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道者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夏天的傻子
“咚~咚~咚~”
一阵沉重而又急促的敲门声突兀响起。
直敲得高止戈眉头一皱,恍惚的睁开了眼,伸出右手揉了揉满是眼屎的眼眶子,大声嚷嚷道:“敲敲敲,就知道敲!”
“再敲,我就要骂人了啊!“
此言一出,门外顿时息声。
高止戈也没多想,便又一头载到自己白色的大枕头上。
“嗯!”
“不对!”
高止戈猛的睁开了眼睛心中自语道:“家里只有四个人,我在睡觉,杜姐和信云绝不可能这么粗暴的敲门!”
“那.........”
就在此时,高止戈突然闻到空气中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腥香味!
只见高止戈猛的一个翻身便下了床,高声叫道:“水琴,我起来了!”
................
下午一点整,蓉城机场依然还是那么的热闹。
无数来来往往的行人穿行其中,不过最引人瞩目的,却是“三老一少”,身着宽大道袍,头顶簪子盘髻的道士。
毕竟这年头,什么老外、老黑,众人已经见怪不怪。
只有这和尚、道士,无论何时,走到何处,都能引吸住一大票人的眼睛。
更何况,在四位道士身旁,还有一位面容较好,长发及腰的窈窕美人,以及一位左眼圈发紫,右眼圈发青,并且面色卡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挂掉的儒雅中年男子。
“诚语、诚烈道长你们放心,贵宗的几位老道长今天早上六点钟出门了,估计......”
“嘶~”
高止戈似乎扯到痛处了,轻轻的呼了一声,这才接着说道:“估计最迟下午七、八点钟就到帝都了!”
“高兄有劳了。”
诚语道士对着高止戈拱手一礼,随即有些欲言又止的问道:“还有,你这脸.......”
“没事。”高止戈摆了摆手,偷摸的瞧了一眼身旁站着的柳卡水琴道:“昨天晚上陪朋友喝高兴了,没想到那酒后劲大,今早上一个没站稳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诚语道士见此,哪里还不知道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还是错过了话题道:“嗯,那高兄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
说罢,诚语道士随即扭头对着高止戈身旁的柳卡水琴道:“水琴姑娘,往后这一年,信云就拜托你了!”
柳卡水琴闻言,点了点头,看着一边还在和诚烈道士怄气,而不上去告别的信云,微微一笑道:“道长,你们就放心吧!”
诚语道士拱手一礼,表达了谢意之后,扭头对着身旁的诚烈和至明道士:“师兄、至明道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进去吧!”
说着便一马当先的走进了候机室。
至明道士见此对众人拱手一礼表示再见后,便紧跟而去。
最后只有诚烈道士还没有动静。
只见他看着柳卡水琴边上嘟着嘴怄气的信云小道士,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过嘴里却冷哼一声:“信云,别给全真龙门丢脸!”
说罢,便对着众人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见着自己师傅离去的背影,信云眼中露出一抹不舍,嘴里却叫嚣着:“我才不会呢!”
看着如此场景的高止戈和柳卡水琴皆是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嘟~嘟~嘟~”
正在此时,高止戈的手机铃声又从他的衣兜里传了出来.........
.....................
阻道者杀 第两百零二章 异人与术法
青城山别墅区,56号独栋别墅的客厅茶几上。
两杯香茗正飘散着些许白色的热气。
突然,一只被包裹人皮着的枯瘦骨手从中拿起一杯。
步云生将这杯香茗拿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吹,一股淡淡的茶香四散在了空气中。
随后轻轻一抿。
茶水流入口中,
回荡在唇齿间。
隐隐的,
微微的,
苦涩的茶味勾起了味蕾的冲动,
大量的唾液从舌边不断的涌出。
不过随着喉结一动,“咕咚”一声,
这口混合着唾液的茶水便被轻轻咽下。
可一切都已结束了的时候,一抹苦涩之后的甘甜,却在口腔、咽喉中微微荡漾开来。
“噔”
步云生将香茗轻轻的放回了身前的红木茶几上,这才抬头看着模样大变的高止戈:
“小高啊,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怎么看也不像是摔的啊!”
高止戈闻言,卡白带青紫的面上顿时露出一抹尴尬之色,一脸扭捏的说道:“老爷子,既然您已经看出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
“这是我侄女水琴打的!”
“啊?!”步云生有些吃惊的看着高止戈:“小高我看你也是武人出身,怎么会“
此言一出,高止戈心头一惊,眼睛直勾勾看着步云生:“老爷子,您知道武人?”
“哈哈”步云生笑了笑:“而且老头子我不仅是知道武人,还是地地道道的宗师武人!”
高止戈闻言,眼睛瞪大的看着步云生,结巴道:“宗师”
步云生见此,有些调侃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老头子如果不是宗师武人,那么也活不到现在了!”
高止戈听罢,看着步云生那皮包骨头的模样,这才有些恍然:“也是,以您现在的状态,正常人根本活不了,更别说像您老这么精神了!”
不过既然知道了步云生的身份,高止戈语言之中也多了一丝轻松的味道。
“唉”高止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是打不过,只是那是我欠她的!”
“偶?”步云生眉头一皱,像是长辈关心晚辈一般的和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高止戈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先是扭头透过客厅的巨大落地窗子,瞅了一眼别墅前院中,正与信云、王小牛、白朵儿三人聊得愉快的柳卡水琴:
“其实我大哥膝下本来有一双儿女!”
“可是”
“现在不也是吗?”步云生问道。
“现在?”
高止戈知道步云生说的是信云:“信云虽然长的和阿卡几乎一模一样,可他却不是大哥的亲生骨肉,而是水琴在外边认的!”
“那这到底是?”
“说起来这一切都怪我!”
“三年前,水琴和她弟弟阿卡到蓉城旅游,所以就住到我那里!”
“那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呀?”步云生不解的问道。
“本来也没有事情的!”
高止戈面上露出一抹苦涩,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道:“老爷子,您是宗师武人,那您应该也听过异人的传说吧?”
步云生闻言,神色一怔,喃喃道:“异人吗?”
武人和异人其实都是数千年来的方士、道士们的研究成果!
只是不同于如今主流的武人那般专注体术、技法、心意。
异人,其实是那些只修秘术、异术、道术,甚至邪术之类术法的人的统称。
异人的前身,其实就是武人。
甚至在心意修炼没出现之前,拥有异术的异人才是那个时代的主宰者!
不过自从心意的修方法出现后,异人的地位却被武人所颠覆!
因为异术是由缺陷的!
在古代的方士、道士看来,这个世界其实是有着它自己的法则,也就是天道!
而强行改变它的运行规则,便会遭受天道的惩罚!
比喻用易经结合手相的算命,便是窥视了天机,便会折寿!
而其他修行诸如蛊毒、降头、神打的异人一类,也是如此。
终究难逃三缺五弊!
所谓三缺,便是缺钱、缺命、缺权,而五弊则是鳏、寡、孤、独、残!
有的异人甚至在修炼了各种术法之后,面对面的动起手来,连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
而不论是任何一个时代的方士也好,道士也罢,他们穷尽一生说追求的都是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可不是单纯的活的久,不然瘫痪在床上,活个一千年,那就是折磨了!
所以百病不生、精力旺盛才是真正的长生不老。
而异术的没落也就不奇怪了。
也正是如此,异人的数量相比于正常武人来说,就少得多了,甚至可以用千里挑一的珍稀来形容。
打个比方,如果一千个普通人中才有一个武人,那么一千个武人中却不见得有一个异人。
如果换成如今华国的14亿人口来说,那么武人就有140万人,可是异人却只有1400个。
嗯,1400个异人看似还是不少,但作为一个有着661个城市的庞大国家来说,平均算到每个城市也只有23个异人。
就连步云生这位曾经的大富豪,也是在得到了丹台碧洞宗的百年秘典之后才有所了解的。
由此可以看出,异人的稀少以及神秘。
可是既然有这么大的隐患,那为什么还会有异人的存在呢?
那是因为异人的强大恐怖!
对,真的很强大!
异人的恐怖之处,就是在于他能够在不经意间夺走普通人、武人,甚至是宗师武人的性命的诡异和杀伤性!
对于宗师武人来说,百人敌便是力竭的极限。
可是对于某些修炼大范围术法的异人来说,只要给他们提前准备,
十人?
百人?
千人?
甚至万人都不是极限!
不过,这么强大的异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一经释放,便是十死无生!
当然后来也有大智之人将术法的缺点参透。
其实,所谓术法就是一把没有剑柄,但却通体被打磨的锋利无比的双刃剑刃!
只要给这把双刃剑刃安上剑柄,变成了一把双刃剑,那么虽然还是容易伤人伤自,但是也把副作用降到了极低的地步!
秘术:身体开发,长寿。道术:符箓法、五雷法邪术:降头、蛊虫、缺一门异术:易经、阵法、风水我只能大概分类一下因为东西太多了,也太杂了,而是互相结合又是另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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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道者杀 第二百零三章 诛心之言(打赏欠更终于还完了,好高兴啊!)
性命双修,不外如是!
而宗师级别的武人就是这把剑柄。
但是要修成宗师武人,又谈何容易?
这就绝了大部分人的路子。
外加上这些术法的珍稀程度远高于武术,也就造成了有修炼条件的人接触不到术法,而有异术的人又很少能修炼得到武人宗师的境界。
所以像是全真五老的蝉蜕决、或是永真道人的蛇眠法,这种秘术类的术法被人窥视也就不奇怪了!
而异人便由此被单独的化分了出来,成为了一个区别于武人的存在。
高止戈看着步云生一副知的模样,这才继续说道:“是啊,就是异人。”
“那年恰好一位异人朋友来找我借钱,还把他新获得的邪术暂时压在我那里!”
“本来我是没想要的,毕竟邪术这东西可比其它的术法危险多了,只要粘上了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他那个牛脾气上来了,我只好暂时帮他收着。”
话到此处,高止戈惨然一笑道:“可谁知道阿卡他竟然趁着我不在家,好奇心作祟,偷偷学了那本邪术”
“呜呜”
高止戈把头一垂,肩膀颤抖的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步云生看着哽咽的高止戈也没有问。
因为现在柳卡水琴的弟弟,是一位叫作信云的小道士。
“唉”步云生轻叹了一声道:“这也不能怪你啊!”
“如果不是我,阿卡他又怎么会”高止戈自责道。
“等等!”步云生突然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小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水琴应该都是修行蛊术的异人吧?”
此言一出,高止戈猛的抬头,肌肉瞬间一紧,用他那双微红湿润的眼眶戒备的盯着茶几对面的步云生:“老爷子,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步云生不解的问道:“你们身上的气味不是很明显吗?”
“气味?”
高止戈面上阴晴不定的看着步云生,脑中电光一闪,回忆起从飞机上的偶遇,到今天的一切,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过步云生可不知道高止戈就在这么一瞬间,脑补了那么多。
只见步云生微微一笑,伸出枯瘦的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老头子的鼻子可是天生的灵敏!”
“怎么?你还怕老头子我这快入土的年纪了,还贪图你的蛊术不成?”
“蛊术向来只能血脉相传的秘闻,老头子可是早有耳闻!”
血脉相传,这是近来三、四百年的蛊术世家研究出的一种秘术。
在新生孩童13岁时,将其修炼蛊术的血亲体内的鲜血抽出一部分,用蛊术精炼,除去大部份毒素伤害之后,再输入孩童体内。
一场高烧之后,这蛊术世家的新生孩童就能免于大部分蛊术的反噬伤害。
而也是如此,这几百年来各大蛊术世家都把自己的蛊术,改成了只有自家人才能免疫的术法,而外人一旦修炼,除非体质特殊天赋异禀,不然即使是宗师武人也有九成以上的几率暴毙而亡!
外加上各大蛊术世家擅长的蛊术都不同,所以他们的血脉相传也是不同的,而那蛊术自然也不通用!
如今已经很少有人再打蛊术这一类术法的主意了。
当然,现在这个时代还是有很多信息落后的“傻子”,他们根本不知道有血脉相传这种秘术,偶尔也会作作死。
所以当高止戈听到血脉相传,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我怎么会怀疑老爷子您呢!”
“呵呵”步云生装作不悦道:“你怕是把老头子当成了那些个傻帽吧?”
“没没没,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高止戈连忙摆手道:“我我”
看着高止戈一脸语塞的模样,步云生不禁笑道:“哈哈,老头子的肚量没你想的那么小!”
“是是是。”
高止戈连忙应道。
“好了,误会解释清楚了,那么我们就该说正事了。”
“正事?”
步云生面色一正道:“既然你们都是异人,那么阿卡也应该是异人吧?”
“可是他怎么会不懂邪术危害而去偷偷修炼呢?”
“要知道你们黔州的蛊术世家可不是那些得到奇遇的散人,不可能不教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吧!?”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你侄子、侄女到了之后,就找上门来借钱,还一定要把邪术压在你那里?”
看着面色狂变的高止戈,步云生似有深意的说道:“而且你收到了邪术之后必然是把它藏得好好的,可阿卡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当时你把钱借给那位异人的时候,阿卡也在?”
此言一出,高止戈的屁股像是坐到钉子一般,猛的站了起来,连招呼也不打,就准备向着外边跑去。
“小高,你冷静点!”步云生见此,立马喝住了高止戈。
高止戈连忙转身,激动的说道:“老爷子,谢谢您的提醒,我必须去问清楚!”
步云生听罢,眉头一皱,像是恨铁不成钢一般的对着高止戈喝道:“先不说这一切都只是老头子的猜想,万一冤枉了好人呢?”
“而且即使真的有问题,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当年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你现在去问了人家难道还会承认吗?”
“呼吸呼吸”
高止戈深深的喘了好几口气,勉强冷静了下来:“老爷子,那您有什么好的主意?”
“唉”步云生轻叹一声道:“你先坐下,让老头子给你好好分析分析!”
高止戈闻言,随即坐回了方才的沙发上。
步云生见此,虎眸一眯,像是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据目前的情况来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华国,帝都。
夜里十一点,帝都街道中依旧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而在这车流中,一辆白色的封闭式运输冷藏车缓缓而行。
不一会儿,便开到了帝都西城区西便门外的白云观后院门口停了下来。
只见白云观的后门“砰”的一声瞬间打开,十多位身着杏黄色道袍,头顶玉簪盘髻的中老年道士便一涌而出。
而此时,这辆白色的封闭式运输冷藏车的城门也“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邪逸子、熠阳的打赏欠更终于完了,虽然还欠最后一更前几天自己欠的,但是为了质量偷懒,夏天决定还好是两更保险些,所以今天只有两更,等过几天在还。关于大部份蛊术怎么说呢,可以把蛊术理解成为毒药初级、寄生虫、蛇之类的中级、细菌、病毒高级一类的东西。而血脉相传的原理,说白了书友打过疫苗没?天花在没出现疫苗之前可是很恐怖的,然后疫苗有了之后就懂了吧所以不算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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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道者杀 第两百零四章 正好(今天只有一更,卡文了)
一位身着黑灰色宽大羽绒服,身体消瘦,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冷藏车上走了下来。
只见他几步度到车尾,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将车厢门上的大锁一开,一拉。
“咯吱”
一股白森森的冷气猛的冒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消瘦男子这才转身对着众位老道士拱手一礼:“各位道长久等了!”
人群中,一位约莫着九十多岁,鹤发童颜,留着银灰色山羊胡的老道士也拱手说道:“这是哪里的话,在下还要谢过信士将贫道的几位师弟和师侄送归。”
而就在两人谈话间,其余的老道士已经将六口冰棺抬了下来。
说来也怪,就在冰棺落地的瞬间,忽的一阵冷风拂过众人,一片片六边形的雪花随风飘落。
“下雪了啊!”
山羊胡老道士喃喃道。
而在他身前的消瘦男子却是一个哆嗦,鼻子一痒,嘴巴一张,眼看着就要对着山羊胡老道士打去。
不过,好在最后时刻,消瘦男子反应了过来,
只见他双手把嘴一捂,两条强烈的气息便从鼻孔喷出,随后两道不知是眼泪,还是其他什么的透明液体也从眼眶里“嗖”的一下射了出来。
消瘦男子只觉得自己吃了一个闷雷,整个口腔,甚至是脑袋都有一种酥麻的感觉。
好一会儿之后,才回过神来的消瘦男子连忙对老道士歉声道:“道长,实在不好意思,这帝都和蓉城的气候差太多了,我有点不太适应!”
说着,消瘦男子又吸了吸着鼻子,对山羊胡老道士拱了拱手道:“既然六位道长已经回家了,那在下也就该回去了!”
说罢,消瘦男子便欲转身。
山羊胡老道士见此,连忙叫住他:“这位信士如不嫌弃敝观的饮食单调,不妨进来吃一碗热汤面,暖和一下,再走吧。”
消瘦男子闻言,连忙摆手道:“那怎么好意思,我还是”
可话还没说完,消瘦男子的肚子却传出的“咕噜”声,让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山羊胡老道士见状,心中不由一乐。
连日来,因为全真五老和巨犬诚清羽化的低落情绪顿时好了不少。
“哈哈”只见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对着消瘦男子笑道:“信士里面请吧!”
说着,便伸出右手拉着消瘦男子的左臂,不由分说的往白云观后院中走去。
而那消瘦男子,自然也就半推半就的一块进去了
“吸溜吸溜”
白云观的斋堂内,消瘦男子正抱着一碗加了辣椒的素面吃得满头大汗。
“信士,别着急,慢慢来,如果不够我让他们再下一碗!”山羊胡老道士捋着胡须笑道。
“嗯嗯”吃得正酣的消瘦男子闻言,轻哼了两声表示知道。
就在此时,一位约莫二十三、四岁的圆脸小道士,从斋堂后的伙房里也端了一碗加了辣椒的素面走了出来。
“信无,你这是?”山羊胡老道士见此不禁问道。
“理心师爷。”小道士信无回道:“这是给新来的至明道长端去的。”
“至明掌院这会还没歇息啊?”
“可不是嘛。”
“一到观里就直奔书房,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沾。”
“不过,我来的时候已经写得差不多了!”
理心老道士心中感慨道:“如今丹台碧洞宗百废待兴的局面,至明掌院如此行事也是常理!”
说着,理心老道士轻轻的摇起头来。
“唉”
而一般的信无小道士看着又在走神的自家师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唤道:
“师爷。”
“师爷。”
“师爷!”
“啊?”
理心老道士打了个哆嗦,看着身前百无聊赖的信无小道士,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有些自嘲道:“人老咯,脑袋不灵光了!”
“好了,你快去吧,不然面都拧巴了,那可就没法吃了!”
信无小道士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瞅了一眼正在吃面的消瘦男子,随即对着理心老道士招呼一声,便快步走了出去。
“砰”
“道长,我吃饱了!”消瘦男子把吃得汤渣都不剩的海碗放在了身前老旧的木桌上,随手抹了抹嘴巴道。
“那成,我这就送你出去。”
“嗯,那就有劳烦道长了!”
此时,白云观的一间配殿内。
至明道士将手中的毛笔轻轻放在砚台上,拿起一本墨迹未干的册子吹了几口气,正要检查有没有什么错漏之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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