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摄政王之侯爷要翻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沼液
 月色中,那个少年……不,是少女。她踩着一地的银白,一如幻化成人形的妖孽,款款的朝着床的位置走过来,韩砚顿觉周围空气不够用,那股陌生的热浪席卷全身,小腹位置坠胀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
 前一刻韩砚还在脑中盘算如何凝聚那少的可怜的内力冲破穴道,如今却被勾的心猿意马,那点点气流全都涌上了小腹。
 这感觉该死的磨人。
 淡淡的少女香袭来,韩砚双眼紧闭,试图把那个画面从脑中移除,奈何他遇见的人叫叶荣,可是面对这个人,韩砚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恶……
 心中默念静心咒,试图逃过这一劫。泛着水汽的双唇毫无预警的压了上来,叶荣巨他妈紧张,可又不能让韩砚瞧出来,否则这么多年青楼岂不是白逛了?
 学着花楼里的姑娘,尽心尽力的去探索,去戏弄……
 直到她觉得差不多可以了,身体敏捷的翻上床,跨坐在韩砚结实的腰身上,滚烫的汗水沿着发际线滑进伤口中,他不觉得疼,反而更加刺激。
 铅云推进,月影下之下,洗砚池的一株梅花突然绽放开来,与众不同的是,花瓣颜色居然是浅黑色。沐浴着月华,墨梅迎风招展,枝头轻轻摇晃,犹如一幅写意的水墨画。
 ……
 清早,叶荣披头散发的从卧房冲出来:“冦叔,冦叔……”
 冦善正站在墨梅下发愣,怎么开花了?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思绪被打断,有点不悦。
 “快点跟我去看看,出人命了。”叶荣不由分说的拉起冦善往自己卧房里冲。
 昨晚还好好的,眼珠子转的滴溜溜,今儿跟死了一样,任由怎么喊都不睁开眼睛。
 到了卧室,冦善指着床上伤痕累累的男子问:“这人是谁?”
 “别管是谁,快帮我看看死了没有。”
 当初只是想教训一下曹致远,却阴差阳错的把摄政王弄回来了,也怪他自己,谁让他脾气那么倔,逼的自己发毛,搞成这幅样子,有大半原因是他咎由自取。
 把脉的功夫,她大气也不敢喘,一直在想,万一韩砚死了怎么办?
 “我问你,你把他晾在这儿多久了?”
 “没多久……”
 “你封了人家几个大穴,至今还不给人解开,你是想把人逼死还是想怎么样?”
 叶荣冷不丁吸了一口气。怪不得昨晚怎么折腾他硬是一声不吭,感情穴道没解开……懊恼的拍了下大腿,没解穴不知道知会一声吗?
 “你真够损的,不光封了穴道,还叫人说不出话来。”冦善随后又补了一句。
 叶荣表情呆了呆。
 冦善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年纪轻轻的何苦这样搞?”
 “冦叔,我……”
 穴道解开没多久,韩砚就醒了,也许是接受不了被人侮辱的噩耗,从睁开眼睛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许是决定理亏,叶荣端了一碗粥到他床边上。
 “张嘴。”
 韩砚看了她一眼,又淡淡的收回去。
 “绝食是吧?”
 等待良久,韩砚开了尊口:“女扮男装欺瞒圣上,你胆子实在够大的。”
 叶荣早料到会有这么一问:“这事儿要怪就怪你父皇,是他封我当永安候的,不是我要的。我那会儿才满月,知道个屁?”
 “你……”韩砚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叶荣又道:“你要是把这事儿捅出去,就是自个儿打你父皇的脸。”
 韩砚:“……”
 “行了,这事儿翻篇了,吃点东西,饿死划不来。”
 什么叫翻篇?越想越气,结果激动地吐出一口血来。
 叶荣一惊:“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她的关切让韩砚感到万分厌恶,连看都懒得看。
 “都这样了,若还不吃点东西,身体怕是受不了。”
 她还有脸说这种话?
 “无耻!”
 叶荣不乐意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是头一回,再说了,重犯临死前都有能吃顿断头饭,老娘死之前想爽一把有错吗?”
 其实一点都不爽,腰酸背痛不说,还累的要死,以后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可千万不能干了。
 叶荣顿了顿,以后?她还有以后吗?
 “本王……本王真是看错了你!”说完,又晕了过去。
 叶荣挠了挠脑袋,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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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们啊,留个爪印撒
 
启禀摄政王之侯爷要翻身 第七章 赶紧跑吧
 国丧结束,那张被封存在檀木盒子里的圣旨自然要发出去的。
 “奉天承运,皇帝;兹永安候爵叶荣,满门忠烈,德才兼备,谦虚恭和,乃是国之栋梁,治国应善用贤臣,远离奸佞,特赐叶荣巡防副统领一职,特赐御前行走。”
 太监念完圣旨,见永安侯还跪在那儿:“永安候?永安候?”
 “啊?”
 这模样让传旨的太监误以为叶荣是因为欣喜过度,连忙恭贺道:“旁人需参加科考才能入仕,您倒是好福气,一步登天了。”
 “公公确定没错?”
 “瞧您说的,奴才传了一辈子的旨意,上头写的什么能认错?待会儿您自个儿看看就晓得了。”见叶荣还是一脸迷茫,太监又道:“听说是摄政王跟太后钦点的你,侯爷别愣着了,赶紧谢恩吧。”
 摄——政——王——钦——点?
 脑中跳出韩砚晕死前说的那句:本王真是看错了你。
 原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的妈呀。
 待太监离开,叶荣拿起圣旨颠来倒去的翻了一遍,终于让她看出了端倪:“妈的,不识字你早讲啊,满门忠烈,居然看成了满门抄斩……”
 一个时辰后,叶荣跟冦善在西郊马营碰上了。
 “你上这儿来干什么?”冦善问。
 “当然买马了。”并且是买一匹跑的贼快的千里马。
 “难不成是想买匹马骑着去刑场?”
 “……”真是个不会聊天的家伙。
 “脱逃的下场是什么你想过没有?”冦善问。
 她当然知道,若是慷慨赴死,还能保全祖宗名号;若是逃跑,叶家所有封号都要被褫夺。
 “我叶荣绝不是临阵脱逃的孬种。”叶荣先是回答的铿锵有力,随后语气一变:“请称呼我为知难而退的精英!”
 选好马匹,叶荣将所剩无几的字画鼓动全都变卖,换了现银揣在身上,走的虽然匆忙,但是该做的事一样没落下。
 先是上了一封奏疏给朝廷,表示自己无才无德,恐怕要辜负太后与摄政王的厚爱。
 然后又给太叔公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老人家,自己准备去外面历练历练,请他不要担心。
 想到太叔公,叶荣心里满是愧疚。之前说好了的,国丧结束,就陪他老人家一同去秋山小住一段日子。
 现在计划泡汤了,不晓得会不会骂她没良心,只顾自己游山玩水?
 不管了,先保命要紧,命都没了,怎么陪他玩?
 信送去以后,叶荣一刻也不耽误,连夜出城。
 ……
 跟叶荣想的没差别。
 太叔公一看到信上的内容,便开始骂了:“兔崽子肯定自己跑出去玩,嫌我累赘。”
 太叔公是圣祖皇帝的亲胞弟——景阳王。
 经历过四代帝王更迭,地位尤为崇高,可惜王妃走的早,一生没有子嗣陪伴,五十岁那年忽然萌生想收个义子的冲动,放眼朝野上下,能入得了他老人家火眼金睛的只有一个叶横波。
 后来叶横波出事了,老人家自然将襁褓中的婴孩当成自己亲孙孙。
 叶荣这封信送达不久,各部落宗亲族长聚集在外求见老祖宗。
 进门后,先是虚假的问候,兜兜转转一大圈,终于说到正题上,原来是为了那道赐官的圣旨。
 “老祖宗,您这回可得为咱们做主,依照规矩,皇亲国戚皆与平民一样,需得参加科考方可在朝为官,大家恪守本分,无一例外,韩砚才当了几天摄政王便自个儿破了这条律法,让一个没有功名的当上巡防副统领。”
 “当初颁布这条律法的时候,您还鼎力支持过的,祖宗,韩砚这么做,不是当众打您的脸吗?”
 “如今摄政王自称身体抱恙,躲着我们,老祖宗,您可不能坐视不管呀。”
 “老祖宗?”大家忽然安静下来。
 一阵均匀的呼噜声让在场的人面红耳赤。
 老祖宗居然睡着了。
 “老……”有个性子急的想过去叫醒,刚走没两步,便叫人给拽住了:“你疯了。”
 老祖宗可是有起床气的。
 呼噜声越来越大,一时半会肯定不会醒,大伙儿只得垂头丧气的离开。
 这群人前脚走,老爷子后脚便睁开了眼。
 管家跟随景阳王多年,眼力劲早就练的炉火纯青,他一边搀扶,一边道:“这群家伙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韩砚封了谁的官呀?”
 管家端着茶:“还能是谁,叶小侯爷呗。”
 听见叶荣的名字老爷子连皱纹都透着股得意洋洋的劲儿,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茶:“怪不得都急眼了。”
 巡防营的官职不大,权利却不小,整个永安城都是巡防营管辖地区,关键是,当朝太后还特准御前行走。
 御前行走一般都是金甲卫才有的殊荣,叶荣等同于身兼两职,又是巡防营,又是金甲卫。走着走着,万一混成个红人……
 “他们是怕小侯爷当官呢。”
 “老东西,想的倒是通透。”管家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嘿嘿,您老不也跟明镜儿似的?”
 老人家自言自语:“兔崽子胆子也真大,敢违抗圣旨,哈哈。”
 管家跟着笑道:“这性子还不是老祖宗您养的?小侯爷跑出去也好,省的跟这帮人缠斗,费心思。”
 “他们这帮人心里憋得什么鬼主意我清楚——哪里是介怀叶荣当官,他们是怕再有第二个叶横波,挡了他们的活路。”
 在没有新律法之前,宗亲党羽的势力仅次于王权,甚至能凌驾于王权之上,只因他们的子嗣跟亲友全都在朝为官,那些肥差也都被他们霸占着,关系网错综复杂,皇帝有心惩治,却也拿他们没办法。
 后来叶横波主张破除旧律法,开创新革——世袭子孙只能享受爵位待遇,若想入朝为官,得跟平民一样通过科考。
 律法一出,宗亲便视叶横波为眼中钉,肉中刺,逮到机会就暗地里使绊子。
 “老王爷,恕奴才多嘴,若叶小侯爷真是第二个叶横波……”
 龙生龙凤生凤,骨子里流着叶横波的血,叶荣绝不会差到哪里。
 “这小子比他爹精明多了,吃喝玩乐都来不及,怎会淌这摊子浑水。”
 管家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再说下去老王爷必定要伤心。
 叶横波当初就是为了这滩浑水才英年早逝的。
 
启禀摄政王之侯爷要翻身 第八章 摄政王找到了
 韩砚失踪以后,太后消瘦不少,美丽的大眼凹陷下去,整天无精打采的。
 手里正捏着叶荣呈上来的奏疏,内容虽然很短,可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
 叶荣不愿意当官。
 “太后,太后……”锦兰欣喜若狂的从门外进来。
 静安太后连忙将奏疏阖上,有些不悦:“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锦兰急忙道:“曾靖来了。”
 静安太后表情一变:“快让他进来。”
 曾靖是韩砚的心腹手下,他来求见,一定是带来了新消息。
 果然不出所料——摄政王找到了。
 “摄政王现在何处?为何不来亲自见哀家?”
 曾靖冷静道:“王爷身心俱疲,现下正在王府中休息。王爷怕太后优思过度,特命小的来禀报。”
 “身心俱疲是什么意思?”太后皱眉:“莫不是受了伤?”
 “太后切莫担忧,王爷身体好的很,只是没怎么休息。”
 曾靖从小就在韩砚身边,除非他愿意,否则旁人想打探一丁点消息都困难。
 见他不肯说,静安太后也不勉强,转头吩咐锦兰去库房里挑选几根百年老参送过去。
 “回头告诉你家王爷,犯事都没有身子要紧,朝中事不必烦忧。”
 “是,属下定会转达。”
 曾靖出宫,快马返回摄政王府。
 韩砚喜好安静,在府里伺候的下人全都属于少言寡语的。
 隔着一道屏风,曾靖将太后的话原封不动的告知,语气一转:“永安侯府已经空了。”
 想到找到韩砚的时候,他跟手下兄弟差点没吓死。
 摄政王被人用渔网吊在树上,衣衫褴褛,抬回府邸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幸而都是皮外伤。
 倏地,曾靖听见茶碗的碎裂声,当即一惊,跟随摄政王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他赶紧跪下:“王爷息怒。属下已经派出人马,十天之内定将叶荣的人头送到王爷面前。”
 “找到之后立即通知本王。”
 曾靖大惑不解,听这话的意思……王爷想亲自动手?
 “是。属下遵命!”
 “本王乏了,下去吧。”
 “是。”
 曾靖利落的起身离去。
 其实韩砚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因为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一晚上,叶荣犹如吸魂的妖孽一般朝他走过来。
 那种深刻的耻辱燃烧着他,大脑已经记住了那一晚,无论他多么想遗忘,却都徒劳无力。
 韩砚发狠的捶打着床沿,一双深邃的眼眸狠狠地注视着房间的阴暗地带,仿佛有个人就站在那儿。
 “你最好祈祷自己长命百岁。”男人咬牙切齿。
 ……
 僻静的羊肠小道上,几个打扮粗野的山贼已经在这儿埋伏很久了,国丧期,各行各业都不景气,就这么半年光景,寨子里的兄弟跑了一大片,为了留住剩余的兄弟,土匪头子决定亲自动手。
 此时,远远地看见一老一少骑着马儿晃悠过来。
 “老大,来肥羊了。”
 当强盗最厉害的地方不是武功,而是眼力劲,有钱没钱一眼就看出来了。
 就拿眼下来讲,虽说一老一少穿的都很朴素,可他们骑得两匹马却都是上等的千里马,能骑这么好的马,自然不会缺钱。
 “等下把老的干掉,把那个小姑娘抓回去,、当我的压寨夫人。”强盗头子美滋滋的打起了叶荣的主意。
 “老大,那个女的长得真俊,您太有眼光了。”小弟连忙附和。
 “少废话,他们过来了。”山贼老大见情势有利,立刻从草丛里钻出来,冲身后的兄弟大喝:“给我冲啊——”
 叶荣被吓了一跳,原先以为是韩砚的人,定睛一瞧这些人的打扮,心里顿时松懈下来,好整以暇的坐在马上。
 冦善勒紧缰绳,淡定的从袖口摸了一块银锭扔过去:“各位英雄,我主仆二人路过此地,银子就当请大伙儿吃茶了。”
 其中一名独眼龙弯腰捡起银子,在手里掂量了两下,粗声喝道:“这么点,当我们是要饭的。”
 放在平常百姓身上,遇见这么多山贼早就吓得尿裤子了,可他们两个倒是好胆量,面不改色心不跳,明显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尤其是那个女的,看见他们的时候,居然还笑眯眯的。
 “各位好汉,我们赶时间。”冦善隐隐有了不耐烦。对付他们几个要不了一炷香的功夫。
 “老家伙,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多说无益,先干掉这个老家伙再说。
 山贼早已经被眼前的利益冲昏了头脑,抽出兵器朝冦善扑过去。
 “你上还是我上?”叶荣询问。
 冦善淡淡得撇她一眼,没吱声。
 叶荣提了一口气:“行,我来。”
 说完,飞身离开马背,一记漂亮的转身,双脚稳稳地踩在草地上。
 冲到一半的山贼都吓愣住了,他们没眼花吧?这个小姑娘刚才不是坐在马背上的吗?怎么突然下来了。
 叶荣还是那个表情,笑眯眯的,挺讨喜。
 “你们一起上啊,还是一个一个来?”
 这口气怎么一点儿不像个姑娘?
 冲在最前头的那个不信邪,握了握刀:“小姑娘,识相的把钱拿出来,再乖乖的跟我们兄弟回去,不然的话……啊……”
 说话的那人竟不知什么时候飞到了树杈上,半截身子摇摇欲坠的倒挂着:“救……救命啊……”
 剩下的人眼睛都看直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老三刚才还站在这儿,突然就……就飞到树上去了。”
 山贼老大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喊兄弟先跑,自个儿留下来拖延时间。
 叶荣心想,这山贼倒是挺讲义气。
 见兄弟都跑的差不多了,山贼老大哆嗦着腿肚子:“别过来,我这把刀可是沾过人命的。”
 叶荣背着手,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去,山贼老大眼角抽搐,明显是被她的气势震慑到了,怪不得老人讲,最好不要欺负老实人,因为你不知道老实人发火之后会有多恐怖。
 山贼老大硬咽了一口口水,心想,老子干脆跟你拼了。
 眼一闭,牙一咬,作势要砍,冷不丁听见少女慢悠悠提醒:“哎,你刀掉了。”
 他动作一顿,发觉自己被骗后,恼羞成怒:“你个小黄毛丫头,居然敢骗我!”
 “没骗你”叶荣说完,小手凌空一扫。
 山贼感觉手腕一麻,哐当,原本握在手里的刀这下子真的掉了。
 
启禀摄政王之侯爷要翻身 第九章 她爹是被人害死的
 强盗头头想哭的心都有了。
 当了一辈子强盗,做梦都没过有一天自己会被别人打劫。
 “女英雄,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是咱们最值钱的东西了,只要看的上眼全都拿走好了。”
 望着面前一堆破铜烂铁,叶荣心说,强盗日子也不好过。
 “东西你们自己留着,我对这个没兴趣。”她环顾一周:“不过这儿风景不错,有山有水……”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韩砚再厉害,恐怕也想不到,她会选择定居在离永安城不远的郊县。
 听她的意思像要在这儿常住,强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死球了,连窝都要被人端走。
 “你们也别担心,我不白住。”说完,从袋子里掏出一锭金子递过去:“小小心意权当给兄弟们的租金了。”
 之前拿了一个银锭,老巢就被占了,土匪们不由得在想,要是拿了这块金子,岂非命都要交给她?
 土匪头目干笑:“这破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承蒙姑娘不嫌弃,哪里还敢要您破费。”
 叶荣没再说话,直接将金子摆在桌上,转身去旁的地方转悠了。
 冦善也觉得这地界不错,很适合隐居,那帮乌合之众也好打发,只要给点钱就行。
 到了傍晚,冦善去隔壁村子采买了不少吃食,忙活了一大桌子好菜,招呼着大伙儿一起过来吃。
 土匪矜持了一阵子后,最终架不住酒肉的诱惑,统统围了过来。
 “这顿饭就当大家先交个朋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嗯,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满满得一杯酒下去,临了还将酒杯倒扣,一滴不剩。
 其他人面面相觑,我的乖乖,还是头回见姑娘家这么能喝酒的。
 相互交杯换盏后,土匪惊觉,这姑娘简直就是个宝贝。
 讲起荤段子一套一套的,神奇的是竟一点儿不下流,而且仔细琢磨琢磨,还真他妈有意思。
 酒过三巡,不消叶荣主动询问,土匪们便逐个自我介绍。
 先是土匪头子。
 “我姓陆名达,我爹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指望我官运通达,没曾想,我居然当了土匪。”陆达自嘲的笑起来。
 “我叫张贤,是寨子里的二当家。”说话的人长得挺斯文,身上也有股书生气,而且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一定常年跟草药打交道。
 “其余的就不多介绍了,贱名怕污了您的耳朵。”陆达主动为叶荣添了一杯酒:“还没问姑娘芳名。”
 叶荣笑道:“叫我蓉蓉就行。”
 她本名叶荣,叫蓉蓉也不算欺骗。
 又喝了几圈,大伙儿兴致高涨,陆达搂着二当家的肩膀:“蓉蓉,你可别小看咱们二当家,他以前可是吃过军饷的。”
 叶荣不由多看了二当家一眼:“哦?敢问曾在哪儿高就?”
 “认得叶家军吗?”
 叶荣心里咯噔一下,酒气顿时全散开了,冦善也放下了酒杯,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贤。
 很少被人这样注视,张贤有点紧张。
 “张贤,说话啊。”陆达推搡了一下。
 张贤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酒,等情绪平静下来后,他开始娓娓道来:“我本名不叫张贤,我叫张二蛋,这个名字是我的主帅帮我取的。”这是他此生最为得意的事,以前也跟其他兄弟们说过,可是他们都不相信叶横波会主动给他取名字,渐渐地也就不愿意再多提了。
 叶荣瞪大眼:“你还认得叶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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