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银刀驸马
担架上总有一张棉被,还活着的伤员会把头露出来。如果棉被把整副担架都盖着,那就是已经牺牲了的战友。
战场上,萨摩军便是这样处理自己牺牲的战友的。
如果是在防御战斗中牺牲,他们的尸体会被集中在一处战壕内。等待二线部队把他们送回家乡。
当武士们在向俄军进攻时如果有同袍或亲人牺牲了,在战斗间隔的时候,他们是一定会把牺牲了的同袍亲人遗体抢下来。整理一下,放在一起,等待二线部队或民夫把他们送回去。
如果萨摩军在进攻后不再在原地停留,那就只好等后续部队上来后由他们处理。但不管怎样,就算是残缺的遗体,武士们的亲属也一定会把他们送回去,好好安葬,决不把他们留在战场。至于牺牲后马上找不到的武士,萨摩军设有专门的战场打扫队。专门负责寻找他们。
当然,也有尸骨无存的人——随着战斗的日益激烈。在俄军大炮的轰击下,不少人被炸得粉身碎骨。那样的牺牲者,送回家乡的,就只有他的遗物了。
跟着萨摩军的担架队,大都是当时在占领区各地征集的居民,他们在同俄国人的作战中也作出了很大的牺牲。
林逸青眼前的这些担架队,都是由大阪当地的居民组成的,他们都是以小队为单位。在萨摩军的战斗部队在向俄军发起攻击时,他们就在后面跟着。部队过去后他们就负责把死伤的士兵抬回国内,从国内返回前线时则负责把一些军用物资,包括补充的弹药、干粮食品、救伤药物和其他必需品运往前线。
大阪附近虽然有平原地区,但山地也很多,有些地方山势万分险峻。每运送一位伤员,就需要3到4位担架队员;每从一座刚刚攻打下来的山头抬一位伤员下山,就得好几个小时,而且还得冒着俄军的炮火袭击和政府军拔刀队的袭击。
在俄军到来的早期,萨摩军的担架队和伤员经常在往返前线和后方的途中受到俄军和政府军的袭击,有好一些伤员就是这样牺牲的,担架队员也牺牲不少。
而从那时,担架队员也武装起来,怀着对俄国人的刻骨仇恨,参加了战斗。
他们从和平居民到战士的转变,林逸青看得很清楚。
从第一次抬起枪,把准星瞄准第一个要杀的敌人时,相信每一位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士兵都会有同样的感受,心跳加速,喘气和紧张。
当一个人身边的战友或亲人受伤或牺牲后,他的血就会开始燃烧,眼睛就会开始发红,到那时候如果他的对面有一个敌人,他必定会毫不考虑地把他手中枪里的子弹毫不客气地全部射向敌人的躯体。
等待进攻是对人最大的折磨,当枪一响,向前进攻时心情反而好受些,因为那时人们的脑海里想的只有敌人会在哪里,应该怎样接近敌人和消灭敌人。
从第一次瞄准敌人,到最后英勇杀敌,对每一个士兵来说,都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有长有短,但是对每一位士兵心灵的考验都是一样的,战争彻底地改变了这些人的余生。
害怕死亡是人的天性,整天挂在嘴边想打仗的人十有*在战场上是狗熊。大炮打响前谁都害怕,这时部队的凝聚力就靠军官来维持。有时候一点点的关心和安慰就已经可以安稳军心。士兵们最不愿意见到的军官就是那些光会唱高调的人。战场上一般坏事的都是这些人。在日本政府军和俄军当中,这样的人其实很多,但在萨摩军中,却少之又少。
那样的人。大部分都已经被俄军的炮火,从战场上清除掉了。
在不久前的一场同俄军的战斗中,双方都动用了上百门各种口径的大炮进行相互对轰。都出动了上万名才十*岁的士兵,他们手中的步枪和加特林机枪的啸叫。冰雹一样的子弹的对射,炸药包轰隆隆的爆炸声,冲天的火光把每一座山头都照亮了。一些城内的房屋被打得熊熊燃烧,夜间满眼看到的都是火光,如同白日,白天则浓烟滚滚,满目火红。
那些平日唱高调的人,在这样的时候。都躲了起来,但无情的炮火并没有放过他们,因为在战场上,努力战斗还有生存的希望,而一味的躲藏,只有死亡的结局。
林逸青现在还记得,躲藏畏战者喷溅在墙上的血,路边沟旁的残肢,弹坑里汪着的血和雨水。
除去了他们,剩下的人们。脑海里想的就只有“打”!
对于没有亲身上过战场的人,他们有很多假仁假义的说法,但战场的现实会告诉他们。要么杀人,要么被杀,军人在战场上并没有更多的选择。
林逸青记不住了,是哪一位“大贤”说过:“战争在铸造生死与共的热情和献身精神的同时,也在铸造冷漠、残酷和野性,二者是统一的,统一于战胜敌人的目的。”
林逸青知道,这场战争,不但改变了三个国家的未来走向和无数人的命运。也改变了他自己。
林逸青来到了一处高地,负责指挥的萨摩军官阿多壮五郎立刻迎了上来。
“这里的情况怎么样?”林逸青问道。
“这里扼守交通要津。露军为了夺回里,集中了他们在附近的所有炮兵。向这里发炮。”阿多壮五郎回答道,“不过昨日进攻的,却是政府军,而非露西亚军。”
“噢。”林逸青点了点头,这个新出现的情况,其实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在俄军到来后,日本政府原本以为俄军兵力雄厚,武器装备先进,用不了多久便可战胜萨摩军,但没想到俄军和日本政府军一样,在萨摩军这块铁板面前碰得头破血流,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俄军的伤亡便超过了两万人,大大出乎俄国政府的意料,由于俄军伤亡惨重,日本政府不得不重新组织军队,协助俄军作战。
林逸青来到一处隐蔽的观察哨,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
这一带应该刚刚经过了惨烈的战斗,在这片弹丸之地,双方都倾下了大量的炮弹。阵地前沿可以数得清的俄军和政府军的尸体就多达500多具,抢下去拖走和被炮火炸成碎片的不算。反正漫山遍野都散布着各种各样的残肢断体。红色的、白色的碎块和液体都溅射到了石头上和树枝上,到处都是。
被雨水泡得发白的尸体,在烈日的照射下很快由白色变成绿色,再变成黑色。炎热的气候让那些尸体吹气似的臌涨起来,再一个接一个的爆开,继而传来要命的尸臭。
林逸青熟悉那种尸臭的味道,他知道现在其实已经变得淡了,尸体最先开始腐烂的时候的味道,初上战场的士兵们别说吃东西,整天都在想吐,连脑袋熏得刺疼。但是只要熬过几天之后,就什么都闻不出来了。
“他们进攻的次数多么?”林逸青问道。
“露军丢失此处后,曾调来一个团的兵力,企图夺回阵地。他们一天内组织了两次强攻,最后被我军打退,估计死伤当有千人之数。”阿多壮五郎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帮鬼畜也不是白吃饭的。他们的炮兵早在开仗前,就已经把每一条河流小溪,每一条羊肠小道,每一座山包的位置都已经测算好,往往当我军进入某一已经测算好位置的地点时,他们的炮弹便会打过来。有时打得还很准,昨天我军‘干城队’两个小队误入了露军的埋伏圈,被露军在南边高地的炮兵一顿炮打过来,伤亡了三十多人。接着在担架队前出抢救伤员时,露军又一顿炮打向这里,担架队又伤亡了十八人,一下子就令我方伤亡差不多五十人。”
“这说明,敌人的战术水准也在不断的上升。”林逸青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露西亚人对他们失去的阵地,一定会进行炮火报复。攻打北山的那一天,我军在攻占北山高地的那一刻,虽然战壕和坑道里还有露军在顽抗,可是他们的炮兵却不管他们步兵的死活,一阵炮狂打过来,我军因此牺牲了十多位战友,当然了,阵地上的露军也一个没有剩下。”阿多壮五郎又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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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四百一十九章 反渗透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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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阿多壮五郎说到这个情况,林逸青皱起了眉头。
“把地图拿过来。”林逸青说道。
阿多壮五郎回头喊了一声,一名武士跑了过来,搬过一张小桌子,将这一带的地图铺在了桌面上。
林逸青让阿多壮五郎将北山高地和干城队担架队遇到炮击的位置在地图上大概标了一下后,他便拿过尺笔计算了起一来。
“敌人的主炮台,应该在这里。”林逸青在一个地点画了一个圈,说道,“这里你们侦察过没有?”
“侦察过,那里有露西亚人防守,很是严密,我们兵力不足,是以没有前往进攻。”阿多壮五郎答道,“去过那里的侦察人员称,坚守在那里的是一个哥萨克团,是刚从露西亚国内调来的久经战争考验的部队。说实话,他们也够顽强的,那里曾遭到我们的炮击,但他们现在还在那里守着。”
“这边的镇子是露军通往后方的重要交通要道,露军是早有防备的。”林逸青旁边的南野英助说道,“那里原先筑有一座炮台,是政府军很早以前修筑的,不过被我军炮火摧毁了,现在很可能露军又在那里设立了炮兵阵地,或者是修复了那里的炮台。”
“我们过去帮你们端掉它。”林逸青想了想,说道。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看到林逸青只带了十来个奇兵队员,阿多壮五郎有些担心的问道。
林逸青笑了笑,转头向南野英助问道:“你觉得,需要从这里抽调兵力帮助我们吗?”
“不用。”南野英助自信的一笑,“我们这些人就够了。”
没等阿多壮五郎再说什么,身为队长的南野英助便对队员们下达了战斗命令。
看着林逸青和南野英助等人很快消失在了树林中。阿多壮五郎的眼中满是敬佩之色。
“也只有林君,才能带领我们取得这样的胜利!”他感叹道。
虽然打退了俄军的多次进攻,但萨摩军的伤亡也开始增多。一些人对这场战争的前景产生了怀疑,阿多壮五郎身为下级武士的头目。也感到有徬徨无措,但现在他看到了林逸青仅带了十几个人就要去端掉俄军的主炮台,他的信心在这一刻又重新竖立了起来。
不多时,林逸青等人便接近了俄军的阵地。
在这里,俄军设立了一个立体防御阵地,这个防御阵地主要由原日本政府军修筑的一座炮台构成,周围修有永久战壕及工事,除了4门107毫米大炮外。还有一门大口径臼炮,周围的防御阵地配有加特林机枪、平射火炮等对抗步兵的重火力武器。和以往不同的是,俄国人把火炮都藏在坑道里,作战时再向外推出。
在经过仔细观察之后,南野英助制定了作战计划,随后奇兵队员们便展开了行动。
奇兵队员们在南野英助的带领下,先用炸药放在一起把俄军炮台几个主要坑道口给炸塌了,然后又用炸药加上火油,把这个俄国人花了很大力气修建而成的防御工事炸毁了,事后清理战场。奇兵队员们发现了差不多500具俄军的尸体。
“有人过来了,看起来象是政府的军队。”负责了望警戒的一名奇兵队员说道。
“这里还有一门大炮没有坏,还剩下不少炮弹。我们就用这门大炮消灭他们吧!”南野英助看了看俄军炮兵阵地上仅剩的一门107毫米大炮,有些兴奋的对林逸青说道。
今天的他,不知怎么也想过过大炮的瘾了。
“那就行动吧。”林逸青微笑着点了点头,拔出了别在腰间的战斗刀,“你想用大炮就用吧,愿意用刀解决掉他们的,和我来。”
林逸青说着,闪身跃出了炮台,瞬间消失在了林中。而几名奇兵队员也跟着跃出了炮台,如同幽灵般的跟随林逸青而去。
“来!我们用大炮打他们!”南野英助招呼另外几名队员。操纵起俄国人的大炮来。
浓雾散去了。
突然的炮袭也停止了。岩崎英弥轻轻地从灌木丛里爬出来,一边到处张望。一边寻找掩护地形。不知部队是推进得太快,还是被打散了,现在身边看不到一个自己人。
他应该是落单了,陷入到了敌人的重围之中。不过他认为,自己人一定有在附近的,但他不敢出声大喊招呼。他变得很害怕。
好在此刻他虽然很害怕,但还记得丛林作战训练时对此种情形的处理方法,于是他迅速向着旁边的一块大石低姿贴地匍匐,潜行过去,想要以之为依托掩护。
他从一只俄军的断手上爬过去,沾了些血迹在衣服的前胸襟上。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到了那大石后面后,他迅速转过身来,将枪口对准了可能出现的搜索者。正好那大石旁边有一丛灌木和草,可以隐身。
现在还不能开枪,他感到到处都是敌军,枪声无疑会引来更多的敌人。这块大石和灌木草丛并不能给他提供理想的安全保护。
老实说,他很害怕。他的害怕是有根据的,也是可以原谅的。从学校里一出来,当兵三月就就上战场,到现在他还没有完成由一名年轻人到军人的蜕变对接。
此刻在他的脑海里,莫名的感觉到自己正处在性命垂危的紧急关口,他藏好了身子以后,他下意识地举起了步枪。
他紧张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他趴在地上,耳朵里听着远处传来的枪炮声。枪炮声响得很激烈,尤其炮声,震撼大地。然而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那炮声隔得太远,仿佛来自天堂。那种隆隆的震撼声音像是一种乐章,是专门接引人们到达虚无世界的。
刚才雾气实在太大,几米外就看不见人影。敌军突然发动炮袭时,他所在的队伍瞬间全乱了。有一发炮弹落在他前边五米的地方,一同行进在他前边的三个人随着爆炸声。全都倒下了,哼都没多哼一声。那一刻,他没有庆幸。更没有任何的多余想法,只是立刻趴下了。钻进了刚才爬出来的那丛灌木林,一直到炮袭停止,浓雾散去才悄悄现身出来。
现在他看着旁边和前面的地上,到处都是弹坑,被掀起的泥土,炸断的树枝……尤其敌我双方的尸体跟残肢,四处散落着,惨不忍睹。硝烟味还没有完全散尽。和血腥味混在一起。
他不知道敌人有多少,真交起火来,他最多打倒两个,自己就会给打死。但他还不想这样死掉,这一刻,他突然很想家,很想念家人,家中的亲人包括父母,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此际全进入了他的脑海。
他真的舍不得就这样死,就这样死在丛林战地,永远离开他们。
他将枪口抬高了一点。他实在是希望敌人发现不了他啊。胡乱搜索过后就离开,那样的话,他也会迅速离开,去找自己的部队,大家都可以活得长久一点。
他心里明白,刚才在遭到萨摩军猛烈的炮火袭击后,虽然部队被打乱了,但是大家都记得自己的目标方向,会有大部分人马向着任务高地继续攻击前进的。现在跟随部队。才是他心中最想要的,
远处高地的枪声、炮声仍然在激烈的响着。那是友邻部队在进攻。说不定是自己连队正在夺占某个阵地。虽然这里周围暂时都很静,他可不想要这样的平静。这种平静他承受不了,要是突然响起枪声就会好了,搜索的敌人一定会被引开去,那么自己就安全了,他想。
此刻可能是由于他的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的缘故,导致他的手心里现在全都是汗,在敌人越逼越近的当儿,浑身也有些发抖起来。
他想起刚才部队在浓雾中推进,当他亲眼看到自己前边的三个人在敌军炮弹的突然落地爆炸中丧生时,可把他吓坏了。有一个东海兵当场断为两截,闷闷的“呕”的惨叫了一声,他觉得太恐怖了。昨天他们都还在一起抽烟,说着各自的理想。那个东海兵说等仗打完了回家去再考大学,可是这永远不可能了。他在战场一枪未开,转眼之间就去了另一个世界。
现在他很想家,脑子里只闪念过父母,兄妹,他在想他们一定很担心他。
原本他是想永远的远离这场战争的,但是他一想起自己所遭受的耻辱,心便如火炭般在燃烧,所以,他还是重新回来了。而他这么做,也得到了伯父岩崎弥太郎的支持。
也许母亲要忧忧愁愁,终日以泪洗面了;父亲也开心不起来,嘴上也许会说没事,内心里却一定担心得要命;弟弟和妹妹呢?他们又会是如何的担心和害怕?如果他们又真接到他阵亡的消息……岩崎英弥不敢再想下去了。
必须得要活着离开此地,凯旋归去,才不会给至亲的人们带来痛苦。
“轰!轰!”
敌人的炮火在继续射击,爆炸声响成了一片,震天动地。只见硝烟弥漫,泥石乱飞,被炸断的枪件和血肉模糊的残肢跟着腾空而起,四下散落。世界似乎即将毁灭,巨大的爆炸声音淹没了一切。
刚才他伸手到地上去擦汗时,才发现地上湿湿的,全是血水,手上的汗不但没擦干净,反而弄响了草丛,被警觉的敌人发现了动静。但敌人还发现不了大石头后面灌木草丛里藏着的是什么人,不敢贸然开枪,怕伤了自己人。于是右边的那人在山头炮弹爆炸的巨响中大喊了一句什么话。
很快,另一个人回答了他。
听到这句话,岩崎英弥这才松了口气。
对方是自己人,也是属于渗透部队的。刚才他说的,便是联络识别的暗号。
岩崎英弥赶紧也回答了暗号,跳出了藏身之地。
四名身穿萨摩军黑色军服的人走了过来。
“原来是你,岩崎君。”一个人认出了他,“我还以为你没有跟上来呢。”他笑着说道。
“岩崎君,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重新回到故地,感觉有些不适?”有人取笑他道。
岩崎英弥顾不上对方的取笑。他知道自己现在暂时是安全了。
自从被林逸青释放后,他隐瞒了自己曾经签过“永不参加战事保证书”这件事,向伯父岩崎弥太郎和陆军部说自己是逃出来的。对于他的“英勇行为”,岩崎弥太郎和陆军部都给予了肯定。还专门进行了表彰。
逃出生天后的岩崎英弥本不想再回到战场,但岩崎弥太郎为了向政府表明忠心,要求他回去,陆军部也希望他能够担任俄军的向导,加上他本人对林逸青和岩崎尤佳的仇恨,促使他重新回到了军队当中。
现在的他,作为渗透部队的成员,又来到了这片战场。
这些人也是渗透部队的成员。他们都和岩崎英弥一样,穿着萨摩军的服装,他们的任务是渗入敌军阵地当中,刺探敌情,顺便搞一些破坏活动——这一手其实是向萨摩人学来的,但他们学的并不好。
岩崎英弥正要回答,就在这一瞬间,一发子弹呼啸而来,就如上空飞过的炮弹,钻进了问话者的胸膛。这家伙也是像刚才死在岩崎英弥眼前的那个东海武士那般痛苦的“呕”了一声。枪撂在了一边,向后仰天倒下了。
在他倒下的瞬间,岩崎英弥看到了敌人。他迅速举枪向那人开了火。
两人几乎是同时对射,岩崎英弥只觉得有一颗子弹擦着额头飞过,嗖的一声响钻进了右边腋下的草丛里。他面前的敌人作战素质很高,反应可以说快得很。
岩崎英弥的子弹没有击中对方,而对方也不再恋战,闪身便消失在了草丛中,这时岩崎英弥才发现,刚才和自己说话的几名同伴,都已经在刚才的一瞬间倒下了。
他又只剩下一个人了!
岩崎英弥正待奔逃。却赫然发现,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
岩崎英弥大惊失色,他根本没有仔细看这个人是谁。本能的将枪管对准了他,正要扣动扳机,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使步枪从他的手中一下子脱了开来!
步枪的护指圈将他的手指拉破了,他意识到步枪被敌人夺走了,他不知道步枪怎么就会脱了手,他立刻去拔刺刀,但他刚将刺刀握在手中,手腕便被对方紧紧的握住了。
岩崎英弥感到手碗似乎被铁钳夹住了一样,瞬间失去了知觉,他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刺刀掉在了地上,落到了对方的脚边,对方抬了抬脚,向边上一挑,刺刀便飞进了草丛之中。
“好久不见了,岩崎少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岩崎英弥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吓得脑中一片空白。
林逸青!
“这些穿着我们军服的家伙真是可恨!我原来还以为南野队长开炮打错了人,没想到他们真的是敌人!”一名年轻的奇兵队员说道。
“你这个笨蛋!老师交给你的辨认敌我的要领,你难道都还给老师了吗?”另一名年纪稍长的奇兵队员训斥他道。
“没有……”年轻的队员涨红了脸,“我是说,南野队长离得太远,可能不会分辨清楚……”
“那你一会儿就去问问南野队长,他是怎么判断的,并且毫不犹豫的用大炮打死他们的!”年长的队员有些不屑的说道,“这就是队长和你的区别!队长使用大炮象狙击枪一样,而你就不行!”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会向队长请教的!”年轻的队员说道。
林逸青没有去听两位部下的说话,他只是用充满寒意的目光打量着岩崎英弥。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岩崎少尉。”林逸青冷冷的说道,“我记得你是签过永不参与战事保证书的,为什么你会来到这里?”
“我……”岩崎英弥的心里一缩,“我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林逸青打量着岩崎英弥身上的萨摩军服,冷笑了一声。
此时的林逸青已经放开了他的手腕,岩崎英弥垂着已经失去了知觉的手,只是用惊恐的目光望着林逸青。虽然林逸青手里没有枪,那把刀刃象斧钺一般的闪着寒光的战斗刀也别在腰间,并未拔出,但他仍是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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