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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在乌山走后,谢神策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谢神策想了想,又让人拿来一些资料,让三个缇骑在房间里帮他翻找,找到之后读给他听。
渐渐的,谢神策发现了一些问题。于是就变得开心起来了。
帮谢神策读资料的缇骑愣住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谢神策会笑的这么开心。
他当然不知道,谢神策借着太子的示好,明白了秀才在死前留下的那几个字的意义。
终究还是逃不过......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笑过之后,又意兴阑珊,觉得好生无趣,于是挥挥手,让三个缇骑下去了。
夜渐渐深了,小叶儿与小鱼儿拿走了房间的冰桶,又换了一盘熏香,然后帮谢神策简单的擦了擦身子。
王解花睡在谢神策隔壁,谢韫搬到了另一处禅院,大师兄睡门房。
站在院子里打了一通拳,然后跟谢神策说了些武学要义,曹冠端着药碗进来了,有点同情的说道:“小师叔,杨大叔说不能加糖,这药很苦。”
谢神策看了大师兄一眼,大师兄笑了笑说道:“为了确保最完整的药效,恢复的快。”
谢神策老远就闻到了药味,最后在曹冠的帮助下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差点没苦死。
禅院传来了敲更声,谢神策听着,然后想到了明天老尚书的葬礼。
还是去不了了。
终究还是有遗憾不是?
老头儿,你的葬礼,孙儿参加不了啦......





乱世权臣 第三百五十章 人来人往,最是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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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章!稍后还有!)
仿佛是为了给悲痛的气氛做铺垫,老尚书下葬的这天,天空飘起了小雨。
仪式十分隆重:太子作为首席要员,淮扬道众官员均有出席,当朝礼部尚书林灵思主持,数千名淮军精锐守卫,以及远近来吊唁的人,整个王家墓地周围足足有上万人。
缇骑穿插在人群中,严密的监视着全场,又有王家的暗卫在重要的地点据守,关键是还有数百名滁州府紧急征调上来的衙役维持秩序,是以城西人虽多,但是秩序并不混乱。
谢韫自然是要出席的,王解花身体不适,被谢韫强行留在了琅琊山,不让她参加。既然王解花都没能参与,谢神策也就更没可能出现在此地了。
除却墓地以及周围大片的人群,专们停放车马的地方也有不少人,只是这些地方大多就是一些驾车赶马的下人,没能上前亲眼见证老尚书的下葬——事实上就是上前了也不一定能看到。毕竟人太多,而且不允许靠的太近。
没人注意到众多马车上有人在静静的看着远方。
谢神策与王解花看着林灵思读∽♀,完了晋帝的圣旨,直到走完了一切流程,然后看着淮军士兵将老尚书的棺材运进了那漆黑的墓园口。
就像是一只巨兽,一口将老尚书吞下肚子。
太子与众官员纷纷弯腰行礼,王家子弟尽皆下跪,周围的百姓也自发的跪下,目送老尚书与所有人告别。
王解花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谢神策的手,两人没有什么目光的交流,都眼不眨的看着那部棺材渐渐的消失在视线中。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哭出了声,然后几乎所有百姓都流下了热泪。
一些年轻士子披头散发,不顾斯文,长衫跪在了泥土中,嚎啕大哭。
商人们流血流汗流泪不流一分钱,此时竟然也是哭倒了一片。
小一些的孩子们似乎也是感受了场间的压抑,不知所措,待得自己的父母都哭了之后,也都紧紧的抓着长辈的袖子,闭眼大哭。
男人在安慰女人的时候兀自哽咽,女人趴在男人怀里不再有贤良淑德的一面,孩子们更是哭得奔放肆意。
官员们身上的紫绯绿皂都被雨水加重了颜色,看上去像是劣质的布匹掉了色,他们弯下了腰让泪水打湿了袖子,再将那些湿润揉在脸上。
士兵们或许是记起了某一次老尚书为众人筹到了不菲的奖赏,或许是记得老尚书颁布的哪两条政令让他们实实在在的获得了实惠,抑或是有一些不法的军官被惩处,自己的冤屈得到了昭雪......单膝下跪之后右手握不住长枪,左手按不住腰刀,都在轻轻的颤抖。
相反倒是王家宗家直系显得平静很多。
王臻王岱王岱以及一干家眷,除了女眷在默默的擦眼角,男人们竟然是沉默无言,面无表情,显得极为镇定,又不失庄重。而就算是抹眼角的女人们,也没谁哭出了声,没谁耽误了一步路。更没谁像一般人家那样,公公下葬儿媳妇必然哭晕的。
老尚书的棺材终究还是进去了,军士们开始动手,将墓园的大门封死,然后将土石合上。
王解花靠在马车的后壁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神策也注意着背后的伤势,避开了伤口,将背后贴在了马车后壁上。
想着以后只可能在这个小山包上缅怀一下那个老人,谢神策不由得心生寂寥。
那个因为孙女儿偷偷溜出去玩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儿啊。
那个因为墨宝被涂鸦大怒的老头儿啊。
那个因为不准悔棋而尴尬不已的老头儿啊。
那个因为自己通不过考核而挥舞竹板的老头儿啊。
......
真的是阴阳两隔了。人来人往,最是无常。
“人在死后,历史地位不在乎皇帝给的追封谥号。也不在乎生前的功过是非。更不是史家的寥寥数言便能决定的。就我个人而言,倒是他死了,有几人能为之真心流泪,才算是一个不怎么适当的标准。”
“然而标准......一切的标准只有时间最为公平。你看,做了很多事,而且是好事,就会被记住的长久一些,而人们也是发自肺腑的将他记着。即便是将来某个人有意的抹黑,也会有人指着不远处的那条河说,看,这就是当年王家老尚书主持修建的。人们记得,是因为淮扬道人们赖以生存的这条河,抗旱防涝,已经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王解花说道:“然而,爷爷并不在乎身前身后名。”
谢神策说道:“他不在乎,是因为他真的不在乎。他可以因为一项不怎么必要的军费开支而同时得罪军方最有权势的几位大佬,惹得一时骂名。也可以因为湖北道的洪灾而彻夜不眠,获得很多赞誉。”
“那按照你说的,爷爷还是一个好人?”
谢神策怔了一怔,说道:“好人......总觉得有些别扭。但无可争议的,多少年了,即便是与陛下闹翻了,愤然离京而致仕,临终前陛下还是将他应得的一切荣誉还了回来。想必陛下心中也是念他的好。”
“做牛做马四十年,只是为了死后谥文正?”
谢神策笑道:“知足吧,大晋几百年了,才有几个文正?我朝估计就有......两。不过想起这个我的心里就不舒服。”
王解花理解谢神策的意思:只有死人才有谥号不是?因此也就没问是不是因为老太傅的原因。
老尚书死后追封国公,谥文正,想来老太傅也会是这个级别。但刚刚才亲眼目睹了一位亲人的葬礼,此时就说另一位亲人的谥号,到底是不恭敬不孝顺的,所以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细雨绵绵,又过了一个时辰,老尚书的墓园大门基本上已经完工,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停靠马车的这片空地人多了起来。但是不吵闹。即便是偶有倒车困难,就算是互不顺眼的生意对头,也都很好的克制了自己的情绪。
然而井然有序不代表没人说话——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有人说话。
既然是说话,那么谢神策自然也就能听见。
“真是白眼狼,养了十年......”
“......还听说尚书大人当年待他如亲孙,如今葬礼,竟然没来。”
“听说是躲在琅琊山厮混了。”
“四小姐也是,居然由着他胡来!禅师怎么也不管管,佛门清净何在?”
“禅师高人,哪里会管这些事?再说他称王称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以前打压纨绔不良,现在居然就也变成了那样的人。无情无义。”
“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京都居大不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时过境迁罢了。”
“那倒是......”
两人说话间,便将缰绳套好,然后驾车离开。
王解花握了握谢神策的手。
谢神策对她笑了笑,示意无事。
礼节这种事情,向来都是礼到不如人到,即便是情义更浓,没有到场仿佛就不够诚意,不给面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给面子这种事情,已经成为了表示诚意的标准。
如果有可能,谢神策自然是愿意站在孝子贤孙行列中,深情跪拜,痛哭流涕。但事实却是,哪怕他没有受伤,能不要脸哭得出来,也不可能出现在他最应该出现的地方。
因为他不姓王。
王家人能让他进入祠堂偏厅,甚至是青楼女子都能进入,那是因为偏厅本就不属核心意义上的祠堂,而且是为了给谢神策施加最大的压力。
按照淮扬道人们普遍的理解来说,谢神策不管能不能站在宗家嫡系后面跪拜,最少都应该到场。哪怕是站在晋都官员之中也好。
“非是我爱惜身体,只是不想打人罢了。”
王解花听了谢神策的解释笑了。刁难、勾结、刺杀......谢神策当然有理由再杀一些人。她也明白母亲谢韫不让他们两个人出现在葬礼上的初衷。
“哪里是不想打人,是害怕被人打吧?才将将能活动手脚而已。只不过,那些人,也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不见也罢。就是委屈了相公,平白受人误会。”
谢神策摇了摇头,说道:“无妨的。要知道,百姓们的口风,从来都掌握在缇骑的手中。淮扬道是大晋最为开放的,同时也是......士族力量最为强大的,然而即便在这样的地方,我依然能反手之间扭转名声,足见我的强大......”
什么士族力量强大,到底不过是变着法的说王家割据一方罢了。而王解花到底是王家的丫头,听到丈夫这么说自己娘家人——就算是实话——也不舒服。
王解花不说话,谢神策便有些尴尬。
好歹应一声,我顺梯子下么。
随着程式结束,这场持续了大半天的葬礼,就这样结束了。谢神策与王解花赶在众官员之前驱车毁了琅琊山。
太子代天吊唁,本应是一件大事,而且是极为隆重的大事——开过至今,由太子代天吊唁的,都不超过两手之数,王家该是有多大的荣耀?该用何等的礼仪来表示重视?该怎么与太子这条线搭上关系?
这些王家内部早就有了一个详尽的章程。甚至有人连怎么让清文姑娘与太子“偶遇”的细节都推敲了好几遍。
只不过这些看似繁琐却极为必要的环节,被太子单方面否决了。
家国多事、圣上节俭、尚书清名......太子的种种借口非是不能说服人,凡事从简也确实是顺应晋帝心意,但白表现出来的疏远却是让人不怎么舒服。
老尚书的墓穴,早在半月之前就完工了,一直等着太子前来,本想大办一场,结果竟然是如此匆匆忙忙的结束,甚至是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会也没能办成。
实在是大大的损了面子!
而这一切,竟让还是家主点头了的。
王臻面对群情激奋的族人,耗费了不止三斤口水,才让这些狂热分子按下心来好好办事。
夜间,王臻将王岱王鼎叫到了书房,交代一些事情。
“淮扬道重商,商道历来是王家根本......关于治军......”
王臻一板一眼的说着一些淮扬道军政商三界的事情,像是在做上任之前的演讲,又像是在做点评。
大约是王臻的语气太正式,抑或是这段时间众人的心中都有些不快,因此气氛有些压抑。
王岱说道:“大哥这些话怎么听着有些像是托付?”
王鼎皱了皱眉头,然后想到了一种可能,随即眉头皱的更狠了。
王臻笑了笑说道:“确实是托付。”




乱世权臣 第三百五十一章 仕途与军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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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付不是托孤,王臻也不是七老八十行将就木的人,所以他的嘱咐自然不会是“我死后怎么怎么”的。而王臻本就没有这个意思,所以只可能是因为他要离任了。
离任有迁有调,王臻任淮扬道观察使这么多年,功劳无数,淮扬道为大晋输送了不计其数的物资、银两,这两年更是成为了大晋的支柱——联想这两年官场上的变动,兄弟两逐渐明白了兄长所说的托付是什么意思。
以后淮扬道就是你们的了,我就不掺和了。但毕竟还是根基,要打理好。
王臻的官声官能,不可能贬,自然也不会是调任其他的州道长官,只可能是直达中枢。
这两年空出来的中枢位置......除了政事堂那把空出来的位置,王岱与王鼎实在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职位适合自家兄长。
倒不是说自大到非一部尚书不做的程度,只是两人对自家兄长实在太过了解,同时也不认为那个位子兄长不能胜任。
吏部尚书怎么了?别人做得,王家人就做不$≡,得?天官尚书也不见得就是要通天的手腕才能做得。
郑克明不就是前尚书么?他那种货色都行,咱们家为什么就不行?更何况他还是杀父仇人。
于是王鼎问道:“圣旨什么时候下来?”
王臻不假思索的说道:“也就是这几天了。太子不会走的太快,应该会在离开滁州城的时候宣布。按照议程,太子还要巡视江南郡,是以可能会随着太子一同离开。”
王鼎沉声说道:“如此一来,恭喜大哥了。”
王臻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那里说得上是恭喜,不过因祸得福罢了。如果可能,这次的升迁,情愿不要有。老夫倒是宁愿郑克明还是我大晋的臣子......”
这话说的老二老三都明白。
郑克明如果还是忠于大晋的好臣子,那么也就不会有声势浩大的反武,进而也不会有谢神策的强行镇压,自然也就不会有郑克明的自损一千也要杀敌八百的破釜沉舟——刺杀老尚书了。
所以郑克明虽然身败名裂,王臻得以升迁,但是老尚书死了。
也就不奇怪为什么王臻会说出情愿不做什么尚书之类矫情的话了。
毕竟生为人子。官位的得来与父亲的死不无关系。
或许是晋帝是看中了王臻的能力,或者是出于对王家的安抚,王臻都不可能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
随后兄弟三人便又商量了许多的事。
直到深夜,王岱与王鼎才走出王臻的书房。
两人从出书房一直到分道而行,除了最后分开时有句话,其余皆是无言。
王鼎回到房间,洗过之后,在院子中纳凉,对没有回琅琊山照看女儿女婿的谢韫说道:“大哥就要调任中枢,填补郑克明的缺了。”
谢韫听了点了点头。
“你不吃惊?”
谢韫摇了摇头。
“按照我的想法,也只能是伯伯最合适了。”
王鼎听了心下好奇,问道:“原本你还考虑了谁?”
这不是隐私,当初郑克明叛逃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无论是谁,就算是升斗小民,都猜测过,能补上郑克明缺的人会是谁,王鼎也考虑过,只是这种晋帝一日不下旨便不能妄自猜测的事情,同僚之中或可小意说说,却并不适合夫妻之间谈论。
而此时,结果既然已经出来了,妻子又是实实在在的考虑过这件事,王鼎不免有些心痒痒,想看看妻子是不是与自己想的一样。
“原本有我家二哥,山东道观察使李图,也有湖北道马之希,徽州府汪同开。”
“那为什么最终会是大哥呢?”
谢韫一边为王鼎打着扇子,一边说道:“几人之中,就资历、能力来说,本就是伯伯最为出众,所以接任没什么可奇怪的。”
“至于其余人。我家二哥虽然久居晋都,人脉心思都是拔尖,但我家大哥既然已经受封了柱国,凤之又是缇骑司提督,再任用谢家人,便破坏了平衡。李图是我父亲大人的门生,与谢家素来交好,是一个道理。”
“至于马之希与汪同开,一个是稍显儒弱,另一个则是手段强硬却资历短浅不能服众。”
王鼎听完,叹道:“夫人慧眼如炬,想必也是早就料到大哥会有今日了吧?当真了不得。”
谢韫对着王鼎温柔一笑,说道:“这么多年了,你不再说妾身喜欢揣测,处处计较,便已经是对妾身最大的认可了,今天说这么好听的话,怕不是又做了什么错事?”
王鼎哈哈一笑,洒脱的说道:“今日是真心赞美夫人。”
谢韫却是眉头一皱。
王鼎哪里知道自己一句真心实意的话便让谢韫心生不快?于是好生尴尬,不敢再言语。
“你的意思是,以前的赞美都是假意了?”
王鼎哑然。
......
......
谢神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太子会夜访琅琊山。
本以为可能在会在江南郡相见了,却不想太子冒雨连夜上山来了。
虽然太子与老禅师相处的时间最久,只在将要歇息的时候才来到谢神策的禅房外,但谢神策知道,这才是太子夜访的关键。
“提督大人竟然受了如此重伤,想来这个二里人已经成了大晋大患了。待本宫回朝之后,定会奏明父皇,为大人请旨,剿灭了这股匪徒!”
谢神策躺在床上,笑着说道:“多谢殿下关心啦。前番殿下将缇骑交付于臣已经是莫大的厚爱,如此臣无有寸功,愧不敢当。”
太子看着谢神策,笑了笑说道:“此次代替父皇前来淮扬道吊唁,果真是见识到了不一样的风景。只是忙于父皇交代下来的事情,竟是错过了不少景色与人物,待得提督大人伤愈了,可要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谊啊!”
“殿下言重了,淮扬道又不是臣家的,这地主二字,臣是万万担待不起的。不过要是殿下有兴致,之后在江南郡,臣或可作为向导。”
两人说说笑笑,不久太子便离开了。
这样的官面上的话,实在是无聊的很,但最是能体现水平。
比如刚才的几句话,翻译成口头话便是这样的:
你受伤啦?没事儿,我后面有人,回去我给说!帮你找回场子。
哎呀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
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以后还我就是了。
那好,这次你帮我,下次我帮你。
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说到底不过是有着结盟性质的互惠互利。
当然,在太子看来,结盟未免不太恰当,用拉拢二字来的倒是更贴切。
谢神策目送抱着百分之九十九的诚心拉拢自己的太子潇洒的来又潇洒的在琅琊山过了一夜,然后潇洒的离开之后,继续在山上过着安静的日子。
二里人仍旧没有完全清理掉,虽则死了一个指挥秀才一个甲级挂牌人灯笼还有两个乙级挂牌人,加上一堆小啰啰,但是淮扬道仍然有二里人潜伏。
要说那晚谢神策能回来,到底还是李阎王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五十校刀手在他的手上爆发出了惊人的战力,直接将外围的二里人刺客横推,然后一圈扫荡,等找到谢神策的时候,已经是完全掌握住了局面。
想来李阎王不愧是当年陌刀军最年轻最有天赋的伍长,是能让姜起至今佩服的人。
也不愧是谢神策的师傅。
当然,像上一次一样,谢神策并没有将李阎王的名字写在缇骑司的档案上。
大约是李阎王对仕途已然无心恋栈,或者是有什么心事不能解开,总之就是李阎王不愿意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某些人的眼中。
谢神策作为被李阎王用棍棒教出来的得意弟子,自然是无比干脆的执行了这一命令。
知道谢神策醒了,也能稍微走动了,李阎王也向王鼎请了军令,亲自领着两百校刀手驻扎在山腰,每天都会抽些时间与谢神策说说话。
然而还不如说是陪谢神策说话,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是谢神策再说,李阎王在听。
这位沉默寡言的中年汉子不苟言笑,但就是这几天,他脸上的笑容就比谢神策之前认识他十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谢神策跟他说鲜卑大灞城,跟他说段部大会战,跟他说西北大漠黄沙金甲,跟他说黑浮都黑云压城,跟他说大白鱼骑兵纵横肆掠,跟他说水淹火攻、分化人心......
经历过之后,在看小时候看不懂的一些人,才会有些感觉。谢神策如今就能从李阎王的眼中看到沧桑。
“师傅,当年函谷关大战,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谢神策忍不住问道。
虽然函谷关大战已经作为诗史被记录在了军史当中,谢神策无数次的从人们的口中听过他,但总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说出来有感觉。
二十多年,能记得那场战争的人不少,经历过的人却不多,尤其是经历过所有最核心战役的、还活着的人,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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