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语罢,穆百里拂袖出门。
“那红楼那头的事儿如何处置?”陆国安犹豫,“这夫人一直在外头,也总不是个事。”
“什么时候把人找到了,什么时候再让她回来。这是她该赎的罪,怪得了谁?”他没有半点犹豫,也未曾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早有的情义,已被消磨殆尽,如今剩下的也不过是保她性命,平了昔年的青梅竹马之谊。
他来的时候,她正独自坐在书房里,手中捏着那本史记出神。她想了很多,想起了当初跟简衍的情义,想起了自己的来历,想着那些佛珠。
她思虑了很久,理了理头绪,这才记起自己的初衷。原就想着找回佛珠,然后离开这个阴暗的世界,回到属于自己的光明之境。
总觉得朝堂之争,虽然尔虞我诈,却也是极为简单的,不过是人吃人和你争我夺罢了。可后来掺杂了无极宫,掺杂了荒澜和齐攸王府,包括自身的身世之谜,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天翻地覆。
一双手,从身后轻轻遮住她的眼。温暖的掌心,除了他还有谁?
总有一人,能让你遇见他、想起他之时,唇角牵起,眉目弯弯如月。
她遇见了,心悦至极。
“素兮?”她笑,“温故?或者是奚墨,抑或陆千户”
第696章 终于出手(2)
“喂不熟的白眼狼!”他轻嗤。
她明知是他,却始终不提他的名字,她就知道他会吃醋会不悦。可他生气的样子,她竟也觉得那么喜欢,这大概就是着魔了。
将他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挪下来,她低头浅浅一笑,再回头时却已被人堵住了唇。这不安好心的死太监,攻城略地,不容她喘息,快速将她抱坐在桌案上。
她不得不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免得一不小心这厮突然将她悬空抱起,到时候自己措手不及。
好在他的猴急适可而止,吻过之后便松开了她,浅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先给点暖暖的垫肚子,待会再收拾你,好好的喂饱我家的白眼狼。”
她笑靥如花,却又顿了顿。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还没痊愈,亦或者光线缘故,为何瞧着他的眼睛,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你很累?”她问。
穆百里一笑,“何以见得?”
“你这眼神看上去有些倦怠,似乎有些疲惫。”她笑了笑,“若是觉得累,就好好歇着,不必日日过来。我这心病因你而起,如今你回来了便也无恙。如今身子好些了,寒毒已经被控制住,并无大碍。”
“有你便是家,回家的感觉自然是疲累与松懈。”他捏着她精致的下颚,笑得何其魅惑众生,“看到自己的妻子,总归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睡了她。”
她轻嗤,“你这不正经的死太监。”
音落,他当下抱起了她,惊得她快速用腿夹紧了他的腰,胳膊紧紧抱紧他的脖颈,“你这是作甚?要去哪里?”
“回家。”他唯有两个字。
她一笑,只觉心安。
闭眼,睁眼。他是她最好的安全感,即便走到天涯海角,都可以依赖。这是她第二次来蝶园,第一次是与他拜祭父母,如今他说:回家。
“回家的感觉真好。”她靠在他怀里,被他如同孩提般抱着,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虽暧昧却最是心贴心。
“雪狐就养在地宫里,温故会取雪狐的心血为你入药,若是能就此断了你的病根,你将获得重生。”他说这话的时候,话语间透着几分欣喜。
赵无忧轻笑着,“你就那么怕我死了?”
他无奈轻叹,“你既称我为死太监,那我这太监娶个媳妇当着不易,可得好好的养着,免得来日当了鳏夫,可真当要孤独终老了。”
她掀开他的衣襟,竟在他的胸口“种”了一颗草莓,然后一脸趾高气扬的宣誓主权,“好了,如今你便是我的人,此后我当与你生死同在,谁敢先走谁就是孬种。”
他将她抱进了房间,眉目温柔,眼睛里透着流光,只倒映她一人身影,满满都是她,“那你便好好吃药,好好的治病。愿上苍垂怜,不以业障绝怜悯,换吾妻康健,于愿足矣。”
“那你岂非要日日都来带我回家?”她笑得面颊微红。多日来的面色苍白,终有了些许桃花色,逐渐浮上眼角眉梢。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拂开她面上的散发,“那你可愿,夜夜与我回家?”
羽睫微扬,她毫不犹豫,“一言为定。”
相思难舍,倾心只为君。
这样也好,夜里归家,白日里各自为政,谁都不知道这暗度陈仓的同时,很可能会珠胎暗结。雪狐的心血入药,果真是极好的,也难怪这荒澜会把雪狐当成瑰宝,对付寒毒果真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赵无忧能感觉到身子渐暖,不再如从前那般寒彻入骨。这是她十数年来从未有过的体会,让身子回温的感觉真好。
这头,赵无忧和穆百里没有闲着,而齐攸王府也没有闲着。
齐攸王萧容如今时不时的入宫,随皇帝讨论道法,研习那修仙之道,看上去好像是认真的。可到底心里有什么打算,旁人不知道,赵无忧却是心知肚明。
这萧容八成是要使坏了,如今他身边还有一个胡青,这掩人耳目的功夫还真是不赖。
赵无忧坐在梨树下,凝眉瞧着案上的公文,素兮在旁候着。
“卑职瞧着那胡青的皮面做得甚好,估计都能赶得上温故了。”素兮犹豫了片刻,“至少卑职没瞧出真假,如果这是齐攸王自己做的,那他这本事还真是大了去。”
“郡主早前说过,自我走后,萧容便以旧疾复发为由,齐攸王府闭门谢客,不与任何人往来。”赵无忧眸色微沉,“若真当与我想的差不离,估计那个劫走简衍尸体的要么就是他本人,要么就是他派来的。可是连穆百里都不敌,想来这杀手当真不是寻常人物,搞不好就是那鬼宫弟子。”
温故顿了顿,端着点心的手下意识的捏紧了托盘。
赵无忧抬头便看见了他,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然道一句,“放下吧!”
“你、你在怀疑什么?”温故明知故问。
赵无忧将手中的文件随手丢在案上,眸色微沉,“你说我在怀疑什么?我早前就说过了,你们鬼宫可能有叛徒。而你所谓的二师兄很可能是诈死,此刻不定在哪里伺探,图谋不轨。”
温故敛眸,“消息还没转回,暂时”
“别跟我说暂时。”赵无忧仿佛有些不太高兴,“等你有了答案再来开口,我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好!”温故颔首。
素兮在一旁不语,公子对待温故的态度有些反复,这两人好像是在赌气,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人看着很是无奈,又有些着急。
赵无忧有些坐不住,起身就往外走。
温故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开口。素兮轻叹一声,疾步随行。
这萧容的确不是省油的灯,这些日子一直陪王伴驾,哄得皇帝也很是高兴。
一番棋局下来,这萧容输了半子,只得无奈的轻笑,“皇兄棋艺高超,臣弟自愧不如。瞧瞧,皇兄虽然修仙问道,可这棋艺还是一点都没有生疏,这进退有方,攻守戒备,实在让臣弟心有余而力不足。臣弟还是赢不了,怕是这辈子都赢不了的。”





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364节
第697章 她得落井下石(1)
“你这人就是太容易认输,征战沙场多年,也不见你对他人低过头,到了这棋盘上你却回回都认输。”皇帝笑了笑,毕竟赢了棋,还是心里高兴的。谁都不喜欢输,都向往赢的感觉。
“臣弟老了,又是有陈年旧伤在身,以后怕是上不得战场了。”萧容轻叹,“这兵权呢,也该早早的卸下,交给有识之士,年轻的一辈儿。皇兄的大邺江山,还得靠着下一辈才好。”
皇帝微微一怔,“这还没老呢,怎么就想着退出了呢?”
“臣弟身子不好,皇兄也是知道的。臣弟孑然一身多年,如今膝下无子,早晚也得退出朝堂安享晚年的,早退晚退都没什么区别。”萧容慢条斯理的收拾棋子,“如今我皇室一脉,幸赖皇兄。听说王昭仪肚子里怀着的,是个小皇子,臣弟这厢可就先行恭喜皇兄了。”
听得这个,皇帝当即大笑,“太医说,王昭仪怀着的的确是男胎。朕如今终于要有皇子了,这王昭仪深得朕心。”
“恭喜皇兄。”萧容笑得极好,“如此皇兄便可以安心修仙得道,这大邺江山后继有人。只是皇兄既然知道王昭仪腹中乃是皇子,这担子卸下之前还得好好斟酌,得未雨绸缪才好。倒不是臣弟危言耸听,左不过这江山,始终姓萧,臣弟也是担心呢!”
皇帝眸色微凝,“担心?”
“昔年有陈桥,不得不防。”萧容将棋子收回棋盒,“皇上若是成仙而去,那皇子年幼,又当如何担得起江山重担?臣弟身子不好,彼时怕是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皇帝皱眉不语,陈桥
身居高阁的人,哪个不是生性多疑?哪个不是提心吊胆?都存着那一份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心思,想着不能教人从自己的手里,把这一份已得之物抢走。
虚道长轻叹一声,吩咐了身边的小童一声,“去透个信儿,怎么听的就怎么说。”
小童行了礼。
很快,这消息便传到了赵无忧的耳朵里。
临江楼畔,眸色幽沉。白衣胜雪的少年,眉目微皱,若将这一心都随波逐流,倒也自在。至可惜身在局中,不愿为人棋子,却也勉为下棋之人,该当如何?
“公子?”素兮打发了来人,担虑的望着赵无忧,“这齐攸王开始对付东厂了。”
赵无忧摇头,“错了,齐攸王府和丞相府一直跟东厂不睦,对付东厂是早就有过的心思。只不过现在他要的未必是对付东厂,而是穆百里手中的兵权。”
“此去荒澜,虽说是议和并且已经成功,但也有个无法忽略的事实,那就是穆百里的拥兵自重。东厂手里有了更多的权力,就成了文武百官心中的心病。若是在皇上跟前叨叨两句,那就是皇上的心病。”
轻叹一声,赵无忧缓步走在长堤上,绿柳成荫,夏日里的风吹在脸上是暖暖的,可这心头却还是凉得厉害。萧容毕竟是皇帝的兄弟,他在皇帝心里的分量不轻,这一日两日的言语,皇帝未必会放在心上,可若是长日言说,恐怕皇帝也会动摇。
一旦皇帝对东厂起了杀意,那这件事将再无转圜的余地。
要么东厂权势滔天,到了皇权都不敢撼动的地步,一如昔年的宦官当政。要么穆百里只有死路一条,被皇帝收回权力,最后
赵无忧顿住脚步,负手远眺碧波荡漾,江河东流不停歇,没有硝烟的战争也没有停歇的一日。看似繁华的京城,却处处杀机四伏。
她觉得有些累,干脆坐在了柳树下歇歇脚。
暖阳落在身上,赵无忧轻咳两声。
素兮上前俯身蹲下,“公子不回去吗?”
“有些烦躁,想静一静再回去。”赵无忧揉着眉心,“素兮,你觉得我现在对东厂的表现,有没有太明显?”
素兮想了想,然后摇头,“倒也没什么太明显,谁也不知道公子私下跟千岁爷有过接触,外人看着还是两个不相干的人,或者说是对立的人。”
“那便好!”赵无忧抿唇。
“公子这是何意啊?”素兮不解。
赵无忧道,“看样子我得帮着萧容一把!”
“公子这是要参东厂一本吗?”素兮忙问,“如此岂非落井下石?”
“你可知物极必反的道理?”赵无忧报之一笑,计上心来,“人呢,总是有逆反心理。很多时候你让他往西,他这心里头不甘不愿的总是要往东的。尤其是君王,忠言逆耳为何总会触怒君王呢?那是因为驳了皇帝的颜面。”
“脸皮不好看了,那皇帝的性子也就上来了。咱们这位皇上,就是这样一位喜欢跟人对着干的主。哄人的话说得太多了,听也听倦怠了,所以有时候得下猛药。”
素兮担虑,“万一皇上信了公子的话对东厂起疑,继而对付千岁爷,公子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以为皇上是傻子吗?没听来人说吗?萧容是拿皇子来说事,也就是说,如果皇帝生了皇子,那这事儿皇上才能放在心上。如果皇上没有皇子,你说他哪还有这闲情逸致,来捣鼓朝政误了他的修仙大业?”赵无忧眸色微沉。
“那王昭仪是傅玉颖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今她有证据握在咱们手里,想来不敢与咱们对着干。”素兮想了想,“这傅玉颖也不是省油的灯,王锦绣有了身孕不能侍寝,傅玉颖的机会便多了不少。倒是夏家那位,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蹦跶不了多久。”
赵无忧揉着眉心,“最讨厌这女人的宫斗,没完没了的怨恨,就为了抢一个男人,真是愚不可及。你得空进宫一趟,跟云兮接洽一下。”
素兮颔首,“是!”
徐徐起身,赵无忧松个懒腰。这雪狐的心血还真是极好的,体内的寒毒在逐渐的消失,那种感觉才是重生的感觉,活着的感觉。
回到了尚书府,赵无忧当即写了一道折子。
“送去丞相府。”赵无忧道。
素兮一愣,“不往宫里送吗?”
第698章 她得落井下石(2)
“直奏御前是不错,但得过我爹与内阁这一关。对付东厂这么大的事,得跟他好好商量,不可擅作主张,免得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还落得我的不是。”赵无忧笑靥微凉,“我爹会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他跟齐攸王有过默契的话”
素兮明白了少许,“公子的意思是,齐攸王对付东厂,很可能跟丞相有过交涉?”
“那齐攸王如今的权势,要想独挑大梁对付东厂,还是不够格的。当日我纵皇上册了穆百里千岁之名,然后又恣意东厂的扩张,原是想着欲擒故纵的。没想到后来我倒是喜欢了那个死太监,我爹又信不过我,不愿随了我这欲擒故纵之计,这才让东厂越发壮大。”
“算起来,这穆百里能有今天,还是我在推波助澜的。我这一道折子,就当是与我爹将功折罪,想必他会答应的。毕竟这折子上头,署的是我的名讳,是尚书府的印鉴。”
“左不过拿简衍的死大做文章,非我所愿,不得已而为之。穆百里身为使团之首,未能保护好大邺朝臣的周全,本就是罪加一等。我得挑刺、找茬,得把这秋后算账做得滴水不漏。”
赵无忧苦笑两声,“只有这样,才能帮他一把。”
“公子还真是煞费苦心。”素兮轻叹,“只是皇上那头怕是会对公子起疑,公子的秋后算账,难免有落井下石,与齐攸王府联手之嫌。”
“那便是了。”赵无忧一笑,“送去吧!”
素兮抿唇,“是!”
目送素兮离开,赵无忧站在窗口,瞧着外头那一片郁郁葱葱的梨园,再过些日子这梨树上的果子就该长大了,瓜熟蒂落就是一年中最好的丰收之景。
温故叩门而入,“郡主来了。”
赵无忧顿了顿,缓缓转身走到了案前坐定,“让她进来,正好我也有话要跟她说。”
“如初。”沐瑶含笑进门,身后的霍霍,手中端着一个瓷盅,“我给你炖了燕窝粥。”
霍霍补充一句,“这可是咱家郡主第一次下厨。”
赵无忧轻笑两句,依言打开了瓷盅,勉为其难的吃上两口,“我有话与你说。”言下之意是什么,自然是各自清楚。
“你出去!”沐瑶看了霍霍一眼,小丫头知情识趣的退出房间。
“齐攸王这段时日一直往宫里跑,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痊愈出府的?”赵无忧单刀直入的问。
沐瑶一愣,原本还想着赵无忧要跟自己说什么,如今听得这话,便也只能将自己的心思放一放,细细的去想着,“约莫就是在你们回来之前的几日,小叔突然康复走出了齐攸王府,然后便入宫跟皇上修仙问道。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赵无忧揉着眉心,“没什么,只不过在荒澜的时候,我们遇见了一些对手,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总觉得”
“你怀疑是萧容的人?”沐瑶一怔,“你有证据吗?”
“没有。”赵无忧摇头,“我只是怀疑罢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得你自己留意。你国公府的冤屈能不能洗清,还得看郡主自己的本事。我这厢身子不好,很多事没办法帮你。”
沐瑶颔首,“我明白。”
“你那义兄一直锁在齐攸王府也不是个事,改日抽空我去帮你要回来吧!你嫁到尚书府也有段时日,若是长久下去,旁人还以为你我有多无情。”赵无忧眸色微恙,“我也该好好见一见你这位义兄了,是有多深明大义,才能为你留在齐攸王府。”
沐瑶抿唇,担虑的望着赵无忧,“其实他”
“不管他怎么样,我只做我该做的。”赵无忧轻咳两声,“齐攸王府那头还望郡主多费心,我不好出面,只能劳烦郡主了。”
“那也是我的事。”沐瑶轻叹,“我只想知道,当年我舅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更想知道,为何这么多年,我娘始终不肯告诉我真相。是在害怕什么?不敢说?”
赵无忧也想不通,那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赵无忧倒是有些肯定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在他们回来之前,萧容才出府的,那他的伤呢?
“齐攸王当时真的旧疾复发?”赵无忧问。
“太医都来了,说是这样说的,但具体的我也没见着。”沐瑶回忆,“我每次去的时候,都被拦在房门外头,等着太医出来了才能进去。”
赵无忧凝眉,“哪位太医?”
“我也不太熟悉,好像是什么李太医。”沐瑶道。
“李太医?”赵无忧敛眸,“好了,你先去忙吧,我还得处理这些日子囤积下来的公务,暂时不能陪郡主。等我抽空,还是与你去一趟齐攸王府为好。”
“你要亲自去向萧容讨要我义兄?”沐瑶一怔。
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我记得你说,他好像叫廉明?”
“是!”沐瑶点头。
赵无忧抿唇不语,似乎是在想些什么。见状,沐瑶只能先行离开,赵无忧的确很忙,她也都看在眼里,实不敢过多叨扰。
“郡主,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霍霍不解,“都说小别胜新婚,这姑爷怎么还是这样拒人千里?难得从荒澜回来,这九死一生的,怎么还是这样?人人都说尚书公子玉面郎,温润如玉世罕有。可奴婢瞧着啊,这姑爷才是世上最冰凉的人,看上去笑着,实则没有半点温暖,这眼睛里都没有笑意。”
“如初惯来如此,你又不是第一次才知道,”沐瑶训斥,“他不过是孑然一身惯了,你没看到他如今还在守孝期间吗?三年守孝,岂能随意坏了他的规矩?霍霍,我不许你再说姑爷的不是,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那姑爷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太阳,就是郡主的心肝宝贝,说都说不得,却只让自己受委屈。”霍霍撇撇嘴,“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
“够了。”沐瑶轻叹,“说起来也怨不得他人,这原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如今连累了如初还怎么能心生责怪呢?”
第699章 她得落井下石(3)
霍霍只得作罢,险些便说,若是如此,那姑爷又为何要撩拨郡主。如今倒好,娶也娶了嫁也嫁了,却把各自都陷在了这尴尬的境地。
沐瑶也说不上来,如今到底是怎样的局面。说是夫妻,却又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若说是陌生人,偏生得赵无忧待她极尽温柔。
她想着,如果不是那一夜发生了赵夫人的事,若不是赵无忧戴孝在身,那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否更进一步?可中间隔着孝义,这三年想来都是不可能有所进展了。
“也许过些时日,等如初守孝完毕,事情会有所该观吧!”沐瑶轻叹。
却也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赵无忧的身子那么差,外界早有传言,说着这赵无忧天生不足之症,想必活不过几年了。三年之后,谁知道会是什么光景呢?
瞧着沐瑶离开,温故缓步进门,“郡主的脸色不太好。”
“萧容不死,谁的脸色都不好。”赵无忧抿一口杯中水,“你那头还没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温故道,“此去提兰本来就路途遥远,时隔十多年,什么都没了,想要重新查起来,甚是不易。”




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365节
赵无忧想了想又道,“你那二师兄的易容之术比之你如何?”
“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领悟得有些差距,但是其根本还是一样的。都是同气连枝,所以即便有差距也不是很大。若说这易容之术,想必也不会逊色太多。”温故顿了顿,“你在怀疑什么?”
“我怀疑这摩耶不但没死,而且就在京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赵无忧放下手中杯盏,“那么巧,每次我出行都能被无极宫知道具体细节,那么巧每次都能赶上。赵无极,简衍,这一个个都蛰伏在我身边,若京中无人,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温故颔首,“我也怀疑过,他可能真的没死。如果真的没死,那么这问题就大了,当年的叛徒极有可能就是他。只是我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
“在我的印象里,二师兄是个很聪明的人,有时候我还会心生羡慕,他不管学什么都很快,所以在武功造诣方面只有大师兄能与他匹敌。三个师兄弟之中,我是最小的一个,也是资历最差的一个。”
“二师兄喜欢游历山河,喜欢到处走。但是我们约好,每年都会小聚,是故三兄弟的感情还算比较稳定。我实在想不出来,二师兄有什么理由,非要提兰灭国巫族灭族?”
1...195196197198199...29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