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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初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扬镳

    “想都别想,我另有用处。”李牧直接了断他的念头,问道:“你俩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问呀!不是长着一张嘴么?”李思文奇怪地看着李牧,像是没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这个回答还真没啥毛病,李牧苦笑一声,道:“就是想清静两天,才不跟你们说,唉……罢了,走吧,一起回城。”

    “回、回去?”李思文呆道:“我们才刚来,回去干嘛呀,明天才成亲,今晚正应不醉不归才是啊!”停顿了一下,李思文又问道:“对了,大哥我还有个事要问你。你明天到底成亲不成亲了?你想咋办,得给透露透露啊,要不还是咱俩一起得了,人多热闹,我家的宅子也大,你在东头,我在西头,谁也不耽误啊,人多还热闹——”李思文看向红着脸的李知恩,道:“是不是啊,小嫂子!”

    “我、我我听夫君的。”

    “大哥?”

    “少操点心,我自由安排,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喽。我问你,今日不是女方来“铺房”么,你不在家等着,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铺房,是魏晋之遗风,成亲前的一天,女方派一名资深的妇女到男方家“铺房”,展示女方陪送的嫁妆。这是非常有必要的,但也不是没有例外。这例外,指的是“五姓女”。郑、卢、王、崔、李,五姓七望的女子,自恃门第高贵,连皇族都不放在眼里,他们嫁女儿,只要不是五姓七望内,都属于是“下嫁”。唐朝的士人,以能娶这五姓女为荣耀。自然不用展示什么嫁妆,但如果不是五姓女,那么结婚时就必须要注意了,为了嫁过去后过得舒服些,不受婆家的气,就必须在“铺房”时显示一下娘家的实力,不叫人小瞧了。

    “哎呀,可别说了!”李思文大叫道:“大哥,我是逃出来的呀!你可不知道那婆子多吓人,她、她让我……“李思文涨红了脸,吭吭哧哧地说不出话来。

    李牧见他这样,愈发好奇,道:“怎么了?”

    “哎呀!”李思文看了眼李牧身后的女眷,涨红着脸把他拉到了一边,凑到他耳畔小声道:“她让我掏出来……还安排了几个丫鬟说是要试试,光天化日之下,我怎么试?我不跑等什么呢!”

    李牧听得哈哈大笑,他刚刚就奇怪,其实按照两家的门第,都是国公,门当户对,其实根本也不涉及到媳妇儿过了门会受气。铺房这个环节可有可无,但秦家既然做了,就肯定不止是为了铺房而已,果不其然让李牧给猜着了,人家是为了自家的闺女着想,想要看看这个女婿合格不合格!

    这倒是一个新鲜事儿,李牧还是头一次遇到。其实对于成亲的规矩,李牧到现在也不是很了解。他跟白巧巧成亲的时候,还是刚来到长安,两眼一抹黑的时候,而且他和白巧巧都没什么门第,规矩也没有那么多。现在想来也是好事儿,若是规矩太多了,他未必受得了。

    “大哥,你小点声,给我留点面子!”李思文低声叫道,李牧强把笑憋了回去,看向独孤九,道:“擂台赛怎么样了,决出第一了么?”

    “决出了,被我击败了,我是第一。”

    擂台赛本来预计是八天的流程,初一到初八为止,但后续来了不少的人,独孤九也都给加了进去,车轮战一直打到了今天。没想到好不容易决出一个“第一”,还被独孤九给干倒了,这么一来,好像斗了半个月,就是为了给独孤九找个陪练似的。

    李牧哭笑不得,道:“这样不太好吧,会惹人非议的。”

    独孤九傲然道:“孰强孰弱一目了然,没有任何非议,谁若是不服,可以挑战我,随时恭候!”

    李思文呿了一声,道:“你就是仗着大个儿没在夸口,大个儿要是在,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他那个大斧子,打你也就是一下!”

    “他打不着。”

    “我说他要是打着你了,也就是一下!”

    “他打不着!”

    李思文恼道:“我说假设他打着你了,就碰你一下,都能碰死你!”

    “他打不着我!我俩打过!”

    李思文气得直翻白眼:“懒得跟你说——大哥,你们要回城干嘛呀?看花灯啊?没啥好看的,咱们还是烤烤肉,喝点酒吧,我晌午都没吃饭,都饿了!”

    李牧故意道:“平康坊今晚有花魁预选,丽春院的金晨姑娘也有参加,我琢磨去看一眼,既然你想喝酒,那就不去了吧,咱们生火烤肉!”

    “啊!”李思文一拍脑门,道:“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不行不行!大哥,烤肉什么时候都能吃,选花魁一年可只有一次,我倒是没什么,主要是不能耽误大哥的生意!咱们快走,再晚些来不及了!”说着就拉李牧往回走,众人只好跟上。

    独孤九冷冷道:“**熏心!”

    “屁!我就看看,我也没想怎么!大家都是男人,装什么装啊,难道你不喜欢女人,你喜欢男人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独孤九习武之人,六识敏感,他很明显地感觉到在李思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至少有两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背上,此处一共就六个人,除去他和李思文,就是李牧和他的三个女人,也就是说,这四个人中,至少有两个人察觉了他的异样。

    独孤九没有勇气回头看,到底是哪两个人,他怕其中有一个是李牧,那样他就再也无法面对李牧了。

    “谁喜欢男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话一出口,独孤九瞬间就后悔了。

    撒谎容易,可这谎怎么圆呐!根本就没这么个人,若是李牧问起来,他往谁身上安呢?

    果然,听到这话,李牧立刻问道:“哪家的小姐,有这么好的运气,能让我兄弟看上?”

    “大哥,我……只是单相思,你别问了,我、我不想说。”独孤九有些生硬地终结了话题,越过李思文,抱着剑走在了最前头。

    李思文落后一步,与李牧并肩,小声道:“大哥,你也猜不着啊?”

    李牧摇摇头,道:“谁还没点自己的小秘密了,不过能让阿九看上的女子,必然也是出类拔萃——但他这么难开口,恐怕不是小门小户,唔……”李牧想了一下,忽然有了点眉目,道:“莫不是五姓女?这小子知道我与五姓七望不太对付,所以不当我面说?”

    “欸!”李思文大点其头,道:“对对对,肯定是这么回事儿。不但是五姓女,而且还是郑、卢、崔这三家的一个!”李思文越想越觉得对路,喊道:“阿九,你放宽心啊,大哥不是小气的人,就算你看上了对头的女儿,把她娶过来,也是咱们赢啊!”

    独孤九的声音冷冷地飘过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再瞎说我就撕了你的嘴!”

    李思文立刻就蔫儿了,嘟哝道:“我这不是关心你么……这么生气,难道是被我说对了?哦,我知道了!”李思文看向李牧,道:“大哥,不是对头这个原因,你我都想错了。他相中的可是五姓女,五姓女啊,门第高呀!独孤阀虽在陇右实力不小,但肯定也还入不了五姓门阀的眼,嫡长房的女儿,不愿意嫁给他!所以他才烦恼,对吧?”

    “是么?”李牧回头看了眼王鸥,笑道:“五姓嫡长房的女儿,眼眶那么高呀?”

    “那当然了!咱们陛下厉害不厉害,当年那不也是——”李思文正要满嘴跑火车,忽然余光瞥见王鸥,赶紧把嘴闭上了。作为李牧的兄弟,王鸥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晓,只是他在李牧跟前说话十次有九次不过脑子,而且还是个话痨,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还好这回及时刹住了车。

    李牧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一记,道:“下次再在你嫂子面前不敬,我就揍你。”

    李思文赶紧赔笑,转身对王鸥道:“嫂子莫怪,知错了,知错了……”说着又对白巧巧道:“嫂子,莫怪啊!”

    前一句是对王鸥道歉,后一句则是对叫王鸥嫂子这事儿对白巧巧道歉,其实在李思文的心里头,他的嫂子就只有一个,就是白巧巧。毕竟是定襄旧识,他也是亲眼见证了李牧和白巧巧的感情。

    而像李知恩和王鸥这些人,他其实是不认的。但毕竟是李牧的女人,不叫嫂子也没啥别的能叫,因此才有这一出。

    王鸥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她也不会跟李思文去计较,因为她早已调查清楚了李思文跟李牧的关系。李思文对于李牧,既是兄弟,也是恩人。若无李思文的帮衬,李牧兴许都回不到家中,就算回到家中,他也没机会来长安崭露头角,后头的事儿也就全没了。

    若是没有李思文这层关系,李绩也不会认下李牧这个干儿子。李牧即便得了玉玺,这份功劳也不一定是他的。

    当然李牧也给予了李氏父子足够的回报,但若无因,哪有果,情义还得记在心里头的。王鸥知道李牧的为人,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她是不可能与李思文起冲突的。

    白巧巧则反应有些迟钝,她甚至都没明白李思文对她说莫怪的意思,但她也没有追问,因为李牧在旁边,若是重要的事情,李牧会提的,他没提就说明不是重要的事情,也就无所谓了。

    搬家的时候,李牧把他重金打造的“房车”也带来了,四个人坐绰绰有余。李牧打量着这辆车的车厢,心里有了盘算。

    ……

    平康坊的花魁选举,始于前隋炀帝。隋炀帝是一个暴君,历史上的名声不好,但他并非是一无是处,相反他是一个很聪明,很有想法,很会玩儿的人。

    选花魁的规则,据说就是他亲自定下来的。

    整个花魁选拔过程,一共分为三天。正好就是上元节放假开放宵禁的第三天,这样可以保证更多的人都能参与。而选拔的规则也非常简单,正月十四,黄昏之前,平康坊是不准外人进入的。一整天都是准备时间,到了黄昏时分,坊门开放,每一个进坊的人,都会领到一张“飞花令”,也就是一张选票。坊内各家青楼门口,都会有舞台表演节目,看得好了,就把这张“飞花令”扔进舞台旁边的箱子里,取前六位,进入第二天的比试。

    第一天比的是歌舞,每一家都差不多,分高低主要是看花魁是否漂亮,比的是“色”。而第二天的比试,则显功夫得多,比的是绝活儿,看家本事,也就是“艺”。规矩还是一样,得票最高者为最终的花魁。

    而第三日,则是出了花魁这家青楼独享尊荣。平康坊内搭得所有台,都得撤下去,只剩出了花魁这家一个,全长安城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一处,这家青楼想不火都难。

    第一天的比试,李牧一点儿也不担心,凭金晨的美貌和她的舞技,除非全长安城的男人眼睛都瞎了,否则根本不用担心进不了前六。紧张是一点儿都不紧张,他过来主要是为了看一下对手的实力。若是准备得不够,他就现场再抄几首宋词出来,让金晨找几个乐师赶紧谱曲,明日一并表演。若是对手实力一般,那就省事儿了,直接准备第三日的窦娥冤卖票就行了。

    领了“飞花令”进了坊门,李牧提鼻子嗅了一下,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怎么好像有路边摊的样子。他来了平康坊不止一百回了,从没见过有路边摊,毕竟这里开的是青楼,又不是西市,门口摆个路边摊,香味飘散,影响里头吟诗作对。但是今日却不然,好像每一家门口都有,而且还不用花钱的样子。

    李思文作为曾经的纨绔大少,对这些倒是门儿清,道:“大哥,这是为了拉票,吃人嘴短!”




第494章 自作多情李世民
    李牧还真没想到,这个年头就有贿选的了,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对,道:“这么说,我搬来一箱银锭,放在门口发,岂不是就稳赢了?”

    李思文摇头道:“不不不,谁若是那样做了,会遭人诟病的,就算是得了花魁,也不会被承认。”

    李牧不解道:“这也是奇了,给钱就算贿赂,给食物就不算,谁定的规矩啊?”

    “谁定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知道平康坊的时候,就有这个规矩了。其实也不能算是贿赂吧,就一点吃食。大哥你想啊,若咱们住在城南,要赶着此时来到平康坊,又没有马匹,得一个时辰之前就出发,刚好错过吃饭的时候,备下这些吃食,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这事儿是有一家做了,其他就不能不做,若是不做,岂不就吃了亏么?拢共也没几个钱,开青楼的哪个不是家大业大,谁差这十几贯钱?”

    “说的也是。”李牧点点头,忽然又想到,自家的园子是头一年开张,也不知道二狗有没有经验,若是在这方面吃了亏,可真是哑巴吃黄连了。

    往前走不远,就到了丽春院的门口。离着老远李牧就看着小摊儿了,二狗穿得跟个龟公似的,正在门口张罗着。看着李牧一行人,赶忙迎上来,道:“侯爷,您来啦,台子都搭完了,咱家都是最好的,啥也不比旁家差,您放心吧,今年的花魁一准儿是咱们!”

    “要尊重对手,咱们是头一年,人家都干一辈子了,保不住有杀手锏。”李牧瞅了眼二狗准备的东西,皱眉道:“怎么汤饼都弄出来了,这是什么玩意?”

    二狗忙道:“这就是您每次去西市都吃的那家汤饼,小的包了他们店三天,给请到这儿来了!侯爷,这还是仗着您的名声才请来的,人家不愿意来呀!”

    “哦、”李牧恍然,道:“敢情这里头的小摊儿,都是东西两市的买卖家儿。”

    二狗猛点头,道:“对对对,侯爷猜得准。”

    “以前也都这样么?”

    “是啊,小人打听了,前朝就这样。”

    李牧招了招手,道:“你现在就叫人去,挑上好的蜜饯儿,买个百八十斤。再找几个面善的小姑娘,看到小孩儿就送蜜饯儿,先白给一个,再要就让他们拿飞花令来换。”

    二狗瞪圆了眼珠子,呆愣道:“可是侯爷,小孩儿没有飞花令啊,只有大人有!”

    “蠢材!”李牧敲了二狗脑袋一下,骂道:“哪个小孩儿能自己来?还不都是跟着父母来的?往日平康坊鲜有带孩子来的,但上元节不同,有看灯来的,有看表演来的,刚我就看到好几家子了。你要是领孩子来,孩子要吃蜜饯你给不给?飞花令人人都有,不花钱换蜜饯,你换不换?”

    “哦哦哦——”二狗恍然大悟,赶忙去安排了。李牧无奈摇了摇头,大唐的人怎么就这么心眼实呢,实在得让他用这些招数的时候,心里都有点内疚了。

    “大哥,我去赌坊了啊!”李思文喊了声,拽着独孤九往赌坊跑了,李牧则带着妻妾进了丽春院。

    外头热闹,屋里也热闹。再过半个时辰,表演就开始了。今天的主题是歌舞,金晨是主角儿,但也不能只有主角儿一场。通常都是三场,前头来个暖场,乐舞,群舞没主角儿。中间是主角儿的独舞,最后是一个乐府的鼓吹曲辞,有的表演汉代遗留下的乐府曲辞,例如《战城南》、《十五从军行》等,还有表演比较近代,魏晋时期利用乐府旧曲填了新词的曲辞,例如《孔雀东南飞》,《木兰辞》等。

    一个群舞,一个独舞,一个歌舞!力求全方位展示出园子的实力。

    除了金晨之外,今晚参加演出的还有十六个姑娘。全都在梳妆打扮,李牧等人进来,她们都没有发觉。

    金晨身边的那个侍女银月,最先发现李牧,赶紧放下手里的琵琶行礼,李牧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惊动他人,带着白巧巧等人上了楼。

    二楼中间的房间,打开窗户,刚好对着舞台,高度也是最合适的。李牧领着妻妾坐下,金晨和银月一起上楼来。见到李牧的妻妾,银月显得有些紧张,但金晨却一点儿也不紧张,微笑着给众人行了个福礼。

    “银月啊,麻烦你一趟,让下边儿端点小吃过来,每样都来点儿。”李牧把手伸进怀里,从系统中兑换了一把碎银,放到银月手里,足有六七两重,道:“别白麻烦人家,看着给,剩下的自己留着买胭脂。”

    “谢过侯爷。”

    银月虽心里对李牧有点敌意甚至戒备,但毕竟也是个小姑娘,平时又没有多少零用,得了钱心里头也是欢喜的,乐颠颠地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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