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现在朝廷实行各负其责、各守其地地原则,不给他们可乘之机,他们虽然没有地方可以建立稳定的据点,不过这么流窜下去,不知还要有多少百姓遭殃。他们一入中原,可供他们回旋的余地就大了,朝廷追击的兵马想聚而歼之,大不易呀”。
杨凌点点道:“大人说地是,我也想一举歼之,可是他避不决战,那就不是我们想战就战的了。不过他们的军队有一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兵出于两处而兵力相当,将出于两门而将领相当,这就注定他们只能是合作关系,而不能真正拧成一股绳儿。
他们东奔西走,以战养战,一开始还能出其不意,在朝廷来不及反应时起些作用,现在匪兵所至之处,地方坚壁清野,屯兵自守。追兵不离不舍,追逐不休,没有一支军队能不做休整,长期处于战争状态。他们败亡之期不远了”。
杨凌见李东阳眉宇间还有忧色,便宽慰道:“这样漫无目的的流动战,打的是实力,不是靠一个两个名将就能解决问题的,因为他们没有一个明确地目标。也就无从揣测他们可能的动向予以围堵,而且战场消息瞬息万变,只能依靠临战官兵自行发挥了。”
杨凌出了会神,拿起茶碗喝了口茶,吁道:“他们在江南,赵燧在山西,目前看赵燧最安份,我却觉得他对朝廷地威胁要远大于杨虎、刘六。我想找机会去山西,对赵燧以兵围、以恩抚,如能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不过了”。
李东阳赞同道:“嗯!伯颜猛可千里奔袭青海湖,斩了加思布的头颅。将他的部族重置于自已辖下。一些不属于大明的游牧部落虽然在青海驻足,在那里繁衍生息,但是他们没有明确的政权,朝廷对青海现在是鞭长莫及。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然后伯颜猛可不同,伯颜占了青海,就有可能断了哈密卫的退路,北边呢,是瓦剌和火筛地地盘,他们也不会坐视伯颜在自已地心腹之地呆下去,一旦他们挥兵南下杀入青海,哈密卫就得牵连其中。同时危及甘肃和四种,到那时朝廷不想动兵也得动。
现在局势很危妙呀,山西地处边境,是朝廷西北之门户,有拱卫京师之责,解决了这里地后顾之忧,朝廷才有可能兵发青海湖”。
杨凌面色凝重起来:“我也是这个意思,赵燧若识相。那是功德无量地事。封他个大官儿也无妨。如果他不肯甘休,无论如何也得把他赶出山西。在那里建立根据地绝对不行。中原合围之势正在慢慢筑就逐步收网中,到时把他赶进去,和杨虎一块儿收拾!”
白面无须的老头儿就是魏公公,两人说的东西他实在插不上嘴,于是一直矗在那儿当聋子的耳朵,这时听见杨凌豪语,才趁机插了一句,鼓掌称善道:“国公爷神机妙算,决胜千里,那几个跳梁小丑一定不是您的对手的”。
杨凌淡淡一笑道:“这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青海突然出了这件事,我会专心对付刘六杨虎。赵燧想在山西喘气儿,那就暂且由他喘去,朝廷也累了,也需要喘口气歇一歇呀。
可现在不行了,青海若失,甘肃西北狭长通道马上就能被切断,哈密将永无收回的希望。哈密是经河西走廊出玉门关地交通要道、丝绸之路的咽喉,要顺利经营南洋诸国,满剌加不容有失,要顺利经营西域诸国,这哈密同样是不能有失。
一旦整个西域连成一片,我大明丢失的大片土地很难再拿回来,而且从此与西域隔绝。‘黄河百害,唯富一套’的河套地区再没有收复的希望,这里将成为蛮人最稳固地前沿,他们可以随时由这里向大明进兵,攻击大明腹地……..。,魏公公,远在数千里外的青海局势,实比中原腹地的刘六之乱要严重百倍呀”。
魏彬一听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威国公一听说伯颜猛可奇袭青海湖,立即从山东急返京师,朝中百官多是江南才子,见残匪流窜到江南去自已的家乡作乱,威国公却没有趁胜追击,有人还很是气愤地攻讦他养匪倨功,他也置之不理,原来还有这般说道”。
“如果我把这番见解告诉皇上,皇上必定夸奖我有些见识”,魏彬想到这里,连忙起身道:“啊呀,国公爷、李大人,您二位先聊着,咱家想起跑马场那儿还得多植几丛灌木,四周地栅栏也得密些,要放养些鹿儿呀、野鸡呀啥的呢,得去吩咐一声”。
望着魏彬匆匆离去的身影,杨凌发了好一阵的愣怔,这才叹息一声,苦笑道:“这……..是建庵堂么?建跑马场,还养动物,不可想象,尼姑骑马……..”。
李东阳也不明白其中缘由。他皱了皱眉道:“尼姑骑马倒不稀奇,只是又不是赶路,在皇庵里建座院子没事儿蹓马,想想是挺古怪的。不过……..皇家气派大嘛,再说皇上自觉对不起永福公主,可能是为了补偿。
又说不定这还是皇上趁机给自已修园子,反正是京师富绅的乐捐,没用国库的钱。还给一大批难民流民找了活干,省了他们惹是生非……..,只是一想到摞下木鱼出庵堂,穿着缁衣去蹓马,真是让人发噱……..
嗨,老夫核计这个干嘛呀!国公啊,老夫是觉得青海战事打不得呀,青海之重要我们都看得到。可是想必你也知道,出兵青海,所费钱粮十倍于剿白衣军,朝廷……..现在出不起兵了!”
“我知道,这次匆匆回京途中。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杨凌也皱起眉来:“不过战争局势不一定要用战争手段解决,现在还是要尽快解决白衣军内乱,至于青海……..我想用其他方法把伯颜猛可赶过去”。
杨凌喝了口茶道:“青海名义上归属大明。实际使用者包括许多游牧部族,伯颜猛可占据青海湖,以他蒙古大汗的身份,必定引起哈密、别失八里、撒马尔罕、火土鲁、于阗、失剌思、安都淮等西域国家地忌惮。
此外还包括许多游牧青海,不再鞑靼或瓦剌统治下的蒙古部落,他们是最担心被伯颜猛可吞并的。同时伯颜猛可率兵奇袭,他的本部还在鞑靼大草原上,他率轻骑奇袭青海后。留做疑兵的大队人马就返回了大草原。
这部分军队中了趁机出兵讨伐的花当埋伏,一万铁骑或死或降,听说他最宠爱的皇后在此之前也落到了花当手里,这份耻辱是高傲的伯颜猛可难以承受地,同时他也不会甘心放弃北方地大片草原,尽管最明智的办法是留在青海,积蓄力量徐图再起,但他一定有携部族返回草原一战地意思。
这样的话。我们再给他加点砝码。逼着他离开,说不定就能兵不血刃。暂时解决青海问题,让我们腾出手来,集中精力先解决了白衣盗”。
李东阳目光一闪,捋须道:“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策。只是不知威国公有何计较?”
杨凌说道:“下午我要去见见皇上,说服皇上,让皇上和他研习佛法时请进京来的那些密宗法王、活佛,回教里德高望重的大阿匐们沟通一下,把这些法王、活佛、阿匐请回青海,那里的游牧部族崇信宗教,他们地影响力不在部族首领之下。”
杨凌又道:“这是政的方面。经的方面,西域方面的互市贸易一直十分兴旺,北方开市后西边更是全面放开,中原的丝绸、瓷器、铁器、粮食、茶砖、油盐、美酒、还有金玉漆器等等大量通过青海流入西域,布匹、食盐、茶砖等日用品价格随之大幅下降,西域百姓获益非浅。
他们地牛马羊驼等牲畜也得以大量售往大明,皮毛、畜肉,畜毛、织绣毡毯等货物也全依赖销往大明,不但他们的王公贵族获利丰厚,平民百姓也富裕多了。
我会建议皇上,藉口伯颜猛可占据青海,为商民安危计,下旨四川等地对西域的互市交易无限期停止,直至伯颜这个危险人物离开才予以解除。西域的食盐、米粮、茶砖等必需品必定马上价格猛涨。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旦过惯了好日子,再让他们吃肉不放盐巴,桌上没有奶茶、没有米粮食用,他们地部族必定群起反对,那些王公贵族消耗得起,可他们平素金银成山,现在断了财路,对那罪魁祸首会怎样看?
地位崇高的宗教领袖们反对、部族首领王公贵族们反对、平民百姓游牧的骑士们反对。我们再派出密探在青海、西域到处散播消息,说大明即将发兵、瓦剌要南下与伯颜决战,原本就极度不满的西域诸部害怕引火烧身,势必要有所行动。
如果西域诸国、诸部对伯颜这个外来者全都抱以敌意,那么任是伯颜如何骁勇,也不可能北敌瓦剌,东抗大明,西、南还要面对哈密、火土鲁、于阗等诸**队。逃回北方草原,从花当手中夺回失去的一切、夺回失去的尊严,就成了他唯一地选择”。
李东阳沉吟良久,颔首道:“老夫以为,国公此计可行。在此举措之下,伯颜猛可十有**只能北返草原,那么现在正在侵吞他的领地地火筛、花当就要和他形成三虎夺食之势,我们就可以腾出手来安心解决自已心腹内的动荡了”。
杨凌静静地凝视着他道:“老大人。我的《靖政十二疏》已经先请您看过了,你看……..可行么?”
李东阳的双眼微微眯起来,饱经官场风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国公,官场,有官场地规矩。几千年形成的内在规矩。你过五关斩六将,在朝政上有过很大作为。可是触及官制体制地事情,必须慎之又慎。
官场,它地核心就是一个权字。没有权也就没了官场。而权的核心,就是一个利字,这个利有国之在利、也有个人小利。这个利有江山社稷之利,也有自已地方、自已山头地一隅之利,只要摆布好它们之间的关系,那你就能无往而不利,否则,你能被推举到权力的巅峰。也能被组成权力地大大小小的官儿们再给推下来。”
他深深地看了杨凌一眼,轻声道:“不要小看了组成权力的那些小吏,否则你纵然能推行自已的策略,也决对做不到有效的执行。你没有千手千眼,就一定要考虑到他们地利益。包括那些追随你的人。拍马者,是为了骑马;追随者,是为了什么呢?”
李东阳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微笑道:“老夫不是官场中人了。只把数十年从政的一点心得告诉国公,国公还须仔细斟酌一下。
依老夫看。这《靖国十二策》最好先找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呈上去,不要和你扯上关系,等到邸报出来,看看反对者都有什么人、都集中在哪些问题上,有地放矢,准备应对措施、攸改不可调和的方案。有时候,做些妥协,能更好地达到目的”。
他捋须一笑,说道:“老夫先回去了,国公不妨再和焦阁老商议一下,那老家伙,人情世故、官场规则,已是十分练达,是头成了精的老狐狸,如何置而不用耶?哈哈哈哈……..”。
送走李东阳,杨凌回头看看即将完工的皇庵,千头万绪,齐齐拢上心头:“花当野心勃勃,一旦成功控制伯颜的地盘,很难讲会不会掉过头来对付大明,关东移民、备军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青海、江南、山西的战事,还有河北、河北、山东地战后重建……..
皇庵再有不到两个月时间就要建成了,不知那可怜又可爱的小永福,会不会剃光了头发住进来。马上就要过了半年国丧期了,皇上和一仙大婚的日子也近了,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操心呐。”
杨凌想着满腹心事,迷迷糊糊地回了府,慢慢踱走在后廊葡萄架下:“国事家事……..家事……..,对了,白衣军行动飘忽,他们攻击浙江时被自已早已吩咐布置下大军反击回来,现在有向南直隶运动的迹象。
恐怕南直隶战火将起,虽说南京城固若金汤,在泰安吃过亏的杨虎未必敢去南京,不过为安全计,还是把怜儿母女接回来吧。这两天得安排一下,让伍汉超和小爱跑一趟江南,从海路把怜儿母女接回来。
还有阿德妮这个洋美人小俏妞儿,上回在车上,两人都那么亲热了,虽说尚未成就好事,可是难道还能再把人家姑娘打发出去?那蜜糖色的肌肤,摇曳生姿的火辣身材、性感温柔的甜蜜应和……..,呃……..国难正当头,自已现在想女人,是不是有点儿太无耻了?”
“应该不至于吧……..”,国公大人悄悄安慰着自已:“公私两不误。战要做,爱......也得做呀……..!”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378章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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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帷幄
后堂侧廊的罗汉床上,雪里梅正逗着儿子玩,快十一个月了,小小的杨大人长得逾发漂亮,深得众位姨娘的喜欢。他扶着东西已经能站起来行走了,此刻,杨大人扳着炕头的窗台,踮着脚尖儿正向窗棂外看,摇摇晃晃地看几眼,就一个屁墩坐下来。
雪里梅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枕着锦枕凉席,光着白生生的一对天足,只要杨大人一跌坐下来,她就格格笑着抬起脚托一下。小家伙穿着开裆裤,屁股溜滑粉嫩、凉润如玉,雪里梅大概是落下了杨氏家法后遗症,特别喜欢碰它。
她最近变的特别怠懒,总是喜欢吃酸的,高大小姐妙手一摸,便知道小妮子中了招,已经身怀有孕了。杨家家大业大,添丁进口那是好事儿,韩幼娘喜不自胜。只有玉堂春欲哭无泪:最喜欢陪着老爷玩玉树后庭花的姐妹都珠胎暗结了,自已的肚子却没一点动静,老天还真是无眼。
这两天玉堂春缠着高文心,不断向她讨教早生贵子的法儿,弄得高文心哭笑不得,两个人都正常,那就要等机缘了,这是说生就生的么?那是有送子观音的本事,自已的肚子何必还平平坦坦呢?
无奈何,她只好给玉堂春开了些男人、女人进补调理的方子,不过自家老爷身体要紧,她开的都是调精补气、强身健体的方子,可没有一味虎狼之药。
话又说回来,自家老爷不知是练气练的,还是学了成绮韵的行房三十八法,那份神勇,常常弄得她魂飞魄散、骨软筋酥,每次都得连连哀告求饶。瘫在那儿好半天还连小手指都懒的动弹一下,也实在没到借助药物的时候。
小家伙儿又一次跌坐在雪儿姨姨的脚丫子上,他不耐烦地转过来身来,看到雪儿阿姨正笑吟吟地拈了酸梅干往嘴里送,双眼不由一亮,立即向她嘴里一指,啊啊地叫了两声。
他现在还不会说话,自韩幼娘以下。四个漂亮的母亲每天轮番教他叫妈妈,小杨大人仍是老神在在,就是不开金口。但凡需要什么、想往哪去,他就盛气凌人地把手一指,简简单单说个“啊”字,马上心想事成。
雪里梅翘着兰花指,用两根葱白似地手指拈着块梅干逗引着他,小杨大人伸手抓了两次都没抢到。于是把嘴一撇,准备开嚎。雪里梅忙笑道:“宝宝乖,不要哭,给给给,喏!”
她嘟起嘴。吐出小半块嚼烂的梅干儿,小杨大人连忙飞快地爬过来,伸嘴就接,接到嘴里刚刚抿了两下。他的小脸就揪了起来,带着一脸怪异的神气开始向外吐。
雪里梅笑的花枝乱颤,她一边用手接着小杨大人吐出来的话梅干,一边格格笑道:“叫你嘴馋嘴,什么都要,还吃不吃了?喏!”
她樱唇一张,小杨大人吓得调头就爬,小屁股一拧一拧的十分逗人。就在这时。杨凌思索着心事走了进来,他要去后堂得从左右绕过,左边是琴室,右边有罗汉床的这间就是内宅女眷会见女客地地方,平时是家中女眷休息谈笑的场所之一,所以杨凌常走这边。
见杨凌进来,雪里梅连忙坐起来,理了理鬓边散下来的头发。甜笑道:“老爷回来了。李大人已经回城了么?”
“嗯,是啊。嗳。你就不用起了,陪儿子玩吧,我去韵儿那里看看她和阿德妮整理的资料怎么样了。”
杨凌说着走到炕边,逗着儿子道:“宝贝儿乖,明天老子带你钓鱼去,来,叫声爸爸”。
孩子还不会说话,他也只是随口一说,说完了转身就走,走到门边儿上了,只听床上传来两声稚嫩清脆的声音:“爸……爸爸、爸爸……”。
杨凌脚下生风,都已经出了门了,忽地一个‘旱地拔葱’又蹦了回来,武当‘梯云纵’轻功在他手里能倒纵两米半,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
杨凌喜不自禁地瞧着儿子,一连声道:“你说啥?快快,继续叫,叫爸爸”。
雪里梅可爱的小嘴里含着一瓣话梅儿,一双杏眼也瞪得溜圆,惊喜的好象傻掉了。
小杨大人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瞧着老爹,一边扳着雪儿姨娘地脚丫子,一边笑容可掬地漫声道:“爸爸、爸爸!”
“啊哈!”杨凌大喜,他抢过去一把抱起儿子,在他娇嫩的小脸蛋上好一通亲,然后威风八面地道:“谁说男孩子学话晚呐?那得看是谁啊,我儿子是什么人呐,随我,聪明呀,哈哈哈哈……”。
杨凌说完了喜孜孜地抱着儿子就要跑出去,嘴里得意洋洋地道:“我带儿子去给她们瞧瞧,哈哈,你们还天天教,我都不用教,开口就会叫爸爸”。
雪里梅忙趿起鞋子下地,娇嗔道:“别介,孩子玩的一头汗呢,小心吹着,瞧把你美的”。
杨凌忙把孩子往她怀里一塞,说道:“那你带着他,我去把幼娘她们叫来”。
一会儿功夫,只见杨凌带着又惊又喜的韩幼娘、高文心、玉堂春,还有小丫环云儿闯了进来。
小云怀里还抱着一只哈叭狗,这种狗是京师一个养狗地人刚刚培育出来的,杨凌一见就知道是哈叭狗儿,可在当时却是件稀罕物,京师百姓觉得这种小狗既可爱又稀罕,目前因为少,还只有皇亲贵族家庭才买得起,这只小狗是杨家大少爷的玩伴之一。
韩幼娘惊喜地道:“快让我瞧瞧,宝贝儿子真会叫爹了?”
只见小杨大人抱着他雪儿阿姨的大腿,正在“爸爸”个不停,雪里梅笑得前仰后合,眼睛里都溢出泪花儿来,见了他们进来,格格地笑道:“老爷白高兴了。小宝倒是会叫爸爸了,可是只是会叫而已,他逮着什么都叫”。
果然,小杨大人瞧见云儿怀里抱着他最喜欢地那只哈巴狗,忙高兴地放开阿姨的大腿,一指那哈叭狗,先啊了一声,然后“爸爸、爸爸”地叫起来。
韩幼娘、高文心几人忍俊不禁。杨凌哭笑不得,一屁股坐在炕头,指着儿子道:“你个小混蛋,真给老子做脸,还不如不会叫呢,好啦好啦,不要叫了”。
“爸爸,爸爸……”。
韩幼娘几人笑的更厉害了。杨凌招架不住,只好干笑两声道:“虽然不明白啥意思,起码他会叫了,嘿嘿,你们想让他叫。他还懒得理会呢”。
儿子终于会开口说话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没有人理他,韩幼娘几个人一下子把杨大少爷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道:“乖儿子、好宝宝,来,叫声妈妈(姨娘)听听。”
小家伙瞪着一双黑如点漆的双眸,惊讶地看看有点神经质地母亲和姨娘,然后攸地一转身,拧着小屁股向杨凌爬去,一路爸爸地叫着,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只撅着个小光腚,显然是被她们给吓着了。
玉堂春叹了口气,用大脚指在他的光屁股上点了一下,恨恨地道:“这个小白眼狼儿,到底是人家老杨家的人啊,我白疼他了,叫声姨娘都不肯,这个小气!”
杨凌抱着儿子开怀大笑。他暂时抛下了公事。叫人拿了冰镇地西瓜、酸梅汤来,和娇妻爱妾还有心爱的儿子。谈笑聊天,其乐融融。
大人坐到炕上去,吃着瓜子、水果,聊着家长里短。小孩子就和那只小哈叭狗儿,在他们的腿间钻来钻去,嬉笑玩耍。偶尔与幼娘四眸双望,杨凌和幼娘从彼此的眼中看到地,都是满足、温馨、亲情和甜蜜。
是的,最艰苦的岁月早已过去了,贫困中那种相濡以沫的情形也不会再需要出现了,随着时光地流逝,那些辛酸地往事会变成越来越美好的回忆,或许真地直到有一天,两个人老到不能动地时候,坐在摇椅上,膝下就象现在一样,有几个小孩子在那里玩耍着,才会絮絮地向他们讲起这些昔年往事。
现在,积累沉淀的,是他们之间越来越深厚的感情。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感情,比世上绝大多数人都要幸福。幸福,这就够了。
杨凌来到成绮韵地住处,只见成绮韵、阿德妮两位美人儿正争得面红耳赤,楚玲托着下巴坐在桌前,笑吟吟的看的得趣儿。
杨凌奇道:“什么事争得这么厉害?”
二人一见杨凌,立即争先恐后地告状:“大人,你来评评看,有关税赋问题……”。
“杨,韵儿姐姐太保守了,只是在旧制上的修改,依我看,就应该大斧阔刀……”。
“停停停!”杨凌被她们吵地一个头两个大,忙一手拉着一个到了桌前,一按她们的香肩道:“都给我坐下”,他看了眼俏笑盈盈立起的楚玲一眼,说道:“不必拘礼,你也坐吧”。
说着自已也坐了下来,给每人斟了一杯茶,笑吟吟地道:“好啦,青天大老爷在此,有什么冤屈,尽管一一道来”。
两位美人儿同时娇哼一声,娇俏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互相看看,却都不言语了。
杨凌见两挺机关枪熄了火,便笑了笑道:“楚玲,你说”。
“啊!我……我说呀……”,楚玲‘怯生生’地看了眼老板娘,老板娘没表示反对。她只好硬着头皮对大老板道:“是这样,国公爷不是让两位姑娘把您的《靖政十二疏》再议议嘛。这个……对于吏治、土地、税赋,还有军制,呃……阿德妮姑娘和小姐的看法大相径庭,彼此争论的激烈了点儿罢了,倒不是在吵架,国公爷尽管放心”。
杨凌一听这才明白,其实他让两人讨论。只是想参详一下她们的意见,具体的主意他和杨慎、焦芳、杨一清等人都有所沟通,随时按照他们地意见在做修改。
成绮韵对于人性、心理,了解地透澈无比,阿德妮来自西方,对于东方的制度没有从小见惯使然的习惯,让她帮着参详,说不定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能独出机杼。杨凌让她们参详。是想从她们的角度把制度更完善一些,漏洞更少一些,这样一旦上呈,受到的阻挠才能减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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