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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雁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且歌且行Y
半晌,南宫瑾终于点头,“找支经验丰富的商队,到哪里没关系。我只是路人搭着出关,不会用真名。明天走。”
“行。让李墨一起,就当不认识。你刚说明后天走,不如后天?”南宫定康尽量微笑的说,“噢,过年回得来吗?”
“估计……。”南宫瑾看了眼南宫定康,似乎看到他眼神里带着苦涩和期待,避开他的眼光,心一软说:“我尽量。”
南宫定康笑笑,“好,正月十五前都算过年,这么算还有一、二个月,不急。另外,你既然要离开些时日,但荆州的事必须安排好。那边百废待兴,你是总堂主。”
南宫瑾轻轻叹口气,不止是荆州,还有祥记,好在骗来一万五千两,年好过了,但后面呢?这日子还不如以前,潇洒、毫无牵挂,“只能让义父帮忙了。”
这句话,让南宫定康微微有些醋意,“既然你认他当义父,也不能全是人家帮着你。”
“我会记着的。”
“不光是要记着,年纪大了,要的无非是天伦之乐罢了。”南宫定康不知道说的是赵凤鸣,还是自己。
也不知南宫瑾有没听进去,看着南宫定康问:“那个,盐引银子……?”
南宫定康正色道:“今年开支太大,拿不出十万两。这两天,你也考虑考虑怎么办。”
**********
南宫瑾本打算直接回西院,想了想,还是跑去周棠房里哄哄她。
周棠并不在房里,碧央见是二少爷,硬是留他在堂前等了一刻钟。周棠拿着托盘,里面放着一碗面,招呼南宫瑾坐到桌前,“你进书房,娘就去做了,偿偿。”
南宫瑾拿起筷子笑着问:“咦?这时候,下午点心?好大一碗。”
周棠笑而不答。
南宫瑾一口面条吸了半天,这面条像是一根的没个头,嘴里含着面条含糊的说:“怎么这么长?”
“长寿面当然长了,娘还煎了两个蛋。”周棠笑盈盈的坐在一旁看他吃。“别咬断了,要一口的。”
一口吃了大半碗面条,南宫瑾的嘴差点塞不下,好不容易咽下,狠狠喝了好几口汤。
“好吃不?”周棠期待的看他。
“还行。”南宫瑾夹起个鸡蛋塞嘴里,含糊的说:“就是有点咸。”
周棠想了想,好像有些不信,拿过碗喝了口汤,直接吐了,“这么咸!快别吃了。”说着,要收南宫瑾的筷子。
“别,还没吃完呢。娘做的,怎么都好吃。”南宫瑾捧着碗,拿着筷子边躲边大口吃,三二口功夫,全倒进肚子里,放下碗筷,打了个嗝。
“你这傻小子,这么咸还吃,一会要口渴了。”周棠有些不忍心。
南宫瑾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笑着说:“以后这种事,还是我来做吧。”
“哪有自己给自己做长寿面的?”周棠边说边让下人收拾。
“都过一个月了,娘还记得。”
周棠不看他,低着头,轻声说:“娘年年都记得的、年年都做,就是没人吃,都不知道咸了。”
南宫瑾笑嘻嘻的搭着周棠的肩膀,凑上脸,“行,以后我年年都吃,一次吃两碗,把以前的都吃回来。”
周棠抬头,推开他的脸,“没个正经。”
见周棠有些红的眼眶,一手仍搭着她肩膀,一手支着脑袋,牛皮哄哄的说:“一会我下厨做几个菜,让娘看看什么叫厨艺。八大菜系、各地点心,娘你随便点,挑难的点。”
“你就吹吧。”周棠笑着,看着他一脸疲惫,微微有些心痛。
“不信?不是我吹,全平阳都找不出这么好手艺。”接着,又没大没小的对周棠说:“娘啊,你儿子这么能干,你怎么就不像我呢?”
周棠给了他一个爆栗,笑骂道:“没大没小的。好了,面也吃了,回房休息去,家里不用你下厨。”
南宫瑾仍是不走,假装担心的问:“那娘也不要下厨呀,这种事祸害我一个就可以了,家里其他人一定吃不消。”
周棠笑着赶他,“去去去,还嫌弃。”





神州雁回 148.分歧
南宫瑾刚出启明堂,就被一个小厮拦住,“二少爷,大少爷请您去莲趣轩。”
莲趣轩离启明堂也就几步路,在一池莲花前,本就是南宫璞偶尔画画的地方,很是清静。
不过,此时的南宫璞并没在画画。
“大哥。”南宫瑾笑着进房。
“坐。”南宫璞说着,把房门关上。
看南宫璞似乎神情严肃,南宫瑾仍保持着笑容,问:“什么事?”
“松然寄回来的信,我前前后后看了三遍。”南宫璞在他身旁坐下。“刚才爹故意支开我,好让你回答那个问题。其实,支不支开根本无所谓。松然说,乘风、乐水已几乎全部覆灭,杨文田应该也死了吧?他说,他没找到尸体。”
南宫瑾早收起了笑脸,“杨文田不死也是重罪,对他来说区别只是死在哪里罢了。”
“阿瑾,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南宫瑾看着南宫璞,“我什么都没做,根本就是两堂内讧。松然是怎么说的?”
“你别管松然怎么说。乘风、乐水两堂是乱,但罪不该死。”
南宫瑾很不理解他的话,“什么叫罪不该死?难道大哥不知道小叶村的事?”
“小叶村的事早有定论……。”
“就是这个早有的定论,让乘风、乐水二堂以为在荆州可以为所欲为,南宫氏名声很差。我让松然查了这事,从头到尾他全部参与,甚至后面是他一个人在查,他应该比我更清楚。光是这件事,这两堂就不是罪不该死。更何况还有洪来的死。”
“阿瑾,你不是官府,不需要你去审判他们!两个堂,有堂众二百三十六名!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他们,是不是?”南宫璞语气重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两个堂覆灭是因为杨文田挑起的,与我一点关系都没。”南宫瑾不想和南宫璞起冲突,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开。
南宫璞快步上前按住房门,不让他走,一脸痛心的说:“非要我说明白吗?铁刀堂从你们到常德以后,就在你手上,你和秦满仓密谈,松然并没在边上。说实话,我不信乐水堂那些乌合之众杀得掉洪继朋。秦永森是不是?你认了赵凤鸣做义父,栖凤庄自始至终为你所用。荆州城西的事,根本是你让铁刀堂联合栖凤庄屠杀乘风、乐水两个堂!”不自主的声音大起来。
南宫瑾沉默片刻,转身看着南宫璞,“松然说的?”如果郦松然能看出这些,要么是自己做的太明显,要么,这小子装纯洁?
南宫璞叹气,一字一顿的说:“秦家断后;你杀了怀有身孕的洪氏小妾;事发第二天一早,你就清理了乐水堂,别说你事先不知道!阿瑾,荆州城西的事,你根本查都没查就认定杨文田!这么巧,秦满仓这时候在荆州;这么巧,事一发,铁刀堂和栖凤庄这么快就组织起了人手?!我不知道京城杨家的事是巧合,还是你事先已有消息利用了这件事。总之,你一开始就定好了结局,不然你不会和爹说两个月。两个月?怎么处理,只有快刀斩乱麻!所以,小叶村、洪来之死,都只是两堂必死的理由。”
南宫瑾索性大方盯着南宫璞,“大哥,你也非要我说明白吗?两堂必死。但这个结果不是我造成的,是你!是你一直的纵容,三堂归附十年了,洪来本就不是什么侠义之士,就算他在的时候还有人节制,那么他死了之后呢?你查都不查他的死因,如果当初你就秉公处理,根本不会有这次的事!我理解,你没空管他们,乱点更方便控制。但大哥,杨文田会牺牲整个乐水堂来让自己金蝉脱壳,这已经不是乱这么简单了。对我而言,他们的结果是注定的,无非是谁动手,无非是我们损失多少的问题!难道你不明白吗?!”说完,绕开南宫璞,在画桌前缓缓坐下。
南宫璞看了看他,从花格的抽屉里拿出小药瓶,放到南宫瑾面前。南宫瑾有些诧异,旋即拿起服下。
南宫璞无奈的笑笑,“承钧放的。现在家里,只要他觉得你会去的地方,都放着药。你也,唉,又不随身带。”
南宫瑾尴尬的扁了扁嘴,“在行李里。”
南宫璞又给他倒了杯水,仍在他身边坐下,缓缓说:“阿瑾,不管这件事怎么样,大哥不希望是你动手。”
南宫瑾叹气,“你觉得家里还有谁会做这种事?或者说,你觉得应该让外人动手?”
沉默很久,南宫璞轻声说:“你说的未尝不对。之前,我的做法可能是有些……,但阿瑾,不论如何,人命总是贵重的,每个人都有父母妻儿……。”看到他满脸不在乎的表情,想到回家那天,因为伤重神志不清,缩在墙角不让任何人靠近害怕的样子,竟有些心酸。于是,把原本想责怪他的话咽了回去,肯定的说:“如果杀人是必须的,大哥能做。”
南宫瑾笑起来,“你动手人家就没父母妻儿了?”看着南宫璞满脸沉重,继续笑道:“算了,光是想着要杀人,估计都能把你给纠结死,我可没这么大压力。家里有我这么一个杀人不睁眼的恶魔……”
“不准胡说!”‘恶魔’这两个字让南宫璞很生气。
南宫瑾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别气别气,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对,我道歉,怎么罚都成。”
南宫璞无奈笑笑,“你哪里是真心的,随口说说罢了。唉,大哥担心……,不希望有任何不好的事在你身上。”
“明白,你是怕有报应?”南宫瑾嬉皮笑脸的说:“放心,我命硬!想吃什么?一会我下厨,那两个小鬼回来不?”
“回房休息去,脸色这么差,又要病了。”
南宫瑾摸摸自己的脸,“是吗?我还想去看看大姐的。”
**********
自从听下人回报,两兄弟在莲趣轩吵架,周棠就从担心发展到焦急了,要不是南宫定康强行按着不让她去,她怕是早跑去劝架了。
“好,你不让我去,那你去。他们听你的。”周棠还是坐不住。
“小棠,别急。他们两个要磨合,吵架迟早的。你要相信阿璞,他有分寸。”
“上次,瑾儿就是气鼓鼓的去了荆州。”看了眼南宫定康,“怪你,要他想办法,又不让他参与,也不事先和他说明。”
南宫定康点头苦笑:“唉,看到他,我就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总有这么个过程吧。”
周棠又坐了会,站起身,“不行,我还是要去看看。”
南宫定康拉住她,“让他们自己处理。”继续让她坐下,“小棠,你也看过松然的信……。”
“你又要说阿瑾是坏人了!”刚坐下的周棠,又站起来,瞪着南宫定康。
南宫定康苦笑,“我没这么说。如果整件事,他能不留首尾,那这样的处理反而是最佳的。不破不立、死而后生,我问过赵凤鸣,这八个字就是他回的。那个总堂主令,阿瑾也拿回去了,后面的事我想他不会不管。现在,收了荆州的实权,后面日子过好了,人家才会服我们南宫氏。阿瑾行的。”
周棠的表情缓和了不少,看着南宫定康。南宫定康拉着她一起坐下,继续,“其实,这事对阿璞来说也是次经验。阿璞做事沉稳,如果荆州的事让他处理,他可能会用更温和的方式,比如慢慢换了几位堂主,让三堂打散再重合。可能会比较慢,但绝不会搞出这么大场面。阿璞看的是全局,当初收荆州的时候,我们看中的就是盐引。站在这个立场,他对三堂的处理也不算错。”
周棠皱着眉问:“你的意思是阿瑾错了?现在杨家在京里犯了事,还连累了阿瑾……”
“这事确实没想到,要说,我们之前对三堂的控制也几乎没有,”南宫定康笑了笑,又摇摇头,“实控,其实我们下面很多堂都有这种情况,阿瑾之前想的法子,究其本意不过‘集权’二字。现在,对阿璞来说,要有办法约束、制定合理的规则,还要比阿瑾看的更远。当然,对阿瑾来说,他必须要习惯父母兄弟,明白家里有人担心。唉,去了荆州,连封家书都不知道写。还要知道,家里是有规矩的,不能凡事随心所欲。唉,慢慢来吧。”
周棠低头也不知有没在听,过了会,担心的问:“定康,他是真的要去鞑靼?”
“应该是真的,我让李墨跟着。”
“为什么是他去?有没说什么事?这个时候,北面很冷了,他会不会吃不消,会不会……不回来了?”周棠连连问。
南宫定康沉思了一会回答,“他应该去过,而且会鞑靼话,看其信传回来的信,官府那边,阿瑾可能也有熟人。再说,上个月底,鞑子差点打到京城,他急着去鞑靼,可能也和这事有关。”
周棠又急了,“很危险?”
“这个,难说,毕竟不在大明境内了。小杜大夫会一起,”南宫定康非常无奈的说:“我在想,这事,怎么和庄家交待。”
“能、能不去吗?或者,换个人?要过年了……,这是阿瑾回家第一个年,他、他能回来?”周棠希望南宫定康能阻止。
南宫定康不做声,半晌,“我们要相信他。是吧?”




神州雁回 149.难缠的小朋友
南宫瑾还是去绿汀阁露了个脸。
南宫琬已经能织出非常漂亮的织锦,在试更复杂的花样。南宫瑾立马决定为大姐开一家绸缎庄,商量着做一种特有的花色作为镇店之宝,然后经营各种款式的服饰。南宫琬有些不好意思,坚持不愿,但当南宫瑾提出带她离开平阳,让她去荆州自己经营、打理的时候,点头答应了。
不过,南宫瑾也说了,起码要半年以后。当然,这半年多,南宫琬也不是空等。南宫瑾索性拿起纸笔,洋洋洒洒写了四页纸,都是要大姐为开店做的准备工作。
离开绿汀阁,还没到西院,老远就见杜岭伸着脑袋站在门口等。
“你怎么来了?”
“我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回来。”杜岭急着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了忍,“我们去你房里。”
刚进房,杜岭就急急的拿出封信给南宫瑾,焦急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瑾看了遍,冷笑了声,“就这么回事,哼。我们不归他管,不用理。”
杜岭还是有些急,“为什么要你把杨文田交给他呀?还要,还要面谈?”
“上次也是他,想知道几家谈判内容。这么空,老是盯着我!”南宫瑾没好气的说。
杜岭见南宫瑾有些生气,弱弱问:“这人,和你有过节?”
“根本不认识,有病。”
杜岭实在觉得不放心,又问:“那,明天要去和他见面不?”
“不去。”
杜岭犯难了,“那,我该怎么办呀?”
“你就当没看过信。”
“可我明明看了……。”
南宫瑾朝他翻了个白眼,“那你就住这里吧。反正我们后天就走了,你要准备什么,都和我娘说就是。”
杜岭皱着眉头想了好久,南宫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喂,南宫瑾,我知道鞑靼很大,我们是要把整个草原都跑遍吗?”杜岭一直皱着眉,坐到他身旁。
“你想多了,没人的地方我们去干嘛?”南宫瑾索性躺的更舒服点。
“那,那我们要去多久?”想了想,很纠结的说:“过年,我要去庄家堡,我年年过年都是那边过的,师兄交待过,过年一定要回去,他们等我的。能回来吗?”
“回不来。”南宫瑾答的很干脆。
“啊?”杜岭眉头皱的更深了,“我、我从没一个人在外面过过年……。”
“不是还有我。”南宫瑾睁开眼看看杜岭,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笑出来,“土默川很热闹,有很多你从来没吃过的东西,他们射箭、赛马、摔跤,晚上还围着篝火跳舞、唱歌,好玩的多了,放心吧。”
“可是,我不会啊。”杜岭还是这个样子,“再说这么久,我要带什么呀?是不是要好几车东西?”
“别带太多了,就一辆马车,既然假装行商,总要带些货。”看杜岭为难的样子,笑道:“你的东西,我帮你准备了,明天好好休息。天冷了,就算跟着商队,路上还是很辛苦的。”
“不行,我得帮你准备很多药,虽然,我还是觉得你最好不要去,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对吧?我得好好想想,这么长时间……。”
杜岭还在唠叨,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少爷,李墨李公子来了,要见您。”
“让他在书房等,我马上来。”又躺了会,起身,拍拍杜岭,“你慢慢想,一会让福妈妈给你收拾个屋子。”说完出门。
杜岭认真的在他房里想了起来,半晌,觉得应该先点点还有多少存药,打开墙角的橱门,瞬间大叫。承钧从橱里跳出来,一把的捂住他的嘴。
一会儿,房门猛的推开,“什么事?”南宫瑾冲了进来。
杜岭迅速关上橱门,结巴的说:“有、有、有只蟑螂。”
南宫瑾盯着他看了半天,“你吓人啊!不知道我有心脏病!”
杜岭可怜兮兮的说:“我、我也吓了一跳。”
南宫瑾无奈,“再看到蟑螂,打死就是,别喊了。”转身出门。
杜岭拼命点头,见他出门,又等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打开橱门。橱里蹲着两个小鬼,承锐看着他,笑嘻嘻的摆手打招呼,承钧小声问:“师父走了吗?”
杜岭点头,“走了,门也关上了。”想了想,“我要不要去把窗关上?”
“不用,这样就好,一会我们自己溜出去。”
“你们为什么要躲起来?”杜岭不解,好像南宫瑾也没禁止他们进房。
“师父说,要经过他同意才能进来。但他不在呀,我们只好偷偷进来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今天会回来。”承钧苦恼的说:“而且,我还把承锐带进来了。师父会骂的。”
杜岭点点头,“好巧,你们进来,我们就回来了。”
承锐得意的说:“我们天天来……”话没说完,承钧就赶紧捂住他嘴。
“是啊是啊,呵呵,好巧。”
“现在你师父不在,是不是马上溜出去?”
承钧眼珠子一转,笑着问:“你们后天要走啊?”
“是啊。”杜岭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警惕的问:“你们听到什么了?”
“我们什么都听到了。”承锐开心的说,又问承钧:“哥哥,土默川在哪里?叔叔说有很多好吃好玩的。”
承钧捂了捂脸,“我天天教你看地图,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承锐皱着脸使劲想。承钧看着杜岭,“这次,又是好几个月啊。师父明明收了我当弟子,可他老是不在家,怎么教我?”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他应该是很忙的。”杜岭不知道该怎么答。
承钧伸头看了看外面,见桌上放着张纸,突然从橱里出来,伸手把那封信塞进怀里,又冲进橱里。
杜岭呆了呆,等反应过来,承钧已经又坐在橱里冲他笑了。“你、你把那个还我。”杜岭急了,想伸手去抢,又怕伤着承钧,“那个东西你没用,还我!”
见杜岭急的汗都下来了,承钧笑嘻嘻的说:“还你可以,我也要去土默川。”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承锐着急的拉着承钧,怕他落下自己。
“不、不成的,很远,你师父不会答应的……。”杜岭更急了,“把那个还我,那个,还我……。”
“那就不让师父知道。”
杜岭差点要跪下来了,悔的要死,刚才就应该直接把信毁了的,怎么会就这么放着?“你、你还我吧,求你了。”
承钧按住怀里的信,“你带我们去,不让家里人知道,也不能让师父知道。”想了想,说:“到土默川了,可以告诉师父。”承锐在一旁不停点头。
“不成不成……。”杜岭要哭了。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想了想,虽然不知道杜岭为什么这么紧张,但这信肯定是不能见人的,“我就把信给爷爷。”
“啊!”这下杜岭真跪了,“求求你了……。”
承钧得意的说:“那你答应。”
杜岭哭丧着脸,“你们离开,家里就知道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我们都和家里说住学堂的。”承钧笑着说。
承锐得意的接上,“是啊是啊,其实我们每天都回来,住叔叔这里,没人知道噢。”
杜岭喃喃的说:“怎么可能,你们家明里人不多,但暗里人不要太多。骗骗你们两个小朋友罢了。”说完这句,杜岭像是瞬间想通了,反正做的再隐密,也是被发现,就算答应,怕是这二个也出不了平阳城。现在的关键是,把信拿回来。“可以。我答应你们。把信还我。”
承钧听到杜岭的喃喃自语,皱起眉头。这话说的不错,不好好想个办法,怕是根本出不了平阳城。让杜岭帮忙?算了,师父说过靠人不如靠己。
承锐拉拉承钧衣袖,也担心的说:“哥哥,小杜叔叔好像说的对噢。”
承钧看看杜岭,“那个吗……,等我们到了土默川再给你。万一,我们被抓回来,我就把信给爷爷。”
“你……你……。”杜岭真要急哭了。不是说孩子都好骗吗?这下、这下,自己会被南宫瑾打死的,一定会!
“你不准和师父说,提都不准提,后果你知道。反正,我们自己想办法出来。你们是跟商队,对不?”承钧问。
杜岭沮丧的点点头。
“我见过商队,那就不止一辆车了,只要跟你们同一支商队就行。”承钧似乎有了主意,得意的笑,“不过,路上你得给我们弄吃的,不能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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