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浑道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误道者
再有不久,约期便要了结,从各方面了解的消息看,这回元夏的决心和准备都不是过去几次能比,可能会拿出一些以往不曾动用的实力,那三上世或许是一个较大变数。故是常某想在开战之前弄清楚他们的底细。”
长孙廷执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常旸道:“常某近来使了一些手段,拉拢了一些人,这些人愿意给我们提供一些内部的情况,虽然具体内容他们无从告知,但是一些不太重要的消息却能传出。
还有上三世不可能在两殿之中没有安插人手,那连他们自己都不可能放心,我们必须知道哪些是他们的人,内部之人无疑比我们更清楚。”
长孙廷执淡淡言道:“他们希望得到好处,但又没办法把消息出来,或者不肯冒着风险与我们接触。常玄尊你则希望我能提供稳妥的联络办法。”
常旸恭维道:“是这样,长孙廷执英明!”
长孙廷执思虑了片刻,他拿出了一个琉璃圆卵交给了常旸,道:“此物你可拿了去用。”
常旸接了过来,问道:“敢问廷执,这是何物?”
长孙廷执解释了一下,这件东西名唤“引充”,其本身和传递消息并无丝毫勾连,只是这东西有一个特点,其可以自我分裂繁衍,其分裂的数目和时段是隐含有一套规律的。
这个还不算,这东西向来都是一体双生,其中一个繁衍后代,另一个哪怕远隔重天,也会做出相同的繁衍反应,数目和顺序会大致相当。而其繁衍的数目和时间,则是可以通过人为手段干预的。
只需通过这个,就能从上面得知具体的消息了。
常旸不觉欣喜赞叹道:“不想还有这等好物,如此这个难题却是解决了。”
长孙廷执看着他道:“常玄尊,无论用什么代价,都要将上三世的情况尽快打听出来。”
常旸心头一凛,郑重回应道:“是,常某知道。”
还有不到两载,时间可谓紧迫非常,他会尽一切可能打听消息。必要时这个假身自也是可以舍弃。不过自己这几年的所做的功绩肯定是先一步记录下来并送回去了,这也不是他贪功,交给别人记录或许也会有疏漏是不是?
得了解决办法后,常旸也是告辞离去。
长孙廷执一人坐在密室之中,这些年来,他在元夏就是在探研真修联络的方法。现在这东西已是渐趋成熟,若是摆在天夏,已是没有问题了。
可放在元夏还不成。
但他又必须考虑好此事。
将来天夏若是击退的元夏攻伐,那必然要对元夏本土进行反击。
这样由众多镇道之宝构成的元夏天序乃是最大的障碍。
元夏可以躲在天序之后,随时可以一次次发动对天夏的进攻,一个不愿意和他们硬碰硬的元夏,那才是最麻烦的。
他要做得,就是尽可能增加天夏这边的胜算。所以一个能在元夏天序缝隙之中保持联络的手段就可重要了,那“引充虫”便是成果之一。这一次也正好借用常旸之手,看一看能否起到一定的作用。
常旸到了外面,他没有丝毫的耽搁,当下就将安排起了事机。
近来因为逐渐到了两家约期的后端了,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元夏对他们已不像以往那般宽容了,无形的限制正在逐渐收束,他必须趁着还有一点机会的时候做成此事!
此时元上殿内,兰司议正与万道人在商量下一步对天夏的对策。
这主要是因为天夏通过分身牵连正身的手段威胁实在太大,要是没有针对的办法,那么他们用假身前往就变得没有意义了,还因为假身没法发挥出应有正身的能力,反而将自身性命白白送给了天夏。
兰司议道:“如今已是有了针对之法,但是能不能用,还需验证。”
万道人道:“你打算如何?”
兰司议道:“天夏不会停下扶持世域,但是因我等设在天夏驻使,使得我元夏的天序映照入天夏之中,所以下一次再有世域扶托,必会映照出,我等可派遣人手潜入此中,那么或能试了出来。”
万道人却不看好这个方法,沉声道:“此举只是撞运气,不能全数寄托在此,何况我们不可能将求全道法之人白白送了出去,如今判断,天夏动用此法可能也有代价,摘取上乘功果之人未必能引其出手。”
兰司议想了想,道:“那只能强行试探了。”
他说了下想法,无外乎就是利用约议故意留下的漏洞,将一人名义上从元夏开革出去,让其正身留在元夏,假身去往天夏内部大肆破坏,要是天夏不祭手段斩杀,只是打散假身,那么就再次遣人上去,直至逼迫天夏出手为止。
万道人沉吟一下,说实话,这手段太过粗暴浅显了,简直把我要做什么明晃晃刻在脑门上了,天夏一看就知道,但话说回来,只要好用就行,天夏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此人肆虐而不管的。
你不杀,哪怕只是囚禁,我也能再派此人过来,除非你封禁两界通道,可约议在那里,在余下的时间里是封闭不了的。
他道:“有合适的人选么?”
兰司议传声说了一个人选,把求全道法之人送出去尝试,即便元夏也不会如此做,而且这等人物都是隐隐站在上端,哪怕来自于外世,元上殿表面上也必须以礼相待,但是他们有另外的选择。
万道人颔首道:“虽不是人身,但却更好,且先试着吧。”
同一时刻,天夏内层,清玄道宫之中。
张御端坐内殿玉榻,大道之章的光幕在他背后展开,六印在上面盘旋不止,这与其余定止不动得章印截然不同。
其在转动中好像每时每刻都变得有所不同,同时又有无数道理沉落到他心神之内、
这些道理经过层层解化,使得他对大道感悟不断加深。
他的功行虽然没有因此得有明显的提升,可对道法的理解却是大为增进,这个直观的表现就是他的战力,对各种神通道术运用提升了不止一筹。
并且他的理解,也一样使得此刻在偏殿之中闭关的白朢、青朔二人受益。
两人勃发得气机反而收敛了下去,这不是说他们功行停滞不前了,反而是因为他们得了更多道法理解,得益于此,更进一步调和了自身,下来所得成就,当会比原来更为完满。
其实这几日他也在想着,是否可以运用心印的能为,推动自身的神通法力。
譬若说,“斩诸绝”若是能够再推进一步,那说不定真能随意一剑,就到斩气杀身的地步,到得那时,当真是可无人可挡。
什么神通道术,来者皆可斩断,一剑破万法绝然不是什么虚言。
当然世上法门变化极多,有些根本道法不必照面就能引动,有些或许你斩无可斩,没有什么东西是无可破解,可有了这手段,至少正面对战无人可挡此锋芒,再配合其他手段那更是胜算极高了。
但同时他也在想,自己是否应趁此机会加紧去往上境的脚步,而这两者间,重点又到底是该放在哪一边?
若是全心全意浸淫道法,若是一荡成就上境,那么天夏将再多一名大能,那无疑就能解决很多问题。
而且他能感觉到,六印俱得之后,这条就已然存在于那里了。而不似其余求全道法的修士一般寻不到上进之门。
只是他也难以说清楚这里需要多少时间,很可能等到大战结束都没完成,对他自己无疑是有意义的,可对双方大战却并无太大帮助。
而若是专注神通道术,剩下的两载日,或许就能获得一定收获。
他深思了一会儿,两边之事看去似乎无法兼顾,只能着重于一边,可他却觉得,自己或许可以一同拿下。
“心印”之能,就是化不可能为可能,不能兼顾之事,却未必不能做到。
他并不是凭空冒出这个念头,此前他在以心印围困邵道人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玄机,那时候便有了一个想法,若能证实,那么此法实际上是行得通的。
他再是仔细思索了下,忖道:“那便试试看吧。”
……
……
玄浑道章 第三百八十八章 鉴道理玄机
当初张御在以心印困住邵道人的时候,有一些道理他并不知道,可是邵道人偏就能从那些化变出来的旁人口中获知。
这应该是皆有心印之助,来自大道之补全,不过具体的变化,不是这么一句话就能概括的,还涉及到更深层次的一些玄妙。。。
张御当时就有了一个猜测,后来随着他把心印深入运转探究,愈发证实了他的推论。
心印能补全这些,那是因为心印能够以自身为根本,再在上面映照出另一个自我。
可有所区别的是,心印所照皆为真实,另一个自我也是真切存在的,而因为求全道法之人,斩杀诸我,实现唯我唯一,所以后者很快被前者所覆盖了。
但是另一个自我所经历的一切可能与他的经历不同,那么就有可能得到不同的知识和道理,而当这些都被收取后,就能补足神通道术乃至修为上的短板。
这里也不排除他所问之人乃是另一个自我所遇之人的映照,究竟如何,要看具体变化,但是大致应该是如此。
不管如何说,求全道法之人是斩却一切外我的,可心印却是能够将之重新衍化开来。
而放大看,这似乎又与元夏斩杀万世,天夏衍化万世是相对应的。
无论是斩杀万世、亦或化演万世,实际上都不是最终的答案,在更长的尺度上,收束和衍化可以是并存的,这两者之间也可以是相互转动的。
也是如此,那些大能因为攀附在这两者之上,所以他们既是在元夏,又是在天夏,既是同合,又是分化。
那么所谓摘取终道,也就是某一个阶段的终道了?而非是大道的终道了?
张御想到这里,又微微摇头,这个不太好说,没到那个境界,他不知道上境大能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所以想想可以,却无法妄加认定。
而回到眼前,要想完善斩诸绝或者其他神通,势必要演化另一个我,乃至于另一个我所在存在的天地。
但道理始终是道理,若不解化为自己的东西,那终究是没法用的。
要做到这点并不容易,比当初求全道法杀却诸我还有难度,因为心印展开的,那一定是真实的,而除了另一个我需保持自我之真实之外,那个世域以及那个世域之中的人也需是真实的,那是真真切切构筑出一整个天地。
以他现在的能力似乎做不到,但是依托心印,只是维持既短暂,乃至于无限接近于无的一瞬间,那似乎是可以的,那等存在近乎于不存在。
可话虽如此,道理上的行得通,想要真正做到仍旧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里需要足够高的道法去推动的。
对道法的理解越是深入透彻,那就越容易塑就此世,也越容易补全自我的缺失。
所以这正好是两个方向一起推动,神通和道法本就是存于一处的,不必分割开来。
他不知道余下的时间能否成功,但既然在往那个方向努力,那便没有问题了,也不用再进行取舍。
他望向殿外,诸我纵有化演,也终将回归本我,我与我之间不断补足,再又不断收束,逐渐接近完满,这或许就又冲破下一个境界玄机了。
要真是如此,只要他不断解化道法,迟早也是能理解此中玄妙的,不过是早晚之事,正确与否,等着他亲去验证。
不过并没有立刻就推动此事,他觉得目前积累还不够,还需要再沉淀些许时日。
倒是有一些事可以先做起来。
比如将在存在于元夏的魔物与仙朝牵连上,使其有所根基,不至于消杀一次就无用了。
他目光望向道宫一侧,那里有光芒闪烁了起来,过去片刻,便出现了一座光焰笼罩之中的巍峨巨山。
这便是自在界中那座仙朝之山,此刻被他挪移到了此处。
圣德仙帝目前依旧盘踞其中,只是少了心印,没有了外部意识的侵染,靠着其自身,不知要酝酿多少载岁月才会真正觉醒。
或许要以亿万载为计,也或许等到仙山崩塌也生出不了,这也是因为其与心印分离得足够彻底,除了意识什么都没有,再加上本身就是身处在虚宇之内,更摒绝了外来之识。
倒是那些自在界虚空之内的邪神试图侵染,可都被仙山本身给抵挡了下来。
那些神人值司看着道宫旁侧陡然多出了一座瑰丽仙山,起初也很是惊异,但一想清玄道宫的这位廷执法力通天,变化出这个仙山也不奇怪。
似如别的道宫,周围都是奇花异草,仙禽灵兽,只有这位只是在道宫之中稍加改动,外面一概不理。
他们很快发现,这座仙山对他们非常具有吸引力,上面的气机更是令他们感到身心愉悦。
这倒不是说这座仙山比清穹云海更好,而是因为此间给了他们一种更为舒适惬意的感觉,还使得他们的意识更为活跃。
还有一些远空的神人被引过来,纷纷问询道宫中的神人值司,自己能否在上面选定居处。
张御此刻不去管这些,通过训天道章,将意识联络到了那尊魔神身上。
这一尊魔神如今经过万千元夏底层信徒的顶礼膜拜,愿念寄托,如今变得愈发如同正神了。
同时因为识得进退,到了一定程度就收缩自身,至今也没被元夏天序克压。可前提是有天夏驻使存在,容忍的限度,两家一旦开战,那就不好说了。
这尊魔神的愿寄在这几年来可谓积攒了不少,这其中混杂着无数纷乱的念头,而圣德仙帝则是正缺这等意识侵染,双方可谓是一拍即合。
在两边牵连之下,仙帝此刻似也是蠢蠢欲动之中,似乎出现了新的变化。
张御平静看着这一幕,他必须确保这个仙帝是受控制和约束的,而不是让其独立于外,那样还不如不要。
故是他伸指一点,从心印之中催发出一道意念,映照入仙帝意识之中,并是轻而易举占据了主位。
仙帝的意识现在的目的是为觉醒,任何力量过来进行引导都会选择接受,因为这是他自身迫切的选择。
现在有了最为根本心识,再加上上魔神输渡过来的意愿,上下两个条件都是齐全了,便见仙山之中照出了一团光亮。
仙山仙宫之内,圣德仙帝再一次出现在了那里,不过此刻再出现的,乃是受天夏册封的仙帝了。他已然有了自己的过去未来,过往的一切忆识来历也有心印负责补足。
还不止是他,牧大辅,右臣聪奇喻,左丞智平章,乃至于更多的仙官仙将都是出现在了那里,由于从魔神那里传来的源源不绝的寄源,下方各个仙官的眼神,也是由冷漠麻木渐渐变得鲜活灵动起来。
而那魔神经由这么一遭,也是有了正经的仙官之位,乃名“宣德广大持光使者”,而得了仙朝仙职的加持同时,仙帝还特意赐予给了一点不坏之金。
张御见此微微有些意外,仙朝的复苏,由于是他以心印推动的,某种程度上算得上又一次与心印合流,可明明源流都是改变了,可居然还能调化不坏之金。
他想了想,这应该是他之前调运了不坏之金,所以使得仙朝同样具备了此等能为。
而只需要心印改变一下,就能改换这等结果,不过他没必要这么做。他一人转运不坏之金还嫌稍费力气,有了仙朝一同推动那是求之不得。
只是这里又有一个问题,仙朝拟定之中是有上境大能的,所以才有不坏之金,那么现在这个背后的上境大能是默认了六位执摄么?
看起来是如此,可他觉得可能还另有源头,未必是大混沌和纯灵之所,还有可能是一个现在不太好说的答案。
此刻仙山之上响起一阵清钟之声,光虹铺洒下来,那位牧大辅从仙山处下来,来到清玄道宫之前,求情拜见。
张御传令让他进来,牧大辅入至正殿,身上全然没有了前身那等傲然之色,反是一片小心恭敬,执礼道:“小仙见过廷执。”
张御道:“何事来此?”
牧大辅躬身道:“小仙奉陛下之命前来拜会廷执,因仙山喧闹,恐扰廷执清修,故是恳求廷执允准,容我仙山移去他处。”
张御微微点头,道:“此事我允了。”
方才把仙山挪在旁侧,只是为了转运方便,现在既是立成,只要还在云海之上,不干涉到其余修士道人,移去哪里都是可以。
牧大辅欣喜道:“小仙代陛下,代仙朝上下谢过廷执恩准。”
张御道:“元夏那边事宜,还需你等用心。”
牧大辅正容回应道:“是,来时陛下也是特意关照了,我仙朝持光使者既已在元夏招揽了诸多信奉之人,那就是我仙朝之信众,天夏之外民了,我仙朝绝不会放弃。”
张御颔首道:“你等既是知晓,我便不多言了,且去吧。”
牧大辅恭敬一礼,便是退下。
张御处置妥当了此事,下来便是准备闭关推动功行神通了。
本来他还准备将心印归入训天道章之中,可现在发现还不到时候,心印需要更多理解和转运,准备等到时机成熟后再言此事。
于是他心念一转,将大道之章唤出,定坐片刻,便有光芒自上面照洒下来,顷刻笼罩周身。
……
……
玄浑道章 第三百八十九章 寻迹除患隐
元夏,北未世道。
易午正在为少有几个开智的族人讲授功法,忽然听闻宗长易钧子要事相唤,叫这些族人自行修持,便是急匆匆赶来。。。
到了主殿之上。他见到易钧子似正在拿着一封文书翻看,上前行有一礼,道:“宗长,不知唤我来是为何事?”
易钧子将手中那封书信送了过来,道:“方才两殿寄来的传书,你不妨看下。’
易午拿来看过,不禁心中冒火,这上面有言,还有一载余就当是与天夏再度交锋,要征调北未世道之人效力。
且这不是简单的征调,从内容上看,分明就是想让他们的族人去送死。
同时还附录了这几年一直往天夏运送族人的记载,这东西本也是瞒不住的,可是现在附录在一起,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他冷笑道:“两殿莫非以凭此就能拿捏我们么?他们凭什么?我们送去的族人都是未曾开智的,两殿可以拿我们族人的当牛做马,就不允许我们把族类拿去交换好处么?”
这些年往天夏送去族人,是为了让天夏帮忙开智,但名义上是拿这些无智如野兽般的族人去换取好物。
虽然这些东西实际上也是他们在出,只不过在元夏那边交换了一下,可这事情表面上却挑不出刺来,许多经手之人也都是得了好处的,光拿这个是压不了他们的。
故是他对此很是不在乎,抬头道:“宗长,他们要查,那就让他们来查好了,看他们能拿我们如何!”
易钧子却是沉默。
易午发现有些不对,道:“宗长。”
易钧子道:“方才上三世也是来人传话了,说得是同一件事。”
“上三世?他们……”
易午神情陡变,顿时意识到事情麻烦了。
诸世道并非两殿统属,单单从双方的位置上看,反而在两殿之上的。所以一般来说,两殿是的确是拿捏不到他们的,但是这一次两殿的传书也只是传书,既然是上三殿的传话,也就是上三世同意了此举,甚至就是上三殿的意思。
上三世与诸世道之间不是上下层的关系,但是却位于诸世道的最上层,掌握的势力和权柄都是最大,三上世的态度一旦显露出来,以下的诸世道通常都会跟从。
若是违逆不听,虽然表面上不会如此,但绝然会被孤立,过去不从之人最后下场都不怎么好看,世道本身是不会变幻的,但是里面的人却是可以变的。
易午吸了口气,道:“老祖,这件事若是做了,我们和天夏的关系也必将闹僵,我们……”
易钧子看向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或许我们举族上下都会受到牵累。我决定答应他们。”
“可是……”
易午还待抗争,易钧子却是伸手打断他的话,“天夏那边我会去书解释,还能提前通传一声,能不能理解是天夏的事了,若是天夏连这点容人之量也没用,那我们也不必继续后面的事了。”
易午涩声道:“是,那我们该派谁人前往听用呢?”
易钧子沉默了一会儿,道:“让你兄长易子去吧,他对我们的做法早有诟病,既然这样,就让他去做想做的事。”
两天之后,元夏使殿这里,常旸收到了北未世道的传信。
他看过之后,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北未世道这次不得已才听从两殿的调遣的,虽然书信上没有明说什么原因,可从信中隐隐约约的暗示却是猜出了一些什么。
他立刻唤来一名玄修弟子,道:“元夏近来又当有动作了,立刻向天夏传报,千万要做好防备。”
天夏外层,虚空壁垒之中。诸多来自元夏的世道子弟观看了一场盛剧下来,意犹未尽来到了间厅饮酒攀谈。
几年下来,他们这些人在天夏这里待得可谓乐而忘返,然而有人这时唉叹了一声,道:“唉,为何两家约议不能继续呢,要是元夏与天夏开战,我等哪还有这般逍遥时日?”
这句话一出,不少人也是跟着唉声叹气,有人无奈道:“可上面斗战,可不是我们能管的。如之奈何啊。”
他们要是有实力有地位,那就轮不到他们在这里逍遥了。
有人不耐道:“两家大战,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在这里也不曾干涉到什么,我们在这里逍遥,不碍两家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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