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当然不是!”老人家忽地一脸认真,“这在咱西疆可是金银都买不到的宝贝,稀罕得很呐!”
“那老人家这是做来干什么用”看这老人家的小摊面儿上的确没有如他手中耳饰那般的紫楠木,可见他正打磨的这一对耳饰并不是用来卖的。
“我家里那大孙子要去从军了,我老头儿给他雕一对耳饰,哪天上战场的时候用。”看着那对尚未打磨好的紫楠木耳饰,老人家眸中尽是慈爱,“你这外乡来的小姑娘不知道,这紫楠木啊有辟邪保平安之用,咱西疆儿郎但凡去从军的,家里人都会亲手给打磨这么一对耳饰,上战场的时候戴着,会佑他们更勇猛。”
“呵呵,我年轻的时候,我那口子也给我打磨过这么样一副耳饰,一直佑着我呢。”
“戴着这个就一定能平安了吗”阿黎一副很是不能相信的口吻以及目光。
老人家也不怪她直白,反是和颜悦色的,“这当然不可能,无非是图个吉祥之意。”
若真是如此,两军交战时又怎还会有死伤。
所谓的平安符,不过是人们心中的一种期盼罢了。
而很多时候,人活在这时候,离不开这种期盼。
“老人家能让我看看你做的耳饰吗”阿黎又问。
“当然。”老人家很是大方,将只打磨到半的耳饰递了过来。
有如一条又一条水波似的纹理,使得远不及金银贵重的紫楠木形成了它独特的魅力。
老人家打磨的耳饰很简单,许是给男儿用的,耳饰只打磨成简单的水滴状,木质的确很轻,托在手中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阿黎将耳饰还给老人家时,老人家又是呵呵笑道:“小姑娘可是瞅上了老夫打磨的这对耳饰啊可惜这耳饰老夫不能卖给你,老夫这小摊面儿上摆放的东西,小姑娘要是有稀罕的话,老夫送一样给你。”
“真的吗!”阿黎很是高兴,却也很是好奇,“老人家摊面上这些也全是用木头做成的”
“这些都是用咱西疆最常见的胡杨木做的,都是老头子我亲手做的。”
“老人家手艺可真是好!”阿黎拿起一把雕刻着荷花的梳子,左瞧瞧右看看,最后一点不客气地将其插到了自己扭在耳边垂在肩头的发辫上,欢欢喜喜道,“我要这一把梳子!”
“这位不爱说话的小姑娘,可也要挑一样小东西啊”温含玉虽然只是看着尚未说过一句话,但和善的老人家却没有将她视作不存在。
温含玉不动,也未应声。
“这位小姑娘可是瞅不上老头子做的东西啊”无动于衷的温含玉让老人家有些失落。
“不是。”温含玉终是出了声,“这些东西都很漂亮。”
她只是不知道该选哪一样才是好。
她看一眼阿黎插在发辫上的梳子,再看一眼摊面上还剩下的唯一一把梳子。
她想到了乔越黑亮柔顺的长发。
只见她伸出手,将那剩下的唯一一把梳子也拿了起来,淡淡道:“我也要梳子。”
她拿起的这一把梳子,上边雕刻着的是杏花,姿态娇艳,栩栩如生。
只是她没有如阿黎那般将梳子插到自己发间,而是将其收进了怀里。
老人家说是送与她们,但在她们离开后,他却是在温含玉方才拿走的那把梳子的位置上发现一小锭银子,足有四五两。
他的两把胡杨木梳子,根本没有这么值钱。
老人家抓着银子,着急地站起身来四处张望,显然是在找温含玉及阿黎,可夜幕即将到来的街道上哪里还见着她们的身影。
绿川城不大,十六虽然尚未将这城中舆图记住,但他找到温含玉并不难。
因为这绿川城中能游逛的地方就只有那么两条街而已。
他找到温含玉的时候,天色将黑,她正与阿黎坐在一家小馆子里吃着驴肉黄面和羊肉焖饼,还配着一大碗的杏皮水。
“……”十六心道是这与众不同的温姑娘竟然才到西疆竟就能找到臭味相投,哦不,志同道合的伙伴
“小姐姐,他是找你的”阿黎看着站在她们桌边的十六,将吸溜到一半的黄面用力一吸,沾在面上的汁水顿时溅到她脸上衣服上,没有一点儿姑娘家当有的模样,眨眨眼,问温含玉道。
“应该吧。”温含玉点点头,这才看向十六,不紧不慢问道,“你找我”
“……”这不是废话吗!不然他能到这儿来看她好吃好喝!
温含玉救了乔越,在十六心中便是恩人,自当恭敬道:“天色晚了,主子不放心温姑娘,让我来寻,请温姑娘早些回去。”
“知道了。”温含玉淡淡应了一声,“我吃完这就回去。”
温含玉在离开小馆子时,阿黎伸出手来轻轻扯住了她的衣袖,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可怜兮兮道:“小姐姐能不能把我带上我没地儿去。”
十六正要拒绝,却先听得温含玉大方道:“走吧。”
十六:“……”
温姑娘这是将穆王爷的将军府当成了她的国公府了吗如此随意就将人往将军府领……
阿黎则是喜笑颜开的欢喜模样,面上哪里还见着委屈与可怜,她方才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装的。
“谢谢小姐姐!小姐姐是好人!”阿黎欢喜得一把就抱住了温含玉的胳膊,根本不惧她喜怒与否。
她这一路上都打听了,这中原的王爷就是出身尊贵见多识广的人,这样一来的话,只要能和那个什么平王爷套上点近乎,托他帮她打听她想知道事儿应该不会太难吧
再不行的话,就帮他做事干活什么的来托他帮忙
总之先跟着再说,总比她这样漫无目的的找强。
若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帮她的话,那她就只能从那个死八碗那儿下手了。
那个死八碗是那什么平王爷的小师叔,她要成了他的师婶,他还能不帮她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选这个法子。
就算不会有人知道她在中原有了个男人,她也不能选一个又臭又脏还丑的男人。
------题外话------
来,再试一试要不要往后翻
102、有我在,你绝不会再输(3更)
温含玉不曾见过杏花。
银月高挂于墨色的苍穹上时,她并未进屋歇息,而是站在满是杏花的庭院中,借着月光与火光,看着在夜里仍旧烂漫的杏花。
乔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寐,索性披了衣,撑身坐到轮椅上,出了屋来。
不知是乔陌有意为之还是这宅邸中的屋院已不够安排,他将乔越和温含玉安排在了同一个跨院,就在对屋。
乔越甫一打开屋门,便看见了站在杏树下的温含玉。
有花瓣随温和的夜风飘落,落在她的肩上,她微低下头,垂眸看向肩头落花。
她的模样,似花又胜于花,乔越只觉这满院盛放的杏花都不及她。
花繁姿娇占尽春风的杏花仿佛为她脂粉未施的面靥覆上了淡淡胭脂,夜色也掩不住她的娇艳。
乔越失了神,只怔怔看着她。
温含玉也看见了他,想也未想便朝他走去。
她看着他不绾不系随意垂散在肩头身前的长发,忍不住伸手撩起一缕,绕在指间把玩。
她的手指白皙细嫩,乔越垂眸瞧着,心怦怦直跳,轻声道:“时辰已晚,阮阮缘何还未歇下”
“不知道。”温含玉亦垂着眼睑,看着绕在她指间如墨般黑又如缎般顺滑的乔越的长发,忍不住连另一只手也一并抚弄把玩起他的长发来,一边道,“没有睡意,就到这院子来看看花儿,这是什么花,阿越你知不知道”
“这是杏花。”任她把玩自己的头发,乔越绷直着身子,语气温柔。
“杏花”温含玉抬眸看一眼就在他们头顶的杏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还挺好看。”
嗯……好像还在哪儿见过似的
这般一想,她忽地收回手,转身往她那屋走,什么也未说。
乔越以为她不会再到庭院里来,谁知过了会儿,她又从屋里走了出来,朝他走来。
只见她右手微握,好似拿着一件什么小物事。
她走到乔越面前,将右手往他眼前一伸,摊开,露出了握在掌心里的物事,道:“这个给你。”
看着她手心里的物事,再听她这么样一句话,乔越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放在她手心里的是一把梳子。
胡杨木做成的梳子,上边还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杏花。
这分明……就是女人的梳子。
且从来都是男人给女人送梳子,何曾有过女人给男人送梳子的
这如何能不让乔越怔愣
温含玉却不觉自己此举有何不妥,只自然而然道:“这把梳子漂亮,我今儿个买的,上边的花儿好像就是这杏花,和你的头发很配。”
漂亮的头发,就应该用漂亮的梳子来梳理才对。
“……”看着那把杏花的确雕刻得很是漂亮的梳子,乔越如何都抬不起手来接过。
见他迟迟不接,温含玉不由皱起了眉,不悦道:“怎么你不喜欢”
“不是。”乔越接过不是,不接也不是,末了还是不得已,慢慢地抬起手来,拿起了她手心里的梳子,被迫道,“我……喜欢。”
这是阮阮送他的东西,他如何……能不喜欢
虽然,奇怪了些。
看到乔越把梳子接过,温含玉这才将皱起的眉心舒开,觉得自己当真是选了一个再合适他不过的东西,不由很是满意道:“你送我不少宝贝,有句话叫礼尚往来,我也给你送。”
“……”乔越心里无奈还有些苦,“谢谢阮阮。”
“要是以后再看到有合适你的东西,我再给你买。”温含玉觉得自己的眼光好极。
“……”
“你把梳子给我,我现在就给你梳梳。”温含玉又将手伸到乔越面前。
乔越自是不会拒绝,当温含玉站到他身后用梳子一下又一下梳着他的头发时,他本是跳得有些飞快的心渐渐趋于平静。
即便是在夜里,春末的风也不再寒凉。
夜风轻拂于面,乔越甚至觉得有些暖意。
“阮阮今日去了哪些地方”温含玉动作轻缓地为他梳着发,回到西疆来的沉重与难过似能由她手中梳子从他身上一点点梳走,让他的心能够平静一些。
“随处走走。”睡不着,温含玉便不着急回屋,能摸着乔越的长发让她感觉很不错,觉着与他说说话也挺好,“见了不少没有见过的东西。”
“阮阮都见了哪些东西”
“见了羊汤泡馍,也尝了一碗,还有盐拌榆钱,驴肉黄面,羊肉焖饼,味道都挺不错的,特别是盐拌榆钱。”光梳着乔越的头发,温含玉觉得不够满足,只见她把梳子朝自己头发上一插,转为撩起他两侧耳边的发,开始为他编起辫子来。
这些,都是她没有吃过的。
将乔越的长发尽数别到耳后时,温含玉忽然发现他薄薄的耳垂上,竟有孔洞。
只有佩戴耳饰之人,才会在耳孔上打孔洞。
温含玉盯着乔越耳垂上的孔洞,不由抬起手轻捏住了他的耳垂,用指尖轻捻着那个针尖孔洞,好奇问道:“阿越你戴耳饰”
她这忽然的举动让乔越的耳朵蓦地通红滚烫起来。
温含玉却不察他的异样,只又问道:“可我好像没有见过阿越你戴耳饰呢”
姜国的男人,都是不戴耳饰的吧
那阿越耳朵上为什么会有佩戴耳饰的孔洞
这么一想,温含玉别头去看他另一边耳朵。
他的另一边耳垂上,也留着同样的孔洞。
“阿越”乔越因心跳加速而导致的怔愣不反应让温含玉不由又拧起了眉心,“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我有耳饰。”乔越回过神,却是眼睑微垂,语气低沉,“只是寻常不会戴着。”
他本是狂跳的心此时很是沉重。
“有耳饰你为什么不戴”阿越生得这么好看,戴上耳饰一定一会很好看,“你的耳饰呢”
温含玉忽然很想看一看乔越戴上耳饰的模样。
不待乔越回答,她又紧着道:“戴起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阮阮……想看”乔越语气颇为艰涩。
“想看。”温含玉肯定道。
乔越默了默,才低声道:“那阮阮稍等等我。”
乔越说完,转动轮椅转身往屋里去,过了会儿才出来。
他并未将耳饰戴上,而是放在怀里,重新来到温含玉面前后,他才从怀中将其取出,递到了温含玉面前。
那是一对木质的耳饰,雕刻打磨成中间刻空的水滴模样,木质本身的纹理有如一道又一道水波,即便是在夜里,也仿佛自有莹光。
看着乔越放在掌心里的耳饰,温含玉颇为诧异。
这是……
“紫楠木耳饰”她今日在那位老人家手中见到的耳饰,便是这般模样。
也是在这一刻,温含玉才知晓她为何不曾见他戴过耳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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