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后苏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恰到好处
 何灼想了想,解释道:“意思就是你对我很好,我很欣赏你。”
 不是每一个铲屎官,都能被主子承认的!
 “嗯。”祁沉应了声,坐到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何灼。
 何灼被他那双乌黑的眸子盯得有些发虚,还开始自我谴责:祁沉对你这么好,你还起这种昵称,太坏了。
 自我批评了一会儿,何灼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算了,我还是觉得叫你小祁比较好听。”
 雏鸟的双爪本来就短小,坐下之后,更是看不见了,整只鸟好像是一个毛绒绒的红色小球,让人特别想狠狠地揉一把。
 祁沉也这样做了,他摸了摸雏鸟的脸,见其露出了舒适的表情,心情也好了几分。
 他以前也养过几次幼崽,但是没有一只像阿啄一样,如此情绪多变。虽然会莫名其妙的闷闷不乐,却异常容易讨好。
 摸一摸就能惬意地眯起眼。
 若有其他人,阿啄是不是......
 “对了!”何灼总算是记起来了,“我想找一个人。”
 祁沉垂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里的情绪:“那个叫贺崇的人么?”
 “啊?不是。”何灼愣了愣,没想到祁沉还记得贺崇。
 祁沉:“还有谁?”
 何灼总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好把自己编好的说辞拿了出来:“那个、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叫时煊的男孩子在万道宗修炼,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时煊这么一个人。”
 祁沉表情有些严肃:“何时梦见的?”
 “唔,不久前吧。”
 何灼偷偷摸摸地打量祁沉,看见他的表情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好就好在,你瞎扯淡的话,大家不仅会信以为真,还会觉得你天赋异禀或者受天道眷顾。
 谢谢天道粑粑。
 见祁沉一直没有说话,何灼小心翼翼地问:“这个不能查么?”
 “自然能,”祁沉摩挲茶盏,感受到茶盏冰冷的温度后,转而去抚摸雏鸟,“稍后我让叶止去弟子堂问一问。”
 何灼两只小爪子抓住祁沉手指,低头轻轻啄了啄:“嘿嘿,谢谢啦。”
 祁沉动动手指,看着雏鸟微微晃动的羽毛,嘴角有了些弧度:“无需言谢。”
 何灼一想,是没有必要道谢,他明明是在帮祁沉啊。
 应该祁沉好好谢谢他才对!
 整只鸟瞬间趾高气昂:
 “走,带爷仔细瞧瞧这豪宅。”
 *
 花了几天功夫,何灼算是把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遍了,这会儿已经不想动弹了。
 为什么别人筑基了,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但是他筑基了,就吃得更多,睡得更多呢?
 何灼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开始怀疑祁沉说他筑基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泛起波澜,波光粼粼。
 何灼站在门槛上对着美景发呆,总觉得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来着?
 树!
 湖边居然连一棵树都没有。
 这里连鸟都有了,怎么可以没有树!
 何灼转身想去找祁沉,正好撞进一块布里,下意识用爪子抓住,头猛地往下,整只鸟倒挂在布料上。
 恍惚间听到了一声轻笑,接下来被人抓着爪子提了起来。
 祁沉觉得挺好玩,拎着晃了晃。
 何灼恼羞成怒:“放我下来!”
 祁沉眼里含着笑意,伸手挠了挠雏鸟胖乎乎的小肚子。
 “啊哈哈哈、快让我、哈哈哈哈下来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别玩了!快、快点哈哈哈。”
 何灼又生气又好笑,最后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祁沉才把他放到肩上。
 回到熟悉的地方,他喘了口气,走到祁沉颈边狠狠地挠了一下。
 “啊——”
 何灼觉得自己挠到了一块钢板,钢板什么事都没有,他的爪子要废了。
 一抽一抽的疼痛让他无法站立,重心不稳从肩头跌落下来。
 熟悉的失重感让何灼心里涌上了巨大恐慌,那天跳崖的情景重现,哪怕被祁沉接住了,一时也缓不过来。
 祁沉见到雏鸟s-hi漉漉的眼睛,还以为他是因为疼得厉害,小心地凑近检查何灼的脚丫子。
 雏鸟的双腿是嫩黄色,指尖本应当是白嫩的,现在却有些红肿。
 “嘶——你别碰,疼。”何灼反s,he性地想躲开祁沉的手。
 祁沉按住他的身子:“别怕,不疼。”
 一道温热的灵气覆盖在脚丫子上,扎心的疼痛逐渐消失。
 何灼动了动脚趾,感觉不到什么异样,低头想要贴近看。
 但是和脚之间,隔了一个圆滚滚的肚子。
 ???
 我什么时候这么胖了?
 何灼难以置信,他不过就是这几天吃吃喝喝睡睡,好歹也走了不少路,怎么会变成这样?
 祁沉见他愣住了,低声问道:“还疼么?”
 何灼呆呆地摇头。
 “走吧。”
 “去哪里?”
 祁沉捏了捏雏鸟的刚痊愈的脚丫子:“你不是想要树么?”
 何灼震惊:“你怎么知道?”他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脸上写了。”
 何灼下意识地想摸脸,可举起的却是一只毛绒绒的小翅膀,内心地震撼愈发强烈。
 就现在这张毛脸,你还能看出来表情?
 “你真的不是鸟吗?”
 何灼怎么想都觉得,这个听得懂鸟语,还那么了解自己的小弟,不像是个人。
 祁沉注意到他狐疑的眼神,有些无奈:“不是,别乱想。”
 *
 众多弟子在一块石碑前静心打坐,没有人发出声响,只有清脆悦耳的鸟叫声。鸟叫声不仅没有打扰到修炼,反而让人更容易感受到石碑中的剑意,不少人皱紧的眉头逐渐松开。
 “轰——”
 所有人立即起身,拿出飞剑,准备随时离开。
 等看清楚是有个黑衣男子在不远处移树,众人纷纷抱怨:
 “这是植峰的弟子么?这么乱来。”
 “估计挑在我等入定时,居心险恶。”
 “不对,这树好像是真君院子里的树。”
 ......
 张舍今日无需巡视,便在试剑石前修炼,听到动静后,定睛一看。
 那人不正是方长老的儿子祁沉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何灼:你为什么这么硬?
 祁沉:作者说你喜欢。
 蠢作者: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上一章的设定稍微改了一下,齐与真君变成了宗主的师伯,这样叶止才能叫祁沉小师叔
 这本写的卡卡的,从下午码到晚上,才码了一章qaq
 所以不能固定时间发文qaq(还会时不时修改小设定,怪我莫得存稿
 有感觉可能六点就发了,码不出来大概要九点或者往后。
 谢谢
 吴吴的地雷
 懒书虫、神淮、糯糯、吴吴的营养液
 还有小天使们的评论
 o( ̄e ̄*)
 ☆、接凤洗尘
 “我们要把这棵树带回去么?”
 祁沉点头,上前一步把手放在树干上。
 何灼还以为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看到一颗参天大树变小然后或者直接被收尽储物袋。
 结果祁沉直接把树连根拔起,他都清楚地看到树密密麻麻的根须,不停地在动。
 何灼觉得自己全身的j-i皮疙瘩都起来了,如果鸟也有j-i皮疙瘩的话。
 祁沉没有注意到阿啄的反应,他的确是想将这棵树直接收入空间。毕竟他的空间可收纳万物,不论生死,可把手放上去的那一刻,却发现不能收入空间。
 不仅如此,这棵树还牢牢地扎根在灵脉上,□□废了好些功夫。
 祁沉微微皱眉,这树是什么品种他不记得了,只记得种子是百年前一只幼崽送的,当时似乎还说了什么话。
 何灼已经被恶心地躲进祁沉的肩窝,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的下一步行动,反而等到了一簇长长的根须,上面还沾着s-hi润的泥土。
 吓得他浑身一抖,反s,he性地想挠祁沉,但在碰到温热的皮肤时,停住了爪子。
 挠不动,痛得还是自己。
 何灼收回爪子踮起脚,把头伸到祁沉耳边,用尽全力咆哮道:“祁沉!你tm的好了没!”
 祁沉正在沉思,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险些拿不住树。
 树是没掉下来,但它的根须却离何灼愈发近了。
 何灼身上的绒毛已经炸开,正当他打算再次咆哮的时候,那一簇根须伸到了他的嘴边。
 他低头就是一啄,棕褐色的根须上霎时多了一个小洞。
 何灼紧紧地盯着它,只见根须蜷缩起来,盖住受伤的部分,缓缓往回缩,缩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何灼觉得它有些委屈,隐约间似乎听到了孩童的呜咽声。
 这棵树该不会是什么妖怪吧?
 何灼仔细一想,好像也有道理,这里可是修真界。
 “祁沉,你在做什么?!”
 张舍匆匆赶来,想要阻止他毁坏齐与真君的灵树。
 祁沉瞥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回话,而是要直接离开,举这树着实有些费力气。
 张舍见他想走,上前拦住:“还不将真君的灵树放回去!”
 祁沉:“让开。”
 张舍不想动手,一是之前一战,他已经清楚自己伤不了祁沉,二是他不想伤到灵树。只是打算好言劝说祁沉。
 “祁沉,这树是齐与真君百年前栽种的,并非路边野树,不可——”
 
置之死地而后苏 置之死地而后苏 第4节
 “还不快将灵树放下!”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个齐与真君的脑残粉,直接动手,一道剑气袭向祁沉。
 剑气破空而来,祁沉挥了挥衣袖,将剑气打了回去,脑残粉避之不及,被自己的剑气打倒在地。
 何灼正在和那一簇根须斗智斗勇,祁沉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一个没站稳,从肩头落了下来。
 祁沉自然是感受到肩上的动静,伸手去接,但比他更快的是那一簇根须。
 何灼愣愣地看着地面,在掉落的一刹那,根须就把他圈了起来,动作十分轻柔。
 “那个,谢谢啊。”
 根须知道这句话是给自己的,亲昵地蹭了蹭雏鸟的羽毛。
 何灼突然觉得其实根须也挺可爱的,他刚才就不应该瞎动手,不,动嘴!
 “哗啦啦——”原本安分地呆在祁沉手上的灵树,倏地开始疯狂抖动,树叶树枝的摩擦发出了巨大响声。
 何灼反s,he性地抬头,看见了密密麻麻的根须,一簇紧挨着另一簇,悬在空中疯狂的抖动,宛如一条条发狂的小蛇。
 妈耶!
 刚刚燃起的好感瞬间被密集恐惧症扑灭,何灼动了动身子,跳到祁沉手上,扒拉住两根手指:“我们快点回去吧。”
 赶快把树种下去。
 祁沉知道阿啄有些害怕,但以为是那个贸然动手的小辈把他吓到了,正欲动手,只见灵树掉落了数片叶子,直直地刺向那位弟子。
 弟子举剑一挡,只挡住了绝大部分,几片叶子破开招式,割裂了他的肌肤。
 灵树动手,是它的事,祁沉仍然想给他一些教训。
 张舍连忙说:“祁师弟,李师弟动手是他的不对,如今也已经受到了教训,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而且宗门也不允许弟子间相互打斗。”
 祁沉冷冷地道:“你又是哪位?”
 祁沉是真的不记得他是谁,但这话听在张舍耳朵里,意思就是“你算老几?有什么面子?”。
 张舍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前些日子,在主殿见过一面。”
 祁沉不记得他的脸,但是记得那日在主殿见到的人,都出了手。
 怎么他不追究,这帮小辈反而得寸进尺了。
 “怎么,你还想动手么?”
 张舍僵硬地说:“我只是好意提醒,此树是齐与真君的,不可随意取走。”
 祁沉冷声道:“这是我的树。”
 何灼使劲点头:“对!这是我们的树。”
 听到雏鸟所言,祁沉的心情略微好转,绒羽细软的手感让他眉眼逐渐舒展开:“罢了,此事我不再追究,你们自行离去。”
 张舍嘴角一抽:“祁师弟,哪怕你是方长老唯一的子嗣,齐与真君的东西也不是你能动的。”
 祁沉:“???”
 何灼:“???”
 围观弟子:“!!!”
 “怪不得他行事如此猖狂。”
 “原来是方长老的儿子。”
 “张师兄说的对!真君的东西不是你能动的!”
 一个人激动起来后,群情激愤,纷纷拿起法器要对祁沉出手。
 何灼见状扭头问:“他们还不知道你是齐与真君的弟子么?”
 祁沉点头:“应是如此。”
 何灼激动地说:“快把你那个令牌拿出来,亮瞎他们的狗眼。”
 祁沉这会儿明白了,阿啄喜欢用动物来比喻人。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的动物?”
 何灼懵了:“啊?”
 祁沉垂眸,看着呆呆的阿啄,重复道:“你觉得我像什么动物?”
 何灼不理解,人家都要打过来了,祁沉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难道要变身么?
 张舍知道祁沉与灵宠关系好,若不是有这层关系,他都要以为祁沉在和一只鸟打情骂俏了。
 “祁师弟——”
 话没有说完,就看到祁沉脸色不悦地扔出一块黑金色的令牌。令牌浮在空中,映出两个大字——千兮。
 “千兮,这、这难道是千兮令?”
 “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方长老的儿子啊!”
 “所以方长老和齐与真君关系如此亲密么?”
 张舍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越来越诡异,听到“关系亲密”两个字,他有一瞬间都想歪了。
 “祁师弟,是真君让你来的么?”
 祁沉依旧没有搭理他,收起千兮令,举着树御剑离开。
 张舍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忘怀。
 竟与真君有五分相像!
 *
 “往左往左。”
 “右边一点。”
 “对对对,就是这里。”
 何灼指挥完,祁沉便把树栽种下去。
 刚触碰到土,根须就深深地扎了下去,不用祁沉费力气,自己立了起来,苍翠挺拔。
 何灼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树,感慨道:“还是种下去好看。”
 似乎是知道他在夸自己,一片叶子飘了过来,在何灼身上蹭了蹭,缓缓掉落在脚边。
 何灼动动小翅膀:“快把我放到树上,我想试着飞一下。”
 祁沉摇头:“你还小。”
 何灼哼啾了一声:“谁告诉你小鸟不可以飞的?”
 祁沉无奈,弯腰将雏鸟捧起,放到了树干上,手指轻点,雏鸟身上覆了一层无形的灵气。
 何灼往下探了探脑袋,在树下看的时候不觉得高,真的到了树上,还是有点高的。
 “要是我飞不动,你要接住我啊!”
 祁沉抿了抿唇:“你可以飞的。”
 何灼在原地扇了扇翅膀,发现了双爪逐渐离开了树干,他真的飞起来了!
 “你看!我——”
 感受到了不对劲,飞起两厘米高的雏鸟眼睛一眯,大吼:“你是不是在帮我!”
 祁沉点头:“你想飞。”
 祁沉皮笑r_ou_不笑地说:“不,我不想飞了。”
 祁沉满意了:“好。”
 说完把手伸到树干旁,想让雏鸟回来。
 何灼扭头,不想搭理他。
 祁沉挠了挠雏鸟的下巴:“乖。”
 何灼往旁边走了几步,躲开祁沉的手。
 他看看前方的湖,又看看脚下的树,犹豫片刻跳到祁沉的手上:“往后走几步。”
 祁沉走了几步后,听到肩头传来一句话:
 “这树是什么品种啊?”
 祁沉手一顿,哪怕不清楚,也淡定自若地编道:“梧桐。”
 何灼恍然大悟:“难怪,看着有些不搭,湖边应该种柳树啊!”
 祁沉眼里带了些疑惑:“柳树?”
 何灼点头:“就是那种叶子长长的,下垂的,经常长在湖边的。”
 祁沉:“嗯,我们现在去找。”
 “大概不用了。”何灼呆呆地看着前方。
 祁沉转身,那棵被他称作梧桐树的树,赫然变成了柳树的样子。
 “这是一棵幻化梧桐,能变幻形态。”
 “奥。”
 何灼觉得十分新奇,让祁沉往前,碰了碰几乎要垂到地面的叶子。
 幻化梧桐微微晃动,回应他的动作。
 “幻化梧桐,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何灼两眼放光,好奇地问,“那你能变成人的样子么?”
 树叶顿时停止摆动,哪怕一阵风吹了过来,也岿然不动,仿佛是棵假树。
 作者有话要说: 何灼:你懂好多!
 祁沉:嗯。
 伪幻化梧桐:我活了这么多年,就不知道还有种树叫幻化梧桐。
 这章码的困死了,今天还有两更
 ☆、云淡凤轻
 何灼还想和梧桐树玩,可他的“坐骑小弟”转身就走。
 “再等等,说不定变成人要很长时间呢?”
 他一个劲儿地往后看,始终觉得那棵树是可以变成人的。
 祁沉没有停住脚步,径直向前走:“有客人来了。”
 何灼:“客人?”
 祁沉:“嗯。”
 感应到叶止来的时候,祁沉就把院落的禁制解开了。
 “小师叔,阿啄。”叶止点头笑道。
 何灼很欣赏这个青年,他是这段时间遇到的人里,唯一一个还会和他打招呼的。
 此子定然不凡!
 看来可以成为第二个小弟。
 祁沉不知道阿啄在想什么,但是能感受到他高昂的情绪,脸一沉:“何事?”
 叶止不觉得小师叔是在恼怒自己,他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以为是因为那件事,顿时正了正神色:“小师叔放心,我已经教训过那帮弟子,您不必生气。”
 祁沉半阖着眼:“你来就是为了这事么?”
 叶止摸摸鼻子:“不,我是因为您说的那位叫时煊的人,万道宗并没有这号人物,甚至连杂役都没有。”
 这下何灼更激动了,祁沉现在还不是反派!还能救!
 感受到雏鸟的情绪愈发高涨,祁沉面无表情地说:“嗯。”
 叶止此时心情也有些不好了,小师叔如此生气,说不定是因为曾经受过此类的欺辱,才难以忍受。
 那些小辈真的应该好好管教了。
 叶止神色一肃:“小师叔放心,我这就离开。”
 祁沉:“慢着,你是木灵根吧?”
 叶止点头。
 祁沉淡淡地说:“那正好,这段日子,湖边的那棵树就由你负责照顾了。”
 他是想刁难一番叶止,却没想到叶止利落地答应,还问道:
 “是否需要我搬过来住?”
 祁沉:“......不必。”
 “好,那我先去瞧一瞧那树再离开。”
 “嗯。”
 何灼一开始觉得祁沉是在为难叶止,但见到叶止神采焕发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误会了。
 说不定现在流行养树悟道呢?
 叶止刚走近灵树,就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灵气,浓郁清新,让人身心愉悦,及其适合他这个木灵根的人吸收。
 果然,小师叔是为了他好。
 叶止叹了口气,心道,我的小师叔太别扭怎么办?
 *
 屋内,祁沉在千年灵玉床上打坐修炼,何灼躺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悠然地喝着灵髓。
 “嗝——”
 一簇小火苗从嘴里蹿了出来,何灼猛地站了起来,惊觉自己耽于享乐。
 他得修炼!
 关于灵气运行,是祁沉手把手教他的,可是现在......
 何灼扭头,就着祁沉的脸,又喝了一口灵髓。
 感慨道:真是秀色可餐啊。
 “嗝——”
 一团火球从嘴里蹦了出来,砸在地上,出现一个深坑。
 何灼连忙顺着刚才灵气运行的脉路,试着重新走一遍。
 之前的火,都是顺着打嗝的气喷出来的,这回却是正儿八经用运出来的
 火势经久不衰,何灼好奇地碰了碰火的边缘,一点事都没有,而且有些暖暖的,很舒服。
 玩的嘴都酸了,何灼才停下来。
 床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闷哼,何灼看了过去,发现祁沉面色惨白,额上布满了汗珠,眉关紧缩,似乎十分痛苦。
 何灼试探性地叫了声:“祁沉?”
 对方没有回话,突然吐了一口血。
 吓得何灼连忙从桌子上跳下去,跑到床边,仰头又叫了一声:“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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