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犇命牛
事闹大了,罗明的警察编制彻底没戏了。不单如此,对方的家属还要把罗明重办,非要让他在号子里面蹲几年才痛快。后来还是罗家托中间人说情,好说歹说对方同意要几万块钱才能把这事给压下去。
可是这个时候罗家哪还有什么钱?就连亲戚朋友都借遍了,也没凑够一半儿。最后还是罗明托人带出话来,让家人打电话找刘昌华帮帮忙,罗家人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给刘昌华打了个电话。
刘昌华接到罗家人的电话以后很快就直到了罗明家,然后他打着向新闻媒体反应的旗号,与对方那家人展开了谈判。最后迫使对方降低了要求,在花了一笔钱之后把罗明多看守所里放了出来。
警察没当成,还欠了一屁股债,罗明别提多郁闷了,没办法就准备外出打工,好赚钱还债。偏偏刘昌华也不愿意继续当他那个被人呵来唤去的小警察了,干脆也回家辞了职。然后兄弟两个人弄了点钱,干起了倒爷。
不过九十年代干倒爷已经不吃香了,哥俩干了两年一拢帐,赚的钱也就勉强够他们回本加自己吃喝的。没办法,哥俩干脆又跑到一家之前认识的武馆里面当教练去了。
结果没干几天,他们就被武馆老板的朋友给看上了,然后他们便被这位大老板招到了身边,成了他的贴身保镖,跟着他走南闯北的做生意。结果这两年下来,两人倒是赚了不少钱,至少比两人自己做生意赚得要多不少。
这次两人陪着老板来省城谈生意,因为老板连喝了几天酒,又醉又累,也就没出来。这才放他们哥俩出来逛逛街,看看省城的街景,这才和种纬林萍两遇上。
一边聊,一边吃。虽然种纬没喝酒,但刘昌华和罗明两人倒是喝了不少。种纬明显看得出来罗明在谈起他没当成警察那件事的时候,心里面那抹不去的失落与愤懑。而且很多时候,主要讲话的是刘昌华,而罗明这个当事人的话却非常的少,显然还放不下这件事。
想起上午帮李骁推荐联防队员工件那件事,种纬灵机一动道:“哎,两位老班长?凭你们的这身本事你们还担心什么?你们还想不想当警察?要是还想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下。去天海也成,在省城去特警队也成。虽然我不敢百分百的肯定一定能成,但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这到不是种纬吹牛,其实作为警校特种警情应急处理课题组的一员,他自然知道省城特警队的情况。现在省城特警队只能算是初创,正缺刘昌华和罗明这样有经验有能力的人加入。只要种纬向特警队的领导推荐一下,再让刘昌华他们当众展示一下他们的身手,他们两人被吸收进特警队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这话一说出来,种纬本以为刘昌华两人应该会很高兴的。谁料想两人彼此看了一眼,却都露出了一脸无奈的表情。等转过头来,刘昌华对种纬道:“种纬兄弟,算了吧!我们哥俩这几年在外面心都呆野了,也习惯这种自由自在没什么拘束的生活了。再让我们穿警服搞训练什么的,是真安不下心来了,谢谢兄弟你的好意了。”
在刘昌华两人拒绝了种纬的邀请之后,四个人之间的话明显少了,饭桌上的气氛也明显沉闷了许多。不过这顿饭从不到六点吃起,一直吃到七点都过了,也就算结束了。
虽然刘昌华两人拒绝了种纬的好意,但种纬对此并没什么不满的。他还是邀请刘昌华和罗明两人有机会到天海去,他好带着他们两个尝尝天海的海鲜,或者去红山湖看看湖景什么的。
“谢谢了,种兄弟!我们哥俩现在给人家打工,虽然平时随便点,但该去哪不该去哪儿真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等机会吧!等哪天我们真到了天海,再给你打电话。”刘昌华笑呵呵的对种纬说道。
罗明似乎直到现在才从刚才有些郁闷的心情里走出来,他冲种纬僵硬的笑了笑道:“天海我们刚去过,该玩儿的都玩儿了。”
不过他这话刚说完,刘昌华就有些不满的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显然对罗明如此不礼貌的拒绝种纬的好意有些不满。看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种纬只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就罢了。
最后,种纬和刘昌华三人只能彼此交换了电话号码。因为现在种纬的身份是警校学员,按规定警校学员是不允许使用手机的,哪怕是种纬这样推荐委培的在职警察也是不允许是。所以不得已种纬只好把警校的固定电话号码和林萍的手机号都留给了他们两个,这样万一有事的话,他们应该很快就可以联系上。
做完了这些事,四人这才互道珍重,彼此告别。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七点半,种纬便陪林萍往她住的酒店方向走了过去。等到了酒店楼下,林萍转过身来对种纬道:“我到了,不用送了。你怎么回去?现在都快七点半了,今天是周末,车可不好打。”
“没事儿,从这儿到警校不过才七八公里,凭我脚下的功夫,一个小时以内到是没问题的。”种纬一副无所谓样子答道,说着话转身就要走。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你!”种纬刚迈出两步,林萍就从后面追上来拉住了他的袖子,有些不满的道:“你刚吃完饭,你就不怕得胃下垂啊?走,我陪你去打车!”说着话,林萍还恼怒的瞪了种纬一眼,并且用手轻轻的推搡了种纬一下。
种纬被林萍的指责弄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他平时粗线条习惯了,十公里以下从来都不打车的。只是这回林萍的指责被种纬看在眼里,却有些微微的暖意。
夜虎 第二十六章 部督重案
两人站在路边一边说着话,一边打着车。过了一会儿,终于打到了一辆出租车,林萍把种纬送上出租车,这才与种纬告别。
就在汽车要发动的时候,林萍却又忽然对种纬道:“哎,对了,那些衣服是伯母买的,你回去试试吧。不行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再带回去,帮你换。反正我的车票是周一的,明天还要在省城呆一天,就当帮你个忙了。还有,来之前我去看了婷婷,她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她比以前还胖了些呢!就是整天编同心结,手上都起茧子了。不过那也没办法。总比再发病刺激她的神经强。”
出租车启动了,向警校方向开去。出租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望了望回头目送林萍回酒店的种纬道:“兄弟真有福气啊!对像这么漂亮,还这么关心你!”
“哦?您怎么看得出来她关心我?”种纬一听出租司机这么说,有些好笑的反问了对方一句道。
“这还用问吗?这年头都是男人打车把女人送上车,我很少见到女的把男人送上车才走的。对你感情不够深的话,她根本不会这么做,好好珍惜吧,小兄弟!”这美女一看就是知书达理有文化的。出租司机老神在在的说道,一副社会经验丰富的样子。
种纬仔细品了品出租司机的话,不得不说他说的还真是挺有道理的样子。种纬笑了笑,开口问出租司机道:“您那么有经验,那您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气!这还用问,警察呗!八成是警校的教官!”出租司机摆出一副种纬的问题毫难度的样子答道。
“哦,您怎么知道我是警察?”种纬只说了警校附近的那条干路的名字,可那附近是有好几所大学的,出租司机怎么看出来自己是警察的?至于猜种纬是教官,那可能是因为出租司机看自己的年龄不像是学员吧!
“这还用问吗?那个地方除了警校就是大学。可凭兄弟你这一身的煞气,举手投足一看就带着一股子阳刚气的,那些一身奶油味的大学生可没你身上那股劲儿,绝对警察无疑!”出租司机自信满满的说道:“再说了,美女爱英雄嘛!”
听到出租司机这么说,种纬淡淡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种纬晚上回到警校,试了试林萍带来的那两套内衣,倒是挺合适挺舒服的。不过转天,种纬还是抽时间给天海的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母亲不用再费心给自己买东西了。毕竟隔着几百公里来回送东西确实不便,等自己放假回天海的时候再买也不迟。
谁知道电话打过去把这事儿一说,种纬的母亲却是一头雾水道:“没让人给你带东西啊?带的什么呀?谁给你带的?”
种纬一听这个,立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林萍让他不合适的话就找她,然后由她去给换,原来……想明白了这个,种纬赶紧对母亲说是自己弄错了,东西应该是王春生给送来的。然后随便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拿着这几件内衣,种纬禁不住苦笑了一下。他也是个血气方刚年纪的正常人,他并不反感林萍对自己的示好。他只是还没从对韦婷婷的愧疚里走出来,还没做好一身轻松的开始另一段感情的准备。
接下来的日子既平淡又普通,而林萍就像她说的那样,确实是一个月或者半个月就要来省城一次。每次来之前林萍都少不了提前打电话问一下种纬需要不需要带什么东西,偶尔有一次,种纬让林萍帮忙从天海带了一些天海特色小吃什么之类的东西,林萍如约把东西带来交给了种纬,然后被种纬分享给了同学们。
可在种纬要给林萍钱的时候,林萍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用她的话说,这点钱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无奈之下,种纬便只好在林萍来省城出差的时候请她吃了一顿饭,就算是回报对方了。
吃饭的时候,种纬和林萍两人少不了便会谈天说地,聊上一会天。林萍向种纬讲了讲这一段时间天海经济发展的状况,政府里人事更迭的情况,然后又顺便说说韦婷婷近来的病情的情况。而种纬呢,则会说说省城近期发生的一些新闻,再就林萍感兴趣的一些情况发表些观点,两人聊天的气氛倒是相当的自然和轻松。
也就是从这次之后,种纬和林萍之间通电话和约见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有的时候林萍在省城工作累了,感觉压力大了,烦闷了,便会打电话让种纬出来陪她逛逛街散散心,或者看看电影舒缓一下神经。虽然种纬很少有时间陪林萍,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在这一次次的电话和一次次的见面中,慢慢的拉近了距离
实际上两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两人都相当默契的没有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挑明。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一个韦婷婷的问题,两人不管是从感情的角度,还是从友谊的角度,都不想那么急匆匆的就敲定一切,都想等待着那一支幼芽慢慢长大。至于内衣的事情,种纬始终都没告诉林萍自己已经知道了那些内衣的真实来历。因为他觉得那些事不用去提,彼此心照不宣就好。
就这样又过了大半年,等种纬放完暑假再回警校的时候,已经是他在警校的最后一个学年了。
特种警情应急处置演练大纲已经基本编撰完毕,并且由于有了省城特警队的参与,同步验证都已经顺利的进行完了。种纬作为课题组的主要参与人,这无疑将是他的一桩大功劳,已经有教官建议种纬的毕业论文就写这个事了。然而新学年开年的第一堂课,刑侦专业的学员们却遇到了一个全新的考验。
这堂课与众不同,负责上课的教官站坐到了前面的空位上,站在讲台上的却是省城公安局刑侦总队的一名高级警官。他来讲课的目的只有一个:讲述一起真实案件的案情,让警校全体刑侦专业的人群策群力的想办法,找线索。
原来近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国东南沿海的各大重点城市发生了一系列的重大盗窃案。窃贼盗窃的目标是这些城市高档写字楼、宾馆、酒店,甚至是政府大楼之类的场所,甚至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居然还有几处公安局的办公大楼也被这伙窃贼给光顾了。
根据目前得到的线索显示,这伙窃贼为两人,或两人以上。撬盗的目标都是便于携带的现金、金饰品、珠宝,或者古玩之类的物品,目前累计的案值极为巨大,已经达到了数百万元之多。
由于这些案发城市都是位于东南沿海,而且还都是经济发达,属于改革开放前沿的区域。被盗的企业里面外资、外企、合资企业不在少数,因此该案对我国的投资形势和治安形势起到了极为不好的负面影响。再加上由此这一系列案件在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从未被侦破,因此警方面临的压力空前巨大。
目前该案件已经被列为公安部督办案件,东南沿海各省公安厅都成立了各自的专案组在联合调查此案。但由于一年多以来此案的进展极为缓慢,导致公安部部长屡次在国家高层办公会上被点名,现在该案已经成了公安部督办案件的第三名,可谓重中之重!
最让人郁闷的无奈的是,该案件已经发生了一年多,到现在为止案犯是如何进入和离开那些被盗现场的却依然不明。虽然个别高档写字楼的办公区内安装了监控设施,但监控设施在案发前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损坏了。更有甚者,有的宾馆内的监控设施根本没有拍下什么,而入住酒店的客人一觉醒来却发现他们的财物不见了。
难道窃贼是飞进楼去的吗?或者是内鬼作案?经过各省专案组调查,这两种可能性很快就被排除了。但窃贼采用到底是什么进入和离开方式,始终是个迷。
唯一取得的一点进展是,在南省某宾馆被盗前,连续三天有两个可疑的身影出现。据视频分析,这两个人事先都进行了化装,都戴了假发、墨镜和假胡须,并且三次出现时的服装都有所不同。但经过步态分析和动作分析,专案组判断这两个人很可疑,有可能就是这起系列盗窃案的犯罪嫌疑人。
这次特殊的案情课只有一个目的:要求所有在警校刑侦专业的学习的学生,参与到这起案件的侦破中来。凡在这起案件的破获中提出好的意见和建议,并且最终被证实的,将被记二等功一次。毕业后直接分配到重点城市,重点培养。随后,这名刑警便在一台早已经准备好的电视机上播放了目前唯一能提供的,几段可疑目标出现的视频。
视频播放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苦思冥想,私下里还有人做着各种靠谱和不靠谱的假设。种纬则安静的坐在那里,脑海里也梳理着种种的可能和假设。但当视频上出现那两个可疑分子的,并不清晰的影像的时候,种纬的心忽的往下就是一沉。
夜虎 第二十七章 隐约想法
为什么?因为这两个可疑目标的动作举止有些熟悉!
这个时代的监控设备还不够先进,即便是大城市的监控探头也没几个。大型宾馆和重要设施虽然安装了一些监控设备,可拍出来的图像也大多是黑白的,且像素也不是很高。
其实想想也不意外,九十年代末连手机的普及率都不高,还是诺基亚占据大半个江山的时代,那时可以拍照的手机几乎没有。再过几年才会出现三十万像素的拍照手机,那时候时尚男女们便开始五迷三道的举着手机一个劲的喊着“茄子”,然后拍下一张当时让他们臭美不已,但几年后却弃之如鄙履的模糊照片了。
不过视频就是视频,有就比没有强。当电视机画面上的两个模糊身影出现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一下子擭住了种纬的心,那步态,步幅,走路时腰杆硬挺的感觉,都证明他们异于寻常人。种纬的瞳孔瞬间缩小了几分,眉头也皱了起来,心中的一个可怕的判断让他只觉得浑身发冷!
种纬的教官对全班的几十个学生再熟悉不过了,如果说他认为谁能对这起案子提供些有用的线索和建议的话,他认为非种纬莫属。因此从上课一开始,他就有意无意的关注着种纬的情况。如今种纬在情绪上稍有变化,他很快就发觉了。
“有什么人有什么想法吗?或者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出来。”教官向教室里的所有人问道,目光却在种纬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种纬看到了教官看向自己的眼光,自然知道教官这一眼的意思是什么。他想了想,这才举手示意。在经过了讲台上的刑警点头同意之后,种纬才开口问道:“报告,咱们有具体案卷吗?我可不可以看一看?”
听到种纬这个非分的要求,那名刑警不冷不热的看了种纬一眼道:“对不起,除非你成了专案组的成员,否则……”说到这儿的时候,这名刑警明显犹豫了一下,没再往下讲。
他自然看得出来,种纬的年轻比全班所有人都要大一些,这意味着种纬一定是基层公安系统推荐来上警校的在职警察。这种在职警察的情况在警校并不算少见,但也绝不多见。因为这种在职委培的警察都是带工资的,寻常没什么关系路子的人是得不到这样推荐的机会的。除非真的立下过什么说得上的功劳,否则很难得到这样的机会。
这两种情况的人,前一种他也未必惹得起,也没必要树敌,那就还不如不惹;如果是后一种的话,那就是有真材实料的人,那就更不能惹了。所以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表明了这名刑警的态度:“或者,你提出的建议确实有建设性作用,我也可以为你向上级申请。”
当然,这位老兄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并不怎么好,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其实对他来说,他更倾向于种纬是那种有些关系和门路的人。要不怎么案件的其他的细节内容都还没说出来呢,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有想法了?这不是瞎扯呢么?专案组多少人查了一年多也没查出眉目,一个委培的警校生就有好想法了?
很多凭关系进来的委培生都是嘴炮党,吹吹拍拍是强手,但真干起事儿来就是眼高手低了。种纬这个时候发言,明显就被这位刑警归到了嘴炮党的行列里面去了。
这名刑警细微的神情变化落在了教官的眼里,教官走过去贴着那名刑警的耳朵嘀咕了几句什么,只见那名刑警的脸色很快就平和了下来。显然,是教官对他介绍了一下种纬的情况,种纬的履历让这位刑警对种纬迅速降低了抵触的心理。所余的,也仅仅是对种纬能力的一点怀疑罢了。
种纬想了想,继续追问道:“报告,我想再问个问题可以吗?在咱们省城和天海是否也发过类似的盗窃案?具体发案时间是什么时候?”
这回这名刑警在回答问题的时候认真起来了,他一边回忆着一边答道:“在省城和天海都发过案,但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我记得应该是去年秋天。”
“我想知道确切的时间,可以么?”种纬追问道。
“可以,我回去仔细查一下。你有什么好建议么,或者是有什么想法?”那名刑警开口问道。
听到对方这名刑警的问话,种纬一下子沉默了。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头有一点剧烈用脑后所造成的炫晕感,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假设是否是正确的——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却有些没有勇气去面对,甚至不敢想象这种可能是真实的。
“我只想到了一种可能,但现在却没法证实。对不起,您继续讲吧!”种纬思忖了一下,这才对那名刑警答道。
看到种纬如今所表现出来的态度,这名刑警倒有些放心了。至少种纬现在的表现不是那些嘴炮党做得出来的,倒是个性格稳重,思维慎密的刑警该有的性格。
“好吧!不管你想到什么,都欢迎和我交流。如果你的建议和假设能够对案件的侦破有利的话,我一定会将你的建议和想法汇报上去的。”这名刑警冲种纬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接下来,这名刑警继续介绍案情。
实际上,这一年来各地的专案组和公安部专案姐的协调下,还是进行了很多调查工作的。比如专案组既然在发案和案犯如何进入现场的方式不甚至了了,便准备从销脏角度取得一定的进展。
每次窃案发生,往往会有一些金饰品和古玩之类的物品。这些物品可识别程度高,是最好的可供追查的线索。然而在公安部专案组的协调下,各省的省级专案组沿着这条线追查了一阵,却仍旧一无所获。
虽然每次窃案发生后过一段时间,专案组确实会从黑市发现一些被盗的珠宝和古玩之类的东西。但由于这些东西在发现的时候都是在一些小地方被发现的,收脏的人往往已经转过几次手,最初的来源都已经模糊不清了,追查到的信息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有鉴于此,专案组一度怀疑这伙窃贼和某些黑市和黑社会组织专门销脏的人有牵连,所以废尽心力让我们的侦察员从上述目标进行过专门的侦察和了解。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努力后,所得到的结果依然令人无奈。这些黑市确这也见过一些脏物,但这些脏物也转过了好几手过来的,源头已经未可知了。
经过大半年的侦察,最终证明从销脏角度入手依然调查不出什么东西。这让专案组在失望之余,也有了一个新的判断。那就是:这伙窃贼应该还有专案组所无法掌握的更隐秘的、更有效的销脏渠道,很可能这伙窃贼是一伙组织相当严密的犯罪集团!所有脏物的盗销都以一条龙的方式解决了,以至于专案给都无法找到有效的线索。
目前,专案组已经在做这方面的工作了。但由于这方面的工作更隐秘,工作难度更大,周期可能更长。因此公安部专案组要求各省对接的专案组不能等靠要,而是要发动一切力量彻查此案,不放过一些有可能的破案机会和条件,争取早日摸到破案线索。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省公安厅才决定把这件案子的相关案情传达到县一级,包括铁路公安、公交分局,都将收到这起系列案的案情。当然,这里面自然也包括省警校的在学生们。
下课时间到了,那名刑警结束了案情的讲述,让学员们下课后自行组织研究和分析。凡有不明都可以去问他,或者问教官。有任何意见和想法都可以当面提,也可以用书信方式提出。
一下课,学员们都三三两两的聚集到了一起,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案情来了。这是大家作为警校刑侦专案学生所接触到的第一个实际案例,大家都对这起案子的案情非常感兴趣,这毕竟比以往书本上那些生硬的案例有意思多了。
种纬的身边也围了一群人,因为这些人里面只有种纬有实际的从警并且破案的经验和记录。因些,好几个同学都凑过来问种纬对这起案件有什么看法?他刚才中间插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种老大已经发生了什么?说出来让大家帮着参详一下也好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