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唉,能不打战当然最好,这世道乱的........但想想总觉得不甘心呐,怎么朝廷说败就败了,去年派兵打巫神教时,那是多么风光啊。”
“听说连监正都死了,那可是司天监里的老神仙。唉,要变天了。”
“许银锣呢?许银锣难道眼睁睁看着朝廷割地求和吗。”
“许银锣也尽力了,前阵子朝廷不是还张贴告示,说许银锣与万妖国结盟,与蛊族结盟,咱们没了佛门这个盟友,一样有其他盟友。”
“唉,谁能想到呢,青州说失守就失守,我这不是没盼头了吗,以前有什么事,许银锣总会出头。”
.............
驿站。
姬远取出法器,撑起一片隔音阵法,听完下属的汇报,笑道:
“外头倒是挺热闹,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书呆子,罢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我们下一个目标,是试探许七安。”
许元霜一听和许七安有关,问道:
“如何试探?”
姬远手里的银骨小扇转动一圈,道:
“比如说,我在谈判快结束的时候,突然补一个条件,要求和大奉联姻,对象必须是临安怀庆两位公主中的一位。”
许七安和临安有婚约,这是他从陈贵妃派的人那里打探来的。
许元霜蹙眉道:
“你在找死吗?”
真要这么做,和谈能不能成是一回事,许七安放不放他活着离开京城,是另一回事。
姬远哈哈大笑:
“两位公主与我是同族,联姻自然不是我们这一脉,是元槐啊。你说许七安会作何反应?他能对自己亲弟弟下手?”
“他会!”许元槐脸色陡然一变,这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开个玩笑,瞧把你们紧张的。”
姬远恶趣味般的笑着,忽然正襟危坐,道:
“许七安一直没露面,他背地里打什么主意,我们尚未知晓。
“监正虽然被封印了,可那是监正啊,谁知道会有什么底牌留下来。国师也不知道,所以他要试探许七安,通过和谈来试探许七安,以此来了解监正的后手。”
许元霜脸色稍稍好转,问道:
“九哥觉得,他会有什么底牌?”
姬远想了想,笑了起来:
“死局!
“这对许七安来说是个死局。我若是他,便会一直对和谈视而不见,然后趁着和谈争取来的时间,四处求爷爷告姥姥,拉拢超凡强者做盟友。
“所以啊,我们这一趟京城之行,是白捡的功劳,不会有什么危险。”
姬远手里的折扇旋转:
“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啊,很想看看他穷途末路的姿态,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我们攻破京城。”
.............
景秀宫。
“母妃,我听怀庆说,一旦割地求和,大奉就彻底没救了。”
临安忧心忡忡的说道,鹅蛋脸不再明媚,染上一层阴霾。
陈贵妃有些焦躁的说道: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不求和,难道要继续和云州打?若有胜算,陛下和诸公会一门心思的议和吗。
“现在只有议和才是出路,不然指望你的那个未婚夫吗。”
临安咬着唇,泫然欲泣:
“母妃你为何这般讨厌他。”
陈贵妃脑海里闪过一个白衣身影,咬牙切齿道:
“姓许的没一个好东西。”
她旋即软下心肠,拉着临安的手:
“那怀庆从小就是个心眼黑的,她的话不能信。临安,你不懂,现在除了议和,没人能救朝廷了。”
............
王府。
钱青书披着厚厚的大氅,直奔王贞文卧房。
王贞文见他进来,挥挥手,屏退丫鬟,直截了当的问道:
“都有哪些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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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青书把云州的四个条件转述了一遍。
“逆党!逆党!!”
王贞文连骂数声,忽地剧烈咳嗽起来。
钱青书坐在床边,轻抚他后背,助他顺气,叹息道:
“事已至此,陛下都答应了,不过割让三洲之地是不可能的。陛下的底线是把禹州割让出去。”
“承认潜龙城一脉为中原正统,乱我大奉人心,索要财帛,榨干我大奉财力,割让三洲,彻底成势.........”
王贞文喃喃道:
“完了,回天无力,回天无力了。”
就算魏渊复活,也盘不活这局棋。
钱青书叹道:
“可谁又能说服陛下呢,况且,议和才是顺应大势。如今大奉能逆势而行的只有许七安。
“但是王兄啊,逼许七安和朝廷决裂,何尝不是云州乱党的阴谋呢。他一直没有出现,就是明白了这一点。
“我已查出他在司天监,也派人传信了,他若要来,早就来了。”
............
司天监,大卧房。
许七安浸泡在浴桶里,背靠着桶壁,怀里坐着年近四十,身娇体柔胜过少女的花神。
她软绵绵的瘫坐在许七安怀里,脑袋枕在他肩膀,脸蛋酡红,眼儿迷离,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什,什么时辰了........”
好不容易中场休息,慕南栀有气无力的问道。
“刚过午膳不久。”
许七安掐着慕南栀的柳腰,一刻都不让她离开自己怀里,精神抖擞。
怀里的美人素白柔软,肌肤像是象牙一般,细腻又有弹性。
午膳已过.........慕南栀带着哭腔骂道:
“你是牲口吗?你玩了我一天一夜了,我,我不和你双修了.........”
和小欲比起来,你的战斗力委实太弱..........许七安说道:
“首次双修效果最好,目前我的气机还在增长,等到了极限再停。你体内的气机同样雄浑,南栀啊,你知道多少人渴望这种修为暴涨的修行吗。”
浴桶边,水渍溅的到处都是,屏风上的衣裳、肚兜也早已滑落在地,被溢出的洗澡水浸湿。
宽敞结实的床榻一片狼藉,棉被落在地上,床单皱巴巴的凌乱不堪,残留着不规则的斑痕。
得益于花神灵蕴的浑厚,许七安只用了一夜的时间,便稳住了根基。
正常状态,晋升后需要一旬左右的时间来稳固境界,适应力量。
这时,他感受到了熟悉的心悸感。
招手从散乱的衣物里唤来地书碎片。
【一:云州使团已经觐见过永兴,云州给出了四个条件。】
怀庆把今早朝会上发声的事,详细的传书在地书聊天群里。
末了,简单评价:
【一:一败涂地,那姬远是个极厉害的角色,加之以势压人,永兴和诸公根本没有和他谈判的筹码。】
【七:窝囊!】
圣子评价道。
李灵素看完怀庆的转述,都替大奉觉得憋屈,何况是嫉恶如仇的李妙真。
【二:这个废物皇帝,倘若真得割让三洲之地,那许平峰岂不是如虎添翼,云州军岂不是如虎添翼。大奉还有胜算?
【许宁宴,到底该怎么办,是拼了还是怎么地,你说句话。】
许七安最近很少传书发言,显得无比消极,这让飞燕女侠急的寝食难安。
天地会其他成员同样心急,眼前大奉一步步滑向深渊却无能为力。
【三:不必担心,安心做你们的事,和谈方面我会搞定。】
简单解释一句后,他一边拥着绵软无力的慕南栀,一边和学霸长公主私聊。
【三:殿下,万事俱备否?】
...........
ps:这章本来有八千字,我后来删了一千多字。唉,有些心疼。本章6600字,四千字章节,剩下两千六是补的。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零三章 议和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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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要逼永兴退位很简单,但如何维持后续的稳定,则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怀庆通过私聊,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你这个土著接不住我的梗啊,这时候你应该回一句“只欠东风”..........许七安习惯性在心里吐槽一下,传书道:
【三:殿下说的在理,殿下经验丰富,有什么建议。】
逼永兴退位很容易,他连皇帝都敢杀,何况逼永兴退位。
难的是如何稳住大局,让朝堂诸公接受这件事,并愿意维持朝廷运转,愿意支持他许七安。
【一:要先稳住诸公,魏公留下的班底,我都已私底下有过联络,做到万无一失。】
许七安看完这段传书,再回想起怀庆刚才转述的谈判过程,心里一动:
难怪魏党出奇的沉默,对于谈判结果冷眼旁观,原来早就已经通过气,背地里策划造反了。
“刘洪张行英兵部尚书这些老狐狸,怀庆能压住他们,让他们卖命,驭人之术确实厉害。”许七安传书道:
【单凭魏公的班底,稳不住朝堂。】
【一:没错,所以,我希望你能去说服王首辅,联合王党和魏党之力,足以稳住朝堂,剩余的党派,自会根据形势做出选择。。
【许宁宴,你可有找过王首辅?】
【三:啊这,我最近专注于修行,忘了此事。】
双修也是修行.........他嘀咕一声,想到这里,一手握着地书碎片,一手拖住慕南栀绵软的臀儿,把她往上颠了颠,省的滑下去。
年近四十,丰腴诱人的花神“嘤”了一声,趴在他肩头半睡半醒。
她体内有股气机在经脉里运行,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
许七安在大冬天泡冷水澡就是这个原因,给双方降降温。
修行?你修为早就到瓶颈了,不拔出封魔钉,如何修行...........怀庆皱了皱眉,感觉许七安在骗她。
【三:我会负责此事。】
以他对王贞文的了解,以及目前局势的判断,王贞文肯定会选择与他合作。
首先,王贞文本身是个小节有损,大节不亏的读书人,如果有一个可以救国的,且希望颇大的方案,他一定会选择铤而走险的尝试。
其次,王家小姐与二郎有婚约在身,姻亲间的同谋,可比单纯的盟友要可靠多了。
得到许七安肯定答复后,怀庆松了口气,没有过多询问,就如许七安没有询问她如何搞定魏党的老狐狸陪她造反。
这是对双方能力的信任。
【一:而后便是兵力问题,行动后,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夺下宫门,逼永兴退位。待尘埃落定,禁军方面你就不用担心了。】
禁军五营只忠于皇帝,只听皇帝调遣。
就算她怀庆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策反所有禁军统领,能策反小部分,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了。
不过,禁军虽然难以策反,但拉拢京城十二卫就要轻松多了。
只要有许七安这枚定海神针,怀庆有足够的信心在短时间内占领宫城。
【三:宗室的态度呢?】
【一:宗室现在恨不得把永兴拽下皇位,让他们承认云州一脉是正统,这比杀了他们还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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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定好细节后,怀庆不无忧虑的说道:
【纵使稳住朝廷,待云州叛军休整完毕,雍州依旧守不住。宁宴,你可有什么办法?】
怀庆自诩聪慧擅谋,但唯独追平超凡强者这件事,她苦思良久,考虑过拉拢盟友,比如蛊族,比如南妖,但他们要么被牵制,要么脱不开身。
难以相助大奉。
【三:实不相瞒,殿下,我已经拔出最后一根封魔钉,晋升二品了。】
那边沉默许久,怀庆才传书过来:
【你,你如何做到的?】
她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喜从天降,茫然不解.........情绪非常复杂,但有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畅快感。
就如同迷失在浓雾中的旅人,终于拨开了层层迷雾。
【三:可以向殿下透露一二,但务必保密。】
怀庆精神一振,道:
【请说。】
【三:替我拔除封魔钉的是八号,他是阿苏罗。】
怀庆目光发愣的盯着这条传书,险些握不住玉石小镜。
八号就是阿苏罗?是了,八号一直在闭关,而阿苏罗是近期归位的,阿苏罗归位后,金莲道长出关,没多久就说八号出关了,时间上吻合..........怀庆又惊喜又懊恼。
她还是大意了,没有把八号和阿苏罗联系起来。
“八号如果是阿苏罗的话,他不但助许七安晋升二品,本身?是天地会成员,属于盟友,大奉等于一下子有了两位以战力著称的武夫,金莲道长的这枚暗子,一下子盘活整个局面,厉害啊.........”
作为善谋者,她认为金莲道长不显不露水,但绝对是当世一流的棋手。
真正的棋手,最精妙的往往不是短期内的高绝操作,而是一些不愠不火,但却伏脉千里的棋子。
在这方面,怀庆心里有一份名单,榜首毫无疑问是监正,榜眼和探花是魏渊和许平峰。
现在多了两位,一位是死后五百年,还能让监正吃大亏的初代,与监正一样位列榜首。金莲道长,则与许平峰并列。
接着,许七安又向她说明了阿苏罗修行一气化三清,以分裂出的化身为“坐标”,对抗佛门“四大皆空”法术的操作。
怀庆再无疑惑,不,还有一个疑惑:
【宁宴为何独独与我说此事?】
却隐瞒了天地会其他成员。
因为只有你没社死,所以告不告诉你,问题都不大.........许七安传书解释:
【此事毕竟需要阿苏罗自身允许,我不便随意泄露旁人隐秘。但对于殿下,卑职向来掏心掏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怀庆府,午后的书房里,怀庆坐在案边,以手代笔,写道:【我差点就信了.......】
她没有把这条信息传出去,用指尖抹去,重新输入:
【是因为他们都在群里大肆嘲讽阿苏罗...........】
想了想,再一次抹去。
最后一本正经的传书道:
【本宫知道了。】
【三:殿下,最后一个问题.........】
...........
司天监。
许七安从浴桶里站起身,双手托在慕南栀的臀上,她下意识的双腿勾紧健硕的腰,藕臂揽住他脖子,歪着头枕在许七安肩膀。
两人的肤色,一个白皙晶莹,一个古铜色,视觉冲击感极强。
他把慕南栀轻轻放在床上,收回了授予她的把柄。
花神沉睡中“嗯”了一声,精致好看的眉头,轻轻一皱。
这女人比任何催情毒都要浓烈啊...........许七安恋恋不舍的替她盖上棉被,又捡起遗落在地板上的手串,重新戴在欺霜胜雪的皓腕。
这样花神就从世上最浓烈的催情毒药,变成了让人心如止水的阿姨。
接着,许七安取出太平刀,把它放在桌上,嘱咐道:
“看好你的女主人,谁都不能进来,知道了吗。”
太平刀“嗡嗡”鸣颤,传达出“明白了”的意念。
太平刀已经成长起来,一般的四品高手在它面前就如待宰的羔羊。
许七安开门离开,指肚在门上轻轻划过,涂抹了会让人麻痹昏迷的剧毒。
...........
王府。
王贞文刚派人送走钱青书,没多久,管家悄声进来,在外室禀报道:
“老爷,许银锣来了。”
原本已经有些疲乏的王贞文,精神一振,连忙道:
“快,请他进来。”
管家依言退去,俄顷,卧房的门被推开,王贞文看见一袭青衣,挺拔俊朗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看见帘外的一袭青衣,王贞文目光恍惚了一下,等看清许七安的脸后,不知是感慨还是惋惜的吐出一口气。
“刚才那一瞬间,我险些以为魏渊回来了。”
王贞文望着进来的年轻人,笑着说道。
“首辅大人这病是怎么回事?”
许七安走到床边,握住王贞文的手腕,感应了一下脉搏,同时侧耳聆听。
这.......他眉头紧皱,王贞文的身体,就像一台到了退休年纪的机器,各个零件老化严重。
“天人尚有五衰,何况是老夫一介凡人?”
王贞文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司天监的术士来说过了,安心静养,或许能枯木逢春。此次之外,再无他法。”
许七安“嗯”了一声,暗中渡送了几缕气机,助他活血养气。
司天监确实有很多灵丹妙药,生死人肉白骨的不再少数,人宗也有不少极品丹药。
但越是高阶的丹药,蕴含的药力就越强,这绝对不是没有修行过的凡人能承受的。
就拿血丹来说,内蕴旺盛生命力,但因为层次太高,四品强者吞服,十死无生。
所以,复活一个高品级的强者,或许不会太难,但复活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凡人.........嗯,自从宋卿创造出人体炼成术,也不是太难了。
只要有点化万物的九色莲子,凡人也能借壳重生。
“和谈的事,想来你也有所耳闻。”王贞文直入主题,凝视着坐在床边的许七安:
“你实话与老夫说,你有什么打算?”
他的目光灼灼,像是绝境之人等待最后一份希望。
我如果告诉他,我没有任何办法,老首辅最后这口气怕是续不上了............这一刻,许七安忽然庆幸自己延后来访,倘若当日与怀庆商议完,便来王府拜访老首辅。
那么,一句“我无能为力”,也许会让这位苦苦支撑的老人,黯然消逝。
许七安脸色严肃,一字一句道:
“我入二品了。”
王贞文手掌用力抓紧床单,手背青筋一根根凸起,他深深看了许七安一眼,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豪放畅快,一扫阴霾。
他从许七安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自信。
他安心了。
许七安默默坐着,等待着老首辅吐完胸中郁垒。
“你有什么计划?”
王贞文缓慢收敛情绪,又恢复了老练沉稳的姿态。
许七安直言了当道:
“我要换皇帝!”
出奇的是,王贞文脸色平静,没有任何意外。
老首辅叹息一声,说道:
“永兴是守成之君,扛不起这摇摇欲坠的江山,哪怕顺利解决这次和谈事件,如果有第二次,第三次大不利的局面,他还是会打退堂鼓。
“有时候,来自后方的麻烦,才是最致命的。朝廷想要和云州拼国运,就必须要有一个安稳的后方。”
停顿一下,他望着许七安,道:
“你想立谁?”
许七安没有犹豫:
“炎亲王。”
王首辅闻言,松了口气:
“好,这样就好,炎亲王是嫡子,太后所出,他登基,名正言顺。”
两人商议之后,老首辅抓起床头的铃铛,摇了摇。
门外的管家推门而入。
王贞文吩咐道:
“去把钱首辅、孙尚书、赵侍郎........他们请来。”
他一连报了六七个名字,都是王党骨干。
许七安顺势起身:
“晚辈先告退。”
............
厉王府。
“永兴糊涂啊!”
年迈得厉王听闻消息,拄着拐棍,颤巍巍的站起身,连拍桌子。
堂内,是一众亲王、郡王。
“乱臣贼子是正统,那我们算什么?祖宗们算什么?”誉王语气低沉:
“陛下太怕事了,云州想要的是钱粮土地,咱们就算咬死了不放,本王就不信他姬远敢真的离京。”
“谁让他是皇帝呢。”
这时,有人低声说了一句。
众亲王、郡王扭头看去,说话之人正是炎亲王。
历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行了,云州以势压人,陛下能有什么办法。”
他扫了一眼满脸愤懑的郡王、亲王,沉声道:
“而今之际,是虚与委蛇,等待开春。只要朝廷缓过这口气,什么都好说。只要我们这一脉坐稳了江山,说他黑他就是黑,说他白,他就白。”
尽管心里无比恼恨永兴帝,但历王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稳一稳宗室的情绪。
国家大事,皇帝能做主,但祖宗的事,就不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
永兴帝的决策,是把大家的祖辈推向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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