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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知白

    这一下摔的很重,宇文小策双手撑着地面想要起身,两条胳膊都在发颤,可是沈冷已经大步过来,一个鞭腿横扫,咔嚓咔嚓两声,宇文小策的胳膊同时断了。

    此时沈冷和宇文小策从城墙上直接跳出来,可是其他人不能,他们冲向城门那边,然而城门刚刚关上了,那么沉重的城门想要推开也很费力。

    就在沈冷一脚扫断了宇文小策两条胳膊的瞬间,城墙上又有一个人跳了下来,一身黑衣,在跳下来的瞬间猛的拉开自己的披风,像个巨大的伞一样,他借助披风的滑翔瞬间飞到了沈冷身边,双脚朝着沈冷狠狠的踹了过去,沈冷双手同时抬起来架在身前,那两脚的力度之大连沈冷都被踹的向后倒飞了出去。

    那黑衣人踹开沈冷之后借力往后一翻,手向下抓着宇文小策的头发,在他翻了一个跟头的同时把宇文小策甩了出去,宇文小策的头重重的撞在城墙上。

    黑衣人落地之后脚下发力向前,膝盖抬起来重重的撞在宇文小策的胸口上,宇文小策的后背又撞在城墙上,城砖立刻就碎了好几块,可想而知这膝盖上的力度有多恐怖。

    那人用膝盖顶着宇文小策,右手伸出去捏住宇文小策的脖子往旁边一拉,五指抠进宇文小策的脖子里,直接拉出来一段血肉,还有一截血糊糊的喉管。

    杀人之后,黑衣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宇文小策双手的铁爪摘下来套在他自己手上,

    然后朝着城墙上如同一只巨大的壁虎般爬了上去,速度奇快,比宇文小策要快的多。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沈冷被黑衣人双脚踹出去至少两丈远,倒飞了能有一丈,落地之后又滑了有一丈多,虽然没有摔倒,可是双脚却在地上留下长长的划痕,如此恐怖的力量,换做别人可能两条胳膊都废了。

    沈冷下意识的甩了甩胳膊,再看时,黑衣人已经爬到了城墙上,一闪即逝。

    “你能走?”

    沈冷皱眉,那人居然回到了城墙里边,城墙之内千军万马,他怎么可能逃走?

    沈冷没有铁爪,手里也没有铁标枪,再想爬上城墙追已经很难,城门那边打开,不少人冲了出来,可是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你怎么杀了他?”

    韩唤枝走到沈冷身边:“应该留个活口的。”

    “不是我杀的。”

    沈冷抬起头又往城墙那边看了看:“你们没有注意到有人从城墙上下来?”

    “没有啊。”

    韩唤枝摇了摇头:“我只看到你追着他上了城墙,然后我就冲到城门那边,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再没有人跟着上去,也许是我出来的太快?”

    “那个人一直都在城墙上?”

    韩唤枝又问了一句。

    沈冷摇头。

    “没在?”

    “不知道。”

    沈冷眼神恍惚了一下,回忆着自己上去之后的事:“我追上来只顾盯着宇文小策,城墙上应该是有厢兵在,瞥了一眼,距离并不是很近,所以没有在意,宇文小策刺了我一剑被我避开,然后他就跳城墙下来了,我是跟着跳下来的,没有注意到城墙上是不是还有可疑人,但是我可以肯定没有黑衣人。”

    沈冷大步往城门里边走:“把城墙上的所有厢兵都喊下来,清点人数。”

    “有多强?”

    韩唤枝跟在沈冷身后问了一句。

    沈冷一边走一边回答:“十。”

    城门口那边因为人实在太多了所以显得很乱,廷尉府的人,战兵,衙门的人,厢兵,还有看热闹的百姓,原本就要进城出城的人,把城门口几乎都堵住了。

    沈冷进门之后就往四周看了看,京畿道道府大人岑征已经赶来,而道丞薛华衣正站在岑征身边低声说着什么,岑征看到沈冷之后连忙过来,刚要行礼,沈冷已经一拜下去。

    “将军!”

    沈冷俯身。

    岑征吓了一跳,双手扶着沈冷:“国公,这可使不得,你是国公,你是大将军......”

    沈冷道:“你是我的将军。”

    他站直了身子:“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将军。”

    岑征眼睛瞬间就有些微微湿润,他扶着沈冷的双臂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人呢?”

    好一会儿之后岑征问。

    沈冷往后看了看,廷尉府的人已经抬着宇文小策的尸体上来了。

    “死了?”

    岑征楞了一下:“你杀了他?”

    沈冷摇头:“不是我。”

    他问:“将军,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在我之后又有人冲上城墙?”

    “没有。”

    岑征摇了摇头,看向薛华衣,薛华衣也摇了摇头:“没有看到,只看到你和宇文小策一前一后出去

    的。”

    一个时辰之后,城墙上所有当值的厢兵都被集合起来,从下来到集合中间没有任何耽搁,清点了一遍人数,一个不少一个不多。

    石城厢兵五品将军韦建德快步走到沈冷身边俯身道:“国公,所有人都清点过,一个不少,也一个不多,他们身上的衣服也都已经检查过,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所有人卑职都认识,可以为国公指明他们每一个人。”

    沈冷点了点头看向韩唤枝,韩唤枝摇头:“厢兵下来之后,我让人搜了城墙上边,没有发现你说的黑衣,城墙内外也都搜过了,还是没有。”

    沈冷:“人呢,凭空消失了?”

    薛华衣问:“发生了什么事?人不是国公杀的?”

    沈冷:“不是。”

    “你......”

    韩唤枝脸色有些异样的指了指沈冷的双手,沈冷低头看了看,这才注意到自己两只手上都是血迹,可是衣袖上却没有。

    “你受伤了?”

    韩唤枝问。

    沈冷摇头:“没有。”

    薛华衣低头看了看地上宇文小策的尸体,脖子上被手抠掉的那一块触目惊心,若是普通百姓看到的话说不定会吓得脸色发白,这手劲可想而知,仔细看了一会儿后他又回头看了看沈冷的双手。

    韩唤枝拉了沈冷一下,沈冷跟着韩唤枝走到一边,沈冷道:“你不会也认为是我杀了他吧。”

    韩唤枝:“你说灭杀就是没杀,我当然不会怀疑你说的话,可是你现在没有受伤,双手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沈冷回忆了一下,唯一和那个黑衣人的接触就是他踹了自己两脚,而当时沈冷抬起双臂挡住了对方的鞋底。

    “黑衣人的靴子上有问题。”

    沈冷道:“他踹过来,我格挡了一下,当时并没有注意,黑衣人的靴子上可能藏着血包,踹中我之后血包破裂,血洒在我的衣服上和手上。”

    韩唤枝:“你没有察觉?”

    “没有。”

    沈冷皱眉,他知道自己说的有问题,可这就是事实,然而这个事实确实很有问题,对方的靴子上如果真的有血包的话,洒在他手上他怎么会看不到?就算看不到,血水洒在手上怎么会感觉不到?

    韩唤枝叹道:“如果我不是绝对相信你的话,客观的判断,只能是你说谎了,你的衣袖上没有血迹,可是手上有,如果对方洒了血包的话怎么可能在那电光火石之间还精准的避开你的衣服?”

    沈冷抬起手闻了闻,确实是血腥味,可是有些别扭,在自己手背上摸了摸,好像血迹里还有很细小的颗粒,那应该是对方靴子底上的尘土。

    尘土?

    沈冷看向韩唤枝:“有没有一种什么粉末之类的东西,洒在人身上就会变成血水。”

    韩唤枝摇头:“没有听说过,不过你说的也有可能,用特殊手法把血水弄成粉末,洒在人身上会......”

    他看向沈冷:“衣袖上没有血迹是因为衣袖是干的,而你奔跑了那么久身上出了汗,粉末洒在你的手背上,被汗水化成了血水。”

    沈冷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苦笑:“就怕别人不信。”

    衣袖上没有,还因为他被踹了两脚之后因为双臂发麻所以甩了甩胳膊。

    ......

    ......

    【这才三月,才三月啊......距离五月还隔着四月呢。】

    【说我烂尾的短一寸,哼!】

    【我真烂尾了,我短一寸!】




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 三年
    石城,道府大人府邸。

    沈冷坐在那发呆,岑征进门看了看他,递过去一包点心:“晚饭的时候你吃的那么少一会儿就会饿,这是肉松的点心,味道很好,不用谢,你也不用等了,我是不会说多少钱一包的,最起码在你吃之前不会说。”

    沈冷谢意的笑了笑:“谢谢将军。”

    “国公,你不能再叫我将军了,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沈冷回答:“昨天。”

    岑征摇了摇头:“还是要按照规矩来。”

    沈冷:“这些年将军都去哪儿了?”

    岑征:“嗯?不是说规矩的事儿吗?”

    沈冷:“我不想说啊,再说了,说规矩,我比你官大,我不想说你就不能说了。”

    岑征笑道:“行,你不想说就不说了我离开水师之后在平越道任职,后来叶景天刚刚调任**狼猿大将军的时候,手底下缺人,把我调过去了,任职将军,在狼猿好几年,后来西蜀道战兵将军石元雄调走了,我奉旨调去西蜀道为战兵将军。”

    “半年多前,陛下突然下旨,调我来京畿道任职道府,我一个武人,现在整天穿着文官的官服,到现在还没有适应过来,身上不带点铁片响动就别扭。”

    沈冷笑道:“骨子里的习惯,改不掉的,船上文官的官服也不适应,可能永远也不会适应,将军,要不然你试试做个铁裤衩,稀里哗啦带亮片的那种经。”

    “你脱了裤子我看看你的亮片亮不亮。”

    岑征笑了笑后说道:“陛下觉得京畿道不踏实,我的职责就是让京畿道稳下来,陛下接连调了我来,澹台来,又调了薛华衣来,就是想把薛城对京畿道的影响彻底抹掉。”

    以他和沈冷之间的关系,说这些话当然也没有什么顾忌。

    “将军。”

    沈冷问:“你了解薛华衣吗?”

    “不了解。”

    岑征道:“我也是临阵磨枪,知道薛华衣要来之后才了解了一些,他这些年比我去的地方还多,我跑了四五个地方,他调来调去的,大概跑了七八个地方,这个人口碑极好,以文人之身带兵剿匪,从无败绩。”

    “嗯。”

    沈冷点了点头,岑征说的这些他也都知道。

    其实陛下下旨调薛华衣任职京畿道道府的时候,沈冷就特意了解了一下这个人,平时完全没有听说过,可是一了解才知道这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是个大神仙。

    文官出身,调职厢兵,武艺稀松平常,可是却练的一手好兵,他带着厢兵打出来的战绩连沈冷这样的人都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那时候**多乱啊,不只是求立的水匪海盗不断侵扰边境,还有平越道那边的乱贼四处横行,湖见道紧挨着平越道,首当其冲。

    这些年来,他剿灭的匪寇叛贼加起来已经上万人,调职湖见道任道丞之后更是大放异彩,湖见道水灾,他带头在前,和厢兵百姓在灾区同吃同住,救灾的时候,因为整天在水里泡着,两条腿一直浮肿,险些废了。

    水灾之后湖见道瘟疫横行,当地不少官员在对抗水灾的时候都能身先士卒,可是在面对瘟疫的时候却稍显退缩,人们对于疾病的畏惧远远高于水患。

    薛华衣以道丞之尊亲力亲为,各地医学馆的人都是他亲自安排护送接待,没有人比他站在更前边。

    这样的一个人,履历上都是光芒,光芒四射。

    “你是怀疑薛华衣?”

    岑征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薛华衣是正二品大员,这种级别的官员谁也不敢随随便便的怀疑,一旦搞错了,怀疑他的人就会身败名裂。

    “还不是怀疑,只是有些想法。”

    沈冷道:“宇文小策派人要挟他我可以理解,要想继续利用京畿道那些还没有被挖出来的东西,宇文小策就必须有个新的靠山,可是他知道将军你是陛下的人,是当初留王府里出来的家臣,所以他不敢来接触你,而是派人在半路上接触薛华衣,这一点还在情理之中。”

    岑征点了点头:“所以呢?你在想什么?”

    沈冷摇了摇头:“有些乱,没有头绪,所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只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不服气被人当着我的面杀了宇文小策,然后飘身而去,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线索,我觉得有些憋屈啊。”

    “你确实没受过什么憋屈。”

    岑征道:“从参军开始就没受过什么憋屈。”

    沈冷撇嘴:“我刚跟着你那会儿,你还少让【零零.】我憋屈了?”

    岑征哈哈大笑:“看,你还是记仇。”

    沈冷:“当然得记仇,不然怎么理直气壮的吃你的住你的,临走还得拿你的。”

    岑征:“我这没有什么可拿的,京畿道的驴肉火烧还行,你回长安之前我送你一车?带亮片的驴肉火烧。”

    沈冷笑了笑,沉思了一会儿后问道:“我冲出城墙之后,大人可注意到了薛华衣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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