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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好!我杨某诚心招安,自然赤诚以见,便以三日为期,三日之内,官兵围而不攻,杨某静候赵兄佳音!”
赵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拱手道:“告辞!”
杨凌亦一拱手。赵燧把袍袖一掸,转身大踏去了。
杨凌默默凝视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暗叹:“赵燧可当一面之雄,却非称霸之才。此人自伐自矜,有恻忍之心,无防人之意,有慷慨之行,无狠忍果断之力。既有意自立。即又犹豫不决、耽于义气,不能果断夺取所部兵权。做到上下一统,如何成得大事?
我高看了他地能力了,此人还做不了中条山群盗去留的主。唉!我自回去筹备吧,但愿邢老虎能被他说动,否则,三日之后,仍是难免一战!”
杨凌一返身,也向回走去,江彬、许泰急忙左右护住,伍汉超、宋小爱断后,一面警戒着赵燧的行动,一面后退着察看郁郁葱葱风送翠涛的丛林,直到快临近桥头,两人才急急返身,簇拥着杨凌进入大队官兵之中。
在这桥上议抚,伍汉超能把防卫工作做到如此地步,已是难能可贵了。而且他艺高人胆大,杨凌身上是穿着一层皮甲一层锁子甲的,弓箭难伤。响马盗纵有火器,也断不可用,因为那玩意,除非军器局最好的工匠,耗时半年精心打造专门的一两枝精品,准头都差的太多。至于杨凌地头面,凭他手中一柄剑,自可护侍的密不透风。
杨凌一入人丛,他总算把心沉了下来。能用五石弓破甲穿身的,举世所瞩,寥寥无已,伍汉超要是知道就在对面右侧方的岩缝之中,就有这么一位箭术高手,不知那心会不会继续沉下去,一沉到底……
崔莺儿默默地站在岩缝间,枝头摇曳的翠绿叶子掩映了她的容颜,一向坚硬的心理外壳,在这四下无人、只有坚硬岩石的环境下,终于剥去了,露出了她柔软地心。
四下无人,死人不能算人,金眼雕已经死了。
红娘子也是从小翻山越岭惯住山间的人,只略一打量,她就相中了这个地方,这是最能清楚看清桥头一切,又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于是她就自林中悄然摸了过来。她只想偷偷看了眼他,然后再偷偷的溜回去。
快到岩石处时,瞧见石上有人,红娘子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逃开,因为……自已的女儿家心事如何见得了光、见得了人?可是他瞧见那人手中有弓、背上有箭,正缓缓向崖边移动。
藏在这个地方,手执强弓利箭,他要杀谁?红娘子一念及此,再也顾不得了,立即施展自幼在崇山峻岭间练就地轻身功夫,足不沾尘,飞掠过去。
她并不想杀金眼雕,虽然这该死一万次的混蛋差点儿伤了杨凌,不过既然来的及时,杨凌无恙,杀掉同为山寨中人的金眼雕那就毫无立场了。金眼雕所恃是一身神力,崔莺儿打定主意,擒他回去后不待人求情立即以触犯山规废了他地双臂。
不料人无杀‘雕’意,‘雕’有啄人心。李华等人虽是中条山的坐地虎,可是赵燧、红娘子等人来了之后,任何一个势力都比他们大,早沦为三流人物。赵燧以义军自称,现在自已跑来行刺暗杀,把邢老虎、赵燧一众主帅置于不义之地,赵燧治军又素来讲究军规,能饶得了自已吗?
再说一旦议抚成功,谁会在乎这伙原中条山土匪的利益?他们不被蒲家和姬家这两家山西豪门给玩死才怪。一念及此,金眼雕恶念陡起,武林中人技击之术讲究避实击虚,身法配合,这岩石狭缝他们可摆弄不开。
自已神力无穷,这红娘子名气虽大,终究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能有多大力气?不如一把扼死了她,神不知鬼不觉,既可完成大哥的命令,又不会被人发现。
金眼雕想到就做,却忘了肌肉发达的人一样有麻筋、一样有穴道,一样在要害被指力超群的高手戳击的时候会酥麻无力。所以,世上能开五石弓地人又少了一个。
红娘子取代了金眼雕的位置,她也在用箭瞄准着杨凌,用一双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肆无忌惮地表现自已情意和爱恋的眸子,放出缠缠绵绵的情箭。
阳光,从树叶青草间照下来,照在那丽颜清减的脸上。痴痴地凝视着杨凌远去的背影,那恋恋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直追到他修长的身子完全被人遮掩住。
人如月,香腮雪,忍看残照清秋。明月共,漾孤蓬,天涯与君同。气吞虎,剑如虹,笑对云淡风清。渔阳弄,笳鼓动,长戈吼西风。
双眸轻轻合扰,美丽整齐地睫毛微微眨动着,两串清泪无声地落下,落入脚下亘古无人履及地深渊。她攸地转身,淡淡身影弹跳如丸,瞬间闪入茂密的山林。
岩石上,金眼雕仰脸望天,阳光下,只有一双眸子还隐约露出些许光泽。天空,正有一只雕在盘旋……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386章杀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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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杀出重围
东华山进入了短暂的平静,但是从探马报回的消息,官兵在外围不断调动军队,各处要隘驻扎重兵,修筑工事、设置防区,显然正在紧锣密鼓地做着打的准备。赵疯子在接受招安和突围逃往江南之间不断地摇摆着。
杨凌的一番话,如同枪戟,深深地戳中了他的要害,思前想后,赵疯子原本坚决的反意,甚至萌生的那一点野心都烟消云散了。他的人马中坚力量来自刘六一派,而刘六的所作所为,哪有一点大志向,哪里象个能成大事的人?
可是由于自已人马中的主要力量倾向于刘向,他根本无法割断和刘六的联系,几条道路之中,似乎唯一的选择只有接受招安。但是,邢老虎、封雷他们肯么?
夜色深了,蟋蟀不厌其烦地“织织”鸣叫着,偶尔有萤火虫在树影中飞舞,绕出一个个迷离的光环,红娘子出神地盯着流萤,眼神儿也有点迷离了。
李华的眼神儿也有点‘迷离’,只是浓眉下一双凶晴,迷离起来有点发傻,可没崔莺儿眸波流转、俏眼飞媚的美感。
桥头谈判安然结束,始终不曾出过一点乱子,他就知道老三那儿出了问题,本想回去后就把他叫来问个清楚,不料金眼雕竟如鸿飞杳杳,就此没了踪影。李华心中着慌,又命二弟周盘领人悄悄巡山,四处查找他的下落,可是如今都第二天晚上了,仍是音讯皆无。
他暗暗观察邢老虎、赵燧等人神色,又看不出丝毫异样,该是对此毫不知情。况且今日议事,仍然把他做为一方首领请来。根本不曾责斥,也不象是知道他暗作手脚的事。
李华想破头也想不出老三去了哪儿,心神难免有些恍惚。人能去哪儿呢?总不成以老三那种自幼在山中狩猎的练就的身手,会不小心一个失足自已掉下悬崖吧?
还有杨凌那番话,也令李华犯起了核计:刘六杨虎这帮人不象个成大事的,不能跟着他们去江南,那是自寻死路。可是明着拆伙不行,邢老虎、赵疯子没一个省油的灯。他们要是想走,老子得想办法半道儿溜了,山西处处山,有地是容我逍遥快活的地方。
赵燧看了看想的出神的两个人,微微蹙了蹙眉。红娘子已经把金眼雕的事情捡紧要的说与他听了,赵疯子听后立即让二弟赵潘带着几个心腹去处理了尸体,并严嘱红娘子不可说出此事。
议和一旦不成,就要有一番大战。此时万万不能内部失和,再起争端,这件事只能糊涂一回了。他不理解的是,生死攸关时刻,红娘子怎么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情形?这就是大名鼎鼎地杨跨虎?
赵燧摇摇头。又望向邢老虎,邢老虎抚着胸口,正在不停地咳嗽,过了许久。他才喘息着道:“赵副元帅,那么依你之见呢?你想选择接受招安?”
赵燧诚恳地说道:“不,离开、苦守,亦或接受招安,都是为了给兄弟们找一条出路。方才那些话,只是我的分析,到底如何选择,我听你的”。
邢老虎默然半晌。才轻轻一叹道:“赵兄弟,你本是个秀才,家有良田,室有娇妻,是刘大哥硬把你拉入伙的。想必你当初是有些不情愿的,不过……老刘待你不薄啊,自你入伙,便对你信任有加。让你独领一路大军。你提议分兵发展,他也毫不犹豫。我……只问你一句。我们真的没有希望了?刘六真的不值得你辅佐?”
赵燧望向邢老虎,半晌不作一言。
邢老虎又道:“杨凌的话或许有道理吧,我读过点书,却不学无术,粗人一个,我只知道,如果我们真地这么……这么不堪一击,他堂堂国公爷,何必纡尊降贵,跑到中条山来招安?
不错,杨虎在山东的确大败,而且十万大军折损过半,官兵伤亡却微乎其微,可是后来探听到的消息,据说是军中火药不慎爆炸,导致战马炸营,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却非官兵之功,否则山东战事胜负如何,我看尚不可知呢。以这一战,便能论成败、论英雄?”
他浓眉一挑,虽然满脸病容,犹自露出一股舛傲不驯的豪迈:“自古成就霸业者,也没有一帆风顺的,他们失败地时候,打得身边就剩下百十个人,最后还不是重整旗鼓东山再起了?我就不信,东华山上有五万精兵,刘六杨虎在江南也有五六万人,会象他杨凌说的那么不堪!”
赵燧闭了下眼,心中暗暗叹息一声:邢老虎看来仍是坚持已见,议和之想就此作罢了!
他忽地张开双目,沉声道:“那么大元帅是要坚守中条山,还是要突围南向,直取中原?”
邢老虎道:“你说的对,我们五万兵马,如果据天险而守,官兵未必攻得上来,可是天险能助我们,天威也能杀我们。最怕的是冬天,我们现在粮草不足,如果杨凌封山,这一冬下来,我们冻饿而死就得超过三分之一,那么剩下地人也不用打了,只能束手就缚,所以守只能保命一时,实则是死路一条。”
邢老虎一气说了这么长的话,使劲喘了几口大气道:“我邢老虎和刘六、刘七他们义结金兰时,曾说过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他们转战江南,我却为了自已头上戴一顶乌纱而投靠官府,这样的事我干不来。
所以我决定去江南,和好兄弟们誓死一搏,这江山就指定姓朱?嘿!我偏不信!老赵,自从入了义军,你费尽心思,整军饬武,我邢老虎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你两位兄弟有心离开。这事儿我听说了。
这样吧,我替老刘做个主,赵兄弟你要离开,可以携带你的金银细软离开,我派人送你离山,去留自由,绝不阻拦,人各有志嘛。但是你不得带走一兵一卒乱我军心。怎么样,你可愿意?”
赵燧心道:“自从跟了响马盗,攻城掠地、砸狱释囚,处治贪官,处死豪绅,哪一件事少了我了?不带一兵一卒去接受招安,那不是天大的笑话么?朝廷要我何用?又岂肯饶我?”
邢老虎又道:“我这身子从小康健,就没得过病。可这一病就总不见好,行军打仗我没出过什么力,这大元帅实是名不符实,而你指挥起队伍来,也总是差着一层。赵兄弟才学胜我十倍,却不能尽得施展,这是我的不是。
如果赵兄弟你还愿意跟着咱们干,我愿意让出元帅之位。咱们这支队伍,上下一心,统统听从你的指挥。至于什么谁做皇帝,哈!八字还没一撇呢,计较他作甚?大丈夫轰轰烈烈干他娘的,先推翻了朱明天下自已人再商量,你有本事,那时天下便由你去做。反正我是不争地,你看如何?”
赵燧心头一热,一时胸中血气翻涌。不用揣测邢老虎这话有几分诚意,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是夺取兵权的最好时机。别看邢老虎说的豪气干云,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响马盗出身,自已真要是选择离开中条山投靠官府,他不马上翻脸砍了自已的头才怪。
然而时势所逼。如果自已选择留下。作为交换条件,他目前就不得不把兵权全交出来。至于到了江南会不会被杨虎等人吞并,现在顾不得想,也别无选择了。到了江南再说,只要横下一条心,我赵疯子还斗不过那些泥腿子?
想到这里,赵燧咬一咬牙,振声道:“邢大哥,你别说了,愧煞兄弟。好马不吃回头草,即然入了这条道,我也不想再有回头的一天了,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只有邢大哥在,你就永远是我的大哥。”
“好兄弟!”邢老虎激动的脸庞发红,他站起身来,扶住赵燧肩膀,说道:“那咱们兄弟就并肩打过黄河去,兵锋直指江南,闹他个天翻地覆,待与刘六、杨虎汇合,咱们再商议据占何地,徐图发展,争一争这天下江山!”
“你既有了私心,就别怪我邢老虎翻脸无情,只要一过了黄河,老子立刻就宰了你!”邢老虎心中暗暗冷笑,却一脸慷慨激昂,两个‘好兄弟’地大手激动地握在了一起,然后他们一起转向红娘子和李华。
“崔家妹子、李老弟,你们认为如何?”
“崔副元帅,李将军,你们意下如何?”
“……”
“红娘子?”
“啊?好,好好,我同意。就这么办吧!”
“啊!兄弟我也没说地,邢大帅你说咋干咱就咋干,我李华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皱一下,咱们就这么干!呃……邢大哥你说啥?”
“……”
钦差行辕从蒲州城搬到了东华山脚下的军营中。
明日就是三日之期,如果赵疯子再不做出答复,官兵就要发动攻势了,就算不能一鼓作气打垮中条山群盗,至少也得把外围一些山头要隘攻下来,以便为封山或下一步发动第二步攻势打好基础。
中条山之战如果不能速战速决,那就只好调度大军、耗损无数钱粮,把他们活活困死在这里。江南战场按照他地部署,各府各道的官兵正在层层设防、步步进逼,逐步缩小着包围圈,意图把杨虎的白衣军逼入死地,逼其正面决战。在那种通讯条件下。战机瞬息万变,他不可能远在山西遥施命令,那里,需要他亲自赶去居中协调,通盘指挥。
帐帘儿高挑,帐内灯火通明。杨凌和苗逵等人正在布署招抚失败后的全面进攻事宜,杨凌拿着指挥棒,许泰举着一盏油灯正在近处照着。远远的忽地有人高呼:“报~~~!紧急军情!”
随着马蹄声响,一名身着皮甲地官兵肩后插一急讯地红色小旗飞驰而来,马至帐前扳鞍下马,那人急匆匆抢向大帐,立即被几名亲兵拦住。稍过片刻,验明那人身份,四名亲兵忙把他带了进来。
那人见了杨凌纳头便拜,急声说道:“启禀国公爷。东条山群匪自东南方向突围”。
杨凌动容道:“突围?多少人?”
那讯兵禀道:“逃出四百余人,个个骁勇善战,他们趁夜色抄小路突袭,冲出包围后先逃到三岔口,然后沿阳干、阳祖一线向黄河逃窜。蒲州卫已派孙千户领兵追赶。”
“只有四百多人?”杨凌有些诧异,如果赵燧不想接受招抚,自然有可能抢在大军合围前突围,可是他仅仅派出四百人从小路突围。这算什么?疑兵之计么?”
许泰急急走回案前俯看地图,疑道:“他们向黄河逃窜,莫非要渡河南下?”
苗逵尖声道:“国公,看来赵燧是不想吃敬酒了。他们沿阳干、阳祖而走,定是要攻击风陵渡,要从那里逃往陕西或河南”。
杨凌沉住气,仔细思索片刻问道:“除了这四百人,山上还有其他人下山么?”
那讯兵摇头道:“只有这四百人突围。此外再无动静”。
江彬大大咧咧地走上前道:“国公,依卑职之见,这支人马没准是见势不妙私自逃出的散兵。否则他派出这么一支孤军意欲何为?抢占渡口然后掩护大军过河?”
杨凌神色凝重地摇头道:“若是胆怯士兵私自溃逃,没有这么强的战力,一旦突出重围必然各自逃散,不会这样有组织地同时行动,我还没有猜透赵燧的用意,不过他派出这么一支孤军。必有目地”。
江彬摸着下巴道:“国公。我倒有个主意,他们能派出小股人马避开我军耳目。抄小道突围,那么我们就同样可以派出小股人马攀上山去,杀进他们的腹地,东华山方圆三百里,一定有路上山的,他们有多少人马能看顾得过来?国公不如交给我一队人马,我径自杀上玉柱峰去”。
杨凌哼了一声道:“山上有五万人,而不是五百人,他们派出四百人是突围,你领几百人去干什么,入围么?他们据险而守,我军攻山难度极大,根本无法与你呼应,你领着一支孤军深入重围,任你武功再了得,也得被他们全部吃掉,与我大军行动有何益处?”
江彬哑口无言,杨凌沉吟一下,果断地道:“传令下去,各路人马按原定计划立即攻山!赵疯子既然派兵突围,招抚已无可能,我们也不必等待明日之期了。”
许泰问道:“国公,沿河向西北逃逸的这支孤军要不要派人围追堵截?”
杨凌摇头道:“区区四百人,孙千户一路追兵足矣。风陵渡、蒲津渡一带皆布有重兵把守,一过河潼关一线又是大军云集,他们不过河便罢,否则就是自寻死路。我们集中兵力剿灭东华山响马盗,现在开始,全力抢占各山要隘据点。南麓沿河各渡口,全部进入戒备状态,已防为敌所趁”。
“遵将令!”许泰、江彬双双手拱手,急步走了出去。
战鼓轰鸣,中条山之战终于打响了。喊杀声彻夜不绝,方圆三百里一处处战火相继燃起,逃逸出山地小股人马,成了战斗打响的导火线,官兵按照即定计划,开始全力攻山。
一处处战报不断送往杨凌的中军,沙盘上,各色的旗帜不断交替,时而插上红旗、时而换上蓝旗,那是一处处险要,在官兵和响马盗的亡命厮杀中不断易手造成的。
外围攻击不断得失,一些山头已牢牢地控制在官兵手中。这种攻击速度有些超出杨凌的预料,蹙眉紧盯沙盘半晌,杨凌指着几处地方道:“这些峡谷要隘地区,一定要先抢占制高点才可以突进,现在的进展太快了”。
苗逵喜气洋洋地道:“嘿嘿,想是咱们地大军合围,令得贼寇军心已失,各路大军进展神速呀”。
杨凌凝神瞧着那一道道先后插上红旗山岭。仍是疑惑道:“太快了,进展太快了,各路将领太贪功了,一旦夺取山头立即突进,阵地都不稳固,得马上命令他们稳打稳进,小心赵疯子反扑”。
许泰摇头道:“国公,来不及呀。就是平素,要把这将令传达一遍也不知要用多久,现在山中敌我势力犬牙交错,到处都在浴血厮杀,战事一开。怎么打就得指望前沿将领自行发挥了,我们根本来不及下达将令、随时调度了”。
杨凌长吁口气,在帐中紧张地来回踱着步子:真的高估了对手了?还是招抚分化起到了这么大的作用?各路山头以血铺路,战事之激烈绝对不假。响马盗并不象是有意放弃阵地诱我深入。
而且真担心敌人伏兵反击也不太可能。东华山中山岭纵横、沟壑起伏,埋伏人容易,想把人调出来形成攻击阵形可就难了,再说朝廷大军从各路同时突击,虽说进展有快有慢,仍能起到相互照应的效果,响马军想集中兵力吃掉一路可能性不大。
江彬见战心喜,跃跃欲试。急道:“国公一到,响马盗人心离散,再加上这一回国公调集了山西大量军队从四面八方同时开战,响马盗战力比起前几次不可同日而语,依末将看,他们也没什么花样可玩了,国公给我一路兵,让我也杀进山去出出这口恶气吧”。
杨凌笑笑。说道:“不必急。仗有得你打,你和许总兵的人不能动。在山里。不可能尽数歼灭他们,赵疯子见势不妙,一定会突围……”。
他说到这儿,瞳孔忽地缩紧了:“突围……突围……,难道赵疯子一场硬仗都不打,直接就想突围?”
杨凌立即返身,盯着沙盘看了一阵,徐徐说道:“诸位,会不会是赵疯子根本不想继续尝试守山,而是果断放弃这处天险主动突围?”
苗逵疑道:“他们一直在守、一直在退啊,想要突围何必先派出小股人马惊动官兵促使我们各路大军发动进攻?直接集中人马,出其不意地选择一点杀出重围岂不更加容易?”
杨凌干笑两声道:“那样杀出重围固然容易,可是蓄势待发地各路朝廷大军要围追堵截也容易。失去了东山华天险为凭仗,他们如何抵挡我十余万大军?
如果赵疯子一开始就决定突围,却以守势惑我耳目,诱我各路大军入山呢?主动突围、先收后出、引官兵入山后,果断放弃险要据点,跳出重围逃出夭夭,各路大军要得到消息,整顿行伍,再撤出山来,能及得早有准备的响马盗行动快速?”
“好个赵疯子!”许泰倒抽一口冷气:“从以往几次交手看,我也觉得以响马盗的战力不该如此让我各路大军得手,国公分析地不错,我也觉得这可能极大”。
杨凌目光闪动着,在整个沙盘上逡巡不已:“那么……他们应该有一条可以令大军通行地秘道,使他们快速跳出向山中收拢的包围圈,利用外线空虚地机会扬长而去。他会选择哪个方向?”
他和许泰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移向沙盘上的黄河。
自飞陵渡开始,黄河下游变窄,所以这一大片区域渡河码头极多,赵疯子率先出动的小股部队沿河南下是什么意思?如果赵疯子确实是别出心裁,引军入山然后跳出包围圈,那么他地目地不言而喻,应该是选择黄河渡口强渡黄河。
这也应该是他唯一的选择,河北、河南陈重兵于边境,山西各处城池闭关自守,大军云集于东华山。如果走旱路,在官兵围追堵截之下,哪里有生路?
杨凌直起腰来,和许泰对视一眼,同时微微点了点头。
徐参将这一路攻势缓慢,眼看其他各路山头隐现火光,显然军队进展迅速,徐参将不禁心急如焚。武将升官再没有比立下战功更快的了。这一次是威国公亲自指挥作战,这一仗如果打的漂亮,那可就是前途似锦呐。可是现在自已明显地落后于其他几路官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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