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言一色吃疼,打掉他的手,将话本一把拍在他胸前,“我没喝酒!就算喝了,也是千杯不醉!”
迟聿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心中记下了,打算日后寻个机会试试她。
言一色站起来,瞧见他垂眸不语的高深模样,似乎在琢磨什么坏事。
她黛眉轻挑,心思转了转,不知打了什么主意,龇牙一笑,猛地朝他扑过去!
迟聿在软榻上是将起未起的姿势,猝不及防被她这一扑,两手只顾着抱人了,然后‘砰’地一下,躺平了。
迟聿知道言一色突然来这一出,绝不是色心大发,并非是对自己的魅力没信心,觉得勾不到她,而是此时此刻,两人呼吸相闻的亲近距离中,她脸上“不怀好意”的神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但这不妨碍迟聿的内心蠢蠢欲动,他抬起手指,抚了抚她的眼睛,暗红凛冽的眸子眯起,琢磨着被压的处境,想换个标准姿势。
就在他要付诸行动的这一刻,言一色开口了,波澜不惊的声音清凉如水,侵袭他所有的感官,如身处雪山寒池中。
冷到眼睫结了霜。
“上官盈不是你母亲!”
言一色说得笃定。
迟聿抚摸她脸颊的手顿住,处于言一色暗影下的绝世脸庞上,一双难以描述感觉的暗红凤眸里,静静蔓延开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他手落到了言一色的脖颈上,一截雪白滑腻,他爱不释手,但也脆弱地一折就断。
迟聿垂下眼睑,浓密的鸦羽很黑,犹如画在虚空的几笔水墨,遮住他眼中的神色,语气没有起伏地问道,“从上官盈那里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
言一色黑白分明的眸子晶亮,并不想隐瞒欺骗,“你不是真正的迟聿对吗就像我顶替了‘云中仙’的身份一样。”
“嗯……”
迟聿鼻音发出了一个字,手指在言一色柔软的脖颈上摩挲,平静地继续问,“还有呢”
言一色没好气地道,“没了!”
就这两点还不够劲爆吗
若单只是上官盈并非大暴君生母,还不能推测出大暴君不是迟聿,毕竟也有上官盈顶替了大暴君母亲身份的可能,仅仅只是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现实的真相却是,大暴君不是迟聿,不是那个先帝传位诏书上该继承皇位的迟聿!
也就是说,身份有问题的不是上官盈,而是大暴君,她的亲生儿子才是真正的迟聿!
这些都是言一色从上官盈容华殿中的一些新旧物中,推测出来的。
言一色说完那两个字,想撑着迟聿的胸膛起身,却不想被他一把摁住了后颈,向下带去,整个人狠狠砸在他身上。
 
364 孤爱听(三更)
言一色看到这小人上的五个字后,脑中灵光一闪,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大暴君只是顶替迟聿身份的可能,按照这种思路,再重新想了一遍她之前看到的信件、画卷、衣饰,发现那些奇怪、矛盾的地方都能解释通了。
那么多家书,是上官盈爱子心切所写,之所以没有送出,兴许是怕万一暴露什么,后果不堪设想,不能送出,如此,对她来说,也就只有一个排解思念的用途。
那些锁在衣柜里,绣“聿”字的新旧衣物,也是同理。
上官盈深爱着自己的儿子,这个人是真正的迟聿,而不是如今九五至尊的大暴君。
大暴君的身份问题,应当是顶级绝密,上官盈也很谨慎,容华殿中没有任何能暴露她亲生儿子信息的线索,但从她家书里的内容以及衣柜中的衣饰来看,真正的迟聿想必还活着,且已经成年。
这个秘密,无名和古涛必然知晓,甚至十有**就是他们一手促成,至于目的……
让大暴君成为真正迟聿的替死鬼
言一色没有什么准确的头绪,因为她掌握的情报太少,但她相信大暴君一定不是任他们戏耍摆布的糊涂鬼!
言一色将自己如何发现迟聿身份秘密的经过,娓娓道来,中途迟聿一个字也没说,她都快把她自己说困了。
言一色说完后,因为一直是脸贴在迟聿肩下的姿势,两人又是抱在一起,房内还暖和,她额头冒了一层细密的汗,很不舒服。
她好声好气地开口,“打个商量,我要热疯了,放开我!我数三下,你最好主动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一、二、三……”
“三”字尾音一落,言一色就感觉到迟聿的力道松了一些,抓住机会很快挣开他的双臂,在塌沿上坐了起来,举目四望,想找把扇子,发现目标后,打算起身去拿,屁股才抬起,迟聿忽然像无尾熊一样扑了过来,贴着她的背又把她抱住!
言一色一个不防,重重坐了回去,“握草!”
她无奈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
言一色说着,忍不住转头去看迟聿,却在看清他面容的那一刻,话音戛然而止。
迟聿的神色异常专注,凤眸的线条锋利凛冽,异于常人的瞳色,是明亮的妖红,犹如熠熠生辉的宝石,闪着几分高贵疏冷的银色,清晰地映着她一个人的倒影。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一双眼睛,还有他眼睛里的她自己。
迟聿没想到言一色会突然看着他发愣,但他喜欢被她看在眼里的感觉,所以没有出声破坏。
他在听到言一色是自己发现,而不是上官盈所说,甚至跟她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的交谈后,心底的莫名阴霾散了一些。
言一色机缘巧合猜中的真相,他无话可说,也明白她总有知道全部事情的一天。
迟聿心知他是自欺欺人,就算不是上官盈,也有无名、古涛向言一色揭开他的过往,但他唯独不想上官盈面对面与言一色说什么,甚至不想她们见面,因为上官盈是当年那件事的经历者,她死了,不存在于言一色的认知中,多少能抹平一些那些事对言一色的冲击,稍微挽救一下自己糟糕的形象。
虽然迟聿的计划出了差错,言一色联合苏玦和红三偷偷来到荒月,还见到了上官盈,但所幸,她还并不知道,他四五岁时报复上官盈的原因,如此,他提早杀了上官盈,就是有价值的。
言一色要知道他的一切,也该由他说,往美化自己的方向说!
迟聿的这一点小心思很卑微,似有若无,他自己说不出口,丢面子,更对言一色说不出口,怕被嘲。
迟聿和言一色各有心思,互相对望中,言一色不知何时回过神来,忽然抬起手摸上了他的眼睛
365 身份秘密(一更)
言一色因额头上一瞬的温软触感,平静的心湖起了一层涟漪,荡开波纹,又无声平复。
她深深看了迟聿一眼,没有说什么。
在猜到大暴君可能只是迟聿替身的时候,要说不吃惊是假的,更多的还有忧心,但过激的情绪却也稍纵即逝,因为她脑海中浮现了他唯我独尊的身影,突然就觉得,她的思虑根本不是问题!
或许,他以前是因为弱小,没有选择被迫顶替迟聿的身份,成为无名阴谋里的一个棋子,但一晃十数年而过,此一时彼一时,他早已不同以往,如今是睥睨天下的九五至尊,他的命运由他做主,到底谁才是迟聿,由他算了!
就算他不行,还有她这个外援呢!
虽然平时不一定在线,但关键时刻绝对靠谱!
言一色一时间豪情万丈,清澈水亮的眼睛瞅着迟聿,心下犹豫起来,要不要袒露一下自己的态度,告诉他,她会是他坚实的后盾!
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矫情,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想顶着迟聿的名头,一直活下去呢她这样一顿操作,不就尴尬了。
她还是等知道了大暴君的真实想法再说罢。
言一色脑中飞转许多念头,最终都抛之脑后,想起一个问题来,“你之前明着不带我来荒月,暗中还让苏玦他们阻拦我荒月,一定是想做些什么不愿让我知道的事吧我如今来也来了,解个惑呗!”
迟聿呼吸一滞,怎么又绕到上官盈的问题上来了
他眼底飞速掠过一层暗光,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若无其事道,“你如今发现的,就是孤不想让你知道的。”
言一色挑了挑眉,“唔”了一声,将信将疑,剔透盈亮的眼眸眯了眯,“为什么”
迟聿手伸到她脑袋旁,顺了顺她有些蓬乱的乌发,面不改色,轻飘飘道,“这是一个深埋多年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孤告诉你,就连苏玦他们,都是不知道的。”
言一色一愣,神情木然,少顷,回过神来,唇角抿了抿,连最得大暴君信任的左膀右臂都不知晓,足见事关重大,看来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心事。
“他们早晚会知道……与其让无名那边捅破,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如你这个做主子的,直接坦白。”
迟聿修长紧实的手指,没入她柔顺的发丝中,来回梳理,心也一点点空旷宁静下来。
“嗯……要等时机。”
迟聿顿了下,凉薄又温柔的视线,落在言一色脸上,似笑非笑开口,“孤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
言一色歪头,下巴点了下,示意你随意。
“无名他们,以为孤不知道自己只是迟聿的替身。”
“什么”
言一色神色微讶,眸光忽然一亮,“原来如此……他们以为牢牢掌控住了你的死穴,殊不知你已经看透一切!到时候可以出其不意,反将一军!这样的话,你的身份真相,确实知道的人越来越少才好,否则就是多一分暴露的危险!毁了你的优势!”
言一色自以为彻底明白了迟聿不带她来荒月的原因,并且十分理解,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坚定自信道,“放心,我保证约束好自己的言行举止,不会让无名那边的人起疑!”
她说罢,又兴冲冲地凑近迟聿,眨了眨眼,小声道,“你是不是也知道真正的迟聿是谁”
迟聿的手指还在言一色发间流连,微一垂眸,就见她满脸写着“告诉我啊”的期待,唇角不自觉翘了翘,不忍心拒绝,只想满足她,“他是如今仅剩的丛叶皇室血脉,无名的终极大业,就是扶持他登基为帝!”
言一色闻言点点头,笑容扩大,千金难买早知道,尤其对方还以为大暴君被蒙在鼓里,却不知他早已掌握先机,技高一筹,到时候,他先下手为强,意味着胜利在望,大暴君牛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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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 幻术(二更)
迟聿听到上官盈和古涛竟然联手害言一色,眼底涌动骇人的冷意,心里将古涛记上一笔,同时觉得那会儿因为赶时间,仅仅简单毒死上官盈便宜她了!他该用上让她死去活来但又迟迟死不掉的毒药!
他正一个人暗自怒着,紧接又听到言一色说,为他背锅不单纯是出于维护自己的原因,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脸色一沉,不悦地揉捏她洁白如玉的耳垂,阴阳怪气道,“呵呵,孤之前白在心中感动了!说什么替孤背锅,不想孤背上弑母的恶名让天下人唾骂,原来还是有你的私心在!”
言一色耳朵上蓦然一疼,她凶悍地瞪他一眼,打掉他的手,没好气道,“你较什么真啊我当时第一个念头,只有你之前以为的那个,所谓私心是附加的!你感动是应该的!可别说我忽悠你感情!”
言一色说到最后,神采飞扬,气势汹汹!
她耸拉下眼皮,阴恻恻地盯着迟聿,大有你再污蔑我一个字,就咬死你的既视感!
迟聿眸光闪了下,没想到把言一色惹炸毛,瞬时什么脾气都没了。
“好,算是孤错怪你了!”
“什么叫‘算是’”
“不对——就是!”
言一色闻言哼了一声,这才放过他。
迟聿眼底掠过微不可察的笑意,明白她这次说的话没有水分,否则不至于跟他如此计较,非要让他承认是自己误会不可。
言一色有些口渴,瞥了迟聿一眼,冷冷道,“我去倒些水喝,你不准再拉我了。”
迟聿配合地松开了环住她的手臂,并理直气壮地要求道,“孤也要。”
言一色暗自翻了个白眼,施施然走到临窗的桌前倒茶去了,“自己过来喝。”
迟聿很清楚,他是享受不到像大爷似的被言一色伺候茶水的待遇,只能识趣地走了过去。
两人在桌案一左一右坐下,迟聿喝上了言一色亲手倒的茶,他自动忽略茶香的清幽,只嗅到了杯盏被言一色触碰过残留的淡香,忍不住想起抱着她时的心悸感觉,一时心不在焉。
窗外的轻风吹进来,因为拂过下方的水面,沾染了些许湿气,十分凉爽,还夹杂着似有若无的玉兰花香。
言一色深吸了一口气,顿觉舒畅不少,她一盏香茶下肚,忽地抬头看向迟聿,兴致勃勃道,“这儿的美人跳舞好不好看”
她一时半刻还不想走,但枯坐着也无聊,想找点乐子。
暗自发愣的迟聿,因她的声音清醒了一下,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澄澈碧绿的茶水,轻笑一声,幽幽道,“孤烦女人你不知道看她们跳舞,只会让孤想把她们变成死尸!”
言一色一噎,一个大男人,竟然有这种可怕的想法,毛病!
“那你闭上眼睛,别看!”
“不看就能当她们不存在呵,你要不试试,叫几个舞女进来取悦一下你,看孤会不会卸了她们的脑袋,扔到窗外湖里去!”
迟聿说着,将还没剩多少茶水的茶盏放在了桌上,不知何时,上面竟出现了无数裂痕,他手指捏下一块块碎片,一一摆出来,用实际行动暗示着,言一色若敢让舞女来,他会让她们和这杯子一样四分五裂。
言一色倒抽一口气,只好无奈道,“行!你赢了!我打消念头!”
迟聿看她妥协,乘胜追击,蹬鼻子上脸,“孤还没问你,你想找别人来陪是什么意思久别重逢,一两个时辰不到,孤就让你厌倦了呵,女人。”
 
367 裴家(三更)
言一色抿了口迟聿给他倒的茶,回味了一下,慢吞吞点头,“是啊!会幻术的人算稀罕人物罢!我看那个叫蒙砚的技艺还挺有水平。”
迟聿凤眸神秘深邃,微微一眯,审视着言一色,意味深长道,“懂幻术的人,的确是稀罕人物!这其中……孤看也包括你,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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