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阴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啃树
“哦?”苗倩倩似笑非笑。
我说:这片山头,种桉树这种绝户树的产业……估计也不是那么透明,这种桉树这种暴利树,是坏了土地的。
“谁知道呢?人家的事情,不是我们管的。”苗倩倩说道:“不过看起来,那个罐子里的小女孩,挺可怜的,也算是一个很不错的收容之地吧。”
我点点头,这个世界的善和恶,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人家那个残老门,也是要吃饭的嘛,看起来做了很大的营生,很多的各种产业。
这个时候,苗倩倩扭头过去,对陈璎珞说:“你的妹妹,其实现在也没有必要救了,她已经早就被其他人救走了,并且就我们目前所知,跟着的那个男人,前途不可限量,应该是你希望的吧?”
谁知道陈璎珞笑了一声,说道:“倩倩,可是你们……还是没有救出来。”
苗倩倩的神色阴沉下来,“你的意思是?你也想赖账啊?”
“我的妹妹没有救出来,你们的活儿还不算完成。”陈璎珞说:“并且,我也没有打算赖账,让我加入你们吧,我也很厉害的,我干什么都行,我能帮你们扳倒我的这个老对手骏爷!”
纹阴师 第六百二十四章 残疾女儿
我听了,心里有些无奈。
这个陈璎,当了过街老鼠那么多年,看到苗倩倩现在混得那么好,心里一下子就不平衡了。
她不想再当被骏爷到处追捕的老鼠,想加入我们,一起干骏爷。
不可否认,她的能耐的确恐怖,情人降,凶险得可怕,当年以一己之力,弄出那么恐怖的声势,的确是一个很厉害的顶尖阴人。
尽管这个阴术,在她手上没有得到太大的发挥,因为她的心性,聪明程度是比普通人厉害,可是比骏爷那种老谋深算的,还是差太远的。
但即使如此,她的能耐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不过,这人的人品是真不信,并且苗倩倩对她心里有膈应。
“我说陈璎珞,你想赖我的账?”苗倩倩看着她。
陈璎珞有些吓得浑身颤抖,却硬着头皮大声说:“什么叫赖账?不是让你们救出我的妹妹吗,这不是没有救出吗,你们这样天大的好处,一个厉害阴人加入你们,一个致命消息,白送的都不要?”
“不要。”苗倩倩说。
一下子,这两个人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我连忙按住苗倩倩。
苗倩倩看着我,“你干嘛,你想收她?你想体验那种人间极乐的*?”
我摇了摇头,对陈璎珞说道:“陈璎珞,要不你看这样吧,你不就是想要从小出人头地嘛,我给你介绍一个去处,比我们这边更大,更有前途的东家。”
“什么东家?”陈璎珞说。
我说:“我把你介绍到一个很强的阴行大家手下做事,骏爷绝对不敢追你到那边,你以后飞黄腾达,根本不是问题。”
“哪里的阴行大家?”陈璎珞有些激动。
我说:“南海,南方盗门的话事人——曲隽仪,江湖人称曲姐的手下,以你的能力,绝对一进门就可以当她的得力助手!”
陈璎珞听了,有些激动,又有些失落,说:“那阴行老大,是女的啊?”
我们这边,走的是精兵路线,并且家底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
曲姐手下的阴人很多,但是真正的阴行顶尖高手,不是那么多,陈璎珞的奇门情人降过去,再加上她的医术,那是绝对的高超。
并且,曲姐是女人,也不怕被她迷惑。
我也相信曲姐的眼光,也可以看出陈璎珞这个人可以用,但绝对不可重用,引以为心腹的那种。
但即使不是重用,日子,也绝对过得比现在好得太多,成为人上人没有一点问题。
“这个决策,倒也不错。”
苗倩倩看了我一眼,说:“曲姐那边正在内乱,缺人手,以陈璎珞的能耐,突发奇兵,必然会像是当年咱们市里一样,没有人提防情人降,被她偷偷把脉,知道了心跳密码,打开了心房,绝对能搞倒一群人,绝对是影响胜负的关键。”
陈璎珞也听了出来,激动得不行。
那边有一场很大的机遇等着她,如果帮助曲姐摆平的内乱,绝对是头号的大功臣,比我们这边好太多了。
“你要去吗?”我问她。
“我要去!”陈璎珞捏紧拳头。
我说:“那我给曲姐可以打一个电话,我介绍过去的……曲姐还是蛮信任的,那么骏爷的事情……”
陈璎珞浑身一震,说道:“骏爷的破绽在于他最大的底牌,他的底牌,是他背后供着一个野仙,那个野仙,叫做狐皮子精!那东西像是猴子,又像是狐狸,还像黄皮子的那鬼东西。”
苗倩倩说:这就是你说的秘密?我们早就知道了。
“你们知道了?”
陈璎珞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们,连忙缓了缓神经,说:“这狐皮子精,其实是有一个致命的破绽。”
我问什么破绽?
陈璎珞说:“那狐皮子精,是狐狸、黄皮子,带着人气身下的异种,其实,也就是类似骡子一样,马和驴身下的杂种,狮虎兽差不多,都是畸形儿……那个狐皮子精的身体很娇弱,一碰就能摔倒,据说玩女人,就喜欢玩未经人事的少女,爬上去乱蹭,一见落红,就吱吱吱的大叫,但没有几秒,就不行了,却还乐此不疲……并且,它玩那些少女的时候,都要手下给他捆住了少女的手脚,还要免得对方反抗,失手打死了它。”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都能打死它?
我听到这,觉得真是脆到了一定程度。
陈璎珞又说:“并且,那鬼东西,身体不仅仅弱不禁风,还有很严重的花粉症。”
我说花粉症?
“对。”陈璎珞说:“我当年,偷偷控制了骏爷手下的一个得力阴人,打开了他的心房,那个阴人给我说的这个事情,所以狐皮子精住的地方,绝对不能有花。”
“我听说,当时一个新来的女侍不懂,涂了玫瑰精油,当场就让狐皮子精闻到了,当场就浑身起了红色皮疹,疯狂的哮喘,吓得它的专业医生,都手忙脚乱的,用了一大堆仪器和设备,做了心电复苏,才救回来的。”
“后来,听说那个女侍,被那个狐皮子精,活活虐死了,死亡的画面十分的残忍,据说惨叫了三天三夜……那个阴人当时是偷偷知道的,骏爷也不知道那个阴人,不然早就做掉他了,所以消息到了我这里,骏爷还不知道已经外露。”
我听到这,觉得这是一个致命的破绽。
那鬼东西是凶,道行是高,但它的弱点就是身体太脆了,并且这个哮喘病,当真是一个致命的信息,最关键的是,骏爷还不知道已经走漏了风声。
我说:还有吗?
“就这些,没有了。”陈璎珞摇头,干巴巴的看着我说:那么,那个曲姐……
“没问题,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我们下了山,回到陈璎珞的农家院子里,我给曲姐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曲姐的声音本来有些疲惫,不过听完了我的叙述,有些激动得浑身兴奋。
曲姐说:“情人降……这种鬼东西,真的有人掌握了?绝对是一支奇兵!把那个女人让她过来……不,我直接派人过去接她!”
我说:那我让她等着。
“程游,这个情,我承下了。”曲姐哈哈大笑,忽然说:“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个老残门,那个黑奴保护的酒坛女孩小雨,你可以多多接触,那个女孩,不简单,你接触了她,前途也不差。”
“那个小女孩,很受重用吗。”
我说:这个老残门,应该和你们盗门,应该是敌对的吧,你们搞的是下九流的活儿,走江湖卖艺,一些乞丐也跟你们有关吧?而他们,专门是报复那些弄残疾人的。
“哈哈哈!”
曲姐听了,说:“你很聪明,我们双方的确有些摩擦,但那是老一辈的,现在摩擦是有,但不是很大!毕竟我现在也不做脏活了,不搞残疾人卖艺了,我不也跟你说,我改革了吗?”
我点点头,说:那个酒坛小女孩小雨,在那个阴行势力里,很有地位?
曲姐继续对我说:“她的地位,比你想象得大得多了,她是老残门的直系血脉,老残门门主的女儿,这一代的传人,未来的话事人。”
我听得不对。
她不是捡来的吗?她的父母,不是捡破烂的乞丐夫妻吗?怎么会变成老残门老大的血脉了?
“什么捡破烂父母……都是骗她的。”
曲姐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她的童年,就那么简单?那些残忍的经历,被虐待,都是刻意营造的童年,每一代传人都必备的,继承的仪式,让她从小被寄养在穷苦人家,去受苦,虐待。”
我额头冒汗,历练也就还算了,但哪有把自己的女儿,虐待成这样的?
曲姐却哈哈大笑,对我说:“这是老残门的历代规矩,每一代话事人,都必须是残疾,还是高度残疾。”
纹阴师 第六百二十五章 七情七心曲
她对我说,必须要残疾,才能继承老残门的产业和人脉,这是规矩。
我听得懵逼了。
他们每一代的老大,都下半身是一个酒坛子?酒坛子上面写着一个寿字?
哪有那么虐待自己的。
明明是正常人,偏要把自己一代代的,把自己后人弄成残疾,小时候还要外放,弄得那么悲惨。
“这是他们老残门,很森严迂腐的规矩,代代都是这样。”
曲姐却笑着说:“想一想我就知道了,我的双腿那么畸形,像是大象腿,不也是从小这样?规矩森严着呢。”
曲姐说,这老残门,历史挺悠远的,是脱胎于古代跑江湖的戏班子艺人。
当年,是一群被做成侏儒,被弄成人棍的残疾人组成的,十分仇恨走江湖的卖艺班子。
而这个老残门的形成,最早时候,得从南宋说起。
曲姐心情挺好的,对我说了这个老残门的来由。
她对我说:“南宋在历史上,是诗词十分鼎盛的盛世,当时十分重文轻武,娱乐至死,很多歌姬艺女,还有很多鼎盛一时的著名戏班子。”
要说这戏班子,宋朝是最多的朝代之一,据说那个时候,到处都是街头耍杂活儿的,有钱捧个钱场的那种。
那个时代,有很多著名的班子。
这其中,有个叫做王家班子,当时,被请去给一个十分暴虐的藩王去表演。
那个藩王喜欢乐器和歌姬。
但是,古代的乐器真就来来回回就是那样。
钟、鼓、埙、箫之类的,听都听繁了,音域也不宽,当地的人都知道,那个藩王想要听世界上,最好听,最美丽的音乐,最有震撼力,最有张力的。
那个王家班子,当时就想讨好那个藩王,一步登天,就把手下从小培养的七个歌女,给做成了人棍,塞到缸里。
就像是鸡蛋形状,却里面一层陶罐包裹内脏,外面还有一层陶罐,其中架起中空一层,形成了一个“人埙”的乐器。
那个王家班子,大张旗鼓的要求觐见藩王,扬言有世界上最好听的曲子,献给这位藩王。
当时,藩王沐浴更衣,坐在大殿上,问那个戏班子的话事人,哈哈大笑说:“世界上最好听的曲子?如果不是最好听的曲子,那么就砍了你的脑袋。”
王家班子十分自信,说:“世界上最美丽的钟鼓之乐,无非渗透人心,感动灵魂……最美之声,无非是用心……来演奏一曲!”
“用心演奏,要用心到什么程度?”当时的藩王就十分好奇了,下令道:乐师何在?快快请上来!
王家班子让人,把七个大红色的酒坛抗了上来。
那酒坛上,都冒着七个美丽的女人脑袋,这每一个的酒坛子上,分别写了七个大字:喜、怒、忧、思、悲、恐、惊。
当时的藩王,见得又惊又怒:你这等妖人!竟然做下如此恶事?背地里,以此等酷刑制造人彘?来人,给我压下去!
当场,几个侍卫上前要拿他。
那王家班子的中年人,竟然武艺高强,几下打翻了那侍卫,看得那藩王彻底惊惧起来,连连大叫护驾。
那王姓中年人却哈哈大笑,说道:“勿惧!勿怕!此乃这世上最感人肺腑的曲子,名为——七情七心曲!”
“人有七情,运以七心,可奏七日绕梁的天籁之音!”
那王家班子一说罢。
那七个酒坛,七种心跳声,缓缓夹着交替响起,七人各演一情,竟交驳演尽了世间百态。
有清脆的,有沉闷的。
有人心声带满哀怨,有人新生满是喜悦……这声音交杂,弹奏起世界上最感人的乐理之音。
藩王当场听得流泪,感人肺腑。
“世界上,最触动人心的是什么——是另外一颗人心,人心之声,奏响天籁之音。”曲姐轻声的说道:不管任何人,都会被这种发指内心的唯美乐器,给打动了心,当时那个藩王,也不例外。
至此以后,那藩王重赏了王家戏班。
那七个人埙,被那藩王爱不释手,日日倾听,日夜不离。
但他也不敢招摇过市,不敢邀请好友来倾听,把人做成乐器,实在恶毒,并且这人彘,本是天底下最恶毒的酷刑。
他心中知晓,这乐器的其中妙处:听之赞叹,以为天籁,见之怒极,汗发冲冠。
只不过后来,那藩王也起了小心思。
他心知自己的王兄也是爱歌姬曲乐之人,连夜坐上一辆马车进京,想把这个七情七心曲,献给当今大宋皇帝。
但那藩王也不是等闲人物,耍了一个小心思。
他知晓如此滔天恶举,把活人制造成人彘,当今圣上,必然要像是他当时一般恼怒,可能还没有等演奏,就把他给砍了。
于是,他心有一计。
入京之时,大肆宣扬,对外表明,偶尔得到一西域奇人进贡的乐器,这乐器奇妙无比,特地来献上天底下最美的曲子,演奏出感人肺腑之曲,触动心弦,搞得京城风波四起。
接着,他马车入京之时,开到街道大中央,四匹汗血宝马,拉扯着巨大的马车,马车内部竟然缓缓奏响了乐曲。
当场,路过马车旁边的贫民百姓,听到这天籁之声,竟然感动得泪流满面,那马车开到哪儿,哪里就跪满了人,一副感动得泪流满面的样子。
接着,那个藩王见到如此声势,却还不满足,笑着道:“已经起了声势,不过,还不够!”
他在马车里,让手下拆掉了一块马车上的挡板。
那马车,其实是请了无数能工巧匠制造的回音车,门口的挡板挡住了隔绝声音,拆掉挡板,能形成一个类似的喇叭构造,扩大回音。
一时间,拆下挡板,天籁之音响起。
整条长安街道上,交通堵塞了,马车、行人、全部驻足,无数人泪流满面,街道上跪满了人。
曲姐轻轻笑道:“万人空巷之景,皆由那七名‘人埙的天籁之音而起,何为天籁?乃人心之声,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乐曲……当时,更有宋代著名词人,提诗半句:赖有明朝看潮在,万人空巷斗新妆!”
我听得沉默。
民间的百姓都听得马车传出天籁之声,觉得极为神秘,必然有数名神秘乐师,在马车中奏响钟鼓乐器。
人人追逐称赞,却没有人知道这天籁之下,马车内隐藏着何等残忍的“乐器”,以人为乐器,以心跳为曲。
曲姐说:“这番进贡酝酿之后,那皇帝期待之心越足,上供之后,见得那乐器的真相,皇帝初是惊怒,不过那藩王连连求饶,祈求圣上听过一曲再赐死,再加上那万人空巷之景,圣上也是心中好奇,忍着怒火倾听,结果如痴如醉,真如那藩王所言:听之赞叹,以为天籁,见之怒极,汗发冲冠。”
圣上当时就沉醉其中,十分满意,就不好意思处斩那个藩王了,假装不知这人彘之事,然后那藩王得到了巨额赏赐,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之后这番造势之下,不仅仅那藩王得利,那王家戏班,也是一步登天。
那王公贵族,上流社会,纷纷兴起了一股风潮,到处打听,追逐那神秘的乐师与乐器,想知道那乐师和乐器的神秘真面目。
民间,京城的酒楼也有无数说书人,在揣摩。
说那西域乐师的背景身世如何,是男是女,如何玄奇,他的乐理如何精通,手下的乐器是什么构造,像是羊角,又似牛犁。
又有人说不对,这是一个巨大乐器,须要七八人合奏,其声如何悠远深邃,说的有鼻子有眼。
当时,王家戏班,深谙物依稀为贵。
那个阴术的制造之法他们并不外传,也没有人知晓这真相,开始偷偷制造一些人埙,偷偷卖给王公贵族。
一时间,趋之若素,天籁之音,响彻了整片京城。
纹阴师 第六百二十六章 江湖魔音
月色下的庭院里,凉风习习。
院子里的公鸡来回走动,架子上晾着药草,而我们几个人坐在院子里,我拿着电话,听着曲姐对我讲起了陈年往事。
曲姐说:“其实,当时大部分的百姓,都不知道那真面目,只有极少数上流社会的人知晓,却默不作声,知道这极其可怕,却忍不住偷偷高价卖来这人埙,倾听这乐器,表面却相互表示不知道。”
小青儿沉默,抱着小白狐坐在椅子上,说:真残忍。
曲姐笑了笑,说:“其实,残忍不残忍……重要吗?不重要,古代的娱乐其实很贫乏的,除了吃,就是玩女人,对于那些王公贵族,人埙——以人为乐器,看着那一排的酒坛里,在此起彼伏的演奏,的确……赏心悦目。”
“也正是如此,这等奢侈乐器,只在当时的上流社会传闻,民间,乃至后世,都鲜有人知——人埙,此等乐器是为何物。”
曲姐笑了笑,像是在那边一边走路,一边在给我打电话:“闲话少提,咱们再说回之前,那七个先给皇帝的女子,她们常年以心跳为生,竟然其中有几个聪明女子,在宫中发明了别样的心跳用途。”
我说什么用途。
“有一女,发明心鼓,激励人心,战士受到激励,热血沸腾,力敌千军!”
我听得吃惊,这应该是老残门一脉的先祖了。
“有一女发明媚术,心跳魅惑,竟然引得皇帝情不自禁,怦然心动,被其所迷,沉迷个中美妙,难以自拔。”
我听到这,若有所思,怕不是陈璎珞一脉的先祖,情人降的雏形?
那个皇帝,被下了情人降?
这时,苗倩倩忍不住说道:“那个酒坛,怎么可以和她办事?”
曲姐微微一笑,道:“那酒坛养人,形似花盆种树,可以说都是赏心悦目的一株盆栽,底下都有一个小口用于排水。”
我顿时瞠目结舌。
“原来是弄花盆底啊?讲究!”苗倩倩叫了一声。
我瞪了她一眼。
曲姐说:“那两女得到恩宠,吹起枕边风,竟然灭了王家班子,得了很大的权势,再之后,王朝式微,国破家亡,毕竟王公大臣沉迷如此歹毒之乐器,纵情声色,也该有此下场,毕竟——戏子亡国。”
曲姐继续说道:“当时,其他另外五女不求上进,绝望颓废于日日演奏中,早已不成人形,当时一闹亡国,便死了,就只有那两个缸中女,宫中内乱,得以逃脱。”
我听到这,觉得真是传奇,人心之声,天籁之音的故事。
苗倩倩说:“不对吧?那两个罐子,可不是现在的优化版本,是真心把你变成人棍的,现在留出两个手臂,还能给你用来赶路,但当时怎么跑?皇帝都跑不了,她们没有腿的,只有个头在外面,比皇帝跑得还快?把酒坛侧着滚走的?”
我听得无语。
“苗倩倩,不要小看任何人,更何况那两个奇女子,可是两个阴行世家的祖先,哪里能是等闲之辈?”
曲姐笑了笑,话锋一转,又说:“话分两头,再说那另外两女,也是两个狠人,两个人相互依托,一者早已利用情人降,暗地里,早已俘获了诸多大内侍卫之心,一者用心跳,给那些侍卫助阵,垒起战鼓,瞬间如血沸腾,竟然形成了一个悍勇无比的小股军队,一路在敌军中突围而去。”
我听得震撼,原来这双方,其实早就是一对成套的阴术,一个负责勾引男人,一个负责用那些男人助阵。
“珠联璧合。”
曲姐微微一笑,“她们两个人,在马车的酒坛中,被一群骑着快马的男人护持,杀过一个个村庄,行军在大山之中,逃脱了那场朝廷变故,至此,两个人在江湖上,名声大噪,风头一时无两,横行阴行江湖,成为了当时最赫赫有名的阴行大家,阴行泰斗。”
我听得,那两个女人真是凶悍无双。
活在罐子里,被人弄成这样,竟然也能绝地反击,活成了一个人样。
我觉得历史上,独此一份。
两个活在缸里的人棍,竟然不能动,也成为了阴行大家。
那个时代,阴人江湖,立马横刀,仗剑走天涯……我眼里有些憧憬,当真是波澜壮阔。
苗倩倩插嘴说:那不是仗剑,那是仗着躲在罐子里。
我哭笑不得,瞪着她:就你多话。
曲姐继续说:“那时的宋朝江湖,真是别有一番滋味……两女的迷心魔音,真是让江湖上无数英雄好汉,闻风丧胆,情人降与心鼓,一统了大半阴行,阴行无数能人为她们做事……后来的十余年,这两女活得寂寞,就想有后代,怀胎七八月之时,命人砸碎了她们的酒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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