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宅猪
“没错没错!”他们纷纷点头。
苏云怔了怔,长揖到地,诚挚万分道:“我代应龙老哥谢谢诸君援手!”
“不稀罕你的感谢,牢头!”
麒麟走入符文之墙的裂缝,回头道:“最后一战,交给小鸟罢。”
其他神圣分那份走如符文之墙,消失不见。
而金乌则掌控苏云肉身,杀得太岁、迦楼罗和巨尸狼狈不堪,不断后退,竟然从城外千里一路退回星都!
他们三位魔神原本大占上风,但是怎料对面一个打累了,或者招法被人摸清了,便立刻换做另一尊神魔,生龙活虎,导致他们压力越来越大,伤势越来越多。
杀到后来,败局已定,三足金乌杀回来,也是理所应当。
三尊魔神对视一眼,突然分成三个方向,呼啸而去,消失无踪。
而三足金乌则展翅徐徐降落,又落回帝宫。
星都的帝宫士子和郡守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小鬼,你的身体交给你了。”
灵界中,三足金乌向符文之墙中挤去,突然醒起一事,回头充满善意道:“你可能……嗯,可能会趴在那里不能动弹,估计要趴一段时间。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你搭好鸟巢了,你安心在那里休息,多半没有人打搅你。”
苏云狐疑。
金乌消失在符文之墙后,苏云终于掌控了自己的身体,还未来得及欢喜,突然四肢百骸,所有肌肉,一起剧痛起来,不仅剧痛,而且酸得可怕!
他的肉身被十几尊神魔轮流上身,变化成各种形态,与三大魔神大打出手,那十几尊神魔感觉不到什么,毕竟不是自己的身子,而苏云却结结实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噗通!”
少年栽倒在鸟巢中,动弹不得,突然双腿抽搐了两下,又自僵直起来。
“好疼——”帝宫中传来凄厉的声音。
之后三天时间,无人胆敢进入帝宫。
到了第四天,郡守派出死士,死士战战兢兢来到帝宫中,玉道原远远跟在后方,却见鸟巢已经被人拆了,一个少年一瘸一拐的从帝宫中走了出来。
“张三!”有一个死士是帝宫的士子,惊声叫道。
“让他走!”玉道原眼角剧烈跳动,沉声道。
临渊行 第三百一十一章 珠胎暗结与秦晋之好
“这场针对应龙老哥的袭击,结束了吗?他们即便想再来动我,须得掂量掂量。”
苏云四下张望,只见帝宫如今一片狼藉,虽然主体建筑并未被毁去,但是建筑表面却有着高温灼烧墙壁化作岩浆,岩浆凝固留下的痕迹。
地面也是如此。
这里的破坏主要是三足金乌与玉道原大战留下的痕迹,至于神魔之间的战斗因为并不在这里,所以并未形成多大的破坏。
不过,金乌为了炼制青虹金稻草搭建鸟巢,还是从帝宫中掠夺了一些财富,有些帝宫建筑中的青虹金被抽出,甚至连几件镇宫的灵兵也被他取来炼宝。
青虹金鸟巢苏云自然没有留下,而是拆掉放在自己的灵界中,打算带走。
作为从天市垣天门镇走出的孩子,他一向很勤俭持家。
“帝宫并不欢迎张三或者苏三,也不欢迎苏少史或者元朔苏阁主。”突然,苏云身后传来玉道原的声音。
苏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他进入符文之墙后的黑暗中,曾经在金乌所在的青鱼镇中看到过金乌与玉道原大战的情形,因此认得玉道原。
“玉国师。”
苏云见礼,直起腰身,微笑道:“苏云贸然前来,未曾拜访此间地主,还望玉国师恕罪。”
“不敢。”
玉道原还礼,迈步走来,正色道:“道原久闻元朔苏阁主之名,听闻苏阁主起于微末,崛起于天市垣无人区,十三岁称雄于朔北,破七世家造反案,灭劫灰之劫。十四岁入东都,助水镜先生变法,失败后被圣人薛青府和丞相温关山放逐海外,水镜先生流放岭南。”
苏云扬了扬眉,脸上笑容不减。
“苏阁主少年得意于朔北,一展风华,引得楼阁主一顾,托付以秘钥,视为知己。然则大势之下,苏阁主便将嘴尖皮厚腹中空的本质展露无余,以至于有东都之败。”
玉道原话锋一转,不咸不淡道:“阁主辅佐水镜先生,意图推行新学,自上而下,改变元朔之腐败,兴国强民,让元朔重现五千年之盛况。然则意图虽好,德行欠缺,两位都不知道元朔的气运已经败绝,两位却逆天而行,又没有这等逆天改运的本事,以至于双双被流放。我听闻两位事迹,一边叹惋一边又讥笑两位之愚钝。”
苏云哈哈大笑。
玉道原等他笑声落下,道:“苏阁主臭棋篓子,水镜先生也不过如是,两位下棋,棋臭飘洋万万里,我嗅之作呕。有何值得大笑?”
“我笑大秦,小国寡民,国师也不过如此,眼界见识如此浅薄。”
苏云淡淡道:“大秦立国多少年?元朔立国多少年?大秦多少人口?元朔多少人口?大秦多少土地,元朔多少土地?大秦位居世界第一多少年?元朔位居世界第一多少年?玉国师,你能回答吗?”
玉道原不答。
苏云悠然道:“元朔立国五千载,人口四万万,疆域纵横数十万里,屹立世界第一已经有四千九百年。大秦不过是在最近一百年国力跑到前头,以为这一百年就是终点,以此来耻笑元朔,耻笑水镜先生。所以,我笑你只有一百年的眼界。”
玉道原背负双手,哈哈大笑:“苏阁主以为只有百年胜负?而今新学大昌,却不能行于元朔,两位的失败已经证明这一点。长此以往,元朔将永远败下去。别说五千年,就算是五万年五十万年,大秦也始终是第一!”
“自古以来,击败元朔的国家民族不在少数,而今他们何在?早已是尘土。”
苏云转过身,向帝宫外走去,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你大秦,上有天庭左右朝政,所谓圣皇只是儿皇帝,荒唐之君,跪在神帝脚下臀肌隆起,高呼父亲,恨不得卖臀以求垂青。下有神庙干预民生,民众不事生产,不思进取,参拜神庙,称邪神为君父。中间又是世家搜刮天下财富,虽不据宝地,宝地却为其私有,愚民之智,暴民之志。”
玉道原眼角跳动。
“在外,又有大宛大夏等国虎视眈眈,等待瓜分大秦充饥。大秦与诸国海上征战,海外争权,多有失利。内忧外患到这种程度,玉国师却不思解决之道,纵魔神以为助力,实不知饮鸩止渴,自取灭亡也。”
苏云回头,笑道:“元朔积贫积弱,眼下并非是玉国师的敌人,玉国师却抓住我这个元朔少史而穷追猛打,弱智如此,云未尝一见。孰敢笑我与水镜先生耳?”
玉道原面色铁青,过了片刻,面色舒缓下来,挥手笑道:“小儿,不足与辩。速去!”
苏云哈哈大笑,迈步离开。
玉道原哼了一声,苏云的话虽然不动听,但是说的都是大秦而今浮现出来的毛病。
大秦本来便是由一个个领主世家组成的国度,民众是领主辖地的居民,而皇帝则是所有领主推举出来,守护领主世家利益的人。
大秦财富,早就集中在领主世家之手。
新学的盛行创造了许多财富,但并没有解决这一点,他们创造的财富很少流落到民众手中,大部分还是被领主世家吞掉。
新学只是在给大秦续命,拖着不死而已。
实际上,无论大秦还是元朔,抑或是其他各国,都是病入膏肓。
随着新学发展渐渐放缓,各国内部的矛盾愈演愈烈,于是便演变为各国之间的矛盾,都是为了洗劫其他国家财富,给民众一些汤汤水水喝,为本国续命。
他们有两个选择,要么洗劫西土各国财富来续命,要么洗劫元朔财富来续命。
至于大秦圣皇与天庭的关系,民众被神庙愚其志,这些事情也都存在,也让他这个国师苦恼。
“圣皇若想大展拳脚,必须要摆脱天庭的掣肘,甚至掌握天庭。领主世家是不能动的,动的话便会动摇统治基石,能动的只能是外国。而天庭是各国主人,所以要动其他各国,先动天庭!”
他心中默默道:“君权必须大权独揽,消除神权!这样才能对各国用兵,洗劫各国财富,为自己续命。苏阁主是个了不起的人,看得很深,的确是圣皇的劲敌,不容小觑……”
他看向已经变成废墟的帝宫,心中生出一丝隐忧:“如此出色的人物,倘若圣皇不能胜过他的话……不!圣皇比他更出色,一定可以战胜他。因为……”
他露出笑容,低声道:“薛青府会帮助我们,我们如何不胜?”
苏云走出帝宫,玉霜云寻了过来,询问他这段时间的经历,苏云自然不会说。
玉霜云好奇道:“那么,你刚才与我爹说了些什么?”
“他问我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说没有。”
苏云眨眨眼睛道:“我问要娶你这样的女孩,需要多少聘礼。他开了个价,我嫌贵,出不起,就说不要了。于是便走了。”
玉霜云啐了一口,笑骂道:“老头子坑你呢!他早就准备了大笔的嫁妆,你应该答应下来,咱们一起谋夺老头子的家产,五五分账。”
苏云狐疑道:“莫非你们父女俩骗我聘礼?我聘礼送过去,你们爷俩卷起聘礼便溜,让我人财两空,而你们爷俩五五分账。”
“被你看出来了!”玉霜云笑道。
苏云告辞,道:“在帝宫耽搁的时间太长,我需得回云都了。”
玉霜云送他登上前往云都的五彩鸾辇,道:“阁主路上小心,不要被人当成张三抓了去,关进大牢!”
苏云转身去关车门,笑骂道:“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
两人隔着窗户挥别,五彩鸾鸟振动双翼,载着宝辇飞起,向云都方向而去。
玉霜云目送五彩鸾辇钻入云层,幽幽的叹了口气:“可惜,对我爹来说,你不是对的人。但对我来说,我可以不要聘礼的……”
苏云坐在车辇中,隔着窗户看着越来越小的星都,心中也有些黯然。
“倘若莹莹在我灵界中,一定会笑话我少年初知愁滋味吧?”
苏云低声道:“可惜,她跟随着小遥学姐,不知道去了何处。”
一路上,景色如画,只可惜不入少年之眼,这一路只觉寂寞。
待到了云都,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苏云付过车钱,来到兰陵街元朔使节馆,心道:“待会让邢江暮去元朔楼打听一下董医师和小遥学姐的下落。”
邢江暮留在使节馆中,苏云不在的日子,他便负责帮助云都的元朔人。
苏云走入使节馆,邢江暮一边向苏云眨眼,一边道:“你是何人?为何来使节馆?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出去,出去!”
苏云会意,连忙告退,嗓音也变得厚重起来,瓮声瓮气道:“走错地方了,休怪,休怪!”
他转过身来正欲开溜,突然撞在铁塔般的身躯上。
苏云艰难的仰起头,看到了景召的鼻孔。
那鼻孔里正在喷出火焰,景召的眼眸也在喷火,斜向下盯着他。
苏云尽量露出笑容:“原来是景召洞主。我……”
“呼!”
他身形陡变,化作天鹏振翅而去,同时催动尘幕天空,化作迷雾,封锁景召视线!
邢江暮同时扑上来,抱住景召双腿,给苏云逃脱的机会!
两人配合密切无间,一气呵成!
然而苏云刚刚飞到空中,还未飞过使节馆的阁楼,便听唰的一声,一道绳索飞过,唰唰唰将他从脚到头捆得结结实实!
苏云急忙变化为人,试图逃脱,然而神仙索随着他的变化而变化,让他始终无法逃脱!
神仙索越来越紧,最终将他绑成一根人棍。
景召用力抽绳,将他拽了下来,只听苏云怒骂道:“臭绳!叛徒!”
“姘头……”景召举起一根四尺长短的银针,面色不善的在苏云头顶比划一下。
苏云看着那根直达肠胃的银针,急忙高声道:“景召洞主住手!我乃是通天阁主……”
银针插破苏云头皮,苏云连忙改口,道:“洞主,我与你一起去见青罗。我是她的姘头,我的话,青罗肯定会听!”
景召将信将疑,停下手来,道:“姘头真的会如此好心?”
苏云大义凛然道:“我与青罗私定终身,早已珠胎暗结,她有了我的骨肉,我的话,她肯定会听!你先不要把银针捅下来,你捅下来,我若是被你弄死了或者傻了,她肯定不会听你的。你放下针,咱们从长计议……”
景召收了银针。
苏云循循善诱道:“你也别捆着我,咱们是亲家,我堂堂通天阁主,做你火云洞的女婿,你还不美死了?我还能跑了不成?我就算跑,也跑不过亲家的神仙索是不是?”
“这倒也是。”景召于是收了神仙索。
正在努力抱着景召双腿的邢江暮看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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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行 第三百一十二章 钟山衔烛之龙
使节馆中,苏云看了看景召,又看了看神仙索,微微皱眉。
这神仙索是岑伯离开天市垣时,留给他的宝物,先前神仙索中有“野狐先生”留下的封禁,让苏云无法发挥出神仙索的威力。
后来这封禁被薛青府破去,薛青府又在神仙索中留下隐藏的封禁,用以监视苏云的动静。
待到后来,莹莹召唤来岑伯的性灵,又将薛青府的封禁破去,直到那时,这神仙索才算是真正落入苏云的掌控。
但是怎料,苏云祭炼这件大圣灵兵如此之久,反倒被景召这疯疯癫癫的老者给收了去。
神仙索在景召手中,比在苏云手中还要利索,真可谓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神仙索先是吊死了岑伯,现在又来捆我,一定是这宝物噬主!倘若评选最没骨气的大圣灵兵,它当位列榜首!”
苏云咳嗽一声,取出一些青虹金稻草,道:“江暮,这是火云洞主,是我的前辈,不可怠慢。你拿去换钱,补贴使节馆的用度。”说罢,眨了眨眼睛。
邢江暮吃了一惊,这些金稻草又长又重,都是用青虹金炼制而成,纯度极高。
只有盘羊之乱结束后的那段时间,没有开发新的炼器材料时,才有人舍得用如此大规模的青虹金炼制宝物。现在的人,是不舍得用如此精纯的青虹金炼宝的。
而苏云取出来的竟是青虹金炼制的稻草,着实奢侈得令人说不出话来。
“这次出门赚了一点儿钱,我这里还有一座稻草山。”
苏云瞥了瞥景召,又向邢江暮眨了眨眼睛,道:“你去元朔楼,给老洞主置办些衣物,光鲜一些。等你办好,我便与老洞主一起去剑阁见青罗妹妹。”
邢江暮会意,带着金稻草出门,驾驭盘羊辇离去,心道:“大人是让我去找救兵!只是,元会老瓢把子会是老疯子的对手吗?”
他微微皱眉,景召上次被擒,是在伯山郡地底城先后被劫灰神王和魔神太岁重伤,这才被苏云捆个结实,后来又被董医师封了性灵,即便如此,还是被他逃了出来。
“元会的老瓢把子恐怕打不过老疯子,但如今也只有去请他了。”
盘羊辇向元朔楼而去,待来到元朔楼,邢江暮跳下宝辇,闯入楼中。
“邢少史,老瓢把子不在此间。”
元朔楼管事的认得他,道:“您来晚了,老瓢把子已经走了几日了。”
“老瓢把子回元朔了?”邢江暮吃了一惊。
那管事摇头,悄声道:“是随夏梦觉一起走的,咱也不敢问……”
邢江暮也没有多想,忧心忡忡:“老瓢把子不在,这可如何是好?元朔在海外的高手,除了他便再无旁人……”
突然,他猛地咬牙,向管事道:“借宝地悬挂一幅画。”
那管事也是元会的重要人物,迟疑道:“少史要画什么?”
邢江暮画了一个木头盒子,道:“劳烦管事的,用一口刀钉在墙上。”
那管事眼角跳动,悄声道:“邢少史,道上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有些东西可不能乱碰啊。我元会可以为你挂这幅画,但加上刀兵,后果你须得自负。我元会绝不可能为你的事,得罪了通天阁!”
邢江暮咬牙道:“你只管放心!出了事,我自己来担!”
那管事见状,命人取来一口刀,穿过这幅画,钉在元朔楼的墙壁上。
邢江暮惴惴不安的等待,始终没有人来揭下这幅画,不知不觉间太阳落山,华灯初照,开了夜市。
他心急如焚,不知道苏云的遭遇如何,恨不得自己揭下这幅画返回元朔使节馆,就在这时,墙壁上的刀子被人拔下,只听一个温润的声音道:“这是谁人挂的图?”
邢江暮急忙冲出,只见劫灰灯下,一个元朔青年披着斗篷,遮住上半边面孔,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图。
邢江暮正欲说话,突然看到那元朔青年身后有一个蓬头垢面身穿青白衣袍工匠,约莫五十许岁,脸上岁月如刀,身后背着个书篓子,里面放着卷好的图纸,咧嘴看着他,像是在笑。
邢江暮向那工匠身后看去,心头大震,只见那工匠身后站着二三百个各种装束的元朔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有人衣着光鲜靓丽,有人的不修边幅,看起来像是正常人的人很少。
“是阁下挂的图吗?”
那斗篷青年摘下斗篷,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笑道:“通天阁没有这个在秘钥上插刀的规矩。秘钥上插刀,从字面意思来说是通天阁扛不住,召唤阁主保驾护航。倘若真的要到插刀这一步,阁主是要亲自上阵的。”
邢江暮吃吃道:“阁、阁下是?”
“元朔通天阁,燕轻舟。”
那斗篷青年笑道:“这位是元朔通天阁的大师兄。”
他身后的工匠咧嘴,露出憨厚笑容,向邢江暮轻轻点头。
“大师兄后面,是元朔通天阁二百一十三道友,还有一些道友因为有官职在身,无法离开元朔。”
燕轻舟道:“我们远渡重洋,是为阁主之战而来。那么,阁下悬挂这幅图的原因是……”
邢江暮定了定神,沉声道:“请诸位搭救通天阁主!”
元朔使节馆,苏云催动洪炉嬗变大一统功法,调动七十二洞天和骊渊,牵引天地元气,提升修为法力。
这次他经历了天庭之行,也是获益匪浅,尤其是天庭诸神亲自施展各种神通,指点他神通道法,更是让他参悟出许多修炼上的诀窍。
随着他功法运转,肉身性灵双修,齐头并进。
火云洞主景召在他身边走来走去,不住张望,焦躁不安。
“你炼错了!”
景召停步,冷笑道:“骊渊有九渊,你炼的只是第一渊,性灵奥府你只修炼到第一重!”
苏云闻言,睁开眼睛,虚心请教道:“我没上过学,不知道这里面的缘故。何谓九渊?”
“西风一夕惊龙睡,撼取明珠出九渊。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渊,而骊龙颔下!”
景召不耐烦道:“听到没有?惊龙睡,明珠,九渊!骊龙!你现在的修为,只打磨第一渊,继续修炼下去,永远炼不出明珠,更不可能让明珠出骊渊!”
苏云若有所思。
他的确没上过几天学,而且就算上学,能够教他的人也太少了。他现在走的道路是月流溪、江祖石和裘水镜开创出的性灵双修大一统功法的道路。然而就算是这三人,也没有一个人修成,甚至连完整的功法都没有创造出来。
苏云修炼到元动境界之后,境界如何修炼,只能靠自己摸索,前方的道路是否是正确的,自己是否走了岔路,他都一无所知。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忽略了前人的经验。
对境界阐述最为完备的,当属旧圣绝学,而对旧圣绝学研究最深的,火云洞绝对是第一!
景召疯疯癫癫,口中说着胡话,一会儿背诵轩辕圣皇的绝学,一会儿背诵禹皇的绝学,各种对九渊的阐述纷沓而来,杂乱不堪。
苏云用心记忆,只是景召疯得太狠,前言不搭后语。
苏云只好从他的话中摘取各位圣人或者圣皇的关键词句,加以询问。
不久之后,苏云将火云洞中所有圣人关于元动境界的阐述统统询问一遍,陷入沉思之中。
景召还在他身边嘀嘀咕咕,说个不停,苏云却充耳不闻。
根据火云洞天关于诸圣绝学的记载,元动境界并非是仅仅一座大渊,烙印符文便算是完了。元动境界,其实是为了下一境界骊渊境界做准备。
这一境界,需要真元和性灵下潜到骊渊九重,第九重叫做真龙之口,在那里,真元和性灵会融合一体,蕴养骊珠!
不过,九渊对性灵和真元的要求极高,倘若修为不够,性灵有可能会被压得粉碎。
而性灵到了第九渊,会有奇妙的事情发生,旧圣称之为见烛龙。
到了第九渊,骊珠将成未成之时,会看到黑暗的宇宙间盘着一条难以估量的烛龙,盘绕着一座大山,张口含珠,烛火洞照,宛如将星系核心含在口中!
那烛龙可不是陆地烛龙!
旧圣对于九渊中所见的烛龙有着许多猜测,有的认为那座山便是钟山,有人认为烛龙是元气所化的异象,不可能存在,还有的说烛龙山顶便是仙界。
各种说法,没有定数。
苏云将诸神对元动境界的阐述参透,当即催动真元,护送性灵下骊渊,他的性灵早已无比强大,元气更是雄浑无比,此次下骊渊没有感觉到多少压力,只能感觉到真元开始在性灵表面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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