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初恋

若不是知道姜余背后身份，云朵现在只想捂住她的嘴。
太嚣张了！
“嘉月？”李嘉月助理找过来，剑拔弩张的气氛被打破。
李嘉月满是郁气，冷着脸一言不发越过姜余离开。
“你跟她关系不好？”云朵刚说出就想收回。
姜余偏头，眼尾一挑：“我刚刚说得太温柔了？”居然让她还有这种疑问。
小祖宗，你就差没亲自上手。
云朵毕竟是第一次带人，堂姐将她分给姜余，目的与私心很明显。
她如果第一个艺人就有名气，于她而言以后的会好走许多。
姜余在拍定妆照，摄影棚灯光明亮，白色背景板前的她好似雪地上最鲜艳的那一抹亮色。
周围工作人员在小声议论，这陌生新人是谁。
云朵给云惠玉打电话，说了姜余跟李嘉月冲突。
对方没有思索，直接一句：“由她去吧，程总意思是她开心就好。”
就算是作，身后有人替她收拾。
摄影师看着电脑里明眸善睐的少女，很是满意。最开始动作表情僵硬，提醒后很快改过来。
“这个角色人选不错。”导演对制片人说。
“玉姐眼光你知道的，有潜力。”制片人脸上也是笑意。
最开始卖她一个面子塞进来的人，结果出乎意料的不错。
“李嘉月来了吗？”导演话头一转，“定妆照今天全部拍好，后期修完后发给宣传，明天开机仪式都准备好了吧。”
“嗯，都弄好了，嘉月在化妆，马上就来。”
原定女主角出事，开机时间是早就算好，耽误的话又要一个月。
本来时间就紧凑，每一天都是钱，这个时候呈星那边打来电话，艺人李嘉月可以来。
这就是一场及时雨，导演对呈星还有演员本人都十分感激。
男主是另一家公司准备捧的新人，模特出道，是个有几百万粉丝的网红,想转型踏足这个圈子。
男二不知名，女二也新人。
李嘉月这个准一线接这个网剧，就像 是扶贫大使，在其他人眼里散发发着光辉。
连带着她形象都好起来，哪怕她身上八卦并不少。
单独房间内，李嘉月这次带着助理还有她的化妆师。
屋子里只有三个人，气氛凝滞。助理跟化妆师对视，皆怕她突然发脾气。
“嘉月，时间到了，我们先去拍定妆照吧。”助理小声，语气忐忑。
回来她就一言未发，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心情不好，但是并未爆发。
这让她身边工作人员提心吊胆，暴风雨前的宁静。
李嘉月一个眼神，助理往后退了一步。
她起身，打开门往外去，助理苦笑，提步跟上去。
到达拍摄现场，李嘉月一眼就看到站在导演身边的姜余。
红色显眼，她脸上的笑容更加刺眼。
李嘉月指尖掐着手心，疼痛让她清醒。脸色一下由阴转晴，含笑走过去。
“陈导，张制片。”李嘉月打招呼，十分亲和。“很期待能跟你们合作。”
“是我们感谢你才是，你有什么意见或者想法，到时候可以给我们说。”陈导春风拂面，“一起努力把剧做好。”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饰演女二的姜余。”陈导介绍说。
李嘉月明白都已经这个地步，她就算是再生气抓狂都无济于事。不如当作就是她主动，让剧组欠她一个人情。
外人眼里风光无限的明星，就算到达顶峰，不少人命脉仍旧在公司手里。
这些年她也不是白过的，看碟下菜，行事因人而异。
比如姜余——
李嘉月纵使心中诸多不满，现在也要压下情绪。
对方已经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欺辱的处境，更何况姜余这个人，根本就不受控制。
哪怕她明明处于弱势，还是软硬不吃。
姜余站在旁边，一脸乖巧。
李嘉月这人有时候傻得可笑，但是涉及自身利益就很灵光。
反正这种快消甜宠剧，一个月左右就能拍完。
在没有弄清姜余如何跟程氏总裁搭上线，成功一跃豪门，李嘉月都不会跟她正面碰。
李嘉月淡漠朝着姜余点点头，随即转身去拍照。
好似两个人不熟，也没矛盾。
姜余又不是点着火的炮仗，见谁炸谁。
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回酒店， 云朵在楼下等外卖。
姜余刚进电梯，门要关的时候，两个女人冲进来。
影视城周围有不少酒店，星级不少。
这个酒店档次一般，剧组人也不多，全部都在这里住，经济实惠。
“确定吗？确定在这里吗？”短头发圆脸女孩一脸激动，压低声音问。
站在她旁边的人可太熟了，今天飞机上遇到的那个私生粉，长炮还在手上。
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都千里有缘来相会吗？
姜余以为她们住这里，没多想。
“那几个酒店都没人蹲到，我认识这里保安，他给我说看见了。”
“我打听好了，最好的房间在七八楼。”
电梯很快就到，姜余走出去，身后跟着两个尾巴。
这个时候她才像是突然意识到，好像她这一层就是八楼。
姜余刷房卡，回头看了一眼，正好跟鬼鬼祟祟的她们视线相对。
两个私生粉心虚，往后一退到墙后。
没多管，姜余直接走进去。
只是回房间换好睡衣躺在床上，她突然想到了。
那两个人不会是来蹲顾成双的吧？
就连李嘉月那种咖位都单独去了不远处的四星酒店，他五星不过分吧。
但是想想好像也没可能。
他私生粉这么多，都会蹲守在那几个大酒店。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被无处不入的极端粉丝逼出来的。
姜余原本不欲多管闲事。
张怡月打电话过来时，她顺嘴提了一句。
这个曾经追选秀时op过顾的女人义愤填膺，恨不得让姜余现在打开房门，去跟那两私生大战。
姜余只能打电话给酒店前台，举报楼层有不明人士。
很快外面有争吵声，随后安静下来。
云朵给她带来晚餐，姜余打开。
绿得她发慌。
“你是不是暗示我？”姜余眉头紧皱，“我今天看你拎绿色的包就觉得不对。
‘啊？”云朵八卦还没说完，一下子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姜余期待的外卖，打开后里面是沙拉。袋子里还有半根黄瓜，一颗猕猴桃。
米饭荤腥没有，份量还少得可怜。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姜余拿起那根黄瓜，“你们大老板绿了我？”
“......”云朵短暂沉默，沉沉叹口气，“这是你 减肥餐。”
大多数女艺人都逃不过的噩梦。
姜余刚想反驳自己挺瘦的，就见云朵伸手往她腰际一捏。
好家伙，好厚一层，
“我这是坐着。”姜余嘴硬，“站起来就好了。”说着起来转了一圈。
伸手一捏，还是有。
姜余若无其事松手，坐下来啃了一口黄瓜。
“要吃多久？”
“你什么时候瘦下九十。”
姜余脸一下子垮下来，忿忿不平啃着手里的黄瓜。
因为悲愤，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程迹。
程扒皮：？
美人余：呵呵。
晚上终究没熬过，姜余实在是太饿了。
起床换好衣服下楼，庆幸云朵没跟自己同房，要不然都没机会偷溜出去。
外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姜余迅速买好吃的，装在黑色袋子里，打算偷偷摸摸带回去。
十分心虚，晚上安静无人。
从安静地面停车场路过时，低着头一路疾行。
没注意一头撞上眼前男人。
顾成双吃痛，往后退了一步。
抬头看见姜余，口罩下的脸色很不好，嘴唇抿成一条线。
“你——”姜余开口想说话。
“你们是不是有病。”顾成双终于忍不住，“一直跟着我。”
看着眼前这个在飞机上遇到过的女人，顾成双怒火冲天。“你们烦不烦啊？”
灯光昏暗，但还是能看清眼前少女模样。
不施粉黛的脸，一双眼睛诧异看着他，像是充满不解。
跟之前那两个私生粉好像不太一样。
过于平静。
“对不起。”姜余歉意开口，“恕我冒昧问一句。”
“你是？”
顾成双看见她眼睛，清澈透亮。
表情真挚，诚心发问。
好像真的不认识他。
顾成双经纪人姗姗来迟，得知姜余是住在这里的某剧组演员，立马代表顾成双道歉。
她大度挥挥手，径直往酒店方向去。
到了光亮出松了口气，吓死她了。
她刚开始确实没认出那是顾成双，还以为是谁喝醉了大晚上发疯。
后来通过那顶鸭舌帽，突然明白眼前的人是谁。
这好心没好报，她还帮他举报了两个私生呢。
劈头盖脸对她就是一顿骂。
恨恨吃完泡面，毁尸灭迹后姜余上床睡 觉。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天都变了。
她被云朵摇醒的。
“你昨天晚上出去干什么了？”
混沌的困意惊醒，姜余不可思议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买了泡面。”云朵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
“你大半夜跑出去了？”云朵声音拔尖，后来觉得不对，“你偷吃泡面？”
“不是，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云朵将手机递给她。
姜余一看，是微博热搜：#顾成双神秘女友#
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hot，代表着热度。
“你，失恋了？”姜余不确定开口。
云朵欲言又止，点开词条，打开一张图。
姜余懒洋洋瞥一眼看过去，一下子坐直身体。
“卧槽。”
为什么她出现在上面。
同时刻，她的手机也亮起。
姜余偏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着。
程扒皮：呵，我懂了。





再一次初恋 6、第六章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姜余就是那条倒霉的鱼。
今日清晨，顾成双一个十万粉站子发了一条微博，配文两个字：脱粉。
照片九宫格，张张边角有她。
其他人全部打了马赛克，只留下她跟顾成双两人。
最后定格在黑夜里，两个人在停车场对视，光线虽不明亮，但是照到她侧脸。
结合前面几张，不难认出同一个人。
“我还挺好看。”姜余看完图。
照片基本都是以顾成双为焦点，她就是附带入境，后期肯定会被虚化的人物。
好几张死亡角度，她倒是颜值在线,没有出现表情包。
要不然现在就不是讨论神秘女友身份，而是大幅度嫌弃她丑。
“这是重点吗？”云朵窒息。
姜余觉得是。
女朋友身份子虚乌有，她们说什么对她都是攻击无效，全部反弹。
但脸是真的，是本人。
“顾成双那边肯定会澄清。”云朵说，“只是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免不了会被说倒贴，拿这件事给你编造黑料。”
才刚出道的男爱豆，恋情曝光是可以直接让他从一线跌入谷底。顾成双私生粉多，原因之一也有女友粉占比大。
“倒是你——”云朵看着她拿在手上的手机，“不给程总打个电话吗？”
那几张照片，还是很有迷惑性。
时间场景，倒是贴合营销号口中夜半幽会。
姜余觉得很冤。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去给程迹解释。
这种事情一看就是瞎传，傻子才会当真。
只是程迹这短短四个字，值得深思。
他到底是懂了昨天发的控诉，还是懂了什么？
总觉得有一股浓烈讽刺意味，脑海中甚至自动浮现他挑眉冷眼的样子。
姜余眯眼，懒得思考。
起床换好衣服去化妆，上午十一点还有开机仪式呢。
到了片场，姜余觉得周围人目光比起昨日，多了几分八卦。
面对导演开玩笑似的询问，姜余一脸无辜，坚决否认。
对于为什么会凌晨碰面说话，她如实告知，不过看他们表情，应该是没相信。
窦娥就是这样冤死的。
幸好男未婚 女未嫁——
不对，姜余脑子终于反应过来，她现在已经是已婚女士。
姜余一下子明白那个‘呵’的意思，他这是为了自己颜面。
程迹不会以为自己是在挑衅他，故意给他染点绿色。
昨天给他发的绿色大餐，就是提前预告。
如果两个人换个位置，姜余肯定觉得程迹是故意的。
开机仪式沉长，姜余一大早就被吵醒，现在满是疲惫。她拿着香站在一旁，昏昏欲睡时，被人撞了一下。
一个激灵，手上的香掉地上，碎了。
一个女声尖锐扯着嗓子说：“香碎了，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姜余正蹲下身捡碎掉的香，闻言抬头，似笑非笑看着撞自己的罪魁祸首。“确实不吉利，被瞎子撞上来。”
“张雨萱，姜余。”场记走过来，“你们干什么呢？”
“她的香碎了。”张雨萱立马告状。
场记皱眉，看着地上碎成小节的香。
每个剧组对于开机仪式都特别注重，碎香虽然不是大忌，但也不是好兆头。
陈导最信这些。
姜余知道自己被坑了。
张雨萱明显是故意的，故意撞她。
这才刚见面，哪里的罪过她吗？
姜余不解。
“算了，姜余你去拿一根新的。”马上就要开始仪式，场记不欲节外生枝。
姜余点点头，看了张雨萱一眼，转身去找云朵。
张雨萱脸上满是得意。
回头跟站在导演旁的李嘉月隔空视线对上，眼神里充满讨好。
李嘉月全程看在眼里，看着姜余默不作声离开，看起来像是吃了闷亏，勾起一抹微笑。
昨天她特意让助理去打听，剧组里对于姜余来历，只知道是呈星艺人。
这就好办多了。
剧组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李嘉月不用自己动手，只需要一些暗示。
多的是人自告奋勇帮她出头。
姜余重新拿了一支香，回头顺着张雨萱的目光看到李嘉月，心里还有什么明白的。
这被人当枪使的腿毛，故意找她麻烦呢。
她看起来这么好欺负吗？
姜余摸摸下巴，眼波一转，笑着就往那边走去。
张雨萱想不通，姜余为什么会站在她旁边，眉开眼笑跟她讲话。
她是傻的吗？这么明显的针对都没 发现。
张雨萱不免有些嫉妒。走大运签了呈星，除了一张脸，没其他优点。
被这种人挤掉女二角色，真的是不甘心。
导演组拜完，轮到两个主演，随后就是配角。
姜余在工作人员喊的时候就往前走，点燃香后规矩站在位置上没动。
张雨萱点香的时候才发现断了。
很明显的印子，被人为掐断，她愣了一下，大声叫了出来。
姜余听到声音，转头就看见她气势汹汹走过来。
张雨萱走到面前扬起手上的香，正要说话，手却被姜余一把抓住。
“哎呀！香怎么断了。”姜余大声说，将站在前面的导演与制片人全部吸引。
张雨萱正要开口，手腕一痛，香落在地上，碎了。
姜余立马松开，往后退一步。“你这也太不小心了吧。香碎了不吉利呢。”原原本本将刚刚她说的话送回。
“怎么回事？”陈导目光不善看着地上的香。
张雨萱开口就要告状，陈导却很不耐烦对她说。“赶紧去换支香，马上就到你了。”说完直接走到前头去。
姜余已经很努力克制自己脸上的笑，但还是没收住。
迎着张雨萱目光，她莞尔。
“真不巧啊。香怎么就断了呢，怎么就碎了呢。”
“你故意的！”张雨萱察觉被骗。
“是啊。”姜余笑得灿烂，“我故意的。”
张雨萱气结。
回到酒店，终于等到顾成双姗姗来迟的澄清。
很公式化的文字，开头结尾感觉就是公关文里的优秀作文开头，套用到只改了名字。
只有中间一段内容是原创，强烈谴责私生行为，交代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同时表明顾成双依旧是单身状态，目前没有打算，也算是侧面否认女朋友。
话题因为顾成双发微博再次上涨，不过下面的评论已经被粉丝控评占领。前排基本上都是带图解释，齐声抵制私生行为。
那十万粉站子被骂的关闭评论，有人专门发长微博扒她，真人照片都有。
不出意料就是那天坐在姜余身边的女生。
比起想不通为什么倒霉的是自己，姜余更好奇发生她跟顾成双之间发生什么。让一个自己生活都不顾，直追着他的粉丝短时间内脱粉回踩，都不带犹 豫，没有冷却时间。
不过私生粉本就是极端，‘爱’得极端，恨也极端。
“我看见好几条点赞很高的评论。”云朵气愤说，“说你是私生粉。”
顾成双的澄清太有诱导性，通读下来好像姜余也成了拦着他的私生。
不是顾粉或者路人，是明显的营销号下场。云朵第一时间将消息报备给玉姐，同时紧密注意风向。
好在只是小部分，大多数热门前排都是控评言论。
直到——
云朵拿着手机，脸气成河豚。“这是故意的吧？李嘉月肯定是报复你。”
之前拍的校园甜宠剧官微发布了新的花絮，里面是女主寝室四人，配的话题是#什么神仙大学室友#。
姜余作为饰演的所有之一，自然也是出境了。
不过因为跟拍的照片形象不一样，下面的评论全部是小花女主粉丝舔屏，倒是少有人注意到她。
剧组赶在这个时候发布心思昭然若揭，但是无可厚非，资本利益最大化。
但是李嘉月点赞这条跟她毫无关系的微博，那就真的是给姜余添一把火。
“现在取消了，发了一条手滑加可怜的表情。”
“这也太白莲了吧！”
姜余微信也恰好亮起来，是李嘉月。
云朵也看到了，有些惊讶：“你居然还有她微信？”
“生活无聊的时候找乐子。”姜余解锁，回了一个假笑表情过去。
这件事是变了又变。
姜余从神秘女友变成‘私生粉’，最后是半夜拦截当红偶像的圈内n线演员。
这场热搜甚至极有可能是她为了炒作，特意找人拍的照片。
现在很被动。
姜余实在是太没名气，无论是澄清还是沉默，对她来说都是弊大于利。
云惠玉在一开始就考虑到这种会发生这种情况。
她看到的第一时间，想法就是蹭着热度先发，表明身份，用受害者的方式。
但是有关姜余的事，都要先给程总报备。
他坚决否决这个办法，云惠玉也不可能让人去办。
“不做什么的话，这件事对于姜余而言，不仅没有一丝好处，后续也会一直处在不好舆论中心。”
电话那头沉默。
云惠玉见过几次程迹，基本上都是公司年会上。
年轻的男人，一身凛冽气势，那张脸就算是圈内也不多见的好看。
全场冷冰冰着面容，身边只有助理没有女伴，都说他冷情不近人色。
谁知再次见面，他结婚了。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程迹慢悠悠开口。




再一次初恋 7、第七章
清晨天际才刚露出几丝微光。
大巴车上一片安静，大部分人都歪着头赶在开工前继续休息。
姜余看着手机，她微博从未这么热闹过。
不久前注册的微博，此刻不停跳动消息，粉丝增长还有私信，一刷新就有新的。
点开看，大部分都是骂她，都是顺着剧组关注来的。
微博空空如也，粉丝想要发泄愤怒，只能通过私信。
中文博大精深，文化骂人粉圈占了一半。
姜余一排排往下看，好些都不带重样的。
那些直白脏话反而让她没有点开的欲望，将骂得特别有意思的句子记下来，以后有机会活学活用。
“你别理这些人。”云朵见姜余看私信，小声说。“跟她们生气没必要，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