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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浑道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误道者
常旸道一声好,他带着几名弟子从殿内走了出来,来至泊台所在。这里停泊着十余驾金舟。
易午正在金舟之前对着几名族人嘱咐着什么,见到常旸过来,结束了谈话,过来与后者见礼。
这一次易午是按照之前的惯例,将又一批未曾开智的族人送往天夏的。
两人相互合作过许多次,排布的路数都是很熟悉,所以不必太多的言语交流,很快就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看着载承族人的飞舟离开,易午叹道:“这恐怕是开战之前送去天夏的最后一批族人了。这一次两殿的声势不小,贵方可要小心。”
常旸笑道:“近来有不少道友都是这般提醒我,看来元夏是真要动真格的了。
易午语气严肃道:“是啊,这次两殿可是带着覆灭贵方的决心的。”
常旸心中暗道:“又有哪一次不是呢?”
他面上也是应道:“多谢道友提醒,我会将道友之话转告给天夏玄廷知晓的。”
易午道:“我无法在此久留,稍候就需回去。”他叹了一口气,道:“这一次我们易氏同样在此回征战之列,虽然我们并不情愿,但是上了战阵有时候身不由己。”他郑重道:“到时候若是我等或我等族人在战阵上见到,贵方也用不着留手。”
常旸点点头,他也理解,对方的确身不由己。但说起来,他们也没指望北未世道完全倒向天夏,这些年来,从北未世道中持续获取到的消息,已是足够做为那些真龙族类开智的回报了。
易午说完了几句之后,便告辞离去,在上金舟之前,他顿足回身,再是说了一遍,道:“千万小心。”
“嗯?”
常旸回过味来了。
这一次易午或许是专门来提醒他们的。若元夏只是简简单单的侵攻,那根本无需这般郑重而重复的提醒。
他忖道:“这么说来元夏这回肯定是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手段。”
可是线索太少,说了等于没说。
可他也明白易午这么做当也是出于无奈,这可在元夏,有些东西只要提到一句,不定某处就会生出感应。但这也从反面证明了背后涉及到的东西并不简单。
他想了想,决定将此事报回去,不过如果天夏足够强,那么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看来那个谋划需得尝试下了。
他思定之后,就回到了殿阁之内,寻到了俞瑞卿,道:“俞道友,情势愈发紧迫,看来我们不能再等了。”
俞瑞卿道:“道友真的准备找那东西么?”
常旸道:“反正都要从元夏撤走,可以试上一试。我也不知道是否能成功,但找到那东西却是诸多选择之中风险最小的一种了。也是我们有可能做到的。”
元夏过去有着诸多古旧的异闻,这些伴随着元夏天序的建立而逐渐消失了,但是各世道却是有着久远的记录。
能找到这些,最早也是因为张御为了方便他们了解元夏,给了他们一本隋道人著书的《无孔元录》。
常旸结合此书,本来想试着找到许多能为天夏所用的奇异物事,可是随即从各世道的残缺记录中发现了一些更为有意思的记载。
比如元夏似有一个“誊述之人”,其可能是灵,也可能是异类,或是修士神魂,没人说得清是什么。
其喜欢记录描摹各个修道人的生平,传说元夏每一个人的经历都能在那本记载上找到,但是此人的真实性十分存疑,反正从来没有人见过,只是一个传说。
还有一个,传说有元夏存在着一个漏去的宝器,此物非是后天炼成,而是天生成就,并不在元夏诸多镇道之宝之中。据说元夏建立天夏后曾搜寻过一遍,但没能找到这东西,许多人认为这东西并不存在。
诸如此类的异闻其实还有很多,多数不过只是看个新奇或者人博人一粲,没有多少人真的在意。
可是别的也罢了,看到那“漏去的宝器”时,不知为什么,常旸总感觉心中有某些触动,没什么道理,就是觉得这种钻漏子又善于逃遁的东西,就是真实存在的。
他道:“此事我已经上报给了玄廷,上面也同意了我的提言,准许我的尝试,显然也认可我的判断。
俞瑞卿出于谨慎道:“就算真有这东西,也真的找到了,常道友又准备将之怎么带回天夏呢?若是此物最后证明不存在也还罢了,此物若是存在,元夏也是不会放过的,也难以逃脱元夏天序的追索。”
常旸笑道:“道友放心,根据常某的分辨,此宝既然能在元夏天序下躲藏起来,那么就能够脱离,我相信这宝器也是想着脱离,只是找不到出口,我们只要给其一个机会就好,他自己就能跑了出来。”
他顿了下,又道:“我们并不用付出什么,也不会与之有直接的牵扯。后续的事情,那是诸位玄廷廷执所考虑的了。俞道友,在撤离之前,我会试着全力找寻此物,下来这里的事务就要交给你了。”
俞瑞卿认真道:“常玄尊放心,我为副使,正使无暇,自该由我挑起职责。”
常旸道:“那就拜托了。”他交代过后,就入了主殿了。
俞瑞卿则是全面接手着里的禁制,接下来几天都是较为平静,可是到了元夏这处月末的时候,驻使殿阁猛地晃动了一下。
他立刻从里殿走了出来,就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美貌女修飘在禁制之外,玉容之上带着一抹焦急之色,在外传声道:“可是天夏使者么?在下有重要情形报知贵方,还请快些放了我进去,迟了便就来不及了。”
底下一众弟子不由看向俞瑞卿,有人低声问道:“玄尊,要放她进来么?”
……
……(未完待续)





玄浑道章 第1843章 持幻延驻节
俞瑞卿心里想了下,看了那女修一眼,对着身边的修士吩咐道:“开了禁制。”
“是。”
各个看守阵位的弟子毫不犹豫执行了他的命令。常旸不在的时候,俞瑞卿这位副使自然主领这里一切。
再说他们都是假身,也承受得起一些错处。
不一会儿,笼罩天夏驻使殿阁的禁制便缓缓开启,看到面前的遮挡消失不见,那个女修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往里飘入进来。
而几乎就在她进入此间的那一刻,可以看到远处忽然有星星点点的光亮闪烁起来,好像是无数金舟正往这处过来。
那女修顿时变得慌张起来,道:“快,快些拦住他们。”
俞瑞卿看了她一眼,又往远处看了看,抬起手来,禁制便又重新合闭上,他这才转首对那女修言道:“这位道友,请随我来。”
那女修看着禁制合闭,心绪稍定,点了点头,便跟随着俞瑞卿来到了里殿之中。
待坐下之后,俞瑞卿令手下之人奉上茶水,女修辨别了一下,这才饮了下去。
俞瑞卿道:“这位道友,你方才说有什么重要消息么?现在可以与我说了么?”
那个女修放下茶盏,看向他,神情有些复杂,道:“我以为你们不会信任我的,我原本想了很多方法,可没想到,没想到你们就这么轻易放我进来了。”
俞瑞卿道:“这么说来,道友是没有什么消息了?”
女修叹气道:“哪有什么消息,你们莫非看不出来,这就是一个圈套,是为了找借口铲平你们啊,你们却还放我进来!”
俞瑞卿道:“两殿这么心急了么?”
女修看了看他,隐晦言道:“两殿不急,但是有些人急。”
俞瑞卿点点头,道:“可以理解。”
在元夏待久了,他也知道和两殿不是一条心的人多了去了。有人希望弄出点事来让两难难堪可是一点也不奇怪。
他道:“外面那些监察之人,为何不曾阻拦于你?”
女修摇头道:“这我也不知道,派我来的人应该早有安排了吧。”
俞瑞卿道:“看来指使道友之人的能量还不小。”
女修看向他道:“他们应该很快就来了,你们难道就一点都不急么?”
俞瑞卿道:“贵方迟早是要对我动手的。早一些晚一些并无关系,我们早是做好准备了,若是真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反而是值得的。”
女修绞着手指,欲言又止。
俞瑞卿道:“这位道友虽然受命于人,但看来似乎并不希望我们受到损伤?”
女修无奈道:“我也是受人所逼,我是一个外世修道人,身不由己,又能怎么样?我对贵方并无任何恶意,反而感同身受。不说这个了,既然明知道抵挡不住,贵方为什么不赶紧撤离呢?没必要平白受损失啊。”
正在她这么说的时候,外间有隆隆震动之声传来,整个驻殿也是轻微摇颤了起来。
俞瑞卿道:“哦,问话的人都是没有,直接以阵器雷火相攻,连半分道理都是不屑于讲么?看来背后这位很是急迫,要抓紧时间坐实了此事。”
那女修则是脸色一白,这般毫不留情的动手,这分明是丝毫不顾及她。
这一次为了取信天夏这一方,她可是真身到来的,而不是假身,这等火雷爆裂之下,一切皆化齑粉。
而且这等进攻一发动,就是明白着告诉天夏自己有问题,天夏这边人手在被消灭之前拿她泄愤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她带着惊惶道:“你们不走么?”
俞瑞卿看着案几上的茶盏在震荡之中轻轻颤动着,看去毫无波澜道:“我已是说了,我们都是假身。”
“可是我想活!”
女修带着几分祈求之色,道:“你们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去天夏?”
俞瑞卿神情平静的看着她。
女修道:“我知道你们不信任我,可是到了天夏那里,你们是把囚禁也好,关押也罢,只要让我活着,活着就好,我修炼了这么多年月,我不想就这么了结。”
她看着俞瑞卿,咬牙道:“我听说你们天夏有法仪避开劫力,我知道很多关于元夏的事,我愿意在你们治下效力,哪怕是在对抗元夏中战死,也好过现在被雷火震毙。”
俞瑞卿道:“道友名姓为何?”
女修道:“我名沉珠。”
俞瑞卿道:“我有些问题,我观道友虽也成就了元神,可这道行在元夏可谓比比皆是,元夏为何要将道友留下呢?”
沉珠道:“那是因为有我老师庇托我。”
俞瑞卿道:“贵师能被元夏留下,还能托庇后辈弟子,想来应当是求全道法之人了?”
沉珠点头。
俞瑞卿道:“那为何这次贵师不再庇托道友了呢?是道友老师不在了,还是其他什么缘由?”
女修情绪显得异常失落,道:“这次正是老师从一众同门之中将我挑选了出来,要我来做此事。”
说话之间,那隆隆震动之声愈发猛烈,而且可以看到窸窸窣窣的碎石从上掉落下来,地面和墙壁也是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天夏驻殿可是一体炼成,能出现这等情况,就是说明外围的禁制已然保护不了里间了,整个驻殿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沉珠见俞瑞卿不为所动,以为不答应,咬牙站起道:“与其坐在这里等死,还不如与他们拼了!”
俞瑞卿道:“道友不必如此。”
沉珠一怔,随即惊喜道:“你,贵方愿意带我离去么?”
俞瑞卿不置可否,道:“道友还有更多选择。”
“什么?”
沉珠一怔,随即她觉得神情一阵恍惚,见到周围的景物也是片片破碎,她忽然发现,自己仍是站在天夏驻殿禁制之外。
她顿时明白了过来,方才一切只是一场幻像!从有到尾,自己就未曾去到过殿内。
可是这般真实的幻想,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己居然丝毫未能辨别出一点不谐之处。
就在这个时候,她见到站在那里的俞瑞卿对她点了点头,眼前一亮,郑重对着他万福一礼,便转身离去了。
俞瑞卿看着她离去,自从见得了相天之印后,发现这个章印自己的道法十分之契合,幻虚真空之变化更为得心应手。
方才演化的那一切,也只是为了方便从那沉珠那里得到真实的情况。牛刀小试之下,成效斐然。
不过虽然赢了一局,可他心中却不见轻松。
因为这证明元夏有些人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他没忘了这可是在元夏地界之上,元夏想要摆弄他们可是容易的很,这一次不成,下一次或许还会再尝试。这里迟早是要被元夏找借口拿下的,他只也能是尽量把拖延时间拖延下去。
沉珠离开之后,回到了一驾金舟之上,这里站着百数名弟子,中间金榻之上,盘膝坐着一名中年道人,她上前跪下一礼,道:“老师,弟子百般恳求,奈何天夏使者始终不肯打开关门。”
中年道人未曾开口,身后一名弟子开口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中年道人摆了摆手,那弟子欠身一礼,又撇眼看向沉珠,道:“还不下去?”
沉珠低低道了声是,她不敢抬头,退到了角落之中。
中年道人这时淡淡道:“既然此法行不通,那换个方法就是了,我等只有两天时间,你们别让为师丢脸。”
众弟子齐声称是。
此时天夏上层,清穹云海之上有磬钟之声响起,清玄道宫之中有阵阵光华照入大殿之中,落到了张御的身上。
他见到光华,从座上起身,从入了光华之中,来至另一端的光气长河之上,他目光一扫,却见除却首执,诸位廷执俱是到了。
这回不但长孙廷执归来,玉素道人也是功成出关。
他与诸廷执相互见礼。
不多时,磬声之中,陈首执走了出来,诸廷执皆道:“见过首执。”
陈首执回礼之后,便与诸廷执一同在光气长河之上落座下来,他声音漫漫传下,道:“此回廷议,先议上次增位廷执之事。”
韦廷执站了起来,道:“目前已于正清、俞让、魏涛、冯昭通等四位同道问询过了,他们愿意授领权责。”
他看向先下方,“若是诸位廷执无有异议,那么下次廷议之上,这几位道友当可列位廷执。”
张御拿起玉槌,敲打了一下身前玉磬,悠悠磬钟之声响起,表示自己并无异议。
他这一动,风廷执也是敲磬跟随。
因为这回所举之人,都是前番廷议之上诸位廷执所推荐的,故是诸位廷执自也无有异见,俱是敲磬表示赞同。
陈首执见此,便道:“既如此,玄廷当赐授命诏,准此四位玄尊入廷参执,稍候由玉素廷执前往颁宣。”
玉素道人在座上一礼,道:“玉素领命。”
陈首执交代过此事,沉声道:“还有月余左右,我与元夏约议便当止歇,根据不久前驻使传回的消息,此回两殿与诸世道联手侵攻之消息确为真实。此时进退攻守当慎重判别,诸位廷议可有良策?”
……
……(未完待续)




玄浑道章 第1844章 拒敌锁天关
玄廷原先对于怎么应对元夏,十载以来已经商讨过多次了,甚至还向六位执摄请教过,且制定了不少策略。
不过策略只是策略,是对于对方手段推演预判,不过情势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必须要根据现实的情况进行不断调整。
张御此刻略作思索,先是开口道:“前次我们主动侵攻元夏,迫使元夏与我合议,这才有了十载之约。”
他看向座上,“前次之战,一来是元夏新近挫败,二来未曾料到我天夏敢于主动进击,三来便是内部不合。
而第三个缘由才是最为主要的,只要元夏还想胜我天夏,便能意识到只以两殿之力与我对抗,没有必胜之把握,所以诸世道与两殿合流,也是意料之中。
从各方消息看,元夏这一次各方面的准备都和充分,对于突袭之战也肯定有所防备了,故去元夏主场与之斗战,那于我们甚我不利,故是我们的选择很少,此战唯有选择防守,若得敌我强弱之势转变,才有再次攻取元夏的机会。”
他这一语虽是简单讨论了敌我双方之比较,但算是无形中定下了此次对抗元夏的战略了,众廷执听罢,皆以为然。
元夏上回虽遭挫败,然根本未失,在面对胜于天夏的敌手时,此等战略才是天夏当下最好的选择。
玉素道人这时道:“我这里有一疑问,诸世道不是与两殿之间矛盾重重,并且屡次拖其后腿么,这次又是怎么弥合矛盾?可知具体原委么?”
虽然在对抗外部强大势力的时候,内部矛盾可以暂时搁置,可是他认为现在的天夏,虽然在几次对抗中看去战果斐然,但还不足以给元夏带来生死存亡的危机感。那么两者能够妥协配合必有缘由。
要是这里的具体原因能够弄清楚,并且进行有针对性的布置,那么或许能打破元夏内部的妥协。
韦廷执道:“玉素廷执,关于此事,其实尚无真正确实的消息,目前只有一些来自侧面的推测,此次据说是来自三上世施压,使得诸世道放下过往矛盾,两殿也是愿意接纳,双方才是勉强调和到了一起。”
玉素道人一挑眉,道:“三上世么?”
长孙廷执这时道:“我在元夏待了许久,驻使那处搜集了不少关于各世道的消息,唯独三上世最少,他们很少干预外间之事,平日也不见三上世之人在外走动,外间没有任何关于此三世详细消息。”
邓景若有所思道:“能隐藏起来本身,便已说明了其实力了。”
竺廷执开口道:“这里的情况我们可以设法继续打听,现在近在眼前的是元夏的武力威胁,这是我等率先要面对的。”
林廷执点点头,他想了想,道:“我天夏之于元夏,不仅仅是实力之上的差距,最主要的,就是镇道之宝上的差距,此回若是诸世道参与进去,那么参与此战的镇道之宝无疑会比原先更多。”
他凝声道:“元夏这次最有可能也最有效的做法,就是调动出具备压倒性优势的镇道之宝,好一举将我等压下。”
众廷执神情俱是严肃,通过张御之前带来的消息,还有在元夏驻使的努力之下,现在他们对元夏的了解说得上是较为全面了。
若只是两殿与他们斗战,那么两殿所能调动的镇道之宝就是他们前几回所见到的这么多了。两殿的镇道之宝其实不止这些,但余下的要维持天序,是拿不出来更多的。
可要是再加上三上世,或者诸世道,那么所能调用的镇道之宝纵使不会倍数增加,那也肯定是远多于先前。
镇道之宝的较量,哪怕多上一件都可能导致强弱平衡的打破,更别说多上许多了。
而这就是硬实力的差距,短时间内是很难弥补的。正常情形下,别说十年、百年千年乃至万年都没可能赶上。
但是好在,他们并不是真的没有反抗之力了。
张御此刻道:“镇道之宝终究是要通过两界通道来到来天夏的,御此前已是推算,两殿以往所渡来的镇道之宝,其数目实则已是到达承载上限了。
也即言,元夏再次发动进攻,若还依照以往的布置,那已无法撼动我天夏,其若要取胜,那么其首先就要建立稳固且开阔的两界通道,好方便送渡更多的镇道之宝到来。
除此外,那就是另行开辟一条通路。而御以为,这是最有可能的。”
韦廷执不由点头,道:“韦某赞同张廷执所言,韦某尚是记得,元夏有一件宝器,可以拟化其余宝器。这般的话,只要拟化‘负天图’这等宝器,或就可以开辟此道了。”
林廷执这时沉吟一下,道:“未必如此。”
众廷执不由看来,钟廷执问道:“不知林廷执有何高见?”
林廷执道:“拟化的宝器,依旧是与原来一般同属,与之无一分别,而一件宝器当开辟了一条道路之后,其便不能再是开辟另一条,一件做不到,两件三件也是一般。”
“原来如此。”
众廷执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在开辟两界通道之上,这两件宝器实际上处于某种重合状况之中的,只能用于先后替用,可没可能并合运使。
崇廷执想了想,道:“那便是说,元夏想要开辟两条通路,那么极可能是祭出另一件宝器了?”
林廷执道:“以林某之判断,应该是如此。哪怕原先没有这等宝器,元夏若有宝器位额,若是有心,为了配合攻战,也是能祭炼出来的。”
张御点头,先前元夏被曾被天夏破损了一件宝器,再造一件当是不难,十载时间,足够元夏做好充分准备了。
竺廷执此时缓缓言道:“但是想打通一条通路,和打通两条通路,所带来的变化是完全不同的。”
众廷执俱是点首,心中皆是默念道:“变数!”
打通一条通路,与打通两条通路首先不同在于,其所耗费的力量可增成倍增长,而且也很难稳固,更重要的是,这更大的豁口,会使双方的道机交杂碰撞,会给天夏乃至元夏带来更大的变数。
而更多变化,其实是对于天夏有利的,谁能抓住这等变化,就能在下来的斗战抢占先机和一定的优势。
当然,当先最主要的,还是阻挡住元夏两界通道的开辟,唯有这一点做到了,那么才有资格谈论此后的事宜。
若是元夏两条通道成功开辟,那么虚空世域首先就保不住,外层能保多久也难说,接下来就是内层,乃至上层……
一处坍塌,那么就是处处崩塌,清穹上层即便能保全,最后恐怕也只能是选择遁走,就如当初上宸天诸派那般。
故而这次能击退元夏的进攻,关键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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