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庶女:王爷,我不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雪山小小鹿
 看着桌边空了大半的壶,肖桐意味深长道:“戚公子酒量很好啊。”
 褚七月总觉得他像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尴尬一笑:“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后面一句是随口说出来的,肖桐和程文杰却是一怔。
 “哈哈!”
 程文杰爽朗地笑起来,拍拍她的肩膀,“你第三,肖兄第一,我第二。哈哈!”
 褚七月一阵无语。
 肖桐修长洁白的手指已拈起酒杯,眸光深遂地看着褚七月:“这杯我单敬戚兄弟。”
 褚七月只得端起酒杯与他对碰。
 双杯相触时,褚七月豁然感到手被人握住,肖桐的四根手指已覆在了她光洁的手背上。
 褚七月半带惊恐地抬头看他。
 肖桐没有作声,眸光中也只有沉寂,如一片黑不见底的海洋,安静得可怕。
 褚七月试图抽回手,可肖桐的力道却大得惊人,稳如磐石,任她挣扎不开。
 她也不敢动作太大,引起程文杰的怀疑。
 在肖桐灼灼逼人的目光下,褚七月一张脸已烧得通红,不由咬牙切齿地冲他直翻白眼。
 这个表情……当她看到肖桐的嘴角忍不住勾起笑容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被表情出卖了。
 肖桐松开手,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褚七月也喝下了酒,可心中却有股淡淡的失落感。
 左手鬼使神差地抚上右手背被他碰过的地方,他的手好凉好凉……
 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褚七月的大脑“嗡”地一声炸开,该死的,这男人给她下了迷盅么?
 悄悄地看了眼肖桐,却见他右手的四根手指放在了薄唇上,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
 褚七月坐不住了。
 原谅她不能不往暧昧的方向多想啊。
 她思忖片刻,起身对程文杰道:“程兄,小弟还有些事情,必须离开了,今天这酒喝得不痛快,明天晚上许都酒楼,小弟做东,程兄给个面子过来。”
 程文杰知道她要在许都住一段时间,看向肖桐:“肖兄明晚去不?”
 肖桐点了点头,目送褚七月出去。
 杏儿正站在楼梯角打转转,褚七月一把抓住她:“走!”
 两人出了湖心楼,坐船上岸,拣小路朝钱府跑去,一路跟做贼似的,怕被程文杰的人跟踪了,那就露馅了。
 好在,一路顺利,平平安安地回到钱府。
 褚绿荷和褚根娣都不在院子里,估计这个点已经歇下了,褚七月打发杏儿先去厨房端点吃食,虽有解酒药,胃里装了酒总是不舒服。
 她自个儿猫着腰踱到窗前,伸手拨了木栓,左右看看没人,手一撑,身子灵巧地跃了进去。
 这要是被褚绿荷和褚根娣看到,绝对会笑死她了。
 想当初,褚七月正是不会偷盗,连基本的翻窗都掌握不好。
 甫一进房,褚七月的神经立刻崩紧了,有人!
 转脸一看,却不是管家,一身大红衣衫飘逸若仙,omg!
 一路都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却原来肖桐在这等着她呢!
 褚七月心下将褚管家骂了个狗血喷头,话说得好听,会掩护好她的行踪,有人潜进她的房他都不知道!
 肖桐坐在梨木椅上,看也没看她一眼,自顾自地拿起桌上茶壶,倒了杯凉茶,声线慵懒:“玩够了?”
 褚七月的心飞速地跳了几下,强装镇定,走过去坐到他对面,也去斟凉茶,润润被酒烧得发烫的喉咙。
 刚握到茶杯柄,一只手拦住了她。
 肖桐将刚倒的那杯凉茶递了给她,淡漠地问:“酒好喝吗?”
 褚七月脸微微一红,正渴得厉害,便没再答他,仰脖子将一杯凉茶喝干。
 肖桐接过她的茶杯,又给斟了一碗:“喝。”
 褚七月心里莫名的有些高兴。
 原来这家伙也会关心人啊!
 喝了两杯兀自不解渴,褚七月还想再喝,肖桐却将茶壶拿住不再给她倒了。
 “说,今晚想做什么。”
 他清冷地问,声线在一片黑暗中显得有些生硬。
 褚七月老老实实地将茶杯放到桌上,却没有回答他。
 这叫她怎么回答呢?
 不知为何,她不想欺骗他,不愿意对他说假话,这让她很为难啊。
 
天才庶女:王爷,我不嫁 第四百四十一章 执子之手21
 肖桐一双凤眸在黑暗中犹显精光灼灼,盯了褚七月许久,缓缓问:“他的玉是你盗的?”
 褚七月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那又为何要还他?”
 肖桐接着问。
 “我不相信你没有任何目的。”
 褚七月沉静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觉得他人很好,想和他交个朋友,如此而已。”
 “是吗?”肖桐明显的嘲讽语气。
 “你不信?”褚七月心虚地反问。
 肖桐转开话题:“为何要改名换姓,还穿着男装去,据我所知,你们家与程家很是交好啊,还是表亲。”
 褚七月小脸倏地一沉:“跟他们交好的是我大姐她们,不是我。”
 肖桐的脸色也难看起来:“这么说,你喜欢程文杰?”
 褚七月愕然,抬头看他,肖桐眸光复杂地望着她。
 “不是,只是做朋友。”
 “那为何不敢露出你的真面目!”
 肖桐的声音略有拔高。
 “哐当”一声,门前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在寂静的夜中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啊!”一声极低的轻呼,紧张不已。
 褚七月的身子已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径直冲向房门处,打开门,将杏儿一把拉了进来。
 杏儿急忙提着食盒进来,褚七月掩上门,透过门缝向外张望。
 就见褚绿荷房间的窗棂被推开,一名小丫环探出脑袋,东瞧西瞧了一下,见没有事,又关上了窗子。
 “小姐……”
 杏儿在身后极低声音地唤了一声。
 褚七月栓好门,回过头来,便见杏儿一脸惭愧地站在那里。
 “对不起,小姐。”
 杏儿抚了抚胸,问道:“我刚才听到屋内有男人说话。”
 说着,眼睛在房内大致转了一圈,很是警惕。
 褚七月看着桌旁空无一人,那柄紫砂壶好端端地搁在桌上,顿时无奈地勾了勾唇。
 还好,肖桐知道给她一点面子,没让她尴尬,回避了杏儿。
 “没有,你听错了吧。”
 褚七月笑呵呵道。
 “不是啊小姐,我没有听错啊。”
 杏儿较真地辩解。
 褚七月已是手忙脚乱地打开了食盒,她真的饿坏了,肚里被酒精烧的发热。
 杏儿突然醒悟了过来,低低问:“是不是管家啊?”
 褚七月干笑了两声,就让她这么认为吧。
 “小姐,管家到底要你做什么啊,我总觉得他想害你。”
 杏儿将声音放得最低,悄悄说出自己的担忧。
 “别多想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到管家两个字,免得惹出麻烦来,知道吗?”
 褚七月的口气很是严厉,听起来极凶。
 杏儿吐吐舌,没敢再问。
 “好香啊!”
 打开食盒,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香喷喷的热气。
 褚七月眉尖都喜悦得挑了起来。
 “刚出的蒸饺,小姐快趁热吃。”杏儿也笑了起来。
 “嗯。”
 褚七月坐下后,不顾三七二十一地狼吞虎咽起来,没一会儿便吃完了,意犹未尽。
 杏儿已经习以为常了,收了食盒,打水来给她洗。
 褚七月知道肖桐就在房间内某个地方藏着,便去了杏儿房间洗漱。
 让杏儿先睡下,自己才回来。
 一进门,那袭大红华衫阴魂不散地坐在刚才的位子上,让褚七月一刹那间误认为,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更为夸张的是,肖桐面前摆了个碟子,碟子里面盛着两个鸡腿,他自己拿了帕子包了一根,还算优雅地啃着。
 褚七月咽了口口水,其实刚才的几个蒸饺并没能令她吃饱……
 因着不好意思再麻烦杏儿,又不想让躲在某处的某人笑话她食量大,所以将就过去了。
 却没想到,回来看到的是这样一幅足以勾起她所有食欲的画面来。
 “好香好脆。”
 肖桐咬了一口金黄酥嫩的鸡腿,还不忘满足地赞叹一声。
 褚七月吞了口唾沫。
 肖桐斜眼瞧向她。
 刚才见她吃得欢,自己在床后馋了半天,饿得前胸贴后背,她也没想想给自己留几个。
 现在,看她这模样,居然还没吃饱?
 想着,嘴角的笑意不知觉间已然加深。
 褚七月往他对面一坐,不管了,伸手在盘子里拈起一个鸡腿,笑嘻嘻道:“分我一个呀,我最爱吃鸡腿了。”
 肖桐拦住她伸过来的爪子,抬眼说:“你不是吃过饺子了吗?”
 “我没吃饱。”褚七月弱弱的回答道。
 肖桐又淡淡问:“你找程文杰是要办什么事情吗?是管家让你做的?”
 他只是猜测。
 褚七月心一紧,说道:“没什么事,只是想和他交个朋友而已。”
 她不可以说出真相啊。
 能告诉肖桐她是为了盗一幅画才去的吗?
 大爷爷和二爷爷指名要这幅画,而且行动如此机密,这幅苏少堂的山水画必然有文章在内,她是绝不能泄露的。
 肖桐薄唇轻勾:“你有什么事情,我帮不上忙吗?”
 这已经很委婉的暗示了好不好!
 人家肖大帅哥能帮她的忙啊。
 褚七月心中叫苦不迭,若让肖桐带她进程府,那必是小事一桩。
 可是,肖桐这人鬼精得很,让他带她去程府,她还有下手的机会吗?必定被他看得死死的。
 盗东西的目的被发现不打紧,若是泄露了大爷爷的任务,代价可是她尝试不起的!
 褚七月的母亲还在他们手里!
 思忖片刻,她终是含笑摇头:“能有什么事情?没什么事。”
 再说有事,你为什么要帮我呢?你不是一直嫌弃我是个小偷吗?
 心里淡淡飘过这样的念头。
 肖桐也没再说话,低头吃起鸡腿来。
 褚七月眼巴巴地看着,很想说一句,你可以不要在我的房间吃东西吗?就算吃也要先贿赂贿赂我呀!
 肖桐瞧见褚七月馋嘴的模样,心中不禁漾了一丝异样的波澜,情不自禁地将鸡腿端到她面前。
 “吃吧,小馋猫!”
 褚七月脸一红,哼了一声,与他相对吃起来。
 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咬着鸡腿,肖桐该死的竟然觉得心里顿时非常满足……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他居然对这个黄毛丫头起了什么心思?!
 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他喜欢的明明是洛儿啊!
 想到这个名字时,那个女子的脸庞在自己的脑海里却是模糊的,只依稀看到她幸福得靠在赫连肩上,而最清晰的,竟是眼前这个女盗贼的脸!
 精灵古怪,横眉怒目,咬牙切齿……
 疯了,一定是疯了!
 此刻,肖桐脑中嗡嗡作响,一片浆糊,本能地站起身,连盘子都没拿,仓皇地逃出了褚七月的房间。
 正吃得带劲的褚七月倒给整糊涂了,愣了一下,继续吃她的鸡腿。
 一夜无话。
 第二日,褚七月一大早就坐到窗前,托腮苦想,今天晚上与程文杰在许都酒楼用膳,应该怎么样极快地拉近他们的关系呢?
 美食,美歌,美舞,美人……
 想来想去还是从美食下手吧!
 号称“吃货”的她自然也有一手好厨艺,若是程文杰真的热衷美食,那一定会请她到府上掌一次厨,或者教授给他府上的大厨知道。
 想到做到,褚七月立刻招了杏儿过来,与她一起去许都酒楼。
 杏儿捏了个手绢出来,问道:“小姐,你真的要请程少爷吃饭啊?许都酒楼肯定很贵,我们的银两不一定够。”
 说完,她皱了眉头,将手绢往桌上一覆,倒出一些碎银两出来。
 褚七月淡淡瞟了一眼,道:“你急什么,我有办法。”
 不行就当玉呗,一路来,专盯那些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手上还是有几块玉的。
 再说了,她这次可是不打算出,而是打算进的。
 杏儿见小姐不慌不忙,成竹在胸,也安定了下来,包了银子跟她一同出门。
 许都酒楼
 掌柜的听了褚七月一番话后眉头微微蹙起,他上上下下将面前两个“男子”打量了几个来回,再次确认:“你会烧菜?”
 杏儿已经吓傻了,拉住褚七月道:“小,公子,你别说笑了。”
 小姐居然说借许都酒楼的贵地请人吃饭,但一桌菜得她自己烧,银子照付。
 小姐她会烧饭吗?
 即便不受宠,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什么事都不会做的。
 
天才庶女:王爷,我不嫁 第四百四十二章 执子之手22
 杏儿慌乱之中,险些脱口而出“小姐”两字而穿帮。
 褚七月没有回答她,只是在暗中狠狠掐了下杏儿的胳膊,朝她瞪了一眼。
 杏儿吞回所有到口的疑问,紧张地看着褚七月。
 现在的小姐与从前大不相同了,或许,她真的会烧饭?
 就像当初都以为她不会偷盗时,她却给众人来了个意外,这次也会一样么?
 可是,她的小姐,怎么会瞒着她这么多?似乎不再是她所认识的小姐了。
 掌柜的摸了摸下巴,那里并没有生胡须,但他还是象征性地抚了几下,干笑一声:“呵呵,这位公子,小楼还从没有接过这样的生意,怕是让您失望了。”
 褚七月盈盈一笑,并未被他的话打击到。
 “那何尝不试试呢?并不短你银两,又不需要你们出力,这么划算。”
 她极力征得他的同意。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仍是摇摇头:“公子,您想得太简单了,您既然找到我们这,也知道我们许都酒楼的招牌,不能为了贪便宜将名声砸掉了。”
 褚七月一怔,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他是说,怕自己烧得不好,毁了许都酒楼的声名?
 想毕她自负一笑,若是没个两把刷子她还敢来这里?正要说话,一个小二飞奔过来,朝掌柜的猛使了几个眼色。
 褚七月识眼色地住了嘴。
 掌柜的古怪地瞧了小二几眼,转头对褚七月笑道:“公子,那就这样说了,您还是找别家帮忙吧,我有事先忙去了。”
 褚七月眉头微蹙。
 小二急忙说出声道:“他们不能走,先让他们等等。”
 不仅褚七月愣了,掌柜的也愣了下,点了点头,安排褚七月二人先坐了,自己走向二楼。
 最里头的一间包厢,房门闭着。
 掌柜的轻轻敲了下门,门却是虚掩的,一碰便开了。
 他躬身步了进去,对斜躺在窗前软榻上抿茶的男子行了个礼。
 “公子,您找我来有事?”
 眼光一瞟,窗口的方向正对着大厅,看来,公子找他,确是为了楼下那事。
 随意朝楼下扫了两眼,肖桐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低声问:“她们来做什么?”
 刚才倚窗睡着了,听到褚七月的声音才醒过来,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掌柜的笑道:“公子是说楼下那两个公子吗?”
 “嗯。”
 肖桐漫不经心地答应着,随口问:“是来订晚膳的?”
 他可记得,这小盗贼晚上约了程文杰和他在自已的酒楼用膳呢。
 掌柜的点头又摇头,原原本本将褚七月的话复述了一遍。
 肖桐“咦”了一声,微眯的凤眸张开,疑惑地往楼下看了一眼。
 “她?烧菜?”
 “是啊,不过小的委婉地拒绝掉了,公子您看这事……”
 “答应她。”
 肖桐干净利落地扔下一句。
 掌柜的素养很好,没有多说一句,立马答应了一声:“是了,那我现在下去说。”
 肖桐嘴角的笑容又浮现出来,狭长的凤眸挑起诡异的弧度,她要自己烧菜么?呵呵,这想法不错,那他可要好好见识见识。
 “等等!”
 叫住走出门的掌柜,肖桐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亲眼看着,她是自己烧,还是让她那丫头烧。”
 “丫头?”
 掌柜的满头雾水。
 肖桐知道失言,笑道:“你就看好是不是她自己烧,再报给我,还有,别说这是我的主意。”
 掌柜的虽然有些不解,却依言照办。
 褚七月见他从楼上下来就改变了主意,心中想着必是去请示了上级领导,也没有多想,谢了之后,与掌柜的约定了时间,带着杏儿回去。
 申牌时分,褚七月来到许都酒楼,直奔厨房,开始她的大厨事业。
 这个点,酒楼已经陆续有生意了,所以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了起来。
 掌柜的跟着褚七月进来,褚七月没有时间理会他,选了食材,让杏儿帮忙打下手,切条削皮,杏儿也十分熟稔,省了褚七月不少功夫。
 不一会儿,第一道菜——红烧鲫鱼就下锅了。
 见是褚七月亲自掌厨,掌柜的心中有了数,着人关照着,自己退了出去,急将消息回给了肖桐。
 肖桐一直在这等着褚七月过来,哪里也没去。
 听到褚七月在烧鱼,他顿时坐立不安起来,心中充斥了兴奋和激动。
 “给我找套火夫的衣服来,我要去厨房。”
 肖桐当即决定。
 掌柜的吓得不清:“公子,这不妥吧?那种地方岂是您能去得的,再说也没必要啊!”
 “我说你废什么话!”
 肖桐脸色一冷。
 掌柜的连忙改口:“好好,您等着。”
 “杏儿,将鱼汤和鱼杂留着,等会儿有用。”
 褚七月低声嘱咐杏儿。
 因为配料的限制,想要做鱼香肉丝,还得用最传统的办法。
 这个时候,肖桐穿着一身灰不溜秋的小厮衣服走了进来,脸上蒙了一块大灰布,一来遮住俊颜,二来减少油烟的吸入。
 “咳,咳……”
 厨房里,黑烟白雾缭绕盘旋,肖桐呛了一大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弯腰捂住口鼻。
 “公子,我们出去吧!”
 嗞嗞的油火声中,掌柜的高声喊道。
 “闭嘴!”肖桐透着指缝,怒目望向他。
 烧得正旺的柴火扩散着一波又一波的热气,在这盛夏的季节,几乎能令人中暑的气温,肖桐没站片刻便已汗流浃背。
 掌柜的眸间却满是担忧和心疼,以宽大的衣袖当作扇子,不停地给肖桐扇风。
 “行了,你想揭穿我吗?”
 肖桐又好笑又好气。
 堂堂许都酒楼的大掌柜给个小厮的打扇子,这不是惹人注目吗?
 他示意掌柜的离开,按他的指示,径直朝褚七月的方向走去,就看见她正将两条红烧鱼装备,嘴里念念有词:“鲫鱼虽是河鱼,可是肉细味鲜,经我的手一烧,包你满意。”
 肖桐吃惊地看着那色香俱全的红烧鱼,不敢相信。
 褚七月一个大家千金,居然真会烧菜?而且看样子,烧得很好吃啊!
 祁夏人爱吃辣,长期生活在祁夏的肖桐也不例外,看风红通通的鲫鱼,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但他现在最关注的问题不是这里,而是盯着褚七月满是汗水的小脸,握紧拳头,骂了一声:“该死!”
 这么热的天气,她呆在这里不难受吗?
 肖桐一刹那间,心中某根弦拨动了一下,有股淡淡的疼弥漫开来。
 “小姐,你不热吗?我们先出去凉一会儿吧。”
 杏儿快要哭了。
 她从来没有看过小姐这么受罪。
 褚七月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大声道:“没事没事,我乐在其中啊!”
 肖桐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上去,也无法说什么,一咬牙,转身走进褚七月烧饭的大锅后头。
 褚七月抬了抬眼皮,只以为是个普通的火夫。
 肖桐坐到柴木堆上,学着锅洞前坐着的火夫一样劈了一根柴木。
 耶,其实这个也挺好玩的……他自我安慰道。
 倒是那个火夫推了他一把:“去,去,到别的地方去!”
 肖桐默不作声地望着他,伸手揭下了自己的灰布面罩,低声道:“你去别的地方。”
 那火夫正欲发怒,一转眼的时候看清了肖桐的面容,顿时吓得五官失色,刚要叫喊,肖桐已用灰布捂住了他的嘴。
 “这里有我就行了,别声张!”
 “是,是。”火夫恭敬地答应着离开。
 肖桐坐到他的位置上,有模有样地生起火来。
 隔了片刻,头顶传来金属敲击的声音,伴着褚七月嘎巴干脆的声音:“火小了!”
 肖桐急忙抱了一捆柴木往里塞,低头往灶底看时,那火势却越加小了。
 “加大火啊!”褚七月急了,转到锅灶后一看,差点没气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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