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银刀驸马
“万年青”号属于船政五年造船计划中的150马力大轮船,船型上大致可以归纳入炮舰一类。“万年青”号的设计母型是法国的“lamotte-picquet”级炮舰,但又并不是单纯的按样仿造,“万年青”号在尺寸、吨位上都进行了扩大,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满足左宗棠提出的“兵商两用”目的,在原本炮舰的设计上增加货舱,以便同时具备炮舰和货船的双重身份。
“万年青”号的排水量达到1450吨,几乎是母型的一倍,很大程度上还保留着风帆军舰的特点,船首装有斜桅,主甲板上分布着三根略微向后倾斜的主桅,必要时可以挂行。“万年青”号的‘露’天甲板上建筑非常简单,中桅前方是机舱棚和烟囱、风筒,对应的锅炉、蒸汽机就在其下方的舰体内,烟囱之前不远是全舰的指挥中心——横跨两舷的飞桥,上面装有标准罗经,两翼安装航行灯,飞桥之下是一间木制的‘操’舵室,并没有后来军舰上必备的装甲司令塔。作为那个时代军舰的通例,除了‘操’舵室里的主液压舵轮外,“万年青”号后桅之前还有一套备用的人力舵轮,因为军舰吨位较小,因而配备的是双联舵轮。在烟囱、飞桥建筑的前后,甲板上可以看到分布着两组巨大的货舱盖,货舱容量为260吨。机舱、货舱几乎占据了“万年青”舰内三分之二的空间,在剩余的舰首甲板下是锚链舱、厕所、水兵舱等舱室,舰尾剩余的空间则全部是军官生活区。
作为一艘炮舰,“万年青”号虽然也装备了武力,从侧舷看。“万年青”号每舷开有5个炮‘门’。理论上最多可以安装10‘门’火炮。但是由于炮‘门’非常狭窄,因此火炮的‘射’界调整余地是很小的,由此导致其火力薄弱和战斗力低下。
“万年青”号下水试航一切顺利,但在开赴远海试航时,却刚好遇到了海盗劫掠商船,“万年青”号当既上前营救商船,炮击海盗,但因火力单薄(由于经费所限。当时只在两侧各装了3‘门’24磅前膛炮),不但没有能够击退海盗,反而导致了海盗的疯狂围攻,“兵商两用”的设计思路可谓彻底失败。
海盗见有机可乘,在用火炮攻击“万年青”号的同时,发起了接舷战,打算劫夺“万年青”号,局面一度非常危险,所幸林义哲为了加强“万年青”号的火力,在“万年青”号的桅盘内装了三架他用比利时商人遗留下的一具“‘蒙’提格尼”排枪改造而成的加特林转管机枪作为近战武器。依靠这三架“林氏机枪”(等于是加特林机枪的改进版,因先于加特林在乾国注册。故有此称),“万年青”号成功的摧毁了十余条海盗船,打死海盗一百多名,成功的解救了商船。
经过此次风‘波’之后,船政大臣沈佑郸上奏朝廷,称已派“万年青”号启航北上,请朝廷派大员检验,并恭请朝廷“宠赐嘉名”。但是让沈佑郸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久之后,他竟然接到了朝廷“左季皋奏船政所造蒸汽轮船并未尽善”的回复和一份左季皋参劾船政的奏折抄本。
左季皋参劾“闽省船政局制造蒸汽轮船任意玩延,船政大臣有意讳饰”,左季皋在奏折中称“窃查闽省船政局制造蒸汽轮船,一经风‘浪’,百业病生”,又说“闻近年该局员匠愈趋愈下,制造员绅之骄肆,监工之不力,均不似初创之时”,他“逖听之余,曷胜愤懑!”,是以“请旨申饬,以儆将来”,可以说倒打了一耙。对此林义哲和沈佑郸十分气愤,上奏辩白,朝廷随即命令两江总督曾伯函前去查验回奏,曾伯函向林义哲了解了详情,回奏称“船政创设之初,左氏即定船型为兵商两用之船,即有事则以为兵船任战,无事则以为商船,运货捕盗。须知近世造船之法,船型功用皆有侧重,兵船以能堪任战为主,商船以装载多货为主。左氏所定之船型,以之为兵船,则火力太单;以之为商船,而载货量又小。左氏所‘欲’兵商两用,实是兵商两误”,朝廷接受了曾伯函的说法,驳回了左季皋的奏折。
在曾伯函上奏指出是左季皋不懂装懂定下船政建造兵商两用船的方针致使“万年青”号战力低下后,气急败坏的左季皋找不到辩解之词,竟然把责任推到了船政的两位洋监督日意格和达士博身上,他上奏为自己辩解称自己是“受了洋人‘蒙’骗”,指责日意格有意不把最好的船型提供给他,达士博在设计中国轮船时“包藏祸心”,故意将“万年青”号设计得战力低下。日意格得知消息后百口莫辩,一度想要辞职,被沈佑郸好言挽留。而作为“万年青”号的总设计师,学者气甚浓的达士博却坚决不肯被这个黑锅,他亮出了直接证据——一套“万年青”号的全战舰方案的图纸,称这才是他最初设计“万年青”号,但却被左季皋亲自否决了,左季皋本人坚持要在战舰上加上货舱,至使“万年青”号比母型大了一倍。日意格也向沈佑郸证实确有此事,并称现在西北左季皋军中服务的船政原副监督德克碑也知道此事。沈佑郸据此上奏朝廷,左季皋又闹了个灰头土脸,朝廷为了防止口水战升级,便压下了此事,还特意指示左季皋“不必再行上奏”,那意思就是说你不要再闹了。左季皋这口气没有地方出,一怒之下将德克碑解职一脚踢回了法国。
经过这次风‘波’之后,左季皋从此切齿深恨沈佑郸和林义哲,连带对船政局也恨上了,曾借口“西征饷急”,停了船政的经费,所幸林义哲和沈佑郸多方设法筹集资金,加上国内商民的捐助,不但将船政局维持了下来,还建成了乾国第一支蒸汽舰队——船政水师。
林逸青知道,左林结仇,乃是事出有因。而胡雨霖因何同林义哲结怨。他却并不清楚。但他还了解一个情况,就是兼任船政采办的胡雨霖在左林‘交’恶之后不久便去职离开了船政,从此和船政一刀两断,这当中似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内情。
“将军有所不知,令兄之所以同胡氏结怨,非为左公之故,乃是因令兄嫂而起。”陆庆云微微一笑,说道。
“噢?”听到陆庆云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林逸青不由得有些吃惊。
“将军不知,令兄嫂陈婉乃现下苔湾巡抚陈轼陈大人之爱‘女’,胡氏垂涎其美‘色’,‘欲’要纳为妾室,时陈大人为陕西按察使,焉有按察使之‘女’为商贾之妾一说?是以坚拒所请,胡氏心恨不已,在左公前极言陈大人之不是,故左公以陈大人剿绺匪不利,上疏劾免。并发配新疆,陈婉与母往依福州沈佑郸沈大人处。嫁于令兄,而胡氏并不死心,婚宴之上‘欲’以‘混’合之烈酒醉死令兄,令兄不察,着了道儿,昏睡三日方才苏醒。”陆庆云娓娓娓而谈,“须知令兄如就此醉死,则陈婉便是‘望‘门’寡’,终身便就此毁了,所幸令兄身子强健,经大夫救治,三日后醒转,但也是有如大病了一场。”
听到陆庆云说到这里,林逸青猛然记起了自己刚来到这个时空时所做的关于婚宴上醉酒的梦,立刻便明白了,陆庆云所言,应该都是实情。
想到胡雨霖竟然如此的‘阴’险狠毒,林逸青不由得变了脸‘色’。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各种封建陈规陋习一直束缚着传统的‘女’子。这时的乾国,和原来时空的历代封建王朝一样,仍然是一个男权至上的社会,“从一而终”被认为是良家‘妇’‘女’应有的节‘操’,男‘女’双方一经订立婚约,‘女’人便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而依照这个时代的习俗,在订婚后,如果未婚夫先亡,未婚‘女’子虽居家,也须自持守节,被称为“望‘门’寡”。望‘门’而寡的‘女’人通常被认为“命硬”、“克夫”,以致难以再蘸重嫁。在这种理论支配下,未婚夫先亡,往往使不幸的‘女’子留下深重的心理‘阴’影,认为自己“不吉”,而她们的结局,只有孤独终身一途。
为了得到不肯屈从自己‘淫’‘欲’的‘女’子,竟然使出这样‘阴’狠毒辣的招数,要毁了她的一生幸福!
胡雨霖的手段,原来历史时空中那些“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偏执狂们比起来,可是要差得太远了!
一想起陈婉现在的处境,林逸青的心中一阵绞痛。
“令兄后来虽然康复,但应该是在那一次落下了病根儿,”陆庆云接着说道,“后来因长年劳累,加之于苔湾受了瘴疠,在京又染上了风寒,久治不愈,是以英年早逝……”
“今日多亏了陆先生所言,我才知道,家兄之死,原来另有隐情。”林逸青紧盯着陆庆云,沉声道,“胡氏‘欲’害家兄久矣,我一直觉得,家兄在京病逝,疑点颇多,现在想明白了,只怕家兄之逝,亦是胡氏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脚吧?陆先生以为呢?”
听到林逸青的话,陆庆云心里一颤,这才发觉林逸青果然不好糊‘弄’,和林义哲一样是个厉害角‘色’!
对于林义哲之死,胡雨霖到底做了什么,他其实是非常清楚的,只是他不敢当着林逸青的面说出来,怕连累到自己,是以只是用言语含糊暗示,但却没想到林逸青一下子便猜了出来!
“陆某以为,有可能确如将军所言,林文襄乃是为胡氏所暗害。”陆庆云强自压抑住内心的惊慌,尽量用从容的语气说道,“胡氏害人手段向来隐秘‘阴’狠,其‘欲’害令兄久矣,又有开设胡庆余堂之便利,‘弄’出什么杀人于无形的毒‘药’暗害令兄,是完全可能的。”
“此事我必当要查个明白!为家兄报仇!”林逸青咬牙切齿的说道,“若果真是胡贼所为,我定当要将他千刀万剐!”
“现下胡氏树大根深,又有左公为其后台,将军切不可冲动行事。”陆庆云劝道。
现在他知道自己已经把胡雨霖卖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是为自己打算了。
“先生所言甚是,我适才心中愤怒,失礼了,还请先生见谅。”林逸青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的样子。
“陆某今日来和将军说这些话,非是要出卖东家,实是‘激’于义愤之言。”陆庆云感叹道,“陆某深知胡氏为人,若久从胡氏,日后难保不殃及自身,是以早萌退志,只是因家计困窘,未有退路,一直未得成行,此次银船之事,也许是天意要陆某离胡氏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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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四百零四章 小人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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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这么说,我猜想来,是否是胡氏的这笔银子来路不正呢?”林逸青敏锐的听出了陆庆云话中的潜台词,立刻问道。
“将军猜的不错,胡雨霖纵然有财神之称,名下资财号称千万,骤然拿出这六百万两现银来,也是不可能的。”陆庆云说道,“这笔钱,他是挪用的左公西征协饷。”
“原来如此。”林逸青听到陆庆云说胡雨霖挪用的是左季皋西征新疆所筹的军费,不由得神色一凛。
“将军可知,胡雨霖开办钱庄票号,专事放贷,又采办丝茶等货物,与外洋贸易,其资产总计约二千余万,周转头寸不过三百余万,急需时尚要去外国银行借款,哪里能一下子拿出六百万两银子出来?”陆庆云道,“这一次他为了牟取暴利,便动了西征协饷的心思,将军扣押的这六百万两银子,便是出自于西征协饷。”
“胡贼真是胆大包天啊!连朝廷饷银都敢挪用!”林逸青的眼中闪过愤怒之色,“真是国之蠹虫!”
“将军说的是。”陆庆云说道,“陆某见识短浅,也知其如此行事,将来必有杀身之祸,是以存了离他而去的心思。”
“先生所言极是,这样的人,早些离开他身边,便早免一些祸患。”林逸青话锋一转,开始就细节问了起来,“敢问先生,西征协饷为何是胡氏经手?”
“胡氏之发迹,便是始自为左公筹饷,现在上海采办局便是由其把持,左公军需一切款项,皆由其经手。”陆庆云答道,“因各省协饷常有拖欠。左公听胡氏之计,举借洋债以应急需,洋债皆是以各省协饷为担保。通常每年的协饷一到,上海道台府就会把款项交给胡氏。以备其还款之用。”
“这倒是给他发财的机会了。”林逸青点头道,“向外国银行借款和协饷还款都是他一手操办,这当中的回扣和好处是巨大的,怪不得他发迹如此之快。”
“正是如此。”陆庆云似乎生怕林逸青不明白这协饷是怎么一回事,还给他专门解释了起来。
陆庆云告诉林逸青,协饷制度是大乾帝国整个财政体系运行的中心环节,是中央政府调度全国财政资源的基本制度。协饷所涉款项称为协款,是指在省际之间协济运行的。协款的流动。由中央政府指令调拨,调拨的依据是上年冬季各省督抚对本年度应支估饷的估算,即所谓“冬估”。冬估所列支出通常为常列开支,经户部审核无伪劣支出后,便由户部分春秋两次拨款。各省督抚、藩司根据春秋拨册,调度本省内部财源,扣存批准动支的款项,称为“存留”;征存有余的部分,即须报解,称为“起运”。起运款项依户部指令或解交中央。或协济地方贫瘠、收支不能平衡的省份。
但在现下乾国国力衰弱,政府财政大量亏空的情况下,加上镇压圣平天国和对外赔款。耗费了政府大量库银,协饷制度几乎名存实亡了。左季皋的西征协饷积欠很多,无法收缴上来。对此左季皋听了胡雨霖的建议,搞出的办法是举借外债:以这些亏欠协饷为担保向外国银行借钱,由应协省份负责外债的偿付,要求清廷命令应协省份的关道出担保票,通过总海关税务司饬令各省关税务司加盖督抚印,使协拨省份加盖关防的海关印票代替了难具约束力的中央催解。这即解决了西征的经费问题,又可以以“暗借中央之命与协拨省份争夺饷源”为旗帜对付反对“西征”的东南督抚。而几次“西征借款”、所有和外商接洽借款事宜全部由把持上海采运局的布政使胡雨霖具体经办。目前借款总计已达1595万两白银之巨。
“何等暴利,能让他打西征协饷的主意?”林逸青明白了这当中的关节。不动声色的又问道。
自从为萨摩军操办起后勤军需以来,林逸青对这个时代的金融运作也有了不少了解。原本对金融所知不多的他,经过同萨拉、大山纲良和岩崎尤佳这些理财高手的接触,已经成长了起来,是以陆庆云的解说,他是听得明明白白,提问也能问到关键之处。
“西征借款,汇丰银行所给年息,最高不过一分(10%),而此次日本政府为解造币银材紧缺之急,许以一分二厘(12%)之年息,借款时间不过半年。”陆庆云说道,“这等优惠条件,胡氏嗜利之人,自然不会放过。而其手中又恰有经手西征协饷之便利,是以便铤而走险。”
听到陆庆云说的甚或是详细,林逸青暗自留心,将他说的所有的话全都记在了心间。
“而今银船被我所扣,他这等于是捅了个天大的窟窿,以先生所知,他会如何弥补亏空?”林逸青想了想,又问道。
“依陆某所见,胡氏欲要从速弥补亏空,当先将所屯之生丝出手,可得银五百余万两,剩下的,只有告贷于外商了。”陆庆云答道,“胡氏所经营者,多为钱庄票号,放贷于外,若急于收钱,必有流言纷起,或成挤兑之势,所以他不会从这里倒出银子,只有将屯货先行出手,或出门借贷,舍此之外,再无他法。”
“今日听陆先生一言,受益良多。”林逸青对陆庆云说道,“不知当何以为报?”
听到林逸青直说要回报自己,陆庆云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这一大堆都没有白费,他故作愁苦状的想了想,说道:“陆某现下失了银船,有家难回,又没有生计,愿跟随将军,以效微劳,混口饭吃。”
“先生过谦了,林某一介武夫,能得先生这样的理才高手相助,本为幸事,只是林某为勤王师参谋总长,负有指挥作战之责。为日本政府之奸贼所忌恨,必要除我而后快。”林逸青猜到了陆庆云会提出来这样的要求,早就想好了答语。“此前已有多名刺客前来行刺于我,虽未成功。然我麾下之人多有死伤,先生这样的大才,跟了我之后,必然会成为刺客的眼中钉,我为先生之安危担忧,只怕不能答应。”
听了林逸青的回答,陆庆云悚然惊觉,他明白林逸青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切切实实的存在这样的危险,不由得暗自懊恼不已。
林逸青明白陆庆云在想什么,接着说道,“先生先从我这里支领一万银元,以为生活之资,我派人送先生前往琉球暂避,琉球为大乾属国,语言风俗同中土无异,先生既然不敢回乡,不妨先去琉球呆上一段时间。待此间战事止息,我再请先生回来助我一臂之力,先生以为如何?”
“好!好!那便多谢将军了!”听了林逸青的建议。陆庆云登时大喜过望,忙不迭的答应道。
对见惯了胡雨霖的财大气粗的他来说,一万银元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巨款,但无疑可保证他今后衣食无忧。而凭他的本事,一万银元也足够他去“万国津梁”的琉球做生意之用了。
等到胡雨霖东窗事发,锒铛入狱或是人头落地之时,便是他风光回国的时候!
想到这里,陆庆云的心里充满了激动,暗自庆幸自己的决策正确。
当下林逸青给他写了一个取款的字条。上面写明由三菱商社支付给陆庆云银元一万元,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了私印。林逸青写好字条之后,便交给了陆庆云。陆庆云小心的接过收好,二人又闲聊了几句之后,陆庆云方才告辞而出。
出了萨摩军参谋本营,陆庆云来到街上,此时已接近正午,阳光照耀在他身上,让他感到一阵燥热,他想着去琉球后发迹的情景,忍不住想要大声呼喊起来。
此时陆庆云并不知道,二楼的窗户后,林逸青已经将他的表现尽收眼底。
“为什么要给他钱让他走?主公,你现在不是非常需要这样的人才吗?”望月诗织的声音从林逸青身后传来。
“象他这样的人,缺乏忠诚心,再有才能,我也是不会用的。”林逸青笑了笑,说道,“他今天能够背叛胡雨霖,明天就有可能背叛我,我怎么可能把他留在身边呢?”
听了林逸青一语双关的话,望月诗织的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林逸青对她们姐妹的器重,是她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的。
“主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望月诗织问道。
“胡雨霖帮助政府,便是我们的敌人,我必须要把他干掉。”林逸青冷笑了一声,说道。
“主公要派人去乾国行动吗?”望月诗织扬了扬眉,问道。
“,不是派人去乾国杀他。”林逸青笑道,“这一次,我准备用间接的办法。”
“间接的办法?要怎么做?”望月诗织好奇的问道。
“把他搞破产。”林逸青嘿嘿一笑,答道,“我要让他没办法堵上这个大窟窿!”
此时的林逸青,已经想好了对付胡雨霖的办法。
上海,凤阳路,席氏庄园。
天空中艳阳高照,在庄内的后花园中,一名年纪约三十五六岁的男子正坐于一处八角亭内,一边品茗,一边欣赏着花园的美景。
这名男子,便是乾国“洞庭山帮”的巨商席正甫。
席正甫韶光十八年出生于苏州洞庭东山的一户大户人家。其父席品方去世后,家境便衰落了。适逢东南半壁战火不熄,席正甫为躲避战乱,从苏州来到上海,在同乡所设的一所小钱庄当学徒。他刻苦好学,不久便掌握了大量的关于钱庄的业务,于是显凤十年他自开了一家钱庄,显凤十六年他当上了英商汇丰银行的跑街。到了彤郅十三年,席正甫已是汇丰银行的买办。当时上海钱庄为了获得流动资金,常常向外商银行借款,再用这部分钱放高利贷,贷给大大小小的商号以获取利润,由于席正甫掌管了汇丰银行借款的签字盖章权,成为当时银钱业炙手可热的大红人,几乎所有的钱庄都要求他加入股本,或聘用他介绍的人当助手。同时。席正甫广泛投资和银行业务有联系的钱业、银楼、典当、金号,可谓广有资财。
之所以能在短短几年内发家,席正甫除了因为他出身钱庄擅于经营理财之外。过人的精明和能够准确把握机会投机钻营,也是他得以发达的重要原因。
席正甫正在品茶赏雪。一名仆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通报道:“老爷,胡雨霖胡老爷过来拜访。”
“快请胡老爷到这里来,一道品茗赏花。”席正甫微微一笑,象是知道胡雨霖会来,立刻吩咐道。
仆人领命而去,不多时,他便引着胡雨霖来到了后花园。
“光远兄来了。快请坐快请坐。”席正甫看到胡雨霖进了亭子,笑着起身相迎,“正好一道品茗赏花,来来来,光远兄先尝尝我这‘西湖龙井’。”
“素贵老弟好雅兴,呵呵。”
胡雨霖见到自己前来拜访,而席正甫竟然不亲自相迎,而是在花园等着,本来满心不快,但碍于自己此次是有求于对方。是以强自含忍,而是笑容满面的和席正甫见礼。
二人落座之后,席正甫亲手给胡雨霖斟上了一杯茶。仆人送来精致细点,席正甫象是知道胡雨霖有私密话要和自己谈,便挥了挥手,仆人行礼后退了下去。
“多日不见胡兄,不知最近都在哪里发财啊?”席正甫笑着问道。
“呵呵,瞎忙活而已,发什么财?”胡雨霖笑道,“哪比得素贵,在上海这块生财宝地。呼风唤雨的。”
“胡兄说哪里话来。”席正甫笑道,“听闻胡兄佐办西北军需。那可是人人羡慕的美差啊。”
“什么美差,若是素贵欲办。我便向左公引荐。”胡雨霖笑道,“不知素贵可愿意否?”
“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这个人,只不过给洋人当一个小小的买办,没有胡兄这么大的气魄,哪里办得了这等大事。”席正甫似乎听出了胡雨霖话中的潜台词,立刻笑着用话堵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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