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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这些纷纷议论,王聿都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大少爷,咱们回吧?老太爷老爷夫人都在家等着你呢。”来接人的仆人小声地提醒,而且顺着大少爷的目光看过去,正好能看到谢家少主在忙碌地救人。
王聿收回视线,深吸了口气,决定回去,他能感觉自已的身体也接近了极限了。回去见过祖父爹娘,然后吃上一顿热呼的食物,好好地睡上一觉,醒来再作计较吧。
仿佛为了印证那些人的议论,此时一对父子搀扶着走过。
“爹,这回真是多亏了谢家的九味羌活丸,儿子才能称完九天的会试。”
“爹知道,爹都知道,前几天天气突然转冷,你娘和我都担心极了你在里边会生病。”
那考生似乎认得王聿,经过他身边时,就停住了脚步,“王大公子安。”
“邓兄不必多言,咱们晚些时候再聚,你先回去吧。”
姓邓的考生点了点头,父子二人搀扶着往家走,邓父又说道,“晚点爹让你娘给谢家送点儿鸡蛋过去啊,多亏了他们在会试之前通融,特意调来的那一批药,不然爹也买不上。”
“姜白可惜了,他在最冷的那几天没称下来,先生都说他学问的火候已经够了。”
如此一来,又得多耽误三年。当今圣上是越来越年迈了,三年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谁也不说不准。
况且这三年的花销也不是他们这种普通家庭能负担得起的。总之,因为身体撑不住错过这次会试试,真的是太可惜太可惜了。
而且就他所知,今年京城的考生大多数都准备了九味羌活丸,而外地来的考生则因为没太多亲人在京,张罗得不到位,多数都准备不足。这几天称不住往外抬的,都是外地的考生。
父子俩的话还随着清风不断飘送而来,邓兄能考虑到的,王聿何尝想不到?他又默默站了一会后,才在仆人的搀扶下上了王府的马车。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三十三章鬼神之技
“如何,谢家那边医死人的消息传出来了吗?”房安哲迫不及待地问。
从高掌柜禀告他扔了一个已经没气儿的考生给谢家时,房安哲就等着看谢家的笑话了。然后他命高掌柜一直留意着谢家那边的动静,此时见了高掌柜,自然要追问结果的。
高掌柜真想给自已两耳光,叫你多嘴,叫你多嘴!现在好了,不好交待了吧?想看谢家笑话,自已倒成了个笑话的存在!
房安哲不傻,一看他那磨磨蹭蹭的样子,就大致猜到了情况不妙,如果事情真如他方才所言,他此刻肯定是屁颠屁颠地跑进来邀功了。
他就知道,谢家没那么容易倒霉。
“谢家那边是什么情况?人是医死了还是救活了?”房安哲直接问道,这点现实还是能面对的。
高掌柜硬着头皮说道,“孙大少爷英明,那谢家将人给救活了。听周围的人说,用的是一种什么诡异的医术,对着病人嘴巴吹气,然后双手在病人胸口又摸又按的,这才将人那口气给救了回来。可孙少爷,我们明明确定了那人没气了。这谢家是不是会什么邪术啊?”
房安哲听他说了一大堆都说不明白,也烦了,“没气,没气人谢如沫还能和阎王抢人,也是够厉害的了。”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一个人是死是活都分不清,我看你和李成化也是老糊涂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医术,能将一个断气的人救回来,这太厉害了。一想到这,房安哲的心就堵得厉害,既有对谢家的羡慕嫉妒,又有对他们房家的担忧。自打谢如沫归来谢家后,他们房家在医之领域里就一直处于被辗压的状态,这谢如沫真是和他们房家相克!不,是她总克着他们房家才对!相克还互有输赢,但他们在谢如沫手里总是吃亏,就没讨到过便宜!
以往每三年的科举,会考结束后的贡院真是一场灾难,无数考生经历了九天的折磨之后都感觉身体被掏空。每逢科考之年的贡院大门都是狼藉一片,涕泪齐飞。而今年,由于有三大国医府的支持与牵头,大周京畿一带的杏林世家以及医道名家,纷纷加入救治出贡院考生的活动来。
如此一来,就给了会考的考生全方位的保护。往年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考生出事的,但今年没有出事,最危险的倒是有那么十来个人,但因为谢家在救治江南解元柳士瑛时展现出来的神奇医术,所有医家都志同道合地将最难医治的考生留给谢家来救治。没办法,这要搁以往,大家水平都差不多,他们没办法,别人也是一样,那么严重的患者,死马当活马医呗。但今年不行啊,他们说没办法,但普通老百姓相信谢家有办法啊。他们也只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捏着鼻子认了谢家医术比他们更胜一筹的事,憋屈!
谢家前前后后一共救了八十多人,其中有十来个是病情很严重,其他的医家转手过来的。剩下的六七十人,又有一部分人是见识了谢家强悍的医疗能力之后拒绝了其他的医馆,一心奔着谢家而来的。
其实谢家救治的人之中,近半的人喝的药都是驱寒初身汤。只有那十来个情况严重的,谢家是费力又搭钱。毕竟情况越严重越费钱,这是毋庸置疑的。
皇宫
“谢家这一回真是赚得盆满钵满在民众中刷足了声望,一举奠定了杏林魁首之位啊。”武成帝看着京城的奏报,心想,谢家在谢如沫这个继承人归来后真的和之前变化很大,之前呢是半死不活的,现在变得锐意进取多了。
“那也是皇上您的恩典,救助出贡院的考生谁还想不到呢,您一声令下,还有他们什么事啊。谢家这样的做法,往大的说,就是示恩!”
他当然不可能像魏尽忠说的那样,一声令下,将这事也包揽了。他掌管着这些考生的官命,这就够了,事事巨细,固然皇恩浩荡,别人还当他这皇帝得捧着这些考生了。
至于他说的谢家的做法是示恩,武成帝罢罢手,“没那么严重。”如果谢家是示恩,那么白家和房家以及众世家医家又是什么?法不责众,他心中那点小小不悦,也只能罢了。
“皇上大度,就不知道谢家识不识趣了。”
谢如沫尚不知道武成帝身边的大总管魏尽忠对她的揣度,因为谢家用心肺复苏术救活了江南解元柳士瑛,被传谢家有神术能从阎王手里抢人,谢如沫听后真是哭笑不得。而她没想到这事最后甚至还惊动了皇上并宣她次日入宫问询。
进宫后她只能解释心肺复苏只是一种对于心脏聚停呼吸聚停的病人的抢救手段,为挽救心跳、呼吸骤停的伤病员争取一线生机,以便之后可以施针用药。
其实在后世心肺复苏还分为两种,由非医务人员在发病现场进行的徒手抢救的称为初级生命支持,由医院内由医务人员进行的心肺复苏高级生命支持。他们这样的,只能称为初级或者基础生命支持。
并且心肺复苏的施术有黄金时间,因为心跳、呼吸骤停发生的瞬间是最危险和最关键的时刻,时间就是生命,抢救能否成功就取决于初级生命支持和高级生命支持开始的时间。抢救开始时间越早,抢救成功率越高。
而且据有关资料统计,在伤病员心跳、呼吸骤停后四分钟内开始进行现场心肺复苏,六分钟内到达医院继续抢救的,抢救成功率可达百分之五十以上。同样如现场心肺复苏在心跳、呼吸骤停后四分钟内开始,但十分钟以后才送到医院进行高级生命支持,此时抢救成功率仅为百分之一。如现场心肺复苏六到八分钟左右才开始,不管何时将病人送到医院,抢救成功率几乎为零。以上数字充分说明现场心肺复苏与医院内进行的心肺复苏具有同样的重要性。
这些内容,谢如沫略作删减,并且将其中有些词进行替换,给太后娘娘和帝后作了解释。
“眼见为凭耳听为虚,说得再多,也不如现场给我们演示一下来得好。”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三十四章皇家无情
突然,皇后娘娘说话了。
谢如沫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演示,这救人的手法还能演示吗?而且她还留意到一点,武成帝和太后娘娘竟然也没反对,这是商量好了的吧?
武成帝自然是为了维持自已的威仪,太后不想沾血,只有皇后娘娘傻傻地出头,不过这种时候不出头怕也不行吧?
就在这时,四个小太监抬进来一个人。
谢如沫心一冷。
“谢少主,这宫女想不开,刚上吊,咱们的人将她救下来时,摸到她没气了,你快用你刚才所说的心肺复苏术试一试。”
谢如沫一看伤者,差点没气死,这明明是被勒死的,还说是上吊死亡!
上吊和勒死的面部表情和尸体的形态一眼就能看出来,上吊的人两臂自然下垂。而勒死的人,必有挣扎的迹象手臂绝对不是下垂的,而且脖子上会有多道轻重不一的痕迹。
看她的脖子,上面全是是勒痕,如果是上吊死亡,她的脖子上只会有半圈勒痕。上吊死亡的人由于血液大量受阻勒痕有较重较重的青紫色并且全身有缺氧后的青紫色。她没有,她脖子的勒痕很乱,显然是有挣扎的痕迹,并且这些勒痕也呈青紫色,说明勒她的人出手很重。
这么粗糙的手法,也拿来骗人,是欺她无知?
救人要紧,谢如沫按下心中的愤怒,手一摸,发现确实是已经没了呼吸,心跳也骤停,但体温尚在,还可以抢救,便开始实施心肺复苏术。
一共做了近二十组,那名宫女干咳了一下,谢如沫一摸,她果然有了呼吸。
终于将人救了过来,谢如沫忍不住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顺着气。
“真的救活过来了。”
太后与皇后对视一眼,而武成帝则若有所思。
啪啪!武成帝回过神来,忍不住拍了拍手掌以示精彩。
“谢少主这手心肺复苏术真是神乎奇技,稍晚,我让太医署王署长挑几个人送到谢家好好学一学这门技术,还望你谢家不要藏私。”
“谨遵圣命。”
这个谢如沫倒无所谓,她本来就想推广这心肺复苏术的,不然她也不会事先在谢家医馆里抽调了优秀的年轻大夫来学习,然后再让他们到礞石医学院去给学生普及。武成帝敲打她不要藏私,真的是太小瞧人了。
那宫女一有了反应,皇后一个眼神,立即就有小太监上来,默默地将刚才的小宫女移了出去。
谢如沫眼尖地注意到宫女的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无能为力,她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叹气。
从皇宫归来,见到过皇家最尊贵的三位的冷酷无情之后,谢如沫内心产生了更严重的危机感。 恐怕在武成帝等人的眼中,他们的命比之那宫女也高贵重要不到哪去,如今唯有增强自已的实力,别被人当成个软柿子才行。于是她又投入了新一轮的忙碌中去了。
皇宫,通往慈宁宫的回廊道上,两波人一进一出,迎面对上,狭路相逢。
栾徽音走在去往慈宁宫的方向,眼神落在渐渐走近的郑明珠身上,自已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从楼观台回来,她就想着要堵郑明珠了。郑明珠的行踪不难猜,这不,栾徽音掐着点儿进宫,在路上就堵住她了。
近了近了,栾徽音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郑明珠下颌微抬,叫了一声表姐。
栾徽音没说话,上前就是两巴掌,啪啪!
所有人都没料到她一见面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
郑明珠反应过来后自然不甘示弱,上前就想打回去。
栾徽音又不傻,一经得手,当然是立即退到了安全地带,此时她带来的人正拦着郑明珠。她这次是有备而来,带的人都孔武有力的嬷嬷,郑明珠一个弱质姑娘哪可能冲破重重防线呢。
“栾徽音,你疯了,你凭什么打我?”
栾徽音打了人,心情正好,此时好整以暇地道,“我为什么打你,原因你自已清楚!”
“我清楚?有什么清楚的,鬼才知道你发什么疯,你不给我个交待,咱们就是闹到皇舅舅或者太后娘娘跟前我也决不罢休。”
“你以为我会怕你闹?到了他们跟前,也是你没理。”
栾徽音一脸的轻松样让郑明珠不由得自我怀疑自已是不是哪里确实得罪了她?但她一想,自已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打啊,“我怎么没理了?我走在皇宫里无缘无故被打,你还一脸我欠打的样子,凭什么?”
“我告诉你,我凭什么,你让人在楼观台通往京城的西北捷径上埋伏我们,你真是好狠的心,你是想让我和我娘都死在狼子啸的深渊下啊。”
“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安排人埋伏算计你们了?”
“你还在装傻,那人都亲口承认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家临死之前供出了你是主谋,你还狡辩?”
“我没有!这事我没做过,我们又没深仇大恨,我为什么要加害于你和你娘?”
“哼,谁知道呢,你做没做过可不是你上下嘴唇一磕就能否认的。”
“证据呢?”
“你放心,天网恢恢,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到时再请皇舅舅评评理,该你的惩罚逃不掉的。”
“你要是冤枉了我,怎么办?”
“冤枉你?怎么可能!你最好祈祷别让我们找到证据!我们走!”
看着栾徽音的背影,郑明珠咬着牙跺着脚走了,她要回去找她娘!看看究竟是哪个家伙敢栽赃嫁祸于她!
走远了,栾徽音身边的丫环小声说道,“郡主,看明珠郡主的样子,似乎不像是说谎啊。”
栾徽音早就收起了方才那副刁蛮任性的模样,她当然知道这事或许不一定是郑明珠干的,可这事她就栽她头上了,怎么地吧?这时机太难得了,这两巴掌现在不打,以后就得另找机会,也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了。
但她嘴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啊,还是太年轻了。你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你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吗?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脸上无辜的人,心就越黑。”
“是这样吗?”小丫环一脸迷惑,然后看到众人都一副你错郡主对的模样,也转变了想法,或许郡主说得对,她还是太年轻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三十五章开张前夕
京城孟家,书房
“冠中他太冲动了!”孟广仁恨得直拍桌。
孟家大房随着孟广仁为官后,早年就进京了。二房孟广义读书有点差,在孟广仁的谋划下,追随着他的同窗,十来年了,近年来谋了个知县的缺。徒留孟家三房,也就是孟广平这一支在汝阴,一来是留守祖业照看祭田,二来也算是在外与大房二房守望相助吧。
他们却没想到,地头蛇一样的孟家,在自已的地盘汝阴会栽了那么大一个跟斗。
谢如沫进京后就大放光芒,这些日子孟家一直挟着尾巴低调做人,不敢掠其锋芒。但孟家与谢如沫的仇怨,他们都没忘。
虽然一开始是他们未娶不成后算计谢如沫的,双方关系一步步越来越恶劣,以致后来成了死仇,但汝阴孟家孟广平一支因她而家破人亡是不争的事实。甚至,最后为了保住孟家大房二房不受其牵连,将其驱逐出孟家族谱。
孟广平被迫疯了之后,他们也没敢和谢如沫多作计较。他们近半年来,避其锋芒。但不代表他们忘记了,他们只是在等待时机。
孟冠中出事,孟家知道的不算早也不算晚。恰巧孟广义回京跑官,就听闻了这个噩耗。
孟广义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孟家三房,算是废了。孟广平自已弃车保帅,已经疯了,如今还被关在牢里,能活多久就是个未知数,想来也不会太久的。而他的两个儿子,孟冠霖就算了,一个惹祸精,扔在汝阴祖宅也算是对他的一个惩罚。而孟冠中则可惜了,书读得不错,后受其父的连累,绝了科举之路。
“他估计也是看机会难得。”孟广义自然而然地替侄子说话,“谢如沫在楼观台,估计他是看到了什么机会,忍不住出手了吧。”
如今他们只能这么猜测了,其实他们的猜测离事实所去不远,能说不愧是一家人吗?
“他要是再忍忍就好了,国公爷要出手了,他这是白白丢了一条性命啊!”这是孟广仁最痛心疾首的地方,就差那么一点时间了,忍一忍而已。一定是谢如沫出现在楼观台,撩得他忍不住出手,一定是这样!
“国公爷要出手了?”孟广义忍不住道,“好,好,正好挫一挫谢家的气焰。”
孟广仁透露了一些能说的信息。
“大哥,可是经过这次会考,谢家如今在考生文人之中的威望很高啊,会不会于国公爷的计划有碍?”
“不必管这个,都是些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谁还不是从三甲走上仕途的?这些书生意气,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可惜无法将谢家一举按倒在地。”
“急什么,饭得一口一口来吃。国公爷既然打算出手,自然是后招迭起。不将谢家抽筋扒皮,难消我心头之恨!”
王家
在谢如沫为青囊医院开张前的事宜忙忙碌碌之时,王聿从贡院出来后直接睡了六个时辰,起来后进了书房,将自已几日的考卷都默写了出来,交给王直之后,又倒下睡了过去。
“这孩子——”如此嗜睡的状态可把王夫人急得。
“你别吵他了,你不知道会试九天的累——”王大人得了王聿默写出来的卷子,心早就不在这了,但他也不愿意妻子因为小事再去吵醒儿子。
“我只是想让他吃点东西再睡.”王夫人有些悻悻然地说。
等王聿再醒过来的时候,刚梳洗罢,就有仆人来传话让他去一趟他爹的书房。
王聿默默地想,该是有结果出来了。
他一去,果然不出所料。
“为父将你的策论递给了国公爷,国公爷说了,你这次破题的角度不错,新颖,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内容也言之有物,如果你经义这几门没有大失水准的话,此次会试名次靠前那是毋庸置疑的。”王直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但是殿试才是关键,这时候也不能松懈知道吗?”王直又忍不住说。其实他对王聿这个儿子是满意的,其实他就像中国的大多数封建长辈一样,小辈一取得一些成就,就忍不住出言压一压,就怕他们翘尾巴。
“能得到国公爷的肯定,儿子自然是高兴的,但最终的成绩未出,殿试未过,儿子不敢骄傲。”
王聿也是镇定自若之中难掩喜色,但他足够冷静。他这些年能成为家中的智囊,参与决断王家的事物开始,心性日益坚定,特别是在心中确定了自已要走的路之后,已经极少在意别人的褒贬了。但陆国公不同,身为两朝元老,在文坛中在政坛上,都并非浪得虚名,这样的人的肯定还是让人很开心的。如果他连陆国公的褒奖都看不上,未免过于狂妄自大。
但他不会自大地以为殿试的前三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不过他会尽全力去争取。
他有这个能力不是吗?他生在王家这样的家族里,本就比一般的考生更具优势,他脑子也不差,前些年因病搁置了,现在上天恩赐,机会又重新回到他手上,他自然不会放弃的。
而且他也有自已的考量,正如他的母亲如今在暗暗相看姑娘盘算他的亲事一般,他也有自已的想法。这个想法呢,是在他察觉武成帝有意给谢如沫赐婚开始的。
王家一直是宇文家,特别是武成帝的忠实拥趸,武成帝要给谢如沫指婚,并没有指明对象,他一样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在想什么?”儿子的失神,王直看在眼里,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王直想了想,将自已内心的想法透露了一些给他爹知道,因为他知道他娘正在想看的人选中,必没有谢如沫。双亲中,他总得争取到一方的支持吧?
可他爹回头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我不否认你的眼光,谢如沫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宗妇人选。但你别忘了,王家这一代,你为长。而谢大国手是打算招赘的,谢如沫不出嫁,你怎么办?”
“爹,咱们家不能像皇上所说的一样,如果我和她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孩子,可以出寄一位继承谢家啊。”
王直一副免谈的模样,“谢如沫的心在谢家,即使成了婚也一样的。”
“爹,一个媳妇娶得好不好,影响的可是三代人。”
“我说了,我承认她会是一个很出色的宗妇。但是呢,王家的宗妇可以不那么出色,但必须一心替王家着想。”
“人心都是肉长的,等她真成了王家的媳妇,难道还会不为王家着想吗?”
“一心二用吗?王家的担子不轻,谢家的担子也很重,你确定你和她能同时挑起这两副担子?”说到这里,王直有些焦躁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儿子想娶谢如沫并不是一时兴起,他担心他用情太深或者在这事上钻进了牛角尖里。儿子有大好的前途,他实在不想他多花心思与精力在筹谋此事之上。况且他身在朝堂,武成帝对谢家模糊不清的态度让他觉得危险。
王聿还想说什么,王直打断他,“况且现在也不是想这事的时候,你且专心准备殿试的事吧,这事关你的前程,如果你前程都没有,拿什么来和谢家谈亲事?”
王直心里不同意这门亲事,但并不妨碍他用谢如沫来刺激王聿更上进。
“是,儿子知道了。”王聿也觉得他爹说得有道理,他纵然能言善辩,也有那个自信能辩赢他爹,但这不是他爹真心的认可。而且说多了,他怕会引起他爹对谢如沫的反感,那就适得其反了。
谢如沫不知道孟家的算计,也不知道王聿有未娶她之意,并向王直表明心迹却被否了。她此刻正忙着次日青囊医院开张的最后筹备事宜。等她做完最后一道检查的时候,被催着早睡,以免次日起来没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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