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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坦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臧福生
而且,目前因为合并流感的情况,呼吸疾病的患者显著增加,甚至出现正片社区的老年人集体出现流感症状……”
手足口病,最早是在1969年在金毛国发现的,华国1981年才出现首例。而08年的时候曾在华国爆发,当时遍及全国各个省份,估计有朋友绝对影像深刻。
这个疾病大体分两种,也就是它有两个姊妹病株,一个简单一点经常爆发,而另外一个虽然不经常爆发,可一旦爆发,威力绝对大于简单的病株。
这疾病,不光能从消化道传染,还能从呼吸道传染,特别是幼儿,极其容易高发。
往往很多家长,盯着让孩子洗手,自己却不洗手。这是没用的,成年人虽然不易感染,可易携带,所以当这种疾病爆发的时候,不论大人小孩都应该好好洗手。
“政府的物资现在到位了没有?”听完疾控中心主任的汇报,张凡接着询问政府的情况。
没有物资,一切都是都纸上谈兵,被看就是平时大家不怎么在意的温度计,好像不怎么稀奇,可一旦大家都去购买的时候,这玩意绝对就成了稀缺货。
“目前政府已经调集了大量的医用设备和医用材料,过氧化氢等消毒剂已经储备完毕。”硬着头皮给自己得下属汇报,茶素主管卫生的领导估计上辈子绝对不是吃斋念佛的人。





医路坦途 444 死神手下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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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开的节奏很快,几乎都是汇报完 毕后,张凡就开始部署。不紧急不行,流感的具体致死率到目前还是个大概数字,可手足口病的致死率是明确的,3%。看着好像也不明显,但前提是这是小孩。
随着张凡的命令下达,首先专业防疫人员带着消毒用品第一时间进入了各个幼儿园和小学。手足口病这个疾病对于酒精甚至弱酸,脱氧胆酸盐一类的消毒剂都有抵抗力。
可对过氧化氢也就是双氧水和高锰酸钾溶液却格外敏感,所以一时间茶素空气中都好像弥漫和双氧水的味道。特别是人群聚集区,进门先洗手,一瓶瓶的双氧水送到了各个单位和学校。
最主要的战场还是在医院里。儿科已经忙不过来了,门诊护理部已经求援了,张凡不得不从各个科室抽调护士。这个时候,真的就是战争一样,命令发出,必须第一时间之行,没有找借口找理由的机会和时间。
随着流感和手足口病的爆发,很多家里的老人也开始紧张了。往往没个社区的老年活动中心就是个信息发布中心,退休的老人在一起家长里短的聊天。
“我家闺女都三四天没回家了,市医院现在就像监狱一样,连请假都不同意,本来说好的去相亲,又泡汤了!要真的把我姑娘耽搁成老姑娘,我豁出去了要去茶素市医院,找他们的张凡院长。他自己结婚了,就不管其他人了?”
一个社区里,打麻将的老太太一边摸牌一边或是炫耀,或是埋怨的说着自己姑娘的事情,她姑娘是茶素医院的儿科医生,往日里,好多老头老太太家的孙子有个什么病的都托着她找她家姑娘,所以在一群老头老太太当中,这位大娘还是有地位的。
华国老头老太太的打麻将,这个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反正只要人没死,就能呼朋唤友的打麻将。早先的时候有个笑话,说金毛国的领导出访华国。
他就嘲笑华国领导? 说你们的航天技术还是不行啊,送人上天,只送上去了一个人。你看我们? 一送就送一堆。
华国领导微微一笑? 不是我们技术差? 是我们不敢送太多人少去,送两个,他们会下象棋? 送三个他们能都地主? 送四个,他们光打麻将了。所以不得不送一个人上天啊!虽然是个笑话,可也能看出华国人的麻将之心。
其他老太太老头略带讨好的夸着对方的姑娘? 顺带着一位老太太就问道:“你家姑娘是不是因为最近传染病暴发忙着加班啊。”
“谁说不是呢!”
“哪怎么预防啊? 你家姑娘给你说了没有啊!”
“怎么没说? 要多洗手? 用八四洗手? 还要多拖地? 多消毒。家里有什么消毒剂就全用上吧。”老太太姑娘是说了多洗手少出门,这老太太就调着自己愿意听的,多洗手,至于后面的,全是她自己加的。
这说话的随口说? 可听的人就上心了。然后有好些老太太回家撸起袖子就开始消毒。甚至有几个老太太? 不管三七二十? 反正家里有的消毒剂? 全都倒在一起,一边倒一边说,看我不杀死你? 看我不杀死你。
然后,病毒杀死没杀死不知道,反正他们家差点全报销了。消毒剂一般不是弱酸就弱碱,或者是络合物或者是氧化物,这些玩意不能混合在一起,混合在一起,说不定就能搞出一个六六六来。
这玩意可是要命的。
茶素人心惶惶,隔壁斯坦国也来凑热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华国的热闹,还通过外交给茶素这边发来了外交函,意思就是他们很关切。
领导把这个外交函转给了张凡,意思就是让张凡看着回复一下,用专业的语言。张凡忙的焦头烂额,顾腚不顾尾的,可领导的秘书又带来了这个玩意,很是生气,看了一眼,随手扔到秘书怀里,“关他们屁事,没工夫搭理这些事情。”
说完 ,对着老居喊道:“居院长,快抽调一部分医生去杭盖县。必须是精兵强将,最好你亲自带队过去。”
老居是副组长,是第一线的副组长,在茶素,论抗传染病,传染医院的都不是老居的对手,毕竟老居当年就在非典第一线干过病毒,所以他的一线经验很丰富。
老居朝着张凡这边一边走,一边摘口罩,“周边县城的流感患者已经涌到了咱们医院,现在抽调人手,这边的压力就更大了。”
“没办法啊,县里专业人员不够,县医院都没办法正常工作了。我们必须过去带着他们开展工作,不然,传染源控制不住,只能是患者越来越多。
我也不能给你太多的人,你带五个医生再带十来个呼吸科的护士,正好可以分两班轮换着开展工作了。这次就拜托你了,你不光要负责主要的治疗,还要负责预防突发病情!”
张凡给老居的担子不轻。
老居点了点头,“行,我现在就去挑人,然后立马出发。”也不多话,说多说少,其实都差不多,该上还是得上。
老居抽调了一部分医生做着闪灯的120去了杭盖县,茶素这边的人手就更缺了。下了班的内科医生几乎全变成了呼吸科的医生,就连张凡都带着口罩在儿科和呼吸科两个科室不挺的巡逻。
往日里,领导在不在,其实一个样,可现在不同,领导在,医生们就算再累,心里再不满意,也愿意按下心中的不耐去工作,去接触患者,就怕医生们在努力,而领导却……
儿科是闹心,小孩不会装病,原本就不舒服,再来到可怕的白衣群体里,更加的闹腾。医生们现在一个个,如同辣手摧花的黑心土匪一样,不管孩子哭的多厉害。
先捏开嘴,看有没有咽喉和口腔疱疹。因为一旦有了疱疹,就会出现口腔和咽喉疼痛,然后导致幼儿拒绝饮食,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必须隔离治疗,做好口腔护理,绝对不能大意。
这种疱疹不是一个两个,特别的明显,当出现疱疹的时候,捏开幼儿的嘴,就能看到,粉粉嫩嫩的口腔和小舌头底部,密密麻麻的出现红色如同石榴籽大小的疱疹,而且疱疹上面一个一个的都带着灰白色的脓液帽子。
可以说,当疱疹围着咽喉的时候,孩子张开嘴的时候,看起来真的让人觉得可怕,随着口腔肌肉的蠕动,红色疱疹一波一波上下起伏,就如同虫子一样在口腔里爬行。
真的,这个时候的孩子特别可怜。
家长看着心都碎了。
手足口病,目前还没有有效的预防针,也没有特效药物治疗。这个疾病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它的并发症,一旦症状变重,就会出现神经系统异常,循环和呼吸系统的衰竭。
而这一次,更麻烦的是,这玩意是随着流感爆发的。
一些孩子原本就出疱疹难受,又得了流感,更是雪上加霜。哭的时候都是有气无力的,碰到奶嘴,小脑袋一个劲的摆动,小手软弱的拒绝着。
隔离,对症。
传染病就和大家学的物理中的力一样,有三要素。
想要控制传染病,就必须在这个三要素中,切断一个。
传染病三要素传染源、传播途径还有易感人群。只要切断这个三个因素的其中一项,就能阻止传播。
传染源和传播途径是最难控制的,别说找源头,就你自家老婆把rmb藏起来,当老公的都找不到,别说找个大活人了。
传播途径也不好控制,比如手足口病,传播途径是消化道和呼吸道,怎么控制?
所以,只能是先在易感人群中下手了,然后慢慢在其他两项里琢磨。
好在儿科这边危重的不多,
可看似死海一样得呼吸科,这个时候真的就如死海一样。
“张院,呼吸机不够了。”张凡在儿科这边,一边帮着安抚家长,一边帮着处理病号,这个时候,呼吸科的副主任打来电话。
张凡不得不放下孩子,往呼吸科赶去。




医路坦途 445 流感下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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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儿科的闹腾还代表着孩子们的生机,那么呼吸科就彻底是憋闷的死气。好多老头老太太憋的脸如冻青了的茄子,嘴唇一个个的像是专门用的紫色口红,眼神里看不到一点点活力。
明明瘦的如一根棍一样,可胸腔又圆的像是一个桶,每吸一口气都要费劲全身的力气,这还是稍微平稳的,要是遇上一口痰忽然堵在气管里,上,咳不出来,下,痰液黏在气管口。
然后患者忽然好想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样,双手剧烈的舞动,全身就如同一个蛆一样,在床上剧烈扭动。眼珠子瞬间变的凸了出来,就好像马上要掉出来一样。
强烈的窒息感衍生出的濒死感觉,绝对就如炼狱一样,在呼吸科的老人,一天往往会经历很多很多次这种酷刑,原本就没多少的能量,差不多都耗费在一次次的挣扎中。
真的,憋闷的感受,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
“张院!有好几个患者明显气憋,已经有切管的指征了。”呼吸科的副主任看到张凡后,赶紧快步走了过来。
呼吸科,以前在茶素市医院是个相当另类的科室,在护犊子的老居的带领下,每天清晨晨会上雷打不动的哈式英语飘扬在科室里,好多患者都像是看西洋景一样,趴在玻璃墙上,看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如同念经一样。
老居不光在当地各种关系熟络,在首都的几个专科呼吸医院,也是相当有门路的,毕竟当年共同生死过,所以科室里面的医生护士都围着老居转。
老居好名不好利,这就更让科室团结的如同铁板一块一样? 茶素市医院最爱钱的医生,张凡当初呼吸科的带教老师,要是没老居? 估计早砸了饭碗了。
这个科室缺点明显? 但优点也明显。在医院里? 他们科室在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的数量,在医院中是最多的。而且,这个科室的医生护士? 最是皮实耐操的。
心内科六十张床? 如果加床到了八十张,从主任到医生,从护士长到护士? 全都唉声叹气? 轮流着去院长那里诉苦。
可呼吸科六十张床? 加床到了一百张? 人家科室的医生护士? 好像没事的人一样。科室带有明显的老居特色? 傲娇中带着一股子的坚韧不拔。
副主任塔吉克族,大家都叫她阿依古丽,这名字是缩写的汉音,要是全都喊出来,反正长的不是一般。人家在医务处留的签字底板? 也是阿依古丽? 反正在市医院包括护士在内? 有很多个阿依古丽? 不过一般大家都喊她阿主任,她绝对不会如老居一样,会强调一下? 每一次都是微微一笑,点点头,好像很是娇羞的样子。
虽然年过四十,但长的还很是漂亮的,看她年轻时候的照片,竟然和乌克兰的那位女检察官有点像。她和老居明显性格不同,老居就像是个骄傲的孔雀。
而阿主任低调的如同一个小透明一样,其实人家不管是英语口语,还是英语书写,比老居的强多了,科室发表论文的功劳中,人家能占一大半,可就是没老居那么护犊子,所以科室里面威望还是没老居高。
听到阿依古丽这么一说,张凡问道:“情况很不好吗?”
“嗯,血气分析都出现二型呼衰了,而且我们床旁呼吸机也不够用了。”
“严重的转入icu。”
“icu没有床位了!”
这话一说,张凡也没辙了,其他科室都能想点办法加个床位什么的,反正过道里也是有暖气的。可icu不行,icu就像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光加床是没用的,最重要的是附属的仪器你没办法加,因为没多余的。
刚说没几句,护士就喊道,“李老头不行了!”
张凡楞了一下,因为他不熟悉呼吸科的患者。而阿依古丽已经转身开始跑了,张凡紧紧的跟上了阿依古丽的脚步。满楼道的加床,跑都跑不利索。
一般的外科,很少有这种的叫法,几床就是几床,而内科,特别是拥有很多老年病号的科室,很多病号都和医生护士熟悉的不能再熟了,每年都会按时来报道,如果今年没有来,估计以后也就不会再来了。
所以,这种病号和医生护士的关系很特殊,比如一个六十来岁的患者从开始泡医院到七十来岁死亡,十几年下来,走的时候,医生护士虽然心已经硬如钢铁了,可还是不好受的。
往往几个医生凑到一起,会低落的聊几句,我的谁谁谁走了,另外一个也会叹着气说,我的那个谁谁谁今年也没来,估计……
阿主任迅速的跑到了病房中,病房里已经到了好几个医生。“怎么回事,早上不是做雾化了吗!”一进门,阿依古丽一看就知道大概情况,问都不用多问。
老李头,一个干瘦干瘦的患者,约莫有个六十多七十不到的年纪。这个时候,老头的两个脚不停的摩擦着床面,脚指甲划在床单上发出嗤嗤嗤的撕扯声,老头的双手一边舞动一边张开合拢,一会抬起,一会指甲抠向了自己的咽喉,好像要逆水的人要抓住个什么东西一样。又好像想要把脖子挖个窟窿一样。
患者身边的老太太一脸的泪水,一边抓着老头的手,害怕老头自己把自己挠坏了,一边哆嗦的不知道说着些什么。
左右贴着枕头扭动脑袋,真的就像是迪厅里抽嗨了的人,或者像是鬼上了身一样。
阿依古丽一边责问管床的医生,一边一把就把吸痰器抢了过来。管床的医生是个年轻的女医生,这时候紧张害怕的都快哭了。因为这段时间,医生不够,直接让刚毕业进医院的医生当起了管床医生,缺乏经验的她,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带着哭腔说道:“我昨晚就下雾化的医嘱了,可今天早上查房的时候,雾化就没做。”
“靠边!”阿依古丽罕见的发火了。管床的医生,泪珠珠在眼眶里转动心里委屈的却一句话都解释不出来。
张凡倒是什么都没说,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快速的抽掉了老头的枕头,然后把手垫在老头的脖子下方,微微上抬,这个时候,老头的姿势就是如同大公鸡早上打鸣之前,伸着脖子一样。
老头的双手一边抓着阿依古丽的胳膊,一边抓着张凡的胳膊。大冬天穿的不少,可张凡都能感觉到到老头的力量,因为肉都被抓疼了,估计爱美穿的少的阿依古丽疼的更厉害。
但,她们两人纹丝不动。任凭老头死命的抓着。阿依古丽拿着吸痰器,双手一边抵抗着老头的摇动,一边稳稳的沾了点水。然后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张凡。
赫嗤赫嗤声中,贴近在老头身边的医生们,能明显听到痰液就如同滚珠一样,在老头的器官中来回滚动,就是不出来。气憋的声音,听的正常人都难受不已,恨不得让人伸手塞进嘴里替他掏出来一样。
一只手托着颈部,一只手强行捏开患者的下颌。人再濒死状态的时候,力气很是凶猛,要是个女医生估计能让瘦老头拉的摇来摆去的,不过张凡倒是站的很稳。
当张凡快速捏开老头的嘴巴,阿依古丽飞快的把吸痰管稳稳的塞进了老头的器官。
如果痰液会让患者出现憋气感,而吸痰管直接就会造成瞬间的窒息。吸痰器是个什么玩意呢,其实就是个小号的吸引器。再说通俗一点,其实就是个小号的吸尘器。
而吸引管,就是喝酸奶的哪个吸管,当然了这个吸管比较粗,大约比现在喝奶茶的吸管还要略粗一点,阿依古丽稳稳的插进老头的器官后,瞬间开启的吸力,呲溜溜的开始从器官中抽取痰液,这个声音就和有些人喝完 大多数酸奶后,还不放弃,非要吸掉里面站在管壁上的酸奶的声音一模一样,最多就是一个大,一个声音小一点而已。
痰液,粘黄粘黄的,粘在吸痰管里,都走的不是很流畅。吸痰是相当难受的。
这个操作,不是插进去一动不动等着吸的,必须要拿着吸痰管的头部,先浅后深,尽量一次能吸的量大一点,进进出出,一边观察着患者的表情,一边试探着往器官深处插进去。
这些动作都是按秒计数的,不能慢,慢了会把老头憋死。
也不能快,快了吸不出来痰液。不光要进进出出,深深浅浅,还要拿着软管子在老头的器官四周旋转着寻找更多的痰液。
老头原本憋气的已经能手舞足蹈了,当吸痰管插进的时候,老头突兀的眼珠子都如同要裂开一样,血丝都是爆出的。
这种感觉有多难受,其他不说,一般人喝水的时候不小心被呛着了,这种感觉比喝水呛了的感觉难受几百倍。
窒息感,抽插感,肌肉强烈的排斥感,说实话,这玩意要不是治疗的操作,绝对能当刑罚来用。
患者难受,医生也不好受。
手里的软软的管子,不光要快速的进进出出,还要随着患者扭动的脑袋活动,而且还必须寻找到站在痰液上的粘痰,说实话,太艰难了。一边看着老头要憋死,一边着急的寻找痰液,而手里的劲道还要控制好,不然这软管自就折叠在一起了。
真的,医生和患者同时都是一身的汗,医生的这种艰难,上了年纪的油腻中年男,绝对有体会,往往对方一个幽怨的眼神,绝对比打个耳光都难受。
“张院,不行,器官水肿了,插不进去。痰液只能吸咽喉浅部的,深一点的地方,根本进不去。”
阿依古丽试了好几次,都进不去。
医疗上的操作都讲究一个轻柔,而且还有次数。比如导尿,老头前列腺肿了,导尿的时候,最多就三次,导不进去就不能导了,必须造瘘,因为人体的这个玩意它不是塑料,也不是橡胶,导的次数多了会水肿。
而吸痰其实也一样,往往第一次如果进不去,后面就更难进了。
“切开包!”张凡对着呼吸科的护士长喊了一句,然后对着站在一边已经惊慌失措的小医生说道,快和家属谈病情去。
而老头的老伴都不敢哭了,拿着电话哆哆嗦嗦的给孩子打电话:“大娃啊,快来啊,你爸爸不行了!”
说话中带着一股子呜咽。
估计是对方挂了电话,老太太一边终于哭了出来,好像给孩子通报后,心里释放了一点情绪一样,一边哭,一边说,“昨天让他做雾化,他嫌气憋,晚上又偷偷的抽烟。
你就不能不抽烟吗,你就不能听听医生的话吗,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都怪我啊,我要是不给你烟,你也不会这样。你千万要坚持啊。”
老太太委屈的都颤抖起来了。
少年夫妻老来伴,好多老人伺候着倔老头,在别人眼里好像觉得为这个老太太不甘心,可谁知道,老太太往往把这个老头当一种寄托,或者当做任务一样。
一旦老头离世,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老太太的精神大踏步的后腿,不用多久,甚至都用不了几年,老太太就不行了。
阿依古丽一听,是自己错怪了小医生,不过错怪了就错怪,谁让她不仔细查房呢,道歉是不可能的,下来不收拾她都已经不错了。
办公室里的医生们能抽出手的,都来到了病房里,这种情况多个医生,就多个帮手,一般情况,都不用其他人招呼,一旦听到那个房间的患者不行了,需要抢救,医生们都会自觉的过来帮忙。
这就是内科的团队合作。
切开包第一时间就拿了过来。
李辉一看管床的女医生哆哆嗦嗦的说不清楚,他立马结果了谈话记录,对着老太太开始宣讲。
老太太原本就紧张,现在都站不住了。
“能不能等等孩子,让他见见孩子最后一面。呜!呜!呜!”老太太估计也没听进去什么,就听到可能会死亡。
李辉毕竟干了几年了,一边说一边把笔塞进老太太的手里,随便花了几下,掉头就走。
“切开同意签字了。”一边走一边朝着病房里喊。
其实,切开已经在进行了。
护士们一边拉着挂在房顶的帘子,一边把周围病床的患者往其他病房搬移。
隔壁床的另外一个老头,脸都被吓青了,太吓人了。在他的眼里,这帮医生就如同杀猪一样,摁着患者就往器官里插管子。
就在他心悸的时候,他得老婆说了一句,“看你还抽烟不抽烟了,昨天晚上你和那个老头一起抽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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