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犇命牛
“下面,请种纬同志讲几句话!”叶团长说到最后,居然给了种纬一个讲话的机会。
“战友们!我是种纬。我离开咱们团已经四年了,我没想到咱们团能够到这个地步。”没有掌声,没有欢迎的口号,种纬就那么迎着几百号人或企盼,或茫然的目光,站到了队列的前面:“咱们团的情况我已经都知道了。是,番号保不住了,可是那又怎么样?一支部队是留还是散,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可咱们特警团的人将来到了社会上会让别人怎么说?难道让大家指着后脊梁让人家说:瞧瞧,那是特警团出来的,都是烂兵,干什么都不行,军事训练也不行,早该撤销番号了——是吗?这是大伙儿愿意听到的评价吗?大好的青春年华,你们丢的起这个人吗?”
“我丢不起!”略沉了口气,种纬朝着在场的人们就是一声吼:“当年咱们的前辈创立襄城团的时候,付出了多大的代价?难道他们在突破襄城城垣的时候也像你们今天这个样子吗?他们在朝鲜战场上浴血奋战,一个营打得没剩下几个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窝囊样子吗?我不信!看看你们当中有些人萎靡不振的样子,将来出去以后别说自己是特警团的兵!别给特警团丢人!”
“废话我不多说,愿意亮亮自己的本事的,就出来练练。我不保你们将来会如何,但我能担保我只凭本事选人。有本事的我都会把他的资料留下,然后一个不少的递上去,你们谁想抓这个机会?那就站出来吧!”种纬向后退了几步,给在场的人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我试试!”稍沉了沉,一名少尉军官最先举起了手。
“我也来!”一名面色桀骜的上等兵也站了出来。
“我也参加!”“我参加!”“我参加!”陆续有人举起了手。
“还要不要人?我也想试试!”围观的兵里面也陆续有人举起了手,整个操场上弥漫着一股雄壮和不甘的气息。
还剩下不到一千人的团,最后竟然有近三百人参加这次非正式的选拔。剩下的兵们自认自己水平不够,但他们也都没走,都留了下来替自己的战友们加油助威。
夜虎 第四十一章 选拔?对抗
枪库打开了,久未使用的枪分发下来,并且装上了教练弹;攀爬训练的大绳也挂在了攀登楼上,静静的等着征服;拳击手套和护具也被搬了出来,被准备展示身手的官兵们套在了身上;摩托车和吉普车也开了出来,准备载着特战队员们展示特种突击战术……
一组组的人开始展示自己的军事技能,种纬带着徐立强和李健两人,在叶团长等人的陪同下观看着。
种纬看得出来,这些参加选拔的战士总体素质还是不错的。但可能是因为长期疏于训练的原因,他们的战术动作都有些生涩,配合起来也有些生疏和零乱,需要再继续磨练一段时间才能有更好的表现。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些人中也依然有些人的表现远超平均水平,一看就知道是下过苦功练习的。即便是长时间没有维持象样的训练,但他们也能很快进入状态,并且有出色的表现。
看到有表现好的,种纬就会指出来,然后李健便会给那个兵发一张签上了徐立强名字的纸条,等那个兵参加的所有项目共拿到超过三张纸条的时候,他就可以获得一张士兵登记表。等选拔结束,这张表将会被种纬他们带走,尽管他们也不知道这个表将来会不会真的有用。但对今天参加选拔的官兵们来说,能名填上一张表,那就意味着自己的将来多了一份希望和前程,缺少关系和门路的他们愿意为此付出更大的热情和努力。
就这样,种纬看人,徐立强签字,李健负责发纸条。三个人忙的不亦乐乎。倒不是叶团长他们不帮忙,而是让种纬他们三个人去忙和,倒显得这个事的可信度更大些。也更能安抚这些特警团最后的骄兵悍将的心思。
八月底的天气,正是一年中暑热未退,秋风未起的时候。参加选拔的战士们穿着厚厚的作训服,有的外面还需要套上战术背心或格斗护具,这一个个项目下来,参选的官兵们都是汗流浃背。可即便这样,他们也无人叫苦和放弃,因为他们对未来还有着一份期待和希望。
最后,总共发出去了三十多张士兵登记表。而一些拿着两张纸条的兵则好生无奈,看着那些兴高采烈填表的兵们落寞万分。
他们这些人也并不是不努力,也不是素质有多差,而是长期的懈怠让他们一时难以发挥出最好的水平,被种纬看不上也就在所难免了。
对此,这些兵虽然有些失望和无奈,却没有任何的异议。因为他们也看得出来,那些有机会得到一张表的兵都是实打实的强悍,种纬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循私的举动,他们落选还是心服口服的,只能怪自己近来太过懈怠了。
看着这些满身汗水,一脸落寞的兵们,种纬就仿佛看到了当初不得不离开军营的自己,这让他实在没法就此转身离去。何况他手里的这个登记表到底有用没用他自己也不知道,与其攥在手里,还不如给他们个念想。
想了想,种纬把这些只得到两个签字条的战士都叫了过来,然后每人给发了一张注明他们只过了两项的表格。然后种纬在这些战士们惊喜的眼神中对他们说道:我不知道上级什么时候会来人挑人,更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人来挑人,毕竟那些事情是我做不得主的。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们并不是太差,希望你们在军营的这些日子里接着好好练,别耽误了自己,别让将来回忆起来的时候后悔。也许这些东西你们将来会用不到,但有思想有目标,能扛得住事的人,才不枉真的穿过这身军装。
说完这句话,种纬还给在场的战士们警了个礼。这些战士们见状,也赶忙给种纬这个他们传说中熟悉的老兵敬了个礼。
种纬最后给这些战士说的这句话,无疑又把他们心中已经熄灭的火又给点燃了。也让那些已经落选的兵们在失望之余,又对未来的人生又有了些别样的想法。
种纬不知道,就在他在特警团做这次非正式的选拔的同时,在距离特警团一百多公里外的一处训练场上,也在进行站一场特殊的对抗演习。
在一栋窗户上没安玻璃的战术楼里,五名外军特种兵正在和五名中国特种兵,正在多国使馆武官的见证下用单兵激光对抗模拟系统,进行着五对五对抗演习。
几分钟激战下来,十名中外特种兵互有死伤。中方已经有三人退出比赛,而外方却只有一名士兵“阵亡”。这样一来,中方就完全落于下风了,二比一的局面已经不是单兵战术能力所能够弥补的了,中方败阵只是早晚的问题了。眼下中方剩下的两名士兵还能做到的,不过是最后关头还能再“击毙”几名外方士兵,挽回多少颜面的问题了。
四名外方士兵得势不饶人,互相掩护着把剩下的两名中方士兵逼进了顶楼尽头的一个房间里。虽然他们也负出了一人受伤的代价是,但此刻中方士兵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只要他们把模拟战术*投进两名中方士兵藏身的房间里,那两名中方士兵就会被宣布“阵亡”,他们将以极大优势赢得这场对抗赛的胜利。
然而就在所有人认为中方士兵大势已去,再也没机会翻盘的时候。一个背着枪的瘦削身影却利落的从四楼的窗口翻出了楼外,然后就那么用手抠着四楼墙体上的水泥窗台,脚下踩着窄窄的三楼窗台上沿,横向向楼体的另一侧移动过去。
天呐!这家伙疯了吗?那可是在十多米的高度,他还穿着一身沉重的装备,一旦他失手摔到楼下的水泥地上,他几乎是不死也残!不过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对抗演习而已,用得着用命去拼吗?
不过,眼看着那个瘦削的身影渐渐远离了正在交火的楼道一头,绕到了四名外军士兵的身后,外军的指挥官就有些着急了。照这样下去,他手下那几个兵马上就要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了,好不容易取得的优势眨眼之间就将化为乌有!
“shit!这是作弊!演习前说好只在那栋战术楼里进行演习,任何一方出去就算失败。他已经出了那栋楼了,你们犯规了,我认为裁判应该判中国士兵犯规,宣布我方士兵取得胜利。”外方军官向临时被请来当作裁判的某国武官建议道。
那名武官无奈的摊了摊的,耸了耸肩膀道:“亨利,那名军人的手和脚似乎还是支撑在那栋楼的上面的,他并未触及楼外的地面。所以根据规则,本人爱莫能助。”
外方军官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无奈的继续举着望远镜,看着战术楼那边的演习情况。
此时,那个瘦削的身影已经移动到了楼道另一头的窗口。只见那个身影单手抠住窗台,右手取出一枚模拟*,用牙拔出销子然后扔进了楼道。
接着,那名士兵依然单手抠住窗台,然后右手单手持突击步枪向楼道里打出了几个点射。几乎是与此同时,楼道中正在围攻那名中国士兵的四名外军士兵在电脑屏幕上的状态陆续显示成了“阵亡”的状态。
从武官身后的中方人员发出一声低低的欢呼声,接着便在前方一名中将威严的目光中又沉寂了下去。而外方军官则低低的报怨着,嘴里吐出一长串让翻译都听不明白的俚语脏话。
战斗结束,中方士兵两人生存,外方士兵五人全部阵亡。中方胜!
“把双方参演士兵都请过来吧!”中方的那名中将对手下人吩咐道。很快,面带喜色的中方官兵和垂头丧气的外方官兵都来到了众军官的面前。人们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瘦削的身影上,那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尉。
不过与其他面带喜色的战友不同,这名中尉始终面色冷峻,不带一丝自得的神色。尤其让人们印象深刻的是,这名中尉左脸和左太阳穴部分有一片不太明显的红色伤疤,证明他那里曾经受过伤。
为首的中将和外方军官,以及一众各国使馆武官来到参演双方士兵面前,和他们友好握手致意。当那名外方军官走到那名身材高大瘦削的中尉面前的时候,外方军官带着一丝不服气神情上下打量了那名中尉一阵,然后便好奇的问道:“中尉,你冒着生命危险去包抄我的人,你觉得那值得吗?还有,你脸上受过伤?是被你们春节燃放的烟花造成的吗?”
“报告,我是在执行模拟演习任务,一切都比照实战状态下进行。在实战状态下我会采取什么战术动作,在演习中我就会采取什么样的战术动作。至于我脸上的伤,那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保护我的战友,被负隅顽抗的毒犯用土制炸-药炸伤的。”那名身材高大的中尉神情严肃的回答道。
外方军官听了一旁翻译的回答,留下一句赞扬的话语,然后又低抵的抱怨了一句什么就转身离开了。只有那名翻译听懂了他最后抱怨的那句话:“跟中国军队在陆上作战的都是疯子……”
夜虎 第四十二章 罗家废宅
那名中将站到了那名神情冷峻的中尉面前,静静的看了那名中尉一会儿才问道:“姓名?番号?”
报告:“407团,中尉牛一兵!”
中将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走了。
种纬和徐立强他们在特警团住了一晚,然后第二天一早起了吃了些东西,便坐上特警团派出的车,直奔火车站,他们要去罗明的老家继续调查。当然,他们打的还是去顺路招徕罗明参加省城特警队的旗号。虽然这个借口经不起推敲,但只要能瞒上一时就足够了。
坐在火车的座位上,听着单调的铁轨和车轮的撞击声,很多人都昏昏欲睡。只有种纬一直沉默着望着窗外,久久的不发一言。
“想什么呢?还在想军营的事情?”徐立强对种纬的观感不错。不但军事素质出众,思维也清晰敏捷,为人更是处事更是成熟稳重。若说种纬还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有时候表现得太过重感情,有些热血,有时还有些义气用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算不得什么大毛病,相反这样的人才值得深交。那些势力小人就算再聪明,也没人愿意和那种随时可能背后捅别人一刀的人做朋友的。徐立强已经打定主意跟种纬搞好个人关系了,他觉得将来种纬肯定会有大发展。
“嗯,忘不了。原来那么强那么牛的部队,几年下来就真要撤销番号了。看看那些兵们无所适从的样子,和我当初真有些像。”种纬点了点头道。
“唉!没办法,军令如山。国家要撤销,一支部队还能怎么着?八几年从前线下来的战斗部队在天安门广场参加完阅兵不也裁撤了?国家大政方针如此,只能顺势而为。你我都是小人物,那些大事轮不到咱们操心的。”徐立强安慰着种纬道,不过说到最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小子不会真打算跟特警队的推荐这些人吧?特警队编制没那么大,你又是个警校生,这家伙也……我劝你还是别动这心思了,回头把这个给付头儿,让他操心就得了。”
种纬看了看徐立强,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的答道:“那总得做些什么吧?要不然我心里过不去。”
“唉,种纬啊!”徐立强规劝种纬道:“你还年轻,你应该知道凡事有轻重。特警队就算是要人,那总共能要几个?还有户口问题什么的,哪儿那么好解决?人家有关系有门路的不知道都排出多远去了,你要是在当间伸手,就算你是好心别人也说你另有所图。”
“我知道,不过我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头这一关……”种纬无奈的说道。
“你呀!先顾眼前吧。把这个案子破喽,回头咱们跟付头儿说一声,让他帮忙联系一下,也许特警队那边能给他点面子,招几个进去。”徐立强给种纬来了个缓兵之计。
种纬点了点头,不说话了。只是他在心中暗想,谁知道特警团的战士们能不能等那么久呢?
先坐火车,再转长途汽车,种纬三人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罗明家所在的镇子。
此时的种纬三人已经换了便衣,既然打着招徕罗明到特警队去工作的旗号,他们穿得太正式的话会引人注目。另外,据刘昌华讲罗明之前还得罪过当地警方的人,因此他们这次来打算低调行事,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三人先找了间小旅馆定了一个三人间,放好了行李后,便借着镇子上昏黄的路灯光,开始寻找罗明家。
这个小镇子就修在国道两侧,因此国道就是它的主干道。然后靠近镇子中心的地方还有另外几条横纵的街道组成了整个镇子的中心,越靠镇子外围街道则越少越短。
种纬等人循着国道往前走,一边寻找着街上的路标路牌,一边按照地址打听着罗明家所在的街道。当地人看起来大多很好交流,也算得上是古道热肠,连续问了几个人不管知道不知道,清楚不清楚种纬他们问的地方在哪儿,但交流起来大多都很容易,态度也很热情。
没费多长时间,种纬他们就在路人的指点下找到了罗明家的街道。到了这里,什么路标啊路牌的那是一概没有的,种纬他们除了向周边的老百姓问路之外,是什么主意都没有的。
可是到了这里,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在其他地方还能热情指路的人们一听种纬他们找罗明家,立刻就像见了鬼似的转头就走,根本理也不理他们三个,和刚才问路时那种古道热情的态度完全大相径庭。种纬他们被弄了个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却又无可奈何。没办法,种纬三人只好在小巷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一边寻思着再问个好说话的人。
小巷子里虽然也有路灯,但大多是那种几十米才有一个的灯泡。脏兮兮的挂在电线杆上随风摇曳着,除了电线杆下还算亮一些之外,其他地方都黑黢黢的。
种纬三人往前走了不远,正遇到一位老妇人骑了辆拉货的三轮车从另外一条小巷子里拐过来。小巷子比较窄,老妇人可能拐弯拐的比较大,结果三轮车轧上了路边的一个小土坡。结果由于三轮车上拉的东西有点重,三轮车一下子被卡在那儿了。
种纬三人见状,赶紧过去帮老妇把三轮车推了过来。老妇人感受到了种纬三人的好意,忙不迭的向他们三人道谢。
借着这个机会,年纪最大的徐立强凑向一步向老妇问道:“大娘,您知道罗明家怎么怎么吗?我们找他有点事。”
谁知道,不问话还好。徐立强一问罗明,刚才还面带和善笑容的老妇一下子就把脸色沉了下来。她纠结的看了看种纬三人道:“你们是啥弄人,找他个娃娃作甚哩?”
“哦,大娘,我是罗明的战友,我来找罗明有点事呢!”种纬一见老人问这个赶紧往前凑了凑,对老人解释道。
老妇人看了看种纬,仿佛对种纬的话信了几分,她犹豫了一下才对种纬三人说道:“往前走,往前走。”说着话,老人把三轮骑了起来,往前走了不远就拐进了旁边一个院落,显然是到家了。
“哎?!”这是怎么回事?说了个往前走,她倒先走了。不过老妇人那句“往前走”,似乎倒是告诉了他们罗明家就在前面呢!既然如此,那就往前走走看吧!
种纬三人无奈的继续往前走去。不过才走了不远,就只见身后有低低的脚步声响。三人回头一看,只见原来是那名老妇人徒步追了上来。
三人正要跟老妇人再问路,谁料想那名老妇人神秘的挥了挥手,低声对他们三人道:“别说话,俄带你们去!”
三人一见老人这个样子,登时明白了三分。不是这里的百姓突然变了,而是有什么原因让这里的百姓不愿意提罗明家的事情。可是,又是什么原因让这里的百姓都不愿意和外人提起罗明家的事情呢?
老妇人带着三人往前走了五六十米,行动举止似乎越来越小心了。很快,老人指了指路右一栋黑漆漆的平房,压低了声音对种纬三人道:“喏,就丝这儿了,可他家出丝后,就木人住了。”
罗明家的院子空无一人,看样子已经好几年没人住了,一副破败的模样。隔着低矮的院墙看进去,院子里的草长的老高。借着不远处微弱的灯光反光,可以看到正房门上的窗玻璃都碎了。院子里也凌乱的扔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电影里恐怖片的鬼宅。
“老人家,罗明家出了啥事?”种纬一看这个乌漆麻黑的院子,立时就知道罗家出了大事,便低声向老人问询着。
老人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种纬三人,又看了看罗家黑古隆冬的院子,老人这才下定决心似的把种纬的手一拉,也不说话转身就向回走。种纬三人见状也不好发问,只好悄没声息的跟在了老妇人的身后,一直走进了老妇人家的院子。
老妇人家的正房亮着灯,里面隐约有说话声传出来。不过老妇人并没把种纬三人往正房里让,而是绕过停在院中的三轮车,转身进了她家的仓房。
等进了仓房,老人这才转过身来,低声向种纬三人道:“罗明家出了事儿,你们不知道?”
“老人家,我们从外地来,当然不知道他家出了事啊!他家出了什么事?”种纬反问老人道。
老人身仓房外看了看,确认外面没人时才对种纬三人说道:“罗明那娃子惹祸了!原来说他能在镇里当上警察的,谁知道他家花钱没花到点子上,等他回来的四候警察的活计已经丢咧。后来抢他活儿的那个县长家的亲戚总是找行他,他气不过就跟对方打起来了。那个县长家的亲戚弄一伙子人打他,结果他们根本打不过罗明,反倒叫罗明把他们打伤了,后来罗明就被县里面抓去了。再后来,罗明不知道怎么的打伤了警察跑了。结果那伙人就把罗明他爹抓去了,把他爹的两条腿都打折了。”
夜虎 第四十三章 罗家厄运
“啊!”听到这儿,种纬三人都惊住了。原本种纬他们就觉得罗明之前对种纬讲的故事可能打了埋伏,谁料却打了这么大个埋伏。难道,这就是促使罗明和刘昌华两人亡命天涯的理由么?
“那后来呢?”种纬三人急急的往下追问道。
“娃他娘,你不进屋弄啥咧?”正在这时候,正屋的屋门一响,一个老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木弄啥,木弄啥,收拾一下下!”老妇人听到自家人问话,赶紧开口遮掩道,并且还示意种纬三人不要动。接着,老人就迎了出去。
很快,种纬三人听到院中老妇人和来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而那个后来的老年男子则有些气急败坏的斥责了老妇人几句什么,然后两个人的脚步声就绕过三轮车走近了仓房。
借着正房方向照过来的微光,种纬三人看到一个瘦高个的老年男子走进了仓房。这个老人一进仓房,就看到屋里正站着三条目光森然的汉子,显然被吓得不轻。
“俄,俄家,俄家老婆子不懂事,怠慢你们几位了,你们有啥子事涅?”老年男子一边紧张的客气着,一边问种纬三人道,显然突然出现在仓房中的种纬三人把他吓得不轻。
“老人家,您别害怕,我是罗明的战友,这两位是我的两位同事。我们就是顺路过来看看罗明的,知道他家出事了。您能跟我们说说,他家出啥事了么?”种纬头一个开口问道。以他的身形身姿和年纪,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从军营里走出来的人,他的话也就更有可信度了。
这位瘦高的老年男子听完了种纬的这番话,又仔细看了看种纬三人,似乎觉得种纬他们说的话没什么问题。便又跟一边的老妇人打听了一下种纬三人出现的情况,确认种纬他们确实没有敌意之后,他这才叹了口气说道:“罗明那娃让人抢了工作,心里有气。后来对方那个少爷跟他闹矛盾,结果让他打了。对方那个人就又弄来了一伙子人,拿着家伙罗明,结果罗明在部队上是学了功夫的,一个人把他们全打了,把那个少爷腿还给打瘸了。”
“大爷,那个少爷是个什么人?是谁家的少爷?”正在这个时候,徐立强忽然插话道。
瘦高老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给出了答案道:“那个人是县长的侄子,就是因为有这个关系,他才把罗明那个警察的编制给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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