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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浑道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误道者
张御道:“这些话可是邢司议所言?”
邢司议哼了一声,却是没再开口。
张御道:“既然邢司议无可反驳,显已默认此事了,那么按照定约,尊驾之所为,涉及侵攻我天夏,有违两家此前定约,那唯有将尊驾就此正法,以此警示贵方了。”
邢司议听得此言,知道天夏可能是要动用那等手段了,不觉色变,道:“我乃元夏使者,诸责皆可施免,对方若责我,此是有违约议之举!“
张御淡淡道:“按照约议,使者若做逾越之举,若是事后主动坦承,的确可得一定宽免,但是尊驾却并非如此,自不会得有宽宥。”
戴廷执在旁言道:“我天夏所行一切皆按双方约议而行,若是有违此例,自然会被誓约反夺,所以尊驾大可不必为此担忧。”
邢司议却是又惊又怒,他哪里是为此担忧了?天夏分明就是想要他的性命!
正清道人这时道:“既如此,张廷执,我等先行回避了。”他与戴廷执都是打一个稽首,随后往阵外而去。
张御还有一礼,待两人各是离开,他看向邢司议,后者心中一震,脱口道:“那手段乃是由你施展的?”
张御没有回答他,目光之中似有光华一闪,但似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随后他把袖一摆,转身离开。
邢司议怔忪站了片刻,头颅忽的从顶上掉落了下来,随后身躯栽倒,只是落到一半的时候,就化作一股气光爆散开来了。
张御这一道气意分身回到了命印分身之上,抬目看向了还在阵中冲突来去的易子。
方才交战时没有立刻以斩诸据斩杀此人,也是有考虑到这是元夏抛出来的诱饵,现在既然前后因由都是弄清楚了,那自是无此顾忌了。
不过还可以再等一等,方才斩杀了邢司议,可稍候再动手,不至使此中之时短于过去斩杀元夏诸司议的间隔。
这是要让元夏生出某种错判,以为斩杀正身之术是需要一定准备的。
他不指望能就此欺过元夏,但能混淆一下真实情况也是好的,有时候这等推断差一点就是差许多,元夏也是不敢胡乱下结论的。
等了一会儿之后,他眸中隐隐生出神光,随后踏入了阵中。
易子心中有感,回头看来,道:“哦?看阁下的模样,可是贵方下定决心将手段用在我身上了了?”
张御并不与他多言什么,伸手一拿,将剑器捉入了手中,一步跨至近前,随后举剑一斩!
就如前几回一般,易子虽然道法了得,身躯也是强横,可是对比拥有六印之感的张御,剑光之下却是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一剑之下,就被削去了龙首!
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张御用上了斩诸绝之术!
而在他斩去此人头颅的那一刹那,那些沾染其人生气的上百枚陨星碎石,也俱是在一瞬间崩散开来,化为齑粉。
且不止如此,此刻留在元夏的那些身躯及寄托之物俱是一起崩散,再在顷刻之间化作乌有。
斩诸绝乃是斩尽诸绝,断无任何生机可留,只要斩中,除非是上境之力落下干预,否则就无有神通可避!
张御这一剑落下,就知此人再无还生之可能,他一弹剑刃,嗡嗡震颤之中,对面整个龙躯也是化散崩裂,直至落入虚无之中。
此时元夏这一边,邢司议的行动密府之中,封禁石门被缓缓推开,兰司议和黄司议一同走了进来,见到邢司议原本所坐之地已是空无一人,唯有一些残末还在。
黄司议看了几眼,啧啧两声,道:“邢司议看来是未能逃过一劫。”其实邢司议这个人,他们大多数人都不喜欢,所以这一次他们将此事交给了其人。
兰司议则是道:“邢司议既亡,那杀他的手段也能窥见一二了。”
黄司议点头不已,先前他们动用宝器请能手推算过邢司议的命数,认定这位若有劫难,则是注定亡于锐兵之下。
而现在其人应兆而亡,那么就是证明,天夏所用的手段,哪怕是某种宝器,也该是类似于飞剑飞刃的东西了。
只要知道是什么,那么就好应付了。
……
……





玄浑道章 第三百九十七章 筹战各有备
邢司议和林鬼、还有易子等人在虚空之中一场斗战,所作弄出来的声势极大,天夏也无意去遮掩,所以这场对抗引得众人瞩目。
虚空壁垒那处,诸世道弟子也是有功行在身的,自也是察觉到了外面的变故,纷纷涌至壁垒表层观望,并在那里指指点点。。。
他们多数人也就是看一个热闹,要是墩台还在的话,或许他们还能借着上面的阵器看个大概,现在墩台被倾覆,所有的布置都没有,他们也就是看个光气碰撞。
可是就算如此,还有仗着独特神通,凭着光气诉说里间战局,旁边之人也是不时点头,好似很懂一般。
裘少郎心里不屑一顾,可是凑过去倾听,时不时点头,或是发出一声赞叹。
直到斗战结束,众人知是没有好戏看了,但对于双方之输赢仍是争论了一番,就在这时,却见两界通道那里又是行驶来一驾金舟。
又有人来了?
众人精神一振,感觉看好戏的劲头又上来了。
但旋即有些失望,这驾金舟到了那里并不做多余的事情,而是放出了各种宝材在那里重塑墩台。
准备再造墩台?
诸多世道弟子有些不解。
有人道:“剩下不过一载多的时间,这东西造来还有用么?”
又人回应道:“岂能无用?两殿需要了解天夏的动向,这里莫非依靠你我不不成?不说还有一载左右,便是还有一天,那也需造了起来。”
这时有人插了一句,“这墩台想来不会再爆裂了吧?”
裘少郎这时心中忽然涌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这墩台爆裂的原因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天夏作祟,有的说是元夏内部之争。
但现在想想,会不会是元夏方面有人看着这墩台维持将将十载,怕是后面难再维持,所以自我爆裂了去,换个新的可以续命?
此时众人又言:“不过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说明那边还没准备让我们回去。”
有人不服气道:“回去如何?不会去又如何?两殿管得着我们么?”
“嘿,诸位没收到风声么,这回再攻天夏,可就不是两殿之事了,我诸世道听说也是加倍出力了。”
“这是为何?”
众人不解,众世道中可是有不少人愿意看两殿笑话,愿意看到两殿被削弱,可没有理由为两殿兜底。
说话那人伸出三根手指朝上示意了下,道:“那里的意思。”
众人不由呼吸一滞,声音也是不觉小了下来。
那人继续道:“看意思,留着天夏越来越强盛,所以上面许多人也是不放心。这次额外支持了两殿,就算无法一举灭了天夏,也要设法打残天夏!”
裘少郎有些无语的看着这几人,这等要紧之事摆在天夏地界上肆无忌惮的讨论真的好么?
只是再一想,元夏那里也有天夏的眼线,说不定天夏早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他也是寻思着,自己与老祖之联系本来也在墩台之上,现在墩台毁了,还不知道如何,说不定老祖很快又会寻到自己。
元夏,元上殿,下殿。
向司议站在自己的殿宇之内,正隔着光幕与一名藏于光影之中的道人说话。
那道人道:“如今上面已有定论,全司议当为大司议,而向司议你,将是接替全司议之位,主持下殿大局。”
向司议笑了一笑,费了这许多功夫,终于有了这么一个结果了。
上面压着的人走了,终于轮到他了。虽然从位置上看他并不如大司议,但是日常俗务全是由主持之人来安排的,而且就算大司议也无法对自己时时下达命令了。
何况别人上位是依靠大司议上进后提拔,自是有着相互依靠的关系,可他并不是,也就不必多理会了。
其实若不是盛筝在天夏败亡,也轮不到他上位,这里他实际要好好谢谢天夏。
他对着那道人执有一礼,道:“多谢上世相助。”
那道人点点头,道:“向司议,你记着便好。只是这样的话,对阵天夏就要由向司议肩负起重担来了,若能攻取天夏,我这举荐也能跟着一起沾光。”
向司议再是一笑,他可不觉得自己在下面受人指使就不用肩负职责了,反而更是束手束脚。
他也并不认为这次能拿下天夏,反而觉得双方还有得打。
并且三上世不出力,凭什么让他们冲在前面呢?
没错,这一次他能上位,是有上三世在后面推动,可他是寻常司议的时候,自然只管一门心思往上爬,其余多不重要,可现在成了主持大局之人,那下殿就是自己的地盘了,那自然要为下殿好好考虑考虑了。
位置不同,考虑的问题角度自也不同,他也是切换的无比自然。
说了几句话后,那光幕之中的道人道:“好了,想必你还有不少俗世要处置,我便不与你多言了,有什么事,你知该如何寻我。”
向司议执礼相送。
面前光幕渐渐敛去,彻底收歇之后,有一名弟子走入进来,道:“司议,殿中诸司议差不多都是到了,上殿之人也是来了。”
向司议嗯了一声,他转过身,推开阵门,走了进去,下一刻,已是来到元上殿的那片光幕之下,两殿司议对面而分,俱是立于青玉莲花座上。
向司议来至下殿主位之上,看了过去,见万道人正站在自己对面,显也是成了上殿主持大局之人,不觉与其人相互点头致意。
两人都是成了执棋之人,那就不如之前那样针锋相对了。
而这一回,除了过司议、全司议二人升任成了大司议,且有更多司议补足进来外,另有一些不堪任用的司议不是被逼迫着卸任,就是被派遣出去了,所以这里着实多了不少陌生面孔。
这些人俱是从诸世道中增补上来得,不过这件事并不是仓促而为,早在攻伐天夏之前就有调整,而双方约议定下之后,也是用了差不多十载时间才是把各方利益梳理清楚。
似如没有后台,惹人厌的司议,比如邢司议那等人,若是不愿主动去位,那就只有设法证明自身了。此回其人若能平安回来,并立下大功,那自然能坐稳位置了,可是不成,那就是这等败亡身死的下场了。
万道人看向对面,沉声道:“向司议,你我两殿便议一议此后攻袭天夏之事吧。”
向司议笑着道:“好啊。”
天夏上层,清穹云海之上忽有磬钟之声大响,这日正是月中廷议,各位廷执之中除了玉素道人仍在闭关之外,余下廷执俱是到来。
诸廷执在与陈首执见礼后,便各是落座下来。
陈首执在上座沉声言道:“诸位廷执,虽还有一载约期方至,然元夏攻势已然展开,我天夏亦需应对,此后廷议,先议元夏之事。”
实际上,天夏的准备一直在做,也一直没有放松,不过这句话说出,也就是两家正式离开了准备期,正式进入大战的前奏中了。
韦廷执这时一敲身前磬钟,站了起来,打一个稽首,道:“首执,常驻使此前传来消息,元夏如今正在扩充两殿,据说这一次填充入殿的司议人数远多于以往,其声势着实不小。”
元夏的抽调的司议大多数是诸世道的宗老和宗长,所以这个事情是瞒不住的,消息很快就传递出来了。
元夏也不准备隐瞒,这个动作也是持续了多年了。
韦廷执继续道:“元夏此举是为了方便与我天夏斗战,我天夏如今廷执如今不过十五之数,为应对元夏,韦某提议,也当扩增廷执之位。”
林廷执赞同点头,道:“我天夏这些年来势力渐盛,的确该是提升几位同道入廷为执了。”
天夏云海之中的真修如今大部分都是入世担起权责,而在两家对抗的大势之下,无论真修、玄修,这些年来陆续有人成就玄尊。
再加上自各个下层之中吸纳了不少玄尊进来,现在的格局远不同以往,提拔几位廷执也是顺从大势的。
钟廷执同样道:“如今各方廷执虽各执权柄,但多是固守原来格局,的确是当有所更异了。”
邓廷执也是道:“世上之法需应情势而化变,如今我天夏势起,又为对抗元夏汹汹之势,原先之排布,是当动一动了。”
几人开口之后,下来在座诸廷执也是一一说出自己的看法,多数都是表示赞同。
张御这时也是微微点首,道:“此议,御也并无不同意见。”
这一次双方对抗的规模,事先推断可能会前所未有的大,各方面协调需要更多人,的确该是扩充廷执之位。
还有一个没有明显说出来的原因,廷执关键时候都是要顶到最前线的,那么廷执的性命也未必能保全,现在就是先让合宜的人成为廷执,积攒威望和资历,那么关键时刻就有人接替了。
而他这里开口之后,风廷执亦是随后跟上,表示赞同此议。
陈首执见诸人意见一致,便颔首道:“各位廷执既无不同之见,那今次廷执,便先拟定增位之人选,各位廷执各有举荐之人?”
……
……




玄浑道章 第三百九十八章 荐推择后继
钟廷执站了起来,打一个稽首,道:“首执,诸位廷执,钟某这里愿意举荐正清镇守。”
说话之间,他不觉朝晁廷执那里投了一眼,后者面上似笑非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所以一瞥之后,他很快又把目光收回,继续说道:“正清镇守无论功行资历,都是合适之人。。。”
韦廷执沉吟片刻,道:“钟廷执当知,正清镇守曾被削夺过往,一应功绩,都需从归回天夏之后从头算起,这般算来,稍嫌有所不足。”
钟廷执道:“可如今乃是非常之时,许多过往规矩可以放宽一些了,况且正清镇守自归回我天夏之后,先后经历数次大战,每回都有立有大功,再说正清镇守乃是求全道法之人,若是与元夏斗战,那却是少不了这位的。”
他最初举荐正清道人是为了玄、真之争,不过眼下倒真不是为了此等目的。
目前最重要的敌人乃是元夏,何主何次,何事先何事后,他都是分得清楚的。与元夏相比,其余一切都不重要,若是揪着以往那些不放,那只会陷入元夏那等无尽内耗之中。
这等时候,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都要利用起来,正清道人法力修为摆在这里,没有道理不用。
在座其余廷执这时都是没有开口,在这件事上,他们显然是不反对也不支持。
陈首执也并没有立刻下论断,示意钟廷执先是坐了回去,随后看向其余人道:“诸位廷执可还有其他人选推荐么?”
邓廷执想了想,道:“首执,邓某这里有一个人选,并云上洲俞让俞玄首,当是可以入廷为执。”
当初商量补位廷执的时候,玄廷曾从邓景和俞让二人之中进行挑选,最后是邓景胜出。
实际上从功行和资历上比较,倒要很难说得清楚两个人哪个更是高明一些。
只在当初,俞让知悉此事后,自己先有了退让之意,并且还呈书廷上,表示仍愿镇守地方。这件事邓景也是他后来才听说,故是愿意还一个人情,这才提上一句。
不过公器并不是可以私相授受的,他提出此请,也是因为俞让本身就具备这个资格,且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之一,要不是如此,他只会从别的地方还此人情,而不会在廷上提出。
诸廷执对于这个举荐,无一人反对,反而点头不已。相比其余人,俞让的确是较为合适的,且无有任何争议。
在此之后,林廷执则是提了宣宁府洲的魏涛魏玄首,这一位同样资格甚老,若是有意廷执之位,邓景可能会遇到一个有力对手,不过其人从来都是要等功绩足够才肯挪位,所以上次放弃了竞逐。
这一次却是能有机会入廷了。
张御在座上等了一会儿,见诸人不再开口,便道:“御这里也有一位合适人选,壑界的冯昭通冯玄尊。
当初玄廷欲提拔他为廷执,只是他以功行不及加以婉拒了,如今他已至寄虚之境,当是可以增位廷执。”
诸廷执点头,这是个非常合适的选择。
当初玄廷就对这位冯玄尊敞开过门关,这位只要答应一声就能成为廷执,只是其人自觉能为不足所以此事未成。
便是不提这个,如今下层越来越多,对天夏帮衬作用也是在逐渐加大,由下层之中提拔一人上来当廷执,既能增加下层的对天夏的认同,也有利于整合所有下层的力量。
这三人暂时列为候选后,因为廷执之数可奇不可正,所以诸廷执商量了一下,又是另外提了四人,一共是七人,最后就是从中择选出四人增补。至于具体,还需问过这些人之后再做定夺。
风廷执这时于心下想了想,道:“高墨道友在伊洛上洲镇守多年,若是此刻提他之名……”
不过他再是一想,却是摇了摇头。其实有一位同道在洲府之中更好,况且论功绩和功行,有这么多玄首镇守排在前面,确实也还轮不到高墨。
更何况,提及增扩廷执之位的事断然是不会现下突然提出的,事先肯定打过招呼,张御身为次执不可能不知道,既然没有和自己提及,显然这一点早有考虑到,那自己也不必去多事了。
虚空世域之内,重岸正乘坐飞舟巡查虚空,从自在界归来之后,他依旧做起了巡游之时。此刻他不由望着原来元夏墩台那处。
墩台一毁,无面道人那里的牵连也是断了,无面道人显然也是毁在了这场爆裂之中,不过他所见的这一位应该只是分身,正身当还在元夏,为了他这条线,很可能会随着墩台重新筑造再次设法联系的。
这时他也是在琢磨,若是无面道人正身毁了,那自己是否这里就成了正身呢?道理上倒是说得通的。
转念到这里,心中一点灵光闪现,不由思索了起来。
正寻思之间,心头悸动,他目光看去,却见那元夏方才到来的金舟平台之上,正有一个两个道童似是无聊玩耍,相互在投掷一只不起眼的纸鹤。
他不由目光凝注,却没想到方才才念叨,对方这么快就找了过来了,他寻思了一下,也好,稍候就去接触一下,看又有什么需要他去做。
此时天夏,张御正在林鬼的临时居处品茶。
同行两个人被杀,偏生林鬼存活了下来,元夏那边不可能不怀疑,
不过其本人无所谓,有本事元夏就将他镇杀了,可这个法子此前元夏试过了,没有上境大能出手,除了封禁就没别的办法了。
他道:“林道友,你是否想要归去?”
林鬼笑道:“林某正身不就在元夏么?”他摇了摇头,拿起茶盏饮了一口,道:“元夏那边死气沉沉,我没什么心思待在那里,还不如待在此间,元夏不了解具体情由,也不会拿我怎么样,说不定会先派人前来探听清楚情形。”
张御微微点头,与他攀谈了几句后,问道:“林道友对三上世可是了解么?”
“三上世?”
林鬼想了想,道:“说实话,我是一个外人,平常接触最多的就是两殿了,对于诸世道不怎么接触,也不怎么理会,虽然世道之中也来人招揽过我,不过被我回绝了,这些人在我眼中是一样的。
三上世的名声我倒是听说过,那些世道弟子似乎对这三家世道非常忌惮,两殿平日也不提及这三处世道,想来不简单。”
张御道:“林道友下来打算如何?”
林鬼道:“我一个为虎傅翼之人,还能如何?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张御道:“道友不必轻贱自身,你以往在元夏逼迫之下虽有恶行,但是道友自暴自弃大可不必,或可以想办法加以弥补的。”
说着,他传声几句过去,最后道:“这只是我之建言,接不接纳,道友自择。”
林鬼面上露出认真思考之色,道:“此事林某想过,只是我这气意此刻就算回去,也未必能成功回得正身之中,这里所谈一切恐怕都无法记得。”
张御道:“没有关系,我记得道友有精血渡传之法,我有使者在元夏那里,可以与道友说定,让林末送假身去往元夏,到时候道友想必自能感应。”
林鬼精神一振,道:“好主意!”
张御道:“只是道友如此晚归,元夏方面定然不会放心,哪怕不囚禁道友,也会闲置一段时日,所以道友要做好一定准备。”
林鬼对此无所谓,元夏除非请动上境大能将自己打杀,否则至多不用他,不如就按照此等说法尝试一下,于是他爽快道:“行,就按照道友所言行事。”
张御微微点头,道:“道友是否要见林末一面?”
林鬼大笑一声,道:“让看他自家族祖狼狈的模样么?还是不用了,让他自己好生修持吧,日后若有机会,设法为灭元夏出一份力就是了。
不过劳烦道友提醒他一声,延续族群才是紧要的,其他则量力而行便可,修道就是修道,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目,耽搁功行。”
张御道:“我会带到的。”
再说了一会儿话后,他便与林鬼告辞,离开了此间,回到了清玄道宫之中。
坐定玉榻之上后,心下思索起来。他有种感觉,这回了在斩杀了邢司议、易子两人之后,猜测元夏那边或可能大致推断出了那牵连正身的手段了。
不过这无所谓了。
要是这次元夏入略如预期那般规模,只要双方一开战,对抗到达一定程度,那是一定会暴露的,只是需顾虑的是,一旦知悉是由他动用这等手段的,元夏一定会设法围杀他,千方百计将他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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