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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脸蛋圆圆的,眼睛很大,有两个梨涡,扎着个马尾辫,没刘海没烫头没打耳洞,脑袋瓜子又圆又饱满,长相是最人畜无害的那款,又甜又乖又软的样子,看见她,会让人想戳她的脸,但是,看她这么可爱,只会轻轻地戳。

    给她打电话的是职业跑腿人公司:for。

    “我们公司已经收到你的雇佣函了,按照规定,要先付一半的定金。”对方是个女人。

    陈香台手里捏着白馒头:“那要多少钱”

    “五万。”

    她好像被价格吓到了,一双眼睛都睁圆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问:“能不能便宜一点”

    “抱歉,不能。”

    然后,对方无情地挂断了。

    五万啊。

    要去哪里筹五万啊

    陈香台把吃剩的半个馒头装好,放在兜里,去还手机了,她是个脸皮很薄的姑娘,特别容易脸红,脸上是羞囧羞囧的表情,很艰难地开口:“护士长,可以给我预支工资吗”

    护士长问她:“你想预支多少”两千三千还是可以的。

    “九万八。”

    “……”

    她是个临时工,还没转正,这是她两年多的工资。

    护士长拍拍她的肩膀:“明天我给你带点榨菜吧。”这姑娘看着怪可怜的,只有馒头,都没榨菜。

    陈香台说谢谢,失落地坐回去继续啃馒头。

    那吃着馒头配开水的样子,越看越可怜。

    护士长从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放到她前面:“你还在找你那个恩人”

    “嗯。”

    “找人就找人,怎么要那么多钱”这姑娘不是很聪明,护士长真怕她数着钱被人骗了。

    “别人介绍的,说那个跑腿公司很厉害,什么人都找得到。”陈香台苦恼,“就是好贵,找一个人要十万块。”她把馒头全部咽下,挠挠腿,被蚊子咬了个包。

    护士长诧异:“你存了三年才存了两千”

    这三年来,这姑娘啃了多少馒头啊,那个二手的老年机掉了也不舍得买,兢兢业业地工作存钱,就为了找恩人。

    说到这里,陈香台好懊恼:“本来快存够了,前两天我过马路的时候,扶了一位摔倒的老奶奶,赔了十万。”

    护士长:“……”

    这姑娘是不太聪明的亚子。

    护士长再度拍拍她的肩膀,实在有心无力啊:“预支工资就别想了,我多给你买几包榨菜吧。”要凑十万,不知道这姑娘又要啃多久的馒头。

    陈香台说谢谢。

    “要不你别找恩人了”

    她立马摇头:“不行,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

    拿什么报,馒头吗

    护士长心情复杂地去查房了。

    陈香台坐着惆怅了一会儿,脚上已经被蚊子咬了三个包了,她左右看看,没有别人,就用手指沾了点口水,抹在蚊子包上。

    没几秒,蚊子包就消了。

    她心想:要不要去摆摊卖口水

    是这样的,她的口水里能治很多病,自从她从实验室逃出来,她的口水就很奇怪,她想找到恩人,然后送他一点,恩人要是不嫌弃,她多送一点也可以。

    她恩人的胳膊上有一颗小小的痣,位置她记得,她因此成为了一名护士,希望天天都能给人打针,这样就能看到很多很多的胳膊。

    vip病房。

    护士在给他处理‘伤口’,不是枪伤吗还被江小公子揍得更严重了,可是——

    “陆少,没、没伤口。”

    除了一颗痣,整条胳膊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伤口。

    陆星澜拿了一袋血,洒在干净的绷带上:“枪伤,裂开了,出去就这么说。”

    护士立马明白,点了点头。




第377章 377:江织认祖归宗?改名换姓?(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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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家老宅。

    许九如卧病在床有好一阵子了。

    “打捞到尸体了”

    江川刚外出回来:“还没有,乔四少与陆家的人都还在码头。”

    许九如后背靠着枕头,面色憔悴:“那织哥儿呢”

    “小少爷在警局。”

    她蹙眉:“他怎么去警局了”难不成察觉到了什么。

    江川说:“他与陆家少爷在常康医院打了起来,陆少爷重伤,重案组的就把小少爷带走了。”

    许九如眉头松开,放宽心了几分:“陆星澜的伤势查了吗”

    “查了,是枪伤。”

    如此看来,昨儿个晚上,江织是真开了枪了。

    许九如从榻上起身:“阿桂,扶我起来。”她刚坐起来,便咳嗽不停。

    阿桂从外头进来,拿了屏风上的衣服走去床边服侍:“咳得这样厉害,怎么不躺着歇息。”

    许九如苍白的脸上多了两分神采:“织哥儿人在警局,我不得去看看。”

    常康医院在新海区的管辖范围内,江织是被新海区分局拘留的,负责这个案子的是重案组。

    许九如见了重案组的王麟显。

    他就一句话:“不可以保释。”

    许九如问为何。

    “江老夫人,陆家立案起诉了,要告江织故意伤害。”

    “打架是双方过失,我家织哥儿也受了伤,若是要拘留,”许九如问道,“是不是得两个都拘留”

    这气场,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都二十一世纪了,可这老太太给人的感觉尤其像电视剧里垂帘听政的老佛爷,举手投足虽优雅端庄,可实在是气势逼人。

    王麟显暗暗呼了一口气:“不光是医院打架一事,在三号码头,贵府少爷可是开了枪的,陆家已经在验伤了。”

    她从容不迫:“我听人说,王队当时也在场。”

    王麟显极力稳住,不慌不忙:“是在场,可当时天黑,看不清楚。”

    这是聪明人的做法,谁都不指认,两个都不得罪。

    保释没办成,许九如只见了江织一面。

    “织哥儿,”她走上前,细细打量他,“怎么样身子还熬得住吗”

    江织脸上还有淤青,是陆星澜揍的。

    “我没事。”他整个人都很颓,“奶奶,你快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周徐纺还没找到,我得去找她。”

    许九如神情沉重:“别找了,尸体很有可能已经被水流冲走了。”

    他脸色立马变了,眼神变得凶狠:“不是尸体,她一定还活着。”

    “织哥儿——”

    他根本不听劝:“昨晚,陆星澜带了枪去码头,用这个去跟陆家谈判,让他们撤诉。”

    许九如轻叹:“好,奶奶都依你。”她红了眼,心疼不已,“你再等等,奶奶马上就让你出来。”

    祖孙情深,真会演。

    等许九如走了,王麟显来说:“全让你料准了,你奶奶去见葱头了。”

    下一个,是陆景松。

    三号码头。

    陆景松还在打捞‘尸体’,得到消息后,去船上,给林秋楠打了个电话:“许九如找了昨晚给星澜包扎的护士,问了枪的事。”

    林秋楠已经回陆家了,正在陆景元的画室里:“她要什么答案,就给她什么答案。”

    陆景松是个直肠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进去了又出来,兜这么大圈子,江织他玩什么花样”

    “许九如多疑,不兜这个圈子,她不会放下戒心。”林秋楠目光停留在一幅画上。

    “江织那小子,挺阴险啊。”陆景松有点怀疑,“他真是咱陆家人”

    林秋楠理所当然的口气:“你以为你儿子就不阴险”

    陆景松:“……”这就护上了

    林秋楠走到画架前。

    《初阳》。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幅画,她从来没有进过这个画室,不单单是怕睹物思人,也是因为怨,丧子之后,她怨过画里的这个女人。

    早该上来看看了。

    她伸手,拂着画:“星辰怎么样”

    陆景松懵圈:“啊”

    “一个星澜,一个星辰,我觉得这名字不错。”

    “……”

    这还没认祖归宗呢,就想着改名换姓了。

    陆景松得提醒一下了:“妈,亲缘鉴定的结果还没出来呢。”

    老太太置若罔闻:“星光呢”

    陆星光

    陆景松说实话:“不怎么样。”

    林秋楠沉吟了片刻:“星星也行,陆星星。”千军万马

    “……”

    您想给他取名叫陆星星这事儿,问过江星星吗

    下午两点,陆星澜去警局撤诉,口供如下:两人扭打,撞到了王麟显的枪,江织出于正当防卫,才捡起了枪,并无伤人之意,伤势已无大碍。

    撤诉不到一个小时,江织就出来了。

    许九如在车里等他:“你脸上的伤得处理,我们先去医院。”

    他上车说:“去三号码头。”

    “码头那边有南楚在,你的身体要紧,先——”

    他直接打开车门,下车,去开了主驾驶的门:“下来。”

    江川往后看了一眼,得了许九如首肯,才让开位置。江织坐进主驾驶,直接高速往码头开。

    新海三号码头已经被封了,岸上水里全是人,有江织的人、有陆家的人,也有警方的人。

    江织下了车。

    许九如坐在车后座里,吩咐了一声:“江川,你也下去,看着织哥儿,别让他做傻事。”

    江川立马跟了上去。

    江织上了船:“找到她了吗”

    乔南楚摇头:“只找到了一件衣服。”

    是周徐纺的外套。

    江织只看了一眼,往海里走。

    乔南楚拉住他:“你去哪”

    他眼里阴阴沉沉的,像笼着暴风雨前的乌云:“我下去找她。”

    “你会游泳”

    他目光冷若冰霜:“让开。”

    乔南楚吼:“疯了吗你!”

    江织甩开他的手。

    乔南楚骂了一句,回头喊:“还不过来拉住他。”

    江川听闻立马上前。

    “小少爷——”

    “滚开!”

    江织用力推开他,因为反作用力,身后往后趔趄,撞在了游轮的金属围栏上:“咳咳咳咳咳……”

    咳着咳着,一口血吐了出来。

    “小少爷!”

    乔南楚呆住了。

    这家伙,又吃了什么药了

    江织再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许九如守在他床头。

    “织哥儿。”许九如立马吩咐门口的江川,“快去叫医生来。”

    他睁着眼,看了一会儿顶上的白炽灯,眼里无神:“奶奶,”他说,“帮我。”

    “帮你什么”

    他转过头来,眼里里似烧了一把火:“是陆家害死了周徐纺。”

    许九如毫不犹豫:“好,奶奶帮你。”

    蛇已入洞,硝烟要起了。

    嗒、嗒、嗒、嗒、嗒……

    楼梯里的声控灯亮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地上的影子拉长,皮鞋擦了发量,男人走上阶梯,轻唤了一声:“扶汐。”

    纤纤玉指按在了他唇上:“嘘。”

    他不出声了,随她上了楼顶,身穿白衣大褂,是秦世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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