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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郎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川
齐夫人一听这话不由又紧张起来,说道:“那你得的这病不会是瘟疫吧?”
其实齐郎中自己心中也没有多少把握,但是他总不能让妻子陪着他一起担心,于是摇了摇头,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不是!而且我已经吃了药,感觉好多了,估计是吃坏肚子这才上吐下泻,问题不大。”
齐夫人喔了一声,用手拍了拍胸脯说:“那就好,那你快起来穿衣服吧。知州老爷的夫人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他也是身体不大舒服,想找你看看,不过问题不大,要是你身体还不舒服的话,我就叫他明天再来。”
齐郎中摆摆手说:“没事,我已经没事了,扶我起来。”
两个丫鬟赶紧上前,把他搀扶出来替他擦干了身子,把宽大的衣袍穿上。
齐郎中穿好衣服,迈步往外走,走了两步,又觉得肚子还是有些不舒服,肠胃里一阵翻腾,好像有东西要往外涌。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种感觉马上就减了很多,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汤药是不是真的已经起了作用。
旁边的夫人见他这样,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你……,你没事吧?”
齐郎中想说没事,可是心中着实没底,于是只嗯了一声,便踱着步出了门,径直来到了内堂会客厅。
这里是齐郎中专门给那些贵客看病的地方。黄知州的夫人在那里坐着。齐郎中药铺管家陪着笑在跟他说话,见到齐郎中进来,黄夫人起身说道:“神医你来了,我其实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想来看看尊夫人,顺便瞧一下病。你要是忙也没关系的。”
齐郎中见她神情也的确问题不大,便微笑说道:“小病也得早点治,不然小病拖成大病可就麻烦了,所以你早点发现不舒服就来看也是对的。小病容易治,拖成大病就不好治了。”
刚说到这,忽然胸腹间一阵翻涌,他赶紧用手按住胸口,皱了皱眉。
这个动作被黄夫人看见了,她有些担心,问道:“神医,你怎么啦?”
齐郎中摆了摆手说:“没事,只是有点累。”
说罢,他走过去对黄夫人说:“把你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齐郎中在阴州之所以这么有名,得益于他有一个对病人津津乐道的本事,那就是看病他并不问哪不舒服,有什么病,而是直接号脉,完了之后能说出对方的病症来,非常准确。
他这项本事被人传得很神,也正是因为这个,来找他看病的络绎不绝。这黄夫人是齐郎中的老病客了,所以知道规矩,对他没有问病情直接号脉半点都不疑惑,把右手拿起来放在茶几的一个药枕上,翻着手腕,定定地瞧着齐郎中。
齐郎中在旁边交椅上坐下,左手捋着胡须,右手三个指头按在了她手腕的寸关节处沉吟不语,细心号脉。
过得片刻,他点了点头说道:“我再瞧瞧你的舌头。”
黄夫人马上把手收了回来,仰着头,微微张开嘴露出了舌头。
齐郎中瞧了一眼,距离稍稍有些远,看不太真切,于是便站起身走过去仔细观瞧。这一起身附身之下,突然感觉胸腹间翻江倒海一般翻腾,胃里东西一股抑制不住喷涌而出,张嘴哇的一下,竟然直接吐在面前黄夫人身上,淋了她一头一脸。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齐郎中自己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刚才突然出现的强烈呕吐感,速度之快,根本让他连扭头的时间都没有,便直接吐在了对方身上。
黄夫人张着嘴的,被污物直接淋在头脸之上,一部分甚至直接吐到了嘴里头,把她恶心得简直要当即昏死过去,哗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踉跄着后退,被椅子腿绊了一下,仰面朝天摔在地上,又撞翻了后面的茶几。后面立着的一只一人高的青花大瓷瓶,咣当一下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大宋小郎中 第675章 黄夫人吐了
黄夫人呸呸连声,弯腰拍拍的胸口,想把嘴里的污物都吐出来,可是,污物吐出来了,可那种感觉又怎么吐的干净。
她低头看到自己一身罗衫全都是一片污秽,当然气得要发疯了,扭头过来便要发作,却瞧见齐郎中又是哇的一口吐了出来,污秽淋在了面前的地上,一大滩子,十分恶心。
与此同时,把黄夫人吓一大跳,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应该是真的有病了,抑制不住到吐,慌忙伸袖子抹了一下脸上的污秽,强行爬起来正要说话,却又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响亮,站立处的双脚之下,大便顺着腿流了出来撒了一地,因为古人是没有内裤的,裤腿又很宽大,直接就顺着腿留在了地上。
黄夫人被这个恶心的景象弄得肚肠里头也是一阵翻腾,忍不住哇的一下干呕起来,却没吐出什么东西,她用手拍着自己胸脯喘着气。
齐夫人被眼前发生的事吓傻了,准备先跑过去扶黄夫人,又发现丈夫不对劲,赶紧了转身回来要去抱丈夫,却见丈夫噼里啪啦一阵拉稀,吓得她又连连后退撞在了茶几上,惊恐的望着这一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夫人在一旁翻胃呕吐,喘着粗气,她又跑过来想安慰一下黄夫人。黄夫人一把将她推开,一边干呕着,一边踉踉跄跄的往外跑。
跟随来的两个丫鬟也被吓得目瞪口呆,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搀扶着夫人出门去了。
齐夫人慌忙追出去,他们家可不能得罪知州大人的,那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灭顶之灾,可是她冲到了门口时,就听到后面咣当一声摔倒的声音,扭头过来,便看见丈夫已经往前扑倒,重重地摔在一堆的污秽之上。
老管家在旁手足无措,已经吓得脸色煞白,胡子不停抖动,其他的侍女丫鬟也尖声惊叫,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黄夫人跑出了齐郎中的药铺之后,坐到了自己马车之上,一路上不停的哭,用手绢不停地擦拭着脸上身上的污秽。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该怪齐郎中还是怪自己的命运,因为她看得出齐郎中应该也是发病了,不然不会那样恐怖的,这究竟是什么病?如此让人恐怖。
她一路想着回到了衙门,径直来到了内宅。
知州正在院子里廊下逗挂着的鸟笼,嘴上还打着口哨,用一根小棍儿拨弄着那画眉叽叽喳喳的上下跳动,这让黄知州心情大好。这时忽然听到呜呜地有人哭泣着一路的冲进来,不由有些诧异,扭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夫人不知为了何事而泪流满面,吓得黄知州赶紧扔掉手里面的小棍儿,上前要去搀扶,这才发现妇人身上满是污秽,大吃了一惊,赶紧后退,说道:“你,你这是怎么啦?身上这都是什么?”
“呜呜,是齐郎中吐到我身上的东西,脏死我了,他不知道是发疯了还是发病了,站在那儿又吐又泻的,直接把稀屎都拉在裤裆里,吐得一地都是,把我恶心死了,快让开,我要去洗。”
黄知州刚才搀扶夫人的时候,手已正好握在她衣袖沾着的一块污秽上,听了这话拿手起来看一看上面粘稠的东西,顿时觉得恶心,赶紧在官服上擦了两下,这一擦才发现就更脏了,于是赶紧说道:“等等我,我也要洗。”
说罢便追了进去,可是追到里屋,他夫人已经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不让他进去洗鸳鸯浴,如果是平常的时候,黄夫人是很愿意两人共浴的,可是这时候她满身污秽,是最不愿意别人见到的时候,特别是给她带来荣华富贵的官老爷,怎么能让他看见自己这狼狈相,先前看见一眼也就罢了,再要进来一起洗的时候让他瞧见,那她也就不要活了。
黄知州被吃了个闭门羹,不觉有些悻悻的,拿着手又瞧了一眼,一股酸臭味,气的他赶紧又在衣袖上抹了几下,然后对侍从说道:“傻愣着干嘛?快去把我衣服拿来,没见老爷弄脏了吗?”
侍从赶紧给他拿了衣服换上,换好衣服之后,黄知州在屋里凳子上坐下,把跟随夫人一起去的两个丫鬟叫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两个丫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当时可怕的场景倒是描绘的清清楚楚,因为两个人都目睹了整个经过,也被当时的景象所下的脸色煞白,当下把事情告诉了这州大老爷。
黄知州顿时气的火冒三丈,特别是听说那位齐郎中居然把呕吐物直接喷到了他夫人的嘴里头,这个让他感到又是恶心又是愤怒,自己连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夫人,居然让他如此**,这不是反了吗?
他一个区区郎中,居然敢对堂堂知州大老爷的夫人如此粗俗,在他看来,齐郎中不是什么病,或许这老家伙应该是喝醉了呕吐,当下吩咐衙役去把齐郎中给带来。
一班衙役立刻得令而去。
过了半晌,黄夫人哭哭啼啼的出来了,黄知州把她搂在怀里一阵安慰,说自己已经派人去把齐郎中抓来,让他好好给夫人赔罪,再重重打他一百大板,若是还不解气,就把他锁在牢中,总要让夫人气消为止。
黄夫人却抽抽噎噎地说,她怎么觉得齐郎中有些不对劲,不大像故意而为。
黄知州却大手一摆,说:“夫人太心软了,肯定是这郎中喝醉之后肆意妄为,这才吐了夫人一身,这种歹徒不好生整治,如何能对得起夫人呢?”
正在安慰之间,前去传唤齐郎中的衙役回来了,苦着脸说齐郎中病倒了,没办法起床,他们看了之后确认无误,所以就只能回来复命。
黄知州一听就火了,说齐郎中这分明是在装病,又见夫人哭得很是委屈,心中的气着实难消,便吩咐备轿,自己要亲自去看看,不管他是真病还是假病,总之要找他理论,给夫人出口恶气。
轿子备好,黄知州带着几个衙役怒气冲冲地直奔齐郎中的医馆。
到了医馆门口落脚之后,几个衙役先冲进去,耀武扬威的大叫着:“闪开,闪开,闲人都出去,知州大老爷前来查案,闲人回避。”
他们叫完之后才发现,这齐郎中的药铺大堂里头也没几个人,甚至似乎没有病人,只有小床上还躺了一个妇人,其他有几个站着坐着,其实是郎中药铺里的伙计,还有坐堂先生,不由有些诧异。
因为这齐郎中好歹是阴州数得上号的名医,号称神医的,以前都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今儿个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黄知州一步三摇的走上石阶,跨过门槛,来到药铺里头扫了一眼,他倒没注意这里面的病人基本上没有了,尖着嗓子高声道:“齐郎中呢?叫他出来见本官,本官要跟他理论理论。”
药铺管事的赶紧上来陪着笑,说道:“大老爷,不是我们老爷不愿意来迎接大老爷,而是老爷确实病倒了,上吐下泻,这一会已经拉了七八次,吐了五六次了,手脚都软了,别说起床了,连坐起来都没力气,现在在床上躺着呢,已经差人去请郎中去了。”
黄知州眼睛一瞪,说:“请郎中?他自己不就是郎中吗?还要请谁?这谎话也敢在本官面前说,人在哪?”
那老管家也不敢分辨,陪着笑说:“我们老爷在后院的卧室里躺着呢,夫人在旁边陪着。”
“带本官去见他。”
这齐郎中和黄知州以前关系还是不错的,所以虽然他如此对待夫人,黄知州嘴巴上说得凶,不过听他说齐郎中当真病倒,倒也是想去看看个究竟,如果真是病中污秽到了自己夫人,那倒可以原谅他三分。
他这么想到,气也稍稍有些平和,迈步就往里走。
就在这时,忽然发现有个胖胖的女子躺在小床上,直挺挺的,见到他来也不避让,也不起来,旁边也没其他人,心想这妇人好生无礼,自己一州之长,到了这里她却视而不见,自己穿的可是官袍,又不是便装,她竟然也没当一回事,如此胆大刁民,当真不把本官放在眼中,原本心中就有气,见这样子更是来气,于是哼了一声走到小床边,冲着那妇人叫道:“你这泼妇,真不讲规矩,见到本官为何不起来下跪?你就不怕本官打你的板子吗?”
叫了一通,那胖女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下黄知州周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原本自己老婆就受了气,一肚子火还没地方发泄,见到这没有礼节规矩的泼妇,对自己的呵斥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当下伸手过去,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可是这一扯之下,感觉这妇人整个身子软软的,脑袋竟然后仰耷拉在脖子上,那姿势根本不像正常人所能展示的,震惊间忽听得身边的老管家有些慌乱地赔笑说道:“大老爷,她,她已经死了……”
“哎呀,怎不早说。”黄知州赶紧放手,那胖女人重重地又摔回了床上,震得整个床都晃了晃,黄知州感觉到手上抓到了十分腻滑的东西,这才定睛一瞧,这才发现原来是那胖女人面前的一摊呕吐物留下的,刚才自己一气之下,居然没注意到这一点,当真哭笑不得,下意识的便想把手再伸上去擦,又想起这一身是官袍,那可不能弄脏了。
好在跟在后面的管家倒是有眼力劲,赶紧从柜台上拿了一方帕子递给他擦手。




大宋小郎中 第676章 瘟疫霍乱
黄知州一边擦手一边心有余悸地瞧着那胖女人的尸体,看了一眼就赶紧把头转了过来问那管家说道:“这人怎么死在这没人管,她家的人呢?”
“回禀大老爷,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地方的人,是在外面突然病中摔倒,路人把她抬进来之后又吐又泻,裤裆里全是屎,然后身上也全是污物,她吐时弄的身上到处都是,那些好心的路人把她送到这,人都走了之后,就她还躺在这,因为当时店里面的人多,忙着照应病人,她吐了几下待到发现不对劲时,再去看才发现她已经死了。我们坐堂郎中来检查,认定她是呕吐物吸进了气管里头把气管给堵住,活活噎死的,因为店里死了人,看病的,买药的全都跑了,加上我们老爷身体又不舒服,正准备关门了。”
一听居然是这么回事,黄知州叹了口气说:“这女人也真够可怜的,你们怎么不报案呢?”
“想报来着,这不没顾上嘛。”
“胡说,先前本官就派了衙役来叫你们老爷,那时候你们怎么没报?”
“是几位官差爷爷走了之后,才发现这女人已经噎死了的,刚才他们来的时候,店里头还是有不少人的。”
黄知州这才嗯了一声,迈步往里就走,两个衙役在前面开道,径直来到了后院齐郎中的卧室,有伙计已经先跑进去通报,所以齐夫人抹着眼泪在门口迎接,黄知州也不看她,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呼啦一下袍子,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径直迈步走了进去,
门都已经被先冲进来的衙役全部打开了,黄知州径直来到床前,便闻到一股难闻的屎尿味道和呕吐污秽的酸味,不由皱了皱眉,发现床边的一个铜盆里面有一些污秽物,不过床上的枕头和被子上也是污秽,一个丫鬟手里还抱着新的被褥,想必是刚刚呕吐了,还来不及换自己就来了。
见到这场景,黄知州越发的相信,这齐郎中应该是病倒了,不然不可能这个样子的,于是他俯身下去,对齐郎中说:“身体怎么样啦?本官来看你来啦。”
原本他是带着人来理论,搞不好就带齐郎中到衙门去打板子的,而现在看到齐郎中这副惨像,眼窝深陷,嘴上还有污秽没擦掉,衣服、枕头、被子上都是呕吐物,见他的脸又是惨白,似乎并不像喝醉的样子,更何况他没有闻到酒味,所以自己先前的判断是有问题的。
既然齐郎中是因为病倒而造成的无心之过,黄知州也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既然来了,那当然找个借口要探望探望,所以这才顺口说了。
一旁的齐夫人感激不已,心想堂堂的一州之长都亲自来探望丈夫,丈夫这面子可真是够大的,连知州都跑来亲**问,可见自己丈夫身价有多高了,那以后生意只怕会更加兴隆的。
想到这些。原本忧伤的眼睛又浮现出了一抹欣慰。
齐郎中原本是闭着眼睛的,听到脚步声进来想睁眼也觉得没力气,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挣扎着睁开了双眼之后终于看清楚面前站着的黄知州,耳边回想起刚才他说的话,顿时感动不已,又想起自己先前突发疾病,呕吐直接喷在他夫人身上,实在是唐突,知州居然不计前嫌,亲自登门探望,这种情意真叫齐郎中感激不已,声音哽咽,眼圈都湿润了,两行老泪禁不住滚落下来。
黄知州虽然还是不爽,但脸上笑容很亲切地说道:“你病得很重,不跟你多说了,本官看过之后这就回去,我已经给你找了郎中,我知道你的医术很高明,号称神医,不过既然你病倒了,那你就不要自己再劳神去自己开药了,听别的郎中的,让他们给你开,应该很快就能治好的。”
齐郎中费力的点了点头,干裂的嘴唇蠕动着说道:“多谢,多谢大老爷。”
他刚说了这句话,就听到噼里啪啦一阵脆响从被窝里传来,接着飘出来一股带着湿气的臭味。
黄知州原本还一时没想出来不明白怎么回事,可想起先前丫鬟夫人所说的事情经过,这齐郎中在大堂之上就大便失禁喷了一腿一地,这才明白他是在被子里拉了,慌的赶紧抬头往后退了两步,神情很是尴尬,说道:“本官还有要事就不多留了,你好生歇息。”
随后转身就要往外走,忽听到病榻上的齐郎中挣扎着叫到:“老爷请留步,草民有话要说。”
黄知州摆了摆手,心想管你有什么事,天大的事老子也不呆在这儿了,又臭又脏,谁知道你是什么病。
他连话都不说,摆手就往外走,忽听得后面又传来齐郎中的声音,这句话让黄知州立刻就站住了,回过头来瞧着病榻上的人,因为齐郎中说的是“城里面有瘟疫!”
黄知州呆了一下,他当然知道瘟疫代表着什么,那就是尸横遍野,他赶紧几步来到了床榻前,也顾不得床榻上飘来的恶臭,急声说道:“你说什么?什么瘟疫?”
“霍乱,是霍乱!”齐郎中很肯定的充满无奈的说道,“我就是病倒之后才确定的,我本来不相信,可是到了现在我不能不相信了,因为没有哪一种病能够上吐下泻,并在一两天之内就叫人死去,我现在已经感觉到我不行了,恐怕活不到明天上午,我感觉我染上这个病,是我去河边给船老大的儿子治病的时候染上的,他儿子就是得的上吐下泻的霍乱,但是当时我不敢确认,可是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了,只是我当时太大意了。”
黄知州有些手足无措,说道:“霍乱?瘟疫?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黄知州知道瘟疫是一种大面积传染的烈性传染病,能让很多人在短时间之内死去,他也听说过霍乱,但却不知道霍乱就是瘟疫,或者是瘟疫的一种。
霍乱这个词早就出现了,张仲景的伤寒论明确把这种病最主要的症状定义为呕吐下泄,定名“霍乱”。后世的传染病学中的霍乱就来自于中医的这个词。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黄知州虽然没有经历过瘟疫,但是当然知道什么叫瘟疫。
他作为一方之主,如果辖区内出现大面积的瘟疫,那一旦防治不力,乌纱帽就没了,这还是小事,自己染上病那就连命都没了,所以他开始全身发抖,赶紧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把本官吓到了。”
齐郎中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苦涩的笑了笑说:“吓人的还在后面,如果大人不及时采取措施的话,我相信阴州将成为一片鬼城。”
黄知州顿时吓得一哆嗦,赶紧拱手说道:“请郎中教我该如何应对,本官感激不已。”
齐郎中点了点头说:“现在这个病才刚刚发病,要防治也还来得及,你赶快派人去桥头码头把那船老大一家都关起来,把他儿子的尸体烧掉,之后也要这样做,家里的人都不要让出去,外面死的那个胖女人的尸体也要烧掉。再派人在全城搜索,凡是有剧烈上吐下泻的人都要关起来,关在一个院子里,不要让他们跟任何人接触,严加看管。凡是里面死了的人的尸体全部要烧掉,去拖尸体的这些人,要用衣服从头到脚都蒙起来才能接触死尸,千万记住,而且要快。我担心这病已经传开了,一旦传开就再也无法控制,这一次的霍乱瘟疫,我感觉异常凶猛,比我在医书上看过的所有记载都要厉害得多,所以大人一定要尽快,这可是关系到全城百姓啊……”
黄知州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似的,连连拱手致谢,然后在齐郎中一片催促声中踉跄转身,逃也似的到了门外。
他立刻招呼所有人,不准齐郎中家任何人出来,然后马上通知衙役、捕快到船头去把病死的船老大一家抓起来,关到衙门的一间空院子里去,然后他马上坐着轿子仓惶的回到了衙门,回到衙门之后才这才想起,刚才齐郎中所说的要把尸体烧掉,赶紧又下令去把齐郎中家药铺里面的那个胖女人和船老大的儿子尸体运到码头上架着火烧了,而且拖尸体的人要用布把全身都裹上。
安排妥当,他这才稍稍定神,又想起先前齐郎中交代的,马上要在全城进行搜索,这才赶紧又叫人做了安排,让所有的衙役和名状分成若干组,到各个药铺和草药摊、江湖郎中处都去打听,并且传令告诉这些人,一旦遇到上吐下泻很厉害的病人,马上要报告官府,并把人控制住,同时在满大街的搜索,看看有没有发现上吐下泻症状。
很快消息便传到了黄知州耳朵里,两具尸体已经架在码头的柴火堆中烧了,船老大和他的小儿子都相聚发病,也都是上吐下泻,稀屎都直接拉到了裤裆里,因此已经把人给带回来关到了衙门的院子里了。
药铺郎中都得到知府大人的命令,一旦发现上吐下泻的病人马上报告官府,并了解有没有接诊过这样的病人。
结果经常在码头摆摊行医的一个草医说,有几个在码头的窑姐和负责那的几个地痞混混来找他看过病,也是上吐下泻的开了药刚走不久,于是这帮衙役便如狼似虎的扑到了码头窑姐经常做生意的巷子,找到了那几个控制这些窑姐的地痞,发现这几个人跟齐郎中一样上吐下泻,屋里全是屎尿味道,衙役便从头上脚下都蒙着,将他们抬到了衙门的院子中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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