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顾南西
 ☆、第三十八章:凤观澜何许人(一更)
 衣摆下的尾巴摇晃,楚彧又重复了一遍,“阿娆说我生得美!”
 语气,怎一个洋洋得意。
 北赢妖王大人,何时这般在乎自己的容貌了。
 菁华认真附议:“世子的美貌自然人见人爱。”这种阿谀奉承的话,说得菁华都有点臊得慌,就此打住,说正事,“世子,您的尾巴为何一直在晃?”
 打从国师大人离开,世子这尾巴便没个消停。
 说到此处,楚彧笑了,嘴角高高扬起:“我阿娆她还摸了我,抱了我。”语气更洋洋得意了,尾巴摇得更欢快厉害了。
 世子爷真容易满足,摸一摸抱一抱就春心飞扬了。
 菁华就事论事,说道:“国师大人似乎格外喜欢猫。”
 “嗯。”楚彧有点郁郁寡欢了,撑着下巴趴在软榻上,晃着尾巴埋怨,“那只那么丑的蠢灰猫,她都不嫌弃,还总抱它。”
 在楚彧眼里,那小灰,简直就是一无是处丑不拉几!菁华却听出了好大一股酸味。
 抹黑得还不够!世子爷继续义愤填膺地批判:“它哪有本王好看。”
 菁华选择沉默。
 楚彧恨恨咬牙:“毛也没本王的白。”
 又不是一个品种!土宜猫当然比不过白灵猫族矜贵。菁华没有种族歧视,也不予评论,不吭声。
 楚彧义正言辞,说:“它叫得也没本王叫得好听!”
 菁华:“……”这就太斤斤计较了吧,菁华谏言,“世子既如此不满,何不将自己送给国师大人,毕竟世子貌美,而且毛白,叫得又好听。”
 难怪北赢大妖们都说,白灵猫族最骄傲自满,世子爷就是典型。
 菁华这么一建议,楚彧猛地坐起来,醍醐灌顶,刻不容缓地命令菁华:“立刻给我疗伤,等我好了,就把我送去阿娆那里。”
 怎生猴急!
 菁华遵命,逼出内丹,给世子爷疗伤,他不过是修了几十年的兔族,皮外伤还能治,这心疾也是毫无法子。
 菁华提及正事:“世子,这次行刺之事华支已经查出来了。”
 楚彧闭目养神,懒懒地摇摇尾巴:“是谁?”
 菁华报了个名字,抬眼便见自家世子冷着一张脸,一副随时要把人打成兽形的样子,问道:“国师大人似乎已经知晓了是何人所为,主子,可用我们出手?”
 楚彧蹙着眉思忖了一下:“你去点把火,若是阿娆觉得不够,再煽些风。”
 菁华明白。
 这晚,夜半三更时,文国公府后院走水,火势顺风,一发不可收拾,后院柳氏一房,惨遭天灾,柳夫人灼伤一臂,据太医所言,伤了筋骨,恐是再难复原。
 次日,文国公府大火之事,热头还没褪,又有大事发生,说是消失了两日的大都督府刘公子找到了,满身是血差点连他亲爹都没认出来,人抬回都督府时,被人割了舌头,废了手脚,四肢都不见踪影,不能写也不能说,这凶手是何人是一点苗头都查不到。
 于是乎,御前大都督刘正奏请顺帝,为子寻仇,顺帝特此下令,命即将走马上任的华凉国师彻查此事。
 整个凉都多少双眼睛,可都盯着呢,倒要瞧瞧这华凉国师有何作为,何德何能坐上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茶肆里,说书先生正说得眉飞色舞,将这大凉女国师说神了。
 雅间里,茶杯一扣,男人嗓音浑厚:“华凉国师?”问身后的带刀侍卫,“哪里冒出来的?”
 这正端坐茶肆喝茶吃点心的,正是刚从嵘靖南地回京,途经城南的钦南王楚牧,身后是副将蒋汉阳。
 蒋副将平日里负责凉都的情报与朝政,自然无不知晓,回话:“那位皇上前些日子钦封的华凉国师,正是文国公嫡出的嫡小姐。”
 钦南王诧异不已:“是个女娃?”他咋舌摇头,“大凉难不成气数尽了?居然弄个女娃娃来辅政,老子征战二十多年,那女娃才懂人情世故几天,就与老子平起平坐,凤旭莫不是老糊涂了?”
 他征战二十几年,才得了个世袭王爷当当,那才刚及笄的女娃就凭一刻七窍玲珑心就一人之下了,简直没有天理。
 蒋副将实话实说:“想必那萧府的嫡小姐有什么过人之处。”顺帝那只老狐狸,可不是什么昏庸之人,精明着呢。
 这时,雅间外头突然传来杂乱声。
 钦南王爷问门口的守卫:“外面什么声音?”
 守卫回道:“禀王爷,是竹安公主的马惊了,险些撞了中书令府的四小姐,是国师大人正巧路过,这才救下了中书令府的郑四姑娘。”
 国师?女娃子!
 楚王爷捋了捋胡须,兴致勃勃:“我倒要瞧瞧,这女娃子有没有三头六臂。”
 茶肆外头,马嘶啸声杂乱,中书令府的马车被撞得翻倒在了贩夫走卒的小摊上,郑家四小姐吓白了小脸,揪着心口惊魂未定地喘粗气,倒是撞人的竹安公主面不改色,查看自己的马有没有受伤。
 萧景姒拂了拂被马车勾破的裙摆,不卑不亢不疾不徐:“公主,市集人杂,当小心纵马。”
 红色骏马前,女子抬起头:“你认识本公主?”
 这一身红衣,长发高束,手执金鞭的正是当朝的九公主凤观澜,是皇后之女、东宫太子的胞妹,乃大凉最为尊贵的皇室女子。
 萧景姒端详着凤观澜手里的金鞭:“我刚好有幸识得陛下赐给公主的九尾金鞭。”语气平平,又道,“市集人杂,公主还是不要驾马为好。”
 凤观澜凝眸冷视:“你这是在教训本公主?”
 萧景姒摇头,纠正:“是忠告。”
 大凉朝的嫡出公主,何时被人这样耳提面命过,这凤观澜被下了面子,便恼火了,瞪着双圆溜溜的大眼:“你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对本公主指手画脚!”
 萧景姒似笑,竹安还是与上一世一模一样呢,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无理取闹的女子,在她被贬入冷宫受尽万人践踏之时,几次相护。
 “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凤观澜脸红耳赤的,也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
 萧景姒思忖,道:“若论品级,公主当尊我一声国师大人。”
 华凉国师乃正一品辅政大臣,要真论起品级,也确实担得起帝女一声大人。
 “国师大人?”凤观澜笑,原来这便是害得他几位皇兄争相求娶又求而不得的女子,她冷笑轻哼。“那也要看你受不受得起本公主一声大人!”
 话毕,她扬起手中的金鞭就往萧景姒身上招呼,眼看着那九节鞭尾就要落在萧景姒身上,突然——
 鞭子被人徒手抓住了。
 凤观澜怒着瞪向半道杀出来的人:“你又是谁?竟胆敢拦下本公主的鞭子。”
 萧景姒也抬头望去,只见男子青衣冷面,轮廓立体,好生俊郎,嗓音浑厚有力,道:“钦南王府,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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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晚九点
 小剧场:
 用过饭,萧景姒在看奏折,楚彧在看她。
 楚彧:“阿娆。”
 “嗯?”
 “阿娆。”声音有点哑。
 萧景姒放下奏折:“怎了?”
 楚彧低头,红着脖子:“我热。”
 屋外大雪纷飞,萧景姒将暖炉的火熄了。
 “阿娆。”
 他脸更红了,耳朵也红,盯着她瞧眸子都是红的。
 萧景姒:“还热吗?”
 “嗯。”
 她摸摸他的脸,是有点烫,又摸摸他的耳朵……他尾巴出来了。
 楚彧低着头羞赧,凑在萧景姒耳边:“阿娆,它也热,你也摸摸它。”
 哦,原来是情动。
 萧景姒笑着依他,由着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他摇晃的白尾上。
 “喵~”
 只见一阵蓝光,他便变作了一只白绒绒的猫!
 自此楚彧便决定,情动时不能让阿娆摸他的尾巴,他会受不住,阿娆如果真想摸的话,他拒绝不了也只好从了。
 ☆、第三十九章:在这里脱?(二更)
 萧景姒也抬头望去,只见男子青衣冷面,轮廓立体,好生俊郎,嗓音浑厚有力,道:“钦南王府,菁华。”
 钦南王府?凤观澜怔了一下,一时懵了。
 菁华转身,对萧景姒道:“萧姑娘,我家世子有请。”
 “他回府了?”萧景姒眼底骤然便神采奕奕了。
 “一个时辰前方回。”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32节
 一个时辰前,世子爷才刚变回了人形,衣裳都没穿,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催他来请人,那神色,真是猴急得不行。
 萧景姒对菁华颔首,转身吩咐:“紫湘,将郑四姑娘送去医署就诊。”
 “是。”
 随后,萧景姒便上了钦南王府的马车,菁华亲自驾马,刻不容缓,瞧也没多瞧一眼愣在一旁的凤观澜。
 这厢凤观澜才回过神来,人便已经走了,她嚎了一声:“本公主这是被无视了?”
 侍女上前,回:“是的,公主。”
 凤观澜更窝火了,攥着手里的金鞭咯咯发响:“那个男人什么来头?竟胆敢无视本公主。”
 “他是钦南王府世子的亲卫,也是嵘靖南地的守城将军,大凉良将,除了折冲将军与安远将军,便数这位菁华将军精于兵法了。”
 这个名字,凤观澜倒没少听她母后念起,哼,乡野村夫野蛮人一个!
 凤观澜冲着那马车驶去的方向咬牙切齿:“这个不识相的男人,再让本公主碰见,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侍女就不回话了,公主这点三脚猫,哪里是那位菁华将军的对手。
 凤观澜气冲冲地纵马走了,中书令府的四小姐也去了医署,瞧热闹的人群散了。
 蒋副将上前:“王爷,人都走了。”
 王爷还是那副姿势,靠在窗前,盯着窗外,兴致勃勃地托腮:“那个女娃叫什么名字,倒是生得十分眼熟,像在哪见过。”
 蒋副将为其解惑:“国师大人名唤景姒,是文国公府的嫡女,也是卫平侯老将军的遗孤。”
 钦南王爷思前想后,恍然大悟,他惊了:“她就是萧景姒?!难怪菁华那个小子亲自来接她。”
 “王爷识得这位七小姐?”
 他想起来了,他家小子在寝宫里挂了一副画像,宝贝得不得了,瞧不让人瞧一眼,他某天夜里偷窥过一眼,画的不正是这个国师女娃子。钦南王爷这下坐不住了:“赶紧的,回府!”
 今儿个,世子有点异常,穿了一身淡绯的衣袍,扒着王府的大门,频频往外头瞧。
 这衣裳俊是俊,倒真真是有些招摇了,这神情美是美,倒也真真是有些荡漾了。华支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询问一番世子爷,探查探查异常,就见世子爷三两步就小跑到门外。
 华支一瞧,哦,是国师大人来了,难怪世子爷翘首以盼呢。
 菁华才刚勒紧马绳,楚彧便十分愉悦地跑过来,仰着头喊‘阿娆’。菁华瞧了一眼楚彧身后,十分担心他的尾巴会出来作乱。
 萧景姒掀开车帘,对楚彧浅浅扬唇。
 楚彧越发愉悦了,那盛满了眼底的欢喜,都快溢出来了,水亮亮的眸子,好看得像墨染的古玉。
 “阿娆,你来了。”
 萧景姒颔首,看着他,眸光安静而认真。
 “夜里下了雨,地上湿滑,我扶你下来。”
 她道好。
 楚彧伸手,去牵她下马,不敢拽着她,又舍不得松开,红着耳朵将人牵进了屋里才松手。
 阿娆的手凉凉的,和他不同,他手心渗出了汗,嗯,好开心,他牵阿娆的手了。
 “世子。”菁华提醒。
 楚彧长舒一口气,缓缓褪去耳朵和脖颈的热度。
 进了主屋,楚彧把伺候的侍从都挥退,搬着木椅坐到萧景姒旁边,挪近了一点,又挪近了一点,问她:“阿娆,我给你煮茶喝好不好?”
 萧景姒点头,道:“你伤势如何?”
 “你送来的药很有效。”
 楚彧回话,脾气很好,语气轻柔得令人发指,乖得不得了。
 菁华忍不住摇头。
 萧景姒似是不放心,又问:“可传了大夫复诊?”
 他答:“已经无大碍了。”
 华支本来是要再去国舅府请苏暮词姑娘来复诊的,世子爷就斥了他一句:本世子的贵体,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看。
 堂堂国舅府的嫡小姐,大凉最年轻的圣手医师,在世子爷眼里,居然成了随便的女人。
 所以,这复诊的事也就作罢了。
 萧景姒蹙眉:“你身子不好,不可大意。”
 楚彧立马听话了:“好,回头我让华支去请大夫。”
 侯在门口的华支表示:他不敢请随便的女人来碰世子爷的贵体。
 总之,世子爷是很欢喜的,国师大人问什么答什么,说什么是什么,听话乖巧得不像话,
 饮了茶,楚彧又将桌上摆放的杏花糕放到萧景姒面前,用银筷给她夹了一小块:“府里的厨子做了些糕点,要不要尝尝?”
 萧景姒点头,尝了一小口。
 楚彧眼眸亮晶晶地盯着他:“味道怎样?”生怕她不喜欢,小心又殷殷期待的样子,“可还合胃口?”
 萧景姒又尝了一口,与上次在马车里尝过的,似乎少了几分口感,许是钦南王府换了厨子,这做杏花糕的手艺逊色了不少。
 “尚可。”萧景姒放下筷子,浅啜了一口清茶。
 楚彧有点气馁,把碟子推开:“不吃了,我让人传膳。”
 菁华瞧了一眼那碟杏花糕,他还是觉着他家爷,还是远庖厨比较好,别回头伤着了贵体。
 “楚世子。”
 萧景姒这般唤他,楚彧抿着唇,有点执拗:“你唤我楚彧。”
 她沉吟了须臾:“那夜的事,莫要有下次了。”
 箭入骨髓有多疼,她是知晓的,所以不忍心他去受,不明缘由地会心软。
 她的话,楚彧自然不会不听。
 “哦。”他低头,有点失落,觉得阿娆是恼他了,喉咙堵得难受,气血有些不顺,“咳咳咳……”
 楚彧咳得厉害,脖子都红了,脸色也不太好,白得过分。
 萧景姒不免急了:“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她看他,“很疼吗?”
 仔细瞧,她的眸子很黑,光影凌乱,那样专注地看他,眉头也拧着,甚至抿着唇,少了几分颜色。
 阿娆在担心他呢!
 楚彧突然好开心,好想摇尾巴,他咬咬唇,小声地回:“嗯,伤口有点疼。”
 要是阿娆抱抱他就更好了。
 菁华看不下去,转身出去,猫族啊,当真粘人,而且娇软。
 紫湘也识相,随着菁华出去,她主子,也有点不同于往常,刚走到门槛,便听见她主子说:“给我看看。”语气很强硬,萧景姒说,“我想看看你的伤。”
 紫湘脚步一顿。
 楚彧有点不好意思,很是羞赧:“在这里脱?”
 菁华也脚步一顿,回头看,世子爷满脸春意,眼睛里能滴出水来,耳朵根红红的,有点羞涩,又十分听话:“好,在这脱。”
 “……”萧景姒有点囧,觉得不对,又不知哪不对。
 不就是看个伤口,这气氛怎地不寻常。
 楚彧命令:“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
 世子,不用这么亟不可待的。菁华得令,关门,上锁,抬头看看天,青天白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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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够了吧,我决定,冷落我杏花几天,咱玩玩权谋和虐渣吧。
 二更奉上,pk神助攻快来!
 ☆、第四十章:为民除害
 世子,不用这么亟不可待的。菁华得令,关门,上锁,抬头看看天,青天白日啊。
 然——
 只见钦南王爷火急火燎地冲过来,菁华都来不及拦,一声河东狮吼:“楚彧!”
 咣地一声,门被推开了!
 里面的愣住,外面的人也愣住,菁华侧首,瞄了一眼,只见一只素白剔透的手放在了银丝湘绣的衣领上。
 那手,是国师大人的,那衣领,是世子爷的,国师大人俯眸,世子爷衣襟将褪未褪,从菁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见世子爷若隐若现的锁骨。
 衣衫半褪,怎地风情。
 钦南王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们——”他嘴角抽了一顿,一双鹰眸在萧景姒的手与楚彧的衣领上来回瞟,最后盯住萧景姒,大吼,“你对本王的儿子做什么了?!”
 在老王爷眼里,就是有刁民觊觎他家俊儿子。
 萧景姒被吼得一愣,手僵在那里。
 楚彧这就不悦了,居然凶他阿娆,美眸冷凝,瞪向这十分扫兴的不速之客:“你出去!”
 “……”钦南王爷心里好似乌云密布,阴影覆盖,“你还凶我?”他好委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为了女子,跟他脸红。
 楚彧不予理睬,眸光一转,温温柔柔的,问萧景姒:“阿娆,还,”他有点害羞,“还看吗?”
 听听!听听!这前后的口吻,怎一个天差地别!钦南王爷觉得他有点气急攻心了,死死盯着萧景姒,和她还放在楚彧衣襟上的手!
 她有些不自在,见楚彧脸染绯色,眸点星影,气色似乎挺好。便摇头,还是不看了。
 这衣衫,终归是没褪下。
 楚彧有点不开心,拉着萧景姒坐下,动作懒懒地整了整衣领,也没看楚牧:“你回京做什么?”
 语气里,怎么听着有点敷衍。
 钦南王爷哼哼:“本王还不是不放心你。”楚彧身子不好,大凉不比嵘靖南地气候温和,并不宜修养。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33节
 诶,他真是操碎了心!楚彧还对他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只顾着照看身边的女子:“阿娆,你饿不饿?我们先用膳。”
 被彻底无视的钦南王爷酸得不行:“本王也没吃饭。”
 楚彧置若罔闻,传了膳,便专心地给萧景姒布菜盛汤,很快便将她面前的瓷碗堆成了小山。
 “你尝尝这个,味道很好的。”
 他将她最爱吃的紫苏蟹肉丸子夹给她。
 被晾在一边的钦南王爷,脸真真比紫苏蟹肉丸子还要黑,中气十足地一声吼:“华支,还本王添碗筷。”
 华支头疼,觉得日子不太平。
 这一顿饭,萧景姒吃得味同嚼蜡,钦南王那双眼睛,鹰一般,一直盯着她,喝了饭后清茶,她便先行回府,楚彧本是要送她的,她顾忌着他有伤在身,便回绝了他,他自然也是听她的。
 将人送上了马车,又在门口依依不舍了好一番,才回屋,还不等楚牧质问一番,楚彧先发制人,表示他的不满:“你方才为什么盯着我家阿娆看?”
 你家?钦南王府何时多了个女娃子!
 楚牧阴阳怪气地:“本王看一眼怎么了?”就是看她不顺眼,瞧把他儿子迷的。
 楚彧板着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她是我的。”
 “……”楚牧被他噎得两眼一翻。
 完了,他家儿子,被小妖精迷昏了头了。
 这几日,又连着下了几场雨,夏日尾声,天已微微转凉,且说华凉国师奉命为都督府刘小公子查询凶手一案,暂时并无进展,倒是有件事东窗事发了。
 那日,竹安公主不是惊了中书令府郑四小姐的马吗?去医署就医的郑小姐居然查出了滑脉之相,胎儿已有两月大。
 这事儿可就有的嚼了,郑四小姐可是未婚的姑娘家,倒是许了人家,好巧不巧,就是许给了大都督府的嫡公子,这刘小公子不是被人废了吗,只怕是要后继无人,这未婚妻查出来怀了身孕,本是天大的幸事,可偏偏悲催了——两个月前,刘公子正巧在神机营历练,这孩子,不是都督府刘家的。
 这下好了,孩子他爹是谁就成了众矢之的。郑四姑娘又是个软性子的,被中书令老爷一番斥骂,就认了,说孩子的父亲,是文国公府的四少爷。
 真是一出跌宕起伏的狗血戏啊!
 这下好了,文国公府萧家,中书令府郑家,大都督府刘家,三家就孩子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得时候,国师大人查实刘公子遇害那日,萧明硕也在同一家茶肆里,并与刘家公子起了口角,抽丝剥茧究根结底,还查出了萧明硕曾雇人教训了刘公子。
 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如此一来,众位看戏的官人就不由得猜测了,难不成是那萧明硕与郑四小姐私相授受珠胎暗结,这才令其心有不甘怀恨在心,对刘公子痛下杀手废其手脚。
 嗯,有理有理!
 凉都城是传得沸沸扬扬的,文国公府萧家自然不认,推得一干二净,可天不从人愿,次日,帝令亲卫竟在萧府后院里翻出了那生生被斩下的四肢,正是刘小公子的残肢。
 这下,萧家四少爷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大都督刘正更是一口咬定是萧明硕害了自己儿子,一旨状书告到了顺帝面前,顺帝授令国师大人全权处置,一边是君命难违,一边是血亲手足,国师大人迟疑了很久,最后大义灭亲,当着文国公老爷的面,只道一句:“押入大牢。”
 三日后,帝君下旨,判决如下:杀人未遂,证据确凿,念国师有功,死罪可免,流放边关。
 帝令下旨那日,午时三刻,文国公多年来,第一次踏进景和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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