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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双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三天两觉
在郭琮所说的那个版本里,他本人肯定不会是一个全程酱油的角色了,那至少也得是和孙黄二人并肩作战的形象。
在台下以“旭东老仙”和“张保国”身份示人的黄东来和孙亦谐听着郭琮的描述,心里也是不禁吐槽:“妈个鸡,这小子也挺会编造历史的啊,给自己脸上贴金有一套啊,你再说夸张点,就不是我俩救你,而是你救我俩了吧?”
不过想归想,他们也不可能为了这点事就跳出来表露身份并揭穿郭琮。
说到底,年轻人嘛,吹逼而已,适当吹一下也无妨,毕竟跟他们俩相比,郭琮吹得还是比较有良心的了。
长话短说,不消片刻,郭琮就说到了他们从杀手口中问出“雇主是狄不倦”的那段。
“郭琮!你小子可不要血口喷人!”听到这里,站在台边的冯顺风可按捺不住了。
这位漕帮的二当家,从大会开始到现在,那是一句话都没能插上,一是因为说话的人基本上辈分都比他高,二也是由于狄不倦也事先交代过让他和冯顺水不要乱说话。
可这会儿,说话的人是郭琮这种小辈,那冯顺风终于是逮到个机会,厉喝出声。
而郭琮见状,却是不卑不亢,从容应道:“晚辈所言,句句属实,乃是我亲身经历,冯二当家的若是不信,可以找我孙大哥和黄大哥对质啊。”
这小子也不傻,他也知道,搬出“东谐西毒”来压人,可比他自己瞎咋呼管用多了,这一口一个“大哥”叫着,还能顺带让别人高看自己一眼。
“你……”冯顺风欲言又止,停顿了几秒,才恼怒地接道,“孙少侠和黄少侠今日并没有来……”
他这倒也不是瞎说的,因为今天他和弟弟在岸边接待了所有上岛的客人,但凡有点名气他都打了招呼,所以他能确定没有孙黄二人登岛的记录。
“呵呵……其实他们来不来的也无妨。”吕衍这时笑着接道,“那日孙黄二位少侠已来拜会过老夫,将这事的前后跟我说了一遍,所以老夫也可以作证。”他微顿半秒,又看向狄不倦,“当然了……老夫也明白,江湖险恶,那名杀手所言,也未必可信,有可能他是在故意嫁祸狄帮主……不过嘛……”说着,他又是话锋一转,语化阴阳,“若结合侠义门的葛师侄遇害一事再看,那这事儿可就不好说喽。”
他这么一说,兴义门那边也来劲儿了。
那兴义门门主邵德锦当即就高声接道:“吕老门主,若您所言非虚,那邵某也有一言要讲……”
邵德锦倒是没把林元诚给唤出来,而是亲自把林元诚在酒肆遇袭、并被孙亦谐所救的经过讲了一遍,当然,他也提到了林元诚从杀手口中套出“雇主是狄不倦”之事。
待这几位门主各自发完了话,这会场内的气氛可就躁动起来了。
合着,除了盐帮和茶帮之外,这三门三帮中的三门全都有过“被漕帮暗算”的经历,而且遭埋伏的无一例外都是门中的青年才俊,区别只是……葛世死了,而林元诚和郭琮在双谐的帮助下侥幸逃生。
更关键的是,每一波杀手,都在不同的情况下透露过自己的雇主就是狄不倦,这……自然不可能是巧合了。
面对着越发吵闹的人群,听着不断灌入耳中的风言风语,狄不倦脸色铁青,好似整个人都僵了一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此刻,他很为难。
若那些杀手真就是他雇的,他倒不至于这么为难了,可那些杀手并不是他雇的。
退一步讲,若他不知道雇那些杀手的是谁,他也不用那么为难,可他知道。
再退一步讲,若雇那杀手的人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一样不用那么为难,可偏偏就有关系。
我也不卖关子了,此处书中暗表——那个雇杀手的人、即那个让被雇的杀手们都相信了自己的雇主就是狄不倦的人……正是狄不倦的大嫂,即前任漕帮帮主狄不悔的妻子。





盖世双谐 第四十七章 时间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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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大部分内容(包括章节标题ashes of time)均在恶搞影片《东邪西毒》,如有雷同,不是巧合。
…………
弘德二十四年,秋。
今年五黄临太岁,到处都是旱灾。
有旱灾的地方一定有麻烦。
有麻烦,我就有生意。
我叫狄不倦,山东登州府人士,我的职业,就是帮助别人解决麻烦。
…………
“看你的年纪也有四十出头了。
“这四十年多年来,总有些事情,你不愿意再提,有些人,你也不想再见的。
“有的人曾经对不起你,也许你想过……要杀了他。
“但是你不敢,又或者,你觉得不值。
“呐,其实杀人呢……很容易。
“我有个朋友,他的武功非常好,不过最近生活上有点困难,只要你随便给他一点银两的话,他一定可以帮你杀了那个人。
“呵……你尽管考虑一下。”
那天,我刚跟对方说完这段话,周围立刻就冲出了几十个官兵,不由分说就把我暴打了一顿,然后抓进了衙门。
在大牢里,他们问我,我所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就是我自己……
那年我二十岁,虽已打着漕帮的旗号在江湖上行走了好几年,但自己出来讨生活还是第一次,经验确实有些不足……
不过经过了这次“被钓鱼”,我明白了,京城的治安真的不错,跟有没有旱灾没关系,我还是去更偏远一点的地方做生意比较好。
…………
弘德二十五年,春。
使了些银子从牢里出来后,我离开了京城,去了沙漠,开始了另一种生活。
以前我是漕帮少帮主的弟弟,威风八面,在江湖上行走,就是那些老家伙们也得给我几分面子。
而现在,我只是一家小酒肆的无名掌柜,当然,还兼职做些“杀手中介”的买卖。
…………
初六日,惊蛰。
有个人来找我喝酒,他的名字叫胡闻知。
这个人是从东边来的。
你要问为什么,那自然是因为沙漠在西边。
那天,除了酒以外,胡闻知还给我带了一份手信。
晚上喝酒的时候,他对我说:
“不久前我遇上一个人,送给我一坛酒。
“她说叫醉生梦死。
“喝了之后,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过的任何事。
“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酒。
“她说,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了,以后的每一天都将会是个新的开始,那你说多开心?”
当晚,我把胡闻知暴打了一顿,送去了县衙。
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他居然想用这种酒来阴我,呵……黑吃黑是吧?那就不能怪兄弟不仁义了。
…………
每年总有那么几个月,人们好像都不愿去死。
好吧,当我说“几个月”的时候,其实就是“十二个月”的意思。
总之,去年立春后,我一直没有买卖。
听说最近这一带有个人刀很快,我正好也闲来无事,所以我就去找他,想看看是他的刀快还是我的掌快。
“我就不该来这儿。”
“你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
“留只手行吗?”
“不行,要留,就把命留下。”
我本来以为我已经赢了。
谁知,他说完这句之后,立刻大吼了一声“跟这种败类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家一起上啊”,接着他那埋伏在周围的几十个兄弟就冲出来用石灰粉和乱棍突袭了我。
江湖险恶,我还是太年轻了,幸好这伙人只是一般的泼皮无赖,若他们真是江湖人物……我怕是已经栽在这儿了。
当然,他们是不会真的把我打死的,“把命留下”只是无赖放的狠话而已,但我还是被打得半个多月都下不了地。
从那之后我就明白了,这个江湖,光有武功是没有用的,所谓“道义”,也不过是活下来的人才能谈论或编造的东西。
…………
弘德二十五年,夏。
一名剑客来到了我这里,他的名字叫林东。
林东的剑很快,可是人很邋遢,连鞋都不爱穿。
我知道他可以帮我赚很多钱,但是我一直都不喜欢这个人,因为算命的曾跟我说,我“命中犯东,是以而终”。
林东比我大整整十岁,但很多时候他都幼稚得像个愣小子,钱到了他的手里,很快就会花完。
当然,他并不是笨,只是太有原则。
我介绍的买卖,他不想做的,就不做。
我告诉他,我这里是给人找杀手,不是找侠客,他便笑笑,继续在我这里吃白食。
我想赶他走,但他的武功又比我高很多。
回过神来,我发现这臭不要脸的好像是打算吃死我了,于是,某天晚上,我拿出了胡闻知留下的那坛酒,跟他讲起了“醉生梦死”的故事。
可他却说,他不想喝。
因为有很多事,他并不想忘记。
…………
初十日,立秋,晴。
有个女人来找林东。
“那个女人在外面等了你好几天了。”
“赶她也不走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我带着老婆闯荡江湖啊?”
“呵……谁说不行啊,事在人为嘛,我曾经也……”
“你曾经穿过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
“不是……”
“那不就得了?你才二十出头有什么‘曾经’啊?行了吃饭吃饭。”
“哦……”
我不知道林东是单纯的粗鲁,还是已看穿了我的心思。
他没让我讲出的话,确是我的心里话。
我曾经也和林东一样,一心打天下,以为能抛下自己的女人,谁知等我回到家才发觉,她成了我嫂子。
…………
十五日,晴,有风,地官降下,定人间善恶,有血光,忌远行,宜诵经解灾。
今天林东又做了笔赔本的买卖。
他为了给一个穷人家的小姑娘出头,去杀了当地的一个恶霸。
那个恶霸的武功并不差,且身边还有很多同伙,可林东就这么单枪匹马地找上门去了,结果……
“为了一碗儿粉而失去了一根手指,值得吗?”
“不值得,但我吃了两碗儿粉,身上只带了一碗儿粉的钱,没办法,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你要不要脸?”
“那孩子说她父母都被那个恶霸杀了,所以她才一个人在那里卖粉儿,我不能在她那里吃白食。”
“我现在砍死你不算乘人之危吧?”
“唉……本来我应该没事的,但是我的剑没有以前快了;我以前快,是因为我直接,认为对就去做,从来不会想什么代价,但一直跟你混在一起,让我渐渐迷失了自己……我不想跟你一样,因为我知道狄不倦绝对不会为一碗粉去冒险,这是我和你的分别。”
那天我被这吃白食的气得不轻,好在没过几天,他终于决定要离开我这里。
“你打算去哪儿?”
“你老叫我吃白食的,那我就去加入丐帮好了,我以后要当乞丐中的霸主。”
“那是什么?”
“还是乞丐。”
“嗯……那她呢?”
“带她一起去啊,像你说的,事在人为,谁说过不准带老婆闯荡江湖啊,对不对?”
我终于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喜欢林东,因为跟着脸皮这么厚的人永远有饭吃。
看着他们走的时候,我很妒忌,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机会,不知道为什么……却放弃了。
…………
林东走了之后,天一直在下雨。
每次下雨,我就会想起一个人,她曾经很喜欢我。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每次我要离开她远行的时候,天都会下雨,她说是因为她不高兴。
后来,她嫁给了我哥哥。
她成亲那晚,我曾去找过她,我要她跟我走。
但最终,我还是独自离开了漕帮。
…………
永泰初年,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胡闻知应该也被放出来了,但他是不会再来我这里的,以后也不会再见我了。
很多年以后,我偶然听说他早已出海东渡,自此杳无音讯。
这年惊蛰,我整理东西时,发现了一封手信。
当初因为误会了胡闻知,这信我随手一放就找不到了,没想到它现在又出现。
这信是我的嫂子阮氏写给我的,她告诉我,不久前她发现自己已有了身孕,希望我能知道这件事。
算命的曾说我:“夫妻宫太阳化忌,婚姻有实无名”,想不到是真的。
…………
我在门外坐了两天两夜,看着天空不断的变化。
然后我理解了林东——饿肚子的感觉真的不好,而且并不能帮你思考。
那天晚上,我喝了那坛醉生梦死。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我深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居然会对我用泻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也是头回知道,原来加在酒里的泻药过了一年多仍有药效。
要是我当时就想明白,其实她真的很蠢,而且非常乐于在此后的人生中不遗余力地折磨我,我或许就不会回去了。
可我毕竟年轻过,糊涂过……
没过太久,我就离开了这片沙漠,重回了漕帮。
我走那天,黄历上写着:驿马动,迫水入辰,东生风雷。
…………
弘德二十四年,冬,登州。
胡闻知:“我一直以为你们会在一起,为什么不嫁给他?”
阮氏:“他从没说过喜欢我。”
胡闻知:“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来。”
阮氏:“我只希望他说一句话,他都不肯说。他太自信了,以为我一定会嫁给他,谁知道我嫁给了他哥哥。
“我成亲那天,他要我跟他走……我……我没答应。
“为什么要到失去的时候才去争取?既然是这样,我不会让他得到。”
胡闻知:“你觉得这样你就赢了?”
阮氏:“我有没有赢我不知道,但他一定会输。”
那日胡闻知临行前,阮氏给了胡闻知一坛酒,和一封手信。




盖世双谐 第四十八章 还得手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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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不倦和他嫂子阮氏,自也是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的。
想当年,他们也曾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郎才女貌,燕侣莺俦。
狄不倦以为,阮氏早晚都会是自己的人,所以他很笃定;他想趁着年轻时多在外闯一闯,而婚姻大事则可以先放一放。
那时的他自然不懂,女孩子家的心思,和他是不一样的。
狄不倦还以为,有些话其实不用说出来,彼此心里明白就够了……诚然,有的女人是可以接受这点的,但阮氏显然不是这样的女人。
阮氏的出身也不低,是个典型的大小姐,且不算是“知书达礼”那一型的,而是比较“作”的那类。
狄不倦对阮氏的态度,和她平时受到的那种众星捧月的待遇正相反:那种常常被人丢在一边的感觉,会让她觉得,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自己很卑贱。
所以,她一时置气,便让父母将自己许配给了比狄不倦大整整十多岁的狄不悔。
就如她对胡闻知说的:也许她这样做不算是“赢”,但她却一定能让狄不倦“输”。
大婚当日,狄不倦从外头风风火火地赶回了漕帮,却不是为了来喝兄嫂的喜酒,而是为了带阮氏走。
那天狄不倦溜进阮氏闺房的时候,后者的心里那是一千个愿意、一万个开心,她恨不得立刻和狄不倦去到天涯海角,从此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嗨,这词儿你们也熟,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吧。
可是,到最后的最后,还是有个事儿绕不过去——阮氏需要狄不倦跟她说“那句话”。
这,可能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
站在狄不倦的角度上,他觉得:我都已经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抢自己亲哥的新娘了,这种“行动”已然胜过世上所有的“语言”了吧?
可站在阮氏的角度呢?她就觉得:既然你都做了那么多,再说一句话就很难吗?不管你做了什么,只要那句话你不说出来,就是跟我过不去。
所以那天,阮氏一看狄不倦终究不肯放下他“大男人”的架子,渐渐的生气了,她不但拒绝了狄不倦,还出言羞辱了他一番。
狄不倦恼羞成怒之下,强要了阮氏的身子,阮氏也是半推半就,本想着事后对方也许能松口,谁知完事儿后狄不倦就扬长而去,仿佛在宣告“就算我今天带不走你,你也永远是属于我的东西”。
就此,两人因爱成恨。
阮氏最终还是嫁给了狄不悔,而狄不倦离开漕帮远走他乡,干起了杀人中介的买卖。
其实回头再看这整件事儿吧,他俩自己作,也就作了,但关键是,他们还对不起别人。
那个人……自然就是狄不悔。
狄不悔和他弟弟很不一样,他是个很忠厚的人,甚至可以说迟钝。
狄氏兄弟的父母早亡,狄不悔又比弟弟大了十一岁之多,常言道长兄如父,他是真的把弟弟当半个儿子这么拉扯大的。
狄不悔到了二十九岁也未婚娶,除了他自身的性格原因外,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狄不倦——二十出头的时候,他怕娶回来的老婆会对自己年幼的弟弟不好。
后来,阮氏让父母找媒婆去狄家说亲,狄不悔会答应下来,也是因为他觉得狄不倦和阮氏从小玩到大,关系好像还不错,以后成了一家人不会有矛盾。
是的,他就是这么迟钝……他都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早已有了男女之情。
在狄不倦和阮氏做下了那种事后,阮氏且不说,狄不倦肯定是无颜再见哥哥的了。
但出走三年后,他还是回来了,因为他想看看那个孩子,即他的“侄子”狄瑰。
其实,狄瑰究竟是他们兄弟俩哪一个的儿子,就连阮氏也不清楚,不过那并不重要。
就算狄瑰是狄不悔的儿子,狄不倦也一样会当作自己的儿子那样看待,甚至比自己亲生的更加疼惜。
几年后,狄不悔因病去世,他到死都不知道阮氏和狄不倦之间的事……当然了,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由于那时的狄瑰尚还年幼,狄不倦便接过了他哥哥的帮主之位。
然,帮主的职位可以继承,帮主的老婆……可不行啊。
就算狄不倦和阮氏的心里都有那想法,这一步也不好迈。
狄不倦自不必说,他哥对他的恩,他到死都报不完,而且他当年已经对不起过他哥一次了,现在让他娶嫂子……他良心上又怎么过得去?狄不倦就是对不起天下人,也绝不会再对不起自己的兄长,纵然他哥已经死了也一样。
而阮氏呢……她对狄不倦的感情到这时也变得更复杂了,那可说是“爱恨交织”:一方面,她对狄不倦的情确实是从来没断过,可另一方面,她又怨狄不倦那晚死活不肯说出那句话,白白耽误了她最好的年华。
于是,两人就这么拖着,谁都没迈出这步,转眼就拖了十年,愣给阮氏拖出一“贞节牌坊”来(按说守寡十年未必够得上立牌坊的标准,但当地官府为了拍漕帮马屁找着机会就给办了)。
这哪儿是牌坊啊?这就是副枷锁啊,还是戴到死也解不开的那种。
阮氏的心里能不恨吗?本来她就觉得他们俩这档子事儿的责任全在狄不倦,如今这厮的哥哥已经死了那么些年了,他却还是一声声“嫂子”叫着,不敢越雷池半步,这不是在折磨我吗?
那好,你折磨我,我也折磨你,反正孩子也大了,我也闲得慌。
于是,自那时起,阮氏就成天给狄不倦找事。
狄不倦呢,只能忍着……因为他认为这是他欠这个女人的,也是欠他哥哥的,所以他死也要忍。
这回在七雄会召开前的节骨眼儿上,冒充“狄帮主”雇佣杀手的人,无疑就是那阮氏。
她为什么要挑四门三帮里那几位年轻一辈的才俊下手啊?很简单,二十年后你们都是我儿子的直接竞争对手啊,趁如今漕帮势大,你们几位又都来到了这山东地界上,一举除去你们不是挺好?
那事情败露咋办呢?没事,反正她雇人的时候用的是狄不倦的名义、动用的也是漕帮的人脉网络,让狄不倦这孙子兜着呗。
您还别看这阮氏人不聪明,她这番奇葩逻辑下胡搅蛮缠般的操作,还真是搞得狄不倦极其难受。
当狄不倦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杀葛世的那批人都已经动手了;那葛世要是没死,这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可这时人都死了,雷三娘正带着侠义门的人追踪那批杀手呢,狄不倦该咋办?
他要是派漕帮的人去平事儿,很多事他解释不过去啊……要掩盖的东西太多了。
没办法,他赶紧连夜发动手上一切的资源,去找了个能在暗中帮他平了这事儿的第三方高手,也就是三字王。
后来的事,各位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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