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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指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昆吾奇

    女人“嘘”一下把手指竖在青木的嘴唇上:“不!你不是!我闻得出来,你很干净!你身上一粒灰尘都没有!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啦!”

    “你不知道你有多帅吗就算你故意把头发弄乱,就算你故意穿着破旧的衣服,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个真正的大帅哥!”

    女人喃喃说着,像喝醉了一样。

    “你说我是第三个男人,前面一个是穆卡,还有一个是谁”

    女人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你说司徒吗如果说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帅的男人,那就是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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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着火了
    花越开越多,红的、白的、粉的、紫的,交织成一幅画。你仿佛能听到花瓣绽开的声音,噼啵噼啵的,像女人粉嫩脸上微微张开的红唇。

    花粉被风吹得到处都是,像有颜色的秋雾。

    杜鹃媚笑道:“好闻吗多闻闻!”

    “罂粟花真的好看,也很好闻,可惜有毒啊!”青木叹息着说。

    “明知有毒,又有几人能抗拒呢”杜鹃搂住青木的脖子,身体靠得越来越近,说话的气息已经喷到青木的脸上,“它可以让你欲仙欲死,又何必在意它毒不毒呢!”

    “你从小泡着的那个药罐里都是鸦片吧”青木也一把搂住了杜鹃的腰,两个人滚倒在花丛里。

    “呵呵,你猜呢”

    “听说过虎门销烟吗”青木忽然问。

    “什么”

    “一个历史故事,告诉你怎么对抗鸦片。”

    “没有人能抗住鸦片的诱惑!除非你不去碰它。”

    “不,有一种方法。”

    “什么”

    “火烧。”

    “什么”

    “虎门销烟,林则徐就是一把火把鸦片烧了。”

    “呵呵,你是想把我也烧了吗好啊!我已经烧起来了,来吧,快点……”

    然而,在一片芳香当中,杜绝闻到了一丝不协调的呛人的烟味。

    她嗅了嗅鼻子,侧目看见木楼的角落里正冒起了黑烟。

    她想起刚才青木随意扔出去的烟头,那流星划过天空般的轨迹似乎还留在小木楼的房间里。

    不停有枯叶被风从窗口吹进来,向着角落聚集,就像飞蛾扑向火焰。

    黑烟熏过的地方,罂粟花纷纷凋谢。

    “着火了!”

    杜鹃想要起身去灭火,这样的小木楼一旦烧起来,逃都逃不掉。

    然而,她现在就被青木紧紧抱着,四条腿缠绕在一起,青木不松开,她根本站不起来。

    “喂!真的起火了!”杜鹃叫着,“没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方法来破我的香术,这次算你厉害!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们就被烧死了!”

    青木却笑嘻嘻地看着她:“罂粟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杜鹃用力地挣扎,却挣不脱,两个人就像两条的蛇一样紧紧缠绕,“你在干什么,不要动了!我认输了!哦,不……放开我……”

    她的身体一阵颤抖,快感和痛苦同时产生。她明显感觉到不对,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黑烟渐渐少了,那是因为火大了。火焰不仅燃烧了枯叶,小木楼的地板和墙壁也开始烧起来。

    这里的一切都是可燃的,没有任何可以阻隔火焰或者灭火的东西。

    现在逃还来得及!

    “快放开我!你想爽的话,等出去我让你爽个够!但不要选择这么极端的方法好吗我不要和你死在一起。”杜鹃甚至开始哀求起来。

    “谁说我要和你死在一起呢”

    青木的声音懒洋洋的,一点儿也没有火烧眉毛的焦急。

    不对!杜鹃发现青木的声音不是来自身下。

    她抬头去看。

    那个鸡窝头的男人正站在离他不远的前方,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叼着一根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周围到处都是熊熊的烈焰。

    杜鹃看见青木的旧风衣在火焰热流的冲击下,向后膨胀着,像一个吹胀了的热气球。

    而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还有心思在大火里装逼,慢悠悠的歪头把嘴里的烟伸向旁边,就着窜过来的一人多高的火苗点烟。

    这特么是个什么人啊!

    杜鹃忽然想起他不是在自己身下吗他不是正和自己在一起吗

    她低头看见身下的男人正闭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她又抬头看看,两个男人一模一样。但她已经知道,站在那里装逼的那个才是真的。

    那么这个是谁

    杜鹃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虽然是趴在那里,但胸口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她想动一动,但身下的男人和她缠绕得太紧,就像被一条蟒蛇缠住了一样。

    她感觉呼吸困难,连手指都动不了了。

    这



115、穆卡
    史大壮接到青木的电话,马上让彭家虎联系市局信通处要求技术支援,对青木所持的电话进行追踪定位。

    市局技术人员很快查到该电话属于境外海事卫星电话。为了避免延误时机,他们没有通过和境外通信公司协调请求提供定位信息,而是采用技术手段直接破解了卫星系统,找到了青木的定位。

    史大壮从青木那里了解了大致情况后,让青木不要挂断电话。

    他对彭家虎说:“药婆只是个小人物,背后一定有大鱼。你让市局信通处的人查一下那部卫星电话最近的通话记录,对这些电话进行一下追踪,尤其是同类型的海事电话。”

    彭家虎当即和信通处的技术人员做了沟通,然后开始布置抓捕任务。

    一般县级城市都不单独设立缉毒队,只在刑警队下设禁毒中队,但滇南是毒品重灾区,很多县都常设缉毒大队,而且人数还不少。瑞河口曾经是县队里实力最强的一支,在史大壮和彭家虎的带领下屡立奇功,尤其是在虞刚作卧底期间,打掉了几个大的跨境团伙,这一带的贩毒案件就越来越少了。

    史大壮和彭家虎在滇南被誉为一狮一虎,贩毒分子闻之丧胆,所以这两年境外的贩毒集团基本都避开了往瑞河口的运毒线路,只剩下零星一些小毒贩,大多都是本地的吸毒人员。

    如今的瑞河口渐渐安宁,省里给它的定位是未开发的滇南宝藏,正准备大力发展旅游业。基于此,宝腾市局已经有人提议把瑞河口缉毒大队归并到刑警大队去,把彭家虎调到市大队当队长。

    所以原本几十人的缉毒大队,已经消减到只剩下十几个人。这次彭家虎带了八个人到芒甸,算是把大部分家当都带过来了。

    “你这点人手只怕不够啊!”史大壮忧心忡忡地说。

    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穆卡回来了,但史大壮想不出还有谁在听到虞刚是警察的消息之后会作出那么大的反应。

    很多人不了解甚至不知道穆卡这个人,但史大壮知道。

    穆卡是穆阔同母异父的兄弟,两个人跟的都是母姓。穆卡12岁的时候就跟随他的生父去了英国,18岁考入帝国理工学院就读生物化学,毕业后去南美洲工作了三年,之后就回到了缅越,在一家实验室工作。

    在警方的资料库里,穆卡仅仅作为穆阔的兄弟而存在,档案上只有寥寥数语。

    但虞刚很早就得到过线报,穆卡是吴索吞集团的重要人物,他工作的那家实验室就是吴索吞投资成立的,明面上搞科研,暗地里主要从事高纯度毒品提取试验,为吴索吞的毒品加工基地提供技术支持。

    虞刚曾经提醒过史大壮,穆卡是一个比穆阔更加危险的家伙。史大壮也把这一情况向上级作了汇报,但由于没有证据证明虞刚说的话,而且穆卡也不曾在境内活动过,所以并有没把穆卡加入到毒贩通缉名单里面。

    彭家虎当然也听说过一些,只是他大不以为然,认为穆阔都不过如此,何况他弟弟。一个在伦敦读过书的人,即使真的帮吴索吞做事,顶多也就是帮着称称白粉的份量、管管账什么的。

    史大壮摇头道:“老虎你可不能大意呀!如果真是穆卡,只怕不好对付。而且他一向在吴索吞身边,这次突然入境,不知道什么目的。”

    “遇上再说吧,现在还都是猜测嘛!”彭家虎说。

    史大壮说:“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这时候,市局信通处传来消息,已经追查到几部同型号的海事电话,目前的定位都在瑞河口一带。由于没有得到境外提供卫星服务的通信公司的支持,暂时无法提供实时位置变化信息,只能等他们通话的时候才能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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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猪笼
    出了小木楼的后门,是一道山沟。沟子里堆满了腐烂的树叶,也不知道底下有多深。有丛林生活经验的人看见这种沟都会绕开走,否则一脚踩下去,可能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罕波押着疯子沿着山沟边缘的碎石路一路向上,来到一处山壁。这山壁非常隐蔽,本身这座山除了采药人就不太会有人来,加上前面已经有一条山沟挡路,而山沟前又造了一座小木楼。如果不通过木楼,就只有从两面山的悬崖才能上到这里。

    山壁上的左侧有一个山洞,洞口安装了一扇大铁门。

    疯子看到那扇铁门就哇哇喊叫起来,叫得无比惨烈,似乎见到了让他极其害怕的东西。

    山洞里面也隐隐传来一些声音,像是人的叫喊声,又像是野兽的嘶吼。

    罕波拿出钥匙,打开铁门上的锁,把疯子带了进去。

    洞里七拐八弯,很快就黑了。

    罕波拿出手电照亮,在前面带路,另外三个人架着疯子往前走。

    山洞里的声音响亮起来,听得真切,是人的呼号。

    “吵什么吵,吵得老子烦躁!”

    罕波骂了一句,手电往前照。

    在手电的光里,可以看到前面有一条河,河边的洞壁上挂着许多铁笼子。笼子的一半浸在水里,一半露在外面。可以看到有些笼子空着,有些笼子里有人。叫喊声正是从有人的笼子里发出来的,在溶洞里回荡着。

    罕波淌水过去到了一个空笼子那里,用钥匙打开笼门,让人把疯子关进去。疯子这时候好像是认命了一般不出声了,乖乖地进了笼子,双手抓住铁条,半个身子浸在水里。

    旁边一个笼子里的人叫起来:“罕波!你不是个东西!你把我关这里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罕波不耐烦地说:“罕赖子就你叫得凶!你再叫我就不给你送吃的。”

    罕赖子就求他:“罕波爷呀!咱是自己人呀,你干啥关了我哩”

    罕波说:“你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你为了一个疯婆娘,去得罪了姓史的,怎么会把药婆给害了”

    罕赖子说:“我哪知道会弄成那样!以前不也这么干过又没得出事!”

    罕波说:“那能一样你特么的就是侉子坝的人,难道不知道姓史的是干嘛的”

    罕赖子哀哀地叫:“我知道错啦!罕波爷你放我出去,叫我干啥都成!”

    边上几个笼子里关的是罕赖子的爹和那几个兄弟,也都一齐哀求罕波:“罕波呀,都是本家哩!不能这么对我们呀!”

    罕波说:“也不是我要关你们,实在是药婆发了话。她现在气头上,等过两天她气消了,我再求求她,把你们放了。”

    罕赖子哭道:“那你好歹给我换个干净点的山洞,这笼子里都是水,要睡觉都不能睡,再关两天我就烂哩!”

    罕波说:“一会儿水位退下去,你就可以躺下睡了。不过别怪我没警告你啊,现在水位还没涨,等涨水的时候,你就只能露个鼻孔喘气了。”

    他说完把关疯子的笼子锁了,回头就走,只留下罕赖子他们一群人的哭喊声在身后的黑暗里回荡。

    和他同来的三个人里有人问:“罕波哥,这山洞是谁弄出来的,够绝的啊!”

    “这你们就大惊小怪了吧!这种猪笼子,二战那时候就有啦,日本人发明出来关战俘的。有的在山洞里,有的在河里,反正得有水。山洞里的最好,不用人看着,地下水退下去的时候,笼子里是干的,可以睡觉。等水涨起来,笼子就只有十来公分在水面上,想喘口气都难,水里面还指不定有什么东西,那罪遭的……”

    罕波在小弟面前卖弄着他的见识,“缅越那边像这样的猪笼子可多啦,听说金三角那边更多。我们这边现在就少见了,以前在山里发现的,都被当地人把旧铁笼子拆出来卖废铁了。”

    “药婆为什么要把人关在这儿”

    “嘿嘿,不知道了吧!你们要是被关在里头体验几天就知道了,什么叫生不如死!知道监狱里的犯人犯了错怎么惩罚的吗”

    旁边一个汉子说



117、这是谁的梦
    在幽暗的山洞里看见一个妖娆而又诡异的女人,这明明是件极恐怖的事情,罕波也确实吓出了一身冷汗。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面却痒痒的,某些原始的正在被激活,化作虫子噬咬着他的心脏。心脏狂乱地跳动着,血液像洪水般一波一波地冲击身体的窍穴。

    罕波感觉自己快要被胀破了。

    如果这时候他往旁边看一眼,就会发现他的三个同伴,此刻都满脸惊怖的站在那里,鲜血正从他们的七窍流出来。

    可惜罕波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人身上了,他的眼睛完全无法离开女人的身体,脚也挪不动步子。

    打火机的火早就灭了,可奇怪的是山洞里并没有变暗,而是白蒙蒙的亮,就像没有太阳的阴白天。

    罕波感觉脸上有点湿热,用手抹了一把,发现鼻子正在流血。

    他捏住鼻子,想要阻止流血,然而整张脸都开始发涨,眼球都快要被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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