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吃晚饭,大家照例要坐在一起聊聊天扯扯闲话。
“嗯,这个要组织部和人事局安排……”
解英问得随意,严玉成答得也随意。
“明明,你自己的意见呢?”
解英又问严明,意即要他主动向严玉成提一嘴。
若说严明这位“衙内”,经过部队几年历练,那是完全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似的。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虽是在家里扯闲话,也是正襟危坐,双手抚膝。那像柳衙内,歪歪斜斜坐在那里,和严菲两手相扣,做一些上不得台盘的小动作。
“我服从组织安排。”
严明一本正经答道。
晕!
这位也变化太大了些吧?这可是在家里,不是组织谈话。也不知梁经纬到底有何了不得的本事,愣是将一个“纨绔”给训成了标准军人。
严玉成笑了起来,赞许道:“这个态度就对了。党员就该服从组织安排。我看,明天和组织部打个招呼,叫他们给安排一下,去工厂吧……”
“去工厂?”
解英差点跳了起来,脸色顿时比苦瓜还难看。
“亏你想得出来……”
“去工厂有什么不好的?人家想去都去不了呢!”
严玉成脸色也沉了下来。类似这样原则性的“大事”,严专员是历来不容许夫人干政的。
“哼,我知道你呢,怕人家说你照顾自家小孩,徇私……”
解英气得浑身微微发抖。事关儿子的终身大事,解英也顾不得严专员的脸面了。
严玉成“哼”了一声,不作回答。
这个时候,因为安排军转干部和清理“三种人”,严玉成得罪了一大帮子人,确实不想人家抓住什么把柄来做文章。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解英也摆出了强硬的架势,看来为了儿子不惜与老公一战了。
严玉成更加不悦了,说道:“这是组织上安排的事情,要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你别开口闭口组织,我也是一二十年的老党员,组织上的事情,知道得不比你少……”
解英立即反唇相讥。
严玉成被推到了墙上,眼见得有了“恼羞成怒”的意思,只是当着大伙的面,不好发作。
柳晋才抽着烟,沉吟道:“专员,严明的组织关系,好像是挂在宝州市吧。这个事情,我们地区就不要去干涉了,让人家市里的同志自行去安排好了……”
解英立即眉花眼笑,说道:“对对对,就由宝州市去安排,你们做行署领导的,也不要管得太宽,要不人家下面的同志不好开展工作……”
柳俊差点笑出声来。
料不到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的解英,这时却是如此机敏,一下子就理会了柳晋才“暗度陈仓”的意思,反手便将大帽子给严玉成扣上了。
严玉成冷着脸道:“若是别人的孩子,我倒是可以不管。我自家的孩子,这么做,不就是变相的使用特权吗?市里的同志,会给专员的儿子安排不好的单位吗?人家当面不说,背后不知道怎么议论!”
解英气苦:“这么说,做了你严玉成的儿子,就活该倒霉?”
“这是什么话?难道只有进机关做官老爷才有出息?工厂就不是人呆的?”
严玉成怫然不悦。
柳俊以前只在电影和小说里见过这种“正气凛然”的好干部,不成想现实中在他眼前就演了一出。
要说严玉成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身为专员,固然位高权重,却也“高处不胜寒”,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宝州市若真给严明安排了个人人眼红的好职位,估计又要惹出许多告状信来。
严玉成“整顿吏治”的工作到了关键时刻,确也不容节外生枝。
不过如此一来,又未免对严明不公平。别人有个当大官的老子,“背靠大树好乘凉”,轮到他了,却要“避嫌”,真正憋气得紧!
“好好好,你要做清官,做包公,算我们母子倒霉……”
解英气急,口无遮拦地嚷嚷起来,眼圈已自红了。
严明说道:“妈,你别这样,就依我爸的安排好了,我去工厂……”
呵呵,果真不但外表变了,内里也变了呢,柳俊记忆中的严大公子,几曾如此体谅过严玉成的难处?
严玉成便赞许地点点头,眼里露出欣慰的神情。
解英的眼泪立即滑落下来,扭过头,都懒得看他父子一眼了。
这两个“混账”,成心跟老娘过不去。
严菲本来是一点不关心这些事情的,见解英落泪,顿时慌了手脚,忙即起身走到解英身边,拉住她的手,不说话,流露出关切的眼神。
“解阿姨,去工厂就去工厂好了,也没啥了不起的。”
见闹了个满拧,一直懒洋洋不说话的柳衙内,终于忍不住开了腔。
解英“呼”地扭过头来,“恶狠狠”盯住柳俊,若不是瞧着柳晋才阮碧秀都在,怕是要将柳衙内“生吞活剥”下去。妄自对这小子那么好,当成“姑爷”来疼爱,关键时刻,竟然如此“落井下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打从认识解英以来,她还不曾如此“痛恨”过柳俊。
“小俊,别胡说!”
阮碧秀急了,连忙开口呵斥。
柳俊微笑着,毫不在意两位“老妈”的痛恨,淡淡道:“严明哥今年二十三岁了吧?进机关熬资历不是不行,估计五年时间,可以熬到副科级……”
瞧严玉成大义凛然的样子,五年熬到副科,貌似都有点悬乎。
“严伯伯,如果你一定要严明哥哥进工厂的话,我看就放到宝州市一铸管厂去好了!”
这一回,连严玉成也对柳俊“怒目相向”了。
这小子,老子说要让儿子进工厂,可也没说不让儿子吃饭啦!谁不知道宝州市一铸管厂是个濒临倒闭的企业,工资都发不全,几十号工人,全领的生活费在家待岗呢。严专员再讲究原则,也不能“虐待”亲生儿子吧?
解英倒还好。毕竟她对一铸管厂的具体情况不怎么了解。
“你什么意思?”
严玉成冷冷问。
“没什么。你不就是怕人家说闲话吗?严明哥去了一铸管厂,我看还有谁说闲话……不过,我也有个建议,严明哥去了一铸管厂,不做工人,做厂长!”
严玉成顿时瞪大了眼睛。
“一铸管厂是宝州市工业局下属企业,股级架子……”
柳晋才适时插话,做了个说明。
柳俊笑道:“严明哥本来就是副连级,去个濒临倒闭的厂子做个股级干部,不算僭越吧?”
严玉成有点明白我的意思了,蹙眉道:“虽说是濒临倒闭的工厂,级别在那呢,照惯例,军转干部要降半格使用……”
这意思就是说,严明过去不降反升,怕是不合适。
解英又不满了,当下将“濒临倒闭”丢到一边,给柳俊助拳道:“不就是个股级干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明明本来才副连级,还要降半格,不如直接去做农民好了。”
严玉成瞪了她一眼,解英就撇撇嘴,再次扭过头去,不予理睬。
柳俊嘿嘿一笑,说道:“那就算了,别人想做这个厂长,就让他们去做好了。反正不就之后就要破产清算了!你们两位父母官都不为铸管厂的工人着想,我操的哪门子闲心啊……”
瞧严玉成的模样,手心痒痒的,跃跃欲试,又想给柳衙内一个爆栗了。
柳晋才喝了口茶水,说道:“你也别卖关子,若是我们同意严明去做铸管厂的厂长,你又怎么说?”
柳俊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腰身一挺坐直了,双眼射出“炯炯的光芒”。
“若是你们同意严明哥哥去做铸管厂的厂长,我担保一年之内,还给宝州市一个活蹦乱跳的新工厂,那几十号工人,就不劳两位府台大人操心了!”
“当真?”
严玉成也是“双目炯炯”,紧盯着问了一句。
“若有虚言,甘当军法!”
柳俊调侃道,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很是气定神闲。
“说说你的具体方案……”
说这话的却是柳晋才,他前不久还在为那些个资不抵债的国营企业头痛不已呢,已经在组织人员做深入研究,准备好好做一篇文章。不成想柳俊便在这里口出大言。
“其实这个东西很简单,铸管厂濒临倒闭,并非铸管这个产品没有销路,关键是工厂体制僵化,人浮于事的现象严重,生产出来的铸管达不到质量标准,卖不出去。只要把这些个弊端改变过来,生产出质量达标的铸管,销售问题,我来解决。不过……”
严玉成对柳俊这个“不过”深恶痛绝,此时却也不得不耐下性子问道:“不过怎样?你小子倒是痛快点!”
柳俊笑嘻嘻地道:“假使严明哥当真将铸管厂扭亏为盈了,你们地区和市里的领导干部,是不是应该有个什么奖励措施,比如提个副科级,给十万八万奖金什么的……”
“嘿嘿,小子,你当是打土豪啊?你这是要挟上级领导!”
严玉成长长舒了口气,笑骂道。
留居却又皱起眉头,似乎在认真考虑儿子这个提议的可行性。料必他是想从根子上搞一个解决“亏损国企”的办法出来。
见柳俊一席话,不但圆满解决问题,还轻轻松松给严明“提”了半级,解英一天的乌云都立时消散,瞧着柳俊的眼神又笑眯眯的百看不厌了。
重生之衙内 第二百四十八章 要去上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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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要去上大学了
严玉成在宝州弄得动静挺大,上头告状信收得多了,也有了些响动,据说有个别省委领导曾动了心思,想要和他谈谈话。
说来也是,你一个行署专员,抓好经济建设就是了,偶尔“越俎代庖”一下,管管干部异动,也无可厚非。但为主来搞这个事情,还整出这么大动作,就有些“不务正业”了。
手不能伸得太长嘛。
但是严明的工作一安排去了铸管厂,而且主动和宝州市工业局签了“军令状”,言明一年之内扭亏为盈。所有告状信的分量立时变得轻飘飘的了。
龙铁军为此专门打了电话过来。
“玉成啊,干得不错,领导干部就该有这种胸襟气魄……廖省长和白书记对你这个安排都很赞赏呢……好好干,不要怕那些闲言碎语!”
严玉成将这些赞誉照单全收,半点也不转赠给柳衙内,却只顾对柳俊“穷追猛打”,隔一段日子就追问一次铸管厂的情况。
郁闷!
貌似他儿子才是一铸管厂的厂长,柳衙内就是一帮闲的高中生而已。如此本末倒置,亏他还是做专员的。可是腹诽归腹诽,柳俊当真不敢掉以轻心。如若一年之内一铸管厂没有扭亏为盈,严玉成还则罢了,解英非得将柳衙内“吃了”不可。
就是这小子,怂恿她儿子跳的“火坑”,现在又甩手不管。还想和自己女儿卿卿我我勾勾搭搭?做梦去吧!
一连半个月,柳俊都泡在宝州郊区那个破破烂烂的国营小厂里,较之严明这个正牌厂长,其敬业程度,也不遑多让。当然,除了柳衙内,还有好几个以“腾飞实业发展总公司”的名义礼聘前来助阵的专家,也和柳俊一起泡在一铸管厂里。
虽说柳俊已经和五伯说好了退股的事情,柳晋文也信守飘天文学。
这么说吧,哪怕就是全部由腾飞总公司将一铸管厂的产品都买了下来做库存,这个一年之内扭亏为盈的“军令状”也一定要实现。
事关严专员的脸面和柳衙内的“终身大事”,岂是儿戏?
要说严明经过部队四五年的磨练,倒真是出息了,尽管只有二十几岁,却沉稳异常,十天半个月下来,就凭着扎实的工作作风在一铸管厂树立起了威信。随后开始一步步在厂里推行改革。
说起来,严明对工厂管理算是门外汉,对铸管的生产技术和市场营销也两眼一抹黑。没事就和柳俊一起嘀咕,诚心请教。柳俊自然也不藏私,倾囊相授。还鼓动他多看看管理方面的书籍。丰富自己的管理知识。这个事情,二姐柳叶倒是帮得上忙,她在市图书馆做管理员,经常为严明带回一些有关企业管理的书刊。
销路不成问题,只要理顺内部管理,难度还是不太大的。技术方面,有几个专家亲自指点,估计问题也不会太难解决。
眼见得铸管厂逐渐走出颓丧,一步步走上正轨,柳衙内总算暗暗舒了口气。
到得六月份,又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传来——严菲的美术作品《窗里窗外》获得了本次全省书法美术大赛青少年美术组一等奖!
严菲创作的这幅作品,老实不客气地说,也浸透了柳衙内的“心血”。画画柳俊不懂,但整个思路却是柳俊给的。
严菲学习绘画的时间不算长,单论绘画水平,自然未臻上乘境界。硬碰硬参加评选,不要说一等奖,便是鼓励奖,只怕都没份。
尽管柳衙内金钱开路,“暗箱操作”,要将这么一幅未臻上乘的作品硬评为一等奖,毕竟也要给评委们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否则难掩天下之口。
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在于《窗里窗外》的创作思路。
画面上,一个清秀美丽的女孩子安安静静坐在窗里看书,神情专注,认真学习。这个女孩,原型自然就是严菲本人。说实话,假如严菲能够将她自己画活了,那么什么思路都不要,单凭这个,就能一举夺魁。
可惜世上还没有如此的生花妙笔,能将严菲的绝世容光与娇憨可爱跃然纸上。严菲笔下的自己,也不过略具神韵而已。
而窗外,则是一个喧嚣的世界,一条特色商业街正在破土兴建,代表着改革开放以来,全国各地大干快上,日新月异的变化。
一动一静,搭配得恰到好处。
因此上,单就绘画水平而论,这幅画作虽不能称之为上乘,但是寓意深远,评委们给一个青少年组一等奖也就理所当然,不显得太过突兀。
这一回,却是连严玉成都瞒住了,压根就不知道这里面有柳衙内的首尾。当下也顾不得行署专员的矜持,将《窗里窗外》的复制品装裱了,挂在客厅显眼之处。逢有客人上门,先不谈正事,且拉到画前,自夸自赞一番,说道自己生了一个天才的画家女儿,那神情颇有“祥林嫂”的风范。
一贯威严的严专员忽然变得如此“八卦”,很是出人意表。不过一干心腹亲信自是人人赞叹,谀辞潮涌,结结实实拍了许多马屁,逗得严专员喜笑颜开,谈工作的时候顺带提点小条件,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解英也自高兴,不过头脑还算“清醒”,高兴之余,不忘了告诫女儿,要戒骄戒躁,努力用功,争取考上重点大学。
在她看来,画画毕竟只能是业余爱好,得奖固然可喜,考大学才是正经门道。
解英如此态度,惹得严菲也心上心下的,不断偷偷问柳俊,特招名额的事情办得怎样。若这事不能落实,他们先前一番谋划可全然白瞎了。
柳俊自然不免故意使坏,吞吞吐吐的,赚了许多香吻。
临近高考之前,宁清大学美术系的特招名额终于也落实了下来,严菲成了宝州一中当年第一个大学生。这意外之喜,当真将解英喜欢得几欲晕去。
严玉成这可扬眉吐气了,再次不顾专员身份,要在宝州宾馆设下宴席,大宴宾朋。
对于严专员这种搞法,柳衙内自然“嗤之以鼻”,大加反对。
“严伯伯,要注意影响啊……”
柳俊不阴不阳地说道。
须知他如今是宝州地区的二号人物,多少人想找机会巴结都巴结不上呢。这一大宴宾朋,不是故意找麻烦么?
“臭小子,要注意什么影响?老子女儿考上了大学,心里高兴,请客吃饭不行啊?”
严玉成大为恼怒。
柳俊白了他一眼,丢给他一个后脑勺,转身进了严菲的香闺,躲进小楼腻歪去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柳衙内饶舌不成?
严专员恼怒归恼怒,最终也还是依了柳俊的意见,没有“大操大办”,还是照老规矩,在宝州宾馆的小餐厅摆了两三桌,请的都是他老严家的亲朋戚友,“外人”便只老柳家而已。
说起来,柳俊其实也不是那么注意“影响”,人家严专员光请客不收礼,别人爱怎么闲话也由得他们去。柳俊只是不乐意太多不相干的陌生人盯着严菲猛看。
须知严菲如今已经十八岁,出落成了标准的大美女,其“祸水指数”,与巧儿不相上下。那些家伙表面规矩,心里不知如何龌龊呢。
但是这个特招名额一下来,有一个结果却是柳俊始料未及的。
严菲扔了子,不用参加高考,只要等开学直接去报名就是了。如此一来,柳衙内这个“家教”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再要像以前一样,每晚施施然去到严菲的香闺,借补课为名行腻歪之实是万万不行的了。
这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令人好不郁闷。
严菲只得安慰柳俊道:“没事,你每天晚上还是可以来的,我爸我妈也不会说你……”
柳俊连连摇头:“哼,他们嘴里不说,心里不知道怎么想呢……你如今不用补课,我还天天跑来,一定会引起他们的警惕,要是叫他们察觉了,岂不糟糕?”
“嘻嘻,察觉就察觉好了……我爸那次不是说过,只要我考上了大学,他就不管我们了……”
严菲说着,娇俏的脸上泛起了红霞。
貌似那次严玉成的原话里头,还有这么一句——你们爱怎的就怎的!
自然严大专员说归说,柳俊若真这么干了,被他知晓,那还了得?
得,先忍着吧!
等大家都上了大学,那时候天高皇帝远,柳衙内就真的可以“爱怎的就怎的”了。
是年七月,柳俊如期参加了高考。
八六年的高考,那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非但考生们紧张得要命,便是考生的家长,也没一个轻松的。貌似只有柳衙内例外。
本来阮碧秀说要专程请几天假,陪同柳俊参加考试。所谓陪同,是不能进考场的,甚至连学校大门都进不去,只能顶着炎炎烈日,在学校外苦等。
上辈子,阮碧秀就是这么干的,还拉上了柳华一并前来助阵。结果却极是郁闷,柳俊很不争气,只是勉强考了个大专罢了。
这一回,柳俊自然不会再叫老妈干这种毫无实际作用的事情。
一切都在柳衙内掌控之中,考得极是轻松自在,差不多每场考试,柳俊都是第一个交卷,施施然迈着方步走出考场,感觉良好得不得了。出了校门,便有许多不相识的家长围上来,一迭声动问试卷难度大不大,考得如何。柳俊就笑着安慰他们,试题挺容易的,一点不难。估计这回大伙都能考出好成绩。
明知柳俊是虚言安慰,这些兢兢业业的家长们却也开心不已。
三天考完,第四日柳俊就拉上梁巧去了向阳县巧巧面包屋找梁少兰。
“少兰姐,跟你商量个事……”
在巧巧面包屋的楼上,柳俊对梁少兰说道。
离婚后的梁少兰,显得益发的神采奕奕,丰腴美丽,全没有颓废之态。看来这个婚是离对了。
“什么事啊?”
梁少兰笑吟吟地道。
“嗯,是这样的,我下半年就要去南方市上大学了……”
这才刚刚考完,结果如何不得而知,柳俊便大刺刺的说要去南方市上大学,似乎笃定知道华南大学一定会录取自己。
梁少兰马上给柳俊道贺喜。
巧儿看着柳俊的眼神,更是满含敬佩。在她看来,要考上大学是何等的艰难。
柳俊来之前,本来已经备下了一整套说辞,这会子却期期艾艾的,觉得难于启齿。
“姐,我要和小俊一道去南方市,宝州市的面包屋,就全交给你了……”
巧儿见柳俊作难,便即主动和梁少兰说了。却是神情坦然,没有多少羞涩之意。
对柳俊和巧儿之间的情意,梁少兰隐约能够猜测得到。以往因为柳俊年纪小着,也不便道破。如今巧儿亲口说出要随柳俊一道去南方市,这个问题就再也回避不了了。
“嗯……巧儿,这个事情,你……你打算怎么和爸妈去说?”
梁少兰想了想,认真问道。
“我去南方市做生意呢,我在那边买了房子做出租……”
巧儿照我们商量好的口径说道。
“我知道呢……巧儿,你要想好了……”
梁少兰勉强笑了一下,眼睛直往柳俊身上瞟。
柳俊顿时浑身不自在,情不自禁站起身来,讪讪地道:“你们聊,我出去透透气……”
柳衙内出得面包屋来,坐到小车里头,百无聊赖地拿起苏建中放在车里的小说翻看起来,心中忐忑。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柳俊心中的不安之意便益发浓积起来。也不知道梁少兰会怎么规劝梁巧。虽说柳俊绝不怀疑巧儿对自己的情意,然则心中总是惴惴。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巧儿来到车前,眼圈有些红红的。
“小俊,我姐……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柳俊点点头,慢慢下车,慢慢走上二楼。
梁少兰呆呆坐在那里,眼圈也是红红的,见柳俊进来,神情复杂,定定瞧着他,久久无语。
柳俊搔了搔头,也不知如何开口,就这么站在她对面,似乎在等待一个“最后的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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