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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知白

    可他不死心,又问了一句:“你刚才说的那句你儿子说进东疆武库没准能见到孟长安,后边还有一句没准能见到我,是不是你加上去的。”

    王根栋嘿嘿笑了笑。

    王根栋真是个老实人,他儿子更喜欢孟长安,崇拜的不得了,为此王根栋还和他讲道理,说沈冷比孟长安要厉害,他儿子才不信,他儿子坚持认为孟长安才是无解的大将军,各方面都无解。

    “等到打完了桑国吧。”

    王根栋靠在船舷上,喝了一口酒后问沈冷:“大将军,你有没有什么比较长远的打算?就一直领兵吗?其实属下看得出来,大将军是个不太喜欢做官的人,如果让你选,给你一片菜田一个鱼池,或者是一顶

    官帽,你一定会选择前者。”

    沈冷道:“瞎说,我都要,戴着官帽吃着俸禄种田养鱼,再想法设法把粮食和鱼卖给朝廷。”

    王根栋楞了一下,然后笑起来:“果然还是那个大将军。”

    沈冷也靠在船舷上,看着东太阳已经逐渐下沉,大军正在收拢船队形成水寨,算计着和桑国水师的决战其实很快就会到来,如果没有阻力的话,再一天就能到桑国的海岸线。

    桑国为了这一战准备了那么久,他们不可能轻而易举把大宁的船队放到岸边,那样一来桑国倾尽国力打造的水师有什么用?

    所以决战不在明天就在后天,桑人可能会选择他们更熟悉的海域,看起来茫茫大海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海域不同洋流不同,在大海上决战,决定胜负的不仅仅是双方的战船和士兵们的战力,还有大自然。

    没有见到桑人的主力舰队,就说明他们是在某个地方严阵以待。

    “大将军,水师的兄弟们”

    王根栋看了看沈冷,本来不想说,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水师的兄弟们和陆军战兵的兄弟们不一样,我指的不是凶险不一样”

    “我知道。”

    沈冷点了点头:“陆军战兵的兄弟们如果战死了,好歹还能埋进土里,可是水师的兄弟们战死了,就只能把尸体投入大海”

    沈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会让死去将士们的家眷得到更多抚恤。”

    王根栋点了点头:“虽然,人都去了,再多的钱也只是一种安慰。”

    沈冷拍了拍王根栋的肩膀:“我在京畿道办案的时候,顺便给你买了一块地,已经在修建院子,不小但也不会违制,选的地方还不错,等打完了这一仗后,你把一家人都能接过去,长安城里我也帮你置办了宅子,以后想住长安就住长安,想住京畿道就去京畿道,反正也不是特别远,京畿道那边的宅子依山傍水。”

    王根栋的脸色立刻变了变:“大将军,我”

    沈冷笑着摇头:“不用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征战无休人有休,顺便告诉你,我说依山傍水,那水是我的,我买了,山也是我的,我买了,你想游船,花钱,你想爬山,买票。”

    王根栋噗嗤一声笑出来:“以后和大将军做邻居吗?”

    沈冷笑道:“你知道吗,其实你说对了,我最想做的就是一个富家翁,什么事都不用干,就是吃喝玩乐,还贼有钱,你说这想法可气不可气?”

    王根栋:“那有什么可气的,反正大家都这么想。”

    沈冷道:“对啊,就因为大家都这么想,偏偏我就做到了,你说可气不可气。”

    王根栋:“那就可气了。”

    “哈哈哈哈”

    沈冷大笑起来。

    可是有些时候,笑容掩盖的是悲伤,王根栋也跟着笑起来,他笑容背后的也一样是悲伤,只是从军的人如果始终沉浸在这种悲伤中抽不出来,人是会疯的,因为他们面对的生死,远远超过普通人。

    普通人的一生,面对的生死并不多,算来算去最多能接触几个?真正让人感觉到悲伤的生死,屈指可数。

    可是当兵的人不一样,每一次战争他们都可能会失去朝夕相处的同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亲戚朋友不会在关键时候为

    他们挡一刀,可是战友会。

    所以这种悲伤无处不在,又无时无刻。

    每一次厮杀之后,战兵们都会坐在一起,找一些看起来荒诞离奇的笑话,也许这个笑话已经说了几十次,可是大家还是会附和着笑出声,甚至是夸张的笑出声。

    不一定是真的快乐,只是需要笑笑。

    这种笑容不是虚假的也不是敷衍的,而是真的很需要很需要,靠坐在一起休息的士兵们大声的开着玩笑,笑声很大,传出去很远。

    可是沈冷听的出来,那笑声背后也是悲伤,刚刚有兄弟战死沙场他们就能开怀大笑?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没心没肺。

    “大将军。”

    王根栋叫了沈冷一声。

    “嗯?怎么了?”

    沈冷问。

    王根栋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找点话聊一聊吧。”

    夜幕逐渐降临,这是在大海上,深海之中的夜没有那么寂静,海浪声很大,反而更让人觉得心慌,哪怕是王根栋这样久经沙场的人,在如此环境下也会心慌,如果不说点什么的话可能会越来越慌。

    “说点什么?”

    沈冷想了想:“听说桑国的女人都不错。”

    王根栋叹道:“大将军,你就不能找点你擅长的话题吗?”

    沈冷:“看不起谁呢!”

    王根栋道:“你啊。”

    沈冷:“”

    王根栋道:“别说大将军你,你麾下的这些兄弟们,有一个能做出来祸祸女人的事吗?哪怕是在渤海,对渤海人恨到了那个地步,我们的人也没有祸祸过女人。”

    沈冷笑了笑,抬起头看着海上升起来的月亮。

    “真大。”

    王根栋点了点头:“确实有大的,渤海妞儿真有大的,但是没有黑武妞儿的大,看着就大,而且吧,大将军我跟你说,黑武妞儿年轻的时候个个看着都不错,一到中年没法看。”

    沈冷:“我说的是月亮”

    王根栋:“啊?咳咳我说的是两个月亮。”

    沈冷:“那你确实比我大。”

    就在这时候茶爷带着晚饭走过来:“你们说什么大不大的呢?”

    问沈冷和王根栋异口同声的回答:“月亮!”

    茶爷好奇的问:“我听到什么一个两个的,月亮还有两个?”

    沈冷道:“嗯,一个月亮是单,两个月亮是碰,三个月亮能杠,对吧王将军”

    王根栋从茶爷手里接过来食盒,使劲【零零.】儿点头:“对对对,三个月亮能杠,可能杠了,要多能杠有多能杠,我有两个月亮,大将军出一个月亮,我就能岔上月亮!”

    茶爷都懵了:“你们疯了吗?”

    海上的月亮真的显得很大,月色洒在海面上,海浪起伏,海水变成了黑或是更黑,渔民们经常说不能在夜里盯着海水仔细看,仔细看的话,据说能看到死亡。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从远处有几艘桑人的战船过来,看规模就不是来开战的,而且都不是大船。

    为首的那艘船,船头上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面使者的旗帜在不停的挥舞着。




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 死人的作用
    三艘桑国的战船缓缓朝着大宁东海水师的船队靠近,似乎是怕被摧毁,最前边的一艘船上有人持使者的旗帜不断的晃动着,在距离大宁水师还有几里远的时候,几艘大宁战船迎了过去。

    战船上的桑国官员看起来脸色有些差,在他面前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大宁舰队,这种规模让他心悸,那已经不像是船队,像是一座移动的巨城。

    “我是大桑帝国使臣院部今律,求见宁国水师大将军沈冷。”

    他一边挥舞着旗帜一边喊着。

    王阔海的船靠近他之后问了一声:“求见我们大将军何事?”

    院部今律道:“有些话要见到他才能说,你的级别不够。”

    王阔海心说我一屁股坐死你,可是沈冷吩咐过把人带回来,他忍了忍火气说道:“摘掉所有兵器甲胄,到我的船上来。”

    院部今律张开双臂示意自己身上没有武器,从他的船上跳到王阔海的船上,不多时回到神威战舰旁边,院部今律抬起头看着那巨大的神威战舰,眼神里有些恍惚,这船,像是一座堡垒。

    桑国人一直都很自信,自诩大国,丝毫也不夸张的说,桑人认为,他们是黑武,宁,三国鼎立的存在。

    可是看到了大宁的舰队,看到了神威战舰,院部今律心里不由在的生出来一个念头,难道是统治桑国的人骗了所有人?

    “我是桑国君侣书院的院长,可能大将军不知道,桑国君侣书院和宁国长安的雁塔书院多有来往。”

    院部今律向沈冷俯身行礼然后说道:“我不是被谁派来的,我是自愿来的。”

    沈冷道:“坐下来说吧,上壶茶。”

    亲兵泡了一壶茶,院部今律在沈冷对面坐下来,沉吟片刻后问道:“我想请问大将军为何而来?”

    沈冷回答:“灭桑而来。”

    院部今律问:“为何灭桑。”

    沈冷笑了笑:“院部先生是来和我辩论的吗?”

    院部今律认真的说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何两国要兵戎相见,我与雁塔书院院长大人虽未曾谋面,但我们两个有书信往来,我对陆院长的才学德行仰慕已久,曾经想过到宁国求见,可是我还没有成行,宁国的舰队先来了。”

    他问:“难道两国就不能并存?”

    沈冷问道:“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不能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如何说服桑国水师的主将过来见我的?”

    院部今律回答:“我跟他说,我想试试能不能劝你们退兵。”

    沈冷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院部今律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只有一个国家,不应该只有一个民族,如果哪个民族强盛就去侵略另外一个民族,那一定是错的。”

    沈冷没有插话,他不觉得面前这个桑国文人幼稚,相反还有些钦佩他的勇气,这种佩服是对一个决死之人的佩服。

    “我在桑国有很多弟子,如今桑国的水师之中就有不少人出自君侣书院。”

    院部今律道:“如果大将军你愿意退兵,我也会说服他们退兵,两国交好这才是共存之道,让兵阵上的对峙消失,文化上的交流加强,这难道不更好吗?”

    沈冷问:“很好奇一件事,据我所知,高井原打造桑国水师之前喊出的口号就是灭掉宁国,让桑国成为天下第一强国,所以桑人慷慨解囊,富人倾家荡产

    穷人砸锅卖铁,他当时喊出的口号不是为了保护桑国所以建立水师,而是为了侵略大宁而建立水师,那时候,如此正义的你捐款了吗?”

    “我......”

    院部今律:“我是桑人,国家有号召,我当然会为国家尽力。”

    沈冷:“那你现在坐在我面前正义个屁?”

    院部今律:“我......”

    沈冷道:“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桑国准备远征大宁,你会劝阻吗?”

    院部今律:“我会。”

    沈冷道:“高井原会听你的吗?”

    院部今律:“他不会听我也要说!这是一个正直的人应该做的事!”

    沈冷:“你知道我问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吗?”

    院部今律:“是什么?”

    沈冷道:“你们桑人你都不听你的,我为什么听你的?”

    院部今律起身,一脸愤怒:“你们侵略别国的领海,还要侵略别国的土地,还不听劝阻,你们这样的国家一定会走向灭亡!”

    沈冷:“那应该是桑国被灭之后的事了。”

    院部今律:“你们杀了我吧,我来之前说过,如果我不能靠一己之力劝说宁国的水师退回,那我就死在宁人之手,我没有脸再回桑国,无颜面对......”

    他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沈冷揪着他的脖领子把人拎着从神威战舰上扔了下去,王阔海在下边战船上一把将院部今律接住,沈冷道:“把他扔回去!”

    院部今律大声喊道:“我不走!我要为桑国讨一个公道,你们既然敢来侵略我的国家,难道还不敢杀我一个人吗!”

    王阔海道:“怎么滴,不走,还想吃我们家饭啊。”

    然后跟拎着一只小鸡崽子似的把他拎到一边去了,他的船靠近桑国的船,在船上的时候王阔海对院部今律笑了笑说道:“我是个大老粗。”

    王阔海道:“但是连我都看得出来你是故意来求死的,我们大将军看不出来?你是桑国有名的学者,很多高官显贵都是你的门生,你故意来大宁水师中求死,为的是激起你们桑人报仇之心,我替大将军谢谢你了。”

    院部今律脸色有些发白:“你......你什么意思。”

    王阔海笑道:“谢谢你让我们明白,你这样的人都来了,足以说明桑国内部其实对于打不打有分歧,有人愿意打有人不愿意打,而你来求死,就是让那些不愿意打的人变成愿意打的人。”

    院部今律的脸色越来越白。

    王阔海道:“你和大将军说话的时候我在门口听着,大将军问完第四个问题我就知道大将军要扔你了,所以早早到下边等着接你,你看我对你多好。”

    他对院部今律说完了之后吩咐了一声:“护送他回去。”

    十几艘战船随即逼迫着桑国的三艘船往回走,在能看到桑国水师舰队的时候,王阔海嘿嘿笑了笑,招了招手把人都喊过来,然后站在甲板上朝着院部今律俯身一拜,然后把他送回自己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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