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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姬玄被噎了一下,苦笑道:“先生真是快人快语,不留情面。”
戚广伯反问道:“你觉得我与魏渊比,如何?”
姬玄没有回答。
戚广伯也不在意,语气始终平静: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子素,正视自己,才能洞悉局势。
“许七安比你强,不管天资、战力,还是手段,各方面都要胜过你。若单对单的遇上他,必死无疑。
“但世上从来不会有绝对公平的情况,你仍有机会。你已经踏入超凡领域,即使有所不如,但只要站在同一境界,就意味着有可能性。”
姬玄缓缓点头:“学生明白。”
戚广伯没在回应,看向身侧的副将,道:
“全军前进!”
副官以令旗传指令给鼓手,瞬间鼓声“咚咚”,九万大军整齐有序的前进,踏入青州地界。
就在这时,天空风起云涌,云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朝着叛军拍下来。
随着这只手掌拍下,整个天地的力量,似乎都被调动了。
战马受惊,士卒惶恐,大军阵型立刻出现骚乱,尤其后方的民兵,一群乌合之众,见到这等异象,吓的双腿发软。
当是时,九万大军上空,凝聚出一座又一座阵法,一层又一层,大阵覆盖小阵,小阵组成大阵。
砰!砰!砰!
在云雾凝成的巨掌之下,阵法一座座崩溃,清光宛如烟火,在大军头顶炸开。
层层阵法破碎的刹那,一道金光从大军中升起,化作一尊十二双手臂,手持各种法器,后脑燃烧炽烈火环,眉心有着红色火焰印记的金身。
这道金身仿佛扛起天倾的远古巨人,十二双手臂撑起缓缓落下的巨掌。
双方僵持片刻,云雾组成的巨手似是后继无力,又似在角力中被金身不敌金身,轰然溃散。
云海之上,一白一金两道身影御空而来,在某处停下。
正是许平峰和披着袈裟,裸露半个胸膛的伽罗树菩萨。
许平峰风姿飘逸,一身白衣翻飞,立于云海之上,宛如谪仙。
伽罗树菩萨脸色肃然,纹起的肌肉彰显着傲人的力量,他脑后火环燃烧,带来炙热的高温。
仅仅站在那里,气息便如山般高大,如海般广阔,象征着力量。
而两人对面,是白发白须的监正,手里拖着一块八角铜盘,此盘背面铭刻日月山川,正面刻着天干地支。
“相比起五百年前的初代,你的实力差的太远。”
伽罗树审视着监正,语气平淡的做出评价。
“这是自然!”
许平峰笑容温和,“初代时期,虽有昏君和奸臣祸乱超纲,但大奉根基还在,仍处在巅峰。而现在的大奉,先是国运流失一半,又先后经历了魏渊的东征,以及席卷中原的寒灾。
“监正老师现在的实力,恐怕不及巅峰期一半。”
监正面无表情的拨动天机盘,缓缓道:
“五百年没动真格了,陪你们玩玩。”
............
陈骁又一次在甲板上看到了许银锣的幼妹,她正扎着马步,小脸无比严肃。
看起来竟有几分可爱。
陈骁闲来无事,便靠着船舱,双臂抱胸,在边上旁观。
一看就是半刻钟。
可以啊........陈骁吃了一惊,他来时,这孩子就在扎马步,时间肯定超过一刻钟了,能在这么小的年纪扎马步超过一刻钟,都是基础极为扎实的习武种子。
陈骁心说不愧是许银锣的妹妹。
于是开口说道:
“这孩子炼精境了?”
他问的是边上啃着窝窝头的南疆姑娘。
丽娜回头看他一眼:“练气境吧。”
她指的是战力,力蛊前期是没有气机的,只有蛮力。
吹牛不打草稿!陈骁性格耿直,沉声道:
“六七岁的练气境,我还没见过呢,许银锣也是在炼精境稳打稳扎,到十九岁才突破练气境。”
丽娜边啃着窝窝头,边说:“就是练气境,不信你和她练练。”
陈骁当即找来一名大头兵,这大头兵是初入炼精境的实力,因为早非童子身,所以这辈子炼精巅峰就到头了。
“你去和这孩子搭把手,注意分寸,莫要伤了人家。”
陈骁嘱咐道。
“是!”
大头兵一脸无奈,不愿意陪小孩子玩耍,但长官吩咐,他也能拒绝。
大踏步走到小豆丁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小娃子,往这里打。”
小豆丁看一眼师父,丽娜点头:“打赢有窝窝头吃。”
小豆丁眼睛一亮,果断出拳。
砰!
大头兵飞了出去,重重撞在陈骁身侧的舱壁上,捂着肚子蜷缩在地,吐出一肚子酸水。
!!!陈骁瞠目结舌,嘴巴张开,半天没合拢。
“厉害,我来试试!”
陈骁大步走向许铃音,打算不用气机,和这娃子比一比蛮力。
..........
许二郎正坐在书桌边,一边捧着兵书研读,一边低头研究青州地图。
“砰砰......”
房门敲响,一名士卒在门外喊道:
“许大人,您妹妹和同僚们打起来了。”
“什么?”
许二郎大惊失色,仓惶丢下兵书,飞奔着打开门,怒道:“怎么回事,谁敢欺负我妹妹。”
那士卒小心翼翼的说:“是,是您妹妹在欺负人。”
许二郎大步流星的奔出船舱,来到甲板。
甲板上,东倒西歪的躺着几十名士卒,许铃音茕茕孑立,宛如沙场上不败的女将军。
“呕........”
一名粗矮的中年将领吐着酸水,挣扎着爬起来,叫道:
“扶我起来,我还能打。”
士卒们一边捂肚子,一边拉扯他,苦口婆心的劝道:
“头儿,别打了,再打你把隔夜饭也吐出来了。这孩子是许银锣的妹妹,犯不着跟她拼命。”
那中年将领显然是上头了,用力一推士卒,叫道:
“我还能打,我还能打,呕........”
许辞旧站在舱门口,默默捂脸。
...........
远离官道的寨子里,朝阳染红了山头,李妙真站在矮墙上,手里拎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俯视着下方两百多名流民组成的山匪。
“你们的首领已经被我杀了,现在给尔等两条路,一条是跟着我混,以后有饭吃,有酒喝。第二条是给这家伙陪葬。”
她提起头颅示意一下,另一只手摸出地书碎片,倾倒出一袋袋的谷物。
一位穿着布衣的土匪,大胆的走过去,用钝刀划开麻袋,嗤~还未剥壳的谷物从裂口倾泻而出。
“是大米,是大米啊........”
欢呼声响起。
“女侠,我们愿意跟着你。”
“以后您就是我们的大当家。”
落草为寇的流民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对流民来说,只要能填饱肚子,谁当首领都可以。同样的,只要能填饱肚子,杀不杀人都无所谓。
他们杀人抢劫的目的,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那些趁势而起,割据一方的枭雄,并不属于乱世中的基层。
李妙真满意点头,道:
“做我的下属,就要守我的规矩,自今日起,不得打劫百姓,不得残害无辜。
“我们只抢为富不仁的商贾和鱼肉百姓的贪官。
“谁要是不守规矩,杀无赦!”
...........
南疆,石窟里。
“啊~”
伴随着一阵尖叫,夜姬白嫩的脚丫瞬间崩直,脚背如弓,但床榻的摇晃并没有因为她嘶哑的尖叫而停止。
这个过程又持续了半个时辰,在夜姬脚背绷紧了三次后,一双小脚间的两只大脚,脚趾突然扣住床铺,粗壮的小腿肚一阵痉挛。
久别重逢的一对老情人,并排躺在床上,一个享受着余韵,一个进入贤者时间。
“多日不见,浮香姑娘的手段一如既往的高超。”
许七安赞叹道。
夜姬“啐”了一口,嗔道:
“多日不见,许银锣怎么不给奴家表演沾枕三秒便睡的绝技了?”
她竟还记得初识时的小事,女人果然都是小心眼的,妖也不例外.........许七安挤眉弄眼道:
“那会儿不知道浮香姑娘是水做的,比春雨还润。”
夜姬眨了眨眼,“这是什么说法。”
许七安搂着美人,侃侃而谈:“这是典故,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躺了一会儿,夜姬心满意足的说道:
“奴家服侍许郎沐浴吧。”
“不急,容我再浴血奋战几个回合。”
床幔开始晃动,薄被起起伏伏。
洞窟外,小白狐蹲在篝火边。
“白姬长老怎么出来了?”
红缨护法诧异道。
白姬娇声道:“夜姬姐姐说和许银锣有要事商谈,把我赶出来了。其实他们在交配,不准我看。”
苗有方目瞪口呆,忽然就明白李灵素和许七安为何两看相厌。
两个人的相好都遍布九州各地啊。
红缨的声音陡然拔高:“交配?夜姬长老和许银锣.........”
他痛心疾首,认为夜姬长老是以身相诱,换取许七安的帮助。
白姬用最稚嫩的童声,说出最下流的话:“夜姬姐姐在京城时,就天天和许银锣交配的。”
原来是老姘头了........红缨恍然大悟,侧头看向苗有方:“苗兄,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那时候我还没跟着他混........苗有方就说:“这是许银锣的私事,我不好多说。”
..........
浴桶里,浸泡在冰凉的水里,许七安手里捏着护身符,以元神传音:
“国师,我是许七安。”
我是你的一生挚爱的许郎啊。
发出这段传信后,许七安心情颇为复杂。
想起了给他造成极大心理阴影的几个人格,比如色即是空的欲人格,比如柴刀时刻准备着的病娇爱人格。





大奉打更人 第656章 神殊残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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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信出去后,很久没有回应。
“国师,我是许七安啊,我在南疆遇到了生死危机,急需您的帮助。”
许七安连忙卖惨。。
护身符安静的躺在他掌心,没有任何异常,洛玉衡仿佛失联了。
不,这种情况,对洛玉衡来说,应该是我在南疆嫖到失联.........许七安自我调侃了一句。
“国师,我是你的许郎啊。”
洛玉衡还是没有回应。
看来是真的无法联络到她!许七安终于确认,自己和小姨失联了。
“首先,可能是我和国师之间的距离,超出了护身符能传达的距离,通俗的解释就是——没信号!”
毕竟护身符严格来说只是道门的一个传音法术,与司天监出品的专业传音法器肯定存在差距。
“其次,洛玉衡还处在闭关阶段,她距离天劫越来越近了,积蓄力量应对天劫是重中之重,如果是在闭关,那我联系不上她也是正常的。只能等她业火濒临极限,自己出关来找我。”
想到这里,许七安有些愧疚,天劫事关洛玉衡生死,她必须竭尽全力面对,这个时候,不好把她当工具人使用。
“最后,洛玉衡还处在社死后无脸见人的窘迫中,不想搭理他。”
这点可能性不大,以小姨的心性和手腕,区区社死还是能忍的吧。
李灵素都还有脸活着,小姨这点社死算什么........他有些心虚的想。
披着轻纱的夜姬从后面抱住许七安,尖俏的下颌抵在他肩膀,柔声道:
“许郎,握着一枚符作甚?”
联系你的姐姐.........许七安道:“我想请国师来帮忙对付阿苏罗,但她似乎在闭关,或者,南疆距离京城太过遥远,无法把信息传达出去。”
夜姬皱了皱眉:“那该怎么办。”
许七安有些诧异她没问自己为何能请动洛玉衡,旋即明白这是浮香的善解人意。
她从不过问自己和其他女人的私事,从不过度打探他的秘密。
“放心,我还有一个人选。”
许七安朝着屏风招手,地书碎片从衣兜里飞出,落入掌心。
他把护身符送回地书碎片内,接着取出传音海螺。
监正说过,这枚海螺可以在九州大陆任何地方联络孙玄机,是司天监极其珍贵的传音法器。
握住海螺的同时,许七安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又把海螺收回去,然后回过身,把浮香按在浴桶边缘,让她扶着浴桶,翘起臀儿。
“咱们再亲热一下,完了我再找他。”
许七安已经被孙师兄搞出心理阴影了,可别发完传书,这边还在洗澡,孙师兄就出现了。
掐住浮香的小腰,小腹贴上了圆臀.........
这具身体还是初尝云雨的娇花,加之她重伤初愈,身子有些虚弱,许七安没有折腾她太久,浅尝即止。
“孙师兄,我在南疆十万大山边缘区域........”
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好!”
孙玄机言简意赅的回应。
“许郎,我先去取来神殊大师的残肢,你再次等候,天黑前我会返回。”
夜姬穿戴整齐,素色的抹胸襦裙,搭配浅绿色罩衫,这套偏向知书达理气质的衣衫,原本穿在浮香身上,会有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但现在穿在夜姬身上,反而穿出些许制服诱惑。
她的真身太妖媚了,虽说狐族本身就是以妖媚勾人闻名,但身上那股烟视媚行,无时无刻都在勾引男人的韵味,让她穿的越正经,越像制服诱惑。
临安的妩媚多情和浮香的妖媚艳丽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
前者内媚,后者则是妖精。
等许七安颔首,浮香翩然而去。
............
直到黄昏,盘坐在洞窟吐纳的许七安,心有所感,离开洞窟,来到山谷。
他先是被一阵高歌声吸引,看见苗有方拎着酒壶,与鸟妖红缨载歌载舞,两人手弯缠着手弯,转着圈。
苗有方口中高唱勾栏里的荤曲儿,红缨则唱着南疆特色的山歌。
几名妖女围绕两人翩翩起舞。
青木护法和白猿护法坐在一旁欣赏,后者鼻青脸肿,明显经历了一顿毒打。
而在众人身后,站着一位白衣术士,身高普通,五官普通,气质普通,他实在太普通,以致于谁都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察觉到许七安出来,众人立刻看过来,歌舞停止。
“孙师兄!”
许七安喊道。
众人刷的扭头,神色古怪,竟不知身后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
孙玄机点点头,脚下清光腾起,闪现到许七安面前。
“师兄怎么不进来?”许七安露出热切的笑容。
孙师兄是极好的工具人,实力强劲,话还不多。
白猿下意识的审视着这位陌生人,蔚蓝澄澈的双眼看穿内心,缓缓道:
“这位高人的心告诉我:我刚好南下青州,打算助阵老师,便折道过来了。路途太远,累死我了,刚才是在休息。”
许七安清晰的看见孙师兄脸色一僵。
“这位是袁护法,拥有看穿人心的天赋神通,并修行佛门他心通,极为了得。”
许七安立刻给孙玄机介绍,说着说着,心里一动,道:
“袁护法,劳烦你随我入内。”
替我做翻译........
孙玄机回头,深深看一眼袁护法,而后随着许七安进入石窟。
青木护法提醒道:
“那是位超凡境的术士,别乱说话,明白吗。”
袁护法回望青木护法:
“可是青木前辈的心告诉我:这死猴子,最好继续口不择言,等着你被剥皮拆骨。”
青木护法脸色陡然涨红,握着藤蔓拐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红缨护法当做没听见,催促道:
“快进去吧,别让许银锣等久了。”
袁护法点点头,进入石窟。
“这位护法有点意思啊........”
苗有方目睹了刚才的一切,看向红缨护法。
因为刚才载歌载舞,脑子里没有其他念头,苗有方反而躲过了社死,没有体会到袁护法的可怕和鬼畜。
红缨护法叹口气:
“袁护法自幼在佛寺里为奴,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天赋神通渐渐觉醒,又无意中偷学了佛门他心通。从此再也无法驾驭能力。”
苗有方恍然大悟:“那他怎么成了咱们的人?”
短短一个时辰,他已经和南疆妖族成了一家人。
红缨护法撇撇嘴:“后来佛寺的僧人也忍不了他了,就把他逐出佛门,自生自灭。”
好家伙!苗有方暗暗发誓,面对袁护法时,要心如明镜,不染尘埃。
红缨护法看他一眼:“袁护法是四品境界,天赋神通则要更强,超凡境的高手不可以收束念头,也会被他看穿内心。四品境,除了道门和巫师,几乎没有哪个体系能屏蔽袁护法的能力。”
石窟内,许七安把情况详细告诉孙玄机,而后问道:
“孙师兄怎么看?”
孙玄机没说话,许七安看一眼袁护法,后者心领神会,澄澈蔚蓝的眸子注视着孙玄机,道:
“这位孙师兄的心告诉我:你负责对付阿苏罗,我来破坏阵法。送死的事我可不干!”
孙玄机一下急了,连声道:“后,后.........”
许七安吐出一口气,替他说完:“后面那句话不用说。”
白猿护法颔首。
许七安接着道:“没问题,阿苏罗交给我对付,我会尽量牵制他,孙师兄你负责破解禅师大阵。”
在他看来,这样的安排最合理,由术士去破阵,算是专业对口。
由武夫对付金刚,同样是专业对口——拼刺刀,看谁更硬!
迅速敲定正事,许七安问道:“孙师兄刚才说要去青州助监正?”
孙玄机负手而立,一言不发。
袁护法道:“云州叛党已经全面攻打青州,老师和大师兄,还有伽罗树菩萨斗法,大奉缺超凡高手,我本欲前去助阵。”
许七安心里一沉:
“这样会不会耽误战机?”
孙玄机摇头,袁护法道:
“刀藏的越深,敌人越忌惮,短期内不会有意外。另外,云州叛军在等待西域佛国的军队出击。我们在这边闹出动静越大越好,这样能牵制敌人。”
也是,云州逆党拉佛门下水,肯定不只是伽罗树菩萨一人,西域的军队也是助力..........如果我能牵制住西域的军队,朝廷的压力就会小很多.........许七安缓缓点头。
这时,他看见袁护法蔚蓝的双眼望着自己,连忙摆手:
“我的想法就不用说出来了。”
袁护法点点头,毕竟他也不想再被许银锣拍蚊子。
这时,脚步声从甬道里传来,夜姬背着一只巨大的箱子返回。
“哐当!”
她把箱子放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箱子吸引,它呈漆黑色,透着金属光泽,外层刻着密密麻麻的佛文,似是某种封印阵法。
“这是娘娘亲手刻画的佛门封印法阵,用来压制神殊大师的残肢,每隔十年,就得献祭数量庞大的生灵,不然它会破开封印。”
夜姬带着些许忧虑:“此时若是解开封印,娘娘不在的话,就很难再将它重新封印。”
袁护法看一眼孙玄机,道:
“这位孙师兄的心告诉我:呵,佛门的阵法粗陋又垃圾,待会儿等我小试身手,让你们大吃一惊。”
孙玄机嘴角猛的抽搐一下。
原来孙师兄一脸老实的外表下,也有一颗风骚的心,果然装逼和白嫖是人类的天性.........许七安憋住没笑。
“咳咳!”
他用力咳嗽一声,道:“打开吧。”
夜姬颔首,取出一枚碧绿色的钥匙,俯身,插入锁孔。
咔擦!
锁舌摊开的声音里,可怕又强悍的气息盈满整个石窟。
袁护法当场瘫软在地,抖个不停。
夜姬连连后退,俏脸发白。
孙玄机和许七安不为所动,同时看向箱子内部。
这位神殊大师有多少记忆,又是什么性格?如果可以的话,让它和浮屠宝塔里的断手见见面也未尝不可.........许七安心想。
.........
ps: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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