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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豆不煮粥
钟离春没有忽略她们眼里的神色,但是此刻她却是无心去计较什么。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钟离春任由自己像一个木偶那般让两个人为自己清洗干净,换上衣裳,然后……送到了一张大床上。
身子舒服了,但是四肢依旧无力,钟离春想,嬴荡为了提防自己,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殿下,大王唤您即刻入宫觐见。”刚从府中的幕僚处出来,太子府里的侍卫便过来禀告。
嬴荡步子一顿,往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的寝殿皱了皱眉头,最终哼了一声,“本太子知晓了。”
说完,嬴荡袖袍一拂,却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他要去看看那个女人有没有好好的听他的话……
屋里的红烛在燃烧,突然间被推开的房门让那火苗摇晃了两下,来人就如同那灌进来的风,走到了钟离春的面前。
望着躺在自己床上不声不响的女人,嬴荡一条长腿压了上去,修长的手指捏住钟离春那精致的下巴,微微一用力,“睁眼。”
自嬴荡进来,钟离春便察觉到了,只是睁眼与不睁眼,出声与不出声又有什么区别呢?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钟离春睁开了眸子。
手指顺着下巴滑到红唇上,嬴荡满意的笑了,“本太子还得有事需要处理,你再等一会儿,明日,本太子便给你服用解药。”
屋里有如此佳人,嬴荡越看越觉得身体里有欲望在叫嚣,但是此刻却无法排解出来也是苦闷。
眉头皱了皱,最终将钟离春的衣裳往下一拉,再度在那落在了自己痕迹却已经结痂了的地方一咬。
如同野兽遇到了自己的猎物那般凶猛而……残忍。
肩膀上的疼痛钻心的传来,但是钟离春却是一声不吭,便是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嬴荡抬起头来,抹了抹嘴角上残留的血,笑了,“春姬还真是甚得本太子的欢喜,记住这种痛,不许再想除了本太子之后的男人。”
男人来得快,去得也快,钟离春睁大了眸子望着宽大的床垂下来的帷幔,紧抿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伸手擦去了溢出来的那点儿猩红。
又可以多活一个夜。
又可以多想他一个夜。
“荡儿,此次去齐国可也是你说要去的,为何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便回来了?”看着站在下面的大儿子,嬴驷眯了眯眸子,语气十分威严,却是没有带上任何怒气。
对于这个大儿子,他向来是偏爱更多的。
便如同此次去齐,他虽是向来最不喜齐国,但是既然嬴荡提到了,他便也就让他去了。
哪怕当时燕国的结果让人……出乎意料。
“父王可知齐王王后钟离春?”嬴荡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的父王,眼里闪过一抹迫切。
“她?不是说死了吗?”对于这个名字,嬴驷自然是知晓的,如此传奇的女子,怎能够不知道。
若非是她,齐国可不见得会有曾经能够拿下燕国的机会。
“那父王可知晓夏迎春?”没有直接回答嬴驷的话,嬴荡勾了勾唇角,继续问道。
“你是说那个从齐国王宫传出来的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夏迎春?”嬴驷眉头一挑,话里带了几分不屑。
对于他们秦国而言,姿色上乘的女子不少,但是姿色上乘却远远比不得智谋无双。
听到自己父王这么说,嬴荡当即嗤笑一声,点了点头,果然……田辟疆和钟离春两个人之间做的这场戏,足够蒙骗天底下的人啊。
“荡儿,美色于男人而言,终于只是欢愉罢了,你可不能够万万耽于此啊。”嬴驷皱了皱眉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当即站起身来,目光中带了几分担忧。
看到嬴驷的反应,嬴荡当即知道自己父王这是想多了,当即轻笑一声,“父王放心,儿子明白。”
“你啊……莫要在此事上犯糊涂。”嬴驷看着自己儿子信誓旦旦的模样,也跟着笑了。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向来是有雄心壮志的,这也是自己能够如今将秦国事务逐渐放手于他的缘故。
“可是父王……”嬴荡看着自己父王那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嘴角勾了勾,“若是那女子既有举世无双的智谋,又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呢?”
“你这句话说得……”嬴驷眉头一挑,挥了挥袖袍,刚准备打趣自己儿子几句,却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表情,也不由正色起来,“你有何话直说,难不成你还能够在齐国寻到及钟离春和夏迎春二人之长的女子不成?”
“父王,钟离春和夏迎春……是同一个人。”嬴荡在心里琢磨了许久,最终还是打算将这个话告诉嬴驷。
他知道这个说法过于让世人震惊,但是这是他亲眼所见的事实。
“你说什么?”嬴驷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瞪大了眸子。
“父王,儿子把她带回来我们秦国了,想要父王赐婚,让她一心一意为我大秦。”嬴荡看着自己父王,缓缓跪下道。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一百七十七章 嬴荡之妻
当钟离春听到身边的呼唤而睁开眸子时,外面的日头已经透过窗子撇进几缕斜阳。
“主子,奴伺候洗漱。”秋露冬风站在旁边,看着睁开眸子的女人恭敬道。
任由二人将自己扶起来,换衣裳,钟离春始终如同一个傀儡那般,任凭她们摆布。
“主子,昨夜殿下去见大王便不曾归来,过会儿回来了该会来见主子了。”秋露给了自己妹妹一个眼色,一边拿了帕子给钟离春绞面,一边道。
眸子闭上,钟离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她岂会不知道嬴荡一夜没有回来。从始至终,哪怕是闭着眼,她也是没有一丝困意的。
同样……也不敢有一丝一毫困意。
绞面,上妆,着衣裳……
直到将一面铜镜搬到钟离春面前,整个工序才算是停下。
钟离春淡淡的扫了一眼铜镜里的人,重新闭上了眸子。
看到钟离春的反应,二人不由面面相觑,眼里带了几分唏嘘,“主子……”
昨日太子殿下回来之后对主子的态度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这一夜……眼前这位主子会不会因此而伤心?
然而,她们心里的疑问还没有说出来,身后便传来了一道威仪的声音,两个人身子一颤,当即跪了下来,“见过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现不在。”
魏颐站在嬴荡寝殿的门口,下巴微扬,看着里面,太子殿下昨夜没有回来,她自然知道。
今日过来,不过是想要看看昨夜的春姬是何许人也。
不过这两个侍女倒是颇会见风使舵,这春姬还未曾获得宠幸,她们倒是学会维护起来了。
从她所站之处望去,女子恰好是背对着自己,但是那铜镜里倒映出来的容貌却可以看得清楚,其姿容媚态……可见一二。
怪不得太子殿下在昨夜居然撇下一众妻妾,亲自抱了这个女人回府,倒是有能够让男人心动的资本。
不过……只是有美貌却不行,想要在太子府活下去,还必须得有一定的手段。
“你唤什么名字?”嘴角勾了勾,魏颐几步进了殿里,看着端坐着没有起身的女子,倒也不恼,更没有盛气凌人。
但是偏生她的语气,她的姿态,却告诉了任何人,她的身份地位。
“春姬。”钟离春头也没回,垂着眸子道。
魏颐一愣,眸子眯了眯,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笑了,“春姬妹妹既然来了府里,那今后便都是姐妹了,我娘室是魏国,不知妹妹是哪国人?”
魏国贵女颐,嫁与嬴荡为妻,倒是很明显这是一个政治联姻,正如同嬴荡的母亲,同样来自于魏国。
怪不得嬴荡能够在年纪轻轻便成为太子,想必其母家也是功不可没。
哪国人……如今她是齐国的罪人,不提也罢。
“到了这个府里,不就都是太子的人吗?”钟离春嘴角勾了一丝冷笑的弧度,慢条斯理道。
眼前这个女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当真是……
魏颐捏了捏手指,眼里闪过一抹恼怒,秦国民风向来与魏国不同,秦国女子大多浪荡而开放。
她已经见够了秦国女子的娇纵,昨夜一宿未睡,便是想着要如何对待这个新来的女子。
想来想去,与其树敌,不若交好,再缓缓图之。
然而这个女人……压根不比秦国的女子好对付,甚至更为娇纵,这是同她示威吗?
忍住内心的怒火,魏颐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春姬妹妹这句话倒是不错,不过……”
“你怎么过来了?”魏颐的话还没有说完,几个人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屋里的人皆是一愣。
“见过太子……”魏颐脸色变了变,转身行礼。
“起来罢。”随手一挥,嬴荡皱了皱眉头,看着她的目光里带了几分警惕,“一大清早的过来作甚?”
“殿下,妾身想着春姬妹妹刚入府,想必是有很多事儿不明白,故而……”
“有什么不明白的,本太子自然会安排人过来,你若是有空闲,不如进宫陪陪母后。”嬴荡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最后径直绕过她走向钟离春。
魏颐这下终于脸色大变。
她不知道自己今日前来居然会遇到如此奇耻大辱。
她的夫君对她不上心不经意便算了,到了最后居然还因为另一个女人将她往外推。
而他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自己不过是仗着母后才坐到这个太子妃,是在告诉自己他根本便是对自己没有多余的心思吗?
“昨夜歇得可还好?”然而,此刻在欣喜之中的嬴荡哪里会去在意自己身后妻子的感受,迫不及待地走到钟离春面前,“本太子昨夜同父王说了请他给你我赐婚,今后你便名正言顺的是我嬴荡的女人。”
“你父王答应了?”钟离春今日说了嬴荡回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脸色微微一变,嬴荡笑了笑,“不急。”
他昨夜之所以没有回来,便是因为去求父王了,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哪里知晓父王居然没有答应。
故而他在殿里跪了一宿,直到今早上朝之前,父王才说他要好好思虑一下。
不过……既然思虑一下,那便是有机会。
而旁边的魏颐听了却不由堪堪后退一步,赐婚?嬴荡这是想要做什么?往日里的女人都只是姬妾罢了,对于这个女人,他却要让父王赐婚,将她这个结发之妻置于何地?
然而,嬴荡的话落在钟离春的耳朵里却让她有了不同的计较。
秦王说的……不急?
她不知道嬴荡将自己是如此说与秦王知晓的,若是一般女子,便只可能是不可能。
秦王却说不急,十有八九便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这个不急,究竟是秦王不愿,以此来拖住嬴荡,好让他暂时心安,还是他有更深的计较?
但是不管是怎么样,这都不是钟离春想要的结果。
她现在面对的,是该如何应付嬴荡。
委身于他是缓兵之计,但凡有机会,她必然反击。
然而,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不出几日,秦王突然病重驾崩,秦国上下一片哀痛,太子嬴荡就此登基。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一百七十八章 销魂之毒
“母后……”灯火通明的大殿里,女子望着端坐在高处,一身缟素的中年女子,双眼闪着泪光。
招了招手,中年女子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颐儿过来。”
女子缓慢上前,一双眼睛红肿成那胡桃夹子一般。
中年女子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将她揽到了怀里,“颐儿放心,你是我魏国的贵女,是母后为大王挑选的妻,你也会是秦国的王后,这个王后……母后不会让别人当了去,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母后……”听到女子这般说道,魏颐脸上满是感动,只是那眸子里的神色却是越发的不确定,“可是自从父王离去之后,殿下……大王他便再也没有到过我的屋里了,也不再到过别的姬妾屋里,只到那个人屋里歇息。”
“无事,母后会为你解决一切。”摸了摸魏颐的头发,中年女子抬起头来,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似乎可以穿过秦国的宫墙,到达那曾经的太子府。
她的丈夫没了,她不能够让一个女人将她的儿子也给抢了去。
“母后的意思是……”魏颐瞪大了眸子,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仿若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颐儿,你且等着看罢,母后会为你解决一切的。”轻笑一声,中年女子最后却是叹了一口气。
而此刻的太子府里,秋露和冬风一脸警惕地看着外面站着的一群人,目光里带了几分慌乱。
这些是当今太后娘娘的人,为何会突然到了太子府……但是不管是怎么样的缘故,看起来便是一脸的来者不善。
大王今日从府里出去就一直没有回来,如今这个架势,想要出去叫人却也不可能了。
“你二人若是再挡我的路,若是我的事儿做不成,你们能够担得起责任?”站在最外面的女子嗤笑一声,目光里闪过一抹冷意,声音不大不小,威慑人心足矣。
“姑姑,奴二人奉大王之命伺候主子,大王交代过不得让任何人随意进出此房间。”秋露咬了咬牙,仍旧没有让开。
钟离春在屋里看着外面的一切,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的弧度。
是了……没有嬴荡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外面的人进不来,而她也……出不去。
这间布置颇为奢侈的屋子,就如同一个囚牢一般,将她无形的困住。
现在……或许是有逃出去的机会了。
“秋露冬风,让几位进来罢。”钟离春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缓缓道。
秋露冬风又怎么挡得住这几个人呢?不过是平添伤害罢了,总是遇到这样的傻人,用自己的命来护主子。
哪怕眼前这两个人真正的主子是嬴荡,可是她们和妙音有什么区别呢?
那位领头的嬷嬷听到屋里的声音,顿时挑了挑眉头,抬起头放眼看去,当看到那双眸子时,不由愣了一下。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这是跟在主子跟前这么久第一个想法。
“主子……”秋露冬风眉头狠狠一皱,摇了摇头,虽是不敢直说,但是她们却努力用眼神告诉着钟离春。
“请。”然而,钟离春却是不再看她们,微微一笑,朝来人们点了点头。
看到钟离春这个样子,那嬷嬷皱了皱眉头,最后笑了一声,朝身后的人吩咐道,“你们都在外面等着。”
说完,又对秋露冬风道,“就我一个人,你们二人莫非还不让我进去。”
“秋露冬风,退下罢。”对上嬷嬷那双睿智的眸子,钟离春心里突然有种解脱。
“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待得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时,那嬷嬷看着离自己只有两步之遥的女子心里不禁多了几分钦佩。
她在她的眸子里,只能够看到坦然,淡定,没有多余的害怕,也没有任何的恃宠而骄。
“你们也比我想象中的来得要快。”钟离春微微一笑,指了指身边,“可要坐下来说?”
说完,钟离春也不管那人的反应,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之后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对于钟离春的作为,嬷嬷轻轻叹了一口气,最后也坐了下来,她知道自己今日之行会很顺畅。
虽然她对于这个女人有些惋惜,但是主子的命令,她必须遵守。
“这是你们秦国的酒,他不止一次的说秦国的酒才算是真正的酒,但是那是因为他是秦国人,我还是喝不惯的,但是今日……倒是可以和嬷嬷喝上一盅。”将桌上的两个酒杯斟满,钟离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抬手推了一杯过去。
“你对太……大王没有心意?”挑了挑眉头,嬷嬷觉得自己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眼前这个女子震惊到了。
“你们得到的消息是,他夜夜歇在此,可对?”钟离春挑了挑眉头,端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
酒入喉,如同刀子割肉,而那把刀子又是在火上炙烤过的。
“难道还有什么不对吗?”嬷嬷微微一笑,算是承认。
“可是我从未与他行夫妻之实你们可信?”钟离春又是淡淡一笑。
“怎会?”这一下,饶是淡定如嬷嬷,也不由瞪大了眸子,下意识的目光投向钟离春的小腹。
“我与他不是夫妻,又怎么会应他?”钟离春轻笑一声,语气里带了几分唏嘘。
她没有给那个人的,又怎么能够给嬴荡?
嬴荡是卑劣,但是在这段时日她也知晓那个人骨子里依旧是骄傲的,她问他:不是说要娶她吗?既然还没有娶,那么便别碰她。
于是那一夜的嬴荡发了狂,衣裳褪尽却在最后一步停了下来……那是她用头撞上床柱的时候的鲜血换来的最后一夜安宁。
出乎意料的却是……第二夜他居然没有再强迫自己,之后便是他登基。
夜夜来此,却也身心俱疲。
于是,钟离春觉得自己还能够躲过这么一段时间,算是上天眷顾。
“这个是给你的,既然如此,我便不多说。”看着钟离春,嬷嬷眼里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放在了钟离春的面前。
执起那个白玉瓶,钟离春看了看,眼里闪过一抹似笑非笑,“销魂?多谢成全。”
销魂之毒,无解,销魂之时,无痛,故为销魂。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一百七十九章 如梦幻泡影
是夜,看到来人时,秋露和冬风都不由身子一怔,眸子里闪过一丝退缩,“大,大王……”
“春姬呢?”嬴荡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个侍女神色之间的变化,眉眼处竟是欢喜。
“在里面。”最后还是秋露大着胆子应下,俯身道。
听到侍女的回答,嬴荡不由勾了勾嘴角,又觉得自己这问得可算是有些多此一举。
这府邸是他当太子时候的府邸,这国家如今是他的国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他嬴荡的人,难不成这个女人还能够上天遁地的不见了?
嗤笑一声,嬴荡摇了摇头,随手一挥,“你们两个下去罢,今夜不用在旁伺候了。”
“喏。”听到嬴荡的吩咐,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但是倒也立马退了出去。
如今木已成舟,只希望里头那位能够好好和大王说道。
只是如今……大王怕是……
挥退伺候的人,嬴荡顺手解了披在身上的外袍,如今已经是九寒天,衣袍上难免沾染了外头的料峭。
而屋里这个女人,却是从到了秦国之后便没有怎么出了屋子,偏生性子又犟,上次还把自己给弄伤了。
嬴荡想,等他再过上两三日将朝堂的局势稳定之后,便带着这个女人出来走走,瞬间将她身上的毒给解了。
这么想来,嬴荡瞬间觉得自己周身都舒坦了许多,那个女人若是知晓,不知道会怎么样说。
当嬴荡带着摇曳的心走进里屋之时,入目的便是一身红衣的女子端坐在矮榻之前,身边摆了一个小巧的酒杯,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脸色似乎也有些发红。
看到这个样子的钟离春,嬴荡内心再度一荡,喉咙不由自主的滑了两下。
自从那一日看到了她一身红裳之后,他便让人给她准备的衣裳皆是一身红,美艳得如同一个妖姬。
这是独属于他的钟离春,不是什么钟无艳,也不是什么东宫娘娘。
“春儿可是在等寡人?”轻笑一声,嬴荡步子往前。
“是。”钟离春看着来人,竟是一笑。
这一笑,却是让人脚步为之一顿;
这一笑,更是让人呼吸一窒;
这一下,让人不由自主地便瞪大了眸子。
“春儿,你方才是对寡人说是?是对寡人笑了?”三步并作两步,嬴荡走到钟离春面前,目光里闪烁着期待与激动。
这还是钟离春到了秦国之后,第一次对他笑,笑得如此的惊心动魄,如此的让他……魂牵梦绕。
“大王请坐。”然而对面的美人却又在瞬间收拢了笑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春儿,春宵苦短……”嬴荡挑眉一笑。
“春宵苦短……”钟离春眸子一闪,目光落在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上,“不急。”
春宵苦短,命更短。
“春儿莫非还有什么话必须在之前同寡人说?”嬴荡挑了挑眉头,话里带了几分欣慰。
这个女人……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懂得了怎么讨好自己,怎么样才对自己最有好处吗?
“今日我为大王算了一卦。”钟离春点了点头,将桌上的杯子往前移了一下,露出旁边的几根竹签。
“你为寡人?”嬴荡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了,“有意思,卦象如何?”
他秦国向来是不信这些的,但是偏生那些个中原人却对黄老学说情有独钟。
若非眼前说出这句话的人是钟离春,哪里还有命留下,更别说居然还敢为自己算卦。
“大王命中有天子之像。”钟离春缓缓开口。
嬴荡轻笑一声地点头,这不是已经印证了吗?
钟离春看着那双已经有了几分睥睨天下的眸子,慢条斯理不疾不徐道:“然大王却无福享受,壮年……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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