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花色妖娆
还真当自己是一夜七次郎盖世男儿啦!
自己什么身子骨,心里就没点b数吗?
多少曾经羡慕嫉妒恨他的男儿啐着,活该!
只是可怜了锦娘,当即被周老太太迁怒,说她不贤不孝,第二天便被那粗鲁的婆子押送到柴房去了,据说何时周家大郎病愈苏醒,何时放过锦娘。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天子耳中,毕竟周青阳是督察院新进的官员,虽是从六品的小官,但为天子办过案,回来后没多久又病了数月。这人素来老实憨厚,又娶了老尚书唯一的血脉为妻,被人当笑话提及时,天子竟是派下了御医去给周青阳看病。
其实当今圣上也并没有什么礼贤下士的情怀,总归是个不起眼不出众的官员,他不过是好奇和稍许的缅怀老尚书,才多此一举。
御医在后宫里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没见识过,而今扫了一眼脱力昏睡的周青阳,又打量了一圈洞房内里尚未被慌了心的下人收起来的装饰,立刻察觉出香烛和酒水不对劲。
周老太太由着两个婆子搀扶着,满眼的心急,不敢对侍候天子的御医叫嚣,只能眼巴巴的等着诊断结果。
“这药是谁放的?”御医捋着自己的胡子,笑眯眯的问。
这床上的既不是娇贵受宠的贵人又不是位高权重的大人,老御医自然理解天子的意图,没有一丝紧张,反而有点打听八卦的意思。
周老太太咬咬牙,“是老朽!”她脸色也有些臊红,“我这孙儿身子骨弱,我想着洞房之夜不能亏欠了人家姑娘!”
御医惊讶,“不就是个妾室吗?老夫人还挺重视的!”
周老太太面皮一僵,强扯着笑应对着。
“这药过于狼虎之势,老夫人你可糊涂,要不是少夫人将两个通房送进去,你那孙儿和其小妾怕是也没什么好下场。”御医品级比周青阳高,说话无需小心谨慎着,当然也不会顾及周府的脸面,啧啧叹惜道,“幸亏你家少夫人,要不然,平添两条人命。这会子只有周大人虚了身体,但至少养一段时间总会补回来,就算补不回来,没谱你家那三个妾室也有了身孕,总是不会愧对祖先罢了。”
周老太太听的眼直瞪,合着她还得感谢那个丧门星是吗?
可她胆胆怯怯不敢跟通身贵气又是天子指派下来的御医较劲,胆颤心惊的问,“我孙儿,不会……真的、真的废……废了吧?”
御医再次慢悠悠的望闻问切一番,扭头洗洗手,擦抹干净,方才捋着胡须,摇头晃脑道,“肾虚气衰体乏精气神匮乏乃是需长久补养之症,至于老夫人所疑之事……”他故弄玄虚的挑眉,“不好说、不好说!”
期盼了半天就盼来三个字的周老太太差点骂街!
她忍了又忍,求着御医赶快开药。
随便开了个单子,御医甩手警告,“现今有两条路,一是让周大人好好养着,一两年内别妄想抱儿子了;一是索性错有错招,赶紧广撒鱼,留个周家血脉,免得日后不济,耽误了子嗣传承的大事。好了,更深夜重,我回了。”
这不就是说周青阳好不了了吗?
老太太听说过,有的男人即便有那个功能,也不能使女人怀孕,她这孙儿别到时……到时……眼前一片黑,她强撑着,咬碎了牙,一字一顿,“送、送、大、人!”
等到人走了,老太太恍恍惚惚的一屁股坐下,趴在周青阳的床前哭嚎声一片。
周青阳成人之后,身体其实没什么毛病了,之前的病重大多数是他自己作的,锦初心里有谱,有了御医的方子,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痊愈。
至于御医为何吓唬老太太,没几天传出的周府的笑话事,便是答案。
天子好奇的事情,自然怎么乐呵怎么来,想必这御医引得天子一笑,得了不少赏。
锦初蹲在柴房并不急着出去,周老太太也一时顾及不到她这里,等到素环送来一身锦衣男装,她才装扮了一下,用血脉之力弄晕了柴房外的凶婆子,由素环在暗中提防着,翻墙出了周府。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五百七十二章、宅门贵女的迷茫7
锦府在京城最繁华的路段,因为唯一的小主子嫁给了周家,府中只剩几个看护府邸的年迈下人,府内外相当的萧条肃静。
今日轮到看门的老韩头像往常般清扫了下门前门后,正准备落栓锁门,厚重的门板却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按住了。
老韩头颤颤巍巍的一探脑袋,警惕的问着,“谁呀?”
“是我!”说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娇小公子钻了进来。
“哪里来的浪荡子!”老韩头眉头微蹙,抄起扫帚打算把这个不请自来的少年先打出去。
小公子麻溜的一扭身,直接把府门撞紧,在他的扫帚扫到脑袋之际,一弯身,捡起木栓落在了门栏上,彻底扣住了府门。
“你是谁?这里是私家府邸,出去!”老韩头凶巴巴的横眉倒竖,手下毫不留情。
府里的下人听到动静纷纷跑了出来,尽是些四五十岁的老头和婆子,呼隆隆的十几个人包围了两人。
其中有那眼神好的,一拍大腿,急急的大叫起来,“老韩头,你糊涂了,这是小姐!”
“小姐回来了?”
“小姐!可不是小姐,看这扮相跟她小时候多像!”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呜呜……”
顿时笑的笑、哭的哭,喊的喊,府里一片嘈杂。
老韩头马上放下扫帚,泪眼婆娑的老眼细细看去,这小公子正嘴角挂着柔柔的笑,望着他们这几个不中用的老东西。那眉眼五官,可不是自家那嫁了人的小姐。
“小姐!您怎么回来了?”老韩头五十有五,在下人中年纪虽大,但身子骨强健,是老尚书任职时,走南闯北陪在身旁的护卫,也是近乎看着锦娘从蹒跚走路到出嫁的老人。他丢下扫帚,凶巴巴的吼着,“是不是姑爷对你不好!奴才拼了一条老命也要让他登门谢罪!”说着他摞起袖子就将后腰处隐起来的软剑抽了出来。
一旁一个圆脸慈祥的婆子赶忙拉住他,气恨的捶了他肩两下,“小姐刚回来,你这是做什么!”随之欣喜的擦了擦眼角,望着自家一直笑眯眯的小姐,喜不胜收的赶紧呼唤另外两个稍年轻的婆子,“快,快,兰妹、菊妹,快去给小姐做午膳,小姐,您想吃什么?奴婢们给您做!”
老韩头挠挠脑袋,又细细看了两眼小姐,见她面色粉白没有一丝郁色,收起一身凶意,扭头喜笑颜开的踹了脚自己的徒弟,“快去,给小姐做点热水,候着小姐洗漱。”
几个被点名的人,兴高采烈的扭头迅速的跑向府里的厨房。
“别忙了!”锦初忙不迭的喊住他们,“我呆不长。”
听到这一句,十几人的脸上一闪而逝的失望,可转眼又立刻涌上来,前呼后拥的把锦初送进了她原先的闺房。
锦初叹了口气。
自从老尚书离世,委托者怕睹物思人,又怕被周老太太挑剔,竟是一次都没有回府过。后来在周府一件事伴着一件事的发生,让她措手不及更没了回来探望的心思。
当年老尚书为人和善,这些跟着他几十年的护卫或丫鬟一心一意守着锦府,就是想告诉大家,小姐还有娘家可回,小姐并非无依无靠。
委托者陷入了魔障,居然把这些和老尚书一般疼她宠她的老仆人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每个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幼时不懂事她曾骑在韩爷爷的脖子上把他当大马,拿着韩爷爷的徒弟田叔做的小木剑耍着玩,扎进竹姨、兰姨和菊姨的怀里将她们当做母亲来亲近撒娇。
陪着老尚书走南闯北,也都是他们保护着她、陪伴着她。
其实委托者并不孤单,她只是被一时的偏执,迷了眼。
她忘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没关系,但作为宿主,有必要帮她弄清楚、想仔细。
前堂中扫去了长久无人光顾的寂冷,背联上仍是老尚书留下的一行大字,字体舒润端正,犹如他的为人,和善正值了一辈子。
十几个老仆人被唤了进来,双目炙热着望着自家小姐,兰姨和菊姨忙前忙后的,熟练的为小姐净手净口,端来温热的香茗。
锦初淡淡打量了一眼便知,府里被众位打理的很好很干净,连她那屋都跟出嫁前似的,齐整清洁。
“韩爷爷,竹姨!”她眼眸微动,放下菊姨特意给她泡煮的茶,看向在府里最久的两位老人,声音带了一丝冷硬,“前几日周郎纳了一房妾,两个通房。”
老韩头腾地起了身,怒气冲冲、牙呲欲裂,“他敢!小姐,不能轻饶了他!他这是违抗圣旨。”
其他几人也都面露愤慨和黯然,老大人呀!您看您是放心的撒手人寰,留下小姐一人被周家轻慢了去。
“是我同意的!”
“是不是他逼您的?”老韩头压下一腔怒火轻声问,眼神一使,凌厉之中让几个眼发红的婆子赶忙挤去悲伤。
“病了这么久,冲喜也好、进门也罢,总不能逼的人活活的病死,那就是我的不是了!”锦初淡淡出声,“我可以不要名声,担了毒辣善妒的恶名,但我不能让祖父因我而蒙羞。”
周家的事他们隐隐约约知道的不多,毕竟府中没了主子,他们做下人的不好肆意的打探消息,听着小姐漫不经心的把近况简单说了些,竟然发现他们生生错过这么一件大事,着实让人生恨。
“小姐,您说,我们该怎么做?”竹姨立刻有所觉悟的询问着,自己看到大的主子,怎会不了解!若是对那姑爷还存了情义,定然不会如此洒脱。
小姐的眼中清明不已,没有一丝的苦楚和悲痛,想来已经看破了情事之苦。
可是越看的明白她越替小姐叫冤,当年若不是周青阳那混账许天许地许了多少承诺,方才得了小姐的真心真意,老爷也远不会想到把小姐许配给他。如今不过一年多的光景,他就能背信弃义,这样的人还不如病死算了!
几个婆子甚至不用多想,便能知道外面的人怎么形容。
若是小姐不同意纳妾,便是妇人心狠、善妒,宁愿夫君病死也不肯为他而妥协,连累了老尚书的宽厚待人之名。
若是小姐同意纳妾,便是她自己个打破了誓约,跟她那夫君半点关系都没有,当年圣上的口谕也不做数了。
这是一个进退两难的难题呀!
锦初幽幽叹口气,“这事挺好,早看清一人比晚看清要强的多。而今我回来是希望……”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五百七十三章、宅门贵女的迷茫8
老尚书虽一生清廉,却不是百无一用的迂腐文人,他多少有些见地和规划,在重农轻商的制度下依旧于致仕之后拿着几十年积攒的银两买了几个铺子,作为嫁妆给了锦娘,剩下的钱也一并做压箱底之用。
所以锦娘手头的闲银比周府倾家荡产的积存还要多。
但是银子总有使没的一天。
而那些铺子因为锦娘不善经营,只能算勉强赚了一点嚼头,实在是浪费了老尚书的一番心意。
锦初回来一半的原因,便是为了铺子而来。
做生意她是熟门熟路,虽然国情不同时代不同,她不敢保证把铺子做成全国第一,但在某个地区范围内数一数二还是有把握的。
女人嘛!
爱情没了还有事业,事业没了还有亲情,若是都没了,还有那好山好水好风光呢!
寻死觅活想不开的,纯属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锦初把自己的计划吩咐下去,将钱拿出来,作为生意上的投资。
十几个老仆人在老尚书离世前其实是被放了卖身契的,如今老韩头挑头,又把没被他们销毁的契约送到了锦初手上。
锦初自然不能收,却熬不住这么大岁数的人跪地苦苦哀求,便当着他们的面把卖身契锁在了玲珑小匣子里,匣子则在梳妆台之上,表示相信他们的忠心耿耿。
眼见自家小姐主意很大,老仆人们终于放下了心,按照曾经的长处领了任务,像是年轻了十几二十岁般神采飞扬的暗中出了府,尤其是老韩头,腿脚麻利的哪里看得出是五十多岁的老人,眼也不花脚也不沉了……
锦初抿唇轻笑,和竹姨对视一眼,“过两天我将素环送回来帮忙,她胆子大心细,竹姨想想有什么是可以由她处理的。”
竹姨一愣,“您这身边只有素宁怎么行?”素宁胆量太小,真怕她重要时刻护不住主子。
“人越多我这里越不好行事,素环相貌出挑,早晚是那几个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否则素环不会在护着她被周老太太责罚之后,又被打发卖了出去。
护主这种事有时候其实是以命换命,锦初不认为自己是心善之人,但是在没必要让两个小丫头替她承担是是非非。
她毕竟不是柔弱无助的委托者。
素环和素宁的卖身契锦初也放在了小匣子里,不准备继续留在周府终成隐患。
“还有这两个丫头如今也有十八岁了,您这边看着点,有合适的人选,她们若是愿意,就跟我知会一声,不能耽误了她们。”
竹姨心头发热,重重的应了声。虽然小姐年幼时,少爷和夫人便相继去世,但她这待下人纯良体贴的性子,是继承了十成十。
锦初把该交代的交代了,不过两个时辰,便匆匆的赶回了周府。
之后的几日,都是如此,整个府邸像是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当然,这是周老太太刻意而为,她不过是想借机会杀一杀这个孙媳妇的气焰。
这倒是方便了锦初行事,最近铺子装修完毕准备新开业,她要把培训小二的教案和新菜的菜谱教下去,至于其他的小首饰铺和成衣坊,因为店面小,运营成本不多,锦初只是丢了些新颖的首饰图纸和样衣绘图给老师傅们,由他们自己结合这个时代的流行风格去研究开拓。
直到半个月,周青阳醒来,老太太终于想起了她。
锦初刚从墙后翻回来,和急巴巴的素环汇合,换好衣服,缩进柴房,那边周老太太和梅娘带着几个婆子丫鬟走了过来。
守在柴房外睡得香甜的婆子只觉脑子里一凉,腾地惊醒,远远望到这一行人赶忙立起身,迎了过去。
“她老实吗?”周老太太垂拉着眼帘,那话音都是从嘴皮子里蹭出来的,阴沉不已。
“少夫人没有动弹半步。”婆子谄媚的躬身道。
周老太太扒拉开她,一脚踹开柴房门,冷冷的凝着坐在角落里的孙媳妇,见她手里把玩着稻草,跟没事人似的便气不打一处来。
“起来!”
“呀!”锦初仿若才看到来者,起身拍拍屁股,歪头吐出一溜的问题,“周郎如何了?梅娘冲喜冲的怎么样?是不是周郎已经痊愈了?老夫人,您来是要放我出来吗?”
周老太太头昏眼花,尤其听到冲喜两字,更是恨不能自已。
“我是想着为周郎冲喜,可架不住少夫人也太心狠了些!”眉目凝着愁丝、神色颓然的梅娘双手紧紧揪着帕子,真真是把锦初恨在心头。
她一个风光纳回来的贵妾,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要说这贱人不是成心的,她才不信,可偏偏药是老夫人嘱咐着放进去的,她也知情,甚至为了摆脱‘嫌疑’,她是伪装成壮胆,喝了不少酒进肚,否则也不会糊里糊涂的和那不知何时凑来的两个贱蹄子把周郎……周郎……
那一夜,她隐隐约约中听到女人暧昧的口今叫,男人痛苦的惨叫,汇聚在一起,哪有一丝洞房花烛夜的喜庆和甜美。
哪怕是她苦守一晚洞房,之后还能借机让周郎怜惜,也比如今要强上百倍。
这件事于周郎而言顶多算是添了一件风流韵事,但到她身上,那便是勾的夫君放荡无际的下贱坯子,有哪家正经夫人还敢宴请她,还愿意与她往来?
若非她一张巧口,低声下气的哄了好几天老太太,甚至送了不少自己的贴己之物,才把老太太一腔愤怒的心思从她跟前移开,迁怒给了另外两个贱蹄子,她如今仍然被软禁在院子里不能出来呢!
“少夫人的心,可真毒辣呀!”她再次咬着牙重复了一句,身底下隐隐作疼无人怜惜,一睁眼便被婆子下人鄙视的目光所轻慢的经历她是万万不愿在回顾。
梅娘自认在后宅十多年,从没有折过这种大跟头,哪次不是她几句话挑唆的他人是非不清,这才在梅家嫡女面前占了先机,没想到……没想到,看似单单纯纯的锦娘耍起手段来比起她还要阴狠哪!她就不怕老太太责怪、周郎排斥吗?
锦初怕吗?
锦初当然不怕!
没有爱恨**,管他们如何去想、怎么去想!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如此,委托者在乎、心疼、想不开,全因一个情字,没有情哪有恨、没有恨哪有无法谅解,一环绕一环,想让委托者彻底看的明白,必须先要打破她所有希望。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五百七十四章、宅门贵女的迷茫9
锦初捂住脸,忽然嚎啕大哭,“老夫人呀!老夫人!我是满心好意,牢记您的教导,不敢起了独占夫君的心思,才想着让两大丫鬟伺候夫君和梅娘,并不知道他们……他们四个人……哎呀!”她羞愤的直起身,扑向了周老太太,抓紧她的衣襟,神色崩溃的说:“老太太,你为何害夫君,为何害他……害他……他身子骨才好呀!怎么可能糊涂到跟三个美人……老太太,您倒是说话呀?夫君他怎么样了?不会真的……真的不能人道了吧!我可怜的夫君,后半辈子该怎么办呀?”
周老太太被突然抢白,一阵懵愣,半响又被锦初摇晃的头昏不已,一声声质问,逼的她心口发酸,起了些许的愧疚和不自在。
当然这一瞬的情绪不代表什么,周老太太仍然理直气壮没觉得自己办错了事,她狠狠的想要掰开锦初的手,却发现对方紧握她衣襟的拳头坚硬如铁锤。
撕扯之下,只听一声衣锦撕裂的声音,老太太整个人都不好了!顾不得前来责罚孙媳妇的初衷,她护着前胸,臊的一张老脸涨红,慌里慌张的大吼着,“来人,来人,把她给我拉开,这像什么话!”
梅娘看到这么疯狂的少夫人,早就躲避到一旁,洞房刚过几天,她下面没机会敷药,疼着呢!可不敢被这个疯女人抓住摇晃,身子骨非得散了架不可。
至于向老夫人谄媚一事,也要分时机,现在可不是露脸的好时候。
梅娘自认懂几分看人之道,否则梅家上下不会夸她善良聪慧,周老太太这人是地里刨食出身,早年读了点闲书、识了些道理,在村里比下有余到了京城却比上不足,越是如此越怕人瞧不起,骨子里可谓极度自卑。
所以她才故意伏低做小,拼命的往上抬她,方才让她放了心思进来。
而锦娘这人一生顺风顺水,为人又被老尚书教的过于清高天真,以为平素刻意收敛一身高贵华丽老太太就能知她情,真真可笑,她越是如此,以老太太的性子才会越来越防备她、轻视她。
锦初不光单纯的跟周老太太这儿折腾,她随便一挑眼,便察觉到梅娘脸色不可一世的表情和隐藏在心底的小心思。
这姑娘是个有心计的,否则不会哄得周青阳以后独宠她一人,彻底取代了委托者,但这样的人往往最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在婆子涌上来之前,锦初哎呀一声撒了手,装作被老太太推到在地,当然,手上多了两块柔软的布料。
周老太太胸前一凉,众目睽睽之下,嗷叫一声护着怀,嗖嗖的健步如飞,离开了柴房。
后面的婆子赶忙的追赶上去,围拢成圆形,免得被下人们窥到老太太羞愧欲死的真容。
所有人离开后,趁着四下无人静悄悄的,梅娘无所顾忌的露了真容,傲然的冷声哼了哼,上前两步,鄙视的看着若无其事的起了身的锦娘,神色里哪里还有温柔如水的娇俏,眼神阴冷冷的看着她,“我记住了,这事没完!”
当然没完!
锦初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新衣打扮的低调而娇美的女人,眼神中尽是不怀好意。
“你看什么看?”被她的视线弄得全身发紧,梅娘冷嗤着,想着对方的疯劲,护着怀后退了一步。
“在看你身子骨够硬朗吗?”
什么意思?有病!
梅娘嫌弃的撇一眼,转身想走。
可刚一扭头,眼瞅着锦娘嘴角挂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身体一晃,眨眼的功夫就被推到在地,后脑壳狠狠的磕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
然后她发现两个拳头从天而降,打在她本就酥软酸痛的身子上,疼的她嗷嗷想叫,可是嘴巴里不知何时糊着一团泥土,噎的她直翻白眼,别说叫了,最后还是行凶者看她呼吸不顺,把泥土掏了出来。
锦初坐在梅娘软软的肚子上,扭了把手腕,松了松肩头,感觉神清气爽,别提多自在了。
她弯腰起身前,拍了拍梅娘淌着鼻血的脸,轻笑道:“若说心狠毒辣谁比的上你,听闻那两个先前还姐妹相称的大丫鬟,被你唆使着老太太给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去了,行呀!这手段够黑的呀!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别到时阴沟里翻了船,乐极生悲!”
说完,她从她身上退了下来,扭头进了柴房,自己还把门给关上了。
梅娘浑身剧痛,踉跄起身,怒视着那间柴房,几乎能让整个房子烧起来般,那双痛红的眼快要滴出血来。
她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脸皮,瞬间疼得倒吸一口气。
疯了疯了!这贱女人居然直接动粗!呸!妄称大家闺秀!
她眼珠子一转,顿时打起了将错就错的坏心思,心中发了狠的扯了几下外衣,转身一边跑一边大声哭喊着,“少夫人疯了、疯了!快来人,救命呀!”
整个周府回荡着她凄厉的声音,把刚刚准备休息一下平息心头纷乱的老太太直接嚷嚷起了身。
更不用说昏沉沉,身体虚到永远觉得睡不够的周青阳都被吵醒了过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