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哈哈,小乖说得也对。”花颜醉朗声笑道,他环视着周遭,并未见容忌身影,遂随口询问道,“还有一个小家伙呢?”
 他话音刚落,衣摆上突然绽放出一朵鲜艳至极的彼岸花。
 与此同时,另一位小公主终于呱呱坠地,洪亮的哭声鸣动九霄。
 殿内,淡淡的血腥气渐渐退去。
 只余下容忌、且歌二人紧紧相拥。
 “歌儿,还疼不疼?”
 且歌摇了摇头,这一天下来,她已经回答了他百八十遍,但他仍旧放心不下,每隔一刻钟又忍不住问一声。
 “容忌,我想看小小乖们。你去将她们抱过来可好?”
 容忌连连点了点头,刚起身,一个踉跄竟一头栽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且歌无语地看着直挺挺地倒在榻下的容忌,总感觉她生孩子,他比自己还要紧张得多。
 这不,她已然恢复了些元气,他却被吓得不省人事。
 一个月后。
 小公主满月宴上,容忌怀中揣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公主,他眼角眉梢的温柔,不知惊艳了仙宫里的多少仙娥。
 只不过,这些个仙娥再不似多年前那般,死缠着容忌不放。
 毕竟,天底下只有一个容忌,一个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容忌。
 相比起小乖,容忌对俩闺女要重视得多,这一个月来,俩女娃娃几乎未离过他的手。
 就连且歌,见容忌独宠俩闺女,都有些吃味儿。
 且歌不知道的是,容忌只是爱屋及乌罢了。在他心中,且歌永远都是他的唯一,是他睁开眼就想看到的人,也是他愿意倾尽一生守护的人。
 前来贺喜的四海来客,其中大部分人都曾见过容忌之前的模样。
 他们原以为容忌生来严肃,不苟言笑。
 可今日满月宴上的容忌,为何笑得如此妖孽?
 他们原以为容忌洁癖深重,性子冷淡。
 可怀揣着两个奶娃娃的容忌,居然还能腾出手来,替他右手边的女子择菜剥虾。
 满月宴上,四海来客无不大跌眼镜。
 花芯头顶着元宝状的双丫髻,凑至容忌身前,水汪汪的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容忌怀中的女娃娃。
 她眼里闪过一丝艳羡,不过她隐藏地很好,旋即又没心没肺地嘻嘻笑道,“金主,歌儿,小娃娃的名儿可是起好了?”
 且歌闻言,颇为犯愁地摇了摇头,“未曾。之前倒是想过王霸、天霸之类的名儿,容忌偏是不同意。”
 且歌此言一出,满月宴瞬间变成了起名宴,四海来客纷纷集思广益,尤为踊跃。
 花芯带头打了头阵,“不如叫容金钗,容金花吧?金光灿灿,人见人爱。”
 朱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低声道,“容美,容艳。”
 故是亦来凑热闹,沉声道,“容明珠,容臻珠。”
 小乖一本正经地说道,“容倾,容凰。”
 他此言一出,坐于一旁的小野瞬间红了脸。
 容忌亦鄙视地瞥了眼自家儿子,想不到自家儿子撩拨人的手段愈发高超。
 小野大名北倾凰,小乖此举,纯属是为了哄小野开心吧。
 “宿主。不若叫容翻,容身如何?盒盒祝你早日翻身成功。”
 不多时,黑盒子身着一身粉裙,携同着修成人形的大眼傲因亦双双跨入殿中。
 正当此刻,一道银玲般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不如叫容头绿,容莺莺?”
 闻声,且歌执筷之手略顿,尤为惊喜地看向殿门口,同黑龙一道入殿的绿衣女子。
 她水亮眼珠滴溜溜转着,往眼角一翻,俏皮的模样同数百年前一般。
 容忌附在且歌耳际轻语道,“笨蛋,不日前你还因着绿莺吃了一回闷醋,现在该消气了?”
 “容糖,容蜜。”云灭亦冒出了个头,笑涔涔地看着呆若木鸡的且歌。
 “六师兄……”且歌揉了揉眼,只道是自己在做梦。
 “容华,容锦。重天华锦,只羡鸳鸯不羡仙。”云破随了尘一道,一同跨入大殿。
 “五师兄!”且歌倏尔起身,朝着如清风朗月般温和的云破飞奔而去。
 “歌儿,生辰快乐。”
 正当且歌喜不自禁之际,水神竟扶着身子孱弱的清辞现了身。
 且歌怔怔地望着眼前同自己有七成像的女子,才觉自己被幸福重重包围。
 今日,不仅是小公主的满月宴,也是她的生辰之日。
 只不过,她自小就被当成了天煞孤星,除却五师兄,并无人留意过她的生辰。
 “我的小公主,生辰快乐。”容忌紧攥着且歌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
 且歌擤了擤鼻子,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破涕而笑。
 了尘定定地瞅着容忌怀中的女娃娃,尤为随意地替她们起着名儿,“容易,容乐,如何?单纯快乐,一生容易,无忧无虑。”
 且歌掩唇浅笑,“这么多年,师父起名的本事一点没长进。”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谁人不知,了尘道长起名太过随意,四百年前凭着“且慢”一名,差点儿将小徒弟给折腾没了。
 了尘道长失了面子,旋即反问着且歌,“那你说说,你给小娃娃起了什么名儿?”
 “容饭饭,容汤汤。”且歌苦思冥想,总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饭饭和汤汤好听的名儿。
 众人汗颜,原以为且歌能起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好名字,想不到且歌这起名儿的本事,还不如了尘。
 两位小公主似是听懂了且歌所言,“哇哇”两声嚎啕大哭。
 容忌急忙哄着两位小祖宗,沉声道,“就叫恋歌,慕歌吧。”
 “好名字。”
 众人意会,皆为容忌的痴情所动容,纷纷附和道。
 且歌与容忌十指相扣,扬唇微微笑。
 今日春光正好,不骄不躁。
 满月宴才进行了一半,天帝和她的美貌王夫已然从后门溜走,撇下一众宾客,躲于一望无垠的云海中,探讨授粉之道……
 
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番外:容甜甜疯狂求宠
 细若银毫的雨丝,轻纱薄雾般笼罩着一方天地。
 且试天下院中,容忌半阖着眼眸,岿然不动地端坐于冷泉中,凝心静气。
 有美人在怀,偏不让碰,将他逼得近乎崩溃。
 数月前,容忌同且歌在云海中探讨授粉奥义之际,无意间说了句,“歌儿身姿愈发袅娜,直教人欲罢不能。”
 他并不觉有丝毫不妥,但且歌尤为介怀。
 故而,在她尚未完全恢复窈窕身姿之际,再不愿让他上榻。
 屋中,红烛摇曳。
 一倩影从窗前掠过,淡淡地扫了眼冷泉中的容忌,眉头微蹙,低叹了声,“甜甜自制力真是越来越差了呢。”
 她轻轻地关上窗扉,旋即搂着两个肉乎乎的女娃娃,半靠在榻边浅寐。
 “小蘑菇好想听娘亲亲讲故事。”
 “小肉圆好想听娘亲亲讲故事。”
 且歌刚一阖眼,两个小家伙就开始闹腾。
 屋外,容忌听闻屋中的微末动静,倏而起身,熟络地撬开窗扉,翻身而入。
 “小蘑菇要父君抱!”
 “小肉圆也要父君抱!”
 容忌刚进屋,俩女娃娃眼睛一亮,朝着容忌伸去胖乎乎的小手。
 他捻了净水诀,除去一身寒露,扫了眼且歌怀中“嗷嗷待哺”的女娃娃,随后定定地盯着一脸困倦的且歌,“歌儿需要为夫抱么?”
 且歌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诚实许多。片刻功夫,她已经撇下俩娃,如同小猫般窝在容忌怀中,沉沉欲睡。
 “歌儿跟羽毛一样轻。”容忌这回学乖了,不管是否夸大了事实,使劲地夸着她。
 且歌心中腹诽着,倘若自己跟羽毛一样轻,应当是被一把火烧成灰了吧?
 容忌见且歌并未回应,轻咳了两声,开始了连绵不绝的山河大论,“歌儿的腿好看,怪会缠人。歌儿的腰好看,不盈一握。”
 “你吃错药了?”且歌睡意全消,疑惑地盯着俏脸通红的容忌。
 容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微微上移着视线,唇角笑意愈深,“歌儿,我饿了。”
 “你是上神,万把来年不吃不喝都不碍事,岂会饿?”且歌笑眼看着眼前忒会撒娇的容忌,顷刻间便知他在想什么。
 “上神早为心爱的女人跌落神坛。还有,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喂养俩小兔崽子,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容忌双手紧箍着她的腰,再不肯让她偷溜出掌心。
 容忌此话一出,蜷缩在榻上一隅的小蘑菇和小肉圆纷纷瘪着小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娘亲亲说得对,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昨天父君还跟小肉圆说,肉圆圆最可爱。一到晚上就翻脸不认闺女了。”
 “早上父君还跟小蘑菇说,小蘑菇最好看。一到晚上,连自家闺女都认不得了。”
 容忌全当没听到小肉圆和小蘑菇的“控诉”,只全神贯注地调戏着怀中的小女人,“胆肥了?一连拒绝我半年,就是为了喂养俩小兔崽子?从今往后,你喂我一人足矣。”
 “………”
 且歌满头黑线,想不到容忌居然幼稚地同自家闺女争宠。
 “别。小蘑菇,小肉圆还未睡下。”且歌眼角余光瞥见榻角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好奇地看着她和容忌卿卿我我的小娃娃,瞬间恢复了理智,将容忌横扫下榻。
 容忌不气不恼,亦扫了眼榻角处的小娃娃,随意幻化出两只瞌睡虫,片刻功夫就使得她们沉沉睡去。
 “她们可是你的亲骨肉,你就不能花些时间哄她们睡?”且歌狂抽着嘴角,看着杵在她眼前的俊美男子,声音渐弱。
 “只想哄你睡。”
 容忌轻轻地掐着且歌的脸颊,琥珀色的眼眸中噙着丝丝笑意,“歌儿怎么长得这般可爱水灵?每时每刻都想与你在一起。”
 “你小声点儿,可别吵醒了小蘑菇,她睡眠轻。”
 容忌置若罔闻,自说自话,“歌儿不愿在榻上?那换个地儿吧。”
 话音一落,且歌已经被带至东海海域。
 凉飕飕的海水,同容忌温热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且歌下意识地往容忌身上靠了靠,却见容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怔忪间,且歌微微晃神,双手手腕竟被他的墨发缠牢,高高越过发顶。
 “你可别乱来。”且歌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眼前男子美则美矣,但他眼眸中的狼光是怎么回事!
 “歌儿,我要向你忏悔。”
 “你忏悔的方式可真别致!没事干嘛捆着我的手腕?”
 “昨日,我只顾哄闺女睡觉,却忘了给你也讲个故事。现在补上,如何?”
 且歌渐渐适应了东海的水温,亦停止了不起丝毫作用的挣扎。与其说挣扎,在容忌看来,这分明是欲擒故纵。
 “什么故事?”
 “饿狼扑羊。歌儿不喜听故事,不若我演一遍给你看?”容忌话音刚落,便堵上了她的唇。
 ………
 东海海底,了尘喝着花颜醉送来的桂花酿,津津有味地听着墙角,眉开眼笑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小七这张扬的性子,也就容忌小儿能降得住。”
 花颜醉浅笑着,“了尘道长约我前来,难道就是为了听墙角?”
 “不好听么?”了尘道长瞪大了芝麻大点的小眼,他还真是将花颜醉当成了忘年交,才会带着他行偷鸡摸狗之事。
 花颜醉似笑非笑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鲜妍檀口微动,“你很欠揍。罢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你一人慢慢听。”
 了尘颇有深意地看向洑水而去的花颜醉,低声道,“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若不是为了我徒孙的天定良缘,老身才懒得在这冰凉的海水里泡着。”
 九重天上,一抹红色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南天门,飞快地往且试天下奔去。
 数月前,小肉圆搂着花颜醉的脖子,非要花颜醉娶她的场景刚巧被容忌撞见。
 容忌又是个护短的,深怕自家小白菜被有些倚老卖老的玩意儿给拱了,再不愿让小肉圆见花颜醉。
 此时此刻,花颜醉心里是有些窃喜的。若不是那二位此正在东海海底缠绵,他是绝没有机会见到小肉圆的。
 且试天下里,小肉圆肉乎乎的小手正搭在小蘑菇脸上,她胖嘟嘟的小脚亦横亘在小蘑菇肚子上,光看睡相,便知二人性格的差异。
 小蘑菇的长相像极了容忌,琥珀色的眼眸,白亮的小脸,软软糯糯尤为可爱。不过,她性子也随了容忌,不爱说话,不爱笑,是仙界里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儿。
 小肉圆的长相像极了且歌,古灵精怪,活泼娇蛮,小嘴忒甜。
 花颜醉轻手轻脚地挪开小肉圆横亘在小蘑菇身上的小脚丫,细心地替小蘑菇掖好被角后,旋即将正巧睁开了眼眸的小肉圆搂在了怀中。
 “花叔,肉圆圆好想你。”
 花颜醉听着小肉圆甜糯糯的声音,心都被融化了大半。
 他眸中醉意潋滟,轻声道,“花叔带你去黑风寨玩玩,如何?”
 “嗯。”小肉圆重重地点了点头,兴高采烈地同花颜醉一道,溜出了且试天下。
 花颜醉一走,榻上假寐的小蘑菇猛然睁眼。
 此时此刻,她愁得不得了,若是她父君回来,发现妹妹不翼而飞,定会雷霆震怒。
 不过,小蘑菇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容忌和且歌这一回,不折腾个十天半个月,哪里舍得回来?
 吱呀——
 寝宫门再一次被打开。
 这一回,溜进来的,是一只香飘四溢的河蚌。
 小蘑菇叹了口气,一直没搞明白这只大河蚌怎么回事,总会趁她父君不在的时候,故意扮鬼脸吓她。
 这不,这只大河蚌又来了!
 小蘑菇绷着一张岿然不动的冰山脸,冷冷地扫了眼榻下硕大的河蚌,冷声道,“滚出去。”
 故是有些挫败地变回了原形,他只是看中了小蘑菇脸上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而已,千方百计地吓她,只不过是想要她的几滴眼泪。
 不成想,小蘑菇性子冷,除了会在容忌和且歌面前撒撒娇,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故是水晶般透亮的眼眸中,再次闪过一丝挫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活泼明媚的珍珠怎么会生下这么颗冰山冷面的小珍珠。
 四目相对,小蘑菇突然从榻下掏出一根水晶鱼竿,她笨拙地捯饬着鱼竿,好不容易才将鱼钩勾住故是的前襟,“小蘑菇钓鱼,愿者上钩。”
 故是眉头微蹙,他心里有些抗拒陪小娃娃玩,但见她脸上难得挂上一缕浅笑,亦豁了出去,再度变身成河蚌,随她折腾。
 待故是乖乖地咬了钩,小蘑菇脸上现出一抹狡黠,连连对着窗外奉命时时刻刻护她周全的朱雀喊道,“朱雀叔叔,小蘑菇需要帮助。”
 朱雀闻言,滚成一团火球儿破窗而入。
 他焦灼地看向榻上孤身一人的小蘑菇,柔声问道,“小蘑菇,怎么了?”
 “变成鹬鸟,啄他。”小蘑菇指着榻下傻乎乎的河蚌,一脸无辜地看着朱雀。
 朱雀深知故是乃且歌故友,再者故是好歹是万河之主,他岂敢造次?
 只是,朱雀同故是一样,最见不得小蘑菇突然示好,他见小蘑菇小心翼翼地轻拽着他的衣角,咬咬牙便幻化成了鹬鸟,同故是上演了一出鹬蚌相争的大戏。
 小蘑菇唇齿含笑,伴随着故是的惊叫声甜甜睡去。
 不得不说,她真是像极了她父君。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天赋美貌,如出一辙的寡淡性子,如出一辙的腹黑。
 半个月后,九重天上盛传天帝和她的美貌王夫下凡渡了一场劫,至今未归。
 虽说天帝和她的美貌王夫神力卓绝,渡劫于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凶险的事。但仙界不可一日无主,一眨眼,天帝竟离宫大半个月,九重天上的仙娥仙倌纷纷愁煞了脸,委实担忧天帝再遭不测。
 九重天上,只有小蘑菇和小肉圆得知她们的父君将娘亲亲拐去了何处。
 因而,她们尤为淡定地在小乖的带领下,排排坐在瑶池边垂钓,钓着池里得道成仙的小跳蚤。
 终于,在日渐西沉之际,容忌终于带着沉沉睡去的且歌回了仙界。
 小乖略略抬眸,摇了摇头道,“再这么下去,小蘑菇和小肉圆又要有弟弟妹妹了吧?”
 小蘑菇淡漠言之,“纵欲伤身。不过,小蘑菇还想要一个弟弟。”
 小肉圆嘟嘴抗议道,“肉圆圆不要弟弟妹妹。肉圆圆才是最小的小妹妹。”
 容忌满头黑线,略略尴尬地从三小崽子眼前一晃而过。
 他尤为心疼地看着且歌被划伤的手腕,心下腹诽着下回不能再绑着她的手,反正不绑着她,她也逃不了。
 此刻,小肉圆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她知她父君不喜花颜醉,若是让她父君得知半个月前,她随着花颜醉去了黑风寨,父君定要训斥他一顿。
 好在,容忌的所有注意力全投注在且歌身上,压根儿没察觉到小肉圆的异常之处。
 万万没想到,容忌刚将且歌带入且试天下,旋即便现身瑶池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躲在小乖身后的小肉圆,冷声道,“半个月前,去哪了?”
 “黑,黑风寨。”小肉圆局促不安地低下头,支支吾吾道。
 “做了什么?”容忌面色又沉了几分。
 即便,容忌也知花颜醉只是带她出去兜兜风,但他心里却尤为不爽。
 想来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闺女,突然间跟其他人那般亲近,不吃醋才怪。
 正当小肉圆险些被容忌吓哭之际,花颜醉突然现身。
 花颜醉眼角带笑,姿容俏丽如三月桃花,使得满天星辰黯然失色。
 “岳父大人,温柔点,别吓到我家小肉圆。”他红唇轻启,略略戏谑地看向面色冷沉的容忌。
 不知为何,花颜醉心间突然生出了一种“大仇得报”之感。
 容忌满头黑线,被花颜醉一句“岳父大人”叫得怒气飙升。
 在他看来,花颜醉分明是故意同他抬杠。
 他做梦都没料到,花颜醉这个登徒子,拐不走他家大宝贝,竟拐走了他家最小的小宝贝。
 容忌心情尤为糟糕,一闪身入了且试天下。
 眼下,他心情不好,只想疯狂求宠,只得疯狂求宠,也只能疯狂求宠……
 
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番外:妖王又被暗算了【1】(花颜醉)
 妖界,云白光洁的冰河上,倒映着水晶般清澈的珠光。
 花颜醉一袭红衣曳地,冰河上乍然冒出万千彼岸花,脱骨生香。
 他慵懒地卧于冰面上,冗长的睫毛微垂,百里之外便可闻其酒香,靠近了看,真真像极了一朵待采撷的娇花。
 “花叔,你要吃泡椒龙爪吗?”
 怔忪间,一娇小玲珑的少女蹑手蹑脚地溜至花颜醉跟前,伸出自己被冻得青紫的小手,委屈巴巴地嘟着嘴。
 花颜醉缓缓睁开似笑非笑桃花眼,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思绪越飘越远。
 四百多年前,凡间护城河底,才满十四岁的且歌意外地闯入他的世界。
 那时的且歌,一头扎进热腾腾的鸡汤里,头上还顶着两个小鸡腿。她即便被烫得满脸泡,依旧牢牢地吸引住了他的眸光。
 没人知道,花颜醉究竟有没有爱过且歌。
 他对她的关心,丝毫不亚于容忌。
 可他对她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
 事实上,他也曾义无反顾地爱过她。但恰恰是因为深爱,他开始瞻前顾后,开始犹豫不决。与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他总是提心吊胆,深怕她遭遇不测。
 这一切始末,全是因着他身上万年孤独的命格。
 没有人生来喜欢孤独,花颜醉亦如是。
 他花了数百年时间酩酊大醉,只为彻彻底底断了心中念想。
 花颜醉原以为,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他都不配得到爱。
 直至昨夜,飞火流星如洪水般倾泻于妖界不周山。
 了尘道长连夜赶赴妖界,告知了他一个天大的喜讯。
 据了尘道长所说,花颜醉万年孤独的命格已破,从今往后,再不会克煞旁人。
 花颜醉闻言,冷媚桃花眼中迸现出数道亮光。
 他连夜起草了一封情书,亲自送去仙界。
 遗憾的是,昨夜披星戴月乘风而去,花颜醉并未见到等了他十七年的小家伙,反倒撞见了藏身于榕树后缠绵悱恻的容忌且歌二人。
 容忌下意识地将怀中小猫般可爱,让他怎么爱都爱不够的小女人藏于宽大的披风下,一脸警惕地盯着面露喜色的花颜醉,“你来做什么?”
 容忌一想到他家老幺一门心思扑在花颜醉身上,就头疼不已。
 花颜醉笑涔涔道,“送封信而已。”
 容忌瞧着花颜醉顾盼神飞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冷哼道,“送完了就滚。”
 “嗯。小且,我隔日再来。”
 花颜醉嘴角噙笑,一双桃花眼灿若辰星。
 且歌回眸之际,忽然发觉今夜的花颜醉不大一样。
 一直以来,花颜醉脸上总挂着颠倒众生的浅笑。
 但平素里,他那双似笑非笑桃花眼中,除却浅淡的笑意和醉意,还有一丝莫名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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