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这些庸医就没点让他早点结束这种痛苦的办法吗?唉,钱倒是没少要,真他妈的……”一边拿着水壶补充这水分,一边心下暗骂的张绣在午夜狂奔茅厕的初时就知道自己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后来一直拉不停,也怀疑过是不是曹智送来的那些美味食物中有毒,所以才急着找郎中来诊治。
张绣在茅厕里诋毁为他医治的郎中时,终于迎来了曹智率大军离开宛城的消息。于是,腹泻不止的张绣立时把那份怀疑抛掷脑后,开始布置起反叛行动来。
“胡车儿、刁麟翔命令部队集合城外大营,准备追击敌军,我们决不能错过这次良机!”
张绣昨晚利用长蹲茅厕的时间,早已想好,一不做二不休,就利用这次曹智仓促撤兵的机会,绕道淯水,在安众伏击曹智,为加入讨伐曹智联盟,写出自己浓重的一笔,从新让世人认识到他张绣是个真正的男人,真正的英雄。
胡车儿、刁麟翔终于等到了可以离开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一听张绣的吩咐,立即分别嗡声丢下一句“得令!”拔腿就要往外跑时,却又被张绣叫住。
“等等……胡车儿,那些……在你名单上的官员,全部抓起来……”
胡车儿和刁麟翔一呆,他们没想到张绣这么现实,曹智刚走,他就要翻老账,这种做法好像有欠妥当。
出于习惯的驱使,刁麟翔差点就要迈步上前,对着茅厕内的张绣进言劝阻。但在一愣之下,又停住了,瞥了一眼正在沉思地身旁胡车儿,神情有了一些不为人注意的变化。
宛城郡府议事厅,从新被张绣的亲信占据,众多的宛城文武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双双观望的眼睛。
胡车儿代替张绣宣布着调集民壮、准备粮秣、集结军队的命令。对于曹智刚走,张绣就采取的不正常行动,众官员愕然半晌才一轰而散。
他们对于张绣的安排和命令倒是不敢含糊,个个都拿出了一番姿态。但是这些文武官员心中都各有计较,这明显是要撸起胳膊积极备战啊?这个张绣在这个时候是要干嘛呀?
备战工作紧张的进行了一上午后,下午,形势就急转直下,一队队钢刀出鞘的士兵开始出现在宛城的大街小巷,对一封名单上的文武高官开始了抄家抓捕工作。
一时,宛城城内外处处哭声,一队队官兵冲进各家和曹智有过过密接触的官员府中,官兵一入府犹如沸油里倒了碗冷水,顿时炸了锅,哭声震天、鸡飞狗跳随处可见,一个个披枷戴锁押出城外的犯官络绎不绝。
与他们比邻而居的宛城大小官员站在自家院中偷偷望着,一个个心惊肉跳。百姓们都涌上街头,将被抓犯官的家宅围的水泄不通,宛城各处大街上到处是人山人海,看热闹的人群。
还不到傍晚,各种小道消息就通过各种渠道,在平常街坊邻居的耳中传递——张绣反了!反了谁?当然是他刚投降的当朝大司马、车骑将军、谯乡侯曹智。
混乱中,两个穿着普通衣袍的汉子匆匆走进了宛城的一间客栈,来到二楼临窗雅座外,门口那个青年人听了二人叙述忙令其中一个守在门口,自己带了另一个闪进门去。
一个中年的青袍人立在窗前,正神色凝重地看着对面一户官员府宅的情形。此人长得极其儒雅,四月天的就拿着一把羽扇,听到门响回头瞧见那普通衣着的汉子忙问道:“外面情形怎样了?”
那普通衣着的汉子抬起布袄袖子拭了拭颊上汗水,紧张地道:“确定张绣反了,他们的反击路线是走淯水,赶在主公的大军前头,要在在安众伏击!”
儒雅的青袍中年人袖着手冷笑道:“张绣你终于忍不住了,机会已经给过你了,这可是你咎由自取了!”
那普通衣着的汉子在儒雅中年人说完后,定了定神道:“张绣这会儿已经出城了,大概是要去城外大营鼓舞士气,宣布将令后,最早他们今晚就会有所行动。”
儒雅中年人点了点头,仰天长叹道:“成败在此一举,不知会不会生灵涂炭,唉……”
说着那儒雅中年人脸上一阵担忧之色,但很快他把头一昂,脚下重重一顿,道:“主公说得对,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大事者,这是避免不了的。男子汉大丈夫那能如此犹犹豫豫!”说罢那儒雅的中年男子就带着那个普通衣袍男子急匆匆离开了客栈,快马直奔城外而去。
宛城外十里之地的一座山谷内,背风的一处山坡下是一片开阔平原,就像现代电影里那壮观的兵马连营,活生生展现在眼前。
这等阵容随便估计估计怕也有数万人马,壮观!任谁看了都会为此番壮观的场面震惊的心情激荡,暗叹什么样的阵容才能叫千军万马了,这里又何止几万人,怕是少说也有十万军马吧?
张绣要是知道曹智的大军早已去而复返,转道躲藏到了此地,再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再造次。
曹智此时正站在一处坡顶,随便仰着头,注视着天空上渐渐清晰起来的闪闪繁星。看累了,就收回仰起的头,远端天际庞大宛城的轮廓又出现在曹智的视线内。
搅乱三国 第七百五十一章 营外何人
同此处山坡繁星笼罩的情形,宛城的那头却是煞气冲天,与此地宛如两个世界般。
曹智负手屹立,目光凝视着远端翻滚的阴云久久未眨一下,良久才沉声道:“希望张绣不要选错自己的命运!”
四位站在曹智身后领头的将领,也同曹智一样,神情皆是前所未有的严峻。
“得得得……”马蹄声传来,前方坡下冲上一骑,一名身着盔甲的将领级人物执缰在坡边绕上几圈,远远打量众人一番,确定了曹智的所在后,那人抬腿砸了砸马肚子,直接朝曹智等一干人立身之处奔了过来,四蹄急驰,一会儿就拉缰立马在众人眼前。
“禀主公,城里传来消息,张绣反了!”
“反了!唉,他还是选错了……”
曹智叹完目光落在远端黑暗开始笼罩的宛城轮廓,顿了顿后,抬脚跑下了山坡,迎着连绵的军营快步走去。
差不多的时间,拉得手脚皆软,拖着快要虚脱的身体刚骑马踏步进入设在城外营区的张绣,终于挨到了自己的军队驻扎去。
张绣到来前,在营外已经有百米长的军威阵仗,为迎接他而等候。当然,张绣这么做,也不光是为了摆派头,而是有目的而为之。
在这番阵仗中,对有些人来说是欢迎的仪仗,对另些人来说却是压迫感越来越大。道路两旁每隔几步便跪着一名囚犯,身后站着一名按刀而立的军中健卒。这些囚犯从笔直挺立的军威阵仗两侧一直跪到军营的辕门口。这些人双手倒缚,嘴上绑了布条,从面容上不难辨认出这是今天下午被捕的宛城官员。
张绣此时正是引马当前而行,但却故意压着步子缓缓前行,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可他所过之处的各个跪地等死的犯官,却随着张绣缓步而行的马蹄声,心里越来越低沉。有些人想悲泣,有些人想大骂,但都因为被布条绑了嘴,而无法出声。
今天其实以张绣的身体状况,不易出行,但张绣还是坚持来了。他要让那些两面三刀的墙头草看看,谁才是宛城的主人,他要看到这些人后悔的表情,和最后垂死的表情。
离将辕门还有五十米的样子,张绣发现两侧站的人已经由兵卒变成了身披盔甲的军官。张绣扫了这些低级军官两眼,便没再看,目光落在了正前方辕门内的中央台子上。
那里将是他张绣马上要发表演讲的地方,张绣曾经在无数个这样的木台上,无数次激发了手下众将士的群情激昂,之后就是前赴后继奔杀战场。
张绣预感到了今天也会出现这样的一幕,让他兴奋的一幕!虽说张绣此时的身体状况糟透了,走路都会两腿打颤,但想到兴奋处的张绣体内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还是从他身上迸发而出。
瞬时,张绣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陡然一变,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站在他跟前的军官亦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后面通红的火光也把张绣衬托的甚是威武不凡,木栅栏围着的军营外,正大门前把守着两队兵卒,偷眼一打量张绣,发现了张绣不同的气势,和那有点像鬼的萎靡样子,及那张因严重腹泻,而变得面色铁青的脸,都是一副神情呆滞的模样。看不明白他们的老板这是怎么了?
每个人对同样事物的理解和看待是不同的,张绣这会儿就很满意的看着辕门外的各个军将、士兵看他眼神的表现,他已经发现有不少人呼吸沉重了起来,都能很清晰的听见了。
张绣冷漠的瞥了眼离身最近的军官,仿佛就像看见了已经被他气势感染了一般,后者却被深凹的双眼一逼视,身体微微一僵,害怕的退开了半步。
张绣在嘶哑的低笑声中,身着银甲,猩红披风至肩抖落,张绣缓缓步上军营中央的木台子上,回身凝视着正按位置入营站好的众将官。一阵衣甲摩挲的声音响起,张绣不得不先坐下,休息一下,喘了口因这几步路而显得急促的气息。
等来报到的将官都差不多到位后,张绣将个人状态调整到了短时间内的最佳状态,然后把玩着手上的铜质的酒杯,轻轻地放下,然后回身对着一杆最为亲信将领自信的一笑,呼的从坐上起身站了起来,两边顶起的火盆照得他身上铠甲灼灼生辉,更显得他气势非凡。他先将目光深沉的盯着台下的将官看了会儿,然后再开口用浑厚的嗓音缓缓道:“兄弟们,我们忍辱负重的日子终于到头了,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过活怎配得起我们铮铮铁骨!”
“对,对,主公说得对……”
响应是有了,但远没有从前那样高昂、热切,声音也是寥寥无几。张绣却还满意,毕竟他的动员才刚开始。
张绣继续神情专注,语调渐渐激烈道:“今日,就在此时,我张绣决定一雪耻辱,不在跟随曹智那个yin贼了……”
张绣正说话间,只听营外传来几声战马的嘶鸣,接着营内外的火盆、火把,被一阵浩浩荡荡的阴风搅乱的翻腾不已,其间缭绕的煞气时隐时现涌进张绣的营内。
阴风,作为杀场老将的张绣明白世上只有阴风一说,却没有真正的阴风。而真正他们都熟悉的阴风,是那只有千军万马才能搅动的煞气,一群征战杀场多年,很多人身上所带的杀气、血腥味,才能在大军行进中形成的一种自然气流。
除了张绣惊异营外怎么回事时,台上台下其它的将领也同样被惊动。张绣帐下久经战阵的兵将很多,这种千军万马所带出的气势,他们自然不陌生。这也深深地震撼着他们,外面到底来了什么人?
马上就有了答案,只见营外前方的山坡上下瞬间一片红彤彤,映得那边光可见人。是一支军队,毫无疑问是一支军队!
这里是南阳太守张绣的大营,这里除了张绣的兵马,还有什么人的兵马,在此地,此时出现?
正当营内的众将官惊疑之际,外面刚刚响起的几声人生马嘶,却很快的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张绣手下的众将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起来。
“来人,快去看看,营外何人喧哗,要是本部将官未得将令,随意走动,立即砍了,提着他们的脑袋速来回话!”张绣心下有些不好的感觉,但语气还是保持着漠然说道。
“得令!”
派出的执勤将官还未奔出大营,就听营外一声响亮的“得得得……得得得……”辕门方向阵阵蹄声传来,其间含而不露的肃杀之意,却昭然若揭,颇有点挺着兵刃直冲的意味。
原本还装出一副笑嘻嘻的张绣脸色一沉,两眼微微眯起,大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本将营外纵马冲杀?”
说着,张绣晃晃悠悠的大步在前,跃下木台,决定亲自出营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绣身后几丈远跟着众将官,一直走到营外他才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外面已经不是他进来时的那副景象了,只见到处是火光扑面,数万人马已经静立在他的营地外。从旗帜上张绣和他的将官很快发现了曹军引军旗,和几位张绣认识的曹军将领的牙旗,甚至还看到了他部下的身影。
瞬间辕门内外肃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好一派军纪严明的景象,竟然可以直露点滴声响,就把这么大的一支部队悄然运至他们的家门口,这实实在在的震撼了一把张绣和他的将官们,众人就这样愣在了辕门口有好一会儿。
“来者何人?在我大营外又何意图?”张绣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这只是有人跟他开个玩笑。
这时对面千军万马的阵势后走出一名军将模样的人,单人单骑越众而出,纵马提枪往前奔跑而来。
张绣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行出之人,正色打量起这个出来答话的将领,带走近些后,看清来人的面目后的张绣微微一惊,只见虎踞龙盘端坐的一匹白马上的年轻骑士,身材魁梧,头发束起,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眼大而有神,目光如炬,挺鼻薄唇,脸部丰满俊朗异常,手提一杆银枪,一袭白衣亮甲,显得英气勃勃。
这不是赵云吗?
张绣张大了嘴巴傻傻的打量着奔驰而来的赵云,张绣身边的将官也好些已经认出了骏马健壮,身材魁梧,身着银色森森的亮甲,虎目炯炯有神的赵云。
“看来是曹智去而复返!”,幻想破灭,确定是曹智人马的张绣,此时,马上在思量着如何对付去而复返的曹智。
待赵云纵马来到辕门前,张绣已经临时定计完毕,装傻!反正还没公开反叛过曹智,只是抓了几个墙头草似的官员,这不还没杀呢,现在已经没了这些死囚的身影,按张绣的猜想,这些人多半是被曹军兵将接管过去了。但怎么在他兵将的看管下,悄无声息的掳过去的,张绣一时还来不及想。
搅乱三国 第七百五十二章 败露
张绣此时只能打定主意,干脆来个耍无赖的死不承认,就说这些人触怒了他,才抓的他们。大不了被曹智责怪几句,只要跟反叛撇开关系,就能暂时混过这一关。
而知道他反叛的核心将领,现在都在他左右,张绣立即环视了一圈,用眼神给了他们暗示后,就静待赵云骑近。
赵云纵马来到辕门前,炯炯有神的虎目来回扫视了众人一眼,并没有让众人感到不安的举动,除了有些冷漠,再无其他异状。唯独和正常有点区别的就是,他身上好像总有若有若无的煞气缭绕,并且至始至终没多看张绣一眼。
再怎么说也是同门师兄弟,怎么这样?
但此时张绣明白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厚着脸皮拖着虚浮的脚步,上前几步,对着赵云客气的抱拳道:“师弟,曹公怎么又去而复返了?”
赵云对于张绣的问话,理都没理,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把目光从他身上离开,然后两道冷电缓缓扫过四野,开口喝道:“既知曹将军到来,还不速速前往跪拜,凡是愿意前往的兵将限尔等半个时辰内朝拜将军,否则再有躲躲藏藏意图不轨者,杀无赦!”
赵云的声音故意叫嚷的很是大声,滚滚向四周散开。那赵云刚吼完,便听里面哗哗作响,曹军阵内涌出许多兵卒,从直通中军的一座大帐开始,一直到此地辕门前,一手持火把,一手执戟的兵士站成两列,空出一条数百米长的通道直至曹军中军。奔出的曹军兵士整齐无比,显然是有计划,有准备的这番行动。
“驾!”赵云话一说完,便纵马转身离去,留下众人有些惊奇莫名,有人脸色极具变化着。
刚纵马而起的赵云,只听他一边纵马奔回本方兵马处,边喝道:“众将官听着,但凡在半个时辰之内放下武器进入本阵的,就放他们进来,不得乱杀一人……”
赵云话音刚落,“遵令!”衣甲、兵刃的抨击声随之响起,那两队列成通道的曹军兵卒,当即向后退到开三大步,把路让开,意思想进就进吧!
“鬼话连篇!他娘的,赵云你这什么意思?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张绣显然还没机会用上刚才临时既定的计谋,就等于被赵云三言两语戳穿了阴谋。被人揭了最后一层伤疤的张绣,脖子上青筋暴起,脸上显出怒容。一个深呼吸又平静了下来,他此时才慎重起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还想找赵云传话,希望能当面向曹智解释。
但赵云理都没理张绣,不愿多与之废话一句的回了军阵中,一会儿就在一个千人的骑兵方阵中淹没了身影。
赵云的态度直接刺激了张绣恼羞成怒,他大骂赵云不知尊师重道,师兄跟他讲话,他胆敢这样爱理不理的。
骂着,骂着,连带曹智也骂上,并鼓动手下,声称曹智这是有计划的来并吞他们,让属下兵将不要上这yin贼的当,要振奋精神,团结在一起,誓死抵抗。
趁着这段时间,张绣手下的将领也是早已奔回各自的营区,把所有的兵马都调动起来了。
人声马嘶好一阵,张绣的人马面对重重包围的曹军,也摆开了阵势,爬上营寨,与营外层层叠叠的曹军形成对垒之势。
虽说从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但张绣和他的兵将还是有与曹军一拼的实力。
张绣在回望一眼连绵几里的营区,心下暗笑,“曹智你摆什么大将气势,要是话都不说就偷袭我营,我还那来如此从容布阵。”
眼见本方人马尽出,张绣顿时胆气一壮的开始放些轻狂之语。甚至还抬手引路道:“有谁愿意跟那yin贼的,请,我张绣绝不阻拦,!曹智,你这个懦夫,你还想吃掉我,我怕你没长……”
正夸夸其谈的张绣,突然觉得身后一阵骚动,不免停了讲话,回头一望。只见他的心腹爱将刁麟翔带着一队人马已经快走到曹军列阵的边上。
“刁麟翔,你疯了吗?你往那边走啊……”
张绣刚才只顾着骂阵了,没注意到身后自己部下的情形,不知道为什么一名最嫡系的爱将,会突然投向曹军的。不由大为着急的振臂疾呼,态度与之前的自信满满已是天壤之别。
张绣只见对方毫不惧怕的停身对他微笑道:“张绣,你让我帮你试菜、试药的时候,把我当成什么?哼!告诉你,我早已投诚了曹主公,你想反叛,出兵安众伏击曹公之事,曹公早已知晓,曹主公只是希望你能在最后翻然醒悟,悬崖勒马……但我早跟曹主公说过,你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会……哼,不多说了,各位张绣身边的兄弟,我老刁最后奉劝各位一句,张绣大势已去,各位还是为自己的前程早作打算吧!”
刁麟翔说完,不顾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的张绣跟上自己的部众,走入了曹军大营。张绣身边一下子一大帮人顿时明白了,曹军为何会如此轻易接近他们的营地,原来张绣身边早有叛徒。而且怪不得今日外围的执勤兵马,都被刁麟翔换成他的人。
也就在刁麟翔没入曹军大阵后,一名长得漆黑可怖的曹军将领,带着一队骑兵从另一头驶出。来到张绣等人不远处,一个个将手中的血淋淋的包袱,扔向张绣大营辕门前。上百个眼珠暴睁的头颅立时滚了一地,张绣和他身后的将领匆匆一阅,都认识,这不是他们斥候营的人吗?
“张绣小儿,这是你派出跟踪我军的斥候,一共一百七十三人,剩下的都已投降我军,哈哈……张绣和各位听好了,要再执迷不悟,想顽抗到底,这就是榜样!”
这说话之人在场的也都不陌生,他是曹智身边的第一悍将,杀人如麻的许褚,现任的拱卫许都的羽林监之职。一切都再明白不过了,曹智早已掌控了一切,他只是在玩猫戏耍老鼠的游戏。
别人能明白的,张绣怎会不明白,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刁麟翔会背叛自己。“看你五大三粗的,人又傻傻的,所以才让你帮我试药、试菜,那是看得起你!”
张绣没想到他认为最没脑子的属下,会背叛他,而且是如此不着痕迹的背叛了他。这是多么关键的时刻,他这一走,又加上刚才那几句揭老底的话,这还得了。
对于事情败露的张绣直接气得全身一摊,躺倒在地上,急喘着粗气,连怒骂、反驳的力气都没了。
张绣这番没了声音,也没一个属下去扶拽与他,现场鸦雀无声的基本上都被雷呆了。
这里头就有张绣另一名爱将胡车儿,“刁麟翔,刁老粗,刁傻子叛变了!”
一向以机灵著称的胡车儿一下回忆着多个自己平时给刁麟翔起的外号,他实在不敢相信刁麟翔刚才的一番举动,和言辞,这傻大个不傻啊,平时都是装的吧?
趁着张绣气恼,胡车儿呆滞,一连好几名张绣帐下的将官都奔进了那条为投降者专设的通道,然后就是他们的士兵。其实这种情况在整片的营区同时都在上演着,只是张绣这位当局者,还未能及时醒悟和阻止。
但总有终于张绣的兵将,在见到本方人马奔向敌阵,开始发喊,意图叫回,但很快发现收效甚微,就开始在一些将官的带领下,开始屠杀有意图的反叛者,意图弹压局面。
“呯呯,啪啪!”的兵刃碰击声,和渐响的喊杀及惨叫声,终于先将胡车儿唤醒。
“沧沧!”
双刀齐出的胡车儿奔至张绣身边,和其他军卫扶起张绣后,大声咆哮,要求各部将官约束好自己的部下,再有投敌者,杀无赦!
在胡车儿及时出面发号施令下,本有意跟随刁麟翔投降的将官也只好无奈的跳下战马,跟去先集中到张绣身边。
“车骑将军护军方顺到……原属我部兵将,立刻到这边来,不要在助纣为虐……”
“中军司马邓济到……荆州兵将听了,立即单独列出方阵,不得与反贼同流合污……”
稍稍缓过劲的张绣看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从敌阵中率部驰出,真是双目巨睁,戳着颤抖的手指,想怒骂这些不要脸的背叛者时,才知道自己已经喊不出话了。
倒是胡车儿此时代替张绣怒骂道:“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主公一直带你们不薄,你们竟然做出这种事,我真想不出,你们怎么还有这张脸存活于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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