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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叶7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叶青把嘴唇印在了她的唇上,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有力的心跳声,以及那如铁箍般的臂弯,给她心灵上带来的安宁。

    她更清楚那一刻意味着什么,但也不知道,明日天一亮之后,自己该怎么面对叶青。

    辗转反侧难眠,迷迷糊糊之间,白纯满脑子里都是今夜发生在院子里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一切又都是那么的让人措手不及,又希望发生一样。

    如同做梦一样,脑海里会出现自己跟叶青成亲的情景,也会出现叶青不愿娶她的情景,时不时还会出现燕倾城冷笑的影子,鄙视着自己跟叶青之间的不清不白。

    甚至,在听到楼下响起锦瑟的声音时,白纯在是梦非梦之间,仿佛梦见了自己跟叶青成亲时,喜庆、热闹的场面,甚至红色的龙凤蜡烛已经被叶青熄灭,洞房花烛夜之时,锦瑟突然的闯了进来。

    “小姐,您没事儿吧您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呢”锦瑟有些紧张的看着额头渗出细汗的白纯,脸色潮红,半梦半醒之间,像是被噩梦缠身一样。

    “不要。”白纯突然紧紧抓住锦瑟放在她额头上的手,睁开眼睛时,叶青的面庞却变成了锦瑟关切的小脸儿。

    望着锦瑟那张关切的小脸儿,白纯急忙松开锦瑟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有些慌乱的摇头说道:“锦瑟啊,我没事儿,刚才做了个噩梦……现在什么时辰了公子当差去了吗”

    “没有,公子的房间一直没有动静,快辰时了。”锦瑟望着有些心神不宁的小姐,坐在床沿说道:“小姐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告诉公子……。”

    “不用。”白纯急忙抓住锦瑟的手,像是怕锦瑟立刻从眼前消失,告诉叶青自己的异样似的。

    半倚在床上缓了一会儿,一时之间,脑子里一直还都是梦境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及昨夜发生在她跟叶青之间的微妙暧昧情景,两者互相纠缠搅和在了一起,让她依然有些分不清楚梦和现实的区别……一切都来的那么的真实。

    但好歹头脑总算是清醒了一些说道:“你去做饭吧,公子问起,就说……就说我有些不舒服。”

    “嗯,那锦瑟先下去了,您有事儿的话喊我就好了。”锦瑟乖巧的点点头说道。

    白纯露出一个稍微有些心虚跟疲惫的微笑,示意锦瑟下去忙活去,只是当锦瑟刚走了两步,白纯突然又想起叶青昨夜里说的话,无论如何今天都得搬家。

    于是又内心纠结了一阵后,最终还是默默的望着锦瑟的身影离去,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内心纠结又有些生气,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叶青了,叶青又会怎么想。

    难道一切都是情不自禁还是说……不知不觉的他就走进了自己的心房,沉沉的叹息一口气,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烫的脸颊,莫名的又有些可惜,如果锦瑟不喊醒自己,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白纯呢”

    院子里传来了叶青的声音,房间里白纯吓了一跳,只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了似的。

    “哦,小姐有些不舒服,让您先吃饭呢。”锦瑟声音渐渐变淡,显然是进了厨房了。

    “即然不舒服,今日就先不要搬家了,明天再说吧。”叶青的声音显得比刚才要更清楚了一些。

    白纯急忙把身上的被子往胸口处拽了拽,一手捏着被角,一手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襟,她心里知道,叶青这句话,其实是对楼上的她说道。

    “对了锦瑟,我那鸟窝呢你不会给我当柴火烧了吧”叶青的声音继续在院子里响起。

    “没有啊,昨天跟小姐回来后,小姐说放在厨房有些暖意,或许会更早的孵出来吧。”锦瑟一边忙活着,一边指了指灶台下一角说道。

    让开身子,只见叶青蹲在地上,把灶台下方的鸟窝小心翼翼的捧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就是闹着玩儿而已,你还以为真能孵出来小鸟啊。我估计这颗蛋是坏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被鸟它娘遗弃的,所以我估计这辈子都孵不出来了,改天我给你家小姐做个鸟蛋汤好了。”

    叶青走到桑树下,又踮脚摘了两片桑树叶盖在了鸟蛋上,小小的鸟蛋到现在也没有反应,肯定是一个坏蛋!

    “小姐才不会让您给他做汤呢,小姐可宝贝着这颗鸟蛋呢,昨天回来后,小姐还说,如果孵出来后,给这个鸟取名字呢,想了好几个都不太中意。”锦瑟跟叶青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看来你们还真闲,就算是能够孵出来,都不知道会是什么鸟儿,这就开始想名字了”叶青同样是一边吃,一边不时看看旁边的鸟窝。

    “不管是什么鸟儿,总得有个名字才行啊,小姐说了,总之这只鸟儿得跟公子姓才行。”锦瑟毫无城府,把白纯出卖了个干干净净。

    “那




第一百五十二章 德寿宫
    跟随着王伦走到门口,只见一架皇宫的马车四周,站着约莫二十来个殿前司的近卫。

    “排场够大的啊中贵人”叶青看了看王伦,说道。

    两人三天见了三面,何况每天见面,又都会聊很多,自然而然的,如今两人也不再像初次见面那般,一个个拿着捏着,做样子了。

    “据说比起叶统领昨夜里的排场,还是差了很多啊。”王伦先一步上了马车,回头看着一身崭新武将便服的叶青说道。

    叶青跟着上了马车,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王伦的话,而是打量着车厢赞叹道:“真是阔气,不愧是皇宫里的马车。”

    “叶统领是不是更应该奇怪,咱家怎么这么早就上门请你了还是说,叶统领已经料到了咱家会来”王伦也不着急,听着叶青的赞叹点点头,然后示意马车开始前往宫里。

    “觉得应该会来的,但没想到这么早,要不然我怎么敢让您在外面等候,必然是我站在门口迎接您才是。”叶青也不藏着掖着,对于王伦,他不觉得这点儿小心思能够瞒过人家,所以就不妨直白、坦诚一些为好。

    “看来你是成竹在胸啊。魏国公不用上朝,直接去了太上皇的德寿宫,太上皇龙颜大怒,便命令咱家立刻把你羁押进宫。马车外面的二十名殿前司的近卫,便是来羁押你进宫的。所以……你懂太上皇的意思吗”王伦最后一句说的有些不明不白。

    “嗯,明白。”叶青想了下,而后坐在马车里点点头说道:“这是不是就是太上皇为了给那魏国公面子所以才让中贵人您亲自带着人来拿我进宫”

    “唉……你这心思用在为太上皇办差上该有多好!何必因为昨日里那点儿小事儿,得罪魏国公呢魏国公可是当年太上皇都极为倚重的重臣。先说好了,叶统领最好是有准备,若是一点儿准备没有,到时候就别怪太上皇拿你是问了。”王伦淡淡的说道,说完后,便坐在马车随着节奏闭目摇晃。

    “这您放心吧,若是没准备末将怎敢何况……那日太上皇他老人家也说了,提拔末将完全是为了保护末将不被金人所害,所以末将自然要替太上皇排忧解难,争取早日……。”

    “今日咱家来拿你,我可是跟你什么都没有说,所以叶统领,一会儿还是您亲自给魏国公一个解释是最好了,免得伤了和气。”王伦闭目养神,嘴角却带着一丝丝的笑容。

    叶青原以为今日会有幸,见见南宋那奇葩的、对着钱塘江开的皇宫正门,但没成想到,王伦带着他却是走了皇宫的后门,和宁门,并没有从传说中的正门而入。

    与王伦下了马车后,那二十名殿前司的近卫,随着他们进入皇宫后,便无声的消失不见。

    “这……走后门、走后门,传说中的走后门、拉关系、托人情是不是就这么来的”回头看了一眼气势威严、庄严肃穆,但称不上宏伟巍峨的和宁门一眼,叶青低声笑着对前面领路的王伦说道。

    王伦听到叶青的说话,不由得也低笑了一声,和宁门本是圣上跟太上皇,为一些有功之臣、皇亲国戚,或者是年老的臣子而赐的君恩,不想到了叶青嘴里,却变成了这番味道。

    不过好在,叶青此番话也算不上是大逆不道,即便是圣上或者是太上皇听见了,也只不过是哈哈一笑罢了。

    于是扭头看了一眼紧跟自己的叶青一眼,低笑道:“你小子的心思到底都用到哪里了一会儿进去之后,千万不可再如此,魏国公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即便是太上皇有心向着你,你也得拿出让人心服口服的说辞才行。”

    “是,多谢中贵人提醒。”叶青本想学着王伦的样子,微微猫腰低头走路,但不想却被王伦瞪了一眼:“第一次来宫里,该有的规矩你也得懂,你又不是太监,是武将,挺直腰杆、目不斜视才对,学咱家走路你是什么意思”

    “不懂啊,头一次来,是真紧张啊。”叶青一愣,急忙挺直了腰杆,目不斜视的望向前方的蜿蜒曲折的山坡,有些无奈的说道。

    南宋皇宫建在凤凰山脚下,长到快要望不到尽头的长廊曲折蜿蜒,加上两边的宫殿楼宇,以及山上的风景,这南宋的皇宫,也曾在后世被人誉为:景色作为自然怡人的皇家宫廷。

    锦脂廊便是叶青眼前的这条望不尽头的长廊,按照王伦的介绍,这蜿蜒曲折,有些上坡路的长廊,长达一百八十楹,于是叶青眼珠子转了转,只好按照他自己作为狙击手的独特方法,在走到廊亭的尽头时回头目测,将近一千米的距离!

    庭廊的两侧带着如同窗户一般可以拆卸的木格子长窗,夏天的时候可以拆掉,曲径通幽之余,又能享受山间的凉风习习,而到了冬天,两侧则会挂上色彩鲜艳的棉帘子,使之行走在这条宫内主要的廊亭内时,免于严寒风雪的袭扰。

    而锦脂廊之所以如此重要,还有一个缘由便是:以锦脂廊为界,南面便是整个皇宫内所谓的前宫,而背面,则便是皇宫的后宫,所以行走在这条锦脂廊上时,还是需要小心为上,最好不要迷迷糊糊转向,不然的话,就有好果子吃了。

    “记住前面的岗亭不就行了”叶青看了看锦脂廊尽头一侧的,遍布着如同梅花林的地方说道。

    “你倒是聪明。”王伦再次低声回了一句,而后便继续往前走。

    德寿宫完全是一个相对于独立的宫殿,被称之为小西湖的一面湖泊被围拢在中间,一条架起来的万寿桥,横贯其上,使之想要到达对面时,不用沿着小西湖两岸的绕远,可以从万寿桥上直直而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忍术
    赵构皱了皱眉头,本以为顶多是一场言语之争,不想这叶青竟然还整出了供词,如果供词所言是真,刑部、大理寺而后跟进的话,史浩便是跳进黄河,也无法给那三个东瀛人洗清嫌疑了。

    但史浩绝不可能骗自己,把东瀛人到达临安城的时间,故意的往后拖了几天。

    所以,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那么必然是在自己手上这份供词上了,屈打成招还是栽赃嫁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这份供词,自己也好为叶青在史浩面前开脱。

    默不作声的拿着供词,看了看依然跪在地上的叶青,冷哼一声让叶青先起来,而后这才开始翻阅那份供词。

    供词是书办特有的书写形式,那就证明一切都是按流程来办案的,不过里面的内容就……赵构苦笑一声,这份供词根本就没有想着如何真正的给东瀛人定罪。

    字里行间完全就是一份明目张胆的,就差写在明面上说明,这是一份栽赃嫁祸、屈打成招的供词了。

    放下手里的供词,看了看低头站在一侧的叶青,再看看神情有些好奇自己手里供词的史浩,就像是当年他在位,要做抉择时一样,习惯性的拍了拍膝盖说道:“供词多有不可取之处,漏洞百出,不足为信。”

    “圣上,臣认为这乃是叶副统领有意仗着圣上您的恩宠,以权谋私、徇私枉法,利用其权利想要拉拢、讨好那斜风细雨楼,说白了,叶副统领怕是跟斜风细雨楼之间的关系不清不白,是想要替斜风细雨楼强行出头,所以才伪造了您所言的不足为信的供词。东瀛僧人三日之前才到达……。”

    “昨天是三日前,今日应该是四日前。”叶青耷拉着眼帘,望着自己的脚尖纠正史浩说辞道。

    “那又如何,即便是四日前到达,与金使遇刺相隔还是有一段时间,叶副统领难不成以为那几个东瀛人会飞不成能够飞到临安城刺杀金使之后,然后再悄无声息的离开”史浩回头看着叶青沉声说道。

    “魏国公或许不知道,东瀛人有一种秘术,被称之为忍术,虽然说不能飞天遁地,但化妆易容之术、偷袭、暗杀等等却是极为擅长,所以……末将不排除他们三人会忍术。”叶青依然不为所动,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

    赵构看着叶青那低着头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手里的供词里,多次提及东瀛忍术,但跟那三个东瀛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完全是叶青他自己的判断。

    “你……如果他们那么厉害,武功高强,又岂会被你三拳两脚打翻在地这你又如何解释。”史浩气的差点儿跺脚怒斥,不过好在,他还知道如今不是在他家里,而是在皇宫,生生的忍住了自己发泄心中的不满。

    “只能说明末将技高一筹,武艺在东瀛人之上,但那两个金使就未必了,所以才被刺杀。”叶青继续胡搅蛮缠,本身这就不是什么事儿,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自己拿着供词出现,不过是给赵构一个包庇自己的借口,或者是如果赵构不包庇自己时,当作一个东瀛人杀人,求得一时脱身的证据罢了。

    但现在,赵构仿佛对自己跟史浩之间的争吵很感兴趣似的,根本不拦着史浩跟自己,任由他们两人在德寿殿吵来吵去,到底这老奸巨猾的老家伙,安的是什么心呢难道说,他对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容忍

    看着快要暴跳如雷的史浩,赵构终于出声打圆场了:“好了好了,叶统领认为东瀛人忍术很强,如此怀疑倒也不算是徇私枉法,但此事儿在没有证据确凿之前,便抓人确实是不像话。这样吧,先放人,如果你再有了确凿的证据再抓人也不迟。魏国公身为我大宋重臣,又岂会包庇凶手”

    “禀奏太上皇,放人不合适吧,毕竟那些供词……。”

    “供词只能说明一部分,何况进了皇城司,难保东瀛人不是因为惧怕而慌了心神,你……没有用刑吧”赵构说道最后,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皮肉之伤、皮肉之伤,末将谨记我大宋律法,身为皇城司副统领,自然是要恪尽职守、严于律己,只会用证据说话,用刑一事儿不存在的,不存在的。”叶青摇着头说道。

    但无论是赵构、还是王伦或者是史浩,都莫名觉得那三个东瀛人,在皇城司的待遇,跟叶青嘴里所说的情况,恐怕是相去甚远。

    “明日,朕命你明日亲自前往净慈寺向东瀛僧人赔罪!这并非是朕给东瀛人面子,而是看在魏国公的面子上,才让你去的。如果魏国公对你的态度诚恳与否不满意的话,朕绝不轻饶你。”赵构开始和稀泥了,史浩此时也无话可说。

    甚至可以说,从叶青进来后,赵构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了,而现在一番话下来,更没有提及哪怕一个字关于皇城司对错的字眼,也没有训斥叶青抓人的对错,只是末了提了这一句让叶青赔罪的旨意。

    显然,这还是看在自己的面子,是为了安抚自己才如此说,恐怕这要是换成一个其他人,这叶青不光能够逍遥自在,甚至还会招来圣上的夸赞都说不准。

    那么如此身受隆恩的叶青,必然是圣上如今所倚重之人了

    史浩心头瞬间明镜儿似的,丝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夫人
    正所谓听话听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赵构的一番话自然是在点醒叶青,北地一事儿事关重大,但你若是有功,回来之后,朕不介意你去抢这统领的位置,至于什么手段,朕能给你指明的,也已经指明了。

    询问了一些叶青接下来的打算后,赵构便挥挥手,示意叶青可以离开了,而王伦这一次并没有送叶青出去,而是换了另外一位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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