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浑道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误道者
此刻又有人忽然开口道:“此人之道法,极可能是后发制人,拖延越久,法力越盛,虽然此人方才一刻之后方才动手,可料敌从宽,当取其半数,半刻之内胜不得此人,怕就是难赢了,再谨慎些,初见之时便当拿下。”
又一人接口道:“如此说来,莫道友之道法倒是能够克压此人了?对了,莫道友还不归来么?”
“莫道友假身俱是在放在了元夏的秘府之中了,他需再现身,则当从元夏赶至此间,还没那般快赶到。”
凌灵子虽然执掌“定真罗”,可以用此宝器随意塑造假身,可是在场这些人可不是外世修道人,而皆是上三世出身的。
他们这些人可无有天夏那等对同道无比信任的氛围,而且他们纵都是上三世出来的,可上三世本身就非一家。
更何况,三世内部还分有不同道脉,彼此除了识得之外,交情并不深厚,自己所需要的假身那是绝不会任由别人主持道宝来祭炼的,否则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故?
毕竟他们可都期待着终道,而终道摘取之后,该是如何分,又是否能分到,还是要看个人实力,要是你受人所制,那到时候恐怕什么都没有。
此刻有人道:“那底下之人由谁人上前驱杀?”
诸人之中,有人言道:“慢来,翁道友正在施展道法,且看他手段,若成便不必再遣人去了。”
方景凛斗败绍道人后,便是负袖等在那里,同时吩咐后面之人分头破除周围阵禁。
他知道上面之人若不想看到这等局面,是不会让他等太久的,当很快就会又有人敌手下来对付自己的。
只是他看着现在是连败地元夏两阵,实际上却是以三换二。
当然,他们也不算吃亏,因为岳清泽等四人的道法元夏都是熟识的,且方才斗战时看,元夏那里的确还有克制之手段,就算上阵对敌也可能受到限制,白白被镇杀,而他的做法现在反而证明是正确的。
而于他个人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同辈之中有四人臣从,后又连败二人,以往可从来没有这等机会。他的道法经此历练,无疑变得更为深湛了,此时此刻,也是让他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些更为高上的玄妙变化。
哪怕他此刻再败,退了回去,此行也算是得有巨大收获。
嗯?
想到这里,他忽然警惕了起来。
他为人高傲,可是从来不想什么败落之时,更不可能待敌之前去考虑有损斗志的事,他争的乃是长远,思虑的乃是万万载之道业,而不是朝夕起落之小争,道成方是大成,其余便是遇到坎坷,也皆为小挫,谈什么失败?
这么想本身就问题!
而且这个想法却是顺着他的思路自然而然冒出来的,似乎是毫无痕迹,可是就觉得这里有问题,肯定是有了某种道法的影响!
他这么一警醒,便是听到了一声叹息,随即似乎什么气机远离了自己,转了转念,面上浮起一丝哂笑,呵了一声。
而广台之上,一名道人本来站在那里不参与真人谈话,此刻却是忽然开口道:“这人警惕异常,难以动摇。”
他摇了摇头,他的道法名唤“理空心痕”,可以干涉他人意思,让人心去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进展,然后不知不觉间落入他的道法之中,只能顺他之意摆动。
本来他见方景凛连胜两人,气息正炽,盈不可久,故而推上一把,让其由盛极而衰,生出退缩求援之沮意,此意一生,便可顺势按落打压。
可是他不曾想,方景凛的道法“权宫天命”恰好是取主取上,正是一鼓作气往上攀登,从不肯低回之人,也不需要旁人助抚,只需万物顺从就好,我即是主宰,何须你来多言?这却是天生克压了他的道法。
当然,他真要下场争斗,用出更多手段来,倒也不是不能一较胜负,但是胜算既小,还可能显露自己的道法,那就无此必要了。
“翁上真既然不愿出手,那么让平某来试试吧。”不远处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在场几人望去,见是一个身着古朴道袍,神情木讷的道人站在那里。
翁道人道:“原来是平道友,既然平道友有此兴致,那一阵自然是让给平道友了。”
那道人对诸人执有一礼,就飘身下去了。
方景凛在感觉到心里那感应退去之后,也是变得警惕了几分,这等侵略心神的道法可是十分难以防备的。
正警惕之时,察觉到一股气机靠近,却见一名道人从上空落下,对他一个执礼,语声平缓,不疾不徐道:“在下平升之,特来向这位上真请教。”
方景凛看了他一人,这人遁光平平,足下更无法座相托,若不是他能分辨对方气机,确认乃是一位求全同辈,几以为是一位十分寻常元神修士。
他并不报上名讳,只是回有一礼。
平道人这时看向他,神情认真道:“平某不知上真你的道法为何,但平某告知阁下,我之道法为‘拙功守过’,没有什么机巧,只是可让阁下道法暂时落不下来罢了。”
方景凛略觉意外,他看了看此人,道:“落不下来,恐怕不止如此吧?”
平道人语调平缓且正,依旧十分认真道:“我之道,不以根本道法而胜,只能摒绝外扰,与道友一战。”
方景凛琢道:“不以为根本道法为胜,摒绝外扰……”他抬头看去,“莫非平上真想与我来一场神通道术的间较量么?”
平道人低眉垂眼道:“正是。”
方景凛笑了起来,道:“好,那我便在此领教了。”
他能感应出来,这位的确没有胡言,就在说话之间,自己的根本道法居然被遮挡住了,根本落不至此人身上。
看这模样,唯有抛开根本道法,以其余手段与之一战,才能败得此人。
他虽占主位,可以让后方岳清泽代替自己去与此人相斗,可此人既然擅长用这等道法,显然对自己斗法之能极有信心的,他对岳清泽不怎么了解,可感觉上未必是此人对手。
若是败了,还不是一样要轮到他上场,许还可能给敌手增添好处,那还不如直接由他自己来,他也是一路走上来,哪怕不用根本道法,各方面也没有任何短板。
平道人听他答应,目光亮了起来,同时身上生出一道光亮,将两人俱是罩住,隔绝了内外窥看,同时执有一个道礼,道:“还请道友出招。”
方景凛看了看,明白这是心相之战,外人是看到内里变化的,他抖了抖袖子,道:“好,那我便不客气了。”
这心相之战落于心神之中,两人外面看着仍是对面而立,并无动作,似乎只是过了一会儿,方景凛身躯晃了一晃。
平道人看向,露出赞赏之色道:“这位上真斗战之能确然厉害。”
方景凛呵了一声,道:“可这一局我还是输了。”他想了想,不禁摇头,这人斗战之能确实了得,自己没可能胜过他,坦承道:“我的确胜不了你。”
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这人根本道法只能用来遮挡根本道法,除此之外别无他用,甚至连对付低辈弟子都是不能,等于无有。
然而放弃了这么大的优势,却也使得他的道法获得了近乎于不讲道理的强横,似几乎任何道法能够排斥于外,纯靠寻常斗战来与人较量。而这等专一致道,堪称简单朴素的道法,却反而是将他压了下去。
他深深看了一眼平道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呵呵一笑,随即身躯若一阵轻雾一般化散了去,在败北的那一刻,他这假身就已然被杀灭了。
平道人再是一礼,抬目望向后方,直直望到岳清泽所乘坐的飞舟之上。
岳清泽沉吟一下,既然诸人到来,他也没有一人独回的道理,于是自乘舟飞遁而出。
平道人静静待其来至面前,随后根本道法一展,一道光芒笼罩过去,待一个呼吸之后,光芒收敛,岳清泽身影一虚,也是随之消散。
平道人连败二敌,却是一点不见高兴,反而摇了摇头。
与其他同道不同,他来天夏,只是为了领略更为精彩斗战,为了与更为高明的对手交手。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推动他的道法往高深处去,方才方景凛各方面皆无短板,足够与他过招,但比起来他依旧有所不足,结果还是让他有些失望。他看向天夏方面,希望下来能遇到更为了得的对手吧。
……
……(未完待续)
玄浑道章 第1867章 道问寄斗战
平道人战罢,便站在那里不动了,似是在等着后一个对手到来。
至于后方接应的焦尧等人,他根本没兴趣上前料理。
因为他一眼看出,那些人没有一点争胜之心,并且境界还差了他一层,有什么好理会的?
他方才与方景凛一战,算是品尝了一道珍馐,自然没兴趣再去喝那寡淡的清粥。
焦尧看着前方之人尽殁,那前面阻路的道人望过来,也是稍稍心惊,可见其没有动作,他也没有再贸然前进。
但他也没有后撤。他知晓这应该只是一次交锋,算是一个试探,玄廷那边不会停下,应该很快又有人到来的。
而在那广台之上,凌灵子自下方收回目光,又是看了万道人、向司议两人一眼。这两人依旧是默不作声。
他在考虑那另一路进攻的时机。
天夏虽是被击退一次,但用的却是以往元夏的叛逆,甚至于出现的求全修道人也仅有一个,暴露的东西也是不多,甚至那人的道法到底是什么,目前也没有一个具体的定论。
这充其量只是一次简单的试探,天夏真正的力量还没有显露出来,所以现在还不用急着发动。
虽然他们这里显露出来的一些东西,可是天夏那边当能明白这并不是他们的全部力量,下来应该还会派人过来再作试探,是绝不会停下来的。因为在天夏一方看来,眼下这段时间可能是了解他们的唯一机会。
他看着上方,那七件宝器如今聚合为一,虽不能主动进攻,只能守御,可等到彻底稳固下来,就宝器威能就能有一个不小的提升,这个改变很缓慢,他会遮掩和压低这里的变化。
不管天夏是否能察觉到,都需要来主动进攻他们,这样他们可以守在这里,并将天夏的力量牢牢牵扯住,那个时候,哪怕不用他主动去提,两殿当也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
清穹云海之上,诸廷执把方才方景凛的斗战都是看在眼中,在这其中,张御看得最为清楚,哪怕遮掩,也挡不住他的目、闻二印,前后过程十分清晰。
其实方才方景凛连败两人的时候,他察觉到其人身上气息膨胀到了一个高度,若是其连败三人,那么无疑会跳过一个门槛,推动着自身道法往上提升。
不过这仅仅是有利于其人斗战,距离上境尚是遥远,因为往上走,可不光光只是依靠自身道法,内外时机缺一不可。
除非其人能一直胜下去,并成功转回,方可能消化这次收获。不过其人此战虽败,可接下来未必没有机会。
方景凛这样的人,道念虽与玄廷不合,可毕竟是天夏的修士,在现在的情况下,任何元夏修士获得益处,那都是有利于天夏的。
天夏也唯有当前能守住,那才能谈得了过后之事。
殿中金光一闪,明周道人出现在了他身后,稽首道:“张廷执,方上真来了。”
张御道:“让他到此。”
片刻之后,方景凛走了过来,虽然遭遇了一场挫败,可看上去她毫不介意,上来稽首一礼,道:“张廷执,方某回来复命了。”
张御点首回礼,他抬了下手,便有一枚晶玉飘了过来,一直到了方景凛的面前方才停下。后者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饶有兴趣道:“这东西有意思,大利于我天夏,这是长孙廷执的手笔吧?”
张御道:“正是长孙廷执所造。”
方景凛此刻不禁想到,要是自己当初有这等利器,说不定能串联更多人,不过再是看到张御,不禁暗自摇头。
修道人归根到底还是看道法之高下,道法比不过人,那说什么都是无用。
当初他与张御一战之后,后来压入镇狱,曾又推演了几番,仍旧觉得胜算不大,要知当初他与张御一战,这位还不曾求全,现在更是今非昔比,两人之间的差距想必更大了。
他念头数转后,将这些思绪压下,伸手按住了那一枚晶玉,只一刹那间,就与其余廷执的意识都是牵连上了。
陈首执的声音响起道:“方上尊,且说一说方才的情形吧。”
方景凛道一声好,便叙述起此战经过来。他详细描述了一下此战遇到几个元夏上真,又说了下自己对这些人道法的推断,被他斗败那二人自不用说,交手之后,道法压胜一筹,自是能做到一定了解了。
还有一个就是迷惑他心神之人,这人其实未曾展露出自身的真正手段,但是他凭着经验大致能看出是属于什么路数,也是说了下自己的看法。
至于败他的平道人,一见他面,就把自己的道法说出来了,故他如实转述就可。
末了,他又言:“另外么,方某怀疑,其人之道法只能遮挡他人道法片刻,而不是能遮挡许久,否则斗战之术不必要入神一战,以求在顷刻间决出胜负了。”
此话一出,此间求全道法之人都是微微点首,如此也是合理的。
道法实际上是有强弱之分,你要说压制长于变化的道法,那尚还可能,你若是连长于强攻的道法也能遮挡于外,那是绝无可能了,你有修行,莫非别人就没有修行了?
还有若是此人遇到两人以上的敌人,他又岂能同时遮挡两人之道法?但若是道法强横,挡住一瞬还是有可能的。要是如此,那就解释的通了。
这时崇廷执忽然问了一句,道:“此人所言那根本道法,会否有作伪之处?”
方景凛回道:“方某以为不会如此,一人之根本道法乃是真正之根本,要么不对外言,若言则必不会作伪,此人道出自我之道法,也是坚定自我道念之举,我即天心,执我就是执道,非是外物可以动摇……嗯?”
说到这这里,他忽然心中一动,沉吟起来、
这些事其实根本用不着他来说,崇廷执的修行纵然还未曾到那一步,可修到眼前这个境界,又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这個时候却来刻意问他一句,令他不禁想起崇廷执的道法,又感受了一下崇廷执沟通上来的意念,立刻便就明白了,心下道:“原来如此。”
崇廷执却是借着他大战一场,道法气机往上勃发,有着不少收获,所以借他一句话来推动点化自身么?
应当是如此了!
只是他再一想,觉得有些可惜了。
崇廷执只是问了一句话,而并没有多问,若是多问,在道法上得了更大的推动,那就欠下了他莫大承负,或对他以后有所助益,现在虽也有一些牵扯,可是推动不大,下来修行主要还是靠其自身,所受承负也便不深了。
钟廷执这时道:“方上尊当是明了了此人道法,若是再战,可还有把握么?”
方景凛道:“假身斗战,也是如此了,虽然假身之下,我无法动用玄异,但此人也着实了得,即便是我正身与之相斗,或能坚持一二,但依旧赢面不大,而且方某有感觉,此人手段也未尽出。”
他想了想又道:“此人修道年月当远在我之上,此回未能胜,实是实力道行之差距。”
钟廷执缓缓道:“方上尊所言,而似这般人,元夏许还有不少。”
诸廷执听罢,神情都是沉肃。
元夏攻灭万世,不知多少年的积累,求全道法之人胜过他们极多,而且现在遇到的,当还不是全部,甚至能显露道法的,很可能还不是其中的佼佼者。
韦廷执道:“方上尊,除此外,你可还有其余什么发现么?”
“其余发现?”
方景凛沉吟片刻,点头道:“倒是有一桩,元夏这些人给我之感觉非常之从容。”说着,他看了一眼张御,“玄廷似有通过假身斩杀正身之法,可他们对此好像却是丝毫无惧,说不定他们应对的办法了?”
林廷执这时道:“的确有此可能,元夏很可能是借托了某件镇道之宝的助力,能够断去自我生机,避开杀招。”
与元夏之战,张御的“斩诸绝”自也是被玄廷考虑进去的,因为此法可以有效消杀元夏的上层力量。
别的不说,驾驭宝器的是否是求全之人,相互之间的差别很是大的。还有这等修士往往就是上层,上层少缺,动荡绝然少不了。
但要是元夏此回根本无惧,那么哪怕将元夏求全之人的道法全数试探出来,那依旧是对他们大为不利。
张御这时思忖了一下,若真是镇道之宝提前断去生机,将人接引走,这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能杀对面一次也能杀两次,不外乎是多挥几次剑的事。
况且他还有大道之印,也能沟通上层力量,若是用得巧合,未必就不能遮挡对面宝器的牵扯,从而斩杀对方。
他所要考虑的是,此刻是否就要出手,试一试自己的想法?
要是不能顺利斩杀,那么就要考虑另寻办法了,要是能够证实他的想法,那么下来的谋划仍可顺利执行。
想到这里之后,他于晶玉之中向着诸廷执言道:“首执,诸位廷执,御有意亲去阵前,会一会那元夏众修!”
……
……(未完待续)
玄浑道章 第1868章 指剑向元台
张御此言一出,诸廷执都是不觉留意过来,林廷执出声道:“张廷执打算亲去?”
张御点了下头,道:“御有一个想法,想要验证一番,若是不成,也能尽早进行调整,眼下正是一个机会。”
廷上诸廷执都是参与制定策略之人,立刻知道他说的是何意。
玉素道人道:“我觉得此事合适,张廷执长于斗战,又和许多元夏修道人交过手,若有张廷执出面,胜算极大。”
此刻其余廷执却是在那里沉思。
过了一会儿,钟廷执开口道:“首执,钟某方才以心感应,总觉元夏那处气机有些异常,而且此前镇道之宝守持不动之举,也很令人怀疑其目的,必须弄明白此中究竟,如此情形下,不下猛药怕是难以看出。”
待诸人思索之际,他又道:“而张廷执道法修行无一不是精深,且又掌握杀伐手段,此去或可能探明情状。”
顿了下,他又言:“唯一可虑,那就是张廷执此番若去,道法很可能就显露人前了。”
诸廷执方才之所以没有发表意见,也正是因为有此顾虑。张御是玄廷方面的重要战力,而先前出战那几名元夏上真,肯定不是元夏的真正上层。
因为不用多想也知道,此刻能腾出身来斗战的,多半不是元夏方面执掌镇道之宝之人,至少不是执掌主要宝器之人。
要是让这些人或是背后上层见识到了张御的道法,那是很被动的一件事。就算不是求全之人也知晓,根本道法一暴露,就极易被人克制。
便不说这个,此回验证斩诸绝,那么元夏在知悉之后,一定会千方百计对张御加以针对,这是异常凶险的。
张御振声言道:“道法暴露,随着战事进展,也是必然之事,此会之战,也不可能藏掖住道法。只看所得收获是否对我天夏整体有利,眼下为证心中所想,必须由御出面与之一战。”
他的道法并非长于变化,但是威能强横,简单直接,倒是不怕被显露出来,且他还有青朔、白朢二人,道法之上其实几乎没有短板了,就算对面知道了,也很难克压他。
况且除却道法之外,他还有大道之印,此相当于又一件镇道之宝,对方若是在他施展出斩诸绝后有所异动,甚至围攻于他,这却是正合他意。而且这是天夏主场,大不了他设法撤走。
再则,此番他还可以趁此机会祭炼宝衣,若得宝衣宝名出现,那么就可与自身完满契合了。
陈首执道:“张廷执可去,不过不可一人前往。”
方景凛这时笑了一笑,道:“方某愿意与张廷执同往。”
诸廷执想了想,这倒是合适。
方景凛虽然方才已是上过场,但是其人的道法“权宫天命”由于变化隐晦,光从表面是没那么容易看清楚的,被其人败过之人就不必说了,唯一胜过他之人又是靠纯粹的神通斗法取胜,没暴露根本,确实可以从旁协助。
另外,哪怕岳清泽四人也可以再次同行。
这回他们占据主场优势,而且可以直接以“化劫真阳”来变化假身,根本不用他们自己祭炼。
韦廷执道:“这四位道法自有可取之处,面对元夏修士无有还手之力,据他们自陈,身上当是受了法仪影响,我等或可设法清除。”
清穹之气只是克压法仪,但是并不能完全消除,但是斗战之中稍微一点影响,那就可能会导致失败。
正清道人这时开口道:“我可给予他们一张化入根本道法的法符,助他们排斥外扰。”
法仪影响一瞬间,那么只要在被克压之际能有守御,那道理上就能避过,说不定还能加以反算。虽然这样的手段只要用过一次,元夏就会察觉,可是一次也就足够了。若有机会,下回可以再寻办法。
玄廷这边商议好之后,便结束了交流,分头进行准备。
清玄道宫之中,张御让方景凛自行离去,他自己则是定坐下来,少顷,身后一青一白两道光气一闪,却是两把飞剑飞腾出来,并绕着他飞旋了一圈。
可以见到,飞剑下方如今都是垂下了有若星光璎珞编织的剑穗。
这是自青朔、白朢二人得有道法之后,他又重新把飞剑祭炼了一番,随后由那剑器之中自行化变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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