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子(NP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萍水相逢
蕙卿摸了摸身上,绫纹中衣,虽然也甚是柔滑,但好歹是件正常的能蔽体的衣裳,此前那件纱袍不知去了何处。
她身上那么狼籍,发生了什么,荷香自然一清二楚,她微微闭上眼,两行泪水又挂了下来。
“娘子……”荷香拿毛巾轻轻给她拭掉,“其实头一天在宫里见着娘子,奴婢便想劝娘子回建康,但总是不得其便……奴婢如今的身份也是尴尬,又……疏不间亲……”
蕙卿原想说“我以为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但是想到自己起先疑过是她算计自己,这话却又说不出口,只能哭得更加汹涌。
“事已至此,娘子也不要想太多了,先养好身子吧,小娘子昨儿在床边陪了半宵,这会才刚刚睡着呢。”
“喜儿?”蕙卿一惊,抓着她手问道,“你们把喜儿怎么了?”
荷香按着她手安抚道:“只是接小娘子进宫来陪娘子而己,娘子想到哪里去了?”
蕙卿怔忡了一会道:“他这是不让我出宫了吗?”
荷香默默地点了下头。
蕙卿发现荷香此前还称过她“王妃”,称喜儿作“县主”,如今却似乎换了称呼。
“你是……怎么跟了他的?”蕙卿心中千头万绪,最终挑了一个最遥远的问道。
荷香苦笑道:“先前的事,娘子只怕也猜到了几分,婢子传信给刘……郡王后,便想着偷摸回金光寺去,或许能帮上什么。”
蕙卿听了又是羞愧又是难过:“你来了又能做什么,只是凭白送了性命。”
“奴婢一回金光寺,就被铁虎发现了,先前其实是……铁虎私下里放走奴婢的,他骂了奴婢一顿,将奴婢扮成男子,藏在暗室中。皇上送娘子下山的时候,奴婢错过了,后来他们跟着皇上下了山,奴婢便也被稀里糊涂裹挟在中间。走了几日夜,才被皇上发觉。但那时离会稽有些远了,没人护送,皇上只好让奴婢在军中跟着服侍他——”
荷香低头小声道:“皇上说,等他建功立业,便要回去娶娘子。奴婢想着,奴婢这辈子总是要跟在娘子身边的,便跟了皇上。”
荷香柳绵是蕙卿最贴身的婢子,便是床第之3w點háitángsんцwц點c哦m事也不曾回避,蕙卿在李家怀妊时,便让荷香柳绵给李希绝做通房。荷香若是认定度天会娶蕙卿,自然也会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夫主。
“……只是奴婢万万没有想到,会出了李家小郎君的事。铁虎他……”荷香偷窥着蕙卿的脸色,自己也是郁色满面,“铁虎在他们那群人里面,其实算是尚几分善心的,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偷偷放了奴婢。他很早就看出来皇上的用意,曾经跟奴婢说过,那几年他手上沾了无数人命,若是能为平定天下出一份力,死便死了,也不算什么,何况还能落个身后彰荣。只是后来……”
荷香声音愈发低沉:“那几年在朔方打了无数艰险战事,有一次铁虎喝醉了,偷偷抓着奴婢的手说,皇上其实是不想活了,这些仗打得毫无意义,不过是想带着他们一起寻死。即然皇上要寻死,倒不如让他来砍下这一刀,落个清静,省得成天提心吊胆。”
蕙卿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不想活了?”
荷香点头:“其实奴婢也早看出来,皇上觉得这些事情都没什么意思。”
“那你问过他觉得什么有意思吗?”蕙卿冷笑。
“奴婢问过。”荷香正色道,“皇上说,他降生于世间是为以杀止杀而来,等天下平定之际,他便会应了杀劫,死于刀刃之下。如今他只是等着这一刀,什么时候落下而己。奴婢原以为铁虎那一刀,应了皇上的这番话,然而皇上却最终挺了过来……奴婢觉得,皇上在这世间,还有一桩牵挂……奴婢斗胆,请娘子将皇上多留些时日。”
荷香扬起眉眼,双目炯炯,直视蕙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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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卿从前不曾发现她有如此英气的一双眉眼。
她习惯了那个谦卑体贴的婢子,难以想象她骑马执弓,追随于度天身后的情形。这时她方感受到荷香这些年的变化,难怪茹卿的争风吃醋不曾给她带来什么烦恼。
蕙卿隐约有几分嫉妒,不由有一瞬间想到,当初若是她跟着度天去淮南,此后的一切都会不同。
这想法很对不住刘易安,但她没法制止自己这样想,也就没法不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羸弱无能,永远只能随波逐流,无力自主。
她长叹一声道:“他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你走吧,不必为他做说客了。”
荷香慌乱道:“这些话都是奴婢瞎想的,娘子不必往心里去,皇上只让奴婢好好服侍娘子,娘子昏睡了一日夜,怕是饿极了,来吃两口粥吧……”
蕙卿紧闭双眼,重新躺卧下去:“不必了……如果他非要将我留在宫里,我什么也不会吃的。”
荷香苦劝了很久,甚至将刘喜带过来劝,蕙卿满眼是泪地摸着刘喜的头,并不敢对她说出真相,只说自己吃不下去。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有个宫女碎步走到荷香身边,在她耳畔低语了两句。
荷香没忍住“啊”了一声。
蕙卿注目于她,她迟疑片刻,让人将刘喜带下去,方道:“皇后趁人不备上吊了。”
“她死了?”蕙卿一惊坐起。
“没有,宫人发现的及时,救下来了,”荷香低声道,“但胎儿掉了。”
蕙卿无力地倒回枕上,两行眼泪缓缓地挂落下来。
荷香一时也无话可说,陪着蕙卿掉了会眼泪。
许久后蕙卿道:“荷香,这些年,你没生过孩子?”
荷香语气酸楚:“早年怀过,那会在淮南常年累月骑马东奔西跑,没养住,后来……就怀不上了。娘子,皇上那会不让你跟去南淮当真是没有办法的事。”
蕙卿又道:“他宫里其他嫔妃呢?”
荷香道:“娘子也是知道的,他这次受重伤之前,都很少在洛阳,一年里面有八九个月在朔方军中。皇后总是因为皇上带奴婢去军中闹腾,其实她不知道,皇上便是将我带在军里,也……不太宠幸,多数时候只是跟奴婢说说娘子的事。这些话除了奴婢,他又有谁能说呢?”
“他都跟你说些什么?”
“有时候说说过去的事,娘子在娘家时都做些什么,金光寺里的事,在李家的事。有时候到南边的官员的奏章,会说‘刘易安真是懒得不成样子,桂林乱事,朕再三地让他亲自去平定,他走到长沙打了个转就回去了,这是怕你家娘子在家寂寞不成?’。”荷香模仿度天的语气,有三五分相似,蕙卿听着有些毛骨悚然。
给我生个儿子吧
过去五年中,她以为度天已经渐渐淡忘了,实在也太一厢情愿,太低估了他的执念。
若是她早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踏进洛阳一步。
“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蕙卿恨声道。
“奴婢……”荷香支吾了好一会方道,“娘子嫁了郡王,皇上问过奴婢要不要回娘子身边,奴婢寻思了好久,最终还是留在了皇上身边。奴婢愧对娘子,但皇上的日子过得太冷清了,奴婢要是也走了,留着他独个过日子,奴婢放心不下。”
荷香抹了抹眼泪:“奴婢这点心思有些可笑,奴婢原本觉得这辈子只要陪在娘子身边,帮娘子过得舒心就好了,但这些年下来,终究是……牵挂了皇上。”
“如果我和他之间,你只能选一个呢?”蕙卿看向她。
荷香迟疑了许久,方道:“我自然是……听娘子的,但娘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还是吃一口吧。”
荷香劝了她一整日,到最后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也不知什么时候她才放弃了,蕙卿便又昏沉沉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她骤然醒来,身边有均匀的鼻息,她有那么一刹那以为回到了建康城,躺在金陵郡王府床上。
很快她就知道不是。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样理直气壮地躺在自己身边?这是他的宫室,自然不会有人会拦着他,就连唯一会为她拼了性命的婢女,也是他的妃妾。
她身子僵硬,想往床内滚去,却又不敢动弹,唯恐会惊动到他。
但他依然醒了,他伸手过来,圈到她腰间,慵懒自如,就好像这样做过千百次一样,在她耳边低语:“醒了?你不好好吃饭自然睡不好。”
蕙卿原本就发烧了一场,现在又饿得久了,脑子里晕沉沉的,牙关乱颤,时不时额间冒出一阵冷汗来,她不想回话,只希望自己尽快又昏睡过去。
度天用睡袍的袖子细细替她拭去汗迹,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没发烧了,还好。”
蕙卿像被烙铁烫了一下似的用力转过身去。
度天随着她转身,四肢缠在她身上,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胸口:“别赌气了,你知道没用的,从今天起,你一刻不吃饭,刘喜也别想吃。”
蕙卿冷笑起来:“原来你也不过有这种手段。”
“但很有效,是吧?”度天拨开她的长发,在她颈窝间噬吻着,“刘易安三天前出关迎击柔然,如今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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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戈壁千里,若是我派人接管雁门,不许他回城,他也别想吃上一口饭了。”
眼泪再次无声无息地淌下来,蕙卿瞪大了眼追ベ新.更多好文+管`理qq号32/9063/6492睛,看着黑夜中的某处。
暮春季节,满园樱树上挂着青涩的樱桃,刘喜非要摘下来,尝了一口不好吃便揉碎了扔下去,刘易安将她架在肩上由着她胡闹,刘嘉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地劝她要惜物。
不知道这时比较像噩梦,还是那时比较像个美梦。
是的,度天说的没错,绝食只是个赌气的法子,他能用来胁迫自己的手段实在太多了。
但是顺从他有用吗?
他或许会心满意足,刘易安却绝不会淡定地接受。
元氏皇族和江东士族,太多人等着这君臣二人反目成仇的那天,便是没事的时候也能挑出事来,何况如今?
他们没有可能长久和平,最后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即然如此,那便是命罢了,躲是不躲不过的,为什么不就在现在呢?
“你可以保住他们,”度天仿佛听到了她心里的这些话,不紧不慢地解开她中衣的带子,在她肚腹间抚弄着,十分认真地说,“给我生个儿子吧,我便放你回去。”
“生来做什么?给你杀着玩吗?”蕙卿十分困惑。
“你给他们生过,偏没给我生一个,不公平。”他突然又耍赖起来,在蕙卿身上蹭腻着,三两下将两人身上的衣裳都剥下。
蕙卿哆嗦了一下,两人肌肤紧紧贴在一起,没有半点空隙,他霸道地压上来,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面去一样。
“给我生一个,就算是皇后生的,不不,她太混帐了,还是让荷香养吧,你不会不放心的。然后你和他就回建康好了,永远也别再到洛阳来,别再让我看见你。谢家有了太子外孙,刘易安还能和你白头到老,我也终于有了你给我生的儿子,天下太平,多好啊……”
他急切地一声声问,手探进蕙卿两腿间抚弄。
蕙卿再如何僵硬,也挡不住他,终究还是被他在肉丘上揉碾起来。
他说很是美好,蕙卿有那么一会几乎想相信他,认同他,但度天狂热的欲望让她没法欺骗自己。她一直牢牢记得当初在建康时度天说过“他人不错,我不想杀他”。
时至今日,度天不会放过他了……除非,他们之间死去一个。
蕙卿一直关注着雁门战事的进展,刘易安在朔方经营得力,招降了不少胡人,能动用的兵力大增。江东六郡的兵马,悉数是他的旧部。洛阳城中政事,又多出自谢琛掌握。
对谢琛来说,洛阳城中皇位上坐着的人,从女婿换成侄女婿,又有什么很大的分别呢?
阻拦在刘易安进逼洛阳的道路上的,只有太原兵马,这一支兵马是度天的亲卫扩展而来的嫡系,而这支队伍,一直是由铁虎调教的……
只需要有一个机会……一个让刘易安可以公然带兵入关的机会,否则正如度天所言,此时他只要紧闭雁门,刘易安就会在塞外飘零失所。
但是……要让度天相信自己愿顺从他是不够的,他需要的是自己真的重燃旧情。
度天天然有一双能洞悉一切人心的眼睛,只是大部分人对他来说都太无趣,他懒得与之计较,真要想他信服,首先得让自己信服。
度天在她耳畔一会喘息一会哀求,他的声音还像从前那样,带着一丝金石相击的颤音。
“有什么好装的,装得累不累呢,过一会一样会被我肏得浪叫起来。昨天在你妹妹面前,你不也淫水狂喷,舒爽得紧?”
“求求你了,你和刘易安日夕相处了五年,那么逍遥快活,我只让你陪我一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一年都不愿给我?”
“你坏了我的清修,又一走了之,你要怎么赔我?要天天肏你,直到你还清的那天为止。”
蕙卿前一天晚上刚刚被度天弄晕过去好几次,之后又高烧断食了一整日,这会十分虚弱,并无一点欲念可言。
度天手指在她肉丘上抚弄了好一会,她花径间依然是干涩的。
但他从不曾有的急切,竟然便将那怒龙似的肉棒顶在下面,一点点地,强行挤了进来。
痛,痛得像要被撕裂开一样,痛得连整个脑子都是昏沉沉的。
为他而生
蕙卿努力地想着,想着那年金光寺中,穿着褐色短衫的,高大俊朗,目若寒冰的少年僧人。
他端庄持礼地拒绝,用僧袍裹着她赤裸的身子,平抱在怀中,将她送回去。
他的胸膛宽大结实,她的脸轻轻偎在上面,听着他平缓有力的心跳,万分渴望着能永远不被放下来。
茹卿跟她描述那具胸膛的时候,她是有一丝嫉妒的吧?她是故意说常小玉的事来刺激她的吧?
她怎么会怪他呢,她痛恨他将自己送给刘易安,所以故意要气他的,对不对?
她那么痴迷地委身于他,只要在人群中被他远远地注视一眼,花径间便湿得一塌糊涂。
她根本不敢再见他,只要被他碰上一碰,哪怕是光天化日之下,也会毫无廉耻地渴望着与他交欢。
过去十年间的事,一件件,一桩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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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上心头,她甚至都诧异起来,她怎么会忘掉他呢?她莫不是佛祖特地安排好的情劫,专为启导他的欲念而生。或许终有一日,他会厌弃了自己,归去西天,在那之前……
我这双乳,我这花径,我的胞宫,我这具被欲念操纵的身躯,都是为他而生的。
这样想着想着,似乎有一丝酸涩在花径的尽头升起,艰难地往内面推入的肉棒变得稍稍顺畅了些。
度天敏感地察觉到,兴奋地低吼了几声,那声音实在太诱人了,麻酥酥地直接钻到心底去。
“嗯,嗯嗯……”她呻吟起来,臀部开始不老实地扭动着,一点点汁液混着先前被强行侵入的血渗出来。
度天方才已然忍了许久,这时终于觉得润滑,便大力抽插了一下,花径被强行顶开,胞宫一阵乱颤。
“想要我的吧,是不是?想要的吧?说啊,说啊……”
“想……要……”蕙卿渐渐地迷失,呓语着。
“有多想要?”度天将她一条腿高高抬起,自己便能插弄得更深入一些,他的唇舌在她大腿内侧上舔吻着,反复地逼问。
“好想要,再痛也……想要小师傅你……在妾身身子里面。”
“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我要就把你抢回来了,每日都要肏你十次八次的,让你快活得跟升天似的,好不好?”
“嗯,嗯嗯……”蕙卿眉头紧锁,哼唧了几天,到底被插弄得太刺激,终究还是回应他,“好。”
回应她的,只有越来越凶猛的撞击,蕙卿干渴极了的身躯中竟又涌出大蓬的水液来。花径如饥似渴地包绕着那条肉棒,用力吸吮着。
“给我生个儿子吧!”度天闷吼着,身子狂颤起来。
蕙卿感受着自己花径强有力的吸,似乎要将那些浓得涓滴不剩,她有种预感,这一次,她或许真的会怀上一个度天的骨肉。
这曾也是她最大的心愿。
她满面晕红地瘫软在床上,媚态横生地望着他道:“我好渴……”
“你好好躺着,我给你倒水去。”度天从她身子里抽出来,顾不得披件衣裳,便跑去外间倒水。
不一会荷香跟在他身后进来,端着一碗白粥两样小菜。
“娘子饿了一整天了,先稍稍地吃两口垫垫肚子。”荷香笑吟吟的扶她起来,喂她吃了两口,见她身下有血,又嗔怪道:“娘子今日本就虚弱,皇上怎么半点也不顾惜?”
她忿忿然将碗往度天手上一塞,自己走去翻找柜中药膏。
蕙卿没滋没味地强咽下度天喂来的粥,心想荷香等这一天,大概有很多年了。
从这一天起,度天再也没上过朝。
他一心要把过去缺失的时光都补回来,每天从早到晚腻在蕙卿身上。
他从荷香那里听说过刘易安少年时带着蕙卿玩过的东西,李希绝送给蕙卿讨好的玩物,一桩一件,不论多可笑的,他都要原样玩一回,送一次。
谢二夫人知道皇后滑胎,进府探视,却见蕙卿并不在她宫中陪伴,问起来茹卿闭口不言,宫人们满脸悚惕。
蕙卿将谢二夫人请过来,谢二夫人惊见皇帝陪在她身边,不由掏出帕子,捂住了嘴。
蕙卿好生安慰了谢二夫人一回,送了她几件首饰,将她送了回去。
谢二夫人抱着盒子上轿,翻开那些珠玉时,发现下面血书的帕子。
五年前蕙卿也曾经送出宫这样的封血书,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蕙卿这个月月事果然没有来,度天欣喜若狂,对宫中侍从十分和颜悦然,奏章全都照批,对刘喜更加有求必应。
度天若是诚心要讨好起人来,总是无征不利,刘喜渐渐地不再追问爹爹,却每天都在问:“姨父今天又给喜儿带了什么来?”
度天当着她的面抚摸着蕙卿平坦的小腹,笑道:“给你带了个小弟弟来。”
刘喜茫然,度天将她抱到膝上:“以后不要叫姨父了,叫阿爷。”
阿爷是北方人的叫法,刘喜生在建康,并不知道这是在称呼父亲,她歪着头看向蕙卿,蕙卿微笑地点了点头,于是刘喜开心起来,脆生生地叫了一句:“阿爷!”
度天哈哈大笑,召了侍从进来,让他们安排给刘喜晋封公主的诏书赏赐。
当蕙卿肚腹渐渐隆起时,捷报频传柔然部连3w點háitángsんцwц點c哦m败,撤逃千里,朔方平定。
要让刘易安继续在雁门关呆上几个月,直到蕙卿产生才回师,需要给出理由,做很多安排。
度天不得不去前朝和谢琛等重臣商议了几日。
荷香陪着蕙卿去探视了一次茹卿。
茹卿的宫中帐幔低垂,大白日里也不见一丝光,她看着蕙卿体态,闷哼了一声,旋而将蜡黄的脸深深地埋进了锦帐中。
蕙卿注视了她好一会,几乎分不清她与常小玉,最后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带着荷香退了出来。
两人在御花园漫步,初秋时节,气候宜人,满地落枫斑斓,踩上去咯咯作响。
“皇子大概会是二月里降生,那会天气也该暖和些了,这边的女人做活有些粗糙,是不是还是从建康挑两个奶娘过来?”荷香专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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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说,显然想缓解蕙卿方才的不快。
“你是不是也不信等我生下这个孩子,他会放我回去?”蕙卿逼视着荷香。
荷香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嚅动了许久,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你说当初你是为我留在他身边的,如今我想再问你一句,你还想回到我身边来吗?”
荷香缓缓跪倒,点了点头道:“奴婢永远是跟着娘子的。”
蕙卿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你跟我说过,他如今活着,不过是求死罢了。”
荷香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低下头去:“是。”
“那么,”蕙卿咬紧唇瓣,脚尖用力辗碎一片叶子,“为什么不成全他呢?太原驻军是铁虎带出来的,你应该和他们很熟悉吧,帮我借一条道如何?”
“娘子……”荷香颤声道,“娘子真的想好了?”
蕙卿肚子里的孩子伸了伸手脚,她摸了摸肚子安抚他,目光投向悠远的云端:“他随便对我怎样都好,但我不会给他机会再伤害我的孩子们。”
荷香拿帕子捂住脸呜咽了起来。
(其实荷香有一条百合感情戏的……因为懒就……了吧……)
倾世妖姬
深夜,刘易安征用了一处朝房,掌灯通宵与幕僚商议局势,忽然有兵卒来报:“宫里有人出来了!”
城门洞开,荷香穿着素服,手里牵着刘喜缓步而出。
“娘子让我请郡王进去。”
荷香带着刘易安走进鸣泉宫内寝,他一眼就看到了蕙卿浑身浴血,坐在床边,专注地盯着床上那人,对他的到来恍若未觉。
刘易安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情愿自己死在城门之下,也不愿看到这样失魂落魄的蕙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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