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村那些事儿
作者:神持钥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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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村那些事儿 第一章隔壁的叫声
 中国的封门村,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了,那是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第一鬼城,也是让人望而却步的探险胜地。
 但你是否知道,在东北一个偏僻的小角落,坐落着一座荒芜的村庄,那里,是一个比封门村更为邪门的地方。
 因为这村子太邪门,知道的人因为忌讳,不愿意去说,而不知道的人也就一直不知道了。
 故而这村子虽为鬼村,却没有封门村的名声叫得响亮。
 我小时候,就生活在这里,曾亲眼目睹了村子的变迁,目睹了一切的发生……
 ……
 ……
 我叫秦三鬼,是土生土长的木槐村村民。
 这名字是我爷爷给我起的,听说我出生的时候,爷爷说给我起这个名字,我妈死活不干。
 毕竟鬼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不吉利的,名字中带个鬼,那就是带着煞气啊!
 可我爸说,爷爷年轻的时候学过易经风水,还给人看过相,起名字这种事儿,他也有分寸,给我起这个名字,必有深意。
 好说歹说,我妈才答应了下来。
 木槐村坐落在一个东北偏僻的角落,几乎与世隔绝,山路难走,村里人想要去市里,是极其困难的。
 之所以叫木槐村,是因为村口有一棵巨大的槐树,三人才能合抱。
 大槐树是村中的吉祥物,而槐树的上面,挂着一黑一白两块石头。
 石头挂的并不高,一米七的个头伸手就能摸到,据说两块石头一年四季都保持着冰凉的温度。
 最为奇特的是,石头是用藤条挂在树上的,可能是年头太久了,石头,藤条,槐树几乎已经长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挂再大的风,石头拼命摇晃,却不会落地。
 打再大的闪,也劈不到槐树。
 村中老人说,两块石头从他们爷爷的小时候就有了,没人知道两块石头有多少年的历史。
 他们还说,两块石头象征着村子的和平安宁,一旦石头落地,那就会招来灾祸。
 村子里人不怎么多,也就是个百十来号,村中有所小学,却没有初中。
 九七年的时候,我十七岁,山里孩子上学晚,我那会儿才上初中。
 那一年,父母不甘心村里的贫穷,想让我过上好日子,就把我送到了爷爷家里,他们则出去打工。
 爷爷是村子里最有文化,认字儿最多的人,老人家虽然五十七岁,身子骨却十分硬朗,黑发之中只有少许白发。
 我那个时候是非常乐意在爷爷家的,因为爷爷家的房子比我家好,而且这里还有不少孩子。
 这些孩子都是家里父母出门打工,临走之前给爷爷塞点钱,或者给点肉啦菜啦,让爷爷帮忙照看,顺便教孩子看百~万小!说认认字。
 爷爷反正闲来无事,也就都答应了下来。
 爷爷平日里是个严肃的人,不苟言笑,但对待孩子却认真负责,那份关怀是不容作假的。
 开了一个头之后,就有人陆续的往过送孩子。
 一来二去,爷爷家里除我之外,已经有了三家的四个孩子。
 刚去爷爷家的时候,还没有开学,那个时候还比较自在。
 家里最大的孩子叫大牛,我们管他叫牛哥,今年十九岁,最小的孩子才十三岁。
 孩子之间,当然是以年龄最大的为首。
 农村孩子开朗,我第一天就跟四个孩子熟识了。
 到了晚上,爷爷就把四个人赶到一个大屋子里,睡在一张大炕上,四个人睡绰绰有余,很是宽敞。
 晚上我们几个孩子又聊了一会儿,感觉已经很晚了,估计快要十二点了,我打了个哈欠,翻个身准备睡觉了。
 “差不多了吧”
 另一边传来声音:
 “应该快了,我昨天晚上都没弄,今天最好的位置得留给我啊!”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问道:
 “你们说几把啥呢我咋听不明白”
 牛哥突然神神秘秘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三鬼你别出声,认真听着就是了。”
 他话音刚落,我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女人说话的声音。
 声音不大,却透过了墙壁,传到了我们耳中。
 牛哥压低声音对我说道:
 “这隔壁啊,住着一个寡妇,平日里足不出户,但一到晚上,她那里就闹动静,好好听着吧。”
 说着,牛哥抓着我的手轻轻坐起来,小心的移动到了墙边,指了指墙。
 我会意,将耳朵放在墙面上,一阵深吟声钻进了我的耳朵:
 “慢点……慢点……别急……啊……别急着进去……”
 声音娇媚酥软,我听的一下子就硬了。
 爷爷家的房子有些年头了,是那种大石板和土搭成的。
 这里和隔壁的寡妇家原本应该是一个大院子,可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人用砖头和土给隔开了,弄得不是很好,所以隔音有些糟糕。
 “三鬼,你今天刚进来,咱们宿舍有个规矩,那就是听寡妇jiao床的事儿绝对不能告诉别人,要是让爷爷知道了,肯定就不让咱们住在这儿了,明白不”
 我急忙点头,我又不傻,这种事情怎么能跟爷爷说
 况且……听这寡妇jiao床,当真是一种享受。
 ……
 转眼之间,两个月过去了,我已经在爷爷家生活了两个月。
 现在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这里的日子可是真真的难熬。
 上一天学,感觉比干了一天的农活还要辛苦。
 最为享受的事情,自然只有小寡妇。
 这寡妇平时不出屋,我就见过一次,后来宿舍的其他人告诉我她男人死了好几年了。
 村子里的人保守,寡妇置业的,也不经常抛头露面,更没有男人敢去帮忙干点儿啥,怕被人说闲话。
 大家都说寡妇不吉利,所以她家里白天从来没来过人。。
 不过我们几个孩子知道,这寡妇不是啥好东西,小骚蹄子一个。
 每天晚上,都能透过墙壁,听到那寡妇的深吟声,声音骚气十足。
 我在这里呆过两个月,没有动静的时候少,只有四天,我也不得不佩服寡妇的精力充沛。
 深吟声中,还有轻微的允吸声和水流击打的啪啪声。
 每到这个时候,我们几个半大小子,就会挤到墙壁跟前儿,听那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娇中,还带着求饶与不满。
 那会儿都是半大的孩子,堵在嘎啦一起打个飞机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我们这么大的打灰机,十三岁的年纪太小打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我不知道我爷爷有没有听到过这叫声,但是老人和小孩之间终究是有一层厚厚的屏障。
 所以这件事情,老人和孩子都没有提过。
 半夜听这酥媚的声音,也成了一种享受。
 几个人在脑海中想象着漂亮的小寡妇裸露着雪白的身体,那丰满的乃子,完美的身材,在某个粗暴的男人身子下汗水淋漓,喘息着,惨叫着……
 那时候没有h片,何以解忧唯有小寡妇!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难免不湿鞋,终于有一天……
 这天半夜,我们五个又在墙边堆着,听着寡妇的叫声。
 “嗯……嗯……摸摸我……摸摸我……好难受……我好难受啊……啊……”
 几个人正要伴随着这声音去往极乐的时候,我们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爷爷拿着几床被子走了进来。
 估计是看天冷了,半夜睡不着,想来给我们加被子。
 这爷爷一进来,我们几个受到了惊吓,全部迸射了出来。
 除却十三岁那个,其余四个人慌慌张张提上裤子,也不敢去擦,然后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
 “爷爷。”
 当时这些孩子管我爷爷都叫爷爷。
 爷爷把被子往床上一扔,铁青着脸,瞪着我们几个。
 瞪了足足四五秒钟,才用手指头指点着:
 ”草你们大爷的,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我说怎么早上起来老是没精神呢,闹了半天天天晚上躲在旮旯子里干这个!“
 说着就走过来,给了我们一人一脚,这一脚,倒是也没踹疼。
 这时候牛哥发话了,他尴尬的说道:
 ”爷爷,你别老骂我们,你说我们这一个个年轻气盛的,撸个管子也是人之常情不是……“
 爷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大牛说:
 ”是,这是人之常情我承认,关键是你们也太伤风败俗了,几个大小伙子互相对着,有什么可……“
 爷爷说着,咬了咬牙,甩了甩胳膊,没好意思说出最后几个字。
 十三岁那孩子外号叫快嘴子,顾名思义,这人最快,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跟连珠炮一样的往出捅。
 他张口就道:
 ”他们在听隔壁的娘们叫呢!“
 ”卧槽!快嘴子!“我瞪了他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快嘴子才闭上了嘴巴。
 但我爷爷当然听见了这句话,他皱了皱眉,爬到墙壁那里,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了一阵儿。
 然后他回身问道:
 ”你们几个,能听到隔壁有动静“
 我很奇怪隔壁那么大的声音,老爷子竟然听不见么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没听见,并非是不好意思说。
 爷爷在墙上贴着耳朵听了半天,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
 然后他用力的往墙上敲了三下,一边敲一边念:
 ”一敲阳间路,二敲阴间门,三敲阴人来。“
 说完之后,又用大拇指和十指在墙上拿捏,好像测量着什么。鬼村那些事儿
 
鬼村那些事儿 第二章血染照片
 我知道爷爷年轻的时候学过一些个阴阳儿,有时候也神神叨叨的。
 不过那会儿我们对这个都不怎么懂,不知道爷爷在干嘛。
 但是看到爷爷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们谁也不敢说话,只能静静地看着。
 就连快嘴子也闭上了嘴巴。
 似乎是测量出了什么,爷爷用两根手指并拢,在墙壁的一个点上,画了个什么东西。
 因为既没有颜料,也没有痕迹,爷爷的动作又很快,所以我们谁也没看出,爷爷画的究竟是个啥。
 但是爷爷这一次听了一阵之后,脸色瞬间苍白,似乎站立不稳,竟然往后退了两步。
 牛哥急忙拽住了爷爷:
 ”爷爷,没事儿吧,小心点。“
 没想到爷爷竟然反手就给了牛哥一巴掌:
 ”一群没出息的东西!都他吗的给我滚到别的屋睡觉去!“
 说着,爷爷反手一指,指向了另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阴暗潮湿,平时见不到太阳,虽然有炕,但是没人愿意去睡。
 平时爷爷心疼我们,当然不会把我们撵到那里去。
 老爷子虽然不苟言笑,对我们这些后生却还是很好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下这么重的手打人。
 牛哥的半张脸,红里透着紫青,浮现着五个清晰地手指印,让我们心惊肉跳。
 在爷爷严厉的目光之下,几个人只好抱着被子,转身向着身后的屋子而去。
 这时候爷爷的叹息声从房间中传来:
 ”躲不过了……躲不过了……房子算是保不住了……“
 ……
 ……
 爷爷家的房子,不仅有年头,那也是有来头的。
 那是我太爷爷给我爷爷传下来的,据说是个福地。
 爷爷和太爷爷在这里住了一辈子,没得过大病,太爷爷一直活到九十多岁,才撒手西去。
 房子的后窗户正好能够远远地看见村口,看见大槐树和两块石头。
 那个时候我年纪小,不懂得爷爷今天的情绪为何这么古怪,也不懂他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
 但是我总觉得他打了牛哥,就是不对,心里难免有些记恨他。
 ”牛哥,你没事儿吧“
 去到了那阴暗的房间,我问道。
 牛哥捂着脸:
 “没事,谁知道这老爷子今天抽的什么疯,用这么大的劲儿。”
 牛哥叹了口气,语气中明显有埋怨不满。
 这时候快嘴儿又说话了:
 “爷爷今天突然变脸,是不是爷爷跟那个寡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现在听见寡妇jiao床,有点接受不了……”
 我眉头一皱:
 “别几把瞎说,都怪你,要不是你最快,牛哥也不至于挨打。”
 另外两个舍友是亲哥俩,一个叫大寒,一个叫小寒,大寒十六岁,小寒十五岁。
 两个人平时话少,见我埋怨快嘴子,劝解道:
 “行了,都少说话吧,明天还得上学呢,赶紧睡觉吧。”
 几个人正要铺床躺下,突然,大寒将食指放在了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大寒小声的说:
 “别吵吵了,你们听,从这屋好像还能听见那娘们的叫声!”
 我们几人一听,急忙向着墙边挤去。
 果然,墙的另一头,又有声音传来:
 “好舒服……啊……慢慢来……慢一点……”
 声音仍然是那么酥媚,听得我原本软下来的下身,又有些充血。
 牛哥也忘了刚才的一巴掌,一脸的兴奋,神秘的说道:
 ”行了行了,今天咱们该干的都干了,赶紧睡觉去吧。
 从这屋也能听见动静儿的事儿,千万别让爷爷知道了。
 特别是你啊,快嘴子,要是再抖搂出来,我一嘴巴子嘚嘚死你。“
 快嘴子吓得一缩脖子,急忙点头。
 …………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恢复了以往的状态,之后的几天还算是平静,爷爷和我们都不再提那件尴尬的事情。
 隔壁的动静,我们也照听不误。
 牛哥也不记仇,也不曾听过他再埋怨爷爷。
 可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的心中却总觉得多了一个疙瘩,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五个孩子中,只有我跟爷爷真正的有血缘关系。
 可能是血浓于水的原因,我连续很多天,都感觉到爷爷心中焦乱不安的情绪。
 这种情绪是怎样产生的,我不知道,毕竟我不是他本人。
 从那开始,爷爷原本就没什么笑容的脸,变得更加平淡如水,眉头时常凝成一个疙瘩。
 他不像以前一样督促着我们上学,也不再对我们那么严格。
 甚至就算发现我们犯了错误,也不会去惩罚我们。
 似乎上不上学,好不好好学习,已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转眼间,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七天。
 我们又迎来了一个大星期,四天,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往常这时候,爷爷都会带着我们出去走一走,或者上山转转,看看能不能打到狍子拿回来解解馋。
 没准还能捡到鹿角拿去卖钱。
 可是这次放假,爷爷什么也没说,我看见他站在后面的窗子跟前儿,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村口的两块石头。
 这样的爷爷,让我们有些不习惯,我心中那种慌乱的感觉,也变得强烈了。
 就在我看着爷爷发呆的时候,牛哥突然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牛哥冲我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我奇怪的跟着他走进了宿舍,问道:
 “咋地了牛哥”
 牛哥摸着下巴:
 “你没发现自从那天开始老爷子就不对劲么总感觉有点儿神神叨叨的,快嘴子胆儿小,吓得晚上睡不着觉。
 我琢磨着,老爷子毕竟是你的亲爷爷,要不你试探着问问他,看看他到底是咋地了。
 要不他这天天阴沉着脸,咱们几个吃饭都觉得别扭啊!”
 “神神叨叨你说啥意思”我问道:“老爷子这两天心情是不好,但也不至于把快嘴子吓得睡不着觉啊。”
 牛哥摆了摆手:
 “不光是脸色的问题,我也是昨天才听快嘴子说的。
 前两天他们班级的墙塌了,下午的课就没上,快嘴子就提前回来了。
 结果一回来,看见爷爷在院子里跪着,头上顶着一顶香炉,满地通红,全都是血啊,一股子血腥味。
 一边儿还有两只大公鸡的尸体,不仅被放了血,而且肠穿肚烂的,内脏都崩了一地。
 老爷子就在那跪着,一边翻白眼儿一边嘟囔着一堆听不懂的话。
 就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一样。
 旁边放着一把大号的刀子,上面全都是血,刀子下面还有几张照片,全都被刀子穿了个口子出来。
 可把那小子吓坏了。”
 而牛哥接下来说的话,更让我吃惊。
 他说,那些被刀子穿了个口子的照片,快嘴儿第二天在爷爷房间里看见了,竟然是我们几个孩子的照片!
 照片被鸡血渗透,因为那血红的眼色,让照片中我们的笑容也显得格外诡异。
 特别是照片上被刀刺穿的位置,全都是我们的头颅,就好像爷爷在用照片发泄仇恨一般……
 我皱了皱眉,爷爷平时有些神叨我也知道,可从来没见过他做这种事情。
 “那老爷子知道快嘴子看见他了么”我问道。
 牛哥摇了摇头:
 “没,这小子精得很,看见老爷子弄完了,就悄悄的跑了,在外面转悠了好长时间,才敢回来的。”
 “那我怎么从来没听快嘴子说过这事儿”
 “你也不想想,他才多大啊,看见这种事儿,吓坏了,也不敢跟别人说。
 别看他平时嘴快,真遇到事儿,根本不敢说。
 昨天估计是实在憋不住了,才悄悄跟我说的。”
 牛哥说到这里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说不出口。
 牛哥在这些孩子里年纪最大,所以我们都把他当成主心骨,孩子们没有什么主见,却都喜欢听他的。
 他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开口了:
 “其实我这次,主要还是想让你探探老爷子的口风。
 咱们哥几个关系不错,我就跟你直说了。
 你说老爷子这一天神神叨叨的,兄弟几个都有点害怕,这老爷子不会染上什么疯病,把哥几个当鸡宰了吧。
 你去跟他说说话,看看你爷爷还正常不,要是真的不正常,我们哥几个也没法在这住了!”
 听牛哥这么说话,我顿时有点不高兴了,拉下了脸:
 “不会吧牛哥,你想啥呢,第一,我爷爷没病。
 第二,我爷爷不是变态,就算有病,也不会伤到你们。”
 牛哥见我不高兴,言语之中也流露出了不满之色:
 “我说三鬼啊,老爷子是你的亲爷爷,你当然不怕。
 但你别忘了,我们可都不是亲孙子,只是你爷爷收了我们家的东西,才让我们在这里住的,我们只是交易的关系。
 我们可不想因为一场买卖,送了小命儿。
 再说了,我一直都觉得你爷爷不正常,就是看你这个亲孙子跟我处的还行,没好意思说而已!
 正常人能给自己的孙子起名叫三鬼么傻子都知道,鬼这个字儿不吉利!”
 听见牛哥这么说了,不知道为何,我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十七岁的我果然没有十九岁的牛哥想的多。
 牛哥的话在我幼小的心中回荡着。
 年幼的我,第一次深刻理解人心隔肚皮这句话的意义。
 我虽然是爷爷的亲孙子,但是爷爷对这些孩子都差不多。
 特别是牛哥年级比较高,经常有重要的考试。
 每逢这些考试,爷爷都给牛哥开小灶,不理会我们在旁边眼巴巴的直流口水。
 牛哥平日也总说将爷爷当做亲爷爷看待。
 而今天,他竟然会说出这些话,让我心寒。
 可是……人都是为自己着想的不是么
 况且他也说了,他又不是爷爷的亲孙子。
 “好吧,我去。”
 叹了口气,我注视着牛哥道。
 听见我放话了,牛哥才有了笑模样:
 “爷爷还是咱们的亲爷爷,只不过牛哥在这里最年长,所以得为你们的安全着想。”
 一边说着,牛哥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也没说话,直接转过身去,走出屋,轻轻来到了爷爷身后。
 “爷爷……”
 我叫了一声。
 我的步子轻,爷爷又有些心不在焉,显然没注意到我在他身后,身体颤动了一下。
 然后转过身来:
 “什么事儿”
 “爷爷,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我怎么看你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呢还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么
 我们小,不懂事,您别生气了。”
 那个时候的我第一次说这种感觉很肉麻的话,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证明爷爷是正常的。
 爷爷摇了摇头:
 “这都是命啊,迟早会发生的事情,就算不落在你们身上,也会落在别人身上。
 你去一边儿玩吧,让我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