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对于这些老前辈的要求,萧唐当然也是一口答应下来,而除按宋例“凡文武朝官、内职引年辞疾者,多增秩从其请,或加恩于其子孙”这条荫补官制,致仕后俸禄、恩例、赐物等待遇也皆是按从二品节度使以上两阶的太傅、太保、郡王等从一品钦赏厚赠,梅展等人谢恩过后也并未急于拜辞,而是与萧唐,乃至投从梁山后彼此来往相对密切处下了情分,而眼下也仍处于大名府内各司属衙交情深厚的相知旧识设宴共饮,随后按各自心意择选归隐安居去处,赶往得赐封的府邸田园,颐养天年。
随后数年的时间里,似徐京与闻焕章、梅展与石宝等人彼此间时常或以书信,或是寻个机缘再聚叙旧之外,这老哥几个偶尔也会话定相聚,共同去祭拜曾以“十节度”的名头而广为世人知晓,当初彼此交情笃定,而先走一步的老兄弟们。而更多时节他们也都乐得安度晚年,尽享清福,虽然时光荏苒,但好歹没蹉跎了岁月,随着萧唐所建立的这个帝国愈发的强盛昌隆,十节度其余众人先后离世,而大多也都落得个无疾而终的归宿
1866章 人生感意气,功名谁复论,江湖人的风骨
而以自己的年事已高为由,而向萧唐禀请辞官的,实则还有一人。
如今称帝建国之初,燕京皇城建造修筑工事也须旷日持久,然而大名府不只有留守司官署府邸,当初宋仁宗采纳大臣吕夷简谏策把大名府定为陪都而亦谓之名“北京”时,也曾出内藏库缗钱银十万两修北京行宫,又在后周太祖郭威时期所筑皇城为基础按东京汴梁修建,宫殿略如都城,虽然到底也比不上汴京皇城规模,但好歹也是做为宋朝皇帝的驻跸行宫,以宋真宗驻跸行宫中门为顺豫门,而行宫内内设正殿班瑞殿,以及靖方殿、庆宁殿、视政殿、崇德殿、天清殿、乾福殿也足以摆起一国之君的排场,是以萧唐此时因陋就简,起码在眼下也不愿急于求成而铺张财务的大兴土木,把此间宋朝的陪都行宫暂做自己处理朝政以及宴居用度,如今也刚好合适。
而此时位于行宫皇城内一隅,如今被萧唐做书斋以及私下会晤朝臣用度的天清殿前,有殿前司都虞候徐宁管下御前诸班直高大雄健的亲卫将士分列戎卫。而如今暂掌皇宫近卫禁旅金枪班左、右共二班,职责扈从皇帝,多以武臣子弟中有才勇者充任的内殿直徐宁之子徐晟亲自前去接引的那位前来拜请觐见萧唐的长者接引至天清殿中
殿内过了藏书阁的宽大的节堂中,四下里有致摆放着几案和座垫,四角香炉袅袅有炊烟升起,而萧唐坐在正首一时踌躇,终于还是叹说道:“我既已说但凡是当初于水泊梁山上共聚大义,彼此肝胆相照的手足,如今无分官职高低,若无外臣时便不必墨守成规的按甚君臣繁复礼法,否则到时淡了兄弟情分,可是兄长你如今当真是心意已决了么”
而萧唐出言询问那人也早已是过了半百的年纪,虽然身子骨尚是健硕,可他颌下蓄着的长髯也斑白了许多也已然略显苍老之态。而这个人,却正是当初也曾在水泊梁山上做得第一把交椅的托塔天王晁盖。
的确水浒里出场时便已是三十多岁的宋江还要比晁盖年轻了十岁,当初水泊梁山上话定职事之际,除了王焕等十节度,以及如今因年事已高多是做挂职顾问职事,平素也颐养闲乐,而先前所掌职事已由皇甫端以及他孙儿常伯达分担的常顺之外,差不多就要数晁盖的年龄最长。
可是若以年事已高为说辞决意辞官到底也仍是有些牵强,毕竟晁盖还未至古稀之龄,似他这等年纪古反而也正是政坛上朝臣最为活跃的时期。但萧唐也大概能够揣摩得晁盖的心思,毕竟他这个在江湖中声名远扬的托塔天王,为人秉性却又与那些城府老道的朝官截然不同。
战场搏杀一刀一枪的真功夫,马步军中就算是绿林中打踅出身的正偏将佐久经磨砺,大多人也早非只是江湖中的招把式,就算晁盖有三五十人近不得身的功夫,萧唐麾下良将如云,也从来无须教他这个好歹也曾是梁山之主的人物亲赴险阵;而晁盖在江湖中素有人望,然而就好像是后世处于某个团体,或是某个工作岗位上的老大哥,仗义、热诚,有人格魅力,而能教周围的人心甘情愿的喊他一声老大,然而这类人也并非就一定适合于社交应酬,惯于在官场或商界逢场作趣的处人情拉客户,而实际上他多半还会对那种忒过功利性的来往有排斥心理。而如今晁盖也得萧唐封赐为户部员外郎,当然也远不及论谈吐有理有据,也适合于甚王孙权贵、外邦使臣来往应对的柴进,尤其随着马扩、呼延庆这类外交也投入萧唐阵营,晁盖的作用也难免愈发的淡化
而且晁盖从来都是江湖人的习性,无论当初身为梁山之主时,还是后来愤而下山转投萧唐之后,他也从来没有期盼去做甚么大官权贵。庙堂之高、江湖之远,然而萧唐如今称帝建国,连同当初推心置腹众兄弟的理念也难免渐渐发生了转变,凡事思量筹谋,也不能再只以绿林好汉那般快意恩仇,只图逍遥快活的心性处事。只不过晁盖心中的那片江湖,却从来没有淡化过。
是以听得萧唐见问,晁盖坦然一笑,也是有感而发的说道:“晁某有幸得些江湖同道抬举,本不过是盘住与村坊中的庶民保正,后吃宋廷官司缉拿不得已才上梁山上啸聚落草。如今想来,晁盖虽自问不负义气,实则带着弟兄们也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只图眼前快活。然而久后金虏侵害中原时,我等只世人眼里不过是图个自在快活的水泊草寇,恐怕也难以为抗拒外辱当得大用。就算宋江兄弟当初执迷,好歹他当初也是设身处地为兄弟们着想,争个官身名分,不必一世盘踞在梁山泊里做个草寇强人。
而蒙陛下萧任侠大恩提携,教晁某功成显名,好歹也敢说自己为匡扶山河曾尽得分力,也是全因萧任侠恩典,赐封我于户部谋个职事,也是皇恩浩荡,但凡从萧任侠竭心尽力的诸般头领具得升赏重用。可实则晁某生平自问也最痛恨高俅那等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而尸位素餐,反倒专权误了国家的奸邪厮鸟,而我再不济事,自身几斤几量尚还自掂量得清,既不是当官的料,不能为国事出力,若再恋栈不去,却又与高俅等权宦奸厮有甚两样是以晁某今是心诚情愿纳下官诰,如此也算是功成身退,但盼得安乐求闲,过了此生。”
听得晁盖坦诚布公的说罢,萧唐心有所感,也能理解他的心思,这是他身为一个江湖人的风骨。无论当初朝纲失道的宋廷,还是如今立国之初有崭新气象的齐朝,对于晁盖这种人而言活在世上意气当先,也从来不会把那些功名利禄看得太重,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做官,便绝不会贪恋官禄权位,大业既成、功遂身退,这也正是晁盖这个当初也广受江湖群豪推崇敬佩的托塔天王的江湖气概。
然而如今晁盖亲来禀明自己的意向,这却教萧唐本来便筹划思量甚久,也正打算施行的计划已有了最为合适的人选。略作思付后,萧唐便又向晁盖问道:“若是我许得兄长交纳官诰,你可是打算回济州郓城县东溪村故里去”
晁盖见说也笑回言道:“是了,东溪村既是故居,如今也算是荣归故里,而如今京东两路地界,已尽被萧任侠所取,晁某便是返乡回东溪村去也能得以安生,何况刘唐兄弟的故交奉旨率军马戎守于京东路治下指挥使司,也便于有机缘时相聚叙旧何况东溪村与梁山泊相通一望不远,当初能与萧任侠,乃至众多豪杰曾相聚尽吐胸中豪气的发迹之所,但能时常故地重游追想当初快活光景,也是一了晁某心愿。”
萧唐听罢点了点头,随即又道:“既恁的说,交纳官诰之请,我自也肯应允兄长。然而我却另有一桩职司,虽非是封官诰命的差遣,非但是因大义,也为当初聚义情分与江湖意气,而交托于你,也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1867章 国事规模,梁山如今的意义
本来已决议舍却官诰返回济州东溪村故里继续做一方大户结识来往江湖中走动人士的晁盖,却听得萧唐言及聚义情分与江湖意气当然也不免留心起来,遂也可又问道“无论为官为民,萧任侠但有所命,晁某也必当竭力而为。却不知所言为江湖聚义情分又为何意,而又须我如何效命”
萧唐长吁了一口气,继而感然说道“我欲在水泊梁山起盖庙宇、大建祠堂,当初旧识聚义厅便做忠烈祠,妆塑于抗拒金虏战事中阵亡,以及殁于王事诸多将佐神像,我亦将敕赐殿宇牌额,御笔亲书靖忠之庙,除我等当初共聚大义众人之外,似董平、闻达、晏孝广等先后于抗拒金虏战事中身死的将官亦可班列于祠堂中。自然也会差拨钱物以供用度,而当初我等聚义发迹之所,自然也须由一并曾彼此照应相托的知交来经管不可,而以兄长与众兄弟之间的情分,既有意辞官归乡,也曾亲眼见证得我等这这一路走来的事迹,而故居又在水泊梁山左近,按我想来,兄长也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长声说着,萧唐蓦的又把眼转头望向晁盖,又笑言道“晁盖兄长,水泊梁山大寨主这个位置,我如今便还于你了。”
晁盖怔然听罢,陡然间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胸腔似也满被一种感怀豪情所充斥,不觉也已是眼眶湿润。过了片刻,晁盖脸上也露出坦然豁达的笑意,旋即恭然起身,并向萧唐长揖施礼道“臣晁盖,谨遵陛下圣旨”
晁盖奉萧唐旨意,虽是交纳了官诰归乡,但是回得东溪村后也仍兼着水泊梁山即将修建的一应庙宇祠堂的职事差遣。封赐得赐钱田亩,以赡其家自不必多说,也教济州府当地衙司选调数百人手供晁盖差遣。然而如今的水泊梁山随着萧唐一方势力发展成国家规模,虽然也早算不得甚么兵家要隘之地,晁盖仍旧来往于东溪村与梁山泊大寨之间,当然也不必再做昔日绿林勾当,如今此处好山好水的意义,不但是做为萧唐成就大业前后陆续身故阵亡的将士陵园所在,也是有意教后世人能够记得当初形形色色汇集于此处共聚大义,而终究成就不世之功的诸位兄弟过往经历,以及他们每个人所做下的壮举。
几日内晁盖也是陆续与大名府各官署衙司内任职的弟兄把酒言欢,一一作别。期间也差人发书信燕云东隅奉诏安抚百姓的宋江知晓,待彼此有机缘时,再做重聚叙旧。而于京东路治下军司衙署当差的公孙胜、吴用、刘唐等知交旧友得闻晁盖纳出官诰返乡,自也会前去接迎厮见,再得以倾心吐胆,追诉往日相处时种种经历。
然而直到离开大名府踏上返归济州的启程之日,有林冲、徐宁、石秀、杨雄、杨林、时迁等众多人前来相送时,晁盖与一干体己亲随除了府邸,却又见到一身锦袍扮相,可瞧上去总显得有几分违和的白胜携同自己的妻室,以及这些年下来所生的两子一女,若干家丁也早已收拾好了家什行囊,打拴了许多包箱捎栓在几辆厢车上相候。晁盖面露诧异之色,遂连忙问道“白胜兄弟,你这是”
白胜一把将被他捧在怀里不安分扭动的奶娃娃交到自家妻室手里,随即嘿嘿一笑,说道“晁盖哥哥,虽然前日小弟也与恁喝了话别酒,但是回家后俺思前想后,说来小弟也不过是安乐村中一闲汉出身,算不得甚江湖好汉。也是全托恁与吴学究抬举,教俺一并勾当,虽经历些凶险,这才投到梁山泊上,好歹活得才算是个出豁。可是如今论赏小弟虽也在转运使司谋得个干办的职事,但俺是何等样人自己还不清楚甚征解钱谷、仓库出纳、权衡度量职事差遣,平素也少不得教其他兄弟多担待代劳。
毕竟咱天生就不是当官的命,嘿嘿说来当初也只不过是为分得些生辰纲利头供小弟关扑放赌,这才冲撞了陛下劫取镖物,倒随着晁天王阴差阳错的有今日恁般造化,既便是穿了龙袍也不像呃披身官服也不似是达官贵人。若误国家政事,休说负了陛下皇恩,小弟又于心何安”
白胜正说着,脸上倒也露出无官一身轻的快意轻松之色,又道“是以小弟也已拜请陛下许俺纳了官诰,所得赏赐受领的钱粮田亩,也已购俺全家老小富足安乐,家业几代不愁,小弟无官位职责在身,如此却不更是自在快活何况晁盖哥哥奉旨照管水泊梁山故地修建庙宇祠堂,身边不是也须有往日体己的弟兄帮衬如今小弟也与俺家婆娘商计好了,当初既然认下了托塔天王为结义兄长,如今当然也依然是小弟的哥哥,恁要返乡归乡,俺也自当与哥哥一并去了。”
听得白胜说罢,晁盖脸上讶异之色渐渐褪去,心中也愈感感怀慨然,随即他也会心一笑,并走上前去拍了拍白胜的肩膀,说道“走罢,白胜兄弟,我们回家去”
自此,晁盖与白胜携妻儿家小一同上路,返归至于京东路郓城县。白胜也从安乐村举家搬迁至东溪村,置办得宅院田地,留在晁盖身边朝夕照应。而约莫半月之后,将作监主事李志奉萧唐御令,调拨甄官署土木工匠职事从官干吏,与济州府衙、郓城县衙调拨出工匠民夫于梁山泊以原本诸处水寨旱寨、宛子城、聚义厅等去处为底正式起造修葺庙宇祠堂,而后数年,随着殿宇建成,又添设得廊庙祠舍,本来便有慨然雄壮气的水泊梁山诸寨城垣,似又平添一股肃穆威严气象,非但年年享祭、万民顶礼,传至后世古迹尚存,历朝各代诸地民众前去瞻望观赏,再瞧得那般景致气象时,自是有分教
但见漫漫烟水,隐隐云山当中,金钉朱户,玉柱银门。画栋雕梁,朱檐碧瓦。绿栏干低绕轩窗,绣帘幕高悬宝槛。五间大殿,中悬敕额金书;两庑长廊,彩画出朝入相。绿槐影里,棂星门高接青云;翠柳阴中,靖忠庙直侵霄汉。黄金殿上列凌烟功臣,两廊之内英烈耸立。门前侍从狰狞,部下神兵勇猛。纸炉巧匠砌楼台,四季焚烧楮帛。桅竿高竖挂长幡,二社乡人祭赛。庶民恭礼正神祗,祀典朝参忠烈帝。万年香火享无穷,千载功勋表史记。
1868章 庙堂之高,国事政略
就算如今众兄弟出生入死,奋战至今,也终于争得分功业能够教自己安身立命,而能以国家社稷文武属臣的身份光耀门楣,得以拜将封侯。但是的确也并非所有人便适合做甚么本来在他们眼中便不曾十分看重的达官贵人,所以有些人请辞官诰,选择最为适合自己的活法,比如晁盖、白胜等人。
但实则萧唐这个皇帝教他做的也未必十分适应,然而他却也很明白自己却终不可能撂挑子不干了。
毕竟在世人眼中,皇帝身为一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将权力集于一身。怒则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深居于阆苑宫宇当中,尊无二上,但有所令天下莫敢不从然而就好比萧唐于后世曾听过的那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皇帝当真就是那么好当的实则中华史上历朝各代的昏君、暴君又有哪个本来不是想去做圣贤明君,结果到底也只得落得个教世人唾骂,后世口诛笔伐的下场。远的不说,譬如宋廷赵佶那厮,若非是金军当初曾杀到东京汴梁城下,他才捶胸顿足的自说昏聩不明,误了社稷,玷污了宋时历代祖上先人,可之前却还以为自己所统治的国家世道丰亨豫大,正是国泰民安,当皇帝的自我感觉还非常良好呢。
而等到了萧唐亲自坐上了这个位子,便已能深刻体会到个中难处。非但是每日临朝听政,而且处事贤明与否暂且不论,首先要衡量一个皇帝的业务集做得到不到位,起码每日批复几十万字的奏折这一个门坎,便已然能将史上大堆自问勤政治国的皇帝给涮了下去。
更何况,处理国事政务,是涉及到国家统辖范围内各地的一举一动,工、商、兵、农、礼、吏、刑等诸般司衙府署的官员每日总有各种各样新的问题呈章上奏,譬如地方州县上撤审司衙官员贪赃枉法、擅权害民;何处因兵祸天灾所需拨差的赈灾救济钱粮多寡,某处边关兵情紧急,是须调拨兵马还是就地修筑兵寨工事;又奏说哪里的州府军司府衙官员将领行迹蹊跷,有谋逆之嫌;国家财政何处收入出现问题,又须当怎生调整课税商法加以整顿遮莫哪一天也会有臣子一拍脑门,兴匆匆的来上书说皇上,臣有革政治国良法时,而朝堂内却又跳出个大臣跳出来说你这法子不成,双方据理力争,争执到脸红脖子粗时,你这当皇帝的是支持这边呢还是认同另一边呢其中这每一件政事,又有哪些是你不须殚精竭虑,出工不出力的便能安排的妥善
是以就算在后世也有人会唾骂,或者无能跟风黑的评论他们心狠手辣、残暴不仁,然而萧唐现在当真十分佩服朱元璋、朱棣这些动辄每天批阅上千份奏章的勤政皇帝,每天上朝治政非但风雨不辍,凌晨三点准备早朝,忙碌时批阅奏章至深夜第二日仍是连轴转的从不间断萧唐虽正值壮年,且内息修为精深自是精力充沛、年富力强,但是自问若是与朱家那老爷俩比较那般持续不间断的执政工作狂人相较,恐怕自己也会吃不消。
所幸自己也并没有废除中书省这等执政中枢部门,而把总掌全国政务的宰相职事也给一肩挑了。被受命钦任为尚书左仆射,向来也是自己身边出谋划策最是看重的心腹兄弟许贯忠在这个阶段也将自己的能力最大化的发挥了出来,然而同样也是人贵事忙,许贯忠每日也是劳心劳力的分担国事政务,也教他这个平素常好作乐抚琴、吟诗作画的妙人每日因政务繁杂不得偷闲。而作为金国汉人降臣的代表人物,被萧唐任命为尚书右仆射的刘彦宗同样也是兢兢业业,倒也一直秉承着既新降未久,也务必须教新主信任重用的觉悟,治官政民事处理的井井有条。
刘彦宗这个正史中金国衍庆功臣里第一个入选的汉人重臣,毕竟作为北地汉臣派系中资历最深的人物,是以萧唐为安抚其他文官降臣,遂将他推举上副相这等综理政务的权职要位。然而同样被赐封为衍庆功臣,综合金国历朝各代执宰人物中被推崇做贤相代表,如今官居吏部尚书的韩企先也已然展现出其高超过人、出类拔萃的行政能力,以招抚提拔才能出众的良臣为己任,弥缝阙漏,密谟显谏,也必向萧唐详议推举。
加上奉旨招抚燕云之地各处州府的郭企忠尽心竭力,但凡萧唐挥军攻取燕云十六州时或是擒拿捕获,或是散落各处一时流亡,或是直接开城纳降的降臣当中,又有时立爱、蔡松年、张斛,以及本来身为辽朝降金汉臣的代表人物,却与虞仲文等人一并为叛金投宋的张觉所杀的左企弓之子左泌以及赵匡胤立宋代周后族裔散落于北宋与辽朝各处,倒与柴进为同宗族亲的柴思议等本来于辽、金两朝皆属世家官宦显贵的汉人良臣。
萧唐亦将这些降臣安插到政权中枢各司衙官署当中,当中也尤以正史中同样曾于金国朝中曾官居相位的时立爱最受重用。
虽然此人因降金之举也会被世人诟病为不受臣节,也正因为他拒宋投金,而会教后世对这段历史的认知不过一知半解的,却夹杂偏激极端民族情绪的一些人痛斥这个家门世世代代都是做为辽朝臣子,与宋朝本来就没半点干系的人物痛斥为投从鞑子的走狗汉奸。然而恰恰也正是因为宋廷当初曾多次下诏引诱时立爱归降投从,偏生他对宋朝极为排斥而死活不肯应诏,甚至还告诫宗族家人都不得投宋为官,萧唐启用提拔他也更为放心,毕竟这时立爱促使北地战乱浩劫后民生得以迅速恢复,他的施政才干同样出类拔萃,是以萧唐直接任命为敷文阁学士参辅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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