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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坦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臧福生
马逸晨看着,看着,都忘记了腿酸,喉结处不挺的上下移动,不是饿了,而是加油的咽吐沫。当你恶心的想呕吐的时候,怎么样能让这个动作最快的消失呢,一是立马吐出来,吐一次就不会了,或者不想吐,就加油的咽吐沫。
挖了半天,差不多把生物组织带的底部都填满了,怪不得如此重气味,汗腺就如同是饱满的莲藕挖出来的莲子一样,多的都能放满一小碗了。
生物组织袋,名字高大上,其实就是硬质的塑料袋,略别档案袋软,但又比一般的塑料硬、形状有很多种,有大的,能放下一个人的腿,也有小的,比如张凡现在用的这种就算小的。
有多大呢,就像以前大家打牛奶的时候,人家给你的那种瘦瘦的塑料袋一样。
巡回护士拿起生物组织袋,就问张凡:“张凡,是送病检,还是……”
“不送病检了,拿出去让家属看看,然后就送生物垃圾处理站。”
“好的!”巡回护士点了点头。拿着挖出来的汗腺去找家属去了。
有时候,大家骂人的时候会说,你的鼻子和狗一样的灵。手术室的护士长就这样,平时张凡做手术的时候,她就算再忙也要进来转一圈,虽然现在不敢调戏了,可还是要进来,如同领导一样,给护士们交代一点东西。
如果手术不忙,她还要和张凡说两句话,可今天,这女人来都没来手术间。
体味臭,术前都不算什么,当挖出汗腺后,正儿八经的臭才开始了。
因为要止血,还有一些汗腺位置比较深,无法彻底清除,所以,只能上电刀了。
这种手术,有个弊端,就是容易复发,因为清除的不是很干净,而且,汗腺这个玩意,它不同于毛囊,毛囊损伤了,就如同伤了心的男人一样,消失了就绝对不出现。
而这玩意不同,它就如韭菜一样,要是连跟不挖断,它说不定还能生出来。
最彻底的方式,其实也简单,就是连皮肤带汗腺四周的肌肉全都切掉,然后填补其他地区的皮肤过来,这样是最彻底的,但是也是损伤最大的。
所以,有时候,看广告,特别是某些田的广告,什么一刀下去永不复发,可能吗?不可能的。
而张凡为了让黄毛不在复发,直接就对巡回的护士说道:“把电刀功率调大一点。把吸引器得功率也开大一点。”
就如捋胳膊要打架一样,张凡开始做准备。
“师父……”马逸晨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张凡,他算是知道了,这个师父也是会坑徒弟的。
“呵呵,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了,男人就要有担当,要能坚持,你没但当,咬牙坚持不下来,怎么谈恋爱,怎么找对象?上次你爸爸还见到我,让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呢。
加油!”
张凡笑呵呵的给马逸晨说着。
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有的师父严肃的徒弟都不敢说话,而张凡不是,或许是和张凡从泥坑里爬出来的缘故有关系。他知道,这个体位难受,这个气味难闻。
可当医生,做手术,没办法,只能忍着。在他的眼里,马逸晨他们这一帮,就如同孩子一样,虽然张凡自己比他们大不了几岁,或许是心态老或许是经历多的缘故。
张凡总觉得他们就是孩子,比如王亚男,在张凡眼里也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一样。





医路坦途 438 再也不吃旺仔小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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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回护士拿起生物组织袋就走了出去,这台手术不大,所以,她也没多忙。瞅着手术台上也不需要她干啥的时候,就赶紧提着生物组织袋去找家属了。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都是医生的工作。因为切下来的是医生,医生要拿着组织带去给人家患者家属解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正常的是怎么样的,现在已经变成怎么样了,我们切了多少。
这是一个手术的必须过程,也就是患者极其家属的知情权。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就是一包肉。可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人家患者的身体内的器官,所以必须要解释清楚。
这种场面很怪异,医生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然后提着一个塑料袋,指着里面的东西说道:“来,你们看这是患者的盲肠?”如同卖肉的告诉买家,这是肋条五花肉一样。
巡回护士,相对来说都是年纪略微大一点的,因为经验丰富,但手脚已经不是那么麻利了。不过这也是相对的,如果遇上急诊危重手术,往往上的都是这种人到中年的护士。
因为,医疗这个活,大多数都是熟能生巧的工作。比如一般常规性的手术,做的多的医生,比如华国的普外医生,不说一辈子,就在住院总的三年内,他的手术量,几乎都是一些小国医生一辈子的手术量。
所以在手术室内,一般都是一层的年轻护士,一层的中年护士,老带新。
巡回护士拿着组织袋出了手术间,从手术室的自动门里探出头,朝外一看。
因为今天是手术日,在门外等待的患者家属很多。一看护士露头了? 呼啦啦的一群围了上来。这种等待的心情真的不好受,如果是手术室里面躺的是自己的孩子,再看看医生手里血糊糊的器官? 真的? 父母的心就如刀子再割一样。
“普外的? 九床,爱弥儿的家属呢。”
干老了手术室的护士,心早就已经变的硬了起来? 不硬也没办法。推开一群围上来的家属? 扯着嗓子就开始喊。
“好像再喊你朋友的名字呢。”贾苏越实在听不下去医院主管妇联的副院长给邵华诉苦。
医院非医技科室,说实话存在感特别的低,做为主管工会、妇联、后勤的副院长? 就如同医院雇来的勤杂工一样? 有时候开会都不通知? 明明这个职位弄个主任或者科长就能搞定的时候? 可不知道为什么? 非要设置一个非医疗的人员来当院长。
老黄时代的时候? 这个职位茶素很多人都盯着,因为这是个好职位,其他不说,光一个后勤就相当的肥沃,医院原本就是一个浪费大户? 其他的都不说? 每年修修补补的小工程都能让老板两年买个奔驰。
到了欧阳时代? 虽然欧阳个子不高? 精瘦精瘦,可火气足精力旺,眼界高? 人家弄的都是大工程,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是大楼,所以后勤的好多活都让欧阳一揽子给承包了。
不过好歹还有点油水。
可到了张凡时代,用主管后勤的院长来说就是他都想换个单位了。
张凡一刀切了食堂,一刀切了劳保,食堂让大家投票,只要过半数反对,直接换人,劳保其实在以前就是发个洗衣粉啊,发个肥皂啊,发个毛巾,三八节的时候给女职工们发点小福利,护士节的时候给护士们发点小白鞋。
别看就一点点劳保品,这里面道道特备多。比如洗衣服,华国的商人很厉害,用茶素卖洗衣服的商人来说,你想要什么牌子的我都能给你弄到,反正就是还个包装品。
所以,医院进的时候是十元,他弄的时候估计就两三块钱。张凡当家做主后,直接变了方式,不再发东西,直接给钱。他是从小医生过来的,他太清楚这里面的东西让医生们有多讨厌。
过年发粉条,号称为了帮助困难企业,发就发了,可粉条进了锅就出不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熬的浆糊。
如果还其他的院长来这么一手,阻力估计大的要死。这玩意都成产业链了,可张凡不一样,张凡说切就切,谁都不敢说。就算有人不乐意,也的装着很乐意。
毕竟连茶素老大都对张凡很客气,其他人能不乐意吗?所以,这次听说邵华来了,管后勤的院长就想着走走夫人路线,好让自己过的滋润一点。
可谈了半天,他也看出来了,不是一家人,真的不进一家门。邵华和张凡一样,笑呵呵的可什么话都不说,一问三不知。
贾苏越一说,女老板赶紧站起来就走,邵华也急急忙忙的起身就走,如同逃离一样。
三个女人急匆匆的出了护士长的办公室,来到手术室的门口。“我是九床,爱弥儿的家属!”
女老板也不知道要干嘛,还以为她女友出了什么事情了,一着急,也不压着嗓子了,尖锐的女音立马就出来了。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手术室吗?”手术室的护士脾气好的不多,她自己原本声音就不小,现在还嫌弃别人。
“看,这是爱弥儿的汗腺。你仔细看看,这里面只有汗腺。”女护士提起生物组织袋就放在了三个女人的眼前。
特别是女老板,因为冲的猛,靠的进,直接就看到一袋子血呼啦擦,还有好像是脂肪,还是什么白腻腻的东西在里面,因为护士提的时候猛了一点,而且有是刚切下来的组织。
忽忽悠悠的,好像在蠕动一样。
呃!
女老板捂着嘴差点吐出来。
贾苏越好奇的望了过来,呃!直接捏住了自己的脖子。
邵华也好奇的望了过来。
呃!
三个人差点被恶心哭了。
而在手术室,马逸晨已经哭了。
他没跟过这种手术,原本手术前已经是最难闻的了,结果还是自己太年轻啊,难闻的在后面。
人体的血管神经都很聪明,走形都是什么地方隐蔽,什么地方安全,它在什么地方穿行。
比如腋窝这个地方,就有很多大血管,很丰富的神经丛。武术当中有一朝,一拳打在腋窝下,能让一个人瞬间抬不起胳膊来。
所以,有些汗腺靠近就和大血管大神经在一起,挖是不敢挖了,可不挖这玩意会复发,所以,张凡为了斩草除根,直接上了电刀。
汗腺,就算再小,人家也是个腺体。而且这个腺体里面,有硫化物、氯化物、还有各种的蛋白质。所以,当电刀放上去的时候,腋窝处瞬间就如同烤羊肉的时候,师傅洒辣椒面的那一霎一样,白色的烟雾瞬间冒气。
吸引器根本来不及的吸,大量的烟雾从腋窝中冒了出来了。因为腋窝这地方有很多的重要的血管和神经,马逸晨靠的有点近。
当电刀进入的时候,他看到的是就如烧红的铁棍差劲了冷水碗里一样,腺体是冒着泡泡的。就像是烧塑料一样。
然后,极其难闻的气味喷了过来。
这种味道,不同于正常皮肤烤制的味道,说实话,正常的皮肤,电刀止血的时候,真的和烤肉的味道特别相似,不过也就是少了点羊肉膻味和孜然的味道。
而这个地方,直接就如同在烧脚气患者的尼龙丝袜一样,味道极其的怪异,这个气味,在教科书上有一句,是这样描述的,刺鼻的气味。都不给比喻。
医疗教课书上,对很多气味是有类比的,比如什么臭鸡蛋味,什么酸臭味,是比较形象的,而对于这种味道,估计编教科书的专家也没办法形容,就弄了一个刺鼻的气味。
其实,这玩意就是烧塑料和臭脚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
如果毛妹子术前的味道是上头,而这时候的味道就是走心了,马逸晨一口洗进去,差点没给送上天,眼前都开始发黑了。
……
手术室外,邵华和贾苏越两人相互搀扶着,一边走,一边呃逆。一边呃逆,一边擦着眼泪。
过来过往的人好奇的看着两个美女。因为爱弥儿的父亲在政府人员的陪同下出现在了手术室的门口,她们两就先行离开了。
结果,刚走在医院大门口,贾苏越就问了一句,“你们家张凡天天抓这个东西,想一想够恶心啊!天啊,我再也不吃旺仔小馒头了。”结果不说还好,一说,两人如同怀了孕一样!
一般人对于医院的感觉,是越来越不好了。早些年的时候,因为现在好多人感觉,进了医院,什么事情好像都是排队。挂号排队,检查排队,取药排队,就连交钱也是排队。
好像医院越建越大,可人越来越多,坐电梯都像是冲锋陷阵一样,而且医院的电梯还特别的麻烦,明明有电梯,可五层以下不停,单双号分开。就好像故意难为人一样。
说实话,这也是医院大型化的一个缺点,毕竟在华国,医院的增长速度绝对没有城市的增长速度快,往往很多患者或者家属,还没见到医生呢,已经被熬出了一股气。
如果遇上医生态度不好,那么双方之间,往往就会出现不友好的场面。国家也发觉的了这个缺点,现在开始朝着大社区,小社会的路子上走,可虹吸效应的出现,其他方面不好说。
光医学生,刚毕业的医学生,哪个不是头削尖了死命的朝三甲医院里面钻。因为大家都是知道,只有去了三甲医院,才能名利双收。
大社区小社会,估计路途还很遥远。
茶素医院也配合政府在做这方面的工作,比如下方一些医生去社区。除非实在是混日子,巴不得去社区医院天天晒太阳。不然,听到让去社区上班,往往男医生一脸生无可恋好似丢了雄性的特种,女医生哭哭啼啼,好似被张凡抛弃了一样,幽怨的让张凡都心酸。
所以,只能扬汤止沸的大家轮换着来。这才让大部分的医生高兴,每当遇上去社区的时候,弄的好像医生们去休假一样。
人满为患的医院里,邵华和贾苏越两人格外的显眼。
“听说了吗?”
“什么?”
“张院的夫人怀孕了~!”
……
一股股的青烟中,手术算是做完了。这种手术看着不是很大,但是很是残忍,法兰西的腋窝就好像是被刀切开以后,用烙铁来来回回烙了三四遍一样。
在原本白皙得皮肤上格外显得黝黑黝黑的。
“术后操心好,把她的两个手制动起来。这地方容易感染。”张凡随口交代了一句,自己的医院,不用特意交代。
马逸晨走着如同是迷仙步一样的步伐点着头。
而女老板不知道,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医路坦途 439 各有各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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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治疗,七分护理。这话不光是说给护士们听的,其实也是说给家属说的。
比如大家诟病的icu治疗费,往往都是以万为单位的。这里面,护理费可以说能占很大一部分。普通病房的一级护理,其实没多少钱,护士们最多就是测体温勤快一点,过来过去会多看一眼。
往往很多医院为了创收,反正是只要是个病号,差不多都能给几天一级护理。什么是一级护理,第一条,就是绝对卧床,十五分钟到半小时巡视一会。观察好患者的思想波动。
这就是一级护理的大概内容,可现在,但凡是个病人,差不多都被一级护理过,不过是打了折的一级护理。所以,现在很多医生其实心里也不是很清楚,什么是一级护理,反正来个病号,前三天给一级护理绝对没问题。
好在普通病区的一级护理也不贵,也没人在乎。
可在icu内就不同了。护理就是护理,而且往往都是特级护理。24小时专人陪护,随时测量体温血压,观察尿量瞳孔。每两小时给患者按摩、拍背、昏迷病人五到十分钟吸痰。
这样的护理,说实话,就算患者的亲人都做不到。所以其实icu的价格贵在人工和先进的仪器。
很多普通人很抵制icu,可有钱人往往会选择更好。
不过华国的医院虽然也……,但不是有钱就想住icu就住icu的,所以当法兰西的黄毛下了手术,他们家人想让去去icu的时候,被张凡给拒绝了。
不是医院富裕到已经把钱朝外推的地步了,是因为icu的床位可以用资源来形容了。
就做个烂狐臭手术,竟然要去icu,张凡觉得会被人笑话。而且,icu的床位往往都是用来救命的,宁愿空着等待重病号,也不能为了一点点收入而去使用。
而且,现在天气已经冷下来了,等再来一茬冷空气,好多心脏病并肺气肿的老头老太太,得靠icu来续命的。
最近张凡就听到薛飞来办公室抱怨了? 当年张凡在骨科的时候,薛飞和周成福算是他的上级医生。可周成福心里小九九太多,最后导致他在张凡面前略有不自在。
而薛飞就不同了。从头到尾的跟着张凡混? 有时候看张凡高兴了? 还能自称是张凡的师兄? 往日里跑张凡办公室更勤,没事就来和张凡吹吹牛,走的时候还不空手? 不是翻腾张凡的茶叶? 就是找张凡的好烟。
周成福愁孩子,他发愁自家的丈母娘。他的大学学费是人家老婆在小饭店里面,洗盘子端盘子给端出来的? 当年这个爱情? 受到了薛飞丈母娘家全家人的反对。
就怕薛飞以后会当陈世美? 所以当时薛飞的丈母娘都杀到薛飞家打砸闹了。没文化的老太太骂人的功底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后来? 薛飞对自己老婆好的就说的? 可对于老婆家的人? 一概不感冒。随着这几年自己生活越来越好,车也有了,还是霸道2700,房子都有两套了。
可从来没说和哪个小护士发生点什么,也没和哪个器械公司的经理有一腿? 最多就是打打麻将。她老婆娘家就不行了? 几个哥哥没啥出息? 她妈妈没生病前? 几个哥哥抢着要,不是有孝心,而是老太婆能带孩子? 能做家务。
当老太太生病后,为谁家伺候几个兄弟都反目成仇了。身体健康的老太太是篮球,大家抢着要,生病后,就成了排球。养儿防老,结果没防住,最后还是得靠女儿。
薛飞老婆小意伺候、顺毛摸了几次薛飞后,薛飞也就同意让老婆接老太太来自己家了。不管怎么样,老婆的面子最大。
老太太肺心病,已经没什么好办法了,换肺想都不敢想。肺心病,这个疾病很特别,不发病的时候,也就是气憋一点,可一旦发了病,特别的麻烦,而且,这个病,一般都是晚上发作。
薛飞是骨科出生,以前的时候也没怎么治疗过肺心病,所以也没当回事,结果,老太太来的第二天就给薛飞上了一节内科呼吸科。
晚上,凌晨三四点,薛飞已经睡到鼻子冒泡了。睡着睡着感觉好像脸上有热气,而且越来越近,猛的睁开眼睛一看,薛飞差点被吓尿床了。
透着月光,他看到一个苍老的脸,爬在他的眼前,最多也就是五公分的距离,没牙的嘴唇,上下抿着,就如同马上要把薛飞的鼻子当香肠一样咬下来了。真的,薛飞没喊出来,都算胆子大的。
薛飞的丈母娘,从年轻到年老,都在三川大山里当农民,苦巴苦过来的,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的一样,又因为年纪大了以后,雌性激素减少,肤色也越发的淤黑。
最主要的是,大半夜的不睡觉,手里抱着一个小枕头,穿着一身黑衣服,就这么站在薛飞的脸前,说实话,当晚薛飞睡都睡不找了,心悸的厉害。
没吓出心里阴影都算是万幸了。
“你要干嘛?”
“你是谁?”
这就是当时薛飞和他丈母娘的对话。
随着病情越发的严重,薛飞丈母娘犯病后,薛飞头发都是竖立的。什么骂她姑娘是叛徒,骂薛飞是流氓。
而且大晚上的不睡觉,有时候穿着薛飞老婆的红裙子满屋子的爬,就如同狼外婆一样,一过晚上十二点,她就开始变身。
薛飞老婆一边心疼自己的老娘,一边心疼自己的丈夫。丈夫晚上休息不好,第二天还要上手术,干的是提心吊胆的活,最后两人一商量,咬着牙把老人送到了养老院。
很多人觉得送老人去养老院是不孝,可有时候,想去送养老院,有钱都没办法,因为没床位。
薛飞不同于周成福,他一看没床位,自己解决不了,立马就找张凡,张凡帮着找人给安排了。
其实这种疾病应该进icu上呼吸机,可条件不容许,只能这样了。
所以,icu的床位在三甲医院别看贵的要死,可床位还是相当的紧张。
茶素毕竟是小地方,有时候有钱也未必能找到看护的人。因为小城市碰到熟人的几率更大,所以往往很多看起来没面子的活,本地人如果有一点办法,都不会去涉足的。
所以,女老板找不到看护,而且,金毛姑娘也不愿意让别人看护。女老板只能自己上了。
结果这个看护,看护的她都快哭了。
因为是腋窝和下体做的手术,双手必须制动,不然牵拉切口会导致愈合不良,下体要保持干燥。所以金毛姑娘过上了吃饭人喂的日子。
吃饭什么的都不算事情,最难的是接手,因为双手制动,接手完毕后,只能靠别人擦洗,女老板看护了一天后,脸都是绿的。爱情立马变质,女老板托着邵华找护工。
给人擦屁股,给人擦尿液,说实话,女老板都疯了。
医院里,特别是大型医院,好多事情都成了产业链,比如护工,在大城市的大医院,很多护工公司就给医院的护士给回扣,只要有合适的病号,护士会第一时间给护工公司发信息。
所以,别看好像很简答,要是摸不到门道,想开个护工公司,估计连活都接不到。不管是护工,还是什么挂号黄牛,输血抽成队,尸体接送组,都是各有各的行道的。
而且这种生意,往往就如看病一样,是不容许砍价的。
这还是最最初级的,更高级的就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了。
张凡早上做完手术,还准备和金毛姑娘的父亲谈谈香油的事情,结果纪a委的领导就给张凡的保密电话打来了电话。
“张院,您现在忙不忙,有个事情要向您汇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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