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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银刀驸马
“你想让我们和露西亚开战吗?上村君?”东乡平八郎皱紧了眉头,似乎在为上村彦之丞冒失的话感到恼火。
“也是。”东乡平八郎的一句话上村彦之丞从兴奋当中冷静了下来,“不过,我们把露西亚军舰打成了这样,只怕露西亚人也不会善罢干休吧?”
“如果露西亚人想要理论的话,便尽管来吧!”东乡平八郎看着远处没命奔逃的“阿斯科尔德”号,冷冷的说道。
“福宁”号上,陆庆云看着拖着滚滚浓烟逃掉了的俄*舰,一时间欲哭无泪,手足冰冷。
就在俄*舰同萨摩军舰交战的时候,又有两艘军舰驶入了战场,陆庆云以为俄*舰来了援兵,不顾看押的萨摩水兵的呵斥,伸长着脖子观看着,直到他看到这两艘军舰一艘挂着英国的米字旗,一艘挂着法国的三色旗,才失望地垂下了头。
海面上隆隆的炮声让他心惊胆战,以至于他不敢去看,但仅仅不一会儿,炮声便完全停止了。
这场前后不到一刻钟的海战结果,彻底粉碎了他的一切希望。
他心里明白,自己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
北京,安福胡同,胡雨霖私宅。
一间极尽华美的卧室里,胡雨霖躺在床上,正自熟睡,在他的身边。一个妖艳的女子搂抱着他。
尽管身边有美人陪侍,但此时的胡雨霖,却正自做着噩梦。
这个噩梦。已经困扰他很久了。
……
梦中,胡雨霖来到一座小屋屋前。双手一分,“咣当”一声推开了门,本来哭累了已经在“逍遥床”上睡着了的一个年轻女孩儿立刻惊醒了,她睁开了眼睛。看到胡雨霖又来了,女孩儿俏目圆瞪,摇晃着头,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胡雨霖知道她这是在问候自己的十八代祖宗,也不生气。笑呵呵地来到逍遥床前,坐在了她身边。
“别费力气了,留着劲儿,伺候老爷我吧。”他说着,猛地伸出了手,叉住了女孩儿的脖子,将她的头一下子按在了绣花枕头上,然后蹬掉了脚上的鞋,上了床骑在了她的身上。
女孩儿的身子猛烈地挣扎着,想要将胡雨霖掀下去。但她的手脚都被逍遥床上的丝带紧紧缚住,活动的空间有限,无法使力。虽然将逍遥床扯得“吱吱”乱响,但还是没有甩脱胡雨霖。
“有力气好,有力气好,我这回还怕你没力气和老爷我玩儿了呢。”胡雨霖呵呵笑着,用嘴咬掉了红釉药瓶的木塞,叉住女孩儿的那只手上移,扳过她的脸,手指紧捏她的粉腮,女孩儿的嘴微微张开。露出了里面含着的青色物体。
女孩儿含着的东西,也是胡雨霖的姨太太罗翠环替他寻来的。专门堵塞人口舌的玉球。
这种玉球,是仿衙门牢狱中的器具木球。一般衙门为防止犯人胡言乱语说出大逆不道之语或咬舌自尽。都备有特制的木球,分上下两半,内有机簧,以之堵于犯人口中,犯人表面看与常人无异,实则不能发一声。罗翠环为胡雨霖寻来的玉球,便是仿制木球构造而来,只是制作更为精细,用料也以美玉,盖玉质温润,使女子含之,不会伤及口腔,也不感到难受,于灌入药液流食也无阻碍。
胡雨霖看着嘴已经张开的女孩儿,冷笑了一声,将瓶里的液体一下子倾倒进了女孩儿的嘴里。
女孩儿的身体好似触电般的猛地一震,接着便一下子松弛下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怒火一点一点的从她的眼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失神般的迷惘。
看到女孩儿不再挣扎反抗,胡雨霖心下大喜,索性将小药瓶里的药液全都倒进了女孩儿的嘴里,可能是灌得太急,女孩儿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便不再动弹了,只是痴痴的看着天花板。
胡雨霖从她身上移开,在发现自己的下边又软掉了之后,他急急忙忙的把原来的那个小药瓶打开,倒了一粒药丸在嘴里,用力咽了下去。然后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衣服,蹲坐在女孩儿的身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女孩儿的呼吸慢慢的变得急促起来,娇体开始如同蛇一般的扭动起来,她的双腿也由紧紧的并拢变为不住的盘曲摩擦。
胡雨霖小心的上前,扳过她的脸,小心的向那艳丽的樱唇吻去。这一次,女孩儿没有挣扎躲避,而是出乎他意料的嘤咛了一声,迎合着他的动作。
胡雨霖知道药力已然发作,一时间大喜过望,但他害怕她咬噬自己,不敢多吻她,而是伏在她身边,用手在她身上细细的赏玩起来。
女孩儿的脸变得红润起来,身体也在迎合着他的拊摸,胡雨霖仔细地看着她,不知怎么,女孩儿的那张俏脸,渐渐的,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
女孩儿的双腿慢慢的不再夹紧,而是徐徐张开,露出了胡雨霖朝思暮想的地方。
看着那已经沾满晶莹露水的美地,胡雨霖猛地压上了她的身子。
“婉儿!我来了!……”他情不自禁的呼唤道。
女孩儿的身子突然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胡雨霖只虽然难受,但却感觉别有一番爽烈风趣。
“今儿个方知贞烈处子,真个儿浪得起来,有如此之美!”胡雨霖忍不住大赞起来。
胡雨霖伏在她身上,紧紧抱着她,生怕她把自己颠下来,断了这美妙感觉,伴随着女孩儿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女孩儿的身下红浪也越来越多。但此刻胡雨霖正在细细享受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孩儿的异常。
过不多时,正当胡雨霖神消意荡之际。女孩儿的身子却突然的瘫软了下来,胡雨霖身下快意顿消。他以为是女孩儿累了,便没有在意,而是自顾自的蠕动了起来,但女孩儿的身子却不再自己动弹,而是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晃动,原来紧绷的身子也一下子放松,失去了力道。
由于原来的压迫感瞬间消失,胡雨霖一时收束不住。登时喷薄而出。
胡雨霖伏在女孩儿身上喘息良久,方才直起身子,这一下不打紧,大股的鲜血如泉水般从女孩儿腿间涌将出来。
胡雨霖大惊失色,急看身下,逍遥床上已是一片殷红,床单上满是大片的血迹,床垫已然为血所殷透。
胡雨霖再看女孩儿,她仍是躺在那里,双目圆睁。原本一张樱桃小口大张在那里,嘴角一丝鲜血蜿蜒流到颈间,沾湿了枕巾。好似一条血蛇。
胡雨霖一只手慢慢伸出,在女孩儿的鼻口探了探,发觉女孩儿此时已是鼻息全无,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下,登时如五雷轰顶,呆坐在了那里。
胡雪呆呆地看着女孩儿,半晌才缓缓起身,连沾在身下的斑斑血迹都没有擦,便机械的穿上了衣服。随后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屋子。
阵阵冷风吹来,胡雨霖的身子忍不住抖了起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管家惊慌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胡雨霖失魂落魄的转过身来。看见管家跌跌撞撞的一路跑进了这个平日里他没有吩咐打死都不敢闯进来的“禁区”。
“老爷!不好了!那个老家伙,给——给人截走了!”
“谁干的?”胡雨霖表情木然的问了一句。
“是……是陈家小姐!”
胡雨霖身子一震。他呆立了片刻,猛地上前飞起一脚,将管家踹倒在地。接着对着管家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废物!饭桶!蠢材!这点儿事情都办不好,我养你等何用!”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管家抱着脑袋伏在地上,大声哀叫起来。
管家的哀叫声惊动了就在附近的罗翠环,她闻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老爷!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啊!”
看到罗翠环,胡雨霖竟然忍不住大哭起来。
罗翠环头一次看到胡雨霖崩溃的样子,心里也是一惊,“老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她一边问,一边扶着胡雨霖站了起来。
胡雨霖垂头丧气的指了指从地上爬起来的管家,又指了指那间屋子,双手掩面长叹了一声,蹲在了地上。
罗翠环不明所已,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管家,管家赶忙哈着腰跑了过来,小声在罗翠环的耳边说了几句,罗翠环倒吸了一口冷气,面色大变。
罗翠环看了看那间关着女孩儿的屋子,快步走了过去,进了屋门不一会儿,便尖叫了一声,赶紧退了出来。
管家吓了一跳,赶快跑了过去,他小心的进了屋,看了一眼,也是面色大变,慌慌张张的退了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啊!……完了!完了!”胡雨霖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罗翠环一时间也是六神无主,她刚才已经看清了女孩儿的死状,应该是服了过多的媚药之后,被胡雨霖用力过猛冲了阴处血管,引发的“血山崩”导致身亡。
足足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罗翠环才强自镇定下来,脑筋飞快地转着,趁胡雨霖一时六神无主没有怪罪她给他用药不当之时,开始想着善后之计。
“老爷莫急,事已至此,着急也是无用。”罗翠环回到胡雨霖的身边,柔声安慰胡雨霖,“人这一辈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事情已然到了这一步,咱们想办法就是了,切莫哭坏了身子。要想法自保才是。”
“怎么个自保法?人都死了,徐睿那老家伙还偏偏落到了冤家对头手里,沈大人这会儿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事儿,官府一查便可查到我头上,能有什么办法?”
“事已至此,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给他来个查无实据!”罗翠环斩钉截铁的说道,“没了证据,老爷又是官身,有左公在,量官府也不敢为难老爷!”
罗翠环的一句话提醒了胡雨霖,胡雨霖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
“翠环,你是说……”
“只要这世上从来不曾有过徐燕儿其人,任他徐睿在沈大人面前说破天去,沈大人会相信么?没有实据,官府能动得了老爷分毫么?”罗翠环幽幽的道。
听到罗翠环说的在理,胡雨霖又来了精神。
“不错,到时候还可办他个诬陷官长之罪!”
“这事儿,我来办好了,老爷就不必费心了。”罗翠环说着,瞥了管家一眼,管家立刻趋步上前,来到了罗翠环身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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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四百零一章 如何堵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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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翠环向管家招了招手,示意管家近前来,罗翠环小声的和管家说了几句,管家连连点头答应着。
“你照我说的去办吧。”罗翠环看着管家,一双眸子忽然变得阴冷起来,“这次你要是再办砸了……”
“四太太放心!小人这就去办!”管家急忙应道,“小人拿命担保!绝不会有岔子!”
“你去吧。”
“小人告退。”
管家退下去后,胡雨霖看着罗翠环,眼中既有惊奇又有感激,仿佛不认识了她一般。
“你打算怎么毁尸灭迹?”胡雨霖的精神此时已经完全从崩溃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他很好奇罗翠环要怎么处理女孩儿的尸体,才能做到不露任何痕迹。
罗翠环微微一笑,说道:“老爷看过《乌盆记》么?”
胡雨霖一下子想起了前几日自己安排人去江西景德镇采购瓷器的事,不由得恍然大悟。
“你是想……”
“老爷受惊了,今天晚上,就让翠环服侍老爷吧……”罗翠环露出一个分外娇媚的笑容,又恢复到了平日里风情万种的样子,她靠近胡雨霖,双臂如同蛇般缠住了胡雨霖的腰。
胡雨霖去了心病,心怀大畅,立刻抱住了罗翠环,索性连房间都不回,就在地上兴云布雨起来。
又是一番尽兴之后,胡雨霖长吁了一口气,正要起身,他看了一眼衣襟散乱仰卧在那里的罗翠环的脸,心中猛然被巨大的恐惧攫紧!
罗翠环的脸,竟然变成了刚刚死去的那个叫徐燕儿的女孩儿的脸!
她圆睁着双眼,就这么木愣愣的看着他。
胡雨霖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老爷……”身边侍寝的艳妾也被胡雨霖的惊叫给吓醒了,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胡雨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噩梦,心中不由得极是烦乱。艳妾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没有说话。而是轻声伸出手用手帕轻轻的给他擦着额头的冷汗。
胡雨霖有些泄气的重新又躺倒在床上,这时他发觉贴身亵裤之内湿湿滑滑的,知道自己刚才定是在梦里泄了一大滩,心中更是气闷不已。
可能是最近欢爱之事做得多了,加上诸事缠身,他感到身子大不如前了。
他打定了主意,明天定要“胡庆余堂”的配药大师们再给他弄些补身子的药来。
可能是因为泄了之后身体发虚,虽然还没有完全从噩梦带给他的恶劣心情中恢复过来。但他还是很快的重新睡着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胡雨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身边的艳妾被他惊醒了,立刻转过身来,扶住了他,给他轻轻捶打起来。
“老爷这是要起了么?”艳妾媚笑着问道,仿佛昨晚他做噩梦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
“嗯。”胡雨霖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躺在那里任由她摆布。
“老爷要起了。”艳妾喊了一声,卧房外的丫环仆役们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丫环们给胡雨霖穿好了衣服,扶他坐了起来。并给他揉腰捶着背,几名丫环走了进来,给他洗脸洗手,又用毛巾给他擦净,动作轻柔顺畅,一望而知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
这一切做完之后,伺候梳洗的丫环们便退了出去,一名丫环端上了茶盘,将一碗香茶奉上。胡雨霖端过香茶呷了一口,漱了漱口。另一名丫环端着一个精致华美的瓷盆快步上前,接在了胡雨霖的口边。胡雨霖闭着眼吐掉。两个丫环退出,一位仆人则捧上了一个精美的紫檀木盘,木盘里装的着,是各种不同颜色的宝石和各式各样的美玉,以及其它各色珠宝。
胡雨霖这时方才睁开眼来,取过一枚枚硕大晶亮的宝石和一块块美玉,仔细地观赏把玩起来。
这是胡雨霖自己定下的晨起规矩,名曰“养目”。
这一通折腾完毕之后,胡雨霖这才来到了正堂,用过早餐之后,他正打算出门前往阜康钱庄,管家拎着衣摆急匆匆的跑来,将一封信交到了胡雨霖的手中。
胡雨霖看了下信封,信是阜康钱庄福州分号加急发过来的。胡雨霖点了点头,管家告辞退出,胡雨霖打开信封,取出信纸看了起来。
这是一封加急电报,胡雨霖只看了几眼,身子便开始颤抖起来。
“不是有俄*舰护航么?怎么会这样!……”胡雨霖看完了电报,将信纸紧紧的攥在了手里,满面颓唐之色的坐在了太师椅上。
“混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胡雨霖将手中的电报纸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桌上的茶碗杯盘给震得全都跳了起来。左右的人全都吓了一跳,低着头不敢看他。
就在这封电报中,告诉了他银船被劫的消息。
“你们都出去!滚出去!”胡雨霖猛地挥舞着手臂,圆瞪双眼,看着周围的人,仿佛要吃人一般。
管家心惊胆战的摆了摆手,丫环仆役们大气不敢喘的全都一个个低着头出去了,管家想了想,最后也倒退了几步出了房门,将门板关上,只留胡雨霖一个人在房间里。
胡雨霖没有去看管家,而是伏在了桌面上,用拳头一下一下的砸着。
“怎么会这样……”
“六百万两,那可是六百万两啊!”
“六百万两,西征协饷……这天大的窟窿,可怎么补啊……”
“左公要是知道了我挪用西征协饷,会不会杀了我……”
“老天!老天!这可要我如何是好啊!”
胡雨霖之所以对自己丢了这600万两的西征协饷如此恐惧,是因为他深知这当中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大乾帝国自全隆皇帝改西域为新疆以来,新疆驻军和西北用兵,军费一项,多以协饷方式解决。何谓“协饷”?新疆初置,财政难以自立。故由户部和各省调拨银两维持军政开支,又因开支多用于军饷,故称调拨银两为“协饷”。从全隆二十五年开始。大乾朝廷每年从内地调拨“协饷”二三百万银两,因英乾战争和圣平天国之乱。显凤年间,协饷屡次裁减,数额大幅下降,到彤郅初年,每年实拨协饷仅44万两,而且常常拖欠。在每年应拨协饷中,两江60万两,浙江144万两。广东84万两,由于历年拖欠,各省关积欠协饷已达1960万两。
左季皋的西征重新“激活”了协饷制度,但屡屡困于拖欠,协饷难办。加上左季皋人缘太差,比不得当年曾伯函用兵时东南协饷的“风起云涌”。彤郅六年,左季皋移师西北路过江西时,当时的江西巡抚刘昆义还主动要求每月增拨协饷2万两。但不久之后,刘昆义便借口有困难,增饷和协款便无踪影了。而沿海各省。则借口筹办海防,自顾尚难,纷纷要求停办或缓办协饷。左季皋曾屡次奏请朝廷催各地方及时协饷,然而,“一任函牍频催,率置不答”。
协饷能否协起来,原要靠中央调度,可显凤彤郅年间以来,各省一有缓急,就彼此通融协借,户部亦不过问。没了全隆时那一番大一统的财政统筹能力。中央财权失落,就要靠协饷者本人来协调了。惜乎协调这一块儿。以左季皋的性格和处事方法,根本就做不来。
尽管协调的事做不上来。但在催款的办法上,左季皋却另有一套办法。
那便是,借洋债。
借洋债的思想出自左季皋,而经办人则是胡雨霖。左季皋认为,以外债代替协饷,以应急需,可以速集巨款,弥补协饷之不足。左季皋的办法是:以海关印票即协拨各地方省份加盖关防以示承诺代替中央催解。也就是以巨额外债代替了分散划拨的协饷。把“借洋债”跟协饷制度捆绑在一起,可以说是天才大手笔,非左季皋所不能为此。
彤郅六年到彤郅七年一年之间,左季皋便通过胡雨霖之手,连借了两大笔洋债,共计220万两白银,对此,当时左季皋曾得意洋洋的宣称:“得此巨额现饷,可以相其缓急,通融撙节,集事可速,调度可灵……得所借手,速赴戎机”。在左季皋看来,举借外债不失为弥补财政短缺的一剂良药,他甚至认为可以大规模地借,“借数愈多,则息耗愈轻;年份愈远,则筹还亦易。在彼所获虽多,在我所耗仍少。”反正这些钱又不需要他来还。
而更为高明的是,左季皋把“借洋债”当成了催缴各省协饷的手段!
对于左季皋经胡雨霖手办理的借款,利息可以说高得离谱。刘昆义曾设身处地的站在左季皋的角度考虑,认为这是他为了不耽误军事而进行的“不得已”之举,左季皋听说后只是冷笑,事实上,他并非“不得已”,而是有意“就高不就低”!
因为他要行的,是“一石数鸟”之计。
因为高利息不但能迅速筹集到巨款,满足用兵需要,高利息还能迫使协拨各地方省份迅速协饷,否则举借洋债的本利都要由他们偿还!
有洋债的鞭子在后面抽着,各省还敢拖欠吗?
这一回左季皋不用求人,各省督抚们自己就会上道!
此外,左季皋的“就高不就低”,另一个目的,便是给从中经办的胡雨霖留回扣空间。
胡雨霖是嗜利的商人,以营利为生命,左季皋当然知道得十分清楚。胡雨霖为他做这些,是必须要有回报的,没有回报,胡雨霖怎么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为他运筹军饷?更何况为了西征借洋款,他还将阜康银号和家底都押上了,理应获得与其奉献及其效益相应的回报,可朝廷的制度安排里没有这一项。所谓的“圣人可权”,自号“今亮”的左季皋让胡雨霖高息中吃利差作为回报,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而各省督抚无奈之下,为了不当左季皋“高利贷”的冤大头,便只能使出各种手段,将协饷摊派下去。
而左季皋“高息催饷”下的牺牲品。便是各地的商民。
远的不说,广州的官员在左季皋“高息催饷”的逼迫下,强令广州十三行行商潘仕成缴纳西征协饷100万两。潘仕成生意周转不灵,乞求暂缓。竟然被诬告下狱。后幸得亲族进京活动,并找到了敬亲王申诉,才被释放。潘仕成的被释曾惹得左季皋极是恼怒,专门为此上奏朝廷,要求严惩拒绝摊派的行商,后被朝廷压下不表
胡雨霖当然知道,左季皋为什么会对这些拒缴摊派的商人如此的痛恨。
早在西征之始,左季皋便提出中土可以仿行外国“贷兵饷于众商”的作法。“税项归款,商情乐从,事办易集”,但现实却无情的击碎了他的想法。西征军所驻当地商人们心存疑惧,根本不买他的帐,左季皋拟向当地商人议借款200万两以佐军需,结果众商最后只肯借银80万两,连一半都不到,且“心尚犹豫,未能释然”。左季皋对此怒不可遏。干脆便开始了硬性摊派,对抗拒不从的商人进行严惩。一时间陕甘等西征军过往省份鸡飞狗跳,商民对此敢怒不敢言。
作为左季皋的钱袋子。胡雨霖当然了解左季皋的脾性。
对于拒绝摊派的商民如此,左季皋一旦知道自己为了贪图日本政府给出的高利挪用了西征协饷,会如何对待自己,胡雨霖已然不敢再想下去了。
胡雨霖拼命的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尽快的将这笔600万两西征协饷的窟窿给堵上。
只要堵上了窟窿,左季皋那里有了交待,不但不会找他的麻烦。而他要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左季皋还会想方设法帮他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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