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医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木帅
新的药物研究出来,已经是五日后了,路郎中再一次想办法打开了藏书阁的门,找了两本来给花蝉衣,让她快速抄写下来后,又放了回去。
花蝉衣断没想到路郎中胆子这么大:“师傅,你居然敢将偷出来”
路郎中道:“都这时候了,还管这些做什么要不是陛下……咱们大苍如今的医术也不至于衰败至此!”
花蝉衣愣住,尽管路郎中已经努力压抑着了,花蝉衣还是在路郎中语气中听出了对当今陛下的怨愤。
也难怪他会如此,早前陛下禁各种医书禁
363 借毯子
“他们不可能借给咱们的,师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周纯道。
如今路郎中和赵太医两拨人几乎是水火不容的,尽管路郎中和花蝉衣从未想过同他们争什么,偏偏又不能不争,若是路郎中二人输了倒也还好说,他和花蝉衣师徒二人都是愿赌服输的,偏偏赵太医等人就是赢不了。
那些小心眼儿的家伙心中怎么可能不记恨
“我去借。”路郎中冷道:“找他们借个毛毯罢了,我如今还不至于连这点面子也没有!”
“啊”周纯又道:“可是师傅,我煎药掌握不好火候,要不我去吧。”
路郎中看着周纯,不禁有些头大。
虽然早就知道这丫头脑子笨,手脚也笨,平日里都担待着她,到了关键时候还是难免令人火大。
周纯来到赵太医等人的阁楼时,站在门前犹豫了,她脸皮生的薄,平日里都不好意思找人借什么东西,更别提找赵太医这些人,一想到他们平日里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周纯心里都打怵。
可是一想到师傅还烧着呢,周纯鼓起勇气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小然傲气的声音:“谁啊进来!”
周纯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了一角,她没想到,顾承厌居然也在,慵懒的坐在四公主身旁,四公主掐着一枚晶莹剔透的葡萄喂到了顾承厌口中。
令周纯更吃惊的是,此处完全没有半分学医的氛围,闲聊的闲聊,打盹的打盹,想师傅每日多么辛苦,这些人是在这里享乐的么
“是,是我。”
周纯怯生生的开了口,赵太医等人见是她,将冰冷的目光转了过去,看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他们平日里本就看花蝉衣不顺眼,周纯在这些人眼中,便是花蝉衣身后的一个小贱婢罢了。
唯独顾承厌看了她一眼道:“什么事”
“回将军的话,我师祖让我来借,借条毛毯。”
这些人闻言,眼中闪过不屑的嗤笑,看的周纯更加坐立难安。
赵太医冷冷的开了口:“路郎一向不是最能吃苦的么我这里是学医的地方,哪有什么毛毯”
尽管早就料到了赵太医这些人不会借给自己,周纯还是笨拙的舌头打结了:“没,没有毛毯的话,地上的羊毛毡能不能借,借用一下”
“胡闹!”四公主蹙眉道:“这是我们铺地用的,你们借去做什么该不是盖在身上吧”
四公主此言一出,立刻换来了毫不客气的嘲笑,小然尖酸刻薄的开了口:“知道路郎中一向勤俭,可也不至于如此寒酸吧我们踩在脚下的,他也要拿去盖”
顾承厌干咳了声,小然这才收了口。
顾承厌和路匹夫关系一向不错,若不是碍着顾承厌在,赵太医等人此时怕是只会说的更难听。
唯独一直不开口的靖王,淡淡看了周纯一眼道:“借毯子做什么”
“回王爷的话,师傅病了,师祖才让我来借条毯子。”
顾承厌闻言,原本漫不经心的双眸微微睁大,正准备说什么,靖王已经率先开了口:“赵太医,将你平日里盖的金丝软被拿出来给她!”
靖王都发话了,赵太医不敢不从,只好将自己平日里最宝贵的毯子取了出来,递给周纯后,靖王起身道:“本王去看看她,许久未见蝉衣了,怪想她的……”
四公主瞬间黑了脸:“王兄!”
靖王走后,四公主面色铁青,顾承厌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靖王和那花蝉衣,怎么回事”
原本顾承厌派人打听过,靖王昔日给花蝉衣送过衣裳首饰,但后来便不了了之了,他便也没放在心上过。
反正靖王待谁都不过是随意玩玩儿罢了,他偏要做出那么个样子,
364 深夜造访
花蝉衣无声的叹了口气,下了软塌,将被子叠整齐后,准备还回去。
周纯连忙道:“师傅,要不我去吧。”
赵太医那伙人如今再周纯眼中无异于洪水猛兽,此刻娇弱的师傅去了万一又被那些人羞辱挖苦了可如何是好。
花蝉衣笑笑:“无妨。”
周纯去了,万一那些人在说自己毯子哪里破了哪里脏了的,就这傻丫头到时候怕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说这么想貌似有些小题大做了,花蝉衣完全相信这种没事儿找事儿的行为小然等人做的出来。
花蝉衣抱着金丝软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这毯子没问题,甚至没有一处脏了,这才来到赵太医等人的阁楼。
她到时,顾承厌还未离开,大爷一样的躺在躺椅上,一旁的四公主替他扇着扇子。
花蝉衣看见这一幕,不禁想起了顾承厌在花家村的医馆时,也喜欢抢她的躺椅,昔日花蝉衣还觉得这厮摆大爷架子未免摆的太厉害。
如今公主都要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着,花蝉衣方才明白,这人可不是在摆大爷架子,这位果真是个大爷。
花蝉衣道:“多谢赵太医借的毯子,您看看是不是没出问题,没有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赵太医闻言,面上闪过一丝不屑:“区区一个毯子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还是看清楚吧。”花蝉衣固执己见:“万一我不小心将哪里刮着碰着了,也好赔给您。”
小然闻言,不屑的冷嗤了声:“这乡下来的就是小家子气,一床被子,我师傅都看不上。”
小然嘴上这么说着,还是上前细细检查了起来。
一旁原本闭着眼假寐的顾承厌微微睁开眼,看了花蝉衣一眼,见她面色正常,又将眸子合上了。
小然看了一圈儿也未看出什么问题,这才不满的冷哼了声,没事找事道:“师傅这金贵的被子被乡下人一盖,感觉都臭了,也不洗干净在还回来!”
花蝉衣:“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先走了。”
小然:“我和你说话呢,你没听见是不是!”
花蝉衣懒得理这脑残,转身欲离开,顾大爷突然冷冷的开了口:“哪来的臭味我怎么没闻到你这是长了个狗鼻子不成”
顾承厌一开口,屋内的人不禁都愣住了,顾承厌平日里说好听些叫年少轻狂,说难听些,简直狂的要上天了。
来这里半日了,除了同靖王寒暄了几句,就连四公主他都是爱答不理的,此时居然开了尊口。
小然一时有些尴尬:“回将军的话,那个臭是乡下人身上的卑贱气,您身份尊贵,自然感觉不到。”
顾承厌:“那你怎么感觉到的”
“我……”
小然一时无言以对,见顾承厌冷着脸,心下有些发怵:“回将军的话,我昔日也是苦出身,所以,所以……”
小然说到一半,顾承厌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吓的小然手一抖,险些咬了舌头。
花蝉衣见状不禁唏嘘,这顾承厌如今还真是恶名远扬,一个眼神就将小然吓成这样。
不过他这是,在替她说话么
花蝉衣这胡思乱想的念头刚刚冒出来,顾承厌下一句话便打消了她这搞笑的念头。
顾承厌借着躺椅的扶手懒洋洋的坐了起来,笑道:“我昔日里也在乡下住过一段时日,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上也有乡下人的臭气”
小然闻言,吓的面色惨白,心说自己怎么将这茬儿忘了
顾将军当年被贬的那段时日,只怕是他心中最憋屈的一段时日,如今定然不愿意听人再提起什么和乡下人有关的。
小然还想说什么,顾承厌随手拿起不远处桌边的一本书,“砰”的一声砸在了小然的头
365 敢说你没喜欢过我?
然而事实证明,无论顾承厌是谁,他的厚脸皮是始终未变的。
顾承厌丝毫不在乎花蝉衣待他是什么态度,大概也是因为深知花蝉衣刀子嘴豆腐心这一点,径直走了进去。
花蝉衣深吸了口气,抬步跟了进去:“将军深夜造访,有什么事么”
顾承厌听花蝉衣还在叫他将军,冷笑了声。
将军!稍微同他熟识些的女子都想方设法如何唤他名字,以此显得熟识亲近些,她倒好,仿佛刻意同他保持距离似的。
“如今这京里,我想去哪谁能拦得住”
花蝉衣:“……”
这家伙,如今在她眼前恢复了自己的身份,便也不再继续装模作样,本性暴露无遗,虽说顾承厌如今确实有狂的资本,可做人如此嚣张真的好么
他这模样,看的花蝉衣直想揍他,若非清楚如今二人的身份差距,花蝉衣觉得自己肯定会揍这贱人几下。
他大半夜跑过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顾承厌来到堂屋内,目光落在了花蝉衣正在琢磨的药上。
“你这弄的什么药”
花蝉衣没理他。
顾承厌又道:“对付三苗国的”
花蝉衣:“将军英明。”
顾承厌闻言,冷嗤了声:“你少给我来这套,你若是心中怪我骗你,隐瞒身份,尽管发火就是,我给你这个权利。”
原本那日路郎中前来告知他,花蝉衣知道他真实身份后,顾承厌心下破天荒地有些紧张了起来。
原本他都做好承受花蝉衣怒火的准备了,断没想到花蝉衣给他来起了这套。
顾承厌虽是个会哄女子的,但花蝉衣情况特殊,且不像其他女子那般,那么拿他当回事儿,偏偏顾承厌心中很拿她当回事儿,顾承厌一时不知道怎么哄了。
加之她如今有了夫君,一口一个将军的唤他,顾承厌看她便更火大了。
“你做这药做什么”
“自然是交由四殿下,让她借此将三苗国那些药贩子赶出大苍了。”花蝉衣说罢,顿了顿:“这事儿别说将军不知道”
顾承厌自然是知道的,闻言脸色仍旧有些难看:“那你呢做出这药想必不易,你交给四公主的话,你的努力岂非白费了”
花蝉衣已经不止一次被人这么问了,上次白术来时甚至直接将她挖苦讽刺了一番,说她做烂好人。
花蝉衣看着顾承厌不解的目光,不禁有些无奈,她想说,她真不是什么烂好人,若她真是,此时早就将草药教给四公主了,哪里还会在这里想其他对策
“随便将军怎么想吧。”花蝉衣懒得同他解释太多。
有些事本就如此,你不去做别人说你自私,去做的话,又有人觉得你装烂好人。
自己心中清楚便罢了,无关其他。
顾承厌倒也没追问,他虽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没白术那般愤世嫉俗,只是道:“你若是不想将这药给四公主,也可以。”
如今只需他一句话的事,便能让狗皇帝收回成命。
花蝉衣却道:“不必劳烦将军了。”
“花蝉衣!”顾承厌双眸不满的眯起:“早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当烂好人的爱好眼前有条捷径你不走,你在闹什么”
她闹花蝉衣一时有些哭笑不得:“顾将军,您和四公主如今……大家都心知肚明,按理讲,我一个
366 口头上也要占便宜
顾承厌回答的很诚实,他性子随了顾老将军,大概骨子里就狂,年幼时虽然受人欺辱,性格阴郁,府中的下人都觉得他可怜,顾承厌却真没多自卑过。
爱而不得的人和事确实有,要说他顾大将军觉得自己配不上的,不好意思,真没有过……
花蝉衣早就看穿了他自恋的本性,这个回答在她意料之内,也没有多吃惊。于是又道:“若是你有,在失去了那个人许多年后,你如今也变好了,又当如何”
顾承厌听到这儿,自然听出她再说沈东子,不屑的冷嗤了声:“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个沈东子,我不清楚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不过若是我,要么不择手段将那人抢过来,实在抢不过来便罢了,勉强来的人和事有什么意思”
就如同阿楚,他当年很喜欢阿楚,阿楚非要成亲,顾承厌也不会固执的拦着,尽管他知道,只要他稍微多说几句,阿楚便走不了。
可她既然生了嫁人的念头,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呢
亦如同现在的花蝉衣,他心中喜欢,但她心中既然有旁人,他亦不会强求什么。
他并非喜欢退让的性子,只是深知人非草木,强求来的没有好结果。
花蝉衣:“有没有意思不是你说了算的,将军深夜造访,难道就是为了同我闲聊几句么”
顾承厌冷心冷情,从当年阿楚的事上,花蝉衣便隐隐看出来了,顾承厌喜欢一个人或许会对她极好,但脸面尊严又或者是其他东西,于他来说似乎更重要。
他这种性子,或许待人有过真心,却根本不会去挽留谁。
同一个想法与你截然不同的人讲话,无异于对牛弹琴。
顾承厌冷着脸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开口道:“花蝉衣,我活了二十多年,凡事从未将就勉强过,今日我来,就是想勉强一次。”
花蝉衣闻言,心跳猛的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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