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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双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三天两觉
“这里除了你我,就剩一个人了,你说砍谁?”陈师父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
“什嘛?”孙亦谐的小眼睛都给瞪大了,“您这啥意思啊?借刀杀人?”
“杀什么人呐?”陈师父嫌弃地撇了撇嘴,“你还能杀得了赵云龙?我是让你去‘砍他’,懂不懂?”
孙亦谐陷入了迷茫。
“我可能是不太懂。”数秒后,孙亦谐才憋出了这么一句。
“嘿!”陈师父道,“这还不懂?”他只能解释道,“你刚才不是说,睡觉的时候势必会松懈,还说那时被刀砍就死定了吗?那趁现在老赵还没起,你去砍一下试试啊。”
“哈?”孙亦谐道。
“你别慌啊,我让你砍的,有事儿我兜着。”陈师父说着,又一次把手里的菜刀往前递。
而孙亦谐呢,总感觉这有阴谋:“不是我刚才喊那一嗓子,可能已经把赵师父吵醒了吧。”
“不能”陈师父立刻摇头,“他睡觉睡得可死了,打雷都不醒,就你那嗓子才哪儿到哪儿啊。”
“这”孙亦谐还是犹豫,“那万一我真把他砍死了呢?”
“哼那咱一块儿把他埋了呗。”陈师父冷笑道,“多大事儿啊?”
看起来,他是真不觉得孙亦谐能对赵云龙构成任何威胁。
“好!你说的!”孙亦谐这时也是恶向胆边生,他顺手就接过菜刀,转身就出门往隔壁赵师父的房间去了。
瞅他那意思,昨儿个就想砍死这货了眼下正好有个节骨眼儿,陈师父让他动手,那他不干白不干呐。
长话短说,孙亦谐蹑足潜踪,推门进屋,转眼就到了赵云龙榻前。
那赵师父还真如陈师父所说,正呼呼大睡呢。
不过,孙亦谐也不傻,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在装睡啊?因此,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把菜刀藏在身后,将脸凑到赵师父面前,轻轻冲对方的眼皮吹了口气。
如果对方是装睡的,那用上这个方法,其眼皮就会抖动,而真睡的人,是不会对此有什么反应的。
结果,赵云龙的眼皮确是没动。
这下孙亦谐就放心了,当时他就抄起了刀背,冲着对方的胸口抡了下去。
动手的同时他还发自肺腑地轻喝了一声:“逆师!受死吧!”
嘭——
下一秒,孙亦谐只觉眼前一黑。
到他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这便是他今天接触到的课题——如何在松懈中自然而然地躲过危险乃至进行反击。
看到这儿肯定有人要吐槽了,这么特么自在极意功吧?不科学啊。
是的,是不科学,不过我也没有打算多解释什么。
另外,孙亦谐这天的课题还不止如此,当他缓醒过来之后,就被陈师父要求把散落在他房间地上的所有杂物全部“归位”。
孙亦谐起初还不明白这个“归位”的意思,以为就是“收拾”。
结果他收拾好之后就被陈师父念叨了:“什么叫‘归位’啊?归位是指,昨天这些东西都是摆在哪里的,今天你还得把它们摆到一样的位置去,朝向都不能变。”
孙亦谐听到这话就不服了:“我来这儿就一天,我能记得住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昨天分别都放在哪里吗?”
陈师父就反问:“你昨天干了一整天的杂活儿,在打扫房间、做饭、洗衣服的时候,理应是用过我今天所拿出来的所有物件的吧?这就隔了一天你便忘了?你是瞎还是傻啊?少废话!去把那些东西一件一件再拿出来,重新归位,摆不对你就别吃晚饭。”
孙亦谐这可就傻眼了:合着昨天的那堆家务活儿,是考我“记忆”和“眼力”的伏笔?所以说我在这里不管吃喝拉撒睡还是干活儿的时候全都得动脑子?稍微松懈点我就又错了呗?
简而言之吧,经过了几番尝试,孙亦谐这天终究还是没能吃上晚饭,不过他成功把屋子里的各种细节都记熟了。
第三天。
前一晚,孙亦谐基本没怎么睡好,他始终提防着被人从床上踹下去。
然而今天陈师父并没有来。
天亮之后,孙亦谐听到外面有动静,这才顶着黑眼圈走出了房间。
“嗯?什么情况?”当孙哥看到客厅的桌上已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早饭时,他又疑惑了。
“愣着干什么?来吃饭啊。”已然入座的赵师父朝孙亦谐招了招手。
陈师父从厨房端来最后的一道小菜后,也撤掉围裙坐了下来。
孙亦谐将信将疑地入座,战战兢兢地开吃。
整顿早饭的过程中他都在提防着那俩老头儿会不会突然用热粥泼自己或者用扫堂腿扫掉自己屁股下的板凳之类的。
但一直到他紧绷着神经把饭吃完,也没发生什么。
“难道经过前两天的折磨,他们今天终于决定要好好教我了?”孙亦谐正这么想着呢。
“亦谐啊,今天跟前两天可不一样。”赵师父便开口了,“今儿我要好好教你一招。”说话间,他便站起身来,背着双手,走向了门口,“我看你吃得差不多了吧,来,随我到海边来一趟。”
孙亦谐一听,好啊,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去海边那是真要开始练功了啊。
“好!”所以他立刻答应了一声,一个箭步就来到门口,点头哈腰地帮赵师父打开了门,“师父,您请。”
嘭——
门刚开,赵云龙就一个回旋踢,把孙亦谐从门里踢飞了出去。
而门外,就是那陡峭、狭长的石阶
第四天。
因为受了点轻伤,孙亦谐从昨天上午一直躺到了这天的早晨。
看到这儿肯定又有人要问了:这俩老头儿不会是假借着教徒弟的名头故意在整人吧?都被折腾成这样儿了,孙哥还能忍?
但孙亦谐很清楚,这并不是恶意整人,因为他的确能感觉到自己每天都在学到新的东西,且都是那种非常宝贵的、在一般的师门绝对学不到的东西。
比如昨天赵云龙教他的那招,虽然各位在看到时八成会吐槽是“无敌风火轮”,但其实不是那是一种段位很高的、有长线铺垫的“心理战术”。
孙亦谐这个人,或许在很多方面的天资都不咋地,但在“歪门邪道”这方面,他无疑是个天才——举一反三、一闻千悟的天才。
正因如此,他能在这云海二仙的身上强烈地感受到一种非常适合自己去精修的气质。
根据这几天的经历,孙亦谐心中已悟:这赵师父和陈师父,都是“狗逼中的狗逼”,若能得到他们的真传,对自己今后行走江湖助益无穷。
别的不说,就说此前孙黄二人在登州城的客栈里被常友风暗算的那回,若那时的孙亦谐已经在云海二仙这里修炼过,还用得着黄东来“冥土追魂”去救吗?他就根本不会中招了。
第五天。
休整了一天后,清晨的偷袭再次到来。
这回,孙亦谐可是有所准备了睡下前,他弄了一根在黑暗中基本无法看到的细线,将一头绑在自己的小指上,另一头连接着门角。
今儿陈师父一进门,孙亦谐就醒了。
对方刚靠近床榻,孙哥就从床上横撑而起,一招龙狗拳法中的“飞狗在天”突袭而至。
陈海皇被他这么一偷袭,那是惊中有喜啊,他登时便是展臂一架,用一股巨力将对方从空中摁下。
孙亦谐一看自己力量上吃亏,立刻又是变招,在半空中抓住陈师父的手腕,两脚朝前一抻一夹,来了个凌空三角固。
陈海皇见这小子要跟自己玩儿这套,也是来了兴致,便暂收了内力,不以力量碾压的方法破招,而是配合着孙哥进入了地面战。
紧跟着两人就开始了一番寝技的互角。
按说呢,“谐拳道”是孙哥在孙门绝学中练得最勤也最精熟的一门功夫了,比起“龙狗拳法”和“捶门神拳”这些招式,这才是孙哥的看家本领。
然,和陈海皇相比,他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咱们前文也说过,在这个武侠世界里,因为内力的存在,使用这种类似综合格斗的战斗方式的人几乎是不存在的,而且真到了高手较量时,这手段便没什么用了;孙亦谐当初也只是用这套东西欺负了一下少年英雄会前几轮的那些对手,到他遇上宋芷秀这种真正的高手时便根本碰不到对方了。
但是,陈海皇这个人,却将这套战斗方式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一个内力高强的人,如果也用这种方式战斗,那么他便能让许多综合格斗里的招式发生质变;许多原本需要一定时间成型的降伏技可能就成了瞬间成型、乃至可以承接瞬杀的招式。
当然,此刻对付孙亦谐时,陈海皇没用这种招式,他也故意没用内力,只是靠普通的拆招互角,就在短时间内搞定了孙亦谐。
“小子,今儿的应对还不错。”将孙亦谐制伏后,陈海皇才悠然开口道,“不过我要是你,会在怀里揣一把沙子,先迷了对方的眼再动手。”
“哼那你等着。”孙亦谐道,“明天我可能就准备点比沙子更有意思的东西。”
“我明天又不一定来。”陈师父笑道,“反正你就防着吧,等你习惯了‘防贼千日’,你也就成了熟睡时被人用刀砍都死不了的主了。”
“好啊防就防。”孙亦谐嘴上也是不输。
第六天。
凌晨,静谧的屋内,孙亦谐一手怀抱着一个装满小石子儿的布袋,一手轻轻地、慢慢地推开了陈师父的房门。
孙哥虽不会暗器,但凭他那膀子力气,加上内力加成,这一大把石子儿甩出去威力也够对方喝一壶了。
关键在这室内的狭小空间里,这种攻击怕是比霰弹枪的散射还难躲。
孙亦谐对自己的这个计划非常有信心,今天誓要让老陈吃瘪。
一步、一步孙哥非常小心地迈进了门内。
可他才朝前走出两步,黑暗中,一个冰冷的物件,就顶在了他的太阳穴那儿。
“我就知道,今天你要反客为主。”下一秒,门背后就传来了陈海皇的声音。
孙亦谐缓缓转过头:“师父,你用什么东西顶着我脑门儿呢?”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根据他的刻板印象,在这个时代,他是不会受到热兵器威胁的,所以他本能地以为抵住自己太阳穴的只是某种钝头的冷兵器。
“短铳。”但陈师父的回答,简短,却又恐怖。
“短”孙亦谐一边重复着这两个字,一边就斜眼瞥见了那金属和木头所制的枪管在月关的照射下反射出的一抹冷色。
“卧槽?”孙哥看清对方拿的是把枪后,顿时大惊,赶紧往旁边一闪,“师父你可别开玩笑啊!这东西走火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呵”陈师父笑了笑,把枪口缓缓挪开,“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我就知道你认得这玩意儿。”
孙亦谐这时已经快停止思考了:“师父,这短铳你是哪儿弄来的啊?”
“害,那些倭寇、海盗的身上,什么扒不到?”陈师父回道,“难道你以为,这么多年来,漂流到这岛上的就你一个吗?”
他这么一说,孙亦谐才反应过来:“对啊这屋里有不少东西根本不是用荒岛上的原材料就能做出来的,那说明这里不但来过人,还有船来过啊。”
念及此处,孙亦谐又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些别的,他随即又道:“呃师父,那么那些曾经来到过岛上的人”
“放心,我俩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恶鬼,不可能把人全杀了对吧?”陈师父知道孙亦谐在想什么,他很坦然地回道,“杀呢,是杀过一些的,而且都是坏人,你看你这样的好人,我们就没杀对不对?”
“那以前那些好人呢?”孙亦谐又问。
“乘船走了啊。”陈师父回道。
“啊?原来这个岛跟外面是通船的吗?”孙亦谐惊道。
“不通啊。”陈师父回道,“不过有时候会有大船从附近过,那时候我和老赵就可以划岛上的小船靠过去,把漂流到岛上的人送上大船,我们则跟对方交换点物资再划回来。”
“哦”孙亦谐听到这里,倒是让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原本他还在担心自己在这里学成之后是否还能回到中原,现在听到这话,他就安心多了。
“行了,别问长问短了。”陈师父很快就打断了孙亦谐的思绪,“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拿这个出来制你,而没有徒手偷袭吗?”
“您是想告诉我,武功再高,也不如洋枪,只要是能弄死对方的手段,便都是‘武’?”孙亦谐接道。
“嚯居然说对了。”陈师父也有点意外,“行啊小子,悟性很高啊,那我看是时候让老赵教教你‘那个’了。”
第七天。
这天上午,孙亦谐终于是以吃饱喝足且未受伤的状态,“走着”来到了海边。
如陈海皇所说,今天赵师父是真的要开始教孙哥武功了。
而这门武学,也将成为将来孙亦谐纵横江湖、独此一家的成名绝技。





盖世双谐 第四章 门规(上)
三月二十九,富顺。
经过了近一个月的旅程,黄东来终于带着林元诚和泰瑞尔又回到了蜀中黄门。
和此前赶去广州时不同,因为返程的时候没有那么赶,而且他们的人手也没去的时候那么多,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仨稍微绕了点路,避开了苗疆一带。
当然了,所谓“安全起见”,也是相对而言。
有道是人在江湖漂,岂能不挨刀啊?他们这一路过来,那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事情自也没少干,不过因为这段儿里面也没什么大事儿,咱说书的呢,也就讲究个详略得当,给它略过去了。
而这一“略”呢,还有个好处,就是以后我要是突然说出一段儿您没见过的玩意儿比如林元诚和令狐翔第一次上京时,小林在杳梦楼独挑十大高手、得到“混元神剑”名号的那种段落那我就可以说了,是在略过的部分里发生的事,是不是很合理?
言归正传
这次回到黄府后,黄东来和黄老爷之间,各给了彼此好几个“惊喜”。
看到这儿肯定有人要问了,什么叫他妈的“惊喜”啊?
那我说说你听听
对于黄老爷来说,让他“惊”的事情,无疑就是泰瑞尔这位异乡来客了;纵然黄老爷见识广博,但这毕竟是在朙朝,家里来这么位客人,对他来说也是头一遭。
让黄老爷“喜”的事情,则是黄东来完成了广州之行的主要目的,即“与镇云帮谈妥了在绿林道龙头更迭后的新时期的合作协议”。。
而对于黄东来来说呢,他的惊喜就一个——他留在家里的那个“匣子”,打开了。
想来列位看官中也还有人记得,当初兰若寺遇险后,双谐得了那“四盗之遗”,这其中,“诸葛盗”蓝朔离的遗物,便是一个装着他毕生研究成果的机关匣子。
这玩意儿, 自打黄东来前年冬天回家时(上瓦屋山拜师前)就顺道给搁下了, 他自己其实也快把这东西给忘了。
没想到, 今儿个他回来,黄老爷告诉他,这匣子上的机关已经被破解了。
您还别觉得这是我给黄老爷开挂, 其实这事儿您稍微琢磨一下就能明白,那是应该的;黄门本就是武林中的暗器大家, 对机关方面的知识素有涉猎, 再加上黄门在蜀中的人脉, 找些精通周易数术的先生,或是擅长格物的能工巧匠一起来讨论讨论, 怎么可能解不开区区一个机关匣子呢?
事实上,这匣子直到最近才被解开,主要原因就是黄老爷此前一直没有特别认真地去解而已, 他只是把解开这匣子当成是我们现代人玩魔方一样的消遣活动, 想到了就玩玩, 想不起来可能个把月都不碰;假如他一开始就很迫切地想要去破解这匣子, 那可能十天半拉月就搞定了。
无论如何吧,匣子是打开了, 那里面的东西究竟有多大价值呢?
价值还真不小。
这个蓝朔离,能得“诸葛盗”之诨号,显然是有些真能耐的。
他藏在这匣子里的设计图纸, 皆是些独门的“实用发明”,什么烟幕弹、隐袖箭、毒药囊、飞钩锁还有各种各样障眼法及其配套工具的制作和使用方式这么说吧, 怪盗基德要是生在朙代,也就这样儿了。
更关键的是, 这些东西不同于“道术”,使用它们是不需要任何修炼的;只要简单了解一下用法, 哪怕是一个武功很差或者没有武功的人,也能用这些东西办到一些武功高强者未必能办到的事、甚至是威胁到一些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的高手。
因此,在看到这些图纸后,黄老爷也是十分重视。
黄东来回到家后,黄老爷立即就跟他商量,这些该怎么处置,而黄东来则是不假思索地就建议他爹先对这些图纸上的东西进行小规模的样品制造, 等有了实物后就展开实验,在累积了足够的实验数据并做出一定的改良后,就进行量产。
当然了,在走到“量产”这一步之前, 黄东来会先利用自己与朝廷的关系,去有关部门做一些“报备”和“交易”,这样一方面可以防止有人拿这个事儿给他们家扣一顶“私造军火意图谋反”的帽子,另一方面还可以让他们黄门作为“专利方”兼“制造商”,与朝廷的一些机要部门比如锦衣卫达成长期合作关系,今后为锦衣卫提供独门的特殊装备之类的。
这买卖要是成了,那他们这“家道中落”的蜀中黄门,不说重回巅峰,至少也能来个大翻身吧?
黄老爷在听完儿子侃侃而谈的这番规划后,当时就惊啦。
在古时候,这种级别的画饼,给人带来的震撼堪比“隆中对”啊,有那么一刻黄老爷都想管这儿子叫爹了;跟黄东来的格局相比,黄老爷与祖听风合作的那点儿私盐买卖还能算个啥呀?也就勉强让“家道中落”的情况缓一缓而已了。
长话短说,在了却了上述这些事、并在家歇了几日后,黄东来便带着林元诚和泰瑞尔再度出了门,而他们这次的目的地,便是黄东来修道的师门——玄奇宗。
按说呢,黄哥擅自带两个“非道门中人”上山,并不是很妥。
不过他也是没办法,想让老道们帮他安排泰瑞尔今后的出路,就必须把泰瑞尔给带上,而带上了泰瑞尔,他就得带上“翻译”小林。
但其实呢,有两件事,此刻的他并不知道。
其一,老道们并不需要什么翻译,他们是有办法和外国人交流的。
其二,泰瑞尔,严格来说,也算是他们的“同道中人”,只不过他不属于东方道门,而属西方的相关组织。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道缘、或者说命运吧。
四月初一,晌午,黄东来领着林元诚和泰瑞尔进了玄奇宗的山门。
因为有他施法带路,所以三人自是不用去登那“天梯”,便直接到了山顶,站在了玄奇宗的大门前。
林元诚和泰瑞尔都是头回来这道门清修之地,见到这云中仙境,奇山异景,两人皆是啧啧称奇。
但他俩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一个二十多岁、眉清目秀的“小道”便从山门中行出,一眨眼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唷!这不是‘老仙’吗?”渺音子的样貌虽是仙风道骨、仪表不凡,但说起话来可是“贫”得很,他跟黄东来也是丝毫不客气,“现在能耐大了啊,在外闯了大祸不说,还私带外人上山是吧?”
“呃师父,东来给您请安了。”尽管对方开口就是抬杠,但黄东来面对师父,还是先恭恭敬敬作了个揖,才回道,“您有所不知,这两位都是”
“‘自己人’?”渺音子都没等黄哥把话说完,就把那仨字儿接上了,并立即冷笑一声,“呵‘老仙’啊,咱玄奇宗你说了算是不是?你的‘自己人’,就是咱全派的自己人了呗?”
“那我哪儿敢啊”黄东来讪讪一笑,“不过以咱们玄奇宗这济世为怀的门风,以及师父您义薄云天的性格,我估计您是不会介意对这位泰瑞尔兄弟略施援手的吧?”
“嚯给我戴高帽?下暗套?让我想推也推不掉?”渺音子挑眉歪嘴,连发三问,问完又道,“你小子吹牛逼的时候就不在自己脑子里先过一遍的吗?咱们门派是你说的这种门风吗?师父和师兄们有多懒你还不清楚吗?我告诉你,咱们玄奇宗的底线,就是不到雷快要劈脑袋上的时候,不主动管闲事儿。”
渺音子这话说得实已十分露骨,但黄东来脸皮甚厚,仍在软磨硬泡:“不是师父,这人我都已经带上来了”
“嗯黄哥,如果不方便的话,其实我们”这会儿,林元诚却是有点待不住了。
虽然在上山之前,黄东来也跟林泰二人说过一些关于玄奇宗、以及他师父的情况,但在实际领教后,这场面仍是有点太过震撼。
别的不提,就这俩货一见面,一个管对方叫师父,一个管对方叫“老仙”,还三句一下套,两句一抬杠的,啥玩意儿啊?你们这儿到底是学道还是学相声的?
“诶?你小孩子家家的,插什么嘴啊?”没想到,这渺音子还不干了,转头冲着林元诚就道,“哼!来了还想走?”
林元诚这可就慌了啊。
瞅这意思我和泰瑞尔还走不了了呗?这是要干嘛呀?
“别以为我不知道,捅‘十三死肖’那篓子的时候,你俩也有一份儿吧?”渺音子随即又接了一句。
一听这句,林元诚就明白了,看来那赶尸人梁景铄过来告状的时候说得还挺细,至少没把他俩的名字给漏了。
“师父,您这话可不对啊。”而黄东来这时纠正道,“那篓子是咱捅的吗?说白了都怪孙亦谐那个狗逼,胆小如鼠,稍微遇到点情况便如惊弓之龟,一回头就痛击我们这帮队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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