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状元舒芬意气风发,现在是少壮派中的风云人物,就此事又写了一篇长篇论文,就议嗣一事经过细致慎密的分析,得出一个结论:当今圣上如果不听群臣们地意见。立即反省检讨,那就会得到五代时亡国之君或者建文皇帝那样的下场。
奏折呈上去,舒大人就料定自已必被廷杖致死,遗书写好了。敛衣买回来了,棺材也订了一口,准备给自已办丧事,不料正德皇帝被他们天马行空的离奇想法气的怒极失笑,还以为这个书呆子有点人来疯,脑子已经不正常了,居然放过了他。
但是观其动静的文武官员可不知道皇上心中的想法,一见皇上打了两拨人后。舒芬更为大逆不得的奏折呈上去居然没事,还以为皇上开始服软了,顿时勇气倍增。
两天之内,六部、翰林院、大理寺、行人司、六科、十三道,都察院共一百多个中低级官员向皇帝呈送抗议和劝谏奏疏,语调一致,基本上都是说大明江山即将亡国,如果皇上再不悔改。恐怕死了想找块埋尸体的地方都没有。京城一时人心浮动。官员们无心政事,尽皆加入这场议礼、议政。继而议嗣地莫名其妙之战中。
正德皇帝的无名火终于爆发了,连续多日不上朝的正德开大朝会,当庭怒吼,咆哮如雷,额头青筋之冒,戟指群臣骂道:“朕躬身体欠安,迄今未愈,尔等不知体恤,整日聒噪,一班小臣夸大其辞、妖言诽谤,你们整日和朕讲为君之礼,这就是为臣之礼吗?一群混账东西,你们不是要跪吗?那朕就要你跪个够!”
上书的一百多个官员全部奉圣谕在午门罚跪,这些低阶官员本来没资格上朝,可是现在和上朝的文武官员一样很光荣地每天早上到皇宫上班了。一大早,所司衙门的首领官员领着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赶到午门口,锦衣卫点名之后开始下跪。中午不管饭,但是允许家属送饭,跪到傍晚再点名,由其衙门首领官员领回去,然后解散。
内阁和六部九卿等官员不能再表示沉默了,纷纷上书请求皇上赦免,正德皇帝还是留中不发,紧接着又有几位官员继续上书求赦,包括王鏊等老臣,正德回复:“一起去午门跪着去!”
先期被抓进大狱的官员们也带着镣铐加入了罚跪队伍,这些官员白天跪在那儿互相聊天扯淡,晚上回家接着写奏折,就是没有一个屈服地。
正德气地脑门生疼,刘瑾察言观色,一旁小心进言道:“皇上,您罚这些官员下跪,反思已过,可是他们根本不知悔改,一个个膝下藏了厚褥,跪坐在那儿聊天打趣,身旁居然还有茶水点心,真是成了大笑话。依老奴之见,不如对这些官员动用廷仗,吃了皮肉之苦,谅他们不敢再如此嚣张”。
“廷杖?一百多人同时廷杖……”,正德略一犹豫,点头道:“好,就好好教训教训这帮不开窍的东西,罚跪居然还有茶水点心,这班疲怠家伙,让他们吃些皮肉之苦也好!”
刘瑾心中暗喜,连声答应着,嘴角攸地闪过一丝阴毒地笑意。杨廷和够奸,奉行中庸之道的王华更奸,这对老滑头始终不当出头鸟,害得刘瑾一直无法对其反动蓄谋已久地反攻,趁机夺下礼部,甚至把杨廷和哄出内阁,安插自已亲信。
在午门下跪的可没有一个是自已的人,那全是清流派的中坚和未来地希望,如果一顿廷杖打死几十个,就算明知前边是火坑,杨廷和与王华也得硬着头皮往里跳,大事定矣。
刘瑾一溜烟儿传旨去了,锦衣卫、大汉将军、东厂番子……。大队人马突然出现在午门外,前边一排提着廷杖刑棍的大汉,跪在那儿喝茶吃点心的官员顿时一静,片刻功夫,他们就看出,皇上要施廷杖了。
这些低阶官员的眼睛攸地亮了起来:廷杖!多么荣耀!它代表着高尚忠贞,如果被打死,自已这个默默无闻地人将永载史册。如果不死。今后走遍天下,都会受到朝野的尊敬。廷杖简直就和‘文正’的谥号、内阁首辅的官职一样,是一个人臣毕生梦寐以求地待遇啊。
行刑队紧锣密鼓地做着准备,‘受虐狂’们吃饱喝足,该去方便的也都收拾停当,等着屁股挨揍了。内阁大学士、六部九卿闻讯齐趋御前求情,在此之前,两匹快马就飞驰出京。直奔西郊去了。
杨凌一直在关注着朝中的一举一动,正德被官员们攻讦的焦头烂额,他一清二楚。一些冒失地官员触怒天颜,因而送命丢官,他也心中有数。他也急。但是时机不对,这一招攻出去就毫无杀伤力,不是因此把自已拖进去,树为百官之敌。就是被刘瑾轻而易举地化解攻势,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
他必须象一个猎狐的猎人一样,拿出最大的耐心等待,等待最佳地机会,等到皇帝和文武官员都感到骑虎难下,都感到矛盾难以化解,对方难以屈服,有心将其消弥却无法抽身后退地时候。才能轻轻松松,以四两拨千金。
消息送到,杨凌正抱着儿子站在教堂角楼上看风景,一听这消息,杨凌喜出望外,机会终于来了!
正德皇帝此举,已表明他决不会屈服,这种在一些官员们看的比天还大地事。在不守规矩地正德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世人虽然都认为正德荒唐。但是正德却绝不干他自已认为荒唐的事,因为免予臣子下跪就下罪已诏,在正德眼中就是一件荒唐可笑的事情。
然则事情闹到这一步,一直站在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上,静观放任低阶官员打前阵,以观风色决定行止的高层官员,派流首领们必然也萌生了退却之意,这顿廷杖打下去,将把官员彻底推到和皇帝对立地立场上去,他们做为领袖,也不得不赤膊上阵,硬着头皮为小弟们讨公道,结局唯有两败惧伤。
双方都出尽全力,又满心希望能有个机会把自已和对手分开的时候,就是他威国公闪亮登场,扭转大局的时刻了。
杨凌抱着儿子大步流星赶回府去,赶到后花园,叫起正手牵着手儿坐在假山后边窃窃私语的大棒槌和云儿,把儿子交到云儿手上,对大棒槌高声叫道:“棒槌,去,把本公爷地马牵来,立即进城!”
玉堂春闻声忙从花厅里走出来,抚着如云秀发道:“老爷,您要进宫?”
杨凌威风凛凛,犹如要出征打仗的大将军,斗志昂扬地道:“不错,快把我的奏本拿来,我要马上进宫向皇上覆旨!”
玉堂春急忙回到内书房,取出帮他整理豢清的一本册子交到杨凌手中,杨凌拿在手中,轻轻一拍,心道:“京师整风,从今日始,这第一张大字报贴出去,不知是谁~~先、倒、霉!”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355章一箭双貂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回到明朝当王爷最新章节!
第355章一箭双貂
午门外,东厂番子、锦衣侍卫、大汉将军们已按部就班,列队整齐,就等着司礼监派人正式执刑了。就在这时,一队健骑飞驰而至,马蹄踏着青石板,轰声如雷。
锦衣卫千户石文义听见声音,瞧见是一行快马,立即带着一队侍卫迎上前来,手按刀柄,傲然挺立,高声喝道:“前方是午门重地,文武官员,下马落……”
刚说到这儿,他就看清冲在最前边的是杨凌,仅落后半个马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手执一根乌黑的铁棒,前景历历在目,如何还敢嚣张,石文义吓的掉头就跑,把跟在他身边的锦衣卫官兵闹了个一愣怔。
石文义跑了几步,听见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担心会被快马踹到,他急忙的往旁一闪,却听马蹄骤停,扭头一看,只见杨凌已在身旁停下,笑吟吟地翻身下马道:“石大人,好久不见呐。”
石文义见自已的士兵都一脸稀罕地看着他,不禁又羞又恼,可是对威国公又不敢失礼,只得忍着气叉手施礼道:“卑职见过国公爷,国公爷一向可好?”
杨凌当他是自已马僮了,很随意地把马缰绳往他手里一塞,热情洋溢地道:“嗯,本公爷很好。咦?这么多官儿跪在这干什么呢?旁边这是……是要施予廷杖吧?廷杖又不是砍头,最后都给顿好吃的,怎么一个个还有茶有水的?”
石文义这时已恢复了镇静,闻言有意讥讽道:“国公爷在家中纳福,朝中的消息可就闭塞了些,回禀国公爷知道,这些官员触犯龙颜。皇上罚他们午门长跪,自思反省呢,可是这些官员不知悔改,妄言上书,皇上震怒,要施予廷杖呢。”
杨凌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说道:“这么不懂规矩,的确该打。不过行刑要暂停一下,本钦差正要进宫覆旨,禀告皇上的事是牵涉到这些官员的,你且听候皇上进一步地旨意吧。”
石文义一呆:“钦差?国公爷您……钦差复旨?”
杨凌眨眨眼,笑道:“是啊,本国公在野,是不知事。石大人在朝,看来倒是贵人多忘事啦。本国公赴霸州查抄黯府,是奉了圣旨的,这会儿正要进宫见皇上,回复圣旨呢。”
石文义恍然大悟,却疑惑地道:“国公查抄黯府复旨。与……与这些官员何干?何以要让卑职暂停行刑?”
杨凌笑容一冷,淡淡地道:“那……要不要本国公先向你禀告一番呢?”
石文义慌忙道:“啊,卑职只是随便问问,卑职不敢动问。不敢动问。”
杨凌哼了一声,漫声道:“棒槌,在这儿看着,本国公没有复旨之前,不得动刑。”
石文义含忿道:“国公爷,对这些官员施以廷杖,可是皇上的旨意。”
杨凌双眼微微一眯,说道:“本国公知道。皇上下旨也有一阵子了吧,你们还不是正在准备?如今本国公进宫复旨,事涉百官,多等一刻半刻算不得抗旨吧?”
石文义微哼一声,不冷不热地道:“倒是不算抗旨,就算抗旨,国公爷一介侍读身份时就抗过圣旨了,那也是不怕的。可是卑职不敢呐。一会儿刘公公就到。若是刘公公在此督刑,卑职一个小小的锦衣千户。岂敢违背?”
杨凌目光一闪,微笑道:“刘公公么?呵呵,若是刘公公下令,本国公自然不好令你为难,你尽管执刑便是。”
他这么说,是因为眼珠一错间,已看到刘瑾出现了,迅速想出了调虎离山的办法。
刘瑾一身湛蓝绣蟒的袍服,腰间仍束着孝带,领着一班小黄门,从角门儿出来,后边的小黄门们有地搬椅子,有的端茶盘,看来刘瑾用刑,派头和当年的范亭差不多,喜欢摆谱儿。杨凌微微一笑,扔下石文义,便低头急急向角门走去。
刘瑾兴致勃勃出了宫门,正准备欣赏一出百臀怒放的好戏,忽见杨凌急匆匆走来,不觉有点诧异,忙迎上前来,皮笑肉不笑地道:“杨国公,哎呀呀,好久不见,上次国公入宫,祭拜太皇太后,咱家主持祭礼,也没顾上向国公问候一声,国公一向可好呀。”
杨凌一惊,好象才注意到他似的,猛一抬头,略带慌张地挤出一丝笑容,拱手道:“啊!是刘公公,还好还好,公公也是康健如昔呀。”
石文义远远地抻着脖子看着,嘴角噙起一丝冷笑:“这些官员口口声声奸佞奸佞,分明是指的刘公公,刘公公恨他们入骨,岂肯放过他们?嘿嘿,刘公公今日之权,那是一人之下,无人能及,公候将相,谁见了刘公公不是毕恭毕敬,今天让你吃个鳖,灰头土脸的滚蛋,从此晓得自已已是落翅的凤凰,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他暗暗地发着狠,倒还没忘记马僮地职责,手里仍牵着杨凌的马缰绳,
杨凌和刘公公打完招呼,脚步不停,仍向宫门走去,刘瑾见他行色匆匆,直觉的感到有些不对劲儿,连忙拦住道:“嗳,国公爷,这么久没见,咱们先聊聊啊,这是忙着去做什么?”
杨凌干笑两声道:“啊,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本国公奉旨赴霸州查抄黯府事毕,今日要进宫复旨。呃……听说那些官儿触怒了皇上,公公要奉旨行刑是吧?你先忙,你先忙,本国公见了皇上缴了圣旨就没什么事了,哈哈哈,咱们回头再细聊。”
杨凌越是说没什么事,越是急着要走,刘瑾越是起疑心,一见杨凌脚下不停。甚至巴不得他赶快去拷打午门前的百官,刘瑾心中疑云陡起:“这不是明摆着要支开我吗?杨凌要干吗?”
刘瑾捏着下巴核计核计,扭头一看,只见杨凌到了宫门口,验了腰牌都没来得及揣起来,接在手中就往宫里走,刘瑾毛了:“这小子一定有事,什么复旨查抄黯府。这点事值得你见了咱家就慌慌张张的?嘿!想支开我,去告我地黑状吧?门儿都没有!”
刘瑾一扭身就追了上去,旁边司礼监的公公奇道:“公公,不是要宣旨行刑吗?您这是去哪儿?”
刘瑾头也不回,摆摆手道:“不急不急,咱家进宫一趟,一会儿再宣旨行刑。”
前边杨凌注意到刘瑾跟了上来,脚下顿时加快了速度。刘瑾见状再无怀疑:“他急着进宫,肯定跟咱家有关,莫非张忠那里还有咱家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里?”
刘瑾慌忙想了一下:“没有啊,张忠一被抓,彼此之前有关联的证据就全毁了呀。”
他急忙高声叫道:“杨大人。慢一些,慢一些,咱家可追不上你地步子。”
杨凌闷头直走,愣装没听到。直到刘瑾扯开嗓子大叫了几声,杨凌才象刚刚反应过来似的,停住了脚步惊奇地道:“刘公公?你……你怎么回来了?”
老刘呼哧带喘的赶过来,嘿嘿奸笑道:“啊……这个……是这样,皇上说宫门外每个臣子廷杖三十,咱家到了午门一看,那官员有胖有瘦,有健有弱。有老有少,如果一律三十廷杖,如果一律三十杖,恐怕有些官员吃不消,所以想向皇上请旨,是否法外开恩,区别对待。”
杨凌摇头一叹,拱手道:“刘公。真是宅心仁厚。”
刘瑾呵呵一笑。摆手道:“哪里哪里,内廷外廷。都是皇上的臣子,行个方便好见面嘛。”
杨凌劝道:“这事儿还劳公公走一趟吗?你派个司礼太监去请一下旨意不就完了么?”
刘瑾忙摇头道:“这些人哪办得了大事呀,还是咱家自已去稳妥些。”
“公公公忠为国,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
两个人相视而笑,只是笑声虽畅,眼中却殊无一丝笑意……
瞧见杨凌一脸无奈,刘瑾心中更乐,便拉住杨凌,得意洋洋地一路东拉西扯,径奔乾清宫去了。到了乾清宫,皇上却不在西暖阁,一打听说是皇上去了正殿,杨凌连忙赶去。刘瑾就跟连体人儿似的,你到哪儿我到哪儿,片刻不肯放松。
两人到了乾清宫正殿,一看殿上好生热闹,岂止内阁两位大学士和六部九卿,平常有资格上朝议政的高官几乎都到齐了,济济一堂,人声鼎沸。刘瑾方才急着赶回司礼监传旨调兵,还不知道这会儿功夫官员们居然全到了。
其实六部本来就在一条街上,只要通知了一个,要这些官员们迅速赶到自然不难。这些官员中还包括张彩、刘宇、曹元等刘瑾一党,他们倒没打算真为百官求情,可要不来就太明显了,跟来站在人堆里起个哄,既不显眼,帮不上忙,又不至于被人背后指责,何乐而不为?
百官跪在地上与正德皇帝僵持着,正德被那群蹬鼻子上脸的官儿气的发疯,铁了心要整治他们,官员们却担心这一来惹得官吏和皇上更加对立,甚至影响到朝政,所以执意恳请皇帝收回成命。
正德坐在上边一言不发,就是不松口。皇上不开恩,文武百官就是不起来,两下里正僵持着呢,杨凌和刘瑾肩并着肩冲了进来,满堂都是跪着地官儿,就这么两个站着的,谁还看不见。一道道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在这两个人身上。
杨凌俯身施礼道:“臣杨凌见过皇上。”
刘瑾忙也施礼道:“老奴刘瑾见过皇上。”
正德和百官正呕着气,一见自已最亲近的两位臣子到了,心中顿觉喜悦,忙道:“平身,两位爱卿何故一同上殿?”
“呃……”,刘瑾哈着腰儿,瞄着杨凌,一脸“我看你意欲何为”的得意笑容。
却见杨凌深施一礼道:“臣的事说来比较繁琐。还是刘公公先说吧。”
“我?”刘瑾一呆,见正德已移目向他看来,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吃吃艾艾地把对杨凌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正德蹙了蹙眉,心道:“不是你劝我动用廷仗地么?怎么又发起善心替他们求情了,百官们真的如此不经打?”
正德沉吟一下,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朕准了。你酌情用刑便是。”
刘瑾忙跪地道:“皇上仁慈”,嘴里说着心里却暗暗盘算:“无论如何,总得打死几个,不然王华和杨廷和必然还会继续做缩头乌龟。”
他叩头起身,却不立刻下殿。而是悄然退到殿侧,等着杨凌说话。
正德又对杨凌道:“爱卿上殿所为何事,哦……可是为了查抄黯府来复旨么?”
杨凌忙道:“正是。”
正德看了眼殿下跪俯地百官,晒然一笑。说道:“爱卿,你说吧。”
杨凌忙道:“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奏本,开始滔滔不绝地念起来。这一念可不得了,杨凌事无巨细,讲地那叫一个详细,一开始正德和百官听了黯东辰一个小小的司库官竟贪墨如此多地财产,还感到惊心不已。可是后来对那一串串的数字,添油加醋地描述已经开始厌倦了。
……,不知什么时候,正德皇帝打了个哈欠,张开眼睛一看,见杨凌刚刚又翻过一页,不由叹了口气。托着下巴地手有点发酸,他又换了一只。
刘瑾在侧旁柱下听的也是一头雾水:“这就是他的要紧事?杨凌什么时候变成碎嘴婆子了。这些乱七八糟地细账。用得着跟皇上说吗?”
焦芳老早就在那儿东张西望,眼见皇上执意不肯松口。文武百官又一直为宫外即将受刑的同僚求情,心中暗暗焦急不已:“送信的人早派出宫去了,怎么威国公还不到呢?”
直到杨凌出现,他才放下心来,此时眼见杨凌拖的皇上和群臣人困马乏,耐心渐失,焦芳不由暗笑,又听了两句,他忽然清咳一声,起身说道:“威国公,查抄黯府,不过是一件小事,只须向皇上禀明查抄的数目,折兑地银两也就是了,现如今皇上和群臣正在商议一件大事,国公可否简短一些?”
“轰”,一阵无声的骚动,殿下百官的精神头儿一下子回到了身上,谁不知道焦芳是杨凌地人,现在跟他唱反调?什么意思,老焦投靠刘瑾了?
刘瑾也愣了,眨巴眨巴眼睛提起了精神。
杨凌似乎怔了一怔,反问道:“正在商议要事?”
“是啊”,焦芳立即接口,然后顺势把事情缘由从头到尾简略说了一遍,焦阁老口才极好,言语虽短,双方矛盾、争论焦点却点的清清楚楚。
杨凌听罢,不以为然地道:“百官长跪于此,我还以为是为了祭拜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地事,原来是这个原因,这有什么好争论的,一件很简单的事,却弄得过犹不及,真是小题大作,用得着百官齐聚,大动干戈?”
正德一听来了精神头儿,连忙挺起身子,说道:“正是这话,小题大作,故弄玄虚,实是莫名其妙,朕恼火正是为了这个原因。”
焦芳忙摆手道:“威国公此言差矣,天子一言一行,关乎江山社稷,群臣因此慎重,纵然严苛,履臣子本份罢了。
杨凌诘问道:“为人子孙者,当以何为本?”
焦芳言道:“尽孝!”
“为君之臣者。当以何为本?”
“尽忠!”
“杨大学士、王尚书,诸位大人,啊!刘公公也在,你们以为然否?”
群臣连声应是,刘瑾见他东飘一拳,西踢一脚,半天功夫还没弄明白他的真正用意,所以心里面提着小心。可这句话并无过错,实不能不答,他又怕入了杨凌地圈套,一个字都不敢多讲,于是颔首道:“是!”
杨凌接口道:“皇上体恤臣子,发乎于心,动之于行,此谓之仁。言语失措。不过是小节,何必揪住不放?现在当以何事为重?何事为急?
太皇太后停灵久矣,该当风光大葬,送灵至昌平,与宪宗皇帝合葬。此人子之礼、人子之孝,然而百官揪住皇上一言之失,攻讦不断,议礼、议孝。已经严重影响到朝廷政体运行,使皇上不能尽孝、臣子不能尽忠,国事虚浮一旁,人皆沉糜于卖弄口舌之利,这不是舍本逐末吗?”
群臣闻之默然,正德皇帝大大地出了口气,眉尖儿轻松地挑了起来,脸上也有了点笑模样。
杨凌俯身道:“依臣之见。群臣请皇上反躬自省,皇上亦当从善如流,亲自扶灵,郑重出丧,扶柩至昌平,以彰显皇上孝行。至于罪已肃政么,臣奉旨至霸州,采拮民声。正有一件事情要禀明皇上。”
杨凌将霸州贪官、神棍、响马、山贼四大害官匪一家。坑害百姓的人详细说了一遍,说至亲眼目睹艾员外一家正月十五全家被逼上吊地凄惨情景。百官为之动容,正德皇帝也惊讶愤怒起来。
刘瑾掂着脚尖儿站在柱下,身子紧张地弓了起来:“杨凌果然借题发挥,这是要借机整治我了么?”
他握着双拳,耸起双肩,一边飞快地盘算着说辞,一边等着杨凌说到正题。
杨凌于是将四害罪行述毕,又讲到皇上下旨,令其清肃地方吏治,祸害尽除,并将霸州响马贼招安,委以官职,霸州因此平靖地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介绍完这一切,他才又绕回当前的朝争之事,说道:“皇上要罪已肃政,臣以为可以从肃清吏治入手,霸州一地如此,焉知其他地方没有百姓为此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此这般,皇上采纳了臣子忠言,弥补了一言之失,百官也可以安心理政,于国、于民,大是有益。”
杨凌高高抬起,轻轻放下,面子给了百官,台阶给了皇上,要皇上为太皇太后风光大葬,扶灵昌平,以尽子孙孝心,这也就证明皇上知道有错,弥补了那一日轻视礼法地罪过。
1...300301302303304...42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