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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陛下自然是知道的,江南漕运有多大的天坑,陛下若是不知道,就不会不顾朝臣的反对,破格提拔启用凌画了。后梁没有女官,但凌画不为官,却跺跺脚,能让官场震三震,敢与太子作对,搅动风云,而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陛下知道,也只有她手里的银钱,能填这个坑,也只有她,能镇得住江南漕运这一摊子。
“除了江南漕运还有呢?你的钱还花在哪儿?”宴轻问的漫不经心。
凌画眨眨眼睛,不知他是有意问,还是无意问,但她还是要时时刻刻好好回答的,“还有好多地方的,养外祖父留给我的人,有很大一批人,都老了,需要我给他们养老,还有外祖父是个慈善的人,有上百个收容所,养了一批无家可归的孩子,也留给了我来养,还有跟在我身边如今正得用的人,比如云落啊琉璃啊望书啊和风啊细雨啊,都很费钱的,他们衣食住行与我几乎同等,很烧银子的,除了他们,下面的人我都数不过来,每日的花销,也是不计其数的……”
宴轻语调懒散,“还有呢?”
凌画看着他,有点儿猜不准他真实的意思是想问什么,捡能说的说,“还有我与太子作对,每年用在打点收买人以及受伤了用药等等损耗上的银钱,也是不计其数。”
宴轻眯了一下眼睛,“只这些吗?”
凌画看着他,眼眸清澈,“自然还有,各项花费,数都数不过来,很多事情看着很小,不值一提,但耐不住细水长流,每日都在花,长久以来,就是一笔大账了。”
比如,萧枕。
她自然不会说,她最大的花销,除了三年前添给江南漕运外,就是用在萧枕身上的银钱了。
萧枕不受宠,陛下厌恶他人尽皆知,宫廷内,朝堂上,他举步维艰,没人会买二皇子的面子,他除了近身伺候的小太监,没有人会效忠他,十年前,她得他救命之恩,答应帮他夺皇位,那时她还小,做不了什么,她娘的性子,不适合告诉她,只能瞒着她娘,思来想去,便给外祖父去了信,外祖父尊重她小小年纪和想法,答应了下来,暗中动手,让萧枕日子好过些,后来,外祖父去了,她也渐渐长大了,自然将萧枕的所有事情都担了下来。
最开始是衣食住行,后来是他用人收买人,到如今是涵盖了方方面面。
什么时候他登上帝位,什么时候她也就报完恩了。
“怎么没看到有人来花银子赏花?”宴轻似乎就是随口一问,没揪着要详细明白凌画赚这么多钱到底都花在了哪里。
凌画笑,“开放的不是这一片山,外人进不来这里。”
宴轻点头,靠在了一棵树干上,忽然不满地说,“你到底还要在这片山上转多久?我走不动了。”
凌画停住脚步,很是怀疑地回头瞅了一眼,“也没走多久吧?顶多就一里地,才转了小半个山。”
宴轻的体力这么不好的吗?他骑着老虎追鹿群,不是追了八圈吗?大晚上不回府在街上乱晃时,不也是能走好几条街不说累的吗?
宴轻看着她说,“反正我就是走不动了,不想走了。”
凌画好脾气地说,“好,那就不走了,咱们回去?”
宴轻反问,“回去不也得走路?”
凌画:“……”
他什么时候这么不爱走路的吗?
她问,“那歇一会儿?”
宴轻看看左右,“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有什么好歇的?”
凌画默,的确没有坐的地方,除非上树去坐树干上歇着,她以前也有过,但如今……
她看着宴轻身上穿着她给他做的衣裳,若是爬上树的话,没准衣裳就刮破了,总归是自己一针一线缝的,有点儿舍不得,她试探地问,“那我背你回去?”
她貌似背不动他吧?
宴轻果然嗤笑,“你能背得动我?”
凌画看着他虽然瘦,但是个子高,胳膊长腿长,她虽然在女子中不矮,但也差了他一大截,细胳膊细腿,她又沉默了,“不能。”
宴轻看着她,发出灵魂的质问,“所以,你为什么非要拉着我跟你一起走这片山?而且还不带着云落、端阳。若是带着他们两个,也能背我。”
凌画深吸气,“你不觉得咱们两个在海棠花雨下漫步,很浪漫吗?”
宴轻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她,“浪漫是个什么东西?”
凌画:“……”
她扭开脸,忽然不想搭理他。
她的设想本来是与他一起在海棠花雨下谈风谈月谈天说地谈情说爱,你侬我侬,甜言蜜语,可是设想只是设想,现实与设想完全沾不上边,这一路上,这些都没有不说,他问她赚这么多钱做什么,钱都花在哪里了,且还一问再问,问的她差点儿噎住,她不觉得宴轻是没事儿问这个。生怕哪里一个回答不好,就踩了他铺的地雷。
毕竟,萧枕的事儿她真不敢让他知道。
宴轻是一个有原则的纨绔,哪怕他报复太子,要沈怡安的弟弟跟着他一起做纨绔,但也绝对不会参与皇子们争皇位的血雨腥风里去。
她扶持的人是萧枕,这事儿不嫁给他之前,她不敢说,就算嫁给他后,她也打算瞒着他,他乐意做纨绔,只做纨绔就好,她与萧枕的恩,与萧泽的仇,都与他没关系。
“你这是什么表情?”宴轻解读凌画这扭开脸的动作和郁闷的神色。
凌画背过身子,忽然很是气恼地说,“浪漫就是谈情说爱,你不会的话,多看点儿画本子行不行?”
好好的风景,明明可以风花雪月,都被他给破坏了。
宴轻:“……”
他被气笑了,“你觉得我需要谈情说爱?”
凌画转身就走,气冲冲地扔下一句话,“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我不管你了!”
不跟她谈情说爱的人,不配她管。





催妆 第十四章 反省(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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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在宴轻面前很少发脾气。
曾经在端敬候府宴轻养伤期间,她发过一次,收拾起衣裳就走,连饭也不吃了。他以为她真走了,但她后来很快又折了回来,到底是吃了饭才走的。
再就是这一回。
宴轻靠着树干懒洋洋地站着,看着凌画后脑勺似乎都冒着被他快气死了的烟,穿过一株株海棠花的树干,纤细的身影很快就走没了影,他舌尖抵了抵上牙床,笑了一声。
是真走了?还是会回来找他?
宴轻倚靠着树干不动,任凭海棠花瓣落在他身上肩上,真不明白她喜欢海棠什么,海棠这种花木,好看是好看,漂亮也是真漂亮,但怎么看怎么娇气娇嫩,且连个香味也没有,若是种满山的梅花,寒梅傲骨,还可以香飘万里。
凌画自然不会真走,她走出一段路后,回头瞅了一眼,宴轻的身影已看不见,但她依旧能想象得到,他此时怕是一动不动,依旧靠着树干,还保持着懒洋洋的姿势。
她走不走,他都不以为意。
凌画气闷,刷好感都刷了这么久了,他一点儿也不开窍,真是郁闷死个人。
这漫山遍野的海棠花,多好看啊,每一株有每一株的美,每一朵都不一样,他不是喜欢喝海棠醉吗?如今在这漫山遍野的海棠花雨下,就一点儿也生不起儿女情思?
真是块铁石心肠!
她不想立即回去找他,于是,撩起衣摆,自己找了一株看起来很粗很壮实的海棠树,爬了上去,躺在了树干上,闭眼小憩。
宴轻似乎与凌画想到一块儿去了,他靠着树干站了一会儿,也转身要爬上树干,但刚一动作,便想起了自己身上这崭新的衣裳,这沉香缎的衣裳料子也很是娇贵,稍微的刮刮碰碰,变会毁了一身好衣裳。
于是,他干脆将外衣脱了,挂在一旁的树枝上,只穿着里衣上了树干,也闭上了眼睛小憩。
夏风习习,海棠花树遮阴,透着几分凉爽。
宴轻当真睡着了。
凌画闭眼休息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下了树找回来时,便瞧见了在那棵树上已经睡着了的宴轻。
树枝上挂着他脱下来的外衣,完好无损,没有一丝刮破。
凌画的郁闷顷刻间消失殆尽,虽然他不会风花雪月,但是最起码,懂得珍惜她一针一线缝制的辛苦,也不算无可救药。
她也没想吵醒他,便轻手轻脚地上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也决定睡一觉。
她也很快就睡着了。
所以,当一个时辰后,宴轻醒来,便看到了不远处树上睡着的凌画,姑娘衣摆垂落在树干上,一只手臂枕在头下,一只手臂放在额头上,用长长的袖摆盖着脸。
海棠花瓣被风吹过落在她身上头上,哪怕看不到她的脸,也显露出几分人比花娇。
宴轻盯着凌画看了一会儿,随手折了一枝海棠,砸向她。
凌画本就浅眠,被砸醒,伸手抓住了砸来的东西,睁眼一看,是一株开的正好的海棠花枝,她转头,便看到了坐在树干上的宴轻。
他一脸欠揍的神色,“你不是扔下我走了吗?”
凌画不想与他计较,但也不想与他客气,“你是我未婚夫,你说这话要点儿脸行吗?”
宴轻被骂了也不恼,反而扬眉弯唇笑,“我怎么不要脸了?”
凌画坐起身,打算与他好好掰扯掰扯,“你是我的未婚夫,我真扔下你就走不管你像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有点儿数好不好?问这话有意思吗?”
宴轻不以为然,“未婚夫在你眼里很了不起吗?”
凌画很是肯定,“就是了不起。”
若是别人敢这么气她对她,她早就让琉璃提剑杀死千百次了,杀不死,也不让他好过。但未婚夫,就得忍着。
“必须要学会谈情说爱是未婚夫的必要本事?”宴轻反问。
凌画一噎,忽然想起秦桓曾经对她认真劝告,字字箴言地说的那一通话,她记得当时自己还认真听了他的建议,记得最清楚的是那句,“你脾气改改,别欺负宴兄,别让他做他不乐意做的事儿,比如你那些胭脂水粉,衣着首饰,簪花指甲,这类女儿家的事物,别逼着他学,宴兄就会喜欢上你的。”
总结来说,就是他喜欢的事儿你做,他不喜欢的事儿,你别做。
如今她拉着他来漫步海棠花雨下谈情说爱风花雪月,大概可以归类于他不乐意做的事儿,她竟然还对着他发脾气,使性子,甩脸子,扔下他就走,就是在找死吧?
她怎么能找死呢?
她咳嗽一声,立马收回所有脾气秉性,有点儿心虚地说,“不是。”
未婚夫是该有这个必备本事,但她的未婚夫既然不会,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这本事也可以不要。
反正,她也如意地漫步在海棠花雨下了,有没有谈情说爱,也没关系。
宴轻“哦?”了一声,跳下树干,“刚刚你不是还因为这个对我发脾气甩脸子转身就走来着吗?这么快就好了?”
凌画更虚了,“我觉得吧,我都不会谈情说爱,要求你会,真是太不对了,所以,我自我反省了一番。”
“你反省到了树上睡觉?是做梦在反省吗?”宴轻不放过她。
凌画又想转身就走了,但她不能走,她顾左右而言他,“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我都饿了,你饿吗?”
宴轻随手从树枝上拿下自己的衣裳,一边穿一边点头,“嗯,我也饿了。”
凌画拿着树枝高高兴兴往回走,“那走吧!管事说今儿有熊掌,我很爱吃的。”
宴轻跟在她身后,脚步轻松,似乎忘了刚刚的话题,“我也爱吃。”
二人说着话,一起谈论着熊掌,出了这片海棠海。
中午,厨房做的果然是熊掌,做的十分美味。
宴轻吃饱喝足后,问凌画,“下午去哪里玩?”
凌画最想的是与宴轻漫步在海棠花雨下谈情说爱风花雪月,如今被现实打败,她没了最想做的执念,摇头,“不想去哪里玩了。”
宴轻挑眉,“你这栖云山,就没可玩的地方了吗?你不是说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吗?”
他一脸你莫不是在骗我的神色。
凌画想踢他一脚,但这是不可能的,好感度没刷够,不能作死,她认真地说,“是有很多可玩的地方的,都是我以前被我娘管的太死了,没有童年,所以,后来建造栖云山,便特意弄了许多玩的地方。比如,有一处乐园,里面都是好玩的巨大的玩具,是我特意找了巧匠打造的,有旋转的,有高空的,有鬼城,有迷宫等,再比如,还有一处可以滑草的草坡,从高山上滑下来,很刺激,还比如有一处独木桥做的梅花桩,在河里,可以拿着渔网在梅花桩上对着河水捞鱼玩,一边练功一边捞鱼,以前琉璃最喜欢玩……”
宴轻气愤地说,“这么多好玩的,你为什么今天带我去山里瞎走?”
凌画已无力,那是瞎走吗?那是漫步。
她觉得有必要旧事重提,“因为我觉得在海棠花雨下漫步诗情画意有利于培养感情。”
宴轻一脸你是不是笨的神色,“你觉得我们需要培养感情吗?”
“不需要吗?”凌画反问。
宴轻点头,很是直接,“不需要,那玩意儿不能吃不能喝,培养个鬼。”
凌画:“……”
你说的竟然很有道理!
她似乎被说服了,没了话。
“走,你带我去玩那些好玩的东西。”宴轻坐不住了,琢磨着从哪个先,“嗯,就从你说的那个乐园开始吧!”
凌画坐着不动,打哈欠,“让云落陪你去吧。”
宴轻看着她,“别告诉我你睡了一觉又要睡。”
凌画点头,“是啊,我又困了。”
宴轻不相信,“你是不想带我去玩吧?”
凌画很想点头,是啊,那些东西我早就玩腻了,只有海棠花雨下漫步还没跟人尝试过,今儿试试,可惜几乎被气死,以至于,不想跟你玩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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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第十五章 抱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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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深受打击的一方,凌画浑身都透着我没玩的动力。
宴轻瞧着她,见她靠着椅背坐着,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挺像那么回事儿,若不是他清楚地知道她的作息,几乎就被她给骗了。
他戮穿她,“你就是不想带我去那些地方玩是不是?”
这虽然是问话,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凌画抬起眼皮,很认真地建议,“让云落带你去玩吧,云落有武功,有的地方有武功的人会比没有武功的人玩的更好。我真困了。”
宴轻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后,又回身一把拉起凌画,态度强硬,“不行,我不要云落,就要你带我去玩。”
凌画满脸问号,“为什么?”
宴轻拽着她出门,头也不回地给出解释,“今儿早上你拽我跟你一起去海棠树下瞎走时,我虽然不乐意,但也陪着你去了。”
我不乐意干的事儿都陪着你干了,你怎么能这么不厚道不陪着我?
凌画:“……”
所以,她还要感谢他了?
凌画一脸无语,坚决不想承这个情,“你虽然陪着我去了,但是我并没有很开心。”
宴轻脚步顿住,回头看着她,目光有点儿居高临下的危险,“所以,作为报复,你也不想让我开心是吗?”
凌画自然不能点头,否则谁知道有什么火葬场等着她?
于是,她干巴巴地妥协,“没有,好吧,我陪你去玩就是了。”
宴轻满意了,松开她,“在哪里,你带路。”
凌画只能恹恹地带路。
二人离开后,琉璃一言难尽地对云落吐槽,“你说,小姐闹什么别扭使什么性子?她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
若是搁刚遇到宴小侯爷那会儿,她敢这么闹吗?不得人家说什么是什么?眼巴巴地对人好,人家都不见得领情。她可没忘了她大半夜徒步送宴小侯爷回家,把自己的脚都差点儿走废了,那时候可没啥怨言。
云落无语地看着琉璃,“你是谁的人?”
琉璃默。
她是小姐的人,不该向着宴小侯爷。
端阳凑过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怎么还避着我?我不能听吗?”
“你自然能听。”琉璃抓住端阳吐槽,当然她立场已经改变,吐槽的是宴轻,“你家小侯爷是不是被惯坏了?我家小姐处处对他好,他是不是一根木头?”
端阳想了想说,“我家小侯爷没有人惯着。”
老夫人和夫人都去的早,老侯爷和侯爷不惯着小侯爷,太后娘娘是惯着些,但太后娘娘久居深宫,也惯不太多,只能是作为小侯爷的靠山,没人敢欺负小侯爷而已。
琉璃想听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今儿天气多好,风和日丽的,我家小姐拉着你家小侯爷去海棠花雨下漫步,你家小侯爷怎么就没生起一点儿风花雪月的儿女情思?我家小姐从漫步回来后,吃饭都不香了。”
端阳回忆了一下,“也没有不香吧?凌小姐跟小侯爷抢熊掌,看起来抢的很欢乐。”
琉璃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若是搁在往日,别说是熊掌,就是龙掌,我家小姐都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让给你家小侯爷。只有她不高兴的时候,才不想让。”
端阳疑惑,“是这样吗?”
“是啊。”
端阳挠挠头,提醒琉璃,“你注意措辞,可不能说龙掌,陛下是真龙天子,一旦你这话被传出去,是对陛下大不敬,是要被杀头的,以后还是别说了。”
琉璃不怕,“这里是栖云山,就我们三个,谁能传出去?说正事儿。”
端阳琢磨了半天,反问琉璃,“我家小侯爷没有风花雪月的儿女情思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儿吗?”
琉璃:“……”
她竟然没话反驳。
对啊,宴小侯爷没有风花雪月的心肠,多正常的一件事儿,他若是有这个心肠,就不是见了女人就躲个十万八千里的宴小侯爷了。
她有了新话题,“你家小侯爷为什么躲女人?”
“不喜欢呗。”
“你家小侯爷为什么不喜欢女人?难道是从小受过女人的欺负?”琉璃寻根究底。
端阳摇头,“没有啊,天生不喜欢吧!”
他补充,“小侯爷嫌弃女人麻烦。”
琉璃默,“女人怎么麻烦了?”
端阳一一列举,“女人娇气,走路慢,走起路来,身上叮叮当当,乱七八糟的香粉都往脸上扑,脂粉味老远就能闻到,难闻死了,说一句话就脸红,扭扭捏捏往跟前凑,跟条虫子似的随风一吹就倒地不起让人救,动不动就大惊小怪……”
琉璃震惊了,“这些话是谁说的?”
端阳卖主子一万年,“我家小侯爷啊。”
琉璃无语,想想似乎还挺有道理,她一屁股坐回台阶下,“这样说来,我家小姐除了娇气这一点,似乎别的都没有踩你家小侯爷的雷。”
没有扭扭捏捏,没有用乱七八糟的脂粉,小姐不太爱擦粉,迫不得已用时,也薄薄的一层,用的都是上好的花粉,也不会动不动就大惊小怪,更不会风一吹就倒地不起让人救,身上也干净的很,除了朱钗和手镯外,没有环佩叮当,也不带脚环。
端阳点头,“是啊,所以我家小侯爷才能忍受你家小姐啊。”
琉璃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你看,你家小侯爷对我家小姐,能喜欢上吗?”
端阳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点,“我家小侯爷以前从不跟女孩子亲近的,刚刚都拉着凌小姐走了。”
琉璃一拍脑门,“对哦。”
这多大的改变,怎么能被她忽视掉?
她最开始就想跟云落吐槽小姐来着。觉得小姐在小侯爷面前有点儿使性子耍脾气得寸进尺了,凡事要慢慢来嘛,她还没学会走呢,就想跑了,也不怕给人作跑了。
不过,幸好她还算没跑偏,哪怕不乐意,宴小侯爷危险地看着她时,她还是识时务地跟着走了。
云落在一旁说,“你可真够操心的。”
琉璃转向云落,“要打一架吗?”
云落站起身,“端阳跟你打吧!反正你也打不过我,什么时候能打得过我,再跟你打。”
琉璃气的瞪眼,“你去哪里?小姐和小侯爷不需要你去碍眼。”
云落打了个哈欠,“去睡觉。”
他本来不困,但看着主子一个接一个哈欠的打,他被引得困了。
琉璃看向端阳。
端阳弱弱地说,“我也不想跟你打。”
提前不知道,最近才知道,琉璃打起架来就是个疯子,手下不带留情的,心中只有武,鬼才乐意跟她打。
琉璃呲牙,“不行,你跟我打,你不跟我打,我就跑去告诉小侯爷,说你这个人笨死了,兵法不好好学,学了多久了,还没学会两册,真是一无是处,你看小侯爷会不会把你赶出府去。”
端阳怒,“你怎么这么坏?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好姑娘。”
琉璃翻白眼,她是好姑娘?她陪着小姐这三年来做的坏事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虽然都是对太子做的,但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人。
她问,“打不打?”
端阳屈服了,“打、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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