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不试了,我自己做的,一定合适。”凌画摆手。
琉璃将嫁衣妥当地收了起来。
他们二人都已困的睁不开眼睛,很快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凌画这一睡,就睡了足足一日夜。
这一日,天气晴好,到了纳征的日子,礼部一早到了端敬候府协助端敬候府的人从库房里抬出聘礼,前往凌家下聘。
基于上次宴轻亲自猎了对雁送去凌家纳吉,礼部的人看到了他的积极性,这一次提前与他打了招呼,询问他纳征之日是否还要亲自去凌家。
宴轻琢磨着自己也没什么事儿,还是亲自去好了,于是点头同意了。
看着礼部往出一件件地抬聘礼,他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问云落,“她这半个月都在做什么?”
云落摇头,“属下不知。”
宴轻瞪眼,“你都知道什么?他是你的主子,我问你一问三不知,你还有何用?”
云落跟在宴轻身边长了,基本已能摸准了他的脾气,淡定地回答,“如今小侯爷是属下的主子。”
宴轻哼了一声,放过了他。
他想着莫不是半个月前他说让她别没事儿总在外面晃悠,免得遇上些脑子有病的人。难道她真的这么听话,索性真不出家门了?
她不是很忙吗?近来不出府,不忙了?
对,他想起来了,衡川郡的事儿早已捅出来了,二殿下萧枕与户部尚书一起奉命去了衡川郡,该做的想必她提前都暗中做了,那是没什么事儿了。
第一台聘礼抬进凌家,最后一台聘礼还没出端敬候府。
礼部的人直感慨端敬候府不愧是累世将门,底蕴深厚,这一台台的聘礼,怎么看都是实打实的,将抬聘礼的人都压弯了肩膀,壮汉们行走的步子都艰难,可见这聘礼的分量与重量,一点儿都不虚头巴脑。
一位礼部的官员悄悄问管家,“小侯爷这聘礼,是不是也太多了?”
这个阵仗,怕是抬上一天,才能抬完。
管家笑呵呵地说,“小侯爷还嫌弃少呢,若不是凌小姐看过聘礼的单子给消减了一部分,聘礼比这还要多。”
礼部的官员咋舌,“不愧是端敬候府,小侯爷就算做一辈子的纨绔,也不会坐吃山空。”
“那是自然。”管家得意,“咱们端敬候府,可是有底蕴的。”
礼部的人闭了嘴,心想着不知道端敬候府的人得意什么,有小侯爷这个身份,再有这个财富,做什么纨绔?大好的前途它不香吗?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们这些官员汲汲营营,想升一级都举步维艰,若是宴小侯爷入朝,得多容易就能青云直上?偏偏,他不知道咋回事儿,非要浪费了这个出身,让人可惜又想不通。
------题外话------
月底了,亲爱的们月票别留着了,别浪费,么么么
催妆 第七十六章 纳征(一更)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催妆最新章节!
今日端敬候府纳征,百姓们听闻后,一大早都跑到街上围观,眼看着聘礼一台台从端敬候府抬出,第一台进了凌家,最后一台还没出端敬候府,十分壮观,围观的人纷纷咋舌。
唏嘘端敬候府的财富,唏嘘宴小侯爷真是舍得这么大手笔下聘。
一时间,京城因为端敬候府下聘,十分热闹轰动。
凌云深一早就将凌云扬和秦桓叫出来一起等着接礼,他们都没去打扰凌画,知道凌画这半个月来日夜赶工做绣活,不约而同地让她继续睡。
三人都换了崭新的衣裳,规规整整地等在门口。
虽然凌云深一早就看过礼单,但一台台的聘礼抬进门,还是十分震撼,觉得宴轻哪怕是整日里吃喝玩乐不着调,但这等大事儿绝不含糊,给足了七妹面子。
凌云扬偏头对秦桓说,“若是你娶七妹妹,拿不出这么多聘礼吧?”
凌云深闻言不赞同地看了凌云扬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都说,可见这些日子秦桓陪着他读书,积攒的怨气有点儿多,专门往秦桓心口上扎刀。
秦桓却十分坦然,“拿不出,没有端敬候府的底蕴。”
安国公府在老安国公时期,也是有些底蕴的,可惜后代子孙不争气,都给败光了。如今连安国公府的爵位都给败没了。
凌云扬瞅着他,见他面色坦然有点儿失望,“我这么说,你怎么不生气?”
你若是生气,最好一连几日不理我,我也就不用跟着你头悬梁锥刺股片刻都没有喘息的读书了。
秦桓对他一笑,“今儿你不能拉着宴兄喝太多的酒了,晚上可是要读书的,上回纳吉,你就因为喝多了酒,歇了一晚上。今日我得盯着你些。”
凌云扬:“……”
这人真讨厌,他就盼着早点儿科考,他早点儿出府自立,也早点儿搬出凌家。
宴轻与礼部的人一起来到凌家时,东方的太阳正正火红,他看到门口规规整整立着的三人,没瞧见凌画的影子,挑了挑眉,下马见礼。
三人迎着他与礼部的人一起进了会客厅。
一行人乐乐呵呵就座,闲聊许久后,宴轻终是没忍住偏头问凌云扬,“她呢?今儿又不在?”
凌云扬道,“在。”
宴轻挑眉。
在怎么不见人?难道纳征之日有女儿家不必出来的规矩?凌家这么讲究规矩?
凌云扬低声说,“七妹一连半个月赶工绣嫁衣,昨儿早上刚刚完成,如今都睡了一天一宿了,还没醒来。”
宴轻奇怪,“不是还有一个半月大婚吗?她着什么急?”
半个月就将嫁衣绣了出来,怕是不眠不休了。
凌云扬压低声音说,“她说温行之要对她出手了,有他出手,以后怕是凡事都会很棘手,温行之很难对付,已对她下了战书,她又不能不接战,便赶着时间赶紧将嫁衣绣完了,免得后面忙起来,没空绣。”
宴轻皱眉。
凌云扬看了她一眼,“温行之你见过了吧?那家伙据说十分厉害,温老头曾自得地跟人说,温家有他,百年无忧。”
宴轻嗤了一声,“见过了。”
一个讨厌的人。
中午,凌家设宴,招待宴轻与礼部的人。
宴席上,秦桓盯着凌云扬,今儿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喝多了。
凌云扬瞪眼,秦桓搬出凌画,对他压低声音说,“上次义妹质问你将她的人给灌多了,你忘了?”
凌云扬:“……”
他没忘,就是喝酒能躲懒歇一天,所以,他还想喝,更何况,宴轻真是一个好酒友,能让人喝的尽兴。
他咂咂嘴,“七妹如今睡着呢,还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了。”
言外之意,等她醒来,酒早喝完了,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
他话音刚落,琉璃从后院走来,对宴轻笑着说,“小姐醒了,说请小侯爷去后院。”
凌云扬:“……”
他这个妹妹,生来就是专门跟他作对的吧?
他试探地问宴轻,“你喝完酒再去?反正她也刚醒来。”
宴轻已站起了身,“四舅兄与礼部的人喝吧!”
他才不耐烦跟礼部的人逢源。
凌云扬闭了嘴,眼睁睁地看着宴轻跟着琉璃去了后院,心想着,一句话就能将人招走,都不带半点儿犹豫的,还是他七妹妹厉害。
宴轻走了,秦桓又在一旁盯着,凌云扬只能作罢。
琉璃带着宴轻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对宴轻给凌画买心疼,“小姐累的都瘦了,手腕子疼的不行,但还是坚持着将嫁衣给绣完了,我劝小姐喊来两个绣娘,分点儿工,她就不会那么累,但是小姐不听,说她亲手绣的,一针一线都不用别人代手的,才是载满祝福,为了能跟小侯爷白头偕老,小姐真是拼了。”
宴轻“嗯”了一声。
琉璃回头看了宴轻一眼,又说,“我帮着小姐分线,都累的脖子疼腰疼,可想而知,小姐得多累。幸好有青嫂子在,给小姐每日捏肩揉按后背松松筋骨,否则小姐得病倒。”
宴轻又“嗯”了一声。
琉璃深谙适合而止的道理,说了这两句话后,便不再说了。
二人来到玉兰苑,凌画睡眼惺忪地正从里屋走出来,见到宴轻,未语先笑,“四哥是不是又拉着你喝酒了?”
宴轻摇头,“秦桓盯着他不准喝,怕耽误读书,你喊我,我便扔下他过来了。”
他坐下身,蹙眉,“那个姓温的让你这般如临大敌?日夜不休将嫁衣紧赶慢赶绣出来?”
凌画揉着眼睛说,“这些年,我与东宫斗,温家扶持东宫,温启良派人杀了我多次,但是据我所知,温行之一直没出手,没参与温家与东宫之事,在温家,温启良与温行之是割裂的,如今,温行之要出手,我自然不敢大意松散。”
宴轻忽然问,“那日,你与温行之到底说了什么?”
凌画睡意一下子醒了,“就是那日我与你说的那些话,陛下让温启良带他来京,又将他留在京城,他那个人聪明,大约是明白了陛下看温家近年来跳腾的太厉害,将他留在京城为质子的意思,哪怕他不参与东宫的事儿,他温家是东宫的派系,他既然姓温,也躲不了。而我是挡在温家和东宫面前最大的麻烦,所以,他要想自己自由,就要先除去我。”
宴轻不轻不重冷笑一声,“你继续编。”
凌画:“……”
她是编了,但这话也没说错,事实的确也差不多。
“让我猜猜,他那日与你谈条件,是不是事关我?或者,我们的婚事儿?他让你取消婚约?你不敢让我知道?”宴轻眯起眼睛。
凌画垮下脸,扯过他袖子攥住,无奈极了,“宴轻,你就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这般一猜一个准,是怎么猜到的?温行之那奇葩的脑回路,她都觉得匪夷所思,难道聪明人的脑回路都是一样的?因为宴轻很多时候也很奇葩?
“很好猜。”宴轻见凌画不再一味地装蒜,承认了,面色总算好了些,“否则,我想不通,他就算出手,为何要特意告诉你一声,自然是有条件可谈,而且凭着他温家长公子的身份,不避讳地踏进烟云坊,必是大条件,但后来临走时,特意找我去说那一番话,说明,与我有关,你们并没有谈妥,与我有关的只我们婚约这一件事儿,那日你糊弄我,今日还糊弄,你是觉得我人傻好糊弄吗?”
凌画立即否认,“不敢不敢。”
若谁觉得宴轻傻好糊弄,那才是一个大傻子。她就是有那么点儿不想让他知道的小私心和小侥幸罢了,也不想因为温行之,让她的婚事儿中间出什么波折。毕竟,走到这一步,外面的人看着简单到不可思议,毕竟宴轻纳吉纳征都亲自来了,这在以前,他是不可能做的事儿,但对于她来说,这其中的艰难险阻,只有她自己知道。
宴轻给面子是一回事儿,喜欢上她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你的不敢还少吗?”宴轻冷哼,“下不为例。”
凌画连连点头,见他这副神色,便知道他没有因为温行之而悔婚的想法,心里松了一口气,软声笑着说,“那我饿了,你陪我吃饭?”
宴轻已在前面吃过了,但见她一副累的没骨头的样子,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慢慢地点了点头。
催妆 第七十七章 湖心亭(二更)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催妆最新章节!
凌画真累的时候,反而不作妖了,乖乖地坐着吃饭,期间也没让宴轻给她夹菜伺候她这伺候她那。
宴轻期间看了她好几眼,见她真是安静,拿筷子吃饭的动作慢,可见真累,睡醒了也没缓过来,可见琉璃所说没有丝毫夸大的成分。
他问,“我给你夹菜?”
凌画愣了一下,须臾,对他粲然地笑了,“不用,你自己吃吧,你今儿能亲自来,我就很高兴了。”
宴轻闭了嘴。
他隐隐觉得,凌画似乎与以前与他相处有哪里不同了,但到底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毕竟,她对他相处,说话依旧带笑,温声软语,倒也没有什么不同,这种感觉说不清。
二人安静吃完 饭后,凌画似乎补充了能量回血了一般,对宴轻提议,“我带你去湖中心的亭子里赏风景吧,上次你来纳吉,我不在家,不知四哥带你逛了那一处湖心亭没有,夏日里,那处亭子,四周花瓣飘落,湖里的鱼在湖中嬉戏,你若是往湖中投食,鱼儿争相而抢,有的机灵的体力好的鱼还能给你表演鱼跃龙门,挺好玩的,你端敬候府里,应该没有,是我花了大价钱建造的湖心亭。”
宴轻没意见,且有些兴趣,点头,上次凌云扬主要带着他熟悉凌家了? 也路过了湖心亭,说了几句那处亭子,说是凌画找人建造的湖心亭? 只建造那处亭子的花费? 就足够再建造一座府邸了。
二人走出屋子? 宴轻扫了一眼院中的兰花,似乎随意地问,“你喜欢兰花?”
不是喜欢海棠吗?
凌画笑? “我娘喜欢兰花? 我这院子里的兰花,是她生前种的,我喜欢海棠。”
宴轻点头。
这么说? 他在府里给她新修缮的院子里种海棠没算种错。
湖心亭坐落于府中一片碧湖中心? 围绕着亭子? 开辟出了三面环绕的一块细长的土地? 在这细长的土地上? 种满了桂树? 这工程复杂的很,既让湖水淹没不了这四面的细长的土地和树木,又能让树木受湖水的浇灌。
相连湖心亭的长长的吊桥,都是用上等的木质打造而成。
湖心亭很大,说是一个亭子? 但也不仅仅是一个亭子? 里面桌椅茶几? 甚至一应用具? 都是上等的木料,如一个小客厅的模样,竟然还开辟出了一个小书房? 里面罗列着各种书,当然,多数都是画本子,女儿家的事物比较多,显而易见,这座湖心亭,多数时候是凌画的专属。
宴轻细细打量片刻,又问,“怎么种的是桂花?”
为什么这里也不是海棠?
凌画笑着给他解释,“这里种桂树,有很多用途,我最爱赏的花虽然是海棠,但是我最爱吃的是桂花糕,桂花喜阳光,喜湿润,虽然忌积水,但湖心亭的水都做了防水建造,不会积到这单独开辟出的专门种桂树的土地上,且桂花的香味好闻,海棠无香,虽然适合欣赏,但是不适宜休闲看书,桂花香味,在闲时看书时,也能有香味可闻。”
“还没到中秋,你这里的桂花早早开了,也跟栖云山的海棠一样?用了药物?”宴轻坐下身,看着四周的桂树,虽未大面积开花,但也已含苞待放了。
凌画笑,“栖云山的海棠自然是让曾大夫用药浇灌了,才能保持一年四季开花,哪怕是在夏日和冬日里,都能逆季节生长。但这里的桂花,可没有,就是品种上被曾大夫开始种植幼苗时,就改良了而已,所以,不止早开花,花期还长,让我可以从夏吃到深秋,都有桂花糕可吃。”
“你倒是会享受。”宴轻躺在贵妃椅上,身下软软舒适的垫子,让他吃饱喝足后又想昏昏欲睡了。
“要不要喝茶?”凌画看着他懒懒的如一只大猫一样,从躺到椅子上后,便眼皮半睁,一副舒服的想入睡的模样。
宴轻摇头,“不喝。”
凌画坐在他身边,“是怕我累?吃完 饭喝一盏茶,可以解腻。”
宴轻干脆闭上眼睛,给出理由,“不想喝。”
自己心里知道,可不就是因为她好不容易吃饭后养回了几分精气神,不想她再沏那么费功夫的茶给累着吗?
凌画抿着嘴笑,“你哪怕不想喝,也多少喝两口,我是有些累,便不沏茶了,让人泡茶来。”
宴轻这回同意了,“也行。”
凌画喊了人泡茶来,倒了一盏,递给宴轻。
宴轻躺着接过,微微侧头,喝了两口,便将茶盏放下,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耐不住困意,转眼就睡着了。
凌画看着他好笑,想着她家里的椅子,大约是实在太舒服了,不知这一回他没喝酒能睡多久,还会不会心大的睡到半夜再醒来后回府?
凌画自己也歪在一侧的另一张躺椅上,便那么歪着头看着宴轻,看了一会儿后,也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宴轻这一回没睡多久便醒了,睁开眼睛,正看到凌画躺在他身侧另一张躺椅上睡的正香,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缓缓坐起身,脚步很轻地出了湖心亭。
前方宴席已散,礼部的人已出了凌家。
聘礼抬了大半日,还没抬完 ,凌云深送走礼部的人回到二门,便见宴轻从里面走出来,他一笑,“妹婿,你怎么出来了?七妹怎么没送你?”
“她在湖心亭又睡着了。”宴轻想着得累成什么样儿,才会又睡着。
凌云深点头,对他询问,“天色还早,妹婿若是不急着回府,去我的院子里喝一盏茶?我们聊聊你再回去?”
宴轻不太想跟凌云深聊天,但大舅兄相邀,他也不能拒绝,便点点头,同意了。
凌云深笑着带宴轻去了他的院子。
凌云深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凌画先瞧上的宴轻,又千方百计费尽心机地算计着嫁给他,所以,他自然不会做讨人嫌的事儿,将宴轻邀请到自己的院子里后,亲自沏了茶,便与宴轻随便聊起了凌画小时候的事儿。
凌云深口中的凌画与凌云扬口中的凌画不同,凌云扬与宴轻提起凌画时,多提到他小时候帮着凌画怎样躲避家里长辈和凌云深的监管,二人怎么在她娘安排的繁重课业下偷玩偷看画本子等,而凌云深则着重说小时候凌画都学了什么课业,都是怎样学的,学的好与坏等等。
虽然他有时候也觉得大伯母对七妹分外严苛,家里的那些妹妹,唯独她过的最是辛苦,但也正是因此,家里的姐妹里,她会的东西最多,是别人不能及的。
当然,如今比较不出来了。
凌家的女儿在三年前凌家遭难时,有一个远嫁,一个病故,一个嫁人后遇人不淑被害,其余三个那时都在议亲,本来家里想多留二年,没想到,凌家被陷害,这一留,直接害了她们,都没挺住,死在了大牢里。
而远嫁的那个,听闻凌家出事儿后,也没挺住,一病不起,最终撒手。
如今的凌家,就剩下她一个女儿了。
若不是自小因大伯母严苛教导,养成了其坚韧刚硬得性情,也不能在三年前就支撑起凌家重振门楣。
经过凌云深的闲聊,宴轻又多了解了凌画几分。
二人闲聊了两个时辰,直到天晚,凌云深又留宴轻在他的院子里吃了饭,宴轻才出了凌家,回了端敬候府。
而凌画,直睡到天黑才醒,醒来时,宴轻刚走不久。
琉璃一脸佩服,“三公子宴小侯爷去他的院子里闲聊,小侯爷也是厉害,竟然跟三公子待了两个时辰,还在三公子的院子里吃了饭才走,走的时候,也不见一点儿不悦之色。”
凌画讶异,“他跟三哥竟然待了两个时辰?都聊了什么?”
琉璃摇头,“不知都聊了什么,有多久没人跟三公子促膝而谈了?小侯爷忍受得了三公子说教,果然非一般人。”
凌画想了想,笑着说,“三哥不会做让宴轻不高兴的事儿,一定是闲聊的十分有意思的事儿。”
他三哥知道她有多在乎宴轻,怎么可能给她拖后腿?
琉璃想想也是,但还是敬佩地说,“那也厉害,毕竟,三公子的脑回路,不是谁都能跟得上的,两个人对聊,也得在一张纸上。”
凌画笑出声,“那倒是。”
催妆 第七十八章 敲打(一更)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催妆最新章节!
凌画歇了两日,总算缓过了劲儿。
这一日,陛下有召,凌画进了宫。
陛下对她询问,“听说江南漕运出了些乱子,你派人去处理了?处理的如何了?”
凌画为了吸引东宫的视线,的确让江南漕运故意出了些乱子,这乱子自然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但因为后来萧枕真以为江南漕运出了乱子,于是,趁机派了人手去故意捣乱,以至于的确是惹得麻烦些,不过也还可控。
于是,凌画道,“目前尚在可控范围内,陛下放心。”
如今岭山有动静,绿林不安稳,衡川郡千里之堤受了灾情,若是江南漕运再出乱子,那可真是雪上加霜,如今江南漕运能控制住,那还好。
皇帝得了她这句话,便放心了。
于是,皇帝又问,“朕听说纳吉纳征之日,宴轻都亲自去了凌家?”
凌画笑着点头,“是去了。”
“朕听说是他自己主动去的?”皇帝稀奇,“你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让他主动去纳吉纳征?”
凌画想说她什么法子也没用,就是自从圣旨赐婚后,多多在宴轻面前刷了好多存在感,如今起了效用。
不过这话她自然不会说,便笑着说,“当初商议时,我与小侯爷提了提大婚的议程和过程,小侯爷大概是记在了心里,他左右也无事儿,便亲自去了臣家里。”
皇帝感慨? “凌画啊,朕原来还担心你们俩这荒唐的婚事儿怕是不靠谱,如今这么一看啊? 是你捡到宝了。”
试问这满京城? 谁能拿出那么多的聘礼?宴轻纳征之日下聘的聘礼? 从端敬候府往凌家抬整整抬了一日,真真是让人称道,不知有多少人羡慕? 就连那些朝中官员们背地里笑话凌画的? 如今都不笑话了,以后自家嫁女,能及得上宴轻给凌画聘礼的一半? 那都是上等的高媒。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